第二章 伙计全是人才
“这些纸钱、蜡烛，还有天地银行的钱币都给我拿一些。”
江陵来到一家香烛店，采购了一堆祭祀用品。
出门之后，又买了两瓶白酒。
随后从南城门出城，朝澄江海方向而去。
澄江海。
它虽以海为名，实则是个北面宽南面窄的巨大湖泊，从地图上看，形似一个倒葫芦镶嵌在群山掩映之间。
它位于临江城南侧，水域面积200多平方公里，环湖一圈约百公里。
湖水如蓝宝石般清澈，素有“琉璃万顷、璀璨明珠”之美誉。
可它的最深处，距水面约有160米。
乃是有名的高原淡水湖泊。
没错，三年前那场让全球动物生命觉醒异能的紫雾，就是从这里逸散出来的，导致异兽再一次袭城。
而江陵的父母，也即是原临江城城主和城主夫人，就死在那场保卫城池的战斗中。
“澄江海，我又来了！”
江陵望着广阔的湖面微微发愣。
要不是父母葬在湖边，他实不愿再来此地。
若非澄江海引发三年前的异变，他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城主，累了可以依偎在父母身边，天塌下来也有父亲顶着。
奈何，父亲江云然的遗命，就是把他们夫妻俩葬在湖畔。
他说：
此生因守卫临江城近2000万同胞而死，他们夫妻无憾！
他还说：
纵然死去，也希望能在有朝一日，亲眼看清澄江海的秘密，为何那场席卷全球的异能觉醒，会从这里开始？
说来也奇怪，自三年前的紫雾出现后，鱼虾成群的澄江海，便再也没了活物。
或许，这是老天给这座最先受灾的临江城一点馈赠吧。
时至今日。
没了异兽泛滥的澄江海，俨然成了临江城最大的一处美景，沿湖还修了长长的观景栈道。
江陵到来时，栈道处还有零零散散的游客。
此际正值夕阳西下。
余辉在湖面上熠熠生辉，绽放出万道霞光，湖天一色；微风拂起，迎面扑来清新的水汽，令人心旷神怡。
不到半个小时，江陵抵达父母坟前。
“咦，应该常有人来祭拜。”
看着本该落叶遍布的坟地只余稀疏的树叶时，江陵略感欣慰。
墓碑前还有一束枯萎的鲜花和一堆苹果，不知是蔡叔还是轻璃那丫头来过，时间在两三天内。
“爸、妈，你们的狗儿子回来了。”
江陵点燃纸钱，洒上酒水后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以往的他太调皮，成天没个正行，母亲纪凌音老是喊他‘狗儿子’，这是他昔日最讨厌的称呼，此刻却觉得分外亲切。
“还请爸妈原谅狗儿子不孝，整整三年才来给你们上香。”
江陵就地盘坐，陪着二老唠叨了好久。
他向父母分享了三年游历的所见所闻，末了叹息道：
“很可惜，我想尽办法，还是没能觉醒异能，以至于现在仍未突破桎梏。”
江陵曾不止一次怀疑，是否因为紫雾让天地再一次大变，才导致他无法进一步破阶的？
然而，他没法确认。
普天之下除了他，所有人都觉醒了异能，找不到人做参考。
“爸……”
江陵喝了一口酒，声音降低了很多：“我知道你希望我继承你的遗志，接任城主之位，继续守护临江城。
“可我修为止步不前，担心没能力承担这份责任啊！
“不瞒您说，我为此逃避了三年，至今还没想好……”
江陵坐了一个多小时，把剩下半瓶酒喝完，眼见夜幕降临，才缓缓起身离开。
入得城中，时间已至晚上八点。
明知城主府在哪个方位，明知很多人在等他回来，可他却不知该往哪里去？
江陵随便选择了一个方向，漫无目的地走着。
三年来，临江城并未遭遇异兽袭击，此刻看去比以前更加繁华。
不知走了多久，江陵在了一家大排档前顿住脚步。
只因他看到有人在整花活。
左侧五米开外，一个年近四旬的壮硕男子正在做烧烤。
偏偏地，烤炉下不见炭火。
取而代之的，是他燃烧着熊熊烈焰的两只手掌不停晃动，炙热的温度把肉汁锁住，随着一滴滴油脂滋滋作响，一股鲜嫩的肉香味在夜空中弥漫开来。
豁，这就是传说中的烈火掌吗？
事实上，江陵也算是去过好几座大城了，能把控火异能秀成这样的当真是头一回见。
不说别的，最起码这波操作能给饭店带来大量人气。
嗯，以异能营生，不寒碜。
“少……少爷，真的是你？”
忽然，一道让江陵感到异常熟悉，且带着强烈惊喜的声音传来。
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材微胖、两眼细小的中年男人快步跑来，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之色，还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蔡叔！”
江陵不禁一声惊呼：“你……你怎会在此？”
来人名叫蔡庸，乃是追随江云然近二十年的人，也是看着江陵长大的长辈。
相当于是家里的管家身份。
江陵实不敢相信，会在一家烧烤店见到对方。
这大晚上的，不应该在城主府待着吗？
“三年了，我终于等到少爷回来了！”
得到江陵肯定的回答，蔡庸激动得老泪纵横，继而才想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亲切道：“少爷您随我来，我慢慢向您汇报。”
江陵颔首，跟上他的脚步。
两人跨进店门时，江陵看了一眼牌额，上书有四个大字：
蔡记小馆！
很平凡的名字，不知道这家店与蔡叔有什么关系？
进得店内，江陵又有了新发现。
一个年近三十的大小伙赤裸着双臂，身前摆放有六七个盛满饮料的杯子，但见他弹出一团蓝色光点没入杯中。
眨眼的工夫，饮料就变成了冰冻制品。
“六号桌，冰冻柠檬一杯。”
大小伙扯着嗓子一声叫喊，继续制作下一杯橙汁。
江陵悄悄给他竖起了大拇指，愿称其一声：
寒冰射手！
蔡庸脚步不停，穿过大堂来到厨房。
这里也有一位大姑娘，双手各持一把菜刀虎虎生风，三下五除二就将砧板上的肉片切得薄如蝉翼。
不必多说，她定然是个用刀高手。
蔡庸拉着江陵继续往前，一边朝切菜女子叮嘱道：“小赵，我离开一会，店里你看着点。”
“好的老板！”
姓赵的大姑娘爽朗一笑，大大咧咧应了一句。
江陵啧啧称奇，蔡叔居然干起老板来了？
谁能想到，这家店老板是个赫赫有名的大高手呢？
并且，蔡记小店的伙计都是人才啊！
须臾，两人穿过厨房来到后院。
院子不大，眼前是一座质朴的两层小楼。
蔡庸把江陵热情迎到二楼一间客厅，熟练地沏了茶水倒上，才迫不及待问道：“少爷，你这一走就是三年，都去哪里了？
“记得你当时还说过，顶多两年就回的。
“我想了很多办法联系你，但始终没能如愿。”
他似乎有很多话要问，却不知从何处问起。
终究是等到了少爷平安归来，他担忧三年的心总算能放下了，今晚可以睡个好觉。
“这……”
江陵一时语塞。
当初父母战死时，他仅有十六岁，因没做好接任城主之位的准备，就借口说自己尚未成年，等历练两年再说。
哪知一走就是三年。
在这危险重重的乱世里，蔡叔怎会不担心？
哪怕如此，他现在依然觉得，自己担不起一城之主的大任。
“我下午刚回来。”
望着满目期待的蔡庸，江陵一脸歉意，沉吟道：“才去爸妈那边拜祭过，结果一进城就撞见蔡叔你了。
“这几年，我游历了十多个城池，更多的时间都在野外历练。
“通讯设备在一次战斗中损坏，我一直忘记更换，让蔡叔忧心了。”
蔡庸双眸深处闪过赞许之意：
少爷懂事了啊！
一回城就祭拜城主与夫人，比之当年成长了太多太多。
他心中欣慰，笑着摆了摆手：“我倒还好，其实最担心你的是柳小姐。
“少爷你知道的，柳小姐对谁都不搭理，也不爱说话。
“但我还是能肯定，她想……
“咳，她对你的担心比我们都要多。”
“轻璃？”
江陵闻言，嘴角不自觉噙着一抹笑意：“那丫头应该也长大了吧。”
柳轻璃是副城主柳寒山的独女，比他小一岁，二人算得上青梅竹马。
要说对她的了解，估计普天之下无人比得过江陵。
这丫头看上去对谁都冷冷冰冰的样子，惜字如金，是临江城有名的冰山美人。
即便面对她爸妈都一样，实则只是外在的表象。
至少在江陵面前，绝不是如此。
“对了蔡叔。”
看着蔡庸那饱含深意的笑容，江陵连忙转移话题：“你好好的城主府不住，干嘛跑这里来开个饭店？
“若我没记错的话，你似乎不缺钱吧？”
听得此言，蔡庸情不自禁一声轻叹。
“我跟随你爸半辈子，从没有后悔过，他也不曾亏待过我半分。
“只是城主与夫人逝去后，连少爷你也走了，让我独自一人整天对着偌大的城主府，总会想到很多过往。
“唉，睹物思人啊！
“我坚持了不到一年，实在受不住，就想着出来找点事情做。
“至少，忙碌的日子会让人觉得充实一些，不是么？”
他的话充满了浓浓的感伤，连带着江陵也想起了把他宠得没边的母亲。
还有经常对他咬牙切齿，却又奈何不得的城主父亲。
一转眼，已经三年了啊。
如果有可能，我宁愿再也不调皮，做个安静陪在你们身边的乖儿子，只求换你们回到身边。
江陵略作收拾情绪，正色道：“蔡叔放心，以后你不会寂寞了。”
“好，好！”
蔡庸老怀大慰：“少爷，让我送您回城主府吧？”
“不！”
江陵抬手阻止：“此事不急，蔡叔先给我讲讲这几年有无大事发生？”
江陵来到一家香烛店，采购了一堆祭祀用品。
出门之后，又买了两瓶白酒。
随后从南城门出城，朝澄江海方向而去。
澄江海。
它虽以海为名，实则是个北面宽南面窄的巨大湖泊，从地图上看，形似一个倒葫芦镶嵌在群山掩映之间。
它位于临江城南侧，水域面积200多平方公里，环湖一圈约百公里。
湖水如蓝宝石般清澈，素有“琉璃万顷、璀璨明珠”之美誉。
可它的最深处，距水面约有160米。
乃是有名的高原淡水湖泊。
没错，三年前那场让全球动物生命觉醒异能的紫雾，就是从这里逸散出来的，导致异兽再一次袭城。
而江陵的父母，也即是原临江城城主和城主夫人，就死在那场保卫城池的战斗中。
“澄江海，我又来了！”
江陵望着广阔的湖面微微发愣。
要不是父母葬在湖边，他实不愿再来此地。
若非澄江海引发三年前的异变，他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城主，累了可以依偎在父母身边，天塌下来也有父亲顶着。
奈何，父亲江云然的遗命，就是把他们夫妻俩葬在湖畔。
他说：
此生因守卫临江城近2000万同胞而死，他们夫妻无憾！
他还说：
纵然死去，也希望能在有朝一日，亲眼看清澄江海的秘密，为何那场席卷全球的异能觉醒，会从这里开始？
说来也奇怪，自三年前的紫雾出现后，鱼虾成群的澄江海，便再也没了活物。
或许，这是老天给这座最先受灾的临江城一点馈赠吧。
时至今日。
没了异兽泛滥的澄江海，俨然成了临江城最大的一处美景，沿湖还修了长长的观景栈道。
江陵到来时，栈道处还有零零散散的游客。
此际正值夕阳西下。
余辉在湖面上熠熠生辉，绽放出万道霞光，湖天一色；微风拂起，迎面扑来清新的水汽，令人心旷神怡。
不到半个小时，江陵抵达父母坟前。
“咦，应该常有人来祭拜。”
看着本该落叶遍布的坟地只余稀疏的树叶时，江陵略感欣慰。
墓碑前还有一束枯萎的鲜花和一堆苹果，不知是蔡叔还是轻璃那丫头来过，时间在两三天内。
“爸、妈，你们的狗儿子回来了。”
江陵点燃纸钱，洒上酒水后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以往的他太调皮，成天没个正行，母亲纪凌音老是喊他‘狗儿子’，这是他昔日最讨厌的称呼，此刻却觉得分外亲切。
“还请爸妈原谅狗儿子不孝，整整三年才来给你们上香。”
江陵就地盘坐，陪着二老唠叨了好久。
他向父母分享了三年游历的所见所闻，末了叹息道：
“很可惜，我想尽办法，还是没能觉醒异能，以至于现在仍未突破桎梏。”
江陵曾不止一次怀疑，是否因为紫雾让天地再一次大变，才导致他无法进一步破阶的？
然而，他没法确认。
普天之下除了他，所有人都觉醒了异能，找不到人做参考。
“爸……”
江陵喝了一口酒，声音降低了很多：“我知道你希望我继承你的遗志，接任城主之位，继续守护临江城。
“可我修为止步不前，担心没能力承担这份责任啊！
“不瞒您说，我为此逃避了三年，至今还没想好……”
江陵坐了一个多小时，把剩下半瓶酒喝完，眼见夜幕降临，才缓缓起身离开。
入得城中，时间已至晚上八点。
明知城主府在哪个方位，明知很多人在等他回来，可他却不知该往哪里去？
江陵随便选择了一个方向，漫无目的地走着。
三年来，临江城并未遭遇异兽袭击，此刻看去比以前更加繁华。
不知走了多久，江陵在了一家大排档前顿住脚步。
只因他看到有人在整花活。
左侧五米开外，一个年近四旬的壮硕男子正在做烧烤。
偏偏地，烤炉下不见炭火。
取而代之的，是他燃烧着熊熊烈焰的两只手掌不停晃动，炙热的温度把肉汁锁住，随着一滴滴油脂滋滋作响，一股鲜嫩的肉香味在夜空中弥漫开来。
豁，这就是传说中的烈火掌吗？
事实上，江陵也算是去过好几座大城了，能把控火异能秀成这样的当真是头一回见。
不说别的，最起码这波操作能给饭店带来大量人气。
嗯，以异能营生，不寒碜。
“少……少爷，真的是你？”
忽然，一道让江陵感到异常熟悉，且带着强烈惊喜的声音传来。
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材微胖、两眼细小的中年男人快步跑来，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之色，还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蔡叔！”
江陵不禁一声惊呼：“你……你怎会在此？”
来人名叫蔡庸，乃是追随江云然近二十年的人，也是看着江陵长大的长辈。
相当于是家里的管家身份。
江陵实不敢相信，会在一家烧烤店见到对方。
这大晚上的，不应该在城主府待着吗？
“三年了，我终于等到少爷回来了！”
得到江陵肯定的回答，蔡庸激动得老泪纵横，继而才想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亲切道：“少爷您随我来，我慢慢向您汇报。”
江陵颔首，跟上他的脚步。
两人跨进店门时，江陵看了一眼牌额，上书有四个大字：
蔡记小馆！
很平凡的名字，不知道这家店与蔡叔有什么关系？
进得店内，江陵又有了新发现。
一个年近三十的大小伙赤裸着双臂，身前摆放有六七个盛满饮料的杯子，但见他弹出一团蓝色光点没入杯中。
眨眼的工夫，饮料就变成了冰冻制品。
“六号桌，冰冻柠檬一杯。”
大小伙扯着嗓子一声叫喊，继续制作下一杯橙汁。
江陵悄悄给他竖起了大拇指，愿称其一声：
寒冰射手！
蔡庸脚步不停，穿过大堂来到厨房。
这里也有一位大姑娘，双手各持一把菜刀虎虎生风，三下五除二就将砧板上的肉片切得薄如蝉翼。
不必多说，她定然是个用刀高手。
蔡庸拉着江陵继续往前，一边朝切菜女子叮嘱道：“小赵，我离开一会，店里你看着点。”
“好的老板！”
姓赵的大姑娘爽朗一笑，大大咧咧应了一句。
江陵啧啧称奇，蔡叔居然干起老板来了？
谁能想到，这家店老板是个赫赫有名的大高手呢？
并且，蔡记小店的伙计都是人才啊！
须臾，两人穿过厨房来到后院。
院子不大，眼前是一座质朴的两层小楼。
蔡庸把江陵热情迎到二楼一间客厅，熟练地沏了茶水倒上，才迫不及待问道：“少爷，你这一走就是三年，都去哪里了？
“记得你当时还说过，顶多两年就回的。
“我想了很多办法联系你，但始终没能如愿。”
他似乎有很多话要问，却不知从何处问起。
终究是等到了少爷平安归来，他担忧三年的心总算能放下了，今晚可以睡个好觉。
“这……”
江陵一时语塞。
当初父母战死时，他仅有十六岁，因没做好接任城主之位的准备，就借口说自己尚未成年，等历练两年再说。
哪知一走就是三年。
在这危险重重的乱世里，蔡叔怎会不担心？
哪怕如此，他现在依然觉得，自己担不起一城之主的大任。
“我下午刚回来。”
望着满目期待的蔡庸，江陵一脸歉意，沉吟道：“才去爸妈那边拜祭过，结果一进城就撞见蔡叔你了。
“这几年，我游历了十多个城池，更多的时间都在野外历练。
“通讯设备在一次战斗中损坏，我一直忘记更换，让蔡叔忧心了。”
蔡庸双眸深处闪过赞许之意：
少爷懂事了啊！
一回城就祭拜城主与夫人，比之当年成长了太多太多。
他心中欣慰，笑着摆了摆手：“我倒还好，其实最担心你的是柳小姐。
“少爷你知道的，柳小姐对谁都不搭理，也不爱说话。
“但我还是能肯定，她想……
“咳，她对你的担心比我们都要多。”
“轻璃？”
江陵闻言，嘴角不自觉噙着一抹笑意：“那丫头应该也长大了吧。”
柳轻璃是副城主柳寒山的独女，比他小一岁，二人算得上青梅竹马。
要说对她的了解，估计普天之下无人比得过江陵。
这丫头看上去对谁都冷冷冰冰的样子，惜字如金，是临江城有名的冰山美人。
即便面对她爸妈都一样，实则只是外在的表象。
至少在江陵面前，绝不是如此。
“对了蔡叔。”
看着蔡庸那饱含深意的笑容，江陵连忙转移话题：“你好好的城主府不住，干嘛跑这里来开个饭店？
“若我没记错的话，你似乎不缺钱吧？”
听得此言，蔡庸情不自禁一声轻叹。
“我跟随你爸半辈子，从没有后悔过，他也不曾亏待过我半分。
“只是城主与夫人逝去后，连少爷你也走了，让我独自一人整天对着偌大的城主府，总会想到很多过往。
“唉，睹物思人啊！
“我坚持了不到一年，实在受不住，就想着出来找点事情做。
“至少，忙碌的日子会让人觉得充实一些，不是么？”
他的话充满了浓浓的感伤，连带着江陵也想起了把他宠得没边的母亲。
还有经常对他咬牙切齿，却又奈何不得的城主父亲。
一转眼，已经三年了啊。
如果有可能，我宁愿再也不调皮，做个安静陪在你们身边的乖儿子，只求换你们回到身边。
江陵略作收拾情绪，正色道：“蔡叔放心，以后你不会寂寞了。”
“好，好！”
蔡庸老怀大慰：“少爷，让我送您回城主府吧？”
“不！”
江陵抬手阻止：“此事不急，蔡叔先给我讲讲这几年有无大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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