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脱青袍
道馆，这里是藏着鹤观大多数竹简书籍，有些甚至是珍贵的捐书。
师傅正拿着长长的竹简静心扫视，下方的跪坐在蒲团的黎本初默不吭声。
“听青丘说养心殿时常不见你身影，他想与你叙旧都得回来找你，怎么，你师公不用你助他修书了？”
黎本初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无言以对，自己刚从上阳师公那边当完苦力，怎么会用不上他呢。
这是含沙射影的说他最近频繁外出讲道的事，或许在师傅眼中这是个辛苦事，但在黎本初眼中这是挣钱和传道的好方法。
有功力的协助黎本初很容易让别人相信自己，再加上时常给别人极低价治病，以鹤观和邕城五六十里为中心阴魂地府的信仰传说慢慢渗透进来。
“热诚是好事，但为师不想你陷入其中，外面人杂念太多算计太多你再大点观内师兄弟们对你也不再那么纵容了。”
师傅的话好像是在劝自己好好珍惜现在观内生活？
卷起看完的竹简，师傅不一会又拿出了一卷竹简，静静观看。
每当师傅看完一卷书就会说上几句话，多年的经验告诉黎本初这种时候最好的态度就是挨训，任何回话都会被当成顶嘴，只有师傅消气走了他才能离开。
不过这次师傅说的有些久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了还在乐此不疲的训他。
就在他以为师傅会一直说到天黑才放过他时，李青师叔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了。
“师兄在外的都回来了，师傅腿脚不好所以这次在养心殿论事。”李青师叔没有进来，在门外说完后就离开了。
黎本初看到师傅慢慢放下竹简有些恍惚的看在门外不知在想什么……
“师傅，刚才师叔说要在养心殿论事。”看着渐渐发呆的师傅黎本初不得不提醒一句。
“唉，你师公自从回鹤观后身子骨越来越差了，明明回来前走上半天山路都不累的。”
师傅轻叹一声后起身向门外走去。
正当黎本初以为挨训结束后，师傅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收好书卷等我回来。”
看着一地的竹简。“？？？”
收拾吧，还能反抗咋滴？最近师傅好像容易陷入恍惚发呆，难不成是老糊涂了？
黎本初没有丝毫对师傅不敬的想法，而是这个时代的老年痴呆症就是老糊涂，能活到有老年痴呆岁数的人很少，意识到这是病的更少了。
或许可以用灵气疏通师傅的经脉……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黎本初自己就否决掉了，不说造成什么后果，单单是疏通一个中老年人经脉的时间会很惊人，自己第一次都用了半天多，就连七八岁的青风都用半个多时辰。
即使黎本初能持续无差错的用灵气疏通师傅经脉两三天，以师傅现在的身体状况估计很难一直醒着。
想到这黎本初忽然想知道师傅那边是什么情况，他也不再收拾竹简，而是拿起蒲团坐在靠墙的位置闭上眼。
神识慢慢透过墙壁看看十几米外的养心殿，里面已有九个人在侃侃而谈。
多次训练后他能借助玉碟用神识看到一百米开外，超过一百二十就看不清了，这个距离内巨细无遗任何发生的事都能看到。
如果有障碍物挡住的话神识的范围就小多了，土地的话他能看到几米，隔墙好一些能在道馆看到和听到养心殿的事。
这次论事基本是师傅和师叔这个辈分的，他们商量的事情基本是最近道观发生什么事如何解决，还有交流传道修炼的心得。
这对他基本没什么用，不过最后提起了一件事，有位王师兄提起了鹤观附近传播的阴魂地府。
相较于这类怪异传闻养心殿的师兄们更在意的是那位清风道人，王师兄提起了清风道人的事迹，有力拔巨石的，有助苗生长的，还有医活死人的，御空而行的，等等诸如此类。
听得黎本初人都麻了，有些他确实能做到不过什么医活死人，御空而行都是以讹传讹，他确实救下一些被当成死人的病患。
也在着急赶路时御气在脚踏树而行，但这些都被夸大了，没想到他才下山行医半年多就有这么虚假传闻了。
这些传闻好坏参半，下次到那些听过他传闻的地方传道时会容易许多。
王师兄和其他师兄弟聊到最后，认为在邕城周围云游的清风道人是和古代广成子一样的人物。
不过这种说法并没有得到大家的认同，大部分想见见清风道人，如果传闻属实的话向其问道交流也是极好的。
“我何德何能跟轩辕帝的老师广成子肩并肩啊……”
黎本初觉得得加紧参悟关于灵气作用于身形的方式了，之前他有坐在火边想和上次参悟春雨术一样参悟火法术，但是一通乱搞后他整出了一个能变化声线的法术。
也不能变化，在神识的视角下他能观察到很多东西，比如声音，现在他可以记下别人的声音然后用这种方法改变发声。
如果自己能以一个清风道人的身份在鹤观众人面前现身，那么邕城传道就没那么费劲了，有人认识自己的话传道太过麻烦。
养心殿内传出的声音越来越小，夜深了。
窗外的风啸声吹得上阳子直犯困。
年老的上阳子看到最近的事情谈论得七七八八后先行离开了，众人没多说什么，毕竟上阳师公贵为观主又年事已高。
黎本初起身捡起竹简就往架子上塞，他也不管分不分类了，现在师傅还没回来，就算回来了也不会再拖着疲惫的身躯再训他。
说等他回来顶多就是看看黎本初有没有收拾好竹简，看完就走的那种，所以他得加紧时间。
……
“醒醒~”
睡觉中的黎本初忽然被一只手摇醒……
睁开眼一看发现是师傅在摇他，一瞬间黎本初打了个激灵，刚才收拾完一大半的竹简就想眯一会，没想到眼一睁一闭师傅就回来了。
“我…我马上收拾！”黎本初连滚带爬的跑向最近的竹简，他知道如果不表现好的话今晚别想睡觉了。
可当他拿起地上的竹简时，师傅用手按住了竹简。
“徒儿，现在已是第二天了。”
“……”黎本初眼角看了一眼窗外发现确实是白昼了。
“本初啊，这身青袍你穿多久了。”师傅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道袍。
“才刚换五月有余。”
师傅摇摇头，继续说道：
“为师是问你穿着青袍穿了多久了。”
“已有十余年了……”
黎本初有些摸不着头脑，师傅这是怎么了问起这些没东没西的事情。
“是嘛，今日你褪去青袍，换了吧，新袍在我房间里为你备好了。”
黎本初惊讶的上半身往后倾斜了一下，师傅真老糊涂了？没罚他还给他出师。
没多想，黎本初扭头就跑出了道馆往师傅的卧房走去。
师傅正拿着长长的竹简静心扫视，下方的跪坐在蒲团的黎本初默不吭声。
“听青丘说养心殿时常不见你身影，他想与你叙旧都得回来找你，怎么，你师公不用你助他修书了？”
黎本初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无言以对，自己刚从上阳师公那边当完苦力，怎么会用不上他呢。
这是含沙射影的说他最近频繁外出讲道的事，或许在师傅眼中这是个辛苦事，但在黎本初眼中这是挣钱和传道的好方法。
有功力的协助黎本初很容易让别人相信自己，再加上时常给别人极低价治病，以鹤观和邕城五六十里为中心阴魂地府的信仰传说慢慢渗透进来。
“热诚是好事，但为师不想你陷入其中，外面人杂念太多算计太多你再大点观内师兄弟们对你也不再那么纵容了。”
师傅的话好像是在劝自己好好珍惜现在观内生活？
卷起看完的竹简，师傅不一会又拿出了一卷竹简，静静观看。
每当师傅看完一卷书就会说上几句话，多年的经验告诉黎本初这种时候最好的态度就是挨训，任何回话都会被当成顶嘴，只有师傅消气走了他才能离开。
不过这次师傅说的有些久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了还在乐此不疲的训他。
就在他以为师傅会一直说到天黑才放过他时，李青师叔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了。
“师兄在外的都回来了，师傅腿脚不好所以这次在养心殿论事。”李青师叔没有进来，在门外说完后就离开了。
黎本初看到师傅慢慢放下竹简有些恍惚的看在门外不知在想什么……
“师傅，刚才师叔说要在养心殿论事。”看着渐渐发呆的师傅黎本初不得不提醒一句。
“唉，你师公自从回鹤观后身子骨越来越差了，明明回来前走上半天山路都不累的。”
师傅轻叹一声后起身向门外走去。
正当黎本初以为挨训结束后，师傅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收好书卷等我回来。”
看着一地的竹简。“？？？”
收拾吧，还能反抗咋滴？最近师傅好像容易陷入恍惚发呆，难不成是老糊涂了？
黎本初没有丝毫对师傅不敬的想法，而是这个时代的老年痴呆症就是老糊涂，能活到有老年痴呆岁数的人很少，意识到这是病的更少了。
或许可以用灵气疏通师傅的经脉……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黎本初自己就否决掉了，不说造成什么后果，单单是疏通一个中老年人经脉的时间会很惊人，自己第一次都用了半天多，就连七八岁的青风都用半个多时辰。
即使黎本初能持续无差错的用灵气疏通师傅经脉两三天，以师傅现在的身体状况估计很难一直醒着。
想到这黎本初忽然想知道师傅那边是什么情况，他也不再收拾竹简，而是拿起蒲团坐在靠墙的位置闭上眼。
神识慢慢透过墙壁看看十几米外的养心殿，里面已有九个人在侃侃而谈。
多次训练后他能借助玉碟用神识看到一百米开外，超过一百二十就看不清了，这个距离内巨细无遗任何发生的事都能看到。
如果有障碍物挡住的话神识的范围就小多了，土地的话他能看到几米，隔墙好一些能在道馆看到和听到养心殿的事。
这次论事基本是师傅和师叔这个辈分的，他们商量的事情基本是最近道观发生什么事如何解决，还有交流传道修炼的心得。
这对他基本没什么用，不过最后提起了一件事，有位王师兄提起了鹤观附近传播的阴魂地府。
相较于这类怪异传闻养心殿的师兄们更在意的是那位清风道人，王师兄提起了清风道人的事迹，有力拔巨石的，有助苗生长的，还有医活死人的，御空而行的，等等诸如此类。
听得黎本初人都麻了，有些他确实能做到不过什么医活死人，御空而行都是以讹传讹，他确实救下一些被当成死人的病患。
也在着急赶路时御气在脚踏树而行，但这些都被夸大了，没想到他才下山行医半年多就有这么虚假传闻了。
这些传闻好坏参半，下次到那些听过他传闻的地方传道时会容易许多。
王师兄和其他师兄弟聊到最后，认为在邕城周围云游的清风道人是和古代广成子一样的人物。
不过这种说法并没有得到大家的认同，大部分想见见清风道人，如果传闻属实的话向其问道交流也是极好的。
“我何德何能跟轩辕帝的老师广成子肩并肩啊……”
黎本初觉得得加紧参悟关于灵气作用于身形的方式了，之前他有坐在火边想和上次参悟春雨术一样参悟火法术，但是一通乱搞后他整出了一个能变化声线的法术。
也不能变化，在神识的视角下他能观察到很多东西，比如声音，现在他可以记下别人的声音然后用这种方法改变发声。
如果自己能以一个清风道人的身份在鹤观众人面前现身，那么邕城传道就没那么费劲了，有人认识自己的话传道太过麻烦。
养心殿内传出的声音越来越小，夜深了。
窗外的风啸声吹得上阳子直犯困。
年老的上阳子看到最近的事情谈论得七七八八后先行离开了，众人没多说什么，毕竟上阳师公贵为观主又年事已高。
黎本初起身捡起竹简就往架子上塞，他也不管分不分类了，现在师傅还没回来，就算回来了也不会再拖着疲惫的身躯再训他。
说等他回来顶多就是看看黎本初有没有收拾好竹简，看完就走的那种，所以他得加紧时间。
……
“醒醒~”
睡觉中的黎本初忽然被一只手摇醒……
睁开眼一看发现是师傅在摇他，一瞬间黎本初打了个激灵，刚才收拾完一大半的竹简就想眯一会，没想到眼一睁一闭师傅就回来了。
“我…我马上收拾！”黎本初连滚带爬的跑向最近的竹简，他知道如果不表现好的话今晚别想睡觉了。
可当他拿起地上的竹简时，师傅用手按住了竹简。
“徒儿，现在已是第二天了。”
“……”黎本初眼角看了一眼窗外发现确实是白昼了。
“本初啊，这身青袍你穿多久了。”师傅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道袍。
“才刚换五月有余。”
师傅摇摇头，继续说道：
“为师是问你穿着青袍穿了多久了。”
“已有十余年了……”
黎本初有些摸不着头脑，师傅这是怎么了问起这些没东没西的事情。
“是嘛，今日你褪去青袍，换了吧，新袍在我房间里为你备好了。”
黎本初惊讶的上半身往后倾斜了一下，师傅真老糊涂了？没罚他还给他出师。
没多想，黎本初扭头就跑出了道馆往师傅的卧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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