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疑窦
阡素薇闻言开放了禁制，让外面的人可以进来。
这禁制倒不是阡素薇设下的，而是这云上本来就有的，为了避免侍者莽撞冲突到了客人，每朵云上都有禁制。一旦有客人上了某朵云，禁制就会自动启用，外界的人包括这食楼自己的侍者都不得入内，每当有灵肴送上的时候，侍者都需要用灵识送上信息，等内里的客人开放禁制才能把灵肴送进去。
进来的人不是先前送上灵肴的侍女，而是一个气度不凡的青年修士，其身侧飘着这一个托盘。不同于侍女们虽然着装华美，但其上都带有食楼标志，这名修士穿着的是正宗的玄门法袍，上面没有任何特别的标志，通体有灵韵流转，起码地阶上品。
阡素薇看了一眼，天人境初期，“看样子，你是那老混蛋的传人吧，我还以为他会一直躲着我们，不敢冒头呢。”
“仙子说笑了。在下楚云修，我们老板说过，您和夫子都是食五味最尊贵的客人，叮嘱过我们务必不得怠慢。今天，外面的人没认出您二位，云修此来特意向二位赔罪。”
说完，楚云修长躬到底。
“好了，不必如此。我们今日带小孙出来闲逛，特意遮掩了气息，怪不得旁人认不出来。”
岑夫子说话间，同时出手，遥遥将楚云修托起。
“云修谢过夫子，这是老板嘱咐我们送上的灵肴，均是老板亲自出手制作而成。”
楚云修言谈之间皆彬彬有礼，虽身穿玄门法袍，却看起来更像一个儒生。
他从身侧将其中两盘灵肴取出放在了桌子的当中，又将最后一盘取出放在了小济生的面前。
“请三位贵客慢用。”
楚云修做完一切后，恭敬地微微弯着腰，面朝前、背朝后地退出了这处白云雅座。
他退出去之后，岑夫子和阡素薇对视了一眼，均是被他刚才最后的举动弄得有些疑惑。
阡素薇看向桌上新送上的三盘灵肴。
“雪莲蜜瓜煲，天阶中品；清正天地，天阶中品。都是他当年的拿手菜，不单单是滋味妙绝，一个能使女修美颜塑体、另有诸多妙用，一个能使男修脱胎换骨、俊逸清秀。第三盘没见过，应该是新品，是什么适宜孩童洗髓奠基的灵肴吧，应该也不弱于天阶。他这是下血本了，难道最近又犯了什么事，怕我们去找他麻烦？”
她嘴里啧啧，但其实并没有太在意，吃东西和找麻烦从来就是两件事。
“嗯~，这味道，真不错！看在美食的份上，下次揍他轻一点吧。欸？你怎么不吃？”
阡素薇舀了一勺雪莲蜜瓜煲，好吃到眼睛都快眯了起来，这时却发现岑夫子眉头紧锁，不禁疑惑地问到。
岑夫子仍旧凝重地盯着小济生面前的灵肴，沉沉地出声，“特地放在木木面前的灵肴，天阶，极品！”
他不像阡素薇那般大大咧咧，刚才楚云修的异常举动让他十分在意，因此他第一时间放出灵识仔细地探查了小济生面前的灵肴，这才眉头紧锁。
小济生被他盯着，也暂且忍住了馋意，用左手死死地按住了右手。
“什么？！天阶极品？！”
阡素薇惊呼一声，也随之放出灵识。
“地脉紫芝、两仪生死花、合魂木心...”
她每辨认出一种灵材的意韵，脸上的惊色就越浓，眼神也渐渐凝重起来。
“整整十八样灵材，大多是天阶极品，至少也是天阶上品。就这一盘灵肴，起码掏空他万年的积蓄，他疯了？！”
“他肯定没疯，能活这么久，还活的这么好，这样的异常举动一定有深意。而且更让我觉得诧异的是，这些灵材均是与神魂、真灵相关。这盘灵肴虽然以前从未见过，但我猜测其功效必是与修补神魂、强壮心神，以及护佑真灵有关。”
“你是说，小木木的神魂有损伤？还是说，他被下了什么咒术？”
阡素薇言语中有着慌乱，着急地搂过小济生开始仔细地探查起来。
岑夫子赶紧安抚着，“幼娘，你别着急，那倒不是你想的那样。木木自小是你我两人照料过来的，他真要有什么不妥，难道我们还能没发现吗？”
阡素薇停下了自己慌乱的动作，但仍是紧紧地抱着小济生，怒瞪着岑夫子，“死木头！那你什么意思？”
岑夫子一时没有回答，又沉思了一下，才缓缓说到，“他活了多久没有人知道，但其肯定掌握了不少神异的秘术，也知晓许多秘闻。我怀疑他可能看出了些木木的根脚，但究竟是什么样的根脚，能让他甘愿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他给阡素薇分析了一下，同时迅速在脑中思索来。
‘难不成是木木的亲身父母来历非凡？还是说他们自身的存在就很不凡？’
‘不对，说不通。那老鬼可不仅仅只是资历老，本身的境界也绝对是达到了天人极致，要让他有这么激烈的表现，除非是更高的层次——仙！’
‘但近古以来的历史没有任何断层，如果真有这么厉害的家族势力，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要是其父母本身于当代达到了那样的层次，先不说这样的突破不可能悄无声息，就算是真的在哪个神异的秘境中突破，那就更不可能丢下木木在那样的地方。’
思来想去，疑窦只多不少。
阡素薇只是大大咧咧，但本身也是聪慧非常，岑夫子能想到的，她也都想得到。
啪！
她一拍桌子就要站起身来，“想不出来，不想了。我去把那老混蛋揪出来，直接问个清楚！”
岑夫子赶紧拦着，“幼娘别冲动，说到底这只是我们的猜测。他毕竟是那个时代硕果仅存的老前辈了，且不说与你师祖有旧，他们那个时代的人，都对人族、对虞朝有大恩。虽然他后来确实混不吝了些，但我们毕竟不好无礼，万一他什么都不说，我们也总不能严刑拷打。你说是吧？”
阡素薇气呼呼的，但又反驳不了，她也知道岑夫子说的句句在理。
小济生自然是被两人突然间的动作惊到了，他正开心的吃着东西，又看到有人送上来了一想就更好吃的东西，还没来得及享用就被阡素薇一把搂住，动都动不了。
“幼娘，你要不先把木木放开，别吓着他。”
“哼！”
阡素薇听话地松开了手，还顺带着揉了揉小济生的头，但面上仍是气鼓鼓的，一直瞪着岑夫子。
“死木头，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
“幼娘，毕竟他送上的是一份重礼，又不是挑衅。且先顺着他的用意看看，有我们护持，木木出不了事。如非必要，我们实在不好对他下手。不过，若木木当真有什么变故，天地之大，也容他不下！”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势滔天而起。
阡素薇痴痴看着，好似眼前又看到了从前那个初出茅庐就在天下道论盛会上意气风发、惊艳天地的少年。
“吧唧...吧唧...”
小济生开心地吃着，他倒不是没心没肺，也不是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他心里清楚，有任何事他的两位长辈能解决好的。而且，他就一小孩，他又能怎么样呢？
“木木，虽然我们点的这些灵肴味道不错，但别人请你的这道灵肴味道应该更好，你尝尝？”
岑夫子刚才那股豪情冲霄的样子像是镜花水月一般，突然就转头向小济生推荐起食无味特意奉上的灵肴。
“木头，你疯了吗？还不清楚那老混蛋什么意思，你就敢让小木木吃他给的东西！”
阡素薇顿时收回了痴迷的目光，转而怒视。
“幼娘，虽然不清楚他什么意思，但东西我仔细检查过了，确实是好东西。他都送上来了，不吃不就浪费了？放心吧，他既然下了这么大血本，应该是为了讨好木木。不管其背后是什么原因，总之应该是对木木有好处的。”
“可是...”
“幼娘！你也清楚这份灵肴的功用，要是他真的发现了什么我们没有注意到的东西呢？”
阡素薇沉默了，虽然她和岑夫子在如今这个时代几乎是已经登天的人物，但天地间仍有许多他们不了解的隐秘。
她清楚，天人从来都不是修行的极致，近古及近古以前更久远的岁月里，有仙，还有圣！
小济生咽下了嘴里的食物，擦了擦嘴，平静地看向岑夫子，“阿爷，我可以吃吗？”
岑夫子看着他的眼睛，突然恍惚了一下，虽然他自小就很乖巧，从来都不调皮，对世界充满好奇，也会兴奋与激动，但是他的眼里好像从来没有过天真。
小济生的眼眸里，一直是一种纯粹、洁净的淡然。
小孩子真有一点不调皮的吗？一点都不调皮的是小孩子吗？这样的孩子是正常的吗？
以前岑夫子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或许，食无味真的看出了什么，是在帮小济生。
岑夫子微微晃了晃头，甩开杂念，无论如何这就是他的小孙子，他确定这一点，也同样确信他们三人之间超过了血浓于水的真挚亲情。
“当然可以吃，尝尝吧！”
...
毕竟是天阶极品的灵肴，虽说比同等的灵植本身或丹药要温和许多，但蕴含的元力也不是小济生能一下子吸收炼化的。
在小济生独自享用完那一份灵肴并打了个大大的饱嗝后，岑夫子和阡素薇一起出手再下了个封元法印，将绝大多数的元气封印。
阡素薇回望身后的食五味，脸上带着些忿忿，“好好一顿饭，都被那老混蛋毁了。”
“也不尽然，我觉得大有收获，平时要吃到他的手艺也不容易。木木觉得呢，好吃吗？”
“好吃！”
说完，小济生回忆起那味道，忍不住舔了舔唇。
“原来这就是人间的滋味，真是太美妙了。”
“哈哈，幼娘，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看时间也正好，那我们就现在入宫去赴邀吧。”
阡素薇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走吧，走吧。”
这禁制倒不是阡素薇设下的，而是这云上本来就有的，为了避免侍者莽撞冲突到了客人，每朵云上都有禁制。一旦有客人上了某朵云，禁制就会自动启用，外界的人包括这食楼自己的侍者都不得入内，每当有灵肴送上的时候，侍者都需要用灵识送上信息，等内里的客人开放禁制才能把灵肴送进去。
进来的人不是先前送上灵肴的侍女，而是一个气度不凡的青年修士，其身侧飘着这一个托盘。不同于侍女们虽然着装华美，但其上都带有食楼标志，这名修士穿着的是正宗的玄门法袍，上面没有任何特别的标志，通体有灵韵流转，起码地阶上品。
阡素薇看了一眼，天人境初期，“看样子，你是那老混蛋的传人吧，我还以为他会一直躲着我们，不敢冒头呢。”
“仙子说笑了。在下楚云修，我们老板说过，您和夫子都是食五味最尊贵的客人，叮嘱过我们务必不得怠慢。今天，外面的人没认出您二位，云修此来特意向二位赔罪。”
说完，楚云修长躬到底。
“好了，不必如此。我们今日带小孙出来闲逛，特意遮掩了气息，怪不得旁人认不出来。”
岑夫子说话间，同时出手，遥遥将楚云修托起。
“云修谢过夫子，这是老板嘱咐我们送上的灵肴，均是老板亲自出手制作而成。”
楚云修言谈之间皆彬彬有礼，虽身穿玄门法袍，却看起来更像一个儒生。
他从身侧将其中两盘灵肴取出放在了桌子的当中，又将最后一盘取出放在了小济生的面前。
“请三位贵客慢用。”
楚云修做完一切后，恭敬地微微弯着腰，面朝前、背朝后地退出了这处白云雅座。
他退出去之后，岑夫子和阡素薇对视了一眼，均是被他刚才最后的举动弄得有些疑惑。
阡素薇看向桌上新送上的三盘灵肴。
“雪莲蜜瓜煲，天阶中品；清正天地，天阶中品。都是他当年的拿手菜，不单单是滋味妙绝，一个能使女修美颜塑体、另有诸多妙用，一个能使男修脱胎换骨、俊逸清秀。第三盘没见过，应该是新品，是什么适宜孩童洗髓奠基的灵肴吧，应该也不弱于天阶。他这是下血本了，难道最近又犯了什么事，怕我们去找他麻烦？”
她嘴里啧啧，但其实并没有太在意，吃东西和找麻烦从来就是两件事。
“嗯~，这味道，真不错！看在美食的份上，下次揍他轻一点吧。欸？你怎么不吃？”
阡素薇舀了一勺雪莲蜜瓜煲，好吃到眼睛都快眯了起来，这时却发现岑夫子眉头紧锁，不禁疑惑地问到。
岑夫子仍旧凝重地盯着小济生面前的灵肴，沉沉地出声，“特地放在木木面前的灵肴，天阶，极品！”
他不像阡素薇那般大大咧咧，刚才楚云修的异常举动让他十分在意，因此他第一时间放出灵识仔细地探查了小济生面前的灵肴，这才眉头紧锁。
小济生被他盯着，也暂且忍住了馋意，用左手死死地按住了右手。
“什么？！天阶极品？！”
阡素薇惊呼一声，也随之放出灵识。
“地脉紫芝、两仪生死花、合魂木心...”
她每辨认出一种灵材的意韵，脸上的惊色就越浓，眼神也渐渐凝重起来。
“整整十八样灵材，大多是天阶极品，至少也是天阶上品。就这一盘灵肴，起码掏空他万年的积蓄，他疯了？！”
“他肯定没疯，能活这么久，还活的这么好，这样的异常举动一定有深意。而且更让我觉得诧异的是，这些灵材均是与神魂、真灵相关。这盘灵肴虽然以前从未见过，但我猜测其功效必是与修补神魂、强壮心神，以及护佑真灵有关。”
“你是说，小木木的神魂有损伤？还是说，他被下了什么咒术？”
阡素薇言语中有着慌乱，着急地搂过小济生开始仔细地探查起来。
岑夫子赶紧安抚着，“幼娘，你别着急，那倒不是你想的那样。木木自小是你我两人照料过来的，他真要有什么不妥，难道我们还能没发现吗？”
阡素薇停下了自己慌乱的动作，但仍是紧紧地抱着小济生，怒瞪着岑夫子，“死木头！那你什么意思？”
岑夫子一时没有回答，又沉思了一下，才缓缓说到，“他活了多久没有人知道，但其肯定掌握了不少神异的秘术，也知晓许多秘闻。我怀疑他可能看出了些木木的根脚，但究竟是什么样的根脚，能让他甘愿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他给阡素薇分析了一下，同时迅速在脑中思索来。
‘难不成是木木的亲身父母来历非凡？还是说他们自身的存在就很不凡？’
‘不对，说不通。那老鬼可不仅仅只是资历老，本身的境界也绝对是达到了天人极致，要让他有这么激烈的表现，除非是更高的层次——仙！’
‘但近古以来的历史没有任何断层，如果真有这么厉害的家族势力，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要是其父母本身于当代达到了那样的层次，先不说这样的突破不可能悄无声息，就算是真的在哪个神异的秘境中突破，那就更不可能丢下木木在那样的地方。’
思来想去，疑窦只多不少。
阡素薇只是大大咧咧，但本身也是聪慧非常，岑夫子能想到的，她也都想得到。
啪！
她一拍桌子就要站起身来，“想不出来，不想了。我去把那老混蛋揪出来，直接问个清楚！”
岑夫子赶紧拦着，“幼娘别冲动，说到底这只是我们的猜测。他毕竟是那个时代硕果仅存的老前辈了，且不说与你师祖有旧，他们那个时代的人，都对人族、对虞朝有大恩。虽然他后来确实混不吝了些，但我们毕竟不好无礼，万一他什么都不说，我们也总不能严刑拷打。你说是吧？”
阡素薇气呼呼的，但又反驳不了，她也知道岑夫子说的句句在理。
小济生自然是被两人突然间的动作惊到了，他正开心的吃着东西，又看到有人送上来了一想就更好吃的东西，还没来得及享用就被阡素薇一把搂住，动都动不了。
“幼娘，你要不先把木木放开，别吓着他。”
“哼！”
阡素薇听话地松开了手，还顺带着揉了揉小济生的头，但面上仍是气鼓鼓的，一直瞪着岑夫子。
“死木头，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
“幼娘，毕竟他送上的是一份重礼，又不是挑衅。且先顺着他的用意看看，有我们护持，木木出不了事。如非必要，我们实在不好对他下手。不过，若木木当真有什么变故，天地之大，也容他不下！”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势滔天而起。
阡素薇痴痴看着，好似眼前又看到了从前那个初出茅庐就在天下道论盛会上意气风发、惊艳天地的少年。
“吧唧...吧唧...”
小济生开心地吃着，他倒不是没心没肺，也不是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他心里清楚，有任何事他的两位长辈能解决好的。而且，他就一小孩，他又能怎么样呢？
“木木，虽然我们点的这些灵肴味道不错，但别人请你的这道灵肴味道应该更好，你尝尝？”
岑夫子刚才那股豪情冲霄的样子像是镜花水月一般，突然就转头向小济生推荐起食无味特意奉上的灵肴。
“木头，你疯了吗？还不清楚那老混蛋什么意思，你就敢让小木木吃他给的东西！”
阡素薇顿时收回了痴迷的目光，转而怒视。
“幼娘，虽然不清楚他什么意思，但东西我仔细检查过了，确实是好东西。他都送上来了，不吃不就浪费了？放心吧，他既然下了这么大血本，应该是为了讨好木木。不管其背后是什么原因，总之应该是对木木有好处的。”
“可是...”
“幼娘！你也清楚这份灵肴的功用，要是他真的发现了什么我们没有注意到的东西呢？”
阡素薇沉默了，虽然她和岑夫子在如今这个时代几乎是已经登天的人物，但天地间仍有许多他们不了解的隐秘。
她清楚，天人从来都不是修行的极致，近古及近古以前更久远的岁月里，有仙，还有圣！
小济生咽下了嘴里的食物，擦了擦嘴，平静地看向岑夫子，“阿爷，我可以吃吗？”
岑夫子看着他的眼睛，突然恍惚了一下，虽然他自小就很乖巧，从来都不调皮，对世界充满好奇，也会兴奋与激动，但是他的眼里好像从来没有过天真。
小济生的眼眸里，一直是一种纯粹、洁净的淡然。
小孩子真有一点不调皮的吗？一点都不调皮的是小孩子吗？这样的孩子是正常的吗？
以前岑夫子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或许，食无味真的看出了什么，是在帮小济生。
岑夫子微微晃了晃头，甩开杂念，无论如何这就是他的小孙子，他确定这一点，也同样确信他们三人之间超过了血浓于水的真挚亲情。
“当然可以吃，尝尝吧！”
...
毕竟是天阶极品的灵肴，虽说比同等的灵植本身或丹药要温和许多，但蕴含的元力也不是小济生能一下子吸收炼化的。
在小济生独自享用完那一份灵肴并打了个大大的饱嗝后，岑夫子和阡素薇一起出手再下了个封元法印，将绝大多数的元气封印。
阡素薇回望身后的食五味，脸上带着些忿忿，“好好一顿饭，都被那老混蛋毁了。”
“也不尽然，我觉得大有收获，平时要吃到他的手艺也不容易。木木觉得呢，好吃吗？”
“好吃！”
说完，小济生回忆起那味道，忍不住舔了舔唇。
“原来这就是人间的滋味，真是太美妙了。”
“哈哈，幼娘，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看时间也正好，那我们就现在入宫去赴邀吧。”
阡素薇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走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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