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竺光济和竺光赫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竺光济一进屋子，便走进了卧室，他往前一扑，瘫倒在了床上，不到一分钟便睡了过去。竺光赫则把自己的剑放在了窗边，之后坐在了窗边的椅子上。他没有点煤油灯，愣愣地望着卧室的门。月光洒进屋内，银白一片。
过了大概一两个小时，竺光济醒了。他费力地撑起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流了很多的汗。隔壁的床空荡荡的。他站了起来，借着月光朝外走去，发现竺光赫正坐在椅子上，不知是在发呆还是不小心睡着了。
“怎么起来了？不用继续睡吗？“竺光赫发现了儿子，温柔地问道。
“睡不着了。“竺光济走上前去，坐在了爸爸的对面。
皎洁月光，纤柔如素。在月光的映衬下，周围的一切都覆了一层朦胧的神圣。竺光济突然感觉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是一场梦，他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割裂感和不真实感。他试探性地碰了碰爸爸的膝盖，希望爸爸能证实，之前发生的都是自己的幻想。
“你也不用太紧张。“竺光赫笑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相信你能通过圣试。“
竺光济感觉头闷闷的，似乎被人打了一棒子。
“爸爸，我……我突然感觉好害怕啊。“竺光济小声说道，”未来到底会发生什么啊？总感觉，如果我失败了，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哈哈哈。“竺光赫仰头大笑起来，他伸出手，宠溺地揉了揉竺光济的头，”其实也没那么可怕。没关系，就算失败了，兽人也不会轻易打败我们的，人类还没那么脆弱。所以，不要有那么大的压力。“
竺光济呆坐着，咽了口唾沫，他感觉心情烦躁到了极点。
“还有什么想问的？“竺光赫把手收了回去，问道，”问吧，问你想问的。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
竺光济抬起头来，看着月光下的爸爸，内心突然平静了下来。
“那……其实我早就想问了，为什么爸爸和修叔说那两个兽人是朔安杀的啊？不是明明是爸爸杀的吗？“
“因为我不想让你修叔知道我的真实实力。“
“为什么？“
竺光赫抬起头来，望了望漆黑的天花板，又叹了口气。
“这个，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那……朔安知道你的真实实力吗？“
“他知道。“
“那你和他谁更强啊？“
“你啊……怎么那么喜欢问这种谁强谁弱的问题啊？“
“因为我就是好奇嘛。“
竺光赫笑眯眯地望着竺光济，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如果你是说我和他谁打架更厉害，那应该是我吧。爸爸我可是天下最强啊。“
“真的吗？“
“真的。“
“那、那爸爸，如果你那么厉害，那你为什么不去打兽人啊？“
竺光赫一下子愣住了。窗外，传来了鸟的鸣叫。
“因为……“竺光赫半分认真半分戏谑般说道，”河那边的兽人，比我更强。我的剑无法彻底斩杀它们。“
竺光济困惑极了，他无法理解爸爸自相矛盾的话语，不过，他没有再深问这个，而转为了下一个话题。
“我听你们说，修叔有一个梦想，那个梦想是什么啊？“
“那个啊，哈哈，你还是自己去问他吧。我没有资格告诉你别人的梦想是什么。“
竺光济感觉自己的身子冷冷的，似乎覆了一层朦胧的霜。
“那，我到底应该怎么做呢？“
“天亮之后，我就开始训练你。没什么好害怕的，只是单纯的体力训练，以及一点儿小技巧。其实所谓的圣试，只是单纯地和圣地里面的人战斗，如果你得到了他们的认可，那就算通过了圣试。“
“那如果没得到认可呢？“
“如果没得到认可的话。“竺光赫原本温柔的声音瞬间一冷，”他们就会杀了你。“
竺光济汗毛一竖，一股寒意顺在脊柱向全身散去。
“进了圣地，要么留在那儿，要么死，没有第三种选项。“
竺光济的手心出了很多的汗，他这才发现自己浑身在颤抖，甚至抖得椅子噔噔响。
“那，爸爸，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个的？如果没人能从圣地出来，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那是因为修之前曾经也派过人做过同样的事。他们成功通过了圣试，留在了那儿。“
“是这样啊。“竺光济突然松了口气，”那是不是可以让他们在圣试时照顾我一下啊，毕竟大家都是间谍。“
“这个很难。“竺光赫铁青着脸，语气沉重，犹如雷在低吼，”据修说，当时有三个人通过了圣试，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有两个已经被圣地发现，然后被杀了。剩下的一个，似乎是和修单线联络的，而且修没有办法主动联络他，一般都是他联络修，并且也已经很久没联系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啊？那他，该不会也死了吧？“
“那就不知道了，可能是死了，也可能是不想再和我们联系了吧？毕竟，享受到了圣地的优质生活，谁还愿意回到这贫苦的小山村呢？“
竺光赫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可奈何的忧郁，但是，没有丝毫的埋怨。似乎这只是人之常情，不应该被责怪。
“那，爸爸。“竺光济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他咕咕哝哝地，扭扭捏捏。
“怎么了？“
“就是，那个……你们就不怕，那个，我进了圣地之后也不想回来了吗？“
竺光赫没有说话，竺光济能感受到得到，爸爸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我不是说我会这样做。“竺光济连忙解释道，”我只是说，你们不怕我这么干吗？“
“如果那样，也不错啊。“竺光赫苦笑一下，”至少那样，你会很安全，不用担心哪天突然死了。“
“啊？“竺光济懵了。
“别想那么多了，儿子。“竺光赫缓缓站了起来，”快点儿睡吧，天马上就亮了。为了通过圣试，你要学很多东西。“
仰视着站着的爸爸，竺光济不知所措。透过爸爸，在那扇小小的窗外，一缕暗淡的阳光射了过来，刺得竺光济浑身不自在。
竺光济一进屋子，便走进了卧室，他往前一扑，瘫倒在了床上，不到一分钟便睡了过去。竺光赫则把自己的剑放在了窗边，之后坐在了窗边的椅子上。他没有点煤油灯，愣愣地望着卧室的门。月光洒进屋内，银白一片。
过了大概一两个小时，竺光济醒了。他费力地撑起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流了很多的汗。隔壁的床空荡荡的。他站了起来，借着月光朝外走去，发现竺光赫正坐在椅子上，不知是在发呆还是不小心睡着了。
“怎么起来了？不用继续睡吗？“竺光赫发现了儿子，温柔地问道。
“睡不着了。“竺光济走上前去，坐在了爸爸的对面。
皎洁月光，纤柔如素。在月光的映衬下，周围的一切都覆了一层朦胧的神圣。竺光济突然感觉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是一场梦，他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割裂感和不真实感。他试探性地碰了碰爸爸的膝盖，希望爸爸能证实，之前发生的都是自己的幻想。
“你也不用太紧张。“竺光赫笑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相信你能通过圣试。“
竺光济感觉头闷闷的，似乎被人打了一棒子。
“爸爸，我……我突然感觉好害怕啊。“竺光济小声说道，”未来到底会发生什么啊？总感觉，如果我失败了，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哈哈哈。“竺光赫仰头大笑起来，他伸出手，宠溺地揉了揉竺光济的头，”其实也没那么可怕。没关系，就算失败了，兽人也不会轻易打败我们的，人类还没那么脆弱。所以，不要有那么大的压力。“
竺光济呆坐着，咽了口唾沫，他感觉心情烦躁到了极点。
“还有什么想问的？“竺光赫把手收了回去，问道，”问吧，问你想问的。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
竺光济抬起头来，看着月光下的爸爸，内心突然平静了下来。
“那……其实我早就想问了，为什么爸爸和修叔说那两个兽人是朔安杀的啊？不是明明是爸爸杀的吗？“
“因为我不想让你修叔知道我的真实实力。“
“为什么？“
竺光赫抬起头来，望了望漆黑的天花板，又叹了口气。
“这个，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那……朔安知道你的真实实力吗？“
“他知道。“
“那你和他谁更强啊？“
“你啊……怎么那么喜欢问这种谁强谁弱的问题啊？“
“因为我就是好奇嘛。“
竺光赫笑眯眯地望着竺光济，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如果你是说我和他谁打架更厉害，那应该是我吧。爸爸我可是天下最强啊。“
“真的吗？“
“真的。“
“那、那爸爸，如果你那么厉害，那你为什么不去打兽人啊？“
竺光赫一下子愣住了。窗外，传来了鸟的鸣叫。
“因为……“竺光赫半分认真半分戏谑般说道，”河那边的兽人，比我更强。我的剑无法彻底斩杀它们。“
竺光济困惑极了，他无法理解爸爸自相矛盾的话语，不过，他没有再深问这个，而转为了下一个话题。
“我听你们说，修叔有一个梦想，那个梦想是什么啊？“
“那个啊，哈哈，你还是自己去问他吧。我没有资格告诉你别人的梦想是什么。“
竺光济感觉自己的身子冷冷的，似乎覆了一层朦胧的霜。
“那，我到底应该怎么做呢？“
“天亮之后，我就开始训练你。没什么好害怕的，只是单纯的体力训练，以及一点儿小技巧。其实所谓的圣试，只是单纯地和圣地里面的人战斗，如果你得到了他们的认可，那就算通过了圣试。“
“那如果没得到认可呢？“
“如果没得到认可的话。“竺光赫原本温柔的声音瞬间一冷，”他们就会杀了你。“
竺光济汗毛一竖，一股寒意顺在脊柱向全身散去。
“进了圣地，要么留在那儿，要么死，没有第三种选项。“
竺光济的手心出了很多的汗，他这才发现自己浑身在颤抖，甚至抖得椅子噔噔响。
“那，爸爸，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个的？如果没人能从圣地出来，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那是因为修之前曾经也派过人做过同样的事。他们成功通过了圣试，留在了那儿。“
“是这样啊。“竺光济突然松了口气，”那是不是可以让他们在圣试时照顾我一下啊，毕竟大家都是间谍。“
“这个很难。“竺光赫铁青着脸，语气沉重，犹如雷在低吼，”据修说，当时有三个人通过了圣试，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有两个已经被圣地发现，然后被杀了。剩下的一个，似乎是和修单线联络的，而且修没有办法主动联络他，一般都是他联络修，并且也已经很久没联系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啊？那他，该不会也死了吧？“
“那就不知道了，可能是死了，也可能是不想再和我们联系了吧？毕竟，享受到了圣地的优质生活，谁还愿意回到这贫苦的小山村呢？“
竺光赫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可奈何的忧郁，但是，没有丝毫的埋怨。似乎这只是人之常情，不应该被责怪。
“那，爸爸。“竺光济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他咕咕哝哝地，扭扭捏捏。
“怎么了？“
“就是，那个……你们就不怕，那个，我进了圣地之后也不想回来了吗？“
竺光赫没有说话，竺光济能感受到得到，爸爸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我不是说我会这样做。“竺光济连忙解释道，”我只是说，你们不怕我这么干吗？“
“如果那样，也不错啊。“竺光赫苦笑一下，”至少那样，你会很安全，不用担心哪天突然死了。“
“啊？“竺光济懵了。
“别想那么多了，儿子。“竺光赫缓缓站了起来，”快点儿睡吧，天马上就亮了。为了通过圣试，你要学很多东西。“
仰视着站着的爸爸，竺光济不知所措。透过爸爸，在那扇小小的窗外，一缕暗淡的阳光射了过来，刺得竺光济浑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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