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好兄弟
据点的客房很舒服，服务人员也很好说话，稍微交涉一下就帮秦明取消了预订的套间客房，换成标准客房。
关上门秦明迫不及待坐到了悠米旁边。
悠米说的的确是个问题。
秦明作为后天超能力者，对超能力只能谈得上运用。科学分类法只支持秦明把超能力划分成攻击、防御或者用念力举托、移物，再有也就是被悠米主动拉着建立了心灵网络。
更多秦明一窍不通，更不要说以此为训练提供帮助。
秦明的确见过超能力者，而且还是数一数二的超能力者。
娜姿即使在超能力者中也非常违规，与胡地同调便可以直接让胡地进入MEGA状态。然而就秦明所知，娜姿的超能力者身份也没有在培养超能系精灵之外提供什么帮助。
“娜姿是个坏榜样。”
悠米吐槽，“她连和其他精灵进行精神沟通都舍不得！”
胡地是唯一例外，作为从小陪伴娜姿长大的精灵，胡地和娜姿常年维系着精神链接。
“对哦，我还可以这样。”
语言的速度是有极限的，到了天王或者冠军级别，训练家在战斗中通常只来得及喊出技能名字。但如果使用精神力沟通，就能够在更短时间内进行更加精准的指挥。
那么，应该怎么办呢.gif
“正好，从小鬼鬼开始吧。”
悠米指挥秦明放出了鬼斯。
口傑……
看着秦明和悠米一左一右严肃的看着自己，鬼斯只觉得自己的气态身体都要凝结成固体了。
“小鬼鬼，不要抵抗。”
悠米引导着秦明使用精神力与鬼斯建立链接。
“记住这个感觉。”
悠米话说间，鬼斯的气态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空气一声爆鸣，鬼斯身体外围的稀薄气雾暴涨在两人眼前化为纯粹的蓝色。
“果然，就差临门一脚了！”
悠米双手合十，得意于自己的判断。
“这是？”
秦明眨了眨眼睛，他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零散的片段无法形成完整的逻辑。
“你知道的，异色宝可梦。”
悠米肯定了秦明的猜测。
是的，他们知道。
对异色宝可梦的正确认识来自于火箭队，火箭队在这方面投入了大量资源，并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果——人工制造异色宝可梦的方法。
最广为人知的案例，就是那条由席拉奴博士创造出的红色暴鲤龙了。
后续火箭队研究出了能够稳定诱导宝可梦异色化的药剂，并以此为积累完善了相关认识——秦明加入火箭队后，这些资料就全部便宜了秦明。
异色宝可梦并非单纯的颜色差异，而是在性情、属性乃至技能池方面与普通精灵有所区别——可以视作一种不可遗传的地区形态；并且它们的颜色不限于游戏中限定的一种，实际的可能更加多样。
而有所区别的意思，除了变好自然还可能变差。
实际情况中异色化后反而变弱的例子更多——比如某只勇吉拉在异色化后获得了冠绝绝大多数精灵的物理攻击能力，手上的勺子几可分金断玉，然而因为技能池没变，被精英战斗员适应一番后安稳拿下。
异色化的影响包罗万象，在诸多变化中，大部分都会削弱精灵，不影响甚至变强的可能才是少数。之所以会有异色宝可梦更强的刻板印象，是因为没变强的野生异色宝可梦都被淘汰掉了。
人工实验中，红色暴鲤龙那种攻击能力大幅提升，仅仅性情极端凶暴难以训练的个体已经是难得的成功案例了。异色化不确定性是完全无法解决的，也导致使用闪光药剂提升精英队员战斗力的计划无疾而终。
而鬼斯不一样，幻术的天赋意味着鬼斯本身在超能系方面就有着相当的潜质，所以在被悠米推了一把后，借由和秦明同调时强化而异色化时，获得的自然是对超能系技能的适应性，和更高的成长。
“显然没法复制。”
秦明摸了摸下巴，得出结论的同时又产生了新的疑问。“奇怪，为什么同调会强化精灵？”
“你忘了你的大论文了？训练家和搭档宝可梦之间会产生实际性的相互影响，这也意味着实际性的联系。”
悠米调侃道，“这和精神同调没什么区别？之前……之前你这个笨蛋把联接关了！”
“你……我……你看到了？”
秦明捂脸，有些尴尬。
悠米吐了吐舌头，不做正面回答。
鬼斯主动缩进影子里，它不懂什么情况，只知道这气氛里它挺多余的。
-----------------
据点的客房质量相当高，让两人舒服的睡到了早晨。
被弗图电话吵醒的秦明挠了挠头，带着些许不爽的按下了免提键。
“喂喂？终于通了！”
弗图的声音从话筒另一边传来，“我现在在小匙镇，妮莫告诉我你们昨天去了桌台市东郊，往回走了么？”
“我们还在近郊据点呢。”
“好。”
弗图语气飞快，“我现在过去，等我。”
“行，那待会见。”
挂断电话，秦明微微皱眉，上次弗图给他带来了一丁点的重生震撼，不知道今天一大早又会发生。
从发丝纠缠中脱身而出，顺便把悠米从被窝里提溜出来，按在镜子前给她梳好头发，身上挂着一只悠米的秦明走出门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正在大厅里看书的弗图抬起头，对着身上挂着悠米的秦明挤眉弄眼。如果不是身边和拉鲁拉丝排排坐的妮莫，弗图绝对要调侃两句。
秦明理直气壮的无视了弗图调侃的眼神，看向妮莫。
“你怎么把这丫头带来了？”
“我要到桌台市完成假期的实践课！”
妮莫主动举起了手，“因为感觉很有意思，就拜托弗图先生先带我来这边了。”
中午麦莉芙丝姐姐会在桌台市接我。
秦明把目光从妮莫身上移开，目视弗图，弗图递过来一本薄薄的学术期刊。
“增刊？新种精灵发布？”
“你们终于准备把这些精灵公布出去了？”
果然是之前在笔记本中看到的那些东西，翻了几页，秦明有些在意的问道：“怎么还是代号？”
“因为这些精灵危险性太高，所以经过讨论后，只允许首席级别捕捉，并不向外公开更多情报。”
弗图撇嘴，显然对这个决策不满。“要我说就是脱裤子放屁，帕底亚深坑没首席带队进都进不去。”
“唯一的好处就是，我们可以省一点大脑——只公布图片和基础数据没必要再想个新名字。”
“所以……”
秦明突然咳嗽起来，“你把我加到第一作者里了？”
“是啊，有论文背书，我再给你一个推荐，免试入职！不用谢我，作为帕底亚学院的荣誉教授，我有义务为学院引入优质人才。”
弗图竖起拇指，这个第一作者也算秦明名至实归，弗图给的也是心安理得。
“好吧好吧，那么，咱们现在去？”
秦明举手投降，再拒绝就不知好歹了。
“走。”
弗图带头走出据点，放出了三只带背鞍的摩托蜥——果然上次奥琳就是故意的。
秦明让悠米去和妮莫一起，妮莫自己单独骑乘一只摩托蜥秦明实在放心不下。而且也正好，秦明可以向弗图请教一些问题。
这次只是近郊，一行人的速度仅比步行略快，秦明很轻松就与弗图并行，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我昨天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情。”
大体讲述了一下具体经过，秦明请教道：“鬼斯这种精灵，在我认识中一般只聚集在灵界气息汇聚的地方，咱们本地的博士有做过类似研究的么？”
本来准备为人师表的弗图表情突然僵硬起来，迟疑着用手指敲打鞍面片刻，才开口解释道：“这方面和我现在进行的研究工作有所重叠，但我和资方签署了保密协议，不好和你讨论……”
实在是重叠程度太高，随便一发散就要违约。
“……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应该到哪去找资料。”
弗图摸了摸下巴的胡茬，满满都是追忆往昔的神情。
“当年海哲先生就曾经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
“对应资料都存在帕底亚学院的中央图书馆里，讲师就有资格进行借阅——只要没被其他人先借走。”
秦明跟着摸了摸下巴。
弗图口口声声保密，实际上已经把底漏干净了。
海哲作为二百年来最出名的探险家，他的主要功绩就是首位攻克帕底亚巨坑——联想到初次见面的地方，弗图在研究的东西不言而喻。
但是……
又是力量扩散，又是影响整片地区，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伽勒尔地区的无极汰那啊——
果然要找个机会提醒弗图一下。
在那之前，秦明有另一个比较感兴趣的问题。
“帕底亚学院的中央图书馆，里面的研究资料多么？”
陷入回忆的弗图闻言给予斩钉截铁的肯定答复。
“当年海哲先生的学术资料几乎都留在帕底亚学院了，除了海哲先生还有很多其他学者……因为各种原因被封存的项目资料也会保存进中央图书馆。
“除此之外，由学院投资的项目研究资料副本也会保存在中央图书馆里。
“中央图书馆只对帕底亚学院的教职人员开放，也算是帕底亚学院吸引人才的手段，我上学那会的教授不时会从中央图书馆翻出一些资料，并在资料基础上继续研究。”
弗图递给秦明一个眼神，所以才让你加入帕底亚学院，加入进来后获得的资料是一个人在外面完全比不了的。
秦明点头，好兄弟！
一行人骑在摩托蜥上，放任摩托蜥慢悠悠的沿着道路走进入桌台市。
桌台市随处可见穿着校服行动的男男女女，其中还包括很多明显已经步入社会的中年人，据说这些都是没修够学分又不想灰溜溜结业滚蛋只能申请延毕的人。
秦明不由得吞了口口水，窥一斑而知全豹，看完怎么卡学生，秦明就已经构建出需要自己怎么过五关斩六将了。
幸好，弗图看起来很吃得开。
越是靠近帕底亚学院，弗图的熟人也越多，到后来弗图甚至不得不主动从摩托蜥上下来步行——那些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即使弗图也要认真以礼相待。
这时候妮莫和悠米已经跑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只剩下秦明带着僵硬的笑意，陪着弗图一个个见过那些德高望重的老教授。
一路打着招呼很顺利的把秦明带进学院，弗图敲了敲前台的桌子。
“校长在么？”
“校长？你是……弗图学长？”
坐在前台的少女啊了一声，手忙脚乱翻出行程本找到预约记录。“校长在办公室，您直接上去就好了。”
弗图点点头，带着秦明从楼梯直奔顶楼；据说是因为现任校长喜欢俯览大地，但弗图小声吐槽是校长懒得管事，才选的没太大事绝不会有人想要上去的顶层。
弗图走上去，用力敲了敲门。“木非！我来了！”
“请进！”
校长的声音隔着门传出来闷闷的。得到许可的弗图拉开门，却在校长室中看到了的第二个人。
“看来校长的客人到了。”
马尾高高束起，胸前笔挺的女人礼貌的打了个招呼；“那我就不多打搅校长先生了，关于校长先生的问题，我会反馈给校董会。”
“也慈！你是在玩火！”
“这是董事会的意志……而时间会证明一切。”也慈微笑躬身对弗图打了个招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弗图面无表情的目送对方离去，看的秦明抓耳挠腮，恨不能凭空摸出一把瓜子嗑。
等人走远，秦明迫不及待问道：“她是？”
弗图没有回答的意思，已经向校长打起了招呼。
“啊，是弗图啊！”
脸色愁苦的木非好像刚刚发现两人的样子，推了推眼镜，上下打量了一番秦明。“这就是你推荐的人？”
“既然是你和奥琳联合推荐的，必然是俊才。”
说着，木非已经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递了过来。“看看有没有问题，没问题签了好了。”
秦明下意识接过合同翻阅起来，合同不长，限制性条款几乎没有，待遇比秦明想象的极限还要优厚。
年薪10%的签字费，只要签字就和第一个月工资一同奉上，与丰厚的薪水相比，工作简单到不值得一提，以选修课讲师的身份，开设一门总课时在180小时的课程。
没有严苛的死线，准备好教案发给教务处，教务处就会负责排课，只需要按照教务处反馈的课表上课就完了。
优厚到秦明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抬起头想说什么就被木非打断了。“你不会辜负弗图的期望吧？不会就好，没其他问题就签字吧。”
秦明用求助的眼光看向弗图，弗图点了点头。
秦明木然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木非好像完成了什么重大的任务一样，长出一口气飞快把笔记收起来就起身送客。
直到校长室的厚重木门砰地一声在眼前关闭，秦明还是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切显得古怪又儿戏。
就好像没人真的在意橙院的讲师能力到底如何一样——不，他们选择了另一种筛选方法。
刚刚摸到一点思路，秦明就被弗图拽着跑下了楼。
“我带你见一位老朋友。”
关上门秦明迫不及待坐到了悠米旁边。
悠米说的的确是个问题。
秦明作为后天超能力者，对超能力只能谈得上运用。科学分类法只支持秦明把超能力划分成攻击、防御或者用念力举托、移物，再有也就是被悠米主动拉着建立了心灵网络。
更多秦明一窍不通，更不要说以此为训练提供帮助。
秦明的确见过超能力者，而且还是数一数二的超能力者。
娜姿即使在超能力者中也非常违规，与胡地同调便可以直接让胡地进入MEGA状态。然而就秦明所知，娜姿的超能力者身份也没有在培养超能系精灵之外提供什么帮助。
“娜姿是个坏榜样。”
悠米吐槽，“她连和其他精灵进行精神沟通都舍不得！”
胡地是唯一例外，作为从小陪伴娜姿长大的精灵，胡地和娜姿常年维系着精神链接。
“对哦，我还可以这样。”
语言的速度是有极限的，到了天王或者冠军级别，训练家在战斗中通常只来得及喊出技能名字。但如果使用精神力沟通，就能够在更短时间内进行更加精准的指挥。
那么，应该怎么办呢.gif
“正好，从小鬼鬼开始吧。”
悠米指挥秦明放出了鬼斯。
口傑……
看着秦明和悠米一左一右严肃的看着自己，鬼斯只觉得自己的气态身体都要凝结成固体了。
“小鬼鬼，不要抵抗。”
悠米引导着秦明使用精神力与鬼斯建立链接。
“记住这个感觉。”
悠米话说间，鬼斯的气态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空气一声爆鸣，鬼斯身体外围的稀薄气雾暴涨在两人眼前化为纯粹的蓝色。
“果然，就差临门一脚了！”
悠米双手合十，得意于自己的判断。
“这是？”
秦明眨了眨眼睛，他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零散的片段无法形成完整的逻辑。
“你知道的，异色宝可梦。”
悠米肯定了秦明的猜测。
是的，他们知道。
对异色宝可梦的正确认识来自于火箭队，火箭队在这方面投入了大量资源，并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果——人工制造异色宝可梦的方法。
最广为人知的案例，就是那条由席拉奴博士创造出的红色暴鲤龙了。
后续火箭队研究出了能够稳定诱导宝可梦异色化的药剂，并以此为积累完善了相关认识——秦明加入火箭队后，这些资料就全部便宜了秦明。
异色宝可梦并非单纯的颜色差异，而是在性情、属性乃至技能池方面与普通精灵有所区别——可以视作一种不可遗传的地区形态；并且它们的颜色不限于游戏中限定的一种，实际的可能更加多样。
而有所区别的意思，除了变好自然还可能变差。
实际情况中异色化后反而变弱的例子更多——比如某只勇吉拉在异色化后获得了冠绝绝大多数精灵的物理攻击能力，手上的勺子几可分金断玉，然而因为技能池没变，被精英战斗员适应一番后安稳拿下。
异色化的影响包罗万象，在诸多变化中，大部分都会削弱精灵，不影响甚至变强的可能才是少数。之所以会有异色宝可梦更强的刻板印象，是因为没变强的野生异色宝可梦都被淘汰掉了。
人工实验中，红色暴鲤龙那种攻击能力大幅提升，仅仅性情极端凶暴难以训练的个体已经是难得的成功案例了。异色化不确定性是完全无法解决的，也导致使用闪光药剂提升精英队员战斗力的计划无疾而终。
而鬼斯不一样，幻术的天赋意味着鬼斯本身在超能系方面就有着相当的潜质，所以在被悠米推了一把后，借由和秦明同调时强化而异色化时，获得的自然是对超能系技能的适应性，和更高的成长。
“显然没法复制。”
秦明摸了摸下巴，得出结论的同时又产生了新的疑问。“奇怪，为什么同调会强化精灵？”
“你忘了你的大论文了？训练家和搭档宝可梦之间会产生实际性的相互影响，这也意味着实际性的联系。”
悠米调侃道，“这和精神同调没什么区别？之前……之前你这个笨蛋把联接关了！”
“你……我……你看到了？”
秦明捂脸，有些尴尬。
悠米吐了吐舌头，不做正面回答。
鬼斯主动缩进影子里，它不懂什么情况，只知道这气氛里它挺多余的。
-----------------
据点的客房质量相当高，让两人舒服的睡到了早晨。
被弗图电话吵醒的秦明挠了挠头，带着些许不爽的按下了免提键。
“喂喂？终于通了！”
弗图的声音从话筒另一边传来，“我现在在小匙镇，妮莫告诉我你们昨天去了桌台市东郊，往回走了么？”
“我们还在近郊据点呢。”
“好。”
弗图语气飞快，“我现在过去，等我。”
“行，那待会见。”
挂断电话，秦明微微皱眉，上次弗图给他带来了一丁点的重生震撼，不知道今天一大早又会发生。
从发丝纠缠中脱身而出，顺便把悠米从被窝里提溜出来，按在镜子前给她梳好头发，身上挂着一只悠米的秦明走出门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正在大厅里看书的弗图抬起头，对着身上挂着悠米的秦明挤眉弄眼。如果不是身边和拉鲁拉丝排排坐的妮莫，弗图绝对要调侃两句。
秦明理直气壮的无视了弗图调侃的眼神，看向妮莫。
“你怎么把这丫头带来了？”
“我要到桌台市完成假期的实践课！”
妮莫主动举起了手，“因为感觉很有意思，就拜托弗图先生先带我来这边了。”
中午麦莉芙丝姐姐会在桌台市接我。
秦明把目光从妮莫身上移开，目视弗图，弗图递过来一本薄薄的学术期刊。
“增刊？新种精灵发布？”
“你们终于准备把这些精灵公布出去了？”
果然是之前在笔记本中看到的那些东西，翻了几页，秦明有些在意的问道：“怎么还是代号？”
“因为这些精灵危险性太高，所以经过讨论后，只允许首席级别捕捉，并不向外公开更多情报。”
弗图撇嘴，显然对这个决策不满。“要我说就是脱裤子放屁，帕底亚深坑没首席带队进都进不去。”
“唯一的好处就是，我们可以省一点大脑——只公布图片和基础数据没必要再想个新名字。”
“所以……”
秦明突然咳嗽起来，“你把我加到第一作者里了？”
“是啊，有论文背书，我再给你一个推荐，免试入职！不用谢我，作为帕底亚学院的荣誉教授，我有义务为学院引入优质人才。”
弗图竖起拇指，这个第一作者也算秦明名至实归，弗图给的也是心安理得。
“好吧好吧，那么，咱们现在去？”
秦明举手投降，再拒绝就不知好歹了。
“走。”
弗图带头走出据点，放出了三只带背鞍的摩托蜥——果然上次奥琳就是故意的。
秦明让悠米去和妮莫一起，妮莫自己单独骑乘一只摩托蜥秦明实在放心不下。而且也正好，秦明可以向弗图请教一些问题。
这次只是近郊，一行人的速度仅比步行略快，秦明很轻松就与弗图并行，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我昨天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情。”
大体讲述了一下具体经过，秦明请教道：“鬼斯这种精灵，在我认识中一般只聚集在灵界气息汇聚的地方，咱们本地的博士有做过类似研究的么？”
本来准备为人师表的弗图表情突然僵硬起来，迟疑着用手指敲打鞍面片刻，才开口解释道：“这方面和我现在进行的研究工作有所重叠，但我和资方签署了保密协议，不好和你讨论……”
实在是重叠程度太高，随便一发散就要违约。
“……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应该到哪去找资料。”
弗图摸了摸下巴的胡茬，满满都是追忆往昔的神情。
“当年海哲先生就曾经研究过这方面的内容。”
“对应资料都存在帕底亚学院的中央图书馆里，讲师就有资格进行借阅——只要没被其他人先借走。”
秦明跟着摸了摸下巴。
弗图口口声声保密，实际上已经把底漏干净了。
海哲作为二百年来最出名的探险家，他的主要功绩就是首位攻克帕底亚巨坑——联想到初次见面的地方，弗图在研究的东西不言而喻。
但是……
又是力量扩散，又是影响整片地区，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伽勒尔地区的无极汰那啊——
果然要找个机会提醒弗图一下。
在那之前，秦明有另一个比较感兴趣的问题。
“帕底亚学院的中央图书馆，里面的研究资料多么？”
陷入回忆的弗图闻言给予斩钉截铁的肯定答复。
“当年海哲先生的学术资料几乎都留在帕底亚学院了，除了海哲先生还有很多其他学者……因为各种原因被封存的项目资料也会保存进中央图书馆。
“除此之外，由学院投资的项目研究资料副本也会保存在中央图书馆里。
“中央图书馆只对帕底亚学院的教职人员开放，也算是帕底亚学院吸引人才的手段，我上学那会的教授不时会从中央图书馆翻出一些资料，并在资料基础上继续研究。”
弗图递给秦明一个眼神，所以才让你加入帕底亚学院，加入进来后获得的资料是一个人在外面完全比不了的。
秦明点头，好兄弟！
一行人骑在摩托蜥上，放任摩托蜥慢悠悠的沿着道路走进入桌台市。
桌台市随处可见穿着校服行动的男男女女，其中还包括很多明显已经步入社会的中年人，据说这些都是没修够学分又不想灰溜溜结业滚蛋只能申请延毕的人。
秦明不由得吞了口口水，窥一斑而知全豹，看完怎么卡学生，秦明就已经构建出需要自己怎么过五关斩六将了。
幸好，弗图看起来很吃得开。
越是靠近帕底亚学院，弗图的熟人也越多，到后来弗图甚至不得不主动从摩托蜥上下来步行——那些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即使弗图也要认真以礼相待。
这时候妮莫和悠米已经跑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只剩下秦明带着僵硬的笑意，陪着弗图一个个见过那些德高望重的老教授。
一路打着招呼很顺利的把秦明带进学院，弗图敲了敲前台的桌子。
“校长在么？”
“校长？你是……弗图学长？”
坐在前台的少女啊了一声，手忙脚乱翻出行程本找到预约记录。“校长在办公室，您直接上去就好了。”
弗图点点头，带着秦明从楼梯直奔顶楼；据说是因为现任校长喜欢俯览大地，但弗图小声吐槽是校长懒得管事，才选的没太大事绝不会有人想要上去的顶层。
弗图走上去，用力敲了敲门。“木非！我来了！”
“请进！”
校长的声音隔着门传出来闷闷的。得到许可的弗图拉开门，却在校长室中看到了的第二个人。
“看来校长的客人到了。”
马尾高高束起，胸前笔挺的女人礼貌的打了个招呼；“那我就不多打搅校长先生了，关于校长先生的问题，我会反馈给校董会。”
“也慈！你是在玩火！”
“这是董事会的意志……而时间会证明一切。”也慈微笑躬身对弗图打了个招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弗图面无表情的目送对方离去，看的秦明抓耳挠腮，恨不能凭空摸出一把瓜子嗑。
等人走远，秦明迫不及待问道：“她是？”
弗图没有回答的意思，已经向校长打起了招呼。
“啊，是弗图啊！”
脸色愁苦的木非好像刚刚发现两人的样子，推了推眼镜，上下打量了一番秦明。“这就是你推荐的人？”
“既然是你和奥琳联合推荐的，必然是俊才。”
说着，木非已经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递了过来。“看看有没有问题，没问题签了好了。”
秦明下意识接过合同翻阅起来，合同不长，限制性条款几乎没有，待遇比秦明想象的极限还要优厚。
年薪10%的签字费，只要签字就和第一个月工资一同奉上，与丰厚的薪水相比，工作简单到不值得一提，以选修课讲师的身份，开设一门总课时在180小时的课程。
没有严苛的死线，准备好教案发给教务处，教务处就会负责排课，只需要按照教务处反馈的课表上课就完了。
优厚到秦明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抬起头想说什么就被木非打断了。“你不会辜负弗图的期望吧？不会就好，没其他问题就签字吧。”
秦明用求助的眼光看向弗图，弗图点了点头。
秦明木然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木非好像完成了什么重大的任务一样，长出一口气飞快把笔记收起来就起身送客。
直到校长室的厚重木门砰地一声在眼前关闭，秦明还是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切显得古怪又儿戏。
就好像没人真的在意橙院的讲师能力到底如何一样——不，他们选择了另一种筛选方法。
刚刚摸到一点思路，秦明就被弗图拽着跑下了楼。
“我带你见一位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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