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尊贵红女士
南犬没有犹豫，对准黑暗中的那双眼睛直接扣下扳机。
唤出智能单片镜的照明功能，只见地上躺着一具人形的怪物。
它看不出男女，眼皮被撕开，脸上的肉掉了下来并贴在了裸露的胸前，喉咙破开了一道口子，像是把割了下来，下体也在不断淌着鲜血。
快乐激素无法抑制住本能的恶心与恐惧，致使聂星海差点把胃吐了出来。
“酒喝的太多，他已经不是人了。”
说罢，南犬打开了房门。
门外的走廊仿若废弃的医院大楼，弥漫着酒精与鲜血的臭味。
因为没有窗户，月光被拒之窗外，这里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仿佛随时都会跳出怪物将他撕碎。
握着手枪的手似乎有些脱力，手心上全是汗水，这让他怀疑自己是否还有力气扣动扳机。
智能单片镜提供的光亮有限，诡异的环境好似吞噬光芒的巨兽，只要稍不注意，他就看不到南犬的身影。
突然间，他听见前方传来一阵枪响。
以为是南犬成功制服了偷袭过来的怪物，可当他呼喊南犬时，得到的却只是缄默。
“咚，咚。”
前方传来了诡异的声音。
那声音好像是踩过地上的玻璃，好像是撞到了墙上的装饰，好像是撕开了人类的肉体。声音离他越来越近，但这并非出于南犬，而更像是一个漫无目的的瘾君子、拾荒客、掠夺者。
他举起枪，下意识喊道：“别动！”
他忘记了南犬不久前对他说的话。
在他第一时间做出的行动是喊话而非扣下扳机时，他就没有了第二次机会。
声音的源头像是被他这一句话激怒了似的，脚步骤然加快，连呼吸的时间都不到就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
透过微弱的光照，他看清了对方的样貌。
一头滴着污血、不断散发血腥臭味的红色长发，一身完全不合身、几乎要撑爆开来的红色长裙。
它的眼皮被完全撕了下来，只留下一对充血的眼球，胸前贴着头颅一样的肉瘤，躬身驼背，让人根本无法想象世界竟会存在这种物体。
怪物抓住了他的脑袋，仿佛下一刻就会像捏西瓜一样把他的脑袋捏爆。
枪已然脱落，在半空中，他甚至连手都无法控制。
他渴望能有奇迹发生，渴望南犬会来救他。
然而，当光照向前方，看见地上从腰部被撕开的尸体时，他心中的最后一盏灯熄灭了。
又一朵美丽的红色蔷薇绽放出生命尽头的芬芳。
“啊！”
预料中头颅碎裂的景象没有发生，再次睁开眼，却发现碎开的是抓住他的这只怪物。
那个身披风衣的沉稳男人乐呵呵地将怪物踩在脚下。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将地上那具拦腰撕开的尸体与面前这个活奔乱跳的男人之间来回比对，他确信地上这具尸体就是南犬！
南犬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根烟，猛地抽了一口，仿佛好几天没喝一滴水的人突然找到了清泉一样，露出一副飘飘欲仙的表情。
而此时，地上的尸体突然像是蒸发了一样被雾气所包裹，随着雾气消散，原本尸体的位置变成了一根木桩。
“‘暗影’的替身术，怎么样？很活灵活现吧？”
见南犬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他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也没办法，谁让他刚才没扣下扳机呢？
到现在他还心有余悸，可以确定的是，他以后是绝对不可能再傻乎乎地让别人举起手来了，尤其是在这种环境下，直接美式聚合就行了，反正又不是真枪实弹。
他紧紧握住手枪问道：“我们……还需要继续前进吗？”
“怎么，还没玩够？是想通关密室逃脱还是打算无双强杀？”
因为南犬的幽默，他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轻声说道：“可我们的任务……”
微弱的灯光下，一只留有稍许红酒的鸡尾酒杯静静地立在粗糙的大手上，那红酒仿佛红宝石那般晶莹剔透，让人忍不住想要触碰，想要将其占为己有。
如果能品尝一口，那我的一生就没什么遗憾了。
正当他打算抢过酒杯时，一块红布突然切断了他与酒杯的联系。
霎时间，就像溺水后被抢救回来一样，他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方才他完全感受不到自己对身体乃至意识的掌控，就像是做梦一样，只能当个旁观者静静地看着自己走向刀山火海。
这就是他今后打交道的对象，危险、恐怖、未知，谁都不知道这些无法言说的物质究竟会以何种方式将你带入深渊。
仅仅是可控等级就已经如此，若是遇到了更危险的等级，那又会发生什么？他根本无法想象。
“就这样不管了吗？”
三楼布满可怖的怪物，而仅隔了一道楼层，下方就是荷尔蒙弥漫的粉色天堂，怎么都想不通这两者是如何共存的。
或许它们之间并不存在明确的界限吧。
“4点左右，组织就会派人来清理。”南犬又掏了一根烟说道。
就算南犬这么说，他也没法感受到内心的慰藉，像是有一块石头始终堵在心头。
“那……那两个女孩呢？”
“你很关心她们？”
关心吗？
他骗不了自己。
每次，聂雨萌总会嫌弃他天天经过那个臭烘烘的仙林大桥，他也曾尝试戒掉这个习惯。
但他亲眼目睹过那些努力的、坚强的、对生活仍然充满希望的人们，一次又一次被击垮、摧残甚至毁灭。
然而，他们的眼神始终未曾改变，时代粉碎了他们的肉身，却无法粉碎他们的灵魂。
他们缠上了他。
下城区那一幕又一幕悲剧的降临，一朵又一朵鲜花的凋零始终不离地萦绕在他的梦境里。
这是关心他们吗？真的很可笑。
尽管这一世的自己并非最顶层的虎豹，却也是分一杯羹的豺狼，而如今的身份更是顶级掠食者牵着的猎狗。只不过因为上一世也是烂在阴冷角落的蛆虫，才有现在对蛆虫们抱有一丝“本是同根生”的怜悯。
他只是受到了上一世的影响，如果不假装关心就会被噩梦缠绕罢了。
“我该怎样才能解救她们？”
南犬随手掐灭烟蒂，拍了拍那裹着红布的ASUM-316，笑道：“用这个将施密特先生变成一只怪物。”
唤出智能单片镜的照明功能，只见地上躺着一具人形的怪物。
它看不出男女，眼皮被撕开，脸上的肉掉了下来并贴在了裸露的胸前，喉咙破开了一道口子，像是把割了下来，下体也在不断淌着鲜血。
快乐激素无法抑制住本能的恶心与恐惧，致使聂星海差点把胃吐了出来。
“酒喝的太多，他已经不是人了。”
说罢，南犬打开了房门。
门外的走廊仿若废弃的医院大楼，弥漫着酒精与鲜血的臭味。
因为没有窗户，月光被拒之窗外，这里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仿佛随时都会跳出怪物将他撕碎。
握着手枪的手似乎有些脱力，手心上全是汗水，这让他怀疑自己是否还有力气扣动扳机。
智能单片镜提供的光亮有限，诡异的环境好似吞噬光芒的巨兽，只要稍不注意，他就看不到南犬的身影。
突然间，他听见前方传来一阵枪响。
以为是南犬成功制服了偷袭过来的怪物，可当他呼喊南犬时，得到的却只是缄默。
“咚，咚。”
前方传来了诡异的声音。
那声音好像是踩过地上的玻璃，好像是撞到了墙上的装饰，好像是撕开了人类的肉体。声音离他越来越近，但这并非出于南犬，而更像是一个漫无目的的瘾君子、拾荒客、掠夺者。
他举起枪，下意识喊道：“别动！”
他忘记了南犬不久前对他说的话。
在他第一时间做出的行动是喊话而非扣下扳机时，他就没有了第二次机会。
声音的源头像是被他这一句话激怒了似的，脚步骤然加快，连呼吸的时间都不到就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
透过微弱的光照，他看清了对方的样貌。
一头滴着污血、不断散发血腥臭味的红色长发，一身完全不合身、几乎要撑爆开来的红色长裙。
它的眼皮被完全撕了下来，只留下一对充血的眼球，胸前贴着头颅一样的肉瘤，躬身驼背，让人根本无法想象世界竟会存在这种物体。
怪物抓住了他的脑袋，仿佛下一刻就会像捏西瓜一样把他的脑袋捏爆。
枪已然脱落，在半空中，他甚至连手都无法控制。
他渴望能有奇迹发生，渴望南犬会来救他。
然而，当光照向前方，看见地上从腰部被撕开的尸体时，他心中的最后一盏灯熄灭了。
又一朵美丽的红色蔷薇绽放出生命尽头的芬芳。
“啊！”
预料中头颅碎裂的景象没有发生，再次睁开眼，却发现碎开的是抓住他的这只怪物。
那个身披风衣的沉稳男人乐呵呵地将怪物踩在脚下。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将地上那具拦腰撕开的尸体与面前这个活奔乱跳的男人之间来回比对，他确信地上这具尸体就是南犬！
南犬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根烟，猛地抽了一口，仿佛好几天没喝一滴水的人突然找到了清泉一样，露出一副飘飘欲仙的表情。
而此时，地上的尸体突然像是蒸发了一样被雾气所包裹，随着雾气消散，原本尸体的位置变成了一根木桩。
“‘暗影’的替身术，怎么样？很活灵活现吧？”
见南犬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他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也没办法，谁让他刚才没扣下扳机呢？
到现在他还心有余悸，可以确定的是，他以后是绝对不可能再傻乎乎地让别人举起手来了，尤其是在这种环境下，直接美式聚合就行了，反正又不是真枪实弹。
他紧紧握住手枪问道：“我们……还需要继续前进吗？”
“怎么，还没玩够？是想通关密室逃脱还是打算无双强杀？”
因为南犬的幽默，他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轻声说道：“可我们的任务……”
微弱的灯光下，一只留有稍许红酒的鸡尾酒杯静静地立在粗糙的大手上，那红酒仿佛红宝石那般晶莹剔透，让人忍不住想要触碰，想要将其占为己有。
如果能品尝一口，那我的一生就没什么遗憾了。
正当他打算抢过酒杯时，一块红布突然切断了他与酒杯的联系。
霎时间，就像溺水后被抢救回来一样，他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方才他完全感受不到自己对身体乃至意识的掌控，就像是做梦一样，只能当个旁观者静静地看着自己走向刀山火海。
这就是他今后打交道的对象，危险、恐怖、未知，谁都不知道这些无法言说的物质究竟会以何种方式将你带入深渊。
仅仅是可控等级就已经如此，若是遇到了更危险的等级，那又会发生什么？他根本无法想象。
“就这样不管了吗？”
三楼布满可怖的怪物，而仅隔了一道楼层，下方就是荷尔蒙弥漫的粉色天堂，怎么都想不通这两者是如何共存的。
或许它们之间并不存在明确的界限吧。
“4点左右，组织就会派人来清理。”南犬又掏了一根烟说道。
就算南犬这么说，他也没法感受到内心的慰藉，像是有一块石头始终堵在心头。
“那……那两个女孩呢？”
“你很关心她们？”
关心吗？
他骗不了自己。
每次，聂雨萌总会嫌弃他天天经过那个臭烘烘的仙林大桥，他也曾尝试戒掉这个习惯。
但他亲眼目睹过那些努力的、坚强的、对生活仍然充满希望的人们，一次又一次被击垮、摧残甚至毁灭。
然而，他们的眼神始终未曾改变，时代粉碎了他们的肉身，却无法粉碎他们的灵魂。
他们缠上了他。
下城区那一幕又一幕悲剧的降临，一朵又一朵鲜花的凋零始终不离地萦绕在他的梦境里。
这是关心他们吗？真的很可笑。
尽管这一世的自己并非最顶层的虎豹，却也是分一杯羹的豺狼，而如今的身份更是顶级掠食者牵着的猎狗。只不过因为上一世也是烂在阴冷角落的蛆虫，才有现在对蛆虫们抱有一丝“本是同根生”的怜悯。
他只是受到了上一世的影响，如果不假装关心就会被噩梦缠绕罢了。
“我该怎样才能解救她们？”
南犬随手掐灭烟蒂，拍了拍那裹着红布的ASUM-316，笑道：“用这个将施密特先生变成一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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