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空荡的地方好注水
鬣狗人姬昭被拖进巨大的马蹄形调色盘，颜料开始疯狂搅拌。
荀冬甄想用颜料淹死姬昭吗？不，仔细观察，尽管颜料们混杂合并，却依然分得出红色是红色，绿色是绿色。
“红是红，绿是绿，蓝是蓝……”姬昭呆呆地望着。
“做点什么吧！”荀冬甄说。
姬昭召唤画作《相望》，不消多时，竟发现打在少女身上的光斑与翻滚的颜料之海完美对应，无丝毫违和。他如中邪般喃喃自语道：我的画需要颜料，颜料就是我的画……
荀冬甄满意地点头，鬣狗恢复活力。先对着周围猛嗅，再牵起少女的手围着老树跳舞，每一次舞步的变换，都使那枝头结出硕果，随后化为轻飘飘的气球飞抵10名穷奇游戏玩家的手中。
姬昭示意所有人和他一起做动作，玩家们举着气球不知所措。
“我说跟着我！”姬昭亮出爪子与尖牙，其单调的寒光在一片五光十色里显得异常骇人。他不再跳舞，而是把少女晾一边，对老树行起了叩首礼。玩家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经由身披黑斗篷的那位带头，纷纷照做。
气球重归枝头，晃了两秒后，齐刷刷指向一位之前声称最想追求刺激的刺猬头玩家。
气球的方向无穷无尽，可偏偏在同一时间指向同一处，为什么？
“为什么？”姬昭问道。
“为什么？”黑斗蓬问道。
一个玩家举起手后又放下，显得很是犹豫。姬昭鼓励道：说破无毒，对于不好的，我们就是要大排特排！
“他每次叩首都慢半拍，而且头也没碰出响声。”该位玩家指着刺猬头说。
刺猬头欲解释，但不等说出一个字，其他玩家就集体指证：他跟我们不一样！
于是这个可怜的家伙被扔进颜料之海，经过浸泡，他的头发恐怕再也立不起来了。
姬昭带领剩余9名玩家继续叩首，直到第99个、第999个……场面既像大型摇滚音乐节，又像充斥着繁文缛节的祭典。
老树渐起变化，个头由高至矮，枝桠从沧桑到饱满到匀称再到纤细，实现了真正的返老还童。而场域的高处，一看客俩画工还无法预知之后会发生什么。
Nao强打精神振作，对褚双瑜说：“你的连影可以变成广告牌，我的樱桃也不止是樱桃呢！
“我就不信你还能反击……”
褚双瑜话没说完，樱桃的颜色便由金红转至酒红，接着如火山喷发般喷出七七四十九种食材与香料。凌恒澈秒懂，这是一颗有着樱桃外表的分子料理球。
食材与香料一起进入名为“福满酒家”的手写体广告牌，其内部架有大锅。Nao宣布：正式制作！
第一步，将比目鱼干烤至焦香；第二步，熬打底肉汤，材料包括比目鱼干、老鸡、老鸭及猪筒骨；第三步，把八角、干椒、陈皮、香叶等香料下锅干炒；第四步，油炸葱姜蒜、香菜等辅助蔬菜；第五步，汇总所有材料，并下盐、红糖、鱼露和高度白酒炖煮之。
好一锅天地精华无双卤水！要问主菜在哪儿？一根葱从锅底浮上，葱叶软烂至极、葱白吸满汤汁。轻轻一抿，便能知晓复合之美的真谛，它不仅能饱腹，更是数百年来人类对自然界色香味的创新、包容与调和，凝结了满满的智慧结晶。
凌恒澈反复咀嚼，感叹道：得此卤汤，用一句话总结就是，煮皮带都好吃！
周围的环境渐渐复原，临消失前，褚双瑜通过意识与荀冬甄对话。
“不管你想做什么，其实都可以选我去执行。”褚双瑜悲伤地说。
“有限制条件。”荀冬甄说，“否则我不会花那么多时间。”
“哈哈。”褚双瑜苦笑道，“有人说他觉得我想成为你。”
“如果是假的，我希望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我会很享受，请继续崇拜我。”
褚双瑜抬起头，原本跟她站在同一水平线的荀冬甄突然出现在仰视视角里。荀不再往下看，因为知道其人已去。
一通叩首后，《相望》由少女与老树对望变成了所有人一起看向新生的小树苗。树苗随即化作一团黑影，冲天而上。
姬昭瞬间清醒，完全搞不清自己干了什么。荀冬甄指向天空，说：“最后一场特训即将结束，做好准备吧
黑影与蔚蓝天际刚一接触，就重新生成闪烁刺眼白光的不规则几何。这当会儿，凌恒澈与Nao终于注意到了荀冬甄。
“是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凌恒澈问。阔别多年，无甚怀念，只有愈发强烈的怀疑与不理解。
荀冬甄说：“再过大概3分钟，我们就能再一次看到克洛托纺锤了。”
此话一出，震惊全场。
凌恒澈早就察觉到，每次因斗画生成的心花火的绝大部分，都会被自动传送至很远的地方。据荀冬甄所说，那个地方……或者说东西，名叫外在域。为了消除它，荀必须积攒自己的心花火，而核心一步，就是打造属于自己的看客。收到信息来到这儿的，都是经过考验、深陷穷奇游戏无法自拔的人，将他们选为新的看客候选人，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你们快离开这儿！”凌恒澈对玩家们喊。
玩家甲语气平淡地说：“虽然我对你们说的东西一无所知，但我不会跑。”
“被牵扯进莫名其妙的事件里，是很恼人的。”Nao说。
玩家乙同样平淡地说：“已经掌握了力量的人都喜欢这么说。”
玩家丙兴奋道：“搞起来搞起来，我已准备好成为宏大计划的一环了！”
荀冬甄很高兴，并让广大玩家牢记，新看客的诞生将作为一种预感，在他们的心里越来越强烈。
按目前的情况，姬昭知道这事儿肯定有自己一号，只是荀冬甄为什么要这样选择呢？对此，荀的回答是：空荡的地方好注水。
这并非比喻，更不是脑筋急转弯，而是实实在在说明了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地、一个不具备任何可称为潜力或价值的东西，你几乎可以用最便捷的方式、最肆无忌惮的手段对它做想做的任何事。
1995年全球目睹克洛托纺锤的人数，大约在200万人左右，其中具有画工资质的，又不到800人。
“我不在800人以内。”姬昭说。
“所以改造你为画工的方式最特别，目的是点燃引线前，先把线捋直。”荀冬甄说。
Nao对姬昭说：“如果不愿意就大声说出来，我会帮你！”
姬昭一言不发，似在纠结，其画作《相望》也重现出现……
荀冬甄想用颜料淹死姬昭吗？不，仔细观察，尽管颜料们混杂合并，却依然分得出红色是红色，绿色是绿色。
“红是红，绿是绿，蓝是蓝……”姬昭呆呆地望着。
“做点什么吧！”荀冬甄说。
姬昭召唤画作《相望》，不消多时，竟发现打在少女身上的光斑与翻滚的颜料之海完美对应，无丝毫违和。他如中邪般喃喃自语道：我的画需要颜料，颜料就是我的画……
荀冬甄满意地点头，鬣狗恢复活力。先对着周围猛嗅，再牵起少女的手围着老树跳舞，每一次舞步的变换，都使那枝头结出硕果，随后化为轻飘飘的气球飞抵10名穷奇游戏玩家的手中。
姬昭示意所有人和他一起做动作，玩家们举着气球不知所措。
“我说跟着我！”姬昭亮出爪子与尖牙，其单调的寒光在一片五光十色里显得异常骇人。他不再跳舞，而是把少女晾一边，对老树行起了叩首礼。玩家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经由身披黑斗篷的那位带头，纷纷照做。
气球重归枝头，晃了两秒后，齐刷刷指向一位之前声称最想追求刺激的刺猬头玩家。
气球的方向无穷无尽，可偏偏在同一时间指向同一处，为什么？
“为什么？”姬昭问道。
“为什么？”黑斗蓬问道。
一个玩家举起手后又放下，显得很是犹豫。姬昭鼓励道：说破无毒，对于不好的，我们就是要大排特排！
“他每次叩首都慢半拍，而且头也没碰出响声。”该位玩家指着刺猬头说。
刺猬头欲解释，但不等说出一个字，其他玩家就集体指证：他跟我们不一样！
于是这个可怜的家伙被扔进颜料之海，经过浸泡，他的头发恐怕再也立不起来了。
姬昭带领剩余9名玩家继续叩首，直到第99个、第999个……场面既像大型摇滚音乐节，又像充斥着繁文缛节的祭典。
老树渐起变化，个头由高至矮，枝桠从沧桑到饱满到匀称再到纤细，实现了真正的返老还童。而场域的高处，一看客俩画工还无法预知之后会发生什么。
Nao强打精神振作，对褚双瑜说：“你的连影可以变成广告牌，我的樱桃也不止是樱桃呢！
“我就不信你还能反击……”
褚双瑜话没说完，樱桃的颜色便由金红转至酒红，接着如火山喷发般喷出七七四十九种食材与香料。凌恒澈秒懂，这是一颗有着樱桃外表的分子料理球。
食材与香料一起进入名为“福满酒家”的手写体广告牌，其内部架有大锅。Nao宣布：正式制作！
第一步，将比目鱼干烤至焦香；第二步，熬打底肉汤，材料包括比目鱼干、老鸡、老鸭及猪筒骨；第三步，把八角、干椒、陈皮、香叶等香料下锅干炒；第四步，油炸葱姜蒜、香菜等辅助蔬菜；第五步，汇总所有材料，并下盐、红糖、鱼露和高度白酒炖煮之。
好一锅天地精华无双卤水！要问主菜在哪儿？一根葱从锅底浮上，葱叶软烂至极、葱白吸满汤汁。轻轻一抿，便能知晓复合之美的真谛，它不仅能饱腹，更是数百年来人类对自然界色香味的创新、包容与调和，凝结了满满的智慧结晶。
凌恒澈反复咀嚼，感叹道：得此卤汤，用一句话总结就是，煮皮带都好吃！
周围的环境渐渐复原，临消失前，褚双瑜通过意识与荀冬甄对话。
“不管你想做什么，其实都可以选我去执行。”褚双瑜悲伤地说。
“有限制条件。”荀冬甄说，“否则我不会花那么多时间。”
“哈哈。”褚双瑜苦笑道，“有人说他觉得我想成为你。”
“如果是假的，我希望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我会很享受，请继续崇拜我。”
褚双瑜抬起头，原本跟她站在同一水平线的荀冬甄突然出现在仰视视角里。荀不再往下看，因为知道其人已去。
一通叩首后，《相望》由少女与老树对望变成了所有人一起看向新生的小树苗。树苗随即化作一团黑影，冲天而上。
姬昭瞬间清醒，完全搞不清自己干了什么。荀冬甄指向天空，说：“最后一场特训即将结束，做好准备吧
黑影与蔚蓝天际刚一接触，就重新生成闪烁刺眼白光的不规则几何。这当会儿，凌恒澈与Nao终于注意到了荀冬甄。
“是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凌恒澈问。阔别多年，无甚怀念，只有愈发强烈的怀疑与不理解。
荀冬甄说：“再过大概3分钟，我们就能再一次看到克洛托纺锤了。”
此话一出，震惊全场。
凌恒澈早就察觉到，每次因斗画生成的心花火的绝大部分，都会被自动传送至很远的地方。据荀冬甄所说，那个地方……或者说东西，名叫外在域。为了消除它，荀必须积攒自己的心花火，而核心一步，就是打造属于自己的看客。收到信息来到这儿的，都是经过考验、深陷穷奇游戏无法自拔的人，将他们选为新的看客候选人，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你们快离开这儿！”凌恒澈对玩家们喊。
玩家甲语气平淡地说：“虽然我对你们说的东西一无所知，但我不会跑。”
“被牵扯进莫名其妙的事件里，是很恼人的。”Nao说。
玩家乙同样平淡地说：“已经掌握了力量的人都喜欢这么说。”
玩家丙兴奋道：“搞起来搞起来，我已准备好成为宏大计划的一环了！”
荀冬甄很高兴，并让广大玩家牢记，新看客的诞生将作为一种预感，在他们的心里越来越强烈。
按目前的情况，姬昭知道这事儿肯定有自己一号，只是荀冬甄为什么要这样选择呢？对此，荀的回答是：空荡的地方好注水。
这并非比喻，更不是脑筋急转弯，而是实实在在说明了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地、一个不具备任何可称为潜力或价值的东西，你几乎可以用最便捷的方式、最肆无忌惮的手段对它做想做的任何事。
1995年全球目睹克洛托纺锤的人数，大约在200万人左右，其中具有画工资质的，又不到800人。
“我不在800人以内。”姬昭说。
“所以改造你为画工的方式最特别，目的是点燃引线前，先把线捋直。”荀冬甄说。
Nao对姬昭说：“如果不愿意就大声说出来，我会帮你！”
姬昭一言不发，似在纠结，其画作《相望》也重现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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