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无法解释的误解
从酒吧走回家需要两个小时，好在一路上没遇到任何危险。
当他回到家，时间已经来到了早晨6点半，正准备打开房门，他却突然意识到雨萌应该已经醒了。
要不今天直接去学校好了。
现在进去，他没办法解释才回来的原因，但去学校的话，等回来他还可以说自己是起早贪黑学习去了。
想好了解释词后，刚准备转身就溜，然而门却突然打开。
娇小的女孩站在门口的紫罗兰花丛边，纯白的蝴蝶结像白云一般轻轻缀在她的发丝上。
黑色的马面裙仿佛夏夜西湖，蔚蓝的外套好似浩瀚星空。
聂雨萌那塔菲石般美丽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肉嘟嘟的小脸蛋留下深深的泪痕，眼角也红彤彤的，看起来像是方才大哭过一样。
“你去了哪里？”
她的声音很沙哑，像是用沙砾堵塞了潺潺溪流。
他张了张嘴，想要用谎言糊弄过去，可对方的眼神却仿佛一个能看穿心灵的透镜，将他心中那一道道遮掩真实的墙壁全然敲碎。
他沉默了，只寄希望于清晨的微风携带露水的芬芳抹去日前的污垢，重新开始新的一天。
可惜的是，今天早上没有风。
他不能说自己去了酒吧，尽管他去那里并非是与人皮苍蝇同流合污，而是完成组织的任务，但这些绝不能让雨萌知道。
然而，雨萌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慌了神：“是去成人酒吧了吗？”
他差点将“你怎么知道”这句话脱口而出，可理智压制住了他的情绪。
“真的去了啊……”
雨萌低着头，她抓住了他那一瞬间变化的微表情，像是遮风挡雨的大树突然倒下，眼泪又止不住地跌落下来。
她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纸，然后将其狠狠地撕成了碎片。
风姗姗来迟，将那纸屑化作漫天星雨。流星相伴，模糊了他的视线，吸收了他的心声，把那无言的话语装在梦想的小小碎片上。娇小的身影消失在了梦幻的尽头，而那星之精灵也与她一同消失。
一张残留的碎屑像是细雪掉在了他的手心上，纸屑上只看得到一个字：妈。
又被讨厌了。
巨大悲伤席卷而来，仿佛狂风一样将他的心灵撕碎然后丢向各地，迫使他忍不住……大笑起来。
只有在这样的悲伤时刻，快乐激素才会发挥作用，明明这时他想要的是哭泣。
神明剥夺了他哭泣的权利，只保留催发的笑容。
身边的鲜花因为他的笑声而枯萎，脚下的绿草因为他的笑声而烧烬，就连大树都脱去了生命的绿衣。
只有魔鬼才会在悲伤的时刻欢笑。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进家门的，只是在意识恢复的那一刻，发现自己已然不在室外。
客厅内，白色的墙壁上挂着彩色气球，桌面上放着两碟新鲜的草莓蛋糕，草莓是他最爱吃的水果之一。
家里没有草莓蛋糕，不过一公里外有一家勤奋的蛋糕店，每天早上4点就开业了。
桌上放着几张精心制作的贺卡，看起来像是小学手工课上制作的，每张贺卡上都写着生日快乐四个字。
聂星海这时才终于反应过来。
昨天……是他的生日啊。
他趴在桌面上，疯了似的大笑起来，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自嘲的笑还是悲伤的笑。
精神被笑得四分五裂，不知不觉间，他睡了过去。
梦境中，他坐在地上，四周被树荫环绕，花鸟动物和谐共存，尽管这里的动物与他印象中的动物有很大偏差，但也都是可爱的。
他的手上捧着一本书，书本的封皮与《终焉之书》相似，只不过蓝光是从中间向四周扩散且封皮颜色为白色。
翻开书页，发现上面写着的都是一些他看不懂的文字，这是不属于现有文明能够理解的文字。
突然间，他感受到天空有一只巨大的眼睛在盯着他。不可名状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致使他的灵魂飞了起来，越飞越高，但那片大地却仿佛没有尽头，即便飞出亿万光年开外，竟也看不到大地的边际。
仿佛这个世界不是一个球体，而是无限延伸的方体。
刚从梦境中苏醒，他就听到单片镜响起的来电声音。
模糊地接收来电，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到了电话那头令人鼠躯一怔的声音：“聂星海！你还上不上学了？家长的电话打不通，你的电话也是现在才打通，是不是不想学了？！”
“啊！老师，我不小心睡过头了。”
“睡过头？”电话那头也被气笑了，“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他瞄了一眼时间。
我去！中午12点了？！
“限你10分钟以内马上过来，否则就叫你家长过来吧！”
说罢，老师挂断了电话。
10分钟？！从这到学校就算骑电动车也要10分钟吧！
他瞅了眼自己这一身，发现上面沾满了灰尘，甚至在一些地方还沾上了血。虽然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但如果凑近了，就会闻到了他身上那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换衣服就算再快也要5分钟吧！
要是老师真逼着他叫家长，那后面的事情就麻烦了！
他一边用单片镜叫网约车，一边冲出家门。
然而网约车还没回应，就看到家门口横着的一辆豪华劳斯莱斯。
他不会认错，这不就是上官水原的车吗？！
从车前座走下一名女仆打扮的金发女子，这似乎就是昨晚端茶的那位。
“我们大小姐有请。”
她的普通话带着些北欧人口音，但整体十分流利。
女仆为他打开后车车门。
静谧的后座上，一名瓷娃娃般的女孩静静地看着书，黑色长发宛如丝绸般垂在肩上，她的侧颜仿佛初春的梨花，细腻的皮肤就像是清水聚合起来的一样。
不得不说，水原确实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子，不过想到她的身份，这一切似乎并不意外。
他使劲摇摇头，尽量将水原的外貌从他脑海中抛出。
衣着才是重点。
从上往下看，水原穿着墨绿色夹克、白色内衬、墨绿色格子裙以及黑色丝袜，夹克上印着一枚刻有凤凰的徽章。
这不是他正在读的初中——青云私立中学的女生校服吗？
当他回到家，时间已经来到了早晨6点半，正准备打开房门，他却突然意识到雨萌应该已经醒了。
要不今天直接去学校好了。
现在进去，他没办法解释才回来的原因，但去学校的话，等回来他还可以说自己是起早贪黑学习去了。
想好了解释词后，刚准备转身就溜，然而门却突然打开。
娇小的女孩站在门口的紫罗兰花丛边，纯白的蝴蝶结像白云一般轻轻缀在她的发丝上。
黑色的马面裙仿佛夏夜西湖，蔚蓝的外套好似浩瀚星空。
聂雨萌那塔菲石般美丽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肉嘟嘟的小脸蛋留下深深的泪痕，眼角也红彤彤的，看起来像是方才大哭过一样。
“你去了哪里？”
她的声音很沙哑，像是用沙砾堵塞了潺潺溪流。
他张了张嘴，想要用谎言糊弄过去，可对方的眼神却仿佛一个能看穿心灵的透镜，将他心中那一道道遮掩真实的墙壁全然敲碎。
他沉默了，只寄希望于清晨的微风携带露水的芬芳抹去日前的污垢，重新开始新的一天。
可惜的是，今天早上没有风。
他不能说自己去了酒吧，尽管他去那里并非是与人皮苍蝇同流合污，而是完成组织的任务，但这些绝不能让雨萌知道。
然而，雨萌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慌了神：“是去成人酒吧了吗？”
他差点将“你怎么知道”这句话脱口而出，可理智压制住了他的情绪。
“真的去了啊……”
雨萌低着头，她抓住了他那一瞬间变化的微表情，像是遮风挡雨的大树突然倒下，眼泪又止不住地跌落下来。
她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纸，然后将其狠狠地撕成了碎片。
风姗姗来迟，将那纸屑化作漫天星雨。流星相伴，模糊了他的视线，吸收了他的心声，把那无言的话语装在梦想的小小碎片上。娇小的身影消失在了梦幻的尽头，而那星之精灵也与她一同消失。
一张残留的碎屑像是细雪掉在了他的手心上，纸屑上只看得到一个字：妈。
又被讨厌了。
巨大悲伤席卷而来，仿佛狂风一样将他的心灵撕碎然后丢向各地，迫使他忍不住……大笑起来。
只有在这样的悲伤时刻，快乐激素才会发挥作用，明明这时他想要的是哭泣。
神明剥夺了他哭泣的权利，只保留催发的笑容。
身边的鲜花因为他的笑声而枯萎，脚下的绿草因为他的笑声而烧烬，就连大树都脱去了生命的绿衣。
只有魔鬼才会在悲伤的时刻欢笑。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进家门的，只是在意识恢复的那一刻，发现自己已然不在室外。
客厅内，白色的墙壁上挂着彩色气球，桌面上放着两碟新鲜的草莓蛋糕，草莓是他最爱吃的水果之一。
家里没有草莓蛋糕，不过一公里外有一家勤奋的蛋糕店，每天早上4点就开业了。
桌上放着几张精心制作的贺卡，看起来像是小学手工课上制作的，每张贺卡上都写着生日快乐四个字。
聂星海这时才终于反应过来。
昨天……是他的生日啊。
他趴在桌面上，疯了似的大笑起来，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自嘲的笑还是悲伤的笑。
精神被笑得四分五裂，不知不觉间，他睡了过去。
梦境中，他坐在地上，四周被树荫环绕，花鸟动物和谐共存，尽管这里的动物与他印象中的动物有很大偏差，但也都是可爱的。
他的手上捧着一本书，书本的封皮与《终焉之书》相似，只不过蓝光是从中间向四周扩散且封皮颜色为白色。
翻开书页，发现上面写着的都是一些他看不懂的文字，这是不属于现有文明能够理解的文字。
突然间，他感受到天空有一只巨大的眼睛在盯着他。不可名状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致使他的灵魂飞了起来，越飞越高，但那片大地却仿佛没有尽头，即便飞出亿万光年开外，竟也看不到大地的边际。
仿佛这个世界不是一个球体，而是无限延伸的方体。
刚从梦境中苏醒，他就听到单片镜响起的来电声音。
模糊地接收来电，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到了电话那头令人鼠躯一怔的声音：“聂星海！你还上不上学了？家长的电话打不通，你的电话也是现在才打通，是不是不想学了？！”
“啊！老师，我不小心睡过头了。”
“睡过头？”电话那头也被气笑了，“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他瞄了一眼时间。
我去！中午12点了？！
“限你10分钟以内马上过来，否则就叫你家长过来吧！”
说罢，老师挂断了电话。
10分钟？！从这到学校就算骑电动车也要10分钟吧！
他瞅了眼自己这一身，发现上面沾满了灰尘，甚至在一些地方还沾上了血。虽然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但如果凑近了，就会闻到了他身上那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换衣服就算再快也要5分钟吧！
要是老师真逼着他叫家长，那后面的事情就麻烦了！
他一边用单片镜叫网约车，一边冲出家门。
然而网约车还没回应，就看到家门口横着的一辆豪华劳斯莱斯。
他不会认错，这不就是上官水原的车吗？！
从车前座走下一名女仆打扮的金发女子，这似乎就是昨晚端茶的那位。
“我们大小姐有请。”
她的普通话带着些北欧人口音，但整体十分流利。
女仆为他打开后车车门。
静谧的后座上，一名瓷娃娃般的女孩静静地看着书，黑色长发宛如丝绸般垂在肩上，她的侧颜仿佛初春的梨花，细腻的皮肤就像是清水聚合起来的一样。
不得不说，水原确实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子，不过想到她的身份，这一切似乎并不意外。
他使劲摇摇头，尽量将水原的外貌从他脑海中抛出。
衣着才是重点。
从上往下看，水原穿着墨绿色夹克、白色内衬、墨绿色格子裙以及黑色丝袜，夹克上印着一枚刻有凤凰的徽章。
这不是他正在读的初中——青云私立中学的女生校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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