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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破晓的决心

    次日,阿尔托莉雅和伍尔夫站在塔尼克和特蕾莎的坟前,注视着被土地永远掩埋的亲人。塔尼克的刀剑和特蕾莎的医疗工具摆在墓前,如同黯然告别的象征。

    “请节哀,小姐。“伍尔夫低着头对阿尔托莉雅说道。

    阿尔托莉雅眼里饱含热泪,没有说话。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半响后伍尔夫又问道。

    “去找爱蜜莉雅和尤利安。“阿尔托莉雅擦了擦眼泪回答道

    “可是..特蕾莎夫人临终前让您先去找凯恩,然后再一起去找爱蜜莉雅和尤利安。而且现在也不知道是谁把他们抓走了,现在看起来北帝国也对南帝国发动了战争,贸然行动的话恐怕有危险。“伍尔夫迟疑了下,有些担心。

    “我们先回村子把。“阿尔托莉雅转身看向村子,双手紧握成拳,目光坚毅。“我大概有些头绪。“

    伍尔夫默然的点了点头。

    阿尔托莉雅和伍尔夫沉默着走在回村的小路上,清冽的朝露还滞留在叶尖,映衬着早晨的宁静。路边的花草迎来了第一缕朝阳,而他们的心却被笼罩在一片阴郁之中。

    进入村庄,整个村庄显得死一般的寂静。燃烧过的房屋散发出被黑烟浸染的苦涩气味,残存的废墟中,阿尔托莉雅感受到了更加深重的心痛。

    她来到了村中的房屋,发现有些还在冒着余烟,黑色的烟痕如同一幅幅画卷,描绘着村庄曾经的宁静与美好。阿尔托莉雅走到自家的废墟前,弯下腰,捡起一片残破的家具,仿佛能够感受到父母曾经的温暖。

    “这一切都是北帝国的所作所为,我绝不会饶了他们!“伍尔夫咬牙切齿地说道。

    “未必。“阿尔托莉雅轻声地说,她犹如深池中的明月,冷静而深邃。走到墙边,她伸出已然修长坚韧的手指拔下一支插在墙壁上的箭。

    “这箭不是帝国造的箭矢。“阿尔托莉雅目光落在手中的箭上若有所思道

    “不是北帝国?“伍尔夫也过来看阿尔托莉雅手里的箭矢。

    “嗯,虽然北帝国也是共谋者,但是帝国军队的荣誉感不会作出屠村这种行为。“阿尔托莉雅单手把箭矢折断,冷冷的说道。

    “那你觉得会是?“伍尔夫不解道。

    “你还记得前天在林子里见到的库赛特人吗?他们昨天也在背后袭击了南帝国军。而且这支箭还有地上这把刀,种种迹象看来就是库赛特人做的。“阿尔托莉雅说着走到门口旁边捡起了一把刀蹲着仔细的端详着。

    “果然是这帮人!前天看他们在林子里鬼鬼祟祟的就知道他们肯定有阴谋!“伍尔夫声音中透出压抑不住的愤怒

    “你看这把刀的形状和花纹,我没记错的话阿马德奥老师说过库赛特人常用的是一种弯刀,我看应该就是这种。“阿尔托莉雅对着伍尔夫说。

    “这么说,尤利安和爱蜜莉雅也是被他们虏走了。大小姐,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我听您的。“伍尔夫面露愠色,试图抑制他的怒火。

    “我们先回家看看有什么能用的东西带上,待会我们去个地方,然后再做决定。“阿尔托莉雅的声音像一泓静谧的湖水,温涩而执着。

    “是!“伍尔夫坚定的点了点头。

    阿尔托莉雅跨入她曾经熟悉的房间,一个空荡荡的房间映入眼帘。

    每一根木质横梁和石砖都讲述着痛苦的故事,抽屉被翻得七零八落,昔日熟悉的房间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她心爱的物品被贪婪地一扫而空。

    她步入房间的一个角落,曾经她在地毯下面留下了一个秘密的藏身之处。

    夹杂着泥土和古老的木质气息,昔日忙碌的日子中,这个秘密的小小空间成了她的宝藏。

    阿尔托莉雅掀开地毯,原来隐秘的门现在揭示了它的原貌。

    打开门,阿尔托莉雅看到了那些未被动摇的物品。那把银色的匕首静静躺在那里,月光犹如亮丽无比的白虹反射在它的刀刃上。旁边是几本书,封面泛着旧日的印痕。致密的纸页已经带着时间的痕迹,封页上的文字依然清晰。第纳尔币也静静地散落在一旁。

    她拿起那本书,轻轻摇曳,吹去灰尘,定定地望着它,略显迷离。那是一段过去的记忆,无法割舍。然而,经过片刻的沉思,她坚定地放下了书,而拿起了那把匕首和第纳尔币,关上了储物柜的门。

    稍作准备,她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然后朝着特蕾莎的房间走去。推开门,静寂的房间映入眼帘,阿尔托莉雅走进房间,到达了衣柜的面前。她找到了那件母亲特蕾莎家族传承的披风,那件饱经风霜的淡蓝色披风静静地躺在衣柜里,记录着历史的光阴。

    阿尔托莉雅小心翼翼地抱起披风,仿佛怀中拥有的是全世界,那突然涌上心头的悲伤使她泪如泉涌。

    片刻之后,她下定决心,强忍住百感交集的情绪,拭去脸上的泪痕,站了起来。她把披风披在身上,仿佛特蕾莎的精神被永存,被传承,在决心和毅力中走出门去。

    “走吧,伍尔夫,有找到什么有用的吗?“阿尔托莉雅走到大门前对着伍尔夫问道

    “在库房找到了两件训练用的全身护甲还有800第纳尔,其余的都被该死的库赛特人抢光了。“伍尔夫说道

    “有武器吗?“阿尔托莉雅从伍尔夫手中接过束带还未解开的护甲,同时温和地问道。她边说边开始脱去现在的衣物,换上找来的护甲。

    “我在废墟中只找到些零散的木剑,都是用于基础训练的,估计面对这许多问题没什么实际作用,于是就没有带回来。“伍尔夫边回答,同时忙碌起来,开始帮助阿尔托莉雅装配那全套的银色护甲。

    “没关系,我们去那里会有。“阿尔托莉雅说道。

    穿戴完成,二人一跃上马,踏上了拯救亲人的道路。

    马蹄声在村庄的石板路上回荡,仿佛是为了响应他们的决心。

    天空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云雾,与阿尔托莉雅心头的沉重相映成趣。

    在驰骋的过程中,伍尔夫侧目看向阿尔托莉雅,觉得眼前这个女孩似乎有些陌生。

    阿尔托莉雅则默默地注视前方思考着下一步计划,她知道眼前的任务不容易,但她并没有畏惧。

    很快,他们来到了村子边缘,望着远处巍峨的山峰。阿尔托莉雅心中坚定,她深知这次旅程将是一场充满困难的考验,但她愿意为了亲人冒险。伍尔夫默默地陪伴在她身旁,他深知在这个冒险的旅途上,阿尔托莉雅需要的不仅是力量,更是朋友的陪伴。

    “出发!”阿尔托莉雅坚定的说着,挥动马鞭,两人开始了前行,踏上了未知而危险的征途。身后的村子逐渐远去,而前方,是充满未知与挑战的山峦蜿蜒。

    大约一个小时后,阿尔托莉雅和伍尔夫的目光同时凝固在远处的地平线上。那里,一个废弃的战场正铺展在他们的视线中,他们停下脚步,俯瞰着整个战场仿佛是一幅沉寂已久的油画。

    战场似乎已经被时间遗忘,而过往的流血与疼痛却历历在目。整片废墟在阳光下显得苍凉沉寂,黯淡而凄迷。倒掉的武器,破损的盾牌,以及遍地的箭矛和倒在地上的士兵,指示着这里曾经是勇士英烈血战的地方。

    “看这阵势如果我没猜错,波罗斯这会已经被攻陷了。“阿尔托莉雅看着眼前的战场说道。

    “那我们赶紧出发去赛斯塔代姆堡找凯恩吧。“伍尔夫说道

    “来不及了,如果库赛特人也在波罗斯修整的话那么被俘虏的村民们应该也会在波罗斯。这样,你去赛斯塔代姆堡找凯恩。我去波罗斯先打探消息,等你们汇合后马上就可以展开行动。“阿尔托莉雅冷静的说道。

    “你一个人太危险了,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伍尔夫略显不安。

    “没关系,我只是去打探消息,不会轻举妄动的。我会在鲁森旅馆住下,你们到时候来找我汇合。“阿尔托莉雅不容置疑的说。

    “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伍尔夫思索片刻,按住他的忧虑。

    “放心吧,对了我们先在这找把趁手的武器防身,然后出发。“阿尔托莉雅边说着边跳下马在战场上寻找着。

    最终,他们找到了两把适合自己的武器。阿尔托莉雅挑选了一把帝国常见的古旧但锋利的长剑,而伍尔夫则选择了一柄结实的帝国长矛。

    “现在,我们分头行动,但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我在波罗斯等你们,记住是鲁森旅馆,我会在我的房间门口刻上我们村的符号。“阿尔托莉雅鼓励道。

    “知道了,小姐。你切记要小心!“伍尔夫言语里充满关心。

    阿尔托莉雅目光坚定的点了点,随后向着波罗斯的方向的道路疾驰而去。而伍尔夫则独自站在路上驻足看阿尔托莉雅远离后展开了长矛,向着赛斯塔代姆堡方向,融入了荒凉的旷野之中。

    随着时间流逝,阿尔托莉雅来到了波罗斯的城门外。

    此时,波罗斯的城墙上已然换成了西帝国的旗帜。

    破损的城门静静地讲述着西帝国的野蛮入侵,默默揭示着这座城市的沦陷。

    为了不引起注意,阿尔托莉雅卸下全身护甲,将自己打扮成一名普通的村民。她裹着一块陈旧的羊毛巾,隐藏起金色的长发,换上但不太引人注意的普通衣裙。

    步入城门,她感受到了城中不同寻常的紧张氛围。守卫们警惕地巡逻,居民们匆匆回家,生怕遭受到战乱的波及。城内的店铺关门大吉,窗户上都挂着破碎的木板,一片沉寂与不安。阿尔托莉雅小心翼翼地走在街头巷尾,混迹于人流之中。她经过市集,看到曾经热闹的摊位如今空无一人,摊主们早已销声匿迹。城内的居民神情忧虑,彼此低语着关于战争和攻占的谣言。

    阿尔托莉雅步入鲁森旅馆,鲁森旅馆显得有些破旧,木质地板发出吱吱声,暖黄的烛火在昏暗的房间内闪烁,照亮她扬起的面颊。但阿尔托莉雅并未挑剔。她租下一个角落的小房间,将自己的护甲等装备小心地隐藏在床下。暂时安顿下来后,她静静地坐在床上,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当夜幕降临,阿尔托莉雅走出旅馆,走向城中的酒馆。波罗斯城内弥漫着微弱的灯火,点缀着沉寂的街巷。阿尔托莉雅行走在空旷的街道上,曾经熟悉而热闹的城市变得陌生而冷清。

    路旁的建筑物倒塌残破,窗户碎裂,仿佛经历了一场风暴的洗礼。远处传来阵阵犬吠和疏松的脚步声,都在述说着这座城市曾经的繁华如今已被摧毁的残酷事实。她经过一个曾经繁忙的市集,现在空无一人,摊位上散落着被风吹过的废纸和残缺的货物。一个被翻倒的水果篮旁,阿尔托莉雅看到一只蜷缩着的猫,它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过去的记忆。城市中的衰落和失落感弥漫在空气中,仿佛每一个角落都在述说着曾经的辉煌和如今的落寞。阿尔托莉雅深吸一口气,坚定地朝着酒馆的方向走去。

    行至一家破烂的酒馆,阿尔托莉雅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豪迈的笑声,粗犷的咒骂,以及醉人的酒香瞬间充斥她的视听觉。各种各样的人在市井的烟火之中涌动,装束各异的人们描述着波罗斯陷落后的混乱与恐惧。

    阿尔托莉雅走到吧台旁,点了一杯啤酒然后坐下冷静的开始观察四周的情况。

    过了一阵,她敏锐地注意到一个角落里,几个穿着西帝国军装满脸精细胡须的壮汉大声谈论着战后的战利品。

    “这几个看起来都是军官,或许能从他们身上探出点消息,但恐怕没这么好对付。“阿尔托莉雅边静静地饮酒,一边在脑海中思索着下一步应该如何行动。

    思索片刻后,阿尔托莉雅站起身向那几个西帝国军官走去。

    “几位长官,祝贺你们拿下波罗斯!“阿尔托莉雅走到西帝国的军官前满脸堆着笑容说道。

    “小姑娘,你是?“几位军官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带着些许警惕。

    “我来自狄亚特马,是个商人,今天刚到波罗斯。“阿尔托莉雅笑着回答道。

    “狄亚特马商人?来这?“军官们似乎有些怀疑。

    阿尔托莉雅看了看周围一眼,弯下腰低声神秘说道:“这不家父在北边提前收到消息这可以收战利品吗,让我四五天前就动身了。“

    “哦...哦..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几位军官狡猾的相视一笑。

    “不知能否请几位喝一杯?“阿尔托莉雅说着招呼了老板过来。

    “当然可以,来来来小姑娘坐下,有如此美人相伴畅饮,岂能拒绝。“几位西帝国军官色眯眯的笑道。

    “谢长官,那我就不客气了,老板上酒。“阿尔托莉雅笑着坐下。

    酒馆老板上酒后,阿尔托莉雅和军官们举杯相敬,酒馆里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和谈笑声。她顺势与军官们交换了一些普通的商旅见闻,军官们开始和她交谈。

    阿尔托莉雅轻轻提起酒杯,美丽的眼睛透着智慧的光。“长官们,我一直好奇,击败波罗斯的具体是什么战术呢?”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单纯。

    “好奇害死猫,小姑娘。”军官们各人婉转喝着酒,像是在品味阿尔托莉雅的问题,一个戴着眼罩、粗犷的军官咧嘴一笑,一边饮酒一边用挑逗的眼神看着阿尔托莉雅说道、“不过对于你这样的美人,我们可以分享一些轶事。“

    然后他开始眉飞色舞地详述着这次西帝国攻打波罗斯的经过。

    整个过程中,阿尔托莉雅一直微笑着听着,落入眼帘的却是心中琢磨的行动计划。

    “你是怎么这么快知道波罗斯有战利品的?“一个穿着锦缎制服的军官边抿着酒边说道。

    “实不相瞒,家父是狄亚特马的护甲商人,家族世代经商。这些内部消息是北帝国一位将军透露给家父的,一周前家父告诉。他说,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从中获得巨大的财富。所以,让我赶紧先提前出发赶到这里,希望能与诸位长官共享这份机遇。“阿尔托莉雅说着举起酒杯跟那位军官碰了碰。

    军官们听了阿尔托莉雅的解释,眉头稍微舒展开来。其中一个军官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我也是打算来酒馆解解闷,这不运气还挺好,刚来到就看到长官们。“阿尔托莉雅微笑着回答。

    接着,阿尔托莉雅故意流露出一丝贪婪的表情。“对了长官们,听说您们在这次战斗中获得了大量的战利品,我很感兴趣。“

    军官们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醉熏熏的眼神里露出了狡猾,一边用眼神打量着阿尔托莉雅的身材,一边回答道:“当然,小姑娘,你是不是想从我们这里获取那种特殊的战利品?“

    阿尔托莉雅心里想着“什么特殊的战利品“,但是她脸上并没表现出破绽。

    “当然,谁都知道这些货最值钱。“阿尔托莉雅边说边用肩膀撞了撞那位军官邪魅的一笑。

    “这可不是谁都能拿到的货哦。“戴着眼罩的军官靠近阿尔托莉雅同时手上也没老实,狠狠的抓了下阿尔托莉雅的屁股。

    阿尔托莉雅显然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脸色一红,心中暗骂:“老东西找死。”

    “哦,是吗?抱歉,我只是随口一问而已。“阿尔托莉雅把戴眼罩军官的手拿开,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抿了一口酒。

    尽管他们的话语和行为令人不悦,但阿尔托莉雅很清楚她现在的任务,必须采取行动。她需要得到更多的信息,即使这意味着要忍受这些军官们的轻浮和无礼。

    “看你的样子,应该对那些战俘很感兴趣嘛。“那个穿着锦缎制服的军官对阿尔托莉雅说道

    “原来特殊战利品是俘虏。“阿尔托莉雅心中暗自思索。

    “当然,这也是我这次来这的主要目的。不过,如果有其他的战利品也可以一并收购。“阿尔托莉雅装作高兴的对着军官回到道。

    军官们相互对视了一眼,戴眼罩的那位军官伸出手来握住阿尔托莉雅的手说:“既然小姑娘这么有兴致,那就不能让你失望。不过这需要一些特别的条件。

    “什么条件?“阿尔托莉雅抽开手冷冷的说道。

    “很简单,小姑娘你陪我们喝个痛快,让我们也好好欣赏一下你的美丽,然后再考虑是否分享这些珍贵的信息。”戴眼罩的军官眯着眼,毫不掩饰的在阿尔托莉雅身上目光扫过。

    阿尔托莉雅顿时察觉到军官的企图,但她却装出无所谓的模样,笑着说:“喝酒倒是没问题,但我可是个只是个商人,了解些市场情报,为了些许情报还不至于出卖自己的灵魂,如若长官们不方便透露那就不打扰了。”说着就想起身离去。

    “小姑娘你这次不走运,战俘已经全部卖给了撒拉纳的商人,现在估计已经俄尼卡堡附近上船了。“穿着锦缎制服的军官说道,边说着边拍了拍旁边的戴眼罩军官,示意阿尔托莉雅坐下,顿时戴眼罩的军官也老实了下来。

    “哦?这么快。“阿尔托莉雅听闻坐下说道,心中暗道不好。

    “今天早上库赛特人就押送俘虏就出发了,不过据说有些老弱病残的都卖给了卡帕米尔山的山贼,你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买到一些。“穿着锦缎制服的军官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就没办法了,不过还是要感谢您,长官。“阿尔托莉雅举起了酒杯。

    接着军官们又开始详述着这次西帝国战胜波罗斯的经过,豪饮间泄露了战俘的待遇,哪些俘虏都被卖给了附近的山贼团伙,期间还透露了山贼窝点的位置。阿尔托莉雅微笑着听着,心里想的却是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她丝毫未露破绽,即使在酒后脸色潮红的军官们越聊越过分时,她依旧温文尔雅,机智的把谈话转向战场和贸易话题。酒馆的灯火通明,阿尔托莉雅的自如和机智使得这场谈话游刃有余。

    午夜将近,她起身告别,离开酒馆回到旅馆,此行不虚此行,足够的信息已掌握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