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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光被圣荷(sheng he)锤爆

    “古?”李晃重复着,在猜想究竟是什么意思。

    谁知下一秒门被打开:

    “古巴比伦王颁布了汉谟拉比法典……刻在黑色的玄武岩,距今已三千七百多年……”

    李晃怔住了。没想到居然是这首歌,他还以是啥东西呢。

    “你在橱窗前,凝视碑文的字眼…”

    李晃盯着门口,却不料窗外传来歌声,出现一张青紫色的猥琐大脸:“而我在那静静欣赏你那张我深爱的脸……”

    “我去!”李晃被吓了一跳,他看向窗外,“特奶奶滴,想吓你乘光老爷,看我不撒了你!”

    自称“乘光”的李晃气势汹汹的走出去。只见窗外那脸的旁边出现了乘光的侧脸,他厉声道:“是三千九百多年!”

    听到三千九百多年的时候,那人肥胖的身体一阵颤抖,然后他吐出一团臭气,胀满的肚子居然炸开了!

    “咦?!咦!!!!”

    乘光赶快抽身,但自己身上还是沾满了油腻、腥气的脂肪和血及不明的固液体。

    望着自己斑斓的衣服,最终感到了人类的美丽。

    他赶紧滚回房,想要要换身衣服然后拿水冲一下身子。结果在洗手池子里看见了一块粘着头发的头皮,上面还沾着血水。

    乘光用无名指和大拇指将其捏起来,摸上去又黏又油腻,头皮底下还淌着水……

    周围一片寂静,只剩下乘光自己的碎碎念在周边游荡。但是闭上眼的声音似乎撞到了什么人。

    原来是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这让原来心情烦躁的乘光更加烦躁。

    他心烦,而不恐惧。因为他觉得目前自己的情况比那些说不明白的东西更糟糕。并且,他似乎已经适应了现在的环境。

    “哪个死人?”乘光拿起拖把就走了出去。

    他看见了一位带着口罩的女士站在他家门口。不过好在她的样貌十分美丽,身材也很丰满乘光忍住了打她的冲动:

    “你是谁?有什么事?”

    “我美吗?”那位美丽的女士问。

    “美,能走了不?你不觉得我很臭很恶心吗?”急于洗净身体的青年说。

    那位女士没有回答,只是把口罩揭下来。她的嘴巴咧到了耳根,笑起来能看见阴森的骨头和血肉,那是如此的狰狞、幽然,乘光还能隐约闻到腥味:“现在呢?”

    “美美美!你啥时候都美,快走吧!”乘光暴躁地挥起拖把赶她走。

    结果她无动于衷,只是咧嘴笑着,痴痴狂狂地重复道:“我美吗?”

    这番举动让乘光无法忍受,他又不是强吻裂口女的人!于是他一个拖把抡了过去:“册那娘则逼!你美不美关我吊事?你特么谁啊?”

    那裂口女居然一下次瞬移到乘光面前。她张开大嘴,伸出很长很长的血色舌头,上面还沾上来很多碎头发,没有密集恐惧症的乘光也感到心神一凝。

    她欲要将乘光给吞下去,眼神在夸张表情的挤压下变得贪婪、丑陋、恶心。明明是如此美丽的女人…

    结果她倏然面色一凝,身体突然爆开,又溅乘光一身。乘光终于可以占有她曼妙的身姿了…

    “喂!!!”

    他回到厕所,眨眼间一只苍白肿胀的手从马桶里伸出来,搭在马桶坐上,马桶水滴在各处。

    乘光没有说话,只是动作大条地拿上马桶搋子把她摁了回去。

    结果没过一会儿,一张女人的脸溢出来,呻吟说:“我死得好惨……”

    “哦。”

    乘光点头,又把她摁了回去。

    而过了会,她的头和身子又浮了上来,刚想说话,不料直接被乘光抓住头发捞了出来:“有事吗?”

    那女鬼好像被吓了一跳,吞吞吐吐地说:“早,早上好。”

    “嘿,还挺有礼貌。”乘光心一软把她放到洗手池里,“给你洗洗喽。”

    在乘光把手伸过去的时候,她的脸上突然裂开,形成一张嘴,给乘光的手狠狠地咬住了。

    一时,乘光没有直接抽出自己的手,而是冷冷地说道:“你觉得你死得惨吗?”

    另有一只断手从马桶里跳出来,那头颅说道:“惨啊……”

    “我觉得还不够惨。”乘光笑道,“我会让你更惨,女士。”

    “不!!!不,你还有人性吗?!”方才装恐怖的女鬼一下子慌乱起来,语言都吓得组织清楚了。

    在乘光把头颅拿出来,放到自己脚边的时候,她大喊道:

    “啊!!杀鬼啦!!!”

    “人性?不不不,你死了以后,还算是人吗?哈哈哈哈哈!可爱的鬼小姐,死人是不会感到疼痛的。所以不必害怕,我会超度你的。”

    乘光眼中迸射出残忍的光!他的脚下蕴含了无穷的能量,然后“令国足复兴”的一脚踢出!那头颅被踢出百米,在乘光看不见的地方炸了开来。

    “向我卖惨…呵呵。”乘光向远处看去,不屑地笑了声,“我倒不信了,你个头还能道活人有啥关系。”

    他又回去,一只手上又裂出一张嘴,那嘴巴发出声:

    “喂!小鬼!你欺负谁呢!小心我让常明把你烧了!”

    “威胁我?”正在脱衣服的乘光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呵,也是。男女授受不亲,再见。”

    他正要去厨房找菜刀,但被拦了下来。没等他开口,他的衣服就被清理干净了。

    那只手好像很无语的样子,垂着手指头:“这下好了吧?”

    “好了好了,嘿嘿。姐,之前是我太暴躁,请您见谅。”乘光一瞬间换了一副面孔。

    “哼。去吧,趁现在我还不生气。”

    “好嘞,姐。”

    他走出去,心中没有任何恐惧。一切的恐惧都来源于火力不足,这句话说起来很怪,实际上毫无问题。

    他看着自己手上的咬痕,那可是大姐头咬过的啊!附了魔的!谁敢伤他?

    不过这外面黑洞洞的,地上还间接性地抹上了令乘光难以接受的古怪恶臭液体,尽管乘光的意识里还残留着令人感动的臭味。

    这就是臭的类型不同吗?

    “我乘光一生在阳间行善积德…”

    嘴上轻巧地说着走着,他看见一个塞在墙里、身上衣服简单的漂亮女人。

    那奇怪的人看见乘光很激动,她说:“你看见我的下半身了吗?”

    “啊?没有。”乘光摇摇头,“不过你的下半身去哪了?我可以帮你找一会儿。”

    “我的下半身被我的丈夫砍成了四份,分别卖给了三个人。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它们。”女人真诚地说。

    “为什么你的丈夫要砍掉你的下半身,还有你为什么在墙上?”

    “因为我生不出孩子,所以就把我嵌在墙里。他不需要我了。”女人平静地说。

    “那你的丈夫是谁?”

    “他叫劳洛斯·烈马尔,他说自己是一个学者,为了筹钱所以把我的下身卖出去。”

    “为什么不直接把你卖出去?”乘光问。

    “因为他要控制我。”

    “好吧,那我帮你找找看。”乘光对于这个女人非常热心。因为她是一个需要帮助的人。

    怎么会有这样的丈夫?乘光心中暗骂。话说,把下半身割下来也太特么玄幻了吧?这怎么想也不会是真的吧!

    乘光沿着路向前。他看见了一个奔跑的男人。他没有穿任何衣服,即如原始人般奔跑的男人。而奇怪的是,他的左腿并不是他的。这大概是那个女人的。

    于是乘光叫住了那个男人。他转过身来看向乘光,他全身散发着热气,男人的脸上显露出爽快的神色:“怎么了?这么急着向我搭讪……啊,是想干什么吗?”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乘光问。

    “衣服?哈哈哈!我不需要衣服!你知道吗?当风轻轻地抚摸你的全身时,你才能感受到这个世界在爱你啊!”男人十分陶醉。

    “那你的腿呢?”

    “啊,这是我从一位朋友那里买来的,他帮我把这条腿接了上去。我原来的腿已经不见了。”

    乘光皱眉,如果要把这条腿拿回来,那么是不是要把他本来的腿找到?

    “话说,可爱的男孩,你愿意看着我奔跑吗?”男人胸口起伏着,妄图让他的下身放入他的视野中。

    “特么的,给你脸了。”乘光直接重拳出击。没想到那人把突然走上来握住他的手腕,然后把手放了过去!!

    啊啊啊!?你妹啊!

    “啊~好舒服,你的手好冷,让我来温暖一下吧~哈哈哈。”他以一种变态的眼神看向乘光,并向他贴来。

    他身上的雄性味道涌入乘光的鼻子,后者在此感受到了另一种味道。

    “擦!”

    乘光赶紧逃跑,那个男人也没有追过来,让前者大松一口气。

    他遇见了一个睡觉的人。他穿着粉色的睡衣,枕在一块被砍下来的大腿上,看起来睡得很香。

    于是乘光想都没想就把大腿顺走,临别前给这人深鞠一躬,转身立刻加快脚程,向前方冲去。

    脚步声撞上了奇怪的呻吟声,好似是欲望激发出来的。那脚步声赶快停下,莫要被玷污了!

    轻下脚步的男人慢慢靠近。

    且看,一个白发男人,不必说是赤身裸体,只好说是返璞归真。他手里抱着什么?他跨下的又是何物?乘光什么也看不清。为什么?难道是因为这个游戏会特么的打码吗?

    不!是圣荷!祂出手了!

    乘光只听见了无数次射击的声音,就像那个手部感应的水龙头,一下一次、一下一次的。

    乘光听着都感觉十分难受。哪儿难受?哪都难受!他觉得那种感觉,一天多次的初中生都望之莫及啊!

    看一眼,他手中抱的竟是那女人下半身最复杂的部分!可恶的家伙!难道只会用胯下思考吗?!

    乘光细看了一眼那人的样貌,只能说是样貌平平。随着每次的前后摆动,他身上的肉也随之摇动。

    丑陋的人,被欲望所支配的人!让上天的使者来结束你作为雄性的罪恶一生吧!

    于是正义的绅士一个扫堂腿给他踢翻,然后双脚并起一跳,砸在这个男人的大腿连接处长出的三腿上,然后踹向男人的头。

    对了,猜猜是哪个头?买定离手,我猜手指头。好吧,是人头。

    乘光的力气算大的,几下就把男人的头给踹飞。

    他喘着粗气,他无意中看向男人的大腿,脑中突然灵光一现。仿佛爱迪生的灯泡眷顾了他。

    于是他拖着尸体,往来路走去。

    在睡觉的人那里,温柔的老男孩以男人的大腿替代了前者。

    可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然后乘光又回去拿走了下身的那块,加上大腿块一起拿回去交差。

    女人非常感谢乘光作出的一切,并许诺:如果能找齐她的半身,她会尽力帮助乘光,逃离这里。而逃离的唯一方式就是杀了她的丈夫。

    乘光答应了,于是他继续寻找最后一个卖家,以及那个奔跑之人的腿。

    不过他没并有发现,那块部分是机器做的。如果开了震动模式的话他大概就能理解了。

    找寻的期间,他听见了一阵令人窒息的放肆笑声和吼声。他寻声找到了一个教室,那是正是下课的时候。

    “初二三班……”

    那里有一个人在用老旧的大电脑看着自己喜欢游戏的视频,开心了就宛如野狗一般一声吼、一声笑,用脚重重地踏地,搅和了万籁俱寂的周围一切。

    说实话,这种静谧的恐怖气氛之中,像这疯子这样更能引发人的恐惧。

    而教室里的其他人是愁眉苦脸的、面无表情的、神色厌恶的。他们坐在座位上无动无衷,接受着精神上的摧残。

    “我擦,这不是人渣吗?!”乘光看着那个人,“这特么谁啊?”

    于是他从后门走进去,问了一个面无表情的学生。

    “额……我不怎么评价别人,但如果你要问的话,我可以为你分析一下。他有几点非常大的缺点:

    一,情绪不稳定。考个试要死要活的,也不努力,考不好就想自杀,传播负能量。

    二,几乎不考虑、不会考虑他人的感受,几乎没有一点情商。这你完全可以看出来。我想,这原因是他的家长,包括我们所有人太惯着他了。下一点也是一样。

    三,不知轻重,不懂时宜。无论是说话还是什么…

    四,自以为是。

    五,笑点极低,哗众取宠。上课老师说一句他说一句,同学一句他一句,他一个人一句话能重复三遍还能笑三遍。而且,他的话百分之九十九都没有任何笑点。

    额,我觉得可以并入第四点。抱歉,我现在的思路不是很清晰。

    以上四点,让他成为了一个这样的人,嗯对。”

    乘光听着就皱起眉头:“那你们还能忍?揍他呀!告老师啊!”

    “哦,忘记了。他脸皮还很厚,别人说什么几乎听不进去。他父母……呵,惯着他。

    至于为什么不揍他。首先,小揍没用,而且他也可能找我麻烦虽然他根本就菜的一逼,打不过我和很多人,欺软怕硬的玩意儿…而且他根只看人的表面。

    他可能会采取些龌蹉的手段,例如把我的书什么的玷污一下、破坏一下…我可受不起。

    大揍,没什么好说的。我进大牢,他进ICU,我还要考高中呢,完全不可能。所以拿他没办法。”

    他平淡地说完,之后开始吐槽:“他老是去天台说要跳楼,但他没跳过啊!烦死了一天天。他是唯一一个,我巴不得他跳楼的人。

    就他还想和我们班的女生谈恋爱?想的美!如果他能成,跳楼的就是我了。”

    说着说着,他堆积如山的怨气指使他继续说下去:“关键吧,他追人家就算了。除了我这种人,谁没点情愫呢?但是我们班这些男的有一半都有一个问题,

    就是让别人帮他追,他就是。这是个什么道理?特么玩过家家呢!

    唉,我后悔呆在这个班里。真的。”他长叹一声。

    乘光听完,这特么什么畜牲!他走上去一个右鞭腿、一个左正蹬给他蹬了出去。

    然后给他暴揍了一顿:

    “瞧给你惯的!一个学生不好好学习,捣什么乱呢?!”

    乘光虽然下手很重,但还是没给他打死。

    这时,那个学生拿着一瓶喝完的矿泉水走出来,看到这一场景,认真看了几眼,随后又打量了一下乘光,然后嘴角微微勾起,离开了。

    “喂!你去干嘛?”乘光跑过去。

    “倒水。”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乘光一眼,“你打破了幻象,但是你圆了我一个心愿。我叫ch…昊羽,很高兴见到你。”

    说罢,他和教室如同云烟一般消散,只剩下那个被暴揍的人。

    乘光有些空虚,结果越想越气,使出了“令国足复兴”的一脚,结束了一个罪恶的人生。

    行侠仗义的先生有些疲惫了,但依旧继续搜寻。他看见了穿粉色睡衣的男人,和那个睡着的人如出一辙。但那好像是个幻影。

    他抱着一个穿着衣服的奔跑男的大腿,而那个大腿一直在给他吐钱。而他只是单单地拿钱,然后睡觉。

    但后来奔跑男的那个大腿断了,他一人单脚离去。而那大腿不再吐钱。

    有一回睡衣男遇见了那个女人,然后似乎对她一见钟情。至少乘光认为是这样的。

    此后他发现了那女人的每日路径。于是他把那条腿锁在了自己的房间里,然后跟踪这个女人到了她家。

    就在那天,那个女人被她丈夫砍掉了下半身。在那个奔跑男的怂恿下,他把下半身割成了四分,然后奔跑男花钱买走了一条腿。

    随后睡衣男进去,用所有钱买了一块大腿、一块小腿加脚和她最复杂的部分,并要求保密。

    此后他每天抱着那只脚睡觉,时不时还舔几下才能睡着……然后那最复杂的他不舍得用,将其放在自己家里,准备还给那个女人。

    “嘶……难道他是偷来的?不应该啊,她说有三个人…”乘光想起那个繁殖的男人,猜测道。

    乘光照着那幻影找到了那房间,但是需要钥匙才能打开。而那钥匙大概率在睡衣男的身上。那只脚也一样。

    就这样,乘光回去找到了睡衣男,发现了钥匙,却没有那只脚。

    值得注意的是,睡衣男已经没了呼吸,大概是死了。

    “嗯?为什么?”一下子又断了线索,那只脚到底去了哪里。

    乘光先取出了奔跑男的腿,并找到了后者,欲与他交易,以腿换腿。

    奔跑男撇了他一眼,答应了。他要求乘光和他一起去找他的朋友,他在他的办公室里。

    到了那里,一个穿着简洁的男人看着电脑屏幕,上面有两个人:一个是猫耳棕发少女,标注B941;一个是白发少女,标注D543。

    奔跑男过去:“劳洛斯,我找到我的腿了,帮我接回来吧。”

    乘光瞳孔一震,他用余光打量着那人,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反应。

    被称为劳洛斯的男人点点头,瞟了乘光一眼,带奔跑男进了一个房间。

    此时,砰的一声,进来的门关上,乘光怎么也打不开…

    过了很久,奔跑男走出来,兴奋道:“这样就舒服多了!”

    男人从他身后走来,盯着乘光问道:“这位是谁啊?路德?”

    路德走到乘光的身旁,贴在他耳边说:“他是一个小偷,他不仅偷走了西尔德的钥匙,我的腿,也偷走了我的心。对吧,小可爱?”

    他的下身挺立,露出兴奋的表情,手指搭在乘光的下巴上,挑逗着他。同时身上散发出热气,抽打着小乘光的身子。

    而乘光头一回被吓到了,随后脸上一沉,叹了口气的同时,否定说:“抱歉。我不是一个小偷,而是一个……”

    李晃转眼看向路德,轻声道:“撒叟。”

    唰!咚。一刀斩过,人头落地。然后一刀斩向劳洛斯。

    然而后者触发了一个机关,地上突然出现一个召唤阵将其带走,徒留下李晃一个人。

    他微微蹙眉,在原地长叹…下一秒,他的人格又切换成乘光:“擦,李晃这么牛?”

    乘光在无人办公室里搜罗,发现了那只脚,并在房间里找到了那条腿。

    恐怖的是,那房间的地板上都是血迹,然后在一个柜子的后面,散发着腐臭味。

    乘光小心看去,他看见了一个腐烂的老女人。这个女人的脸已经烂掉,衣服被扒了个精光,让人鉴别不出她的身份。

    他感觉别过去,打开柜子。

    里面竟然有一个笔记,上面写着各组编号的含义。

    编号A:普通原生种马及生殖改造的女性兽人

    编号B:畸变实验品

    编号Bd:原生祭品

    编号C:猎人种马及生殖改造的女性兽人

    编号D:猎人祭品

    …

    编号M:重要的实验品

    编号P:养育原生祭品的人(只可清除三次记忆,用完后作为实验品。记忆交给饮乐者)

    编号R:仿生机器人

    编号Sl:成功的实验体,用来处理事物

    ……

    “这是什么?”他把这个收起来,以后可能用得到。

    他又搜刮了一番,发现了一份实验记录,里面的内容让乘光大为震撼。

    总的来说就是:劳洛斯对心理路德的塑造实验,是劳洛斯控制慕德家族的机器人将实验品路德搞成了现在这样变态。

    并且里面详细说道,路德因为自己的变态心理和对那个睡衣男西德尔的仇恨,丧失自己原有的地位。以至于对她的姐姐切尔娜产生了异常的依赖。

    他希望用切尔娜和劳洛斯除掉睡衣男,然后和劳洛斯谈判,自己占有切尔娜……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乘光又四周搜索了一番,在腐烂的女人的嘴里发现了一张照片,是一张老旧的结婚照,上面的人脸已经模糊了。

    在他拿起来的时候,照片中的女人和这个女人重合,背后浮现出她的名字——玛莎·丽娜。

    最后没有别的线索了,他想出去。但那道门依然打不开来。他手里还拿着一把刀,门也砍不动,只好练习挥砍……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一个戴着骨制项链的人走了进来。他的脸非常的俊俏,但是他的衣服极度肿胀,散发出恶臭。

    他残忍地笑了笑,双手持握两把断骨短刀,向乘光砍去。至于后者,长刀一动!

    可那人轻松的躲开了。

    “破绽!”乘光趁着机会成功溜了出去,把门关上后迅速逃离。

    那人顿了顿,一时回过神来,便感到被此人戏耍。

    一声怒吼竟将大门破开!只听砰、嗒!的几声,那人巨大的力气把门踩成了大饼,地面随之迅速震动。

    而乘光的速度居然比平时快了不知道多少,他像一个下坡的自行车一样飞了出去。

    在看见女人的时候,他一阵急刹车,把最后两块都给了她。

    女人看出了乘光脸上的慌张,听见了不远处逼近的各样响声,闻到了目前的凶险境地。因为她已经闻到、感知到,她的丈夫也在迅速逼近。

    乘光一擦汗,左手遮过双眼。待到眼前的膜像重新涌入双眼时,面前女人的一切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照片飘落,乘光接住照片,没等细看就逃离了这里。

    这张照片的重量是如此得轻飘。照片上是一个华服女孩,一个躲在树后观察她的小男孩,一个脖颈后有红色箭矢标记的中年爵士和一个身着洁净、看不出年龄的劳洛斯。

    乘光握着这张照片,好像获得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就感觉自己成为了……宿命,没错,是宿命。

    仔细观察,那个小男孩的面容与追逐他的人如出一辙。

    就在他吸收完照片的所有信息后,包括照片背后的红色箭矢符号。后者一瞬间被剥离,飘落至乘光的长刀上。

    “随意的礼赠……”那个自称昊羽的学生出现在他的旁边,“抱歉我骗了你,我叫常明。”

    一把烈火烧上长刀,那箭矢的符号一下子沸腾了,散发出大量畸变的气息。

    乘光不小心吸进了那些气体,眼前出现了幻觉。他看见周围都是传输带,身后没有任何东西,一道白光从身前照过来。

    “可恶……”乘光趁着时机,思维的运转极速加快。他心中的膜开始运动,伴随着周遭的声音不断调整,最终好似那人的路径。

    乘光双手持刀,心中沉吟一声,心脏直跳。他没有一下爆起,而是无声地高速靠近。

    他缓缓地闭上眼。

    行意合一,却无时不刻散发着即兴之意,毫无章法。但却扰乱了那人的仅存不多的意识,无法预测前者的出招。

    最后只有一步之差!乘光佯攻,直取男人头颅。后者格挡之。却不料乘光改变的刀锋之向,身体逆时针一转,砍向他的右肩。

    那烈马尔之箭矢绽放出强烈的光芒!于是长刀摧枯拉朽,一下子撕裂了一切腐肉至枯骨!

    心脏破裂,男人的生命最终停止。他眼神涣散,俊俏的脸看向面前,仿佛看见了一个人。

    他伸手去抓…

    唰!刀光闪过,头颅落下,最终面向了冰冷的地面。含怨死去。

    此人一死,乘光的幻觉消散了。他睁开眼,恍如隔世。

    另一边,那死人身上的箭矢符号漂浮出来,与刀刃上的重合在一块。

    “这是什么?收集要素?”乘光有些疑惑,但没多想。

    他拿出照片,发现那个小男孩已经被划了去。然后照片背后出现了一个名字:鸠德·烈马尔。

    “哦,是这种类型吗?剩下来还有三个人……嗯,这个少女是拉蒂妮娅吧,那么这个爵士……斯多德?很有可能。”乘光根据李晃所获得的信息推出其它人的信息。

    “但是拉蒂妮娅和斯多德应该是变成石头了啊?算了,也不多求全收集。”有大把时间的青年觉定放弃。

    他回到原来女人的那地方,那里女人已经消失了,留下一个大洞。

    好奇心旺盛的男人爬进去,找到了一双鞋子。有意思的是,鞋子里是涂了毒的。

    为何他会知道?因为这里有一段影像:

    路德,他和烈马尔那个疯子说了什么,随后那疯子拿了一瓶有“切里·c”标识的少量液体倒入了他妻子的鞋子里。

    李晃知道,切里是游戏里毒性大小的单位,而c就不知道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睡衣男就是被毒死的咯,是路德的意愿。

    先前的幻影里,大概能猜出路德十分不满睡衣男,后者是个人渣。加上那份记录,一切都说得通了。

    他又找到了一本日记,日记本?的主人叫切尔娜·慕德。

    “那个女人就是切尔娜?”乘光心里略微起伏,“等等,她是个仿生机器人?”

    他翻开日记,里面写满了她对睡衣男、对劳洛斯、对路德、对苏克·烈马尔的怨恨。消极的字眼充斥着乘光的眼眶。

    “真不敢相信这是个机器人。话说,先前说她的丈夫在靠近……”乘光瞬间脊背生凉,赶紧跑了出去。

    出去后,他就看见了劳洛斯就站在洞前,冷冷地看着乘光。

    后者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大笑起来,拿刀架起势子来。

    列马尔面无表情,打了个响指。四面八方涌出一堆表情、形状各异却一样的…哥布林?

    准备战斗的年轻人尴尬地挠挠头,把刀收到背后,露出和善的样子。

    “Sl组,活捉他。”烈马尔背过身去,右脚踏出一步,似乎是要离开。

    而乘光则是直接切腹自尽,没给他们留任何余地。

    他一睁眼,发现自己回到了房间里,周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那只手从厕所里跳出来:“放心,你死了会重生,去吧。”

    恍惚的活人恍惚了一下,他重重地点点头,眼神往那只手上涂满了尊敬。

    出去后,乘光找到了睡衣男的家。在里面,他搜到了切尔娜下身最复杂的部分,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耳畔,常明的声音显现:

    “一无所知的睡衣男用路德的钱买走了女人剩下的全部,后者守着准备收回自己的一切。

    而劳洛斯则借着这样的行为,造了一个精一了一(子)收集器,专门收集经过改造的苏克·烈马尔的精,用来让生殖改造的兽人受孕。

    而睡衣男花去的钱,被劳洛斯来大批量从购买兽人…”

    乘光越听,越感到恐惧。如果是这样,劳洛斯可以大批量生产实验体,然后利用实验体没有原生调节性的性质,以此制造畸变源……想想就恐怖。那究竟会带来多大的灾难?

    究竟是谁在支持他?

    他突然发现口袋里头在发亮。他拿出来,是那张结婚照背后的箭矢在指着一个方向。

    乘光追寻而去,发现了一间房子。里面空无一人,他搜刮一通,找出了一个日记:

    我的妻子死了,死于人。是贪婪的人性将她吞噬,将她掷如恶的泥沼之中……我的孩子拉蒂妮娅,她哭了整整有四天…………好在,有我的家人,劳洛斯可以救赎我,他告诉我真理——

    是原生把始基的升格蔑称为畸变,事实上畸变是无所不能的,甚至可以拯救我的爱人,让我的爱人复生……是官方压下了一切消息。

    我开始没有相信,但是有一天,我看见了畸变之神的教堂,那里有比圣切林斯勒教堂的所有过客加起来还要多的信徒与修道士!

    人们都信仰祂,宛如信奉真理。我问了一个信徒,我问他:为什么信仰这位神明?

    他回答:因为他代表了改变。平民能翻身,死人能复活,暴君能在一夜之间消失……

    我想了,我的主又是如何?最后我明白了(字迹逐渐潦草),祂只会控制我们的命运,让我们无法反抗!

    我想起那些人,鳏夫、寡妇,他们的哭声在我的耳边回荡……而我,却说一切都是主的安排……你们会在天堂相见的。

    多么可笑!我怎么会相信,,,被人弄得面目全非的玛莎会在不可知的地方笑得出来!

    我想,只有畸变(被暴躁地划去)改变的神明能救赎我。

    我做了那里的修道士,彻底离开了烈马尔家族,放弃了我的女儿、放弃了爵位,将其还给了它原来的主人……

    斯多德·烈马尔

    ……

    两张照片上出现沙沙声,刀刃一热,箭矢的印记越发明亮。

    常明的声音在此出现,好似自语说:“劳洛斯将斯多德推向了虚假的救赎…

    他派人杀了玛莎……呼,在三百多年前又建设了数百个奉畸变为神明的教堂。

    劳洛斯啊劳洛斯,你究竟是什么人?”

    乘光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他感到了深深地恐怖,劳洛斯的意图越发不明显,但越发危险。

    “这个人……”一时,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人体实验…仿生机器人…建立邪教…他究竟想干什么?”

    乘光此时已经变得不再跳脱了,唯有沉默在他的心中微笑,笑道:

    “没事,这一切与我无关。”

    他凭借着仅存的理智继续探索,希望能找到真相。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目的早已脱离现实,自己已经融为游戏的一体了。

    他在周围跑了一圈,发现了路德的家,在里面什么都没找到,只找到了一张地图,上面竟然是这里的地图,里面记录着很多地方和劳洛斯多数的据点。

    这究竟是本身存在的,还是常明给我的呢?乘光想着。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他跟随着常明的引导来到了劳洛斯的一个据点。

    他小心地潜入,这是劳洛斯平时待的地方,类似于他的家。但现在,他貌似不在里面。

    乘光仔细观察了一番,没有发现外在的危险。潜在的危险…他好像也发现不了。

    于是以他最快的速度把整个地方搜索了一番,在不同的位置找到了五张纸。

    第一张看起来是最老旧的上面铺满灰尘,字迹比较工整,上面写道:

    我可惜任何一个死亡的天才,时间给了我们死亡的过程。如果我能明白死亡的一切,那么我就有能力消去时间,救回我的偶像,救回我的恩师……我想智联不会阻止我的。

    第二张纸有些破损,但还比较干净:

    我发现了,死亡只是一个阴谋!和时间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在骗我们,那群畜牲!我早晚要把他们给杀了!

    第三张纸上的字迹中透露着得意,上面写道:

    我创造了仿生机器人。那些智联的蠢货似乎没有发现问题,阿尔·慕德甚至当上了侯爵。我想,这些机器人很快就能投放使用,陪伴每一个人……

    第四张纸上的字迹很重:

    可恶!他们居然以畸变为由否定了我的所有成果……不过,哈哈哈。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畸变啊,你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

    第五张纸写的极为仓促,字迹十分潦草,字与字的间隔极为分散:

    不不不!我居然忘记了那个人!青山在已经来追杀我了……我会和他谈谈……他应该需要我的帮助…

    ………

    “青山在?!”乘光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怎么回事?和青山在又有什么关系?”

    他等待了一会,常明没有出来解释。看来是信息不够全面。

    也对,不能全部依靠他。

    乘光离开了那里,他满脑子都是对青山在的疑问。最后得出的唯一解释就是:劳洛斯知道青山在的过去,所以希望用复生死者来谈判。

    当然,乘光和李衡等人有一个信息差,即:

    青山在小时候,四位否决者混入寨里,为了否决静能,因为老寨民都知道关于静能的详细信息。他们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清理掉所有人,只剩下青山在。

    原来想将青山寨夷为平地,奈何有历代寨主的加护,青山在也是一样。

    因为否决者差点断送了青山寨的传承,所以才结下了世仇。至少乘光的信息是如此。

    乘光照着地图来到了被称为“圣地”的地方。这里周围环绕着婴儿、孩子、少年撕心裂肺的哭声,丝毫没有神圣的意味。

    中央的一处像是祭坛。在那里有一片幻影。

    劳洛斯神情慌张地跑过去,这是他第一次那么慌乱,露出这般表情。

    追着他的中年人稳步推进,他就是青山在。面无表情,只有无穷的静谧笼罩。

    劳洛斯面对这个强无敌的男人,他冷静了下来,和他说了什么。

    而前者居然耐心地听完。不过没有任何反应,直接将无话了的劳洛斯轰成碎渣。扭头就走。

    在劳洛斯身消的地方留下两个箭矢印记。一个落入祭坛中,另一个射向青山在。

    那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轻轻地弹飞它,丝毫没有受影响……

    “结束了?”乘光一脸茫然,“我大概知道了。破解其中秘密的关键就在青山在的实力上。他明明可以把劳洛斯打得魂飞魄散,化为一股青烟。但为什么?”

    乘光似乎明白了:“留了劳洛斯一命,是因为他还有价值?”

    乘光发现自己的信息太少了,根本想不通。他忽然迷失了。他不清楚自己到底要干什么。如果得到的更多都是未知,那么何时才能找到答案?

    他发现寻找答案的动力消退了。

    “等下,切尔娜说过,杀了劳洛斯就能逃出去……哈!我居然忘了这一点!”乘光振作起来,对劳洛斯的杀心更甚。

    可此时的他也已经有些疲惫了。他来到苏克·烈马尔的房子里,开始循环此前的操作。

    最终他在床头发现了一罐药,以及幻影。

    劳洛斯拿着一罐药走过来,苏克倒在床上不起。前者拿出药片,说了什么。苏克面色大喜,瞬间变得红润,拿起药片就吞了下去。

    过了会,被子上缓缓凸起…

    “我擦,这是伟哥?”乘光轻笑一声,“但劳洛斯是不是在用这个改造他?”

    如果是身体改造的话,那么是。如果是精神改造的话,那么应该要往前推一段时间。

    乘光又在后院找到了一个地下通道。他掀开隔板,迎面而来的是一股骚臭味。凭这个味道他大概率是猜到了什么。

    脚步很小心地没发出声。台阶一个一个走上去,乘光慢慢地下去。外面昏乘的光照亮他脑后的头发,显得他的脸色愈发黑沉。

    他看见大量的女性兽人被圈养,被栅栏围起来,她们的周边还有黑衣人看守。

    他们闻到了异样的气味,于是袖中吐露寒芒!照在乘光的眼中,他的颜色也变得犀利,如同天空中的翔鹰,傲视这黑衣。

    之见刃过,人未动。他的刀术越发精湛,仿佛注入了各式灵魂。它们引着刀光,好似在黑暗中跳舞,接连断送了黑衣不该拥有的生命。

    他一甩刀,血液洒向潮湿的石壁,慢慢流淌。

    乘光查看了几个兽人的情况,发现她们四肢被砍,头发稀稀拉拉,眼神涣散,似乎已经失去了自我意识。冰冷地身体连接着一个导管,将营养输进她们的体内,供胎儿营养。

    她们璀璨明亮的漂亮眼睛已经变得混浊,本该微笑的嘴巴此时淌着涎水,微微下垂,嘴唇皲裂,如干涸的荒地。

    她们本应散发光芒的美丽灵魂也不陷入了何处。就连教堂的修道士都难以想象她们在天堂如何能够安稳。

    面对此番触目惊心、令人绝望的景象,乘光以微笑面对她们。他思量着该怎么救赎她们,最后只想到了一个方法。

    就是……

    数次落地声过后,乘光望着地上的一片景象,又有些茫然。

    他是否不应该为她们做决定?

    他脚下好像出现了传输带,将他带离光亮。可一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轻轻拍散了自己的顾虑,然后重重地拍了拍乘光的肩膀…

    他的眼神坚定起来,自己似乎已经担上了杀死劳洛斯的责任。自己虽不比李晃强大,但依旧有一颗炽热的内心。

    杀意旺盛,仿佛荡涤四周尘埃。

    来到最后一个地点,劳洛斯的实验室。

    咚、咚,咚。咚!

    乘光的力道约来越大。他已经想好怎么杀劳洛斯了。

    可开门的不是他,而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她眼眶湿润,哭红了眼睛,嘴里说着忏悔的话。

    乘光认得她,她叫拉蒂妮娅。

    看见乘光,她差点被压垮。如今她的价值已经一无所有,性命已经全然交予面前杀意波动的年轻人。

    青川鸣和阿雷莫尔都没打算留她一命……

    乘光拉起拉蒂妮娅纤细的手腕,然后只听见“砰”的一声,实验室的门关上了。

    徒留下拉蒂妮娅一人,以及沉默之中的微笑。微笑温暖了她冰如尸体的身躯,于是向上天祈祷,祈祷这位勇士能够平安…

    来到实验室里,劳洛斯脸上的笑容灿烂,似乎是在对拉蒂妮娅感到满意。

    以她来请人入瓮,这招还真是百试不爽。

    而乘光没有在乎这一切。他能原谅一个被逼成工具人的年轻女人,但不能原谅一个邪恶疯狂的禁忌实验者。

    他被一群高大的实验体团团围住,自己的身躯好像一不小心就能被吞没。

    但那又怎样?

    合格的厨师凭着自己精湛的刀工,开始处理食材。放血放得迅速,去皮去地快速,斩首斩得有力度。

    然后是烹饪环节。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可想而知,乘光是有多么认可他的食材!刀光闪烁,那些食材被切成碎块,又成肉泥。

    最后,精致的摆盘献给客人劳洛斯。年轻的厨师甩去刀上的血渍,抬首俯视着劳洛斯。

    他看见了一个新食材…

    当!刀刃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挡住!

    “你,是想摧毁我的实验室吗?”劳洛斯问。

    “你的实验,你的一切,都只会带来灾难和痛苦劳洛斯!你永远不会被原谅…”乘光的力道加重了。

    “呵,你的意思是…否决了我的所有成果?!”劳洛斯大笑起来,那股无形的力量变得更狂躁,“大错特错!年轻人!你们总是在以你们庸俗落后的标准评判超前的一切!”

    砰!乘光被震开。

    “身居高位又如何?还不是一群握这技术不放屁的家伙?就凭他们也感左右我的命运?就凭你这个垃圾也能评判我的一切?”

    劳洛斯的身上散出各种形式的畸变气息,他已经凝聚了十数个畸变因于一身!

    他不废话,直接使出了最强的一击!蕴含了“降格”的畸变因。

    “就凭你?!”乘光凶狠地盯着他,眼神无惧,“我否定并嘲笑你的一切!悲惨之人,也断无赋予无辜之人苦痛的权利!”

    他刀光炸裂,燃起熊熊烈火。他刀上的箭矢印记使劳洛斯的脖颈后隐隐作痛,如针扎,如刀割。

    否决之意催动烈火的杀气,刀刃托起降格之人的仇怨,于是烈火吞没了狰狞的面庞……

    “劳洛斯,三百三十八年前出生。

    于三百二十四年前成为智联的学者,专攻生命。

    三百零八年前成为了艾勒王国的烈马尔侯爵,同年来到地下城,被埋石者指定为猎人。当他发现自己的孩子同样是猎人后,逐渐疯癫起来,对埋石者充满仇恨。

    期间,他的妻子因无法承受他的疯癫,上吊于家中。

    三百零二年前,他造出了仿生机器人,欲替代智联之中的人,给自己开放绿色通道。同时投放在王国之内,并替代自己的妻子。

    二百九十六年前,关于实验体和仿生机器人的成果被智联驳回,并把他驱逐出智联,终身不得研究。

    二百九十二年前,劳洛斯操控仿生机器人建立畸变教堂,开始了畸变与原生的结合实验。

    二百八十一年前,青山在发现了劳洛斯的仿生机器人以及畸变实验。但出于私心,以及与人类高层的交流,决定暗中保留劳洛斯的实验结果,并暂时杀死劳洛斯。摧毁大部分畸变教堂,并成功瞒过了智联的搜查。

    二百三十四年前,劳洛斯暗中被食苦者复活,回到烈马尔的封邑,在慕德侯爵的掩护下进行实验以及兽人交易。

    一百七十六年前,劳洛斯完成了对族人的全面改造流程。

    近年,劳洛斯的畸变实验基本成功,使人类能够使用畸变能力而几乎没有副作用。

    青山在等人,要开始收网了……”

    常明慢慢说完,乘光的表情变得极其复杂。他淡淡地说:“你们已经明白了一切,所以,”

    乘光此刻想起了当时单才和李晃的谈话:

    “你必须退出这场棋局。”

    言罢,李晃出现在一旁,和乘光一起以一种上帝视角,观察着这场牵扯颇大的棋局。

    他们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同,回到了自己原来的房间里。电脑上正是游戏里发生的内容…

    现在,他们把目光放在了李衡一行人的动向:

    “你说,有人进出过那个山洞?”李衡呆呆地望着蝴蝶,一切好像都串联起来。

    黑衣人……黑衣人,狗兄从黑衣人身上搜到了项链。

    “没错。”蝴蝶身体好了些,走到李衡身边,“怎么了?”

    “没事。”李衡轻扶额头。这不是他们能掺合的事情。他们根本没有那些人的行踪。

    出了医馆,他看见青术远在同云射羽、马吞石说话:

    “拉蒂妮娅的石像被运到青山寨后面的山头了哦,要不要去凑个热闹?”青术远人畜无害地说道。

    “也行。”云射羽想道,“我们能去吗?”

    “当然。”青术远看着出来的三人,笑道:

    “他们也可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