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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从公安局出来

    烂板子上躺着,破草席下盖着。

    李宝福的尸体,面目狰狞,像似死不瞑目,生前贫困潦倒,娶媳妇欠了一屁股债,死后却如草贱。

    一身淤泥已经风干,如同一个活生生的泥俑。

    据李宝来交代,尸体是他和堂哥一起,拿着木板在黄河淤泥边拽上来的。

    李宝来还交代,哥哥李宝福被拽上来后酒气很大,一定是被白秀云灌醉了骗去黄河边的。

    “公安同志,我是真的为了保护那个女人,不然我早就回家了,你们可要调查清楚。”

    此时林喜乐正在县公安局录着口供。

    “好了,你反应的情况我们已经如实做了记录,再次提醒你,你所说的每句话都要负法律责任,不得隐瞒谎报。”

    这时,门口走入另一个公安。

    “林喜乐!”

    “在!”林喜乐站了起来。

    “你可以走了!”

    自从李宝福被害案发生,公安来了之后,相关牵扯的人全部被带到了县公安局。

    林喜乐不知道别人的情况,总之全部被隔离开问话,他在这里已经四五个小时了。

    “那,白秀云呢?”

    “她还得协助调查!”

    “哦,”

    林喜乐无奈的离开了问询室,向着外面走去。

    门外,陈二狗和生产队陈队长已经等候多时了。

    “喜乐啊,你看看你,无端端的又扯进去了,要不是二狗和二柱给你作证,你说都说不清了。”

    天很黑,林喜乐扭头也看不清陈队长的表情,不知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不过林喜乐还是挺来气的,他并不怎么喜欢陈队长的做法。

    “不是我想扯进去,要不是上午送粪你把她和我分到了一起,她也不会认识我,她不认识我也不会见了我就让我救她,也不会有后面的事,说白了还不是你的错。”

    “你这叫什么话?搞了半天这成了我的错了?”

    陈二狗走在前面,听着两人的谈话,转身说:“喜乐啊,你还是太冲动了,还好是没有伤着,这万一伤着谁的话,那可就麻烦了,现在不管谁对谁错了,公安会处理的。”

    林喜乐点了点头。

    “其实白秀云也挺可怜的,这事我咋觉得那么蹊跷呢,李宝来说他和他堂哥把人拽了上来,那淤泥真的陷进去了,是他俩能拽出来的吗?”

    “嗯,这确实是很可疑。”

    陈二狗皱了皱眉头,不过天黑漆漆,也没人看得见。

    这时后面一直沉闷的陈队长说道:“喜乐啊,刚才你说我把你分到一个组,”

    “陈队长,我就是说说。”

    “不是,是你提醒了我,上午她还和你送粪呢,怎么可能把李宝福灌醉呢?不对,这李宝来说谎。”

    陈队长想了想又说:“不行,你们先回,我去公安局把事情说清楚。”

    林喜乐没有想到陈队长还能如此,即便是他不喜欢陈队长的某些做法,但陈队长的人品他还是觉得可信,要不然陈二狗也不会和他走这么近了。

    林喜乐继续和二狗往回走。

    “小舅,你明天有空不,帮我个忙,我需要一张板子和钉子,改造一下架子车,另外我需要几捆细麻绳。”

    陈队长离开后,林喜乐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向陈二狗提出了需求,网鱼和运送的工具要提前准备好才行。

    因为他在集市上没见到麻绳,家里麻袋倒是不少,改造渔网需要细麻绳。至于装鱼运送的架子车,他家里倒是有一辆手推板车,改造一下就能使用,不过需要几块板子和钉子。

    “行,明天我给你想办法,中午你过来找我。”

    陈二狗也没有过问喜乐的事,很干脆的答应了。似乎这就是无关紧要的平常事情。

    “小舅,你也不问问我下午的情况啊?”

    “不用问,你要这些不就是为了网鱼,这不明摆着找到收鱼路子了嘛。”

    “呵呵,也是,还是小舅聪明,那我明天去找你。”

    进了村子已是深夜人静,北头隐隐约约传来时断时续的哭声。

    折腾了一夜,林喜乐早已累的够呛,他向着北头望了一眼就直奔家中。

    林喜乐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醒了过来。

    他从院子里搭的仅遮住顶的破房子里走了出来,太阳斜斜在枝头东边露出了小半个圆,红红的非常好看。

    林喜乐估摸着最多才是清晨6点吧。

    “艹,咋这么早就醒了?”林喜乐还以为自己睡过头了,原来心里装着事,睡觉都不安稳。

    不过昨晚他也想好了,中午去找陈二狗,上午没事干脆就搬家吧,基本上能搬的先搬回去。

    其实也没多少东西,大部分家具还都是二伯的。

    前两天妹妹就把自己家那边该归位的归位,小件物品也搬了一小部分过去了,所以真要搬起来也很快。

    “社员同志们,请到麦场集合,今天争取装好麦子,明天交粮。”

    陈队长的声音通过喇叭传了过来。

    “哥,你大半夜才回来,不多睡会儿,咋这么早起来?这是打算上工吗?”林巧儿提着篮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不去了,今天上午咱搬家,你干啥呢?”林喜乐早已计划好了上午的事情,哪有时间去上工。

    “哦,我去咱屋取点水红芽干,蒸一蒸做早饭吃,要是搬家的话,我一会儿先去把爹的炕铺上。”

    “我去吧!”

    林喜乐正想出去,就听见父亲在里屋喊着:“喜乐啊!”

    “爹,你醒了!”

    林喜乐转身走进里屋。

    “嗯,你扶我靠着试试,腰已经不疼了。”

    林喜乐想了想说:“行,您等着。”

    他从旁边将那条烂褥子垫在炕后,扶着老爹慢慢移动到炕头,然后抱着父亲的后背往上挪动。

    这一次,父亲不太费劲,腰部已经顶到了褥子,靠到了炕头上。

    “爹,您觉得怎么样?”

    “好多了,靠着也不疼痛,真的很有效果啊!”

    “那就好,那您可要坚持喝,我那朋友说了,这酒有效果的话,回头会多弄一些给我。”

    “喜乐啊,效果确实不错,只是还得麻烦人家,你爹这心里也不好受啊,而且这酒肯定是很贵吧?”

    “爹,这您不用担心,我昨天联系上一个县城大厂的食堂,每个礼拜给他们提供一百斤鲤鱼,有了这钱,这酒钱不成问题,您这瘫痪肯定能治好。”

    林守义一听,瞪大双眼,“一个礼拜就要一百斤鲤鱼?这么多能网到吗?”

    “能,我想了,一会儿巧儿做好饭咱吃完先搬家,下午我就准备做个大网,再把咱自己屋那边的推车改造一下,变成装鱼的架子车,专门运送鱼。”

    “吃饭了!”林喜乐正说着,就听见巧儿在灶房喊着,随后端着馍馍和红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