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琉球
丁义飞询问汪老板本名是不是汪直，汪老板尚未答话，王滮就在一旁插嘴笑骂到：“你小子怎么没大没小的？义父的大名在这一带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也就你小子有眼无珠，在这里大惊小怪。”
“难怪了，难怪我把他当作那个什么涨海王七的时候，他们都用那副看傻子般的眼神看着我。”丁义飞犹自处在震惊之中，心下暗想：“还说什么‘我汪某人一个老老实实的商人，大明朝的淳朴百姓’，明明就是明朝，不对，明明就是中国有史以来最大最著名的海盗好吧？”
转念一想：“我只知道汪直是嘉靖年间知名的大海盗，但是他的发迹历程我却记不太清楚了，或许他现在真的还只是一个走私商呢？我这算是加入初创团队了啊，而且是抓到个妥妥的巨型潜力股，堪比找到了九十年代的马某或者马某某！我不只要做海王了，我从此有了一个更伟大的目标——做一个海贼王的男人！”
丁义飞慢慢从备受震撼的情绪中平复下来，满脸谄媚的笑道：“汪老板，我那肯定是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只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有这个福气，能得到汪老板这种大人物的庇护。”
在场众人都不禁莞尔，王滶嗤笑着摇头：“虽然这小子油嘴滑舌的，脑子倒也转的快。”
汪老板微笑道：“言归正传，你既然不打算做船长了，那你想做什么？”
丁义飞在心里默默盘算：“当船长我是没资格，掌舵、测量、船工、会计、医疗这些技术工种我也是十窍通了九窍——只有一窍不通。”他看了看健硕的王滶，又看了看魁梧的王滮，“就我这小体格，打架和操帆这种体力活也轮不到我，莫非我真的是只能当根废柴？”
丁义飞抬头仰望着福船那巨大的船帆，突然灵机一动，大声答道：“汪老板，我觉得我可以试试做瞭望手！”
“瞭望手？”汪老板看着丁义飞手指向高耸在桅杆顶端的网斗，疑惑道，“你从来没上过船，不怕高吗？”
“开玩笑，我华山绝壁遛过弯，广西阳朔攀过岩，北京十渡蹦过极，这点高度算个啥？”丁义飞心底给自己打气，嘴上却说得大义凛然：“我不怕，我不能只在船上混饭吃，要为这个船队尽自己的一份力！”
丁义飞正说的兴高采烈之际，却听到李易涵在旁边怯懦的小声道：“我，我不知道自己能干些什么。”
丁义飞心下一个咯噔，暗道：“不好，只顾着自己吹牛表现，把这个漂亮妹子的处境给忘记了，这下妹子对我的好感度估计要大打折扣。”
王滶似乎是看出了他们的窘迫，解围似的说到：“义父，这两个孩子才刚刚上船，我建议让他们先适应两天，等习惯了船上的生活，再考虑分工不迟。”
汪老板点头表示同意：“王滶说得有理，你们先休养几天，分工的事情以后再说。眼下，先跟我们一起去趟琉球吧。”
三日后，汪老板的船队抵达琉球。这琉球是大明东面海域里的一片群岛，据说由大小四、五百个小岛组成，当地的统治者接受大明朝册封为琉球王。琉球王国使用大明朝的年号，奉大明朝为正朔，为大明的藩属国，国都首里城的宫殿，不是坐北朝南，而是面向西方，充分表示其归慕大明之意。
本来琉球王国土地贫瘠，人口稀少，并没有得到大明的足够重视，官方交往其实不甚密切。但是随着海上贸易的兴起，其优越的地理位置，成为各国海运贸易的重要中转站，号称“万国津梁”。加上大明的“海禁”政策，外国商人不能直接进入大明的港口进行贸易，更加促使了琉球王国的繁荣。不过由于此地岛屿众多，绝大多数都是无人小岛，无人管辖，也成为了一众海盗的盘踞所在。
船队进港后，丁义飞和李易涵放眼望去，发现当地风物和大明别无二致，当地居民的穿着打扮也和大明类似，要说唯一的不同，就是港口里停了几艘样式独特的帆船。
丁义飞自然知道这几艘特别的帆船是来自欧洲，至于是不是自己玩《大航海时代》时最常使用的西班牙大帆船，却又不太能分辨的出来。
李易涵却从未见过，满眼的好奇，王滶笑着走到她身边，解释到：“这几艘帆船是西洋佛郎机人的，他们的帆船和咱们的区别很大，尤其是那个船帆。咱们的船帆使用的是硬帆，可以围绕桅杆旋转，各个方向吹过来的风都可以充分利用；而他们的船帆用的是软帆，能够转动的角度有限，对风向的要求很高，不过由于质量轻，可以做得很大很大，操帆需要的人力也相对较少，据说特别适合远洋航行。”
丁义飞心道：“以前玩航海游戏时只觉得欧洲的船帆比较帅气，中式的船帆有点土拉八几的，也没仔细研究过两者的区别。西洋佛郎机又是哪个国家呢？按说这个年代能航海到亚洲来的欧洲人，不外乎葡萄牙和西班牙这两颗牙，要么是荷兰这个海上马车夫？”
看着丁义飞和李易涵听得津津有味，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汪老板也微笑着走了过来，开口问到：“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离开暹罗那熟悉的地方，跑到琉球这边来开辟新的贸易航路吗？”李易涵茫然的摇了摇头，丁义飞想了想，试探性的问到：“是不是因为琉球这边有什么新的机会，比暹罗那边更好的机会？”
汪老板和王滶相视一笑，眼看丁义飞年纪虽然不大，见识却已不错，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从小父母双亡的孤儿的样子。汪老板考较到：“那你倒是说说看，是什么更好的机会呢？”
丁义飞因为之前过于自信想要直接当船长，出了一个大洋相，现在已经收敛很多，挠挠头道：“那我可不太清楚了，想来是和这些西洋的佛郎机人有关？”
汪老板满意的点点头，进一步解释到：“这些西洋的佛郎机人千里迢迢而来，想要我大明的茶叶、瓷器、丝绸等物。然而我大明实行‘海禁’政策，禁止一切外国人在我大明的港口进行贸易。佛郎机人曾想恃强强抢，但是被我大明官军赶了出来。”说到这里，汪老板脸上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
顿了顿后，汪老板继续说到：“这些年我在暹罗闯出了一点名气，佛郎机人辗转到暹罗去找到我，想要由我出面去采购茶叶、瓷器、丝绸等物，再就近转运到琉球这边来和他们进行贸易。这佛郎机乃西洋的蛮夷之国，没有什么货物是我们大明朝看得上眼的，唯独有一样，他们的火绳枪制造精良，确是胜过我们大明不少。”
丁义飞心道：“难怪汪老板生意能做到这么大，好家伙，原来是个军火贩子！”略带疑惑的问到：“所以汪老板是用我们大明朝的茶叶、瓷器、丝绸去和佛郎机人换火绳枪，然后再把火绳枪卖回大明朝？官府允许商人贩卖火绳枪吗？”
汪老板用带着鼓励的眼光看向丁义飞，继续解释到：“我们大明朝太平盛世，也是不太需要火绳枪的。但是，东洋那边的倭国就不一样了，他们正逢内乱，国内各诸侯之间彼此争斗，打得一塌糊涂，对火绳枪这种犀利的火器需求正旺。但凡我们把火绳枪运到倭国去贩卖，他们往往都愿意出高价收购。”
“这倭国虽然物产贫乏，却是盛产白银，我们把白花花的银子带回大明朝，那谁又会不喜欢呢？”汪老板捻须微笑，甚是得意。
“原来您老是在帮小日子过得不太好的倭国人节能环保，控制人口呢。大明嘉靖三十年，现在那个小岛上好像是正处在所谓的战国时代，也不知道进行到哪个阶段了，那尾张的傻瓜或者猥琐的猴子是不是您老的客户呢？”丁义飞心里暗暗思索，但是这番话可不能说出口，不然一个大明的小小孤儿，能知道那个小岛上发生的事情，在这个年代有点过于匪夷所思了。
看着丁义飞一副若有所悟的感觉，汪老板看向王滶，默默地点了点头，深感孺子可教。
“这佛郎机人来自西洋蛮夷之国，未受过我圣人教化，往往喜欢恃强凌弱，偏好劫掠。”汪老板继续说到，“但他们也不是全无好处，当我们自身实力足够强大，与他们平等贸易时，他们倒也还讲诚信。”
丁义飞兴致盎然的问到：“汪老板，那佛郎机人长什么样？能不能带我去见识一下？”
汪老板微笑答到：“佛郎机人的外貌与我们大大不同，人人身长七尺，高鼻深目，猫睛鹰嘴，面貌白晳，卷发赤须。我们与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天，眼下无事，让王滶带你下船去转转吧。”
王滶应了一声，待福船下锚停稳，系牢缆绳，搭上跳板，叫上几名得力的水手，带着丁义飞一起向城镇中心走去。
丁义飞眼见这城镇虽然没什么规划，显得有些杂乱，但是人来人往的也颇为热闹，跟着王滶一路闲逛，很是兴奋。
王滶带着众人来到城镇中心一处十分热闹的所在，丁义飞看到一个非常简易的巨大木棚，里面和周边都黑压压的坐满了人，远远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精味道，心里暗想：“老大，你不是打算带我来喝酒吧？我这还未成年呢。”
就在这时，听到一个异常妩媚的声音嗲嗲的说到：“哟，这不是王大老板吗？好久不见啊，最近生意做得可好？”
丁义飞循声望去，顿时感觉脑袋嗡的一声，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哇塞，什么未成年？我……我长大了！我可以！我完全可以！”
“难怪了，难怪我把他当作那个什么涨海王七的时候，他们都用那副看傻子般的眼神看着我。”丁义飞犹自处在震惊之中，心下暗想：“还说什么‘我汪某人一个老老实实的商人，大明朝的淳朴百姓’，明明就是明朝，不对，明明就是中国有史以来最大最著名的海盗好吧？”
转念一想：“我只知道汪直是嘉靖年间知名的大海盗，但是他的发迹历程我却记不太清楚了，或许他现在真的还只是一个走私商呢？我这算是加入初创团队了啊，而且是抓到个妥妥的巨型潜力股，堪比找到了九十年代的马某或者马某某！我不只要做海王了，我从此有了一个更伟大的目标——做一个海贼王的男人！”
丁义飞慢慢从备受震撼的情绪中平复下来，满脸谄媚的笑道：“汪老板，我那肯定是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只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有这个福气，能得到汪老板这种大人物的庇护。”
在场众人都不禁莞尔，王滶嗤笑着摇头：“虽然这小子油嘴滑舌的，脑子倒也转的快。”
汪老板微笑道：“言归正传，你既然不打算做船长了，那你想做什么？”
丁义飞在心里默默盘算：“当船长我是没资格，掌舵、测量、船工、会计、医疗这些技术工种我也是十窍通了九窍——只有一窍不通。”他看了看健硕的王滶，又看了看魁梧的王滮，“就我这小体格，打架和操帆这种体力活也轮不到我，莫非我真的是只能当根废柴？”
丁义飞抬头仰望着福船那巨大的船帆，突然灵机一动，大声答道：“汪老板，我觉得我可以试试做瞭望手！”
“瞭望手？”汪老板看着丁义飞手指向高耸在桅杆顶端的网斗，疑惑道，“你从来没上过船，不怕高吗？”
“开玩笑，我华山绝壁遛过弯，广西阳朔攀过岩，北京十渡蹦过极，这点高度算个啥？”丁义飞心底给自己打气，嘴上却说得大义凛然：“我不怕，我不能只在船上混饭吃，要为这个船队尽自己的一份力！”
丁义飞正说的兴高采烈之际，却听到李易涵在旁边怯懦的小声道：“我，我不知道自己能干些什么。”
丁义飞心下一个咯噔，暗道：“不好，只顾着自己吹牛表现，把这个漂亮妹子的处境给忘记了，这下妹子对我的好感度估计要大打折扣。”
王滶似乎是看出了他们的窘迫，解围似的说到：“义父，这两个孩子才刚刚上船，我建议让他们先适应两天，等习惯了船上的生活，再考虑分工不迟。”
汪老板点头表示同意：“王滶说得有理，你们先休养几天，分工的事情以后再说。眼下，先跟我们一起去趟琉球吧。”
三日后，汪老板的船队抵达琉球。这琉球是大明东面海域里的一片群岛，据说由大小四、五百个小岛组成，当地的统治者接受大明朝册封为琉球王。琉球王国使用大明朝的年号，奉大明朝为正朔，为大明的藩属国，国都首里城的宫殿，不是坐北朝南，而是面向西方，充分表示其归慕大明之意。
本来琉球王国土地贫瘠，人口稀少，并没有得到大明的足够重视，官方交往其实不甚密切。但是随着海上贸易的兴起，其优越的地理位置，成为各国海运贸易的重要中转站，号称“万国津梁”。加上大明的“海禁”政策，外国商人不能直接进入大明的港口进行贸易，更加促使了琉球王国的繁荣。不过由于此地岛屿众多，绝大多数都是无人小岛，无人管辖，也成为了一众海盗的盘踞所在。
船队进港后，丁义飞和李易涵放眼望去，发现当地风物和大明别无二致，当地居民的穿着打扮也和大明类似，要说唯一的不同，就是港口里停了几艘样式独特的帆船。
丁义飞自然知道这几艘特别的帆船是来自欧洲，至于是不是自己玩《大航海时代》时最常使用的西班牙大帆船，却又不太能分辨的出来。
李易涵却从未见过，满眼的好奇，王滶笑着走到她身边，解释到：“这几艘帆船是西洋佛郎机人的，他们的帆船和咱们的区别很大，尤其是那个船帆。咱们的船帆使用的是硬帆，可以围绕桅杆旋转，各个方向吹过来的风都可以充分利用；而他们的船帆用的是软帆，能够转动的角度有限，对风向的要求很高，不过由于质量轻，可以做得很大很大，操帆需要的人力也相对较少，据说特别适合远洋航行。”
丁义飞心道：“以前玩航海游戏时只觉得欧洲的船帆比较帅气，中式的船帆有点土拉八几的，也没仔细研究过两者的区别。西洋佛郎机又是哪个国家呢？按说这个年代能航海到亚洲来的欧洲人，不外乎葡萄牙和西班牙这两颗牙，要么是荷兰这个海上马车夫？”
看着丁义飞和李易涵听得津津有味，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汪老板也微笑着走了过来，开口问到：“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离开暹罗那熟悉的地方，跑到琉球这边来开辟新的贸易航路吗？”李易涵茫然的摇了摇头，丁义飞想了想，试探性的问到：“是不是因为琉球这边有什么新的机会，比暹罗那边更好的机会？”
汪老板和王滶相视一笑，眼看丁义飞年纪虽然不大，见识却已不错，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从小父母双亡的孤儿的样子。汪老板考较到：“那你倒是说说看，是什么更好的机会呢？”
丁义飞因为之前过于自信想要直接当船长，出了一个大洋相，现在已经收敛很多，挠挠头道：“那我可不太清楚了，想来是和这些西洋的佛郎机人有关？”
汪老板满意的点点头，进一步解释到：“这些西洋的佛郎机人千里迢迢而来，想要我大明的茶叶、瓷器、丝绸等物。然而我大明实行‘海禁’政策，禁止一切外国人在我大明的港口进行贸易。佛郎机人曾想恃强强抢，但是被我大明官军赶了出来。”说到这里，汪老板脸上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
顿了顿后，汪老板继续说到：“这些年我在暹罗闯出了一点名气，佛郎机人辗转到暹罗去找到我，想要由我出面去采购茶叶、瓷器、丝绸等物，再就近转运到琉球这边来和他们进行贸易。这佛郎机乃西洋的蛮夷之国，没有什么货物是我们大明朝看得上眼的，唯独有一样，他们的火绳枪制造精良，确是胜过我们大明不少。”
丁义飞心道：“难怪汪老板生意能做到这么大，好家伙，原来是个军火贩子！”略带疑惑的问到：“所以汪老板是用我们大明朝的茶叶、瓷器、丝绸去和佛郎机人换火绳枪，然后再把火绳枪卖回大明朝？官府允许商人贩卖火绳枪吗？”
汪老板用带着鼓励的眼光看向丁义飞，继续解释到：“我们大明朝太平盛世，也是不太需要火绳枪的。但是，东洋那边的倭国就不一样了，他们正逢内乱，国内各诸侯之间彼此争斗，打得一塌糊涂，对火绳枪这种犀利的火器需求正旺。但凡我们把火绳枪运到倭国去贩卖，他们往往都愿意出高价收购。”
“这倭国虽然物产贫乏，却是盛产白银，我们把白花花的银子带回大明朝，那谁又会不喜欢呢？”汪老板捻须微笑，甚是得意。
“原来您老是在帮小日子过得不太好的倭国人节能环保，控制人口呢。大明嘉靖三十年，现在那个小岛上好像是正处在所谓的战国时代，也不知道进行到哪个阶段了，那尾张的傻瓜或者猥琐的猴子是不是您老的客户呢？”丁义飞心里暗暗思索，但是这番话可不能说出口，不然一个大明的小小孤儿，能知道那个小岛上发生的事情，在这个年代有点过于匪夷所思了。
看着丁义飞一副若有所悟的感觉，汪老板看向王滶，默默地点了点头，深感孺子可教。
“这佛郎机人来自西洋蛮夷之国，未受过我圣人教化，往往喜欢恃强凌弱，偏好劫掠。”汪老板继续说到，“但他们也不是全无好处，当我们自身实力足够强大，与他们平等贸易时，他们倒也还讲诚信。”
丁义飞兴致盎然的问到：“汪老板，那佛郎机人长什么样？能不能带我去见识一下？”
汪老板微笑答到：“佛郎机人的外貌与我们大大不同，人人身长七尺，高鼻深目，猫睛鹰嘴，面貌白晳，卷发赤须。我们与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有两天，眼下无事，让王滶带你下船去转转吧。”
王滶应了一声，待福船下锚停稳，系牢缆绳，搭上跳板，叫上几名得力的水手，带着丁义飞一起向城镇中心走去。
丁义飞眼见这城镇虽然没什么规划，显得有些杂乱，但是人来人往的也颇为热闹，跟着王滶一路闲逛，很是兴奋。
王滶带着众人来到城镇中心一处十分热闹的所在，丁义飞看到一个非常简易的巨大木棚，里面和周边都黑压压的坐满了人，远远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精味道，心里暗想：“老大，你不是打算带我来喝酒吧？我这还未成年呢。”
就在这时，听到一个异常妩媚的声音嗲嗲的说到：“哟，这不是王大老板吗？好久不见啊，最近生意做得可好？”
丁义飞循声望去，顿时感觉脑袋嗡的一声，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哇塞，什么未成年？我……我长大了！我可以！我完全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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