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靠身体改变命运
江权的房间不算大，也就十来平米的样子，只一张木板单人床和一个用案板和长凳拼成的简陋的书桌就已经填得满满当当。
门框上为了防风糊着老式报纸，旁边墙上用钉子挂着一本一本厚日历。
前页一大部分都被撕的参差不齐，留出来最新的一页上一个醒目的数字“15”。
阳历2001年，7月15日，农历辛巳蛇年，六月初九。
宜入殓，安葬，忌合婚，铺路。
“我靠！淦你母啊老天爷！”
江权向来是一个很能控制情绪的人，随着脑海里记忆越来越清晰，眼前的一切都慢慢真实起来，他也忍不住问候一下命运的安排。
一个事业成功，情感丰富的钻石王老五有什么重生的必要？
为什么不把机会留给有需要的人？
江权想不明白，难道是因为自己的事业过分成功，自己的感情过分丰富？
那自己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死亡的呢？这里边掺杂的东西那就太复杂了。
如果说过了事业有成的江权是妥妥的贵族，那么十八岁的江权就是生活在下水道里老鼠。
八岁时父母离异，都没等到第二年开春，老爹江德福转头娶了个离婚带着女娃娃的农村大妈，也就是刚刚闯进江权房间的那位“二孃。”
现在的江德福是个烂赌鬼，整日里游手好闲，但凡攒下些碎银子就一头钻进街边麻将馆。
原来身体健壮时还能去工地上当个小工，一天赚个百八十块的卖命钱，现在江德福整夜整夜在麻将馆里熬着，面黄肌瘦跟抽了大烟似的。
总之，他绝不是个能撑起家庭重担的男人。
二孃叫柳桂萍，九零年农村闹了饥荒逃难到城里来的，运气不好，碰上了江德福这个老油子，三言两语就被哄骗到了手。
妥妥的封建农村妇女一个，平日里小肚鸡肠，言语刻薄，对江权念大学的事情持绝对反对意见。
她嫁到江家的时候，自己带一个闺女，和江权只差一岁，后来又给江德福生了一个小的，现在才读小学三年级。
所以说，江权把妹时还真不是信口胡言，他真有一个妹妹，只不过没什么血缘关系而已。
柳桂萍这女人原来是期盼着江权去读大学的，少一张嘴吃饭穿衣，她心里肯定乐得自在。
可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上大学要好多钱的时候，这女人就铁定心思，绝不可能掏出一分钱来给江权。
用她的话说就是，“这钱是给你弟弟攒着，将来娶媳妇用的。”
“你自己也有妈，你找她要去啊。”
……
“呼！”
吐出一口浊气，狠狠地揉了一把眼睛，江权还是接受了自己重生的现实。
无论如何大学是还要上的，不过这钱得自己去挣，距离学校开学还有一个半月，就算白手起家，应该也难不到现在的江权。
一把掀开盖在身上几乎发黄的薄被，江权全身上下只有一件缩了水的黑色短裤，好几个拐角还开了线。
床边，他唯一一件还能说得过去的衬衣胸口染了一大片不知名黄渍。
“淦！”
时代发展的太快，江权都快忘了自己曾经是连件体面衣服都穿不起的穷苦人了。
家里那个破布柜里多是一些老式衣服，要么是江德福年轻时当知青时候穿过的，要么是别人家不要了送来的。
18岁的江权也好面子，从不穿那些会被人耻笑的大一号旧衣，所以那件生日时亲妈送的牌子衬衣就成了他的宝贝。
这衬衣毁了，江权连个稍微体面点能蔽体的衣服都没有。
印象里，床底下还放着几件稍微能看的过眼的t恤，可江权一阵翻箱倒柜都没找见。
现在好了，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江权原本就郁闷的心里雪上加霜。
一屁股躺倒在床上，江权重新地给自己盖上被子。
既然如此，创业什么的先缓缓，睡一觉起来再说吧。
“咯——吱吱”
江权还没睡踏实，那扇破门就再次被人一把推开，来人用的力气更大一些，一脚让这个年久失修的破门摇摇欲坠。
“江权！”
“别装睡了，起来去你妈那儿去。”江德福抽一根纸烟，嘴角向下，眼眶上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应该是又熬了一夜，刚从麻将馆出来。
“老子都养了你十八年了，也养够日子了，你后爹有钱，你去要些回来接济接济我们。”
江权盯着这副憔悴的脸庞，才四十几岁的江德福看起来面相上已经有五十好几。
现在抽烟的这幅表情，和他遗照上的简直一模一样。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的人活着就和死了一样。”
江权绝对不是诅咒江德福，而是实事求是的字面意思。
回过神来，江权脸上倒没什么情绪，心里也平静的不像话，他对江德福没什么感情。
“我妈每个月不是给八百抚养费吗？钱呢？”
“什么八百？”江德福咽了一口唾沫，脸上表情开始不那么淡定，慌忙吐一口烟圈背过身去。
“老子没听过！”
江权笑得人畜无害，突然好像找到了几分重生的乐趣，父慈子孝未必不是一种重生的快乐吧？
江权对着窗边提高自己的音量。
“那就是我记错了，不是八百的话是一千六吧？”
江德福急了，手往自己兜里一摸，心说你可别胡说八道。“明明是一千，哪里来一千六那么多，你把你妈也想得太好心了吧。”
“哦，原来是一千啊。”
江权朝着窗边黑影再次重复一句，这时候就无需自己出手了，正义会迟到可能也会缺席，但是二孃的扫把不会。
“哐！”有人一脚踢在门框上，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彻底跌落下来半截。
二孃果然应声而来，她裹着一个红色的头巾，脸色很不好看，手里还拿着半截擀面杖。
“好你个天杀的江德福！”
妇女声音如泣如诉，该面杖也如雨点般落下，全一副今天不死人誓不罢休的模样。
“每个月一千不见你往家里拿一分，都拿去赌了是不是？我忙里忙外的操持着这个家，不知道是为了谁！”
“真是命苦，摊上你这么一个二吊子！”
江德福先是挨了两下，脸色就变得铁青，柳桂萍彻底挠上去的时候，他也不能忍了，两人就这么彻底扭打在一起。
从前江德福身体还好的时候，柳桂萍还不敢这么去闹，容易被打得下不了床，这几年两人倒是打得越来越凶。
有时候甚至江德福吃亏更多一些。
场面这般热闹，家里的动静自然少不了，江权就这么光着上半身穿上鞋袜，拿起牙刷杯子走到院子里去洗漱。
嘴里还哼唱着那首经典国粹，《铡美案》
“秦香莲她32岁状告当朝驸马郎。”
“驸马郎，他欺君王，藐皇上。”
“悔婚男儿招东床。”
“杀妻灭子，他良心丧~~~”
……
走到院墙外，那两人在屋里撕扯的声音就渐小，只是江权刚要蹲下在水龙头上接水，又听一声刺耳的惊呼。
“啊！！！！”
“江权，你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
江权抬头瞥了一眼，面前的女孩扎着高马尾，留两缕长发在额前，模样灵动清秀，嘴角上还有一点没擦干净的白沫。
柳知鱼，江权那个没有血缘关系异父异母的十七岁亲妹妹。
“叫什么？我他妈又不是没穿裤子？”
江权顺手指了指屋内的方向，牙刷已经塞进了嘴巴里含混不清的解释道。
“我那衣服不知道怎么弄脏的，没法穿了。”
“哦。”柳知鱼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消失了几十秒之后，重新从院子里走出来，手里多了一个黑色的包装纸袋递给江权。
“给！”
低头的同时，柳知鱼脸上闪过一抹不易被察觉的害羞，她很快又为自己的举动找补道。
“你这么光着影响我心情，这件衣服你先穿着，等你把自己的洗干净了再还我。”
江权对柳知鱼的好心颇为忌惮，拎着这个看起来还算精美的包装袋看了又看。
这姑娘从小就和自己八字不合，长大了更是没做过一件让自己顺心的事儿。
上大学非要死皮赖脸和江权考同一所，大一进生活部天天查江权宿舍卫生，大二进学生会天天查江权迟到早退。
毕业了在税务局工作，天天查江权有没有偷税漏税，好不容易不干了，她去江权对手公司当网红了。
“你又耍什么鬼主意？”
“这纸盒包装看着可不赖，一件衣服得要五六十块吧，你妈平日里铁公鸡一个一毛不拔，你哪来的钱？”
“总不能是……”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
江权话还没说完，就被柳知鱼狠狠地瞪了一眼，颇具肉感的大腿毫不留情地踢向江权屁股。
“我给巷子里的初中生辅导功课攒的，辅导一门作业家长给五块。”
“正好我喜欢的男生快过生日了，就想着给他买件生日礼物，谁知道你这变态竟然光着出门！”
柳知鱼白净又有些嘟嘟的小脸蛋儿晃了晃，浓密纤长的睫毛下的明亮眸子带着明显的嫌弃，细眉微微拧着。
“就借你穿几天，洗干净之后还我，要是弄破了，我跟你肯定没完。”
江权将信将疑的接下，她怎么不记着柳知鱼还搞过暗恋那一套，难道是自己上了大学之后那一年发生的事儿？
“算了，既来之，则穿之。”
“柳知鱼，等屋里战斗结束就别去补课了，有点事要你帮忙。”
“什么事？”
“傍富婆，你哥我要靠自己的身体去改变命运。”
门框上为了防风糊着老式报纸，旁边墙上用钉子挂着一本一本厚日历。
前页一大部分都被撕的参差不齐，留出来最新的一页上一个醒目的数字“15”。
阳历2001年，7月15日，农历辛巳蛇年，六月初九。
宜入殓，安葬，忌合婚，铺路。
“我靠！淦你母啊老天爷！”
江权向来是一个很能控制情绪的人，随着脑海里记忆越来越清晰，眼前的一切都慢慢真实起来，他也忍不住问候一下命运的安排。
一个事业成功，情感丰富的钻石王老五有什么重生的必要？
为什么不把机会留给有需要的人？
江权想不明白，难道是因为自己的事业过分成功，自己的感情过分丰富？
那自己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死亡的呢？这里边掺杂的东西那就太复杂了。
如果说过了事业有成的江权是妥妥的贵族，那么十八岁的江权就是生活在下水道里老鼠。
八岁时父母离异，都没等到第二年开春，老爹江德福转头娶了个离婚带着女娃娃的农村大妈，也就是刚刚闯进江权房间的那位“二孃。”
现在的江德福是个烂赌鬼，整日里游手好闲，但凡攒下些碎银子就一头钻进街边麻将馆。
原来身体健壮时还能去工地上当个小工，一天赚个百八十块的卖命钱，现在江德福整夜整夜在麻将馆里熬着，面黄肌瘦跟抽了大烟似的。
总之，他绝不是个能撑起家庭重担的男人。
二孃叫柳桂萍，九零年农村闹了饥荒逃难到城里来的，运气不好，碰上了江德福这个老油子，三言两语就被哄骗到了手。
妥妥的封建农村妇女一个，平日里小肚鸡肠，言语刻薄，对江权念大学的事情持绝对反对意见。
她嫁到江家的时候，自己带一个闺女，和江权只差一岁，后来又给江德福生了一个小的，现在才读小学三年级。
所以说，江权把妹时还真不是信口胡言，他真有一个妹妹，只不过没什么血缘关系而已。
柳桂萍这女人原来是期盼着江权去读大学的，少一张嘴吃饭穿衣，她心里肯定乐得自在。
可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上大学要好多钱的时候，这女人就铁定心思，绝不可能掏出一分钱来给江权。
用她的话说就是，“这钱是给你弟弟攒着，将来娶媳妇用的。”
“你自己也有妈，你找她要去啊。”
……
“呼！”
吐出一口浊气，狠狠地揉了一把眼睛，江权还是接受了自己重生的现实。
无论如何大学是还要上的，不过这钱得自己去挣，距离学校开学还有一个半月，就算白手起家，应该也难不到现在的江权。
一把掀开盖在身上几乎发黄的薄被，江权全身上下只有一件缩了水的黑色短裤，好几个拐角还开了线。
床边，他唯一一件还能说得过去的衬衣胸口染了一大片不知名黄渍。
“淦！”
时代发展的太快，江权都快忘了自己曾经是连件体面衣服都穿不起的穷苦人了。
家里那个破布柜里多是一些老式衣服，要么是江德福年轻时当知青时候穿过的，要么是别人家不要了送来的。
18岁的江权也好面子，从不穿那些会被人耻笑的大一号旧衣，所以那件生日时亲妈送的牌子衬衣就成了他的宝贝。
这衬衣毁了，江权连个稍微体面点能蔽体的衣服都没有。
印象里，床底下还放着几件稍微能看的过眼的t恤，可江权一阵翻箱倒柜都没找见。
现在好了，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江权原本就郁闷的心里雪上加霜。
一屁股躺倒在床上，江权重新地给自己盖上被子。
既然如此，创业什么的先缓缓，睡一觉起来再说吧。
“咯——吱吱”
江权还没睡踏实，那扇破门就再次被人一把推开，来人用的力气更大一些，一脚让这个年久失修的破门摇摇欲坠。
“江权！”
“别装睡了，起来去你妈那儿去。”江德福抽一根纸烟，嘴角向下，眼眶上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应该是又熬了一夜，刚从麻将馆出来。
“老子都养了你十八年了，也养够日子了，你后爹有钱，你去要些回来接济接济我们。”
江权盯着这副憔悴的脸庞，才四十几岁的江德福看起来面相上已经有五十好几。
现在抽烟的这幅表情，和他遗照上的简直一模一样。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的人活着就和死了一样。”
江权绝对不是诅咒江德福，而是实事求是的字面意思。
回过神来，江权脸上倒没什么情绪，心里也平静的不像话，他对江德福没什么感情。
“我妈每个月不是给八百抚养费吗？钱呢？”
“什么八百？”江德福咽了一口唾沫，脸上表情开始不那么淡定，慌忙吐一口烟圈背过身去。
“老子没听过！”
江权笑得人畜无害，突然好像找到了几分重生的乐趣，父慈子孝未必不是一种重生的快乐吧？
江权对着窗边提高自己的音量。
“那就是我记错了，不是八百的话是一千六吧？”
江德福急了，手往自己兜里一摸，心说你可别胡说八道。“明明是一千，哪里来一千六那么多，你把你妈也想得太好心了吧。”
“哦，原来是一千啊。”
江权朝着窗边黑影再次重复一句，这时候就无需自己出手了，正义会迟到可能也会缺席，但是二孃的扫把不会。
“哐！”有人一脚踢在门框上，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彻底跌落下来半截。
二孃果然应声而来，她裹着一个红色的头巾，脸色很不好看，手里还拿着半截擀面杖。
“好你个天杀的江德福！”
妇女声音如泣如诉，该面杖也如雨点般落下，全一副今天不死人誓不罢休的模样。
“每个月一千不见你往家里拿一分，都拿去赌了是不是？我忙里忙外的操持着这个家，不知道是为了谁！”
“真是命苦，摊上你这么一个二吊子！”
江德福先是挨了两下，脸色就变得铁青，柳桂萍彻底挠上去的时候，他也不能忍了，两人就这么彻底扭打在一起。
从前江德福身体还好的时候，柳桂萍还不敢这么去闹，容易被打得下不了床，这几年两人倒是打得越来越凶。
有时候甚至江德福吃亏更多一些。
场面这般热闹，家里的动静自然少不了，江权就这么光着上半身穿上鞋袜，拿起牙刷杯子走到院子里去洗漱。
嘴里还哼唱着那首经典国粹，《铡美案》
“秦香莲她32岁状告当朝驸马郎。”
“驸马郎，他欺君王，藐皇上。”
“悔婚男儿招东床。”
“杀妻灭子，他良心丧~~~”
……
走到院墙外，那两人在屋里撕扯的声音就渐小，只是江权刚要蹲下在水龙头上接水，又听一声刺耳的惊呼。
“啊！！！！”
“江权，你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
江权抬头瞥了一眼，面前的女孩扎着高马尾，留两缕长发在额前，模样灵动清秀，嘴角上还有一点没擦干净的白沫。
柳知鱼，江权那个没有血缘关系异父异母的十七岁亲妹妹。
“叫什么？我他妈又不是没穿裤子？”
江权顺手指了指屋内的方向，牙刷已经塞进了嘴巴里含混不清的解释道。
“我那衣服不知道怎么弄脏的，没法穿了。”
“哦。”柳知鱼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消失了几十秒之后，重新从院子里走出来，手里多了一个黑色的包装纸袋递给江权。
“给！”
低头的同时，柳知鱼脸上闪过一抹不易被察觉的害羞，她很快又为自己的举动找补道。
“你这么光着影响我心情，这件衣服你先穿着，等你把自己的洗干净了再还我。”
江权对柳知鱼的好心颇为忌惮，拎着这个看起来还算精美的包装袋看了又看。
这姑娘从小就和自己八字不合，长大了更是没做过一件让自己顺心的事儿。
上大学非要死皮赖脸和江权考同一所，大一进生活部天天查江权宿舍卫生，大二进学生会天天查江权迟到早退。
毕业了在税务局工作，天天查江权有没有偷税漏税，好不容易不干了，她去江权对手公司当网红了。
“你又耍什么鬼主意？”
“这纸盒包装看着可不赖，一件衣服得要五六十块吧，你妈平日里铁公鸡一个一毛不拔，你哪来的钱？”
“总不能是……”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
江权话还没说完，就被柳知鱼狠狠地瞪了一眼，颇具肉感的大腿毫不留情地踢向江权屁股。
“我给巷子里的初中生辅导功课攒的，辅导一门作业家长给五块。”
“正好我喜欢的男生快过生日了，就想着给他买件生日礼物，谁知道你这变态竟然光着出门！”
柳知鱼白净又有些嘟嘟的小脸蛋儿晃了晃，浓密纤长的睫毛下的明亮眸子带着明显的嫌弃，细眉微微拧着。
“就借你穿几天，洗干净之后还我，要是弄破了，我跟你肯定没完。”
江权将信将疑的接下，她怎么不记着柳知鱼还搞过暗恋那一套，难道是自己上了大学之后那一年发生的事儿？
“算了，既来之，则穿之。”
“柳知鱼，等屋里战斗结束就别去补课了，有点事要你帮忙。”
“什么事？”
“傍富婆，你哥我要靠自己的身体去改变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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