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大门敞开的条件
2001年初春，3月的天是晴朗的天，新世纪的天是满载希望的天，Nao没来由地觉得心情不错，并借着这份良好逛进服装大卖场。
服装大卖场由许许多多个摊位构成，基本看不到店面。商贩们人手一只小喇叭，比着看谁吆喝得更起劲。由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响起的噪音非噪音，而是一片火红与热烈。
Nao左逛逛右看看，深刻觉得从发型服饰到街容街貌，好像与她所属的年代越来越接近了。
从1楼走到5楼，同墨绿色套裙擦肩而过，装在裙摆上的小球哗啦啦响动，令Nao表情一震，边念叨着“先干正事”，边离开了大卖场。而她刚跨出门，又与画工兼1/2看客的荣雁笛迎面相遇。
Nao比较警惕，毕竟这人来车往的地方可不适合斗画。荣雁笛则表示现在的重点并非斗画，而是找到老看客。
“你知道什么？”Nao问。
“异世界的入口，只有在2001年才能找到。”见Nao一脸不信，荣雁笛接着道，“信息是荀冬甄提供的。”
Nao依然不信，嘲讽地说：“呵，多么好心啊，真该好好谢谢她。”
荣雁笛撇撇嘴，踏入服装大卖场，她料定毫无头绪的Nao不会放弃这唯一的线索。果然，Nao想了又想，第二次走进。
卖场内部二人组多多，不是闺蜜就是姐妹，至于Nao与荣雁笛算哪种，嗯……姑且认为她们关系不错吧！
据荀冬甄所说，前往异世界的关键一步是找到瘦长鬼影，而瘦长鬼影只出现在人群密集的地方。
“你知道犹抱琵琶半遮面吗？”荣雁笛问Nao，Nao茫然摇头。
“就是藏一半露一半。”
“你这孩子想啥呢？”Nao完全不懂荣想说什么，有点无奈。
荣雁笛反驳：我不是孩子！
“好好好，你不是……”Nao的语气是哄孩子的语气。
“算了，跟我学！”
如果灵气真气小宇宙真的存在的话，那么此刻的荣雁笛就像倒出半罐蜂蜜后马上拧紧瓶盖一样，将50%足以称为能量的东西传送而出。证据是其头顶冒出了暗金色的假指甲片。
画师无师自通是常态，若稍有点拨……领悟得当然就更快了。Nao让黄金樱桃浮于头顶的时间约等于张嘴喝了一口西北风。3秒后，一个细长的黑影在目光所及处上蹿下跳。
找到瘦长鬼影的两个必备条件，一是人群密集，二是让它感受到画工的气息。接下来，Nao和荣雁笛要想办法捉住它。
尽管鬼影游移的速度非常规所能及，但Nao还是深吸一口气，照斗画“万能公式”行动起来。
放松、洞察、狂想……她走到角落，面对墙壁，毕恭毕敬地说：“瘦长鬼影先生，如果可以的话，请允许我叫您鬼影君。鬼影君，我唯一的支持者可能在异世界迷路了，他对我很重要，非救不可，所以，请您敞开大门吧，拜托了！”
说完，一鞠躬、二鞠躬……把路过的大姐看得一愣一愣的。而如此礼貌换来的只有自整个卖场响起的话筒对准音响的噪声。
“拜托了。”Nao契而不舍，直至瘦长鬼影使出一记蛮牛冲撞，撞倒了一整排衣架。摊贩挠头嘟囔：一件都没卖出去就倒了？今天可真倒霉。
“真是给脸不要脸！”荣雁笛不耐烦地说。
“说谁呢？”Nao回头。
“当然是那小子，要不是为了心花火，谁会闲得没事跑这来玩躲猫猫？瞧他那小样，一看就营养不良、发育迟缓！”荣雁笛得啵得啵说了一串。
Nao本想劝她态度好点儿，哪想瘦长鬼影噗嗤一声笑了，音色醇厚，甚至夹杂着憨厚与傻气。
荣雁笛戴着吸血鬼美瞳的眼睛滴溜转，继续骂：谁准你笑了？谁允许你笑了？你个连脸都不敢露的害虫，老老实实从衣架最下方钻出去滚蛋吧！
瘦长鬼影依旧傻笑，如果有手的话，大概会高兴得大拍巴掌。
“你……你……”荣雁笛很长时间没有好好学习过，以至于到了关键时刻就词穷。Nao一扬手，表示“让我来”。
“你凶得起来吗？”荣雁笛怀疑Nao只会客客气气地讲话。
“打开思路，咳咳。”Nao清了清嗓子，以怜悯的语气对瘦长鬼影道：你藏有许多秘密吧？没关系，都可以告诉我，净化后的你，依然会是一个好人，当然啰……（由怜悯转为厌恶）就算全世界谅解你我也不会谅解的，因为你本来就是一个只能往下水道里钻的东西！
荣雁笛在一旁听着，起先惊讶，而后帮腔：快钻！
瘦长鬼影从傻笑变为公鸡打鸣，随后在所有路人均未注意到南边天花板的一刹，将其开阔为洞穴。该往里钻的是Nao和荣雁笛。
异世界，冷晴秋正在追赶凌恒澈。
“别跑啊。”冷晴秋说。
“你不追我能跑吗？”凌恒澈说。
“你不跑我能追吗？我要帮你治疗啊。”
“千万别，你还是再做几轮医学测试吧！”
冷晴秋停下脚步，略微阴沉地说：别逼我用画作强制执行。
凌恒澈很是抓狂，多么狠心的人啊！这当会儿，软和的地面突然伸出一只手，紧接着Nao与荣雁笛破土而出。
“你们是……”冷晴秋明显被吓了一跳。凌恒澈则激动地朝Nao挥手，他们分别仅数日，却隔了至少两个时空。
荣雁笛走到所有人中间，故作正经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荣雁笛，是画工兼新看客。现在……（先看Nao，又看冷晴秋）你们俩先斗画吧，也好让我和那位大哥比比（指了指凌恒澈），谁接收的心花火更多。
冷晴秋上下打量着荣雁笛那一身精致哥特装，表示没有画工能对她发号施令。荣一摊手，说：没有发号施令啊，只是画工、看客都齐了，不斗画简直违反自然规律。
“呵，还是先帮你治治吧！”
见冷晴秋召唤画作《角落》，荣雁笛“啧”了一声，也唤出颇具非主流扣扣空间气质的《恋メ》。
荣的态度太过直白，任谁都会觉得生气。当然她有自己的想法，即拥有了神奇的能力，干嘛还小心翼翼地说些你好你请之类的废话。
Nao也想出手，但被凌恒澈轻轻拉住。他可算明白了，计划赶不上变化，过去绝不会比当下更重要，趁她们打成一团，赶紧找出口离开才是上上策。
正计划着，久违的青绿色躺椅出现，载着凌恒澈飞到了画与画的交界。看来不管咋样，他还得在这待一段时间。
“不是有看客了吗？”凌恒澈拍着躺椅问。
“谁让她只是半个。”冷晴秋指着荣雁笛说。
服装大卖场由许许多多个摊位构成，基本看不到店面。商贩们人手一只小喇叭，比着看谁吆喝得更起劲。由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响起的噪音非噪音，而是一片火红与热烈。
Nao左逛逛右看看，深刻觉得从发型服饰到街容街貌，好像与她所属的年代越来越接近了。
从1楼走到5楼，同墨绿色套裙擦肩而过，装在裙摆上的小球哗啦啦响动，令Nao表情一震，边念叨着“先干正事”，边离开了大卖场。而她刚跨出门，又与画工兼1/2看客的荣雁笛迎面相遇。
Nao比较警惕，毕竟这人来车往的地方可不适合斗画。荣雁笛则表示现在的重点并非斗画，而是找到老看客。
“你知道什么？”Nao问。
“异世界的入口，只有在2001年才能找到。”见Nao一脸不信，荣雁笛接着道，“信息是荀冬甄提供的。”
Nao依然不信，嘲讽地说：“呵，多么好心啊，真该好好谢谢她。”
荣雁笛撇撇嘴，踏入服装大卖场，她料定毫无头绪的Nao不会放弃这唯一的线索。果然，Nao想了又想，第二次走进。
卖场内部二人组多多，不是闺蜜就是姐妹，至于Nao与荣雁笛算哪种，嗯……姑且认为她们关系不错吧！
据荀冬甄所说，前往异世界的关键一步是找到瘦长鬼影，而瘦长鬼影只出现在人群密集的地方。
“你知道犹抱琵琶半遮面吗？”荣雁笛问Nao，Nao茫然摇头。
“就是藏一半露一半。”
“你这孩子想啥呢？”Nao完全不懂荣想说什么，有点无奈。
荣雁笛反驳：我不是孩子！
“好好好，你不是……”Nao的语气是哄孩子的语气。
“算了，跟我学！”
如果灵气真气小宇宙真的存在的话，那么此刻的荣雁笛就像倒出半罐蜂蜜后马上拧紧瓶盖一样，将50%足以称为能量的东西传送而出。证据是其头顶冒出了暗金色的假指甲片。
画师无师自通是常态，若稍有点拨……领悟得当然就更快了。Nao让黄金樱桃浮于头顶的时间约等于张嘴喝了一口西北风。3秒后，一个细长的黑影在目光所及处上蹿下跳。
找到瘦长鬼影的两个必备条件，一是人群密集，二是让它感受到画工的气息。接下来，Nao和荣雁笛要想办法捉住它。
尽管鬼影游移的速度非常规所能及，但Nao还是深吸一口气，照斗画“万能公式”行动起来。
放松、洞察、狂想……她走到角落，面对墙壁，毕恭毕敬地说：“瘦长鬼影先生，如果可以的话，请允许我叫您鬼影君。鬼影君，我唯一的支持者可能在异世界迷路了，他对我很重要，非救不可，所以，请您敞开大门吧，拜托了！”
说完，一鞠躬、二鞠躬……把路过的大姐看得一愣一愣的。而如此礼貌换来的只有自整个卖场响起的话筒对准音响的噪声。
“拜托了。”Nao契而不舍，直至瘦长鬼影使出一记蛮牛冲撞，撞倒了一整排衣架。摊贩挠头嘟囔：一件都没卖出去就倒了？今天可真倒霉。
“真是给脸不要脸！”荣雁笛不耐烦地说。
“说谁呢？”Nao回头。
“当然是那小子，要不是为了心花火，谁会闲得没事跑这来玩躲猫猫？瞧他那小样，一看就营养不良、发育迟缓！”荣雁笛得啵得啵说了一串。
Nao本想劝她态度好点儿，哪想瘦长鬼影噗嗤一声笑了，音色醇厚，甚至夹杂着憨厚与傻气。
荣雁笛戴着吸血鬼美瞳的眼睛滴溜转，继续骂：谁准你笑了？谁允许你笑了？你个连脸都不敢露的害虫，老老实实从衣架最下方钻出去滚蛋吧！
瘦长鬼影依旧傻笑，如果有手的话，大概会高兴得大拍巴掌。
“你……你……”荣雁笛很长时间没有好好学习过，以至于到了关键时刻就词穷。Nao一扬手，表示“让我来”。
“你凶得起来吗？”荣雁笛怀疑Nao只会客客气气地讲话。
“打开思路，咳咳。”Nao清了清嗓子，以怜悯的语气对瘦长鬼影道：你藏有许多秘密吧？没关系，都可以告诉我，净化后的你，依然会是一个好人，当然啰……（由怜悯转为厌恶）就算全世界谅解你我也不会谅解的，因为你本来就是一个只能往下水道里钻的东西！
荣雁笛在一旁听着，起先惊讶，而后帮腔：快钻！
瘦长鬼影从傻笑变为公鸡打鸣，随后在所有路人均未注意到南边天花板的一刹，将其开阔为洞穴。该往里钻的是Nao和荣雁笛。
异世界，冷晴秋正在追赶凌恒澈。
“别跑啊。”冷晴秋说。
“你不追我能跑吗？”凌恒澈说。
“你不跑我能追吗？我要帮你治疗啊。”
“千万别，你还是再做几轮医学测试吧！”
冷晴秋停下脚步，略微阴沉地说：别逼我用画作强制执行。
凌恒澈很是抓狂，多么狠心的人啊！这当会儿，软和的地面突然伸出一只手，紧接着Nao与荣雁笛破土而出。
“你们是……”冷晴秋明显被吓了一跳。凌恒澈则激动地朝Nao挥手，他们分别仅数日，却隔了至少两个时空。
荣雁笛走到所有人中间，故作正经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荣雁笛，是画工兼新看客。现在……（先看Nao，又看冷晴秋）你们俩先斗画吧，也好让我和那位大哥比比（指了指凌恒澈），谁接收的心花火更多。
冷晴秋上下打量着荣雁笛那一身精致哥特装，表示没有画工能对她发号施令。荣一摊手，说：没有发号施令啊，只是画工、看客都齐了，不斗画简直违反自然规律。
“呵，还是先帮你治治吧！”
见冷晴秋召唤画作《角落》，荣雁笛“啧”了一声，也唤出颇具非主流扣扣空间气质的《恋メ》。
荣的态度太过直白，任谁都会觉得生气。当然她有自己的想法，即拥有了神奇的能力，干嘛还小心翼翼地说些你好你请之类的废话。
Nao也想出手，但被凌恒澈轻轻拉住。他可算明白了，计划赶不上变化，过去绝不会比当下更重要，趁她们打成一团，赶紧找出口离开才是上上策。
正计划着，久违的青绿色躺椅出现，载着凌恒澈飞到了画与画的交界。看来不管咋样，他还得在这待一段时间。
“不是有看客了吗？”凌恒澈拍着躺椅问。
“谁让她只是半个。”冷晴秋指着荣雁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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