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无奈的啼哭
小济生从睁眼到现在有快两个时辰了，但完全没有寻常婴孩那种本能的哭闹，醒来这么久一直都是安安静静地如同一块鬼斧神工铸造的人形美玉。
岑夫子毕竟从来没养过孩子，虽两万余年学究天人，但对育婴之道是真的一窍不通。小济生这般非凡的表现，在他眼里却是没有察觉到半点不妥，反倒是内心充斥着自豪，‘这小子类我啊，从小就是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岑夫子低头看着小济生，慈祥地低声笑道，“没想到你小子刚出生就这般招姑娘喜欢，果不其然与老夫有缘，就这魅力几乎能赶上老夫年轻时十之一二了。”
小济生敏锐地察觉到了岑夫子的视线，也可能只是被岑夫子的声音吸引，就在岑夫子带着笑意调侃时，正好转动眼珠看向岑夫子。
周围有很多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好看的、更好看的...但可惜小济生暂时还看不出多大分别。不过离得最近的这个抱着他的人，应该是最好看的，也是最让他觉得亲近的。
小济生小嘴咧了咧，扯出一个灿然的笑容。
一老一小，四目相对，两处笑容显得无比和谐，任何旁人都能从中品出心心相连的亲近。
岑夫子仅有的与育婴相关的学识——大多幼兽会把睁眼看到的第一个生灵当作母亲。
他咂摸着，‘母亲应该只是虚指，实质上就是亲近的意味’，随即伸出手轻轻点了点小济生的脸蛋。
“小家伙，我可不是你母亲，你该叫我阿爷。”
小济生看着岑夫子慈祥又带着点儿蔫坏的笑脸，再也没有转移自己的目光。
岑夫子看着小济生的表现，心里简直美得像开出了一朵娇艳的桃花。
‘要不说你与我有缘呢，这品味就随我。这世间虽多美好，又何如吾之盛世美颜。’
又几罗预过去，小济生仍旧静静地直愣愣地盯着岑夫子，唯一有所改变的是，小济生的目光好似略微下移了几许。
被小李济生直愣愣地盯着，岑夫子一开始是越发欢喜，笑得越发慈祥和蔼。但渐渐的笑容变得有些僵了，一丝旁人无从察觉的尴尬之色出现在眼中。
岑夫子循着小济生的目光，略微推断，好像小济生的目光汇聚到了——自己的胸膛？！
‘这孩子出生后吃过东西没有？’
‘他睡了快一天了，好像没有吃过东西。’
‘婴儿刚出生能不能吃东西？’
‘婴儿多久能吃东西来着？’
‘这孩子不会是饿了吧？！’
岑夫子虽然学究天人，但毕竟是个男人，还是个超过两万年都未曾娶妻的老男人。
他着实不懂这育婴之事。
在依靠着过人的才智推断出小济生或许是饿了后，他顾不上再和路上的师生寒暄，体内儒气鼓动，牵引出虚空规则，顿时抱着小济生消失在原地。
小济生余光里只觉得世界恍惚了一下，微微偏转眼珠，他发现已经来到了一处茂盛的桃林前。
一阵芬芳随风飘摇而来，引得小济生鼻翼翕动。
按理说，这才刚入春，桃木应该不曾开花。
但此处桃林却芳菲漫天，不仅花开的极盛，桃林也是极密，树与树之间枝丫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此时的岑夫子可没心思观赏这人间盛景，他站立在桃林前一丈左右，从袖中取出一枚以夭字为主体造型精美绝伦的玉符，以元力激发。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桃色华裙，体态曼妙，身姿挺拔修长的美貌女子从桃林中步态蹁跹地走了出来。
比成年男子巴掌大不了多少的俏脸上，眉黛如远山轻泷，眼眸似秋水含波，琼玉般的秀鼻下朱唇微张似桃蕊吐露。
绝美女子顾盼生辉，一路走来，带着微微笑意，比春天更娇俏，惹得一林的桃花越发艳丽。
她不过两步便从幽远不知深几许的桃林深处走到了桃林边缘，与岑夫子四目相对，十分欢喜又带着一分娇嗔的声音带着一丝桃花的芬芳同时出现，说不清是人先到，还是声先到，还是香先到？
“告诉过你好多次了，你要见我直接入这思芳桃林便是，又不是没给你夭夭令。”
岑夫子听得这话，一脸正色，一本正经地解释，“幼娘，这桃林乃是你小天地所化，里面寄寓着你所修之道果，我如何能随意闯入？”
他们自小便相识，甚至可以说是青梅竹马，这番类似的对话，从她及笄时开始，两万年来数不胜数。
阡素薇这会儿却没像从前那样大道理、小道理、歪理、无理地与之一一撒娇嬉闹，甚至连嘴角的笑意都消失无踪。
“这孩子是怎么回事？你在外面有姘头了？！”
她本来因为岑夫子的到来内心雀跃不已，目溢爱意地直勾勾盯着他，却在走近后，余光中发现他怀里抱着一个襁褓，心里噌的一下，一股燎原之火就烧起来了。
小济生这时正贪婪地嗅着花香，突然感觉一寒，像坠入了北溟寒渊下被沧溟玄息包裹。还没等身体打个寒颤，紧接着又是一热，像是落入了云梦大泽极南的不死火山的火琉璃中。迷离的眼神一下变得清明，却被襁褓挡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岑夫子初时一脸懵，但转瞬便反应过来，是她误会了。
岑夫子来此是想问问阡素薇懂不懂如何照顾婴儿，想寻求她的帮助，给小济生找些吃食。
眼下这样的情况，依着她的性子，即便不解释清楚，她仍然会尽心尽力地照顾小李济生，但肯定会一直心里生着闷气。
没办法，只能委屈小济生再饿一会儿了，反正就这么一小会儿，也大差不差的。
“幼娘，你误会了。这孩子是......”
岑夫子随即向阡素薇将小李济生的来龙去脉一一讲述清楚。
等岑夫子说完，阡素薇给了他一个美丽的白眼，“你不早一点说清楚，让我这么误会，都是你的错。”
解开误会后，阡素薇爱怜地从岑夫子怀里接过小济生。
小济生眼前的景象一晃，就转入了另一个怀抱，一个比岑夫子更好看的人出现在眼前，他不自禁的眼前一亮，眼睛都睁得更大一分。
看着头上比岑夫子宽阔无数倍的胸膛，小济生不懂，但却心生无限欢喜。
‘小家伙还挺可爱’，看着襁褓里的小济生，阡素薇当然看不懂他的眼神含义，只觉得小家伙亮灿灿的大眼睛可爱非常，有几分某人小时候的影子。
她不禁遐想了一下，突然“噗嗤”一下，不小心笑出声来。
紧接着比桃花更明艳的笑意又重新回到她脸上，比之前更甚几分。
阡素薇目光灼灼地盯着岑夫子，“那你是回来了特意来看我，还是想把这孩子托付给我照料？”
岑夫子有些无奈，被阡素薇盯着有些背脊发凉，目光不自觉地有一丝飘忽，“那什么，幼娘，我是想问你，知不知道婴儿什么时候可以吃东西？该吃些什么？你能不能帮我喂一下？”
阡素薇听到前面，脸上的笑意有些黯淡，但想到小济生可怜的身世，也是垂下头怜爱地看向小济生，同时脑中急忙开始检索自身所学，看看该如何照顾婴儿。
直到听到岑夫子最后的要求，脸上‘唰’就染上了红霞，一股羞意直冲上头，双手捏紧了包裹小济生的襁褓，一脚踹出。
咚！
岑夫子立时消失在原地，弓着身子、凸着双眼如蜷尾虾般的岑夫子直接穿入中天，甚至快要穿过中天，接近九重天第二重——羡天。
一口鲜血刚一咳出就被罡风劈散，岑夫子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感受着体内又重了几分的伤势，岑夫子也只是面露无奈，在中天的罡风劈砍下原地调息，‘先躲一躲吧，顺便疗疗伤。’
这时才有细如蚊吟的声音从阡素薇口中说出，“登徒子！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怎么能...怎么能...”
阡素薇到底是女子，即便未经人事，对此类常识也还是比岑夫子那个研学经义读书读傻了的呆子要了解得多。起码她知道寻常婴儿出生后都是吮母乳的，也自然是知道该怎么‘喂’。
小济生感觉襁褓一紧，呼吸都略微一滞，同时听到传入耳中的一声巨响，小小的身体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一直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动作的小李济生在襁褓的紧箍下本能地挣扎了起来。
身体动这几下，他更饿了。
再大的疑惑也填不饱肚子啊。
一时之间，竟然难以分清，究竟是岑夫子比较可怜，还是小济生命太苦？
阡素薇在原地保持着一脚踹出的姿势站了好一阵才压下羞意回过神来，悠悠然收回空中悬着的腿，两腿间的被拉撑开如同一幅精致桃花扇面的裙摆逐渐收拢。
她脸上的红霞还没完全消散，只是身体放松了下来，捏着小济生襁褓的手也松开了。
阡素薇抱着小济生，一边空出一只手整理了一下看不出凌乱的裙摆，一边才注意到小济生轻轻挣扎的动作。
“呀！刚才没弄疼你吧？都怪那老家伙，平时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竟突然说出这么轻佻的话。那老家伙啊......”
阡素薇伸手抚摸着小济生的俏脸，一边安抚着，一边絮叨地数落着某人。
眼看着她越来越陷入回忆，小济生终究是忍不住发出了人生的第一次声音。
小济生张了张嘴，“哇——”
终于，一声清脆嘹亮的啼哭响彻苍穹，而后随着和煦春风渐渐飘远。
风中依稀能感觉到一丝呐喊与怒吼，凡风拂过之处，总有一丝悲意油然而生。
岑夫子毕竟从来没养过孩子，虽两万余年学究天人，但对育婴之道是真的一窍不通。小济生这般非凡的表现，在他眼里却是没有察觉到半点不妥，反倒是内心充斥着自豪，‘这小子类我啊，从小就是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岑夫子低头看着小济生，慈祥地低声笑道，“没想到你小子刚出生就这般招姑娘喜欢，果不其然与老夫有缘，就这魅力几乎能赶上老夫年轻时十之一二了。”
小济生敏锐地察觉到了岑夫子的视线，也可能只是被岑夫子的声音吸引，就在岑夫子带着笑意调侃时，正好转动眼珠看向岑夫子。
周围有很多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好看的、更好看的...但可惜小济生暂时还看不出多大分别。不过离得最近的这个抱着他的人，应该是最好看的，也是最让他觉得亲近的。
小济生小嘴咧了咧，扯出一个灿然的笑容。
一老一小，四目相对，两处笑容显得无比和谐，任何旁人都能从中品出心心相连的亲近。
岑夫子仅有的与育婴相关的学识——大多幼兽会把睁眼看到的第一个生灵当作母亲。
他咂摸着，‘母亲应该只是虚指，实质上就是亲近的意味’，随即伸出手轻轻点了点小济生的脸蛋。
“小家伙，我可不是你母亲，你该叫我阿爷。”
小济生看着岑夫子慈祥又带着点儿蔫坏的笑脸，再也没有转移自己的目光。
岑夫子看着小济生的表现，心里简直美得像开出了一朵娇艳的桃花。
‘要不说你与我有缘呢，这品味就随我。这世间虽多美好，又何如吾之盛世美颜。’
又几罗预过去，小济生仍旧静静地直愣愣地盯着岑夫子，唯一有所改变的是，小济生的目光好似略微下移了几许。
被小李济生直愣愣地盯着，岑夫子一开始是越发欢喜，笑得越发慈祥和蔼。但渐渐的笑容变得有些僵了，一丝旁人无从察觉的尴尬之色出现在眼中。
岑夫子循着小济生的目光，略微推断，好像小济生的目光汇聚到了——自己的胸膛？！
‘这孩子出生后吃过东西没有？’
‘他睡了快一天了，好像没有吃过东西。’
‘婴儿刚出生能不能吃东西？’
‘婴儿多久能吃东西来着？’
‘这孩子不会是饿了吧？！’
岑夫子虽然学究天人，但毕竟是个男人，还是个超过两万年都未曾娶妻的老男人。
他着实不懂这育婴之事。
在依靠着过人的才智推断出小济生或许是饿了后，他顾不上再和路上的师生寒暄，体内儒气鼓动，牵引出虚空规则，顿时抱着小济生消失在原地。
小济生余光里只觉得世界恍惚了一下，微微偏转眼珠，他发现已经来到了一处茂盛的桃林前。
一阵芬芳随风飘摇而来，引得小济生鼻翼翕动。
按理说，这才刚入春，桃木应该不曾开花。
但此处桃林却芳菲漫天，不仅花开的极盛，桃林也是极密，树与树之间枝丫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此时的岑夫子可没心思观赏这人间盛景，他站立在桃林前一丈左右，从袖中取出一枚以夭字为主体造型精美绝伦的玉符，以元力激发。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桃色华裙，体态曼妙，身姿挺拔修长的美貌女子从桃林中步态蹁跹地走了出来。
比成年男子巴掌大不了多少的俏脸上，眉黛如远山轻泷，眼眸似秋水含波，琼玉般的秀鼻下朱唇微张似桃蕊吐露。
绝美女子顾盼生辉，一路走来，带着微微笑意，比春天更娇俏，惹得一林的桃花越发艳丽。
她不过两步便从幽远不知深几许的桃林深处走到了桃林边缘，与岑夫子四目相对，十分欢喜又带着一分娇嗔的声音带着一丝桃花的芬芳同时出现，说不清是人先到，还是声先到，还是香先到？
“告诉过你好多次了，你要见我直接入这思芳桃林便是，又不是没给你夭夭令。”
岑夫子听得这话，一脸正色，一本正经地解释，“幼娘，这桃林乃是你小天地所化，里面寄寓着你所修之道果，我如何能随意闯入？”
他们自小便相识，甚至可以说是青梅竹马，这番类似的对话，从她及笄时开始，两万年来数不胜数。
阡素薇这会儿却没像从前那样大道理、小道理、歪理、无理地与之一一撒娇嬉闹，甚至连嘴角的笑意都消失无踪。
“这孩子是怎么回事？你在外面有姘头了？！”
她本来因为岑夫子的到来内心雀跃不已，目溢爱意地直勾勾盯着他，却在走近后，余光中发现他怀里抱着一个襁褓，心里噌的一下，一股燎原之火就烧起来了。
小济生这时正贪婪地嗅着花香，突然感觉一寒，像坠入了北溟寒渊下被沧溟玄息包裹。还没等身体打个寒颤，紧接着又是一热，像是落入了云梦大泽极南的不死火山的火琉璃中。迷离的眼神一下变得清明，却被襁褓挡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岑夫子初时一脸懵，但转瞬便反应过来，是她误会了。
岑夫子来此是想问问阡素薇懂不懂如何照顾婴儿，想寻求她的帮助，给小济生找些吃食。
眼下这样的情况，依着她的性子，即便不解释清楚，她仍然会尽心尽力地照顾小李济生，但肯定会一直心里生着闷气。
没办法，只能委屈小济生再饿一会儿了，反正就这么一小会儿，也大差不差的。
“幼娘，你误会了。这孩子是......”
岑夫子随即向阡素薇将小李济生的来龙去脉一一讲述清楚。
等岑夫子说完，阡素薇给了他一个美丽的白眼，“你不早一点说清楚，让我这么误会，都是你的错。”
解开误会后，阡素薇爱怜地从岑夫子怀里接过小济生。
小济生眼前的景象一晃，就转入了另一个怀抱，一个比岑夫子更好看的人出现在眼前，他不自禁的眼前一亮，眼睛都睁得更大一分。
看着头上比岑夫子宽阔无数倍的胸膛，小济生不懂，但却心生无限欢喜。
‘小家伙还挺可爱’，看着襁褓里的小济生，阡素薇当然看不懂他的眼神含义，只觉得小家伙亮灿灿的大眼睛可爱非常，有几分某人小时候的影子。
她不禁遐想了一下，突然“噗嗤”一下，不小心笑出声来。
紧接着比桃花更明艳的笑意又重新回到她脸上，比之前更甚几分。
阡素薇目光灼灼地盯着岑夫子，“那你是回来了特意来看我，还是想把这孩子托付给我照料？”
岑夫子有些无奈，被阡素薇盯着有些背脊发凉，目光不自觉地有一丝飘忽，“那什么，幼娘，我是想问你，知不知道婴儿什么时候可以吃东西？该吃些什么？你能不能帮我喂一下？”
阡素薇听到前面，脸上的笑意有些黯淡，但想到小济生可怜的身世，也是垂下头怜爱地看向小济生，同时脑中急忙开始检索自身所学，看看该如何照顾婴儿。
直到听到岑夫子最后的要求，脸上‘唰’就染上了红霞，一股羞意直冲上头，双手捏紧了包裹小济生的襁褓，一脚踹出。
咚！
岑夫子立时消失在原地，弓着身子、凸着双眼如蜷尾虾般的岑夫子直接穿入中天，甚至快要穿过中天，接近九重天第二重——羡天。
一口鲜血刚一咳出就被罡风劈散，岑夫子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感受着体内又重了几分的伤势，岑夫子也只是面露无奈，在中天的罡风劈砍下原地调息，‘先躲一躲吧，顺便疗疗伤。’
这时才有细如蚊吟的声音从阡素薇口中说出，“登徒子！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怎么能...怎么能...”
阡素薇到底是女子，即便未经人事，对此类常识也还是比岑夫子那个研学经义读书读傻了的呆子要了解得多。起码她知道寻常婴儿出生后都是吮母乳的，也自然是知道该怎么‘喂’。
小济生感觉襁褓一紧，呼吸都略微一滞，同时听到传入耳中的一声巨响，小小的身体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一直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动作的小李济生在襁褓的紧箍下本能地挣扎了起来。
身体动这几下，他更饿了。
再大的疑惑也填不饱肚子啊。
一时之间，竟然难以分清，究竟是岑夫子比较可怜，还是小济生命太苦？
阡素薇在原地保持着一脚踹出的姿势站了好一阵才压下羞意回过神来，悠悠然收回空中悬着的腿，两腿间的被拉撑开如同一幅精致桃花扇面的裙摆逐渐收拢。
她脸上的红霞还没完全消散，只是身体放松了下来，捏着小济生襁褓的手也松开了。
阡素薇抱着小济生，一边空出一只手整理了一下看不出凌乱的裙摆，一边才注意到小济生轻轻挣扎的动作。
“呀！刚才没弄疼你吧？都怪那老家伙，平时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竟突然说出这么轻佻的话。那老家伙啊......”
阡素薇伸手抚摸着小济生的俏脸，一边安抚着，一边絮叨地数落着某人。
眼看着她越来越陷入回忆，小济生终究是忍不住发出了人生的第一次声音。
小济生张了张嘴，“哇——”
终于，一声清脆嘹亮的啼哭响彻苍穹，而后随着和煦春风渐渐飘远。
风中依稀能感觉到一丝呐喊与怒吼，凡风拂过之处，总有一丝悲意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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