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阿塔玛
徐丽娜戴着眼镜，手上戴着白色塑胶手套，轻轻地摁压着李青脑干处的伤疤，“疼不疼？”
李青摇摇头，“没什么感觉。”
“小娜当时真的是拿手拔的？”徐丽娜又追问一句。
“嗯，徒手拔的。”
“这孩子也真是虎，她不知道启灵装置会自动连接脑部神经吗？这样贸然拔出，会要了小凯的命的。”徐丽娜埋怨道。
“妈，我这不没事嘛，不怪小娜。”
“还没事？你失忆就是因为脑部神经和启灵装置之间脱落太快，无法迅速和原有神经连结，导致大脑无法对当时的场景进行记忆存储，你也就忘了自己是谁。”徐丽娜继续责怪道，“而且因为部分神经损伤，以后即便你装上了启灵装置，也没法使用心理能力了，现在的你相当于一个心灵失聪的人。”
李青黯然神伤地说道：“如果我早点是，那就好了。”徐丽娜知道说到他的伤心事了，只能岔开话题，“好在对大脑功能和运动功能没什么损伤，基本和正常人没差别。”她脱下手套，“好了，我检查完了。你以后怎么办？是住在这里还是回到你朋友那里？”
“我打算先回到他们身边，商量下一步怎么做。”
徐丽娜点点头，“这里也随时欢迎你回来。”李青和他们夫妻俩寒暄几句后便返回了铁匠铺，铁匠铺里的众人正在闲聊，突然雷顿的通讯装置响起，雷顿在耳麦上摁了下。
“雷子，阿塔玛回来了，一个人。”听声音好像还是上次那个人。
“好的，知道了，谢啦。”雷顿关掉耳麦，“现在怎么办？”
“如果我们不知道帝国执政官有大阴谋的话，倒是可以现在就对阿塔玛动手，可是我们不知道对方有什么计划，如果贸然出手，恐怕会打草惊蛇。”
“真是一肚子气，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将他手刃。”李青拍拍他的肩膀，“不要急躁，和他有仇的不止你一个，等抓到机会了我们一起将他解决。”雷顿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点头同意。
“你们就这么想解决掉我？”门口处突然传来陌生的声音，众人转头看去，黑衣加上胸口的蔷薇花，来人竟是蔷薇骑士团现任副团长阿塔玛！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雷顿怒从心起，上前一把抓住阿塔玛的衣领，正欲发作，阿塔玛双手举起作投降状，“你一个小小的警察，这么抓住帝国伯爵的衣领，是不是太无礼了？”
“无礼的还在后面呢。”雷顿咬牙切齿，想要上去揍对方，白羽等人见了，连忙将其拉开。阿塔玛理了理衣服，“算了算了，看在我师傅的面上，我就不和你这种下级警察一般见识了。”说到师傅的时候，阿塔玛特意加重了语气，同时挑衅般地看着李青。
李青面无表情地直视阿塔玛，“你这种叛徒也配叫我师傅？”
阿塔玛放声大笑起来，“配！怎么不配！若是没有师傅你，我也不会拥有这么高科技的东西。”他将自己的左手从罩袍中举出并且展示给众人，“托您的福，把我的整个左臂砍掉了，要不是有这个仿生臂我可能就是个废人了，而如今有了这只仿生臂，我做任何事都更加得心应手。”阿塔玛的仿生左臂为全金属材质，坚固耐用，在他的操控下伸缩自如，仿佛原生臂膀一样。
仿生臂是帝国独有的高级科技，它的本质是一个先进的人造假臂，内部的迷你压制伺服系统提供了强大力量，生物凝胶神经提供了精确的控制力，粒子矩阵修复系统使其在受损后可自行恢复，它在各方面的能力都完胜人类天然的手臂。
“您说这只仿生臂配上激怒会有多厉害？杀人的时候会不会效率更高？喷溅的血会不会更多？”阿塔玛一步一步激怒李青，然而李青这些年在外面历练已久，这些话根本刺激不到他，只见他拔出△'单分子剑盯着阿塔玛，而阿塔玛显然有些忌惮李青手中的剑，将自己的右手放在左腰间的配剑上，准备拔剑对抗李青。只是一道黑影过去，李青的左手已经摁住了阿塔玛的右手，而他右手握着的△'单分子剑剑尖直直插在仿生臂的臂弯处，“这么多年没见，本事一点没长，嘴倒变臭了。”李青右手发力，△'单分子剑慢慢没进仿生臂，阿塔玛想挣扎，然而他的双手都被李青控制着，根本无从挣脱。
“我不是什么帝国警察，所以这么对你这个贵族应该不算无礼吧。”李青说完，一剑将仿生臂的小臂砍下，由于生物凝胶神经和原有神经连结着，阿塔玛瞬间感到钻心的疼。
“你这混蛋！”阿塔玛咆哮着冲上来，李青侧身躲过，一把抓住他的领子狠狠地在他肚子上连砸几拳，阿塔玛吃痛只能抱着李青，随后被李青一个正蹬踢出门去，手底下的人想扶起阿塔玛，直接被他怒斥。
阿塔玛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指着李青说道：“你有种！你给我等着！！”说完，气冲冲地逃离了现场。
“呸！杂碎！！”雷顿一口啐在地上。
李青的手摸向腰间，随后一愣，接着朝白羽使了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两人一起来到铁匠铺后面的杂货间，李青将左手摊开，手里躺着一根金属丝和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不知名装置。
“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李青摇摇头。
“那你哪里来的？”
“刚才我揍阿塔玛的时候，他塞到我手里的。”
白羽虽然没说话，但是他惊讶到大大张开的嘴巴却仿佛在说着“啊？？？”接着他指了指李青手里的东西，“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清楚，而且这两个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
白羽凑近仔细看起来，金属丝非常细同时也很柔软，甚至在白羽捏住的时候还会变形，而不知名装置则长得像存储卡。
“光从外表看不出来，得找专业的仪器和人。”白羽直起身，“要么让你岳父岳母看下？”
李青点点头，现在帝都能依靠的既有实力又有背景的人只有他们俩了，“嗯，走吧。”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了张正塔夫妻二人的住所，李青将金属丝递给徐丽娜，徐丽娜举起放在阳光下看了看，“好像是启灵装置的中芯？”
李青和白羽互望一眼，“中芯？”
“嗯，之所以说好像，是因为它和一般的中芯不同，这段中芯好像是经过特殊编译的。”徐丽娜放下手中的咖啡，“一般来说，启灵装置的中芯长度都是固定的，但是当我们需要将新的心灵能力写进中芯时，就会在原有中芯的基础上进行编译，编译后的中芯长度会长于原有长度，增加的长度取决于心灵能力的等级以及威力，等级越高威力越强则长度越长。”
“那这段长了多少？”
“两倍吧。”徐丽娜戴上眼镜，示意两人跟上她，“像这么长的中芯我也是第一次见，不知道里面到底新编译了什么心灵能力。”她将两人带到一间实验室，然后拿出一个未安装中芯的启灵装置，一阵操作后，启灵装置被横向打开。
“好在当初设计启灵装置时考虑到了中芯长度问题，所有的启灵装置都可以放下自身长度十倍的中芯。”她将中芯装进启灵装置，然后将其合上，起身后走到一台头戴设备旁边，打开后盖将启灵装置装了进去。
“老张！”徐丽娜大声喊道。
“哎！”原来张正塔就在隔壁房间，难怪刚才一直没见到他，他循声过来，“呀，小凯在啊，来了怎么不和爸说一声。”
“别客套了，帮我把设备戴上。”徐丽娜张开双手站到一台类似人形的仪器上，仪器旁边掉落着密密麻麻的插头。
“好嘞。”张正塔捡起地上的插头，一一连接在徐丽娜身上，在尽数连接完毕后，将刚才的头戴设备慢慢戴到她的头上。
“启动吧。”徐丽娜说道。
“好嘞。”张正塔关掉实验室的灯，摁下设备开关，大屏幕立刻亮起，画面类似于地球上的VR游戏。
“生成敌方AI，数量3。”画面里出现三个假人，“折跃！”徐丽娜双手向前，画面两侧也出现一双手，将其中的一个假人折跃到屏幕前。
“眩晕脉冲！”远处未被折跃的两个假人开始呕吐。
“狂暴脉冲！”呕吐的假人开始向被折跃的假人走来，随后疯狂攻击。
“群体混乱折跃！”三个小人被同时折跃到随机位置，“中芯基础部分是完整的，各等级心灵能力都可以使用，然后让我看下编译部分。”头戴设备上的屏幕亮了起来，徐丽娜根据指示使用起了编译心灵能力，实验室突然变成漆黑一片，“怎么回事，老张，把灯打开。”
实验室内寂静一片，没有人回应她，“老张！”整套设备很重，她一个根本没法取下，只能尝试着再喊一声，然而房间内依然鸦雀无声，就在徐丽娜挣扎的时候，实验室的灯又亮了起来，“吓我一跳，老张……”她转头望去，实验室内根本就没有张正塔和李青等人，正当她疑惑不解时，一条漆黑的蛇从天花板蜿蜒而下，黑蛇大得惊人，血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徐丽娜，红色的蛇信几乎都要贴在她的脸上了。徐丽娜从小就害怕软体动物，尤其是蛇，能将第一代未经过活体试验的心灵装置试验在自己身上的她一看到蛇便会双脚瘫软，走不动路。此刻她只感觉四肢无力，黑蛇张开巨口，一股腥臭扑鼻而来，这股味道熏得她无法呼吸，只能闭上眼睛将头别过去。
虽然不能动，但是徐丽娜还是感觉到黑蛇正在慢慢地将她缠绕，身体与蛇身的每一次接触都让她寒毛直竖，她感觉黑蛇正慢慢将她的头吞噬，她忍不住开始颤抖，本能地放声大喊，叫声尖锐而极具穿透力。肺部最后一点氧气耗尽后，她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她睁开眼慢慢等待死亡来临，周身全是暗红色，“想必已经在黑蛇的肚子里了吧，没想到会是用这种方式离开。”徐丽娜心想道。
耳畔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徐丽娜还是听出了是张正塔的声音，她拼尽仅剩的一点力气奋力喊道：“老张！老张！！我在这里！！”
头顶的暗红色被撕开一道小小的口子，之后口子越来越大，白色的光穿透黑暗洒在徐丽娜身上，一只手向她伸来，紧绷的心终于在这一刻完全放松下来。
徐丽娜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了，张正塔将她扶起，“老张，我刚才什么状态？”不得不说，徐丽娜的科研精神令人钦佩，第一时间不问自己，而是问和中芯有关的事。
“你刚才陷入了谵妄。”
“谵妄？”徐丽娜沉思了一会，“编译部分的中芯应该是记录了一个和精神波动有关的心灵能力，你们刚才有出现幻觉吗？”
“没有。”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那就奇怪了，难道只对使用该心灵能力的人有效吗？”徐丽娜陷入了沉思。
“你刚才陷入幻觉了？”张正塔关切地问道。
“嗯，我看到了一条巨大的黑蛇。”
“蛇？你不是最怕蛇的吗？”
“嗯。就这次实验来说，目前我还不清楚精神波动和黑蛇之间有没有关系，如果有，那这个心灵能力就有点可怕了，一旦发动，使用者就会陷入幻境中，这个幻境中的所有东西都是他最害怕的事物或者动物。”
“可是这种心灵能力有什么用，真打起架来谁会用，用了就陷入幻觉，然后自己站那里给别人当靶子？”张正塔说道。
“所以说怪就怪在这里，明明是个完全负面的心灵能力，为什么要写进中芯里呢？”徐丽娜自言自语道。
白羽也陷入了沉思，阿塔玛——他们的敌人，为什么会选在这个时候将中芯给他们呢，而且这个中芯到底是谁编译的，用来做什么的，根本无从得知，这让他感到浑身难受。
李青摇摇头，“没什么感觉。”
“小娜当时真的是拿手拔的？”徐丽娜又追问一句。
“嗯，徒手拔的。”
“这孩子也真是虎，她不知道启灵装置会自动连接脑部神经吗？这样贸然拔出，会要了小凯的命的。”徐丽娜埋怨道。
“妈，我这不没事嘛，不怪小娜。”
“还没事？你失忆就是因为脑部神经和启灵装置之间脱落太快，无法迅速和原有神经连结，导致大脑无法对当时的场景进行记忆存储，你也就忘了自己是谁。”徐丽娜继续责怪道，“而且因为部分神经损伤，以后即便你装上了启灵装置，也没法使用心理能力了，现在的你相当于一个心灵失聪的人。”
李青黯然神伤地说道：“如果我早点是，那就好了。”徐丽娜知道说到他的伤心事了，只能岔开话题，“好在对大脑功能和运动功能没什么损伤，基本和正常人没差别。”她脱下手套，“好了，我检查完了。你以后怎么办？是住在这里还是回到你朋友那里？”
“我打算先回到他们身边，商量下一步怎么做。”
徐丽娜点点头，“这里也随时欢迎你回来。”李青和他们夫妻俩寒暄几句后便返回了铁匠铺，铁匠铺里的众人正在闲聊，突然雷顿的通讯装置响起，雷顿在耳麦上摁了下。
“雷子，阿塔玛回来了，一个人。”听声音好像还是上次那个人。
“好的，知道了，谢啦。”雷顿关掉耳麦，“现在怎么办？”
“如果我们不知道帝国执政官有大阴谋的话，倒是可以现在就对阿塔玛动手，可是我们不知道对方有什么计划，如果贸然出手，恐怕会打草惊蛇。”
“真是一肚子气，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将他手刃。”李青拍拍他的肩膀，“不要急躁，和他有仇的不止你一个，等抓到机会了我们一起将他解决。”雷顿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点头同意。
“你们就这么想解决掉我？”门口处突然传来陌生的声音，众人转头看去，黑衣加上胸口的蔷薇花，来人竟是蔷薇骑士团现任副团长阿塔玛！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雷顿怒从心起，上前一把抓住阿塔玛的衣领，正欲发作，阿塔玛双手举起作投降状，“你一个小小的警察，这么抓住帝国伯爵的衣领，是不是太无礼了？”
“无礼的还在后面呢。”雷顿咬牙切齿，想要上去揍对方，白羽等人见了，连忙将其拉开。阿塔玛理了理衣服，“算了算了，看在我师傅的面上，我就不和你这种下级警察一般见识了。”说到师傅的时候，阿塔玛特意加重了语气，同时挑衅般地看着李青。
李青面无表情地直视阿塔玛，“你这种叛徒也配叫我师傅？”
阿塔玛放声大笑起来，“配！怎么不配！若是没有师傅你，我也不会拥有这么高科技的东西。”他将自己的左手从罩袍中举出并且展示给众人，“托您的福，把我的整个左臂砍掉了，要不是有这个仿生臂我可能就是个废人了，而如今有了这只仿生臂，我做任何事都更加得心应手。”阿塔玛的仿生左臂为全金属材质，坚固耐用，在他的操控下伸缩自如，仿佛原生臂膀一样。
仿生臂是帝国独有的高级科技，它的本质是一个先进的人造假臂，内部的迷你压制伺服系统提供了强大力量，生物凝胶神经提供了精确的控制力，粒子矩阵修复系统使其在受损后可自行恢复，它在各方面的能力都完胜人类天然的手臂。
“您说这只仿生臂配上激怒会有多厉害？杀人的时候会不会效率更高？喷溅的血会不会更多？”阿塔玛一步一步激怒李青，然而李青这些年在外面历练已久，这些话根本刺激不到他，只见他拔出△'单分子剑盯着阿塔玛，而阿塔玛显然有些忌惮李青手中的剑，将自己的右手放在左腰间的配剑上，准备拔剑对抗李青。只是一道黑影过去，李青的左手已经摁住了阿塔玛的右手，而他右手握着的△'单分子剑剑尖直直插在仿生臂的臂弯处，“这么多年没见，本事一点没长，嘴倒变臭了。”李青右手发力，△'单分子剑慢慢没进仿生臂，阿塔玛想挣扎，然而他的双手都被李青控制着，根本无从挣脱。
“我不是什么帝国警察，所以这么对你这个贵族应该不算无礼吧。”李青说完，一剑将仿生臂的小臂砍下，由于生物凝胶神经和原有神经连结着，阿塔玛瞬间感到钻心的疼。
“你这混蛋！”阿塔玛咆哮着冲上来，李青侧身躲过，一把抓住他的领子狠狠地在他肚子上连砸几拳，阿塔玛吃痛只能抱着李青，随后被李青一个正蹬踢出门去，手底下的人想扶起阿塔玛，直接被他怒斥。
阿塔玛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指着李青说道：“你有种！你给我等着！！”说完，气冲冲地逃离了现场。
“呸！杂碎！！”雷顿一口啐在地上。
李青的手摸向腰间，随后一愣，接着朝白羽使了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两人一起来到铁匠铺后面的杂货间，李青将左手摊开，手里躺着一根金属丝和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不知名装置。
“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李青摇摇头。
“那你哪里来的？”
“刚才我揍阿塔玛的时候，他塞到我手里的。”
白羽虽然没说话，但是他惊讶到大大张开的嘴巴却仿佛在说着“啊？？？”接着他指了指李青手里的东西，“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清楚，而且这两个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
白羽凑近仔细看起来，金属丝非常细同时也很柔软，甚至在白羽捏住的时候还会变形，而不知名装置则长得像存储卡。
“光从外表看不出来，得找专业的仪器和人。”白羽直起身，“要么让你岳父岳母看下？”
李青点点头，现在帝都能依靠的既有实力又有背景的人只有他们俩了，“嗯，走吧。”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了张正塔夫妻二人的住所，李青将金属丝递给徐丽娜，徐丽娜举起放在阳光下看了看，“好像是启灵装置的中芯？”
李青和白羽互望一眼，“中芯？”
“嗯，之所以说好像，是因为它和一般的中芯不同，这段中芯好像是经过特殊编译的。”徐丽娜放下手中的咖啡，“一般来说，启灵装置的中芯长度都是固定的，但是当我们需要将新的心灵能力写进中芯时，就会在原有中芯的基础上进行编译，编译后的中芯长度会长于原有长度，增加的长度取决于心灵能力的等级以及威力，等级越高威力越强则长度越长。”
“那这段长了多少？”
“两倍吧。”徐丽娜戴上眼镜，示意两人跟上她，“像这么长的中芯我也是第一次见，不知道里面到底新编译了什么心灵能力。”她将两人带到一间实验室，然后拿出一个未安装中芯的启灵装置，一阵操作后，启灵装置被横向打开。
“好在当初设计启灵装置时考虑到了中芯长度问题，所有的启灵装置都可以放下自身长度十倍的中芯。”她将中芯装进启灵装置，然后将其合上，起身后走到一台头戴设备旁边，打开后盖将启灵装置装了进去。
“老张！”徐丽娜大声喊道。
“哎！”原来张正塔就在隔壁房间，难怪刚才一直没见到他，他循声过来，“呀，小凯在啊，来了怎么不和爸说一声。”
“别客套了，帮我把设备戴上。”徐丽娜张开双手站到一台类似人形的仪器上，仪器旁边掉落着密密麻麻的插头。
“好嘞。”张正塔捡起地上的插头，一一连接在徐丽娜身上，在尽数连接完毕后，将刚才的头戴设备慢慢戴到她的头上。
“启动吧。”徐丽娜说道。
“好嘞。”张正塔关掉实验室的灯，摁下设备开关，大屏幕立刻亮起，画面类似于地球上的VR游戏。
“生成敌方AI，数量3。”画面里出现三个假人，“折跃！”徐丽娜双手向前，画面两侧也出现一双手，将其中的一个假人折跃到屏幕前。
“眩晕脉冲！”远处未被折跃的两个假人开始呕吐。
“狂暴脉冲！”呕吐的假人开始向被折跃的假人走来，随后疯狂攻击。
“群体混乱折跃！”三个小人被同时折跃到随机位置，“中芯基础部分是完整的，各等级心灵能力都可以使用，然后让我看下编译部分。”头戴设备上的屏幕亮了起来，徐丽娜根据指示使用起了编译心灵能力，实验室突然变成漆黑一片，“怎么回事，老张，把灯打开。”
实验室内寂静一片，没有人回应她，“老张！”整套设备很重，她一个根本没法取下，只能尝试着再喊一声，然而房间内依然鸦雀无声，就在徐丽娜挣扎的时候，实验室的灯又亮了起来，“吓我一跳，老张……”她转头望去，实验室内根本就没有张正塔和李青等人，正当她疑惑不解时，一条漆黑的蛇从天花板蜿蜒而下，黑蛇大得惊人，血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徐丽娜，红色的蛇信几乎都要贴在她的脸上了。徐丽娜从小就害怕软体动物，尤其是蛇，能将第一代未经过活体试验的心灵装置试验在自己身上的她一看到蛇便会双脚瘫软，走不动路。此刻她只感觉四肢无力，黑蛇张开巨口，一股腥臭扑鼻而来，这股味道熏得她无法呼吸，只能闭上眼睛将头别过去。
虽然不能动，但是徐丽娜还是感觉到黑蛇正在慢慢地将她缠绕，身体与蛇身的每一次接触都让她寒毛直竖，她感觉黑蛇正慢慢将她的头吞噬，她忍不住开始颤抖，本能地放声大喊，叫声尖锐而极具穿透力。肺部最后一点氧气耗尽后，她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她睁开眼慢慢等待死亡来临，周身全是暗红色，“想必已经在黑蛇的肚子里了吧，没想到会是用这种方式离开。”徐丽娜心想道。
耳畔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徐丽娜还是听出了是张正塔的声音，她拼尽仅剩的一点力气奋力喊道：“老张！老张！！我在这里！！”
头顶的暗红色被撕开一道小小的口子，之后口子越来越大，白色的光穿透黑暗洒在徐丽娜身上，一只手向她伸来，紧绷的心终于在这一刻完全放松下来。
徐丽娜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了，张正塔将她扶起，“老张，我刚才什么状态？”不得不说，徐丽娜的科研精神令人钦佩，第一时间不问自己，而是问和中芯有关的事。
“你刚才陷入了谵妄。”
“谵妄？”徐丽娜沉思了一会，“编译部分的中芯应该是记录了一个和精神波动有关的心灵能力，你们刚才有出现幻觉吗？”
“没有。”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那就奇怪了，难道只对使用该心灵能力的人有效吗？”徐丽娜陷入了沉思。
“你刚才陷入幻觉了？”张正塔关切地问道。
“嗯，我看到了一条巨大的黑蛇。”
“蛇？你不是最怕蛇的吗？”
“嗯。就这次实验来说，目前我还不清楚精神波动和黑蛇之间有没有关系，如果有，那这个心灵能力就有点可怕了，一旦发动，使用者就会陷入幻境中，这个幻境中的所有东西都是他最害怕的事物或者动物。”
“可是这种心灵能力有什么用，真打起架来谁会用，用了就陷入幻觉，然后自己站那里给别人当靶子？”张正塔说道。
“所以说怪就怪在这里，明明是个完全负面的心灵能力，为什么要写进中芯里呢？”徐丽娜自言自语道。
白羽也陷入了沉思，阿塔玛——他们的敌人，为什么会选在这个时候将中芯给他们呢，而且这个中芯到底是谁编译的，用来做什么的，根本无从得知，这让他感到浑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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