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免费服务终止
“我叫独子，方独子。”
我经常用前半句对着别人介绍自己，然后就会产生以下误会。
“哦？你是独生子吗？”
“我是，但我不是那个意思...”
“额？所以呢？”
“我叫独子，方独子！”
方家尊贵的独子！
我父亲给我起这个名，是为了让我能成为高度尊贵的人。
但事与愿违，我到现在也不是什么高度尊贵的人，不过是一个普通且单身的孤独男人罢了...
简而言之，是这样的。
我叫方独子，28岁，单身，我的爱好是在地铁上读网络小说。
我现在便是在这么做。
嘈杂的地铁，一道清脆的声音伴着一阵清新的芳香传来。
“再这样看眼睛都要掉进手机里了！”
我条件反射的抬起头，一双好奇的眼睛直直又带着点俏皮，盯着我看。
我一愣，竟然是同公司的人。
公司最受欢迎的员工，人力资源部的张尚雅。
我有点紧张：“额，你好！”
“你下班回家吗？”
“是的，张尚雅你也是吗？”
“是的，我很幸运，我们主管今天请假，我也就能提前下班了。”
我身边一个座位空出来后，张尚雅很自然的就坐下来。
她的头发传来一种淡淡香气，令我有些不由自主的脸红，我试着找下话题：“你一般都坐地铁吗？”
一听到此，张尚雅脸色忽然有点阴沉：“这个...”
回想起来，这是我在地铁上第一次遇到张尚雅。
其实在公司里，大家私底下都知道，张尚雅每天上下班，都有男人排队等着，想要开车将她送回家。
从她自己部门的黄主管，甚至财务部负责人邹部长...
一堆排队的...
我心想着，长得好看，好处就是多。
然而，出乎意料的话从张尚雅口中传出：“有人偷了我的自行车！”
我一愣，啥玩意？自行车？
“你骑自行车上下班？”
“是的，这些天我经常都要加班，而且我觉得我缺乏锻炼，所以咯。”
张尚雅耸了耸肩。
我看着她的俏皮动作及诱人脸庞，我可以理解那些男人们对她的想法。
但这不关我的事。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活体验，张尚雅的生活，想必跟我是完全截然相反吧。
我有点羡慕，尴尬的谈话后，我们各自玩起了手机。
我再次打开了我之前在读的小说应用程序，而张尚雅...
说起了一口我听不懂的外语。
听着像西班牙语，又像俄罗斯语。
我悄悄看了一眼她手机屏幕，噢，这是在自学？在回家的地铁上自学？
她确实跟我有一种不同的风格。
很好的应实了那句网络红语，比你优秀的人都在努力，你凭什么偷懒？
张尚雅貌似察觉到我的目光，转头对我一笑：“嘻嘻，最近在学西班牙文，多门技术总是好的！”
我点了点头：“你很努力！”
“顺便问一下，你在看什么？”张尚雅的目光移到我手机屏幕上。
“你在看小说吗？”张尚雅忽然有些雀跃：“哇！我也喜欢小说，我最近没时间看书，因为都在加班...”
令我惊讶的是，张尚雅喜欢看小说？
但旋即，我内心呵呵一笑，因为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小说家...
村上春树，卡佛，汉江...
我内心一叹，早该想到的，我怎么会认为她是会看网络小说的人...
“独子，你喜欢哪位作家？”张尚雅问道。
我轻咳一声：“就算我说出他们的名字，你也不会知道的。”
张尚雅嘴巴一嘟：“我读过很多小说的！你说我肯定认识！”
这一刻，我有些尴尬，我很难说出我的爱好是看网络小说。
我瞥了一眼应用程序中的小说标题。
我总不能说我正在看《末活法》，作者是umt123吧...
一部后期每章点击数都只有1的小说...
我不着痕迹挡了挡手机：“这只是一部幻想小说，那个...就跟指环王一样的那种...”
张尚雅眼睛睁大了：“哇！我也喜欢，这部电影我看过！”
我心里想，恐怕没有你不知道的吧，嘴上讪讪回复：“这部电影不错...”
寂静持续了数秒。
张尚雅看着我，好像在等我说些什么。
气氛又一次变得尴尬起来...
我决定换个话题。
“我加入这家公司，差不多一年了呢，几乎是去年的今天，时间过得真快啊...”
“就是说啊，当时我们两个还什么都不懂呢！对吧！”张尚雅噗嗤一笑。
我也笑着点了点头：“对啊，感觉好像昨天才刚到职，没想到合同期都快要结束了...”
我忽然一愣，想到了什么，只想扇自己俩嘴巴。
我忘了，张尚雅上个月就收到一个外国雇主的认可，并且已经晋升成为一名正式员工。
可不是跟我一样的合同工...
我看着张尚雅的表情：“啊...我...对，我的祝贺来晚了，对不起，哈哈哈，我也应该学习学习一门外语才对啊，哈哈哈...”
“啊，别这么说，独子先生，你还有考核机会和...”
张尚雅的话语后半句，我已经没心思听了。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张尚雅真的很帅气...
好像全世界的聚光灯都只照在一个人身上...
如果这个世界是一部小说，那么主角之一，必定是张尚雅这样的角色吧...
拥有着主角般的面容...
主角般的心性...
事实上，这是不可避免的结果。
我没有去尝试，也没有去努力。
在我还在看网络小说的时候，张尚雅则是在努力学习。
她自然会成为一名正式员工，而我的合同也自然会终止...
“那个...独子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将我正在用的外语应用程序推荐给你...”
张尚雅的话语，在我的耳中瞬间变得遥远起来，我目光有些呆滞，看着前方。
坐在我正前方的，是一位小男孩，大概十岁左右吧，拿着一张捕虫网，坐在他妈妈身边，笑得很开心。
“...独子？”
如果我的生活和现在不同呢？我的意思是，如果我的人生体验不同呢？
如果我人生的体验不是现实主义，而是幻想主义...
我能成为主角吗？
我不知道，它可能永远不为人所知，但有一件事是我明显知道的。
“方独...”
“没关系，张尚雅小姐。”我打断了身旁的话。
张尚雅一愣：“啊？”
“即使你告诉我应用程序是什么，也没什么用...”可惜我生活的体验是现实主义：“因为独子有读者的生活啊...”
张尚雅不解。
我低头一笑：“我就是那样的人...”
我生来就不会是主角的料，如我的名字一般，我只是一名读者。
看着张尚雅有些严肃的表情，我挥了挥手，表示真的没事。
“你说出很棒的话呢独子先生！”之后，张尚雅也是嫣然一笑：“那我也将过上呀的生活！”张尚雅低头，又继续学起了西班牙语。
我一愣，独子，读者？尚雅，上呀？
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态呢...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又回到手机屏幕的小说上。
一切都恢复正常，但奇怪的是，我的手指却是没力气翻动小说界面。
也许是我意识到现实的重量，我没什么心情将小说界面往下滚动。
忽然，我的苹果8出现了一条消息通知。
我QQ邮箱收到了一封新邮件。
点开后，我一愣，竟是《末活法》的作者发来的！
里面写到：“读者阁下，我的小说将在晚上七点开始收费。这会很有帮助的，祝你好运！”
并且带有一个链接附件。
昨天作者说会给我一份礼物，礼物是什么？
就像我的名字一样，我天生喜欢读书，我之前还想着能送我书券就好了。
我很高兴能收到邮件。
我看了下时间，此刻是六点五十五分。
只剩五分钟，《末活法》便会成为收费小说。
我连忙再次点开小说的应用程序，由于我是唯一的读者，我应该留下一句祝贺的话，给作者力量。
但是...
这本小说，忽然不存在了...
我有些焦急，试着在搜索框输入“末日的世界”、“三种方法”等关键字，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末活法》这本书，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感到奇怪，即使收费了，作品也会在没有通知的情况下被删除吗？
就在这一刻！
地铁的灯忽然熄灭了，内部变得一片漆黑！
“框！”
一道地铁急刹的声音响彻，地铁更是剧烈摇晃，身旁的张尚雅尖叫着抓住了我的胳膊。
人们混乱的声音开始传出。
张尚雅用力紧紧抓住我的左臂，左臂传来的疼痛让我顾不得列车的急刹。
花了十几秒，地铁才完全停下来，即使一片漆黑，我也能察觉到我们这列车的人各个东倒西歪，到处能听到混乱的声音。
“发生什么了...”
“怎么回事？”
在黑暗中，数根手机的灯亮着。
张尚雅仍然紧紧抓住我的左臂问道：“怎么回事？”
我假装漠不关心：“别担心，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能是因为故障引起的骚动吧。”
而这一瞬间，我看到了手机屏幕亮着的时间。
七点整。
我感觉，只是偶然的巧合吧。
当我心思刚落，列车长的广播传来了。
“车上所有乘客！请...请立即避难！”
滴答，我心里忽然一震，感觉世界的转动好像在这一刻停止了...
然后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道系统般的声音...
-“叮！8612行星系统的免费服务已经终止！现在起，主线任务开始！”
这一刻，我人生的体验，改变了。
我经常用前半句对着别人介绍自己，然后就会产生以下误会。
“哦？你是独生子吗？”
“我是，但我不是那个意思...”
“额？所以呢？”
“我叫独子，方独子！”
方家尊贵的独子！
我父亲给我起这个名，是为了让我能成为高度尊贵的人。
但事与愿违，我到现在也不是什么高度尊贵的人，不过是一个普通且单身的孤独男人罢了...
简而言之，是这样的。
我叫方独子，28岁，单身，我的爱好是在地铁上读网络小说。
我现在便是在这么做。
嘈杂的地铁，一道清脆的声音伴着一阵清新的芳香传来。
“再这样看眼睛都要掉进手机里了！”
我条件反射的抬起头，一双好奇的眼睛直直又带着点俏皮，盯着我看。
我一愣，竟然是同公司的人。
公司最受欢迎的员工，人力资源部的张尚雅。
我有点紧张：“额，你好！”
“你下班回家吗？”
“是的，张尚雅你也是吗？”
“是的，我很幸运，我们主管今天请假，我也就能提前下班了。”
我身边一个座位空出来后，张尚雅很自然的就坐下来。
她的头发传来一种淡淡香气，令我有些不由自主的脸红，我试着找下话题：“你一般都坐地铁吗？”
一听到此，张尚雅脸色忽然有点阴沉：“这个...”
回想起来，这是我在地铁上第一次遇到张尚雅。
其实在公司里，大家私底下都知道，张尚雅每天上下班，都有男人排队等着，想要开车将她送回家。
从她自己部门的黄主管，甚至财务部负责人邹部长...
一堆排队的...
我心想着，长得好看，好处就是多。
然而，出乎意料的话从张尚雅口中传出：“有人偷了我的自行车！”
我一愣，啥玩意？自行车？
“你骑自行车上下班？”
“是的，这些天我经常都要加班，而且我觉得我缺乏锻炼，所以咯。”
张尚雅耸了耸肩。
我看着她的俏皮动作及诱人脸庞，我可以理解那些男人们对她的想法。
但这不关我的事。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活体验，张尚雅的生活，想必跟我是完全截然相反吧。
我有点羡慕，尴尬的谈话后，我们各自玩起了手机。
我再次打开了我之前在读的小说应用程序，而张尚雅...
说起了一口我听不懂的外语。
听着像西班牙语，又像俄罗斯语。
我悄悄看了一眼她手机屏幕，噢，这是在自学？在回家的地铁上自学？
她确实跟我有一种不同的风格。
很好的应实了那句网络红语，比你优秀的人都在努力，你凭什么偷懒？
张尚雅貌似察觉到我的目光，转头对我一笑：“嘻嘻，最近在学西班牙文，多门技术总是好的！”
我点了点头：“你很努力！”
“顺便问一下，你在看什么？”张尚雅的目光移到我手机屏幕上。
“你在看小说吗？”张尚雅忽然有些雀跃：“哇！我也喜欢小说，我最近没时间看书，因为都在加班...”
令我惊讶的是，张尚雅喜欢看小说？
但旋即，我内心呵呵一笑，因为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小说家...
村上春树，卡佛，汉江...
我内心一叹，早该想到的，我怎么会认为她是会看网络小说的人...
“独子，你喜欢哪位作家？”张尚雅问道。
我轻咳一声：“就算我说出他们的名字，你也不会知道的。”
张尚雅嘴巴一嘟：“我读过很多小说的！你说我肯定认识！”
这一刻，我有些尴尬，我很难说出我的爱好是看网络小说。
我瞥了一眼应用程序中的小说标题。
我总不能说我正在看《末活法》，作者是umt123吧...
一部后期每章点击数都只有1的小说...
我不着痕迹挡了挡手机：“这只是一部幻想小说，那个...就跟指环王一样的那种...”
张尚雅眼睛睁大了：“哇！我也喜欢，这部电影我看过！”
我心里想，恐怕没有你不知道的吧，嘴上讪讪回复：“这部电影不错...”
寂静持续了数秒。
张尚雅看着我，好像在等我说些什么。
气氛又一次变得尴尬起来...
我决定换个话题。
“我加入这家公司，差不多一年了呢，几乎是去年的今天，时间过得真快啊...”
“就是说啊，当时我们两个还什么都不懂呢！对吧！”张尚雅噗嗤一笑。
我也笑着点了点头：“对啊，感觉好像昨天才刚到职，没想到合同期都快要结束了...”
我忽然一愣，想到了什么，只想扇自己俩嘴巴。
我忘了，张尚雅上个月就收到一个外国雇主的认可，并且已经晋升成为一名正式员工。
可不是跟我一样的合同工...
我看着张尚雅的表情：“啊...我...对，我的祝贺来晚了，对不起，哈哈哈，我也应该学习学习一门外语才对啊，哈哈哈...”
“啊，别这么说，独子先生，你还有考核机会和...”
张尚雅的话语后半句，我已经没心思听了。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张尚雅真的很帅气...
好像全世界的聚光灯都只照在一个人身上...
如果这个世界是一部小说，那么主角之一，必定是张尚雅这样的角色吧...
拥有着主角般的面容...
主角般的心性...
事实上，这是不可避免的结果。
我没有去尝试，也没有去努力。
在我还在看网络小说的时候，张尚雅则是在努力学习。
她自然会成为一名正式员工，而我的合同也自然会终止...
“那个...独子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将我正在用的外语应用程序推荐给你...”
张尚雅的话语，在我的耳中瞬间变得遥远起来，我目光有些呆滞，看着前方。
坐在我正前方的，是一位小男孩，大概十岁左右吧，拿着一张捕虫网，坐在他妈妈身边，笑得很开心。
“...独子？”
如果我的生活和现在不同呢？我的意思是，如果我的人生体验不同呢？
如果我人生的体验不是现实主义，而是幻想主义...
我能成为主角吗？
我不知道，它可能永远不为人所知，但有一件事是我明显知道的。
“方独...”
“没关系，张尚雅小姐。”我打断了身旁的话。
张尚雅一愣：“啊？”
“即使你告诉我应用程序是什么，也没什么用...”可惜我生活的体验是现实主义：“因为独子有读者的生活啊...”
张尚雅不解。
我低头一笑：“我就是那样的人...”
我生来就不会是主角的料，如我的名字一般，我只是一名读者。
看着张尚雅有些严肃的表情，我挥了挥手，表示真的没事。
“你说出很棒的话呢独子先生！”之后，张尚雅也是嫣然一笑：“那我也将过上呀的生活！”张尚雅低头，又继续学起了西班牙语。
我一愣，独子，读者？尚雅，上呀？
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态呢...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又回到手机屏幕的小说上。
一切都恢复正常，但奇怪的是，我的手指却是没力气翻动小说界面。
也许是我意识到现实的重量，我没什么心情将小说界面往下滚动。
忽然，我的苹果8出现了一条消息通知。
我QQ邮箱收到了一封新邮件。
点开后，我一愣，竟是《末活法》的作者发来的！
里面写到：“读者阁下，我的小说将在晚上七点开始收费。这会很有帮助的，祝你好运！”
并且带有一个链接附件。
昨天作者说会给我一份礼物，礼物是什么？
就像我的名字一样，我天生喜欢读书，我之前还想着能送我书券就好了。
我很高兴能收到邮件。
我看了下时间，此刻是六点五十五分。
只剩五分钟，《末活法》便会成为收费小说。
我连忙再次点开小说的应用程序，由于我是唯一的读者，我应该留下一句祝贺的话，给作者力量。
但是...
这本小说，忽然不存在了...
我有些焦急，试着在搜索框输入“末日的世界”、“三种方法”等关键字，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末活法》这本书，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感到奇怪，即使收费了，作品也会在没有通知的情况下被删除吗？
就在这一刻！
地铁的灯忽然熄灭了，内部变得一片漆黑！
“框！”
一道地铁急刹的声音响彻，地铁更是剧烈摇晃，身旁的张尚雅尖叫着抓住了我的胳膊。
人们混乱的声音开始传出。
张尚雅用力紧紧抓住我的左臂，左臂传来的疼痛让我顾不得列车的急刹。
花了十几秒，地铁才完全停下来，即使一片漆黑，我也能察觉到我们这列车的人各个东倒西歪，到处能听到混乱的声音。
“发生什么了...”
“怎么回事？”
在黑暗中，数根手机的灯亮着。
张尚雅仍然紧紧抓住我的左臂问道：“怎么回事？”
我假装漠不关心：“别担心，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能是因为故障引起的骚动吧。”
而这一瞬间，我看到了手机屏幕亮着的时间。
七点整。
我感觉，只是偶然的巧合吧。
当我心思刚落，列车长的广播传来了。
“车上所有乘客！请...请立即避难！”
滴答，我心里忽然一震，感觉世界的转动好像在这一刻停止了...
然后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道系统般的声音...
-“叮！8612行星系统的免费服务已经终止！现在起，主线任务开始！”
这一刻，我人生的体验，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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