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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贯口忽悠

    高宁不悦,“什么叫戏法?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宝贝!”

    “还宝贝?不就是你身上的杂牌玉佩么?当我没发现么?”高月娥撇嘴。

    高宁摇头:“女人啊,终究是头发长见识短,还杂牌玉佩?哼哼,你可知道拿东西的来历?”

    “什么来历?不是你二两银子在鬼市上买的么?”高月娥皱眉。

    这你也知道?

    高宁差点脱口而出,好在多年闯荡,表情管理还算过关。

    在千钧一发之际,硬生生将吃惊转成了不屑。

    高宁轻哼一声,拱手抱拳,斜向上一拱手,道:“想当年,太祖爷杯酒释兵权,兵不刃血改朝换代,而后声明传出去,令万国来朝。

    太祖年间,曾有高句丽进贡两桌玉器,以示尊敬。这两桌玉器若想进贡,必然要先到礼部。

    当时礼部尚书陶谷陶大人爱玉成痴,一看这两桌玉器,各个流光溢彩,百年难得一见,都是了不得的上品。

    便大着胆子留了一桌,那一桌送到了太祖驾前。

    那时节,我曾祖父在陶大人身边当差,陶大人爱我祖父老成练达,忠实可靠,就从这桌玉器中捡了样不打紧的赏给我曾祖父。”

    啪!

    高宁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将几人都吓了一跳。

    他身体前倾,环顾众人道:“你们说怎么办?

    主家赏了,若留下,这是太祖的东西。若不要,便是不识抬举,恐有大难。

    没奈何,左思右想,权衡再三,只得赶紧谢恩!”

    高月娥目瞪口呆:“就……就是那玉佩?”

    “自然!”高宁傲然。

    “可我之前怎么没见过啊?”高月娥道。

    “那是因为不能摆出来!”高宁道。

    “为什么?”高月娥忙问。

    “那还用说?”高宁一瞪眼,道:“因为摆着就活不了啊。那是太祖的东西,若走漏了风声,便吃不了兜着走。

    曾祖父寻了个隐秘之地,埋藏起来,本以为万无一失,哪知真宗时期,消息不知怎的泄露,被御史得知,在官家面前参了一本,说咱家私藏贡宝,有欺君之罪。

    官家大怒,派官兵到咱家一通乱翻!”

    高月娥紧张道:“找到了么?”

    “找到的话还能有你我?全家早被徒行三千里,发配到滇南瘴气弥漫之地了!”

    高宁翻了个白眼,一通贯口说得他口干舌燥,拿起就被便一饮而尽。

    高月娥松了口气,小手不断拍着胸口。“还好,还好!”

    阿川仰慕道:“原来咱们家祖上也是官宦人士啊!”

    奶娘想了想道:“这我倒没听老爷说过,不过,老爷本就器宇轩昂,再看公子小姐的样貌气度,想来八九不离十。”

    高宁眨眨眼,这是……当真了?

    高月娥蹙眉:“没想到大哥的玉佩竟是祖上传下的宝物,可惜,如今已被伯父拿去,怕是再没办法拿回来了!”

    拿个屁!

    高宁翻翻白眼。

    风叔瞥了高宁一眼,眼神中隐隐带着一丝笑意。

    把这傻丫头骗住,高宁也算扳回一局,心里郁闷一扫而空,顿觉神清气爽起来。

    高月娥也不再纠结玉佩的事,沉默片刻,问道:“风叔,时至今日已经七天了,还不能让我见爹爹一面么?”

    此言一出,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风叔拿着烟袋杆,吧嗒吧嗒抽了几口,也不抬头,道:“小姐,老头子我还是那句话,这事儿得大公子做主。”

    “好!”高月娥一点头,将矛头转向高宁。

    “大哥,你会为爹报仇么?”

    高宁皱眉:“你这是什么话?”

    “别误会!”高月娥一摆手,认真道:“打闹归打闹,涉及到杀父之仇,我一定要问清楚才行。告诉我,你会给爹报仇么?”

    “当然!”高宁点头。

    高宁还真是这么想的。

    不管如何,既然占据了人家儿子的身份,令自己再获新生。

    报仇本就是应有之意。

    再者说,这里是白蛇大宋,礼教占据思想主流,报杀父之仇本就理所应当,谁都说不出什么来。

    反而什么都不做,才会被旁人瞧不起。

    更别说,继承记忆后所掺杂在其中的感情了。

    “好,那我想开棺验尸!”高月娥正色道。

    奶娘忙道:“小姐,死者为大……”

    “奶娘!”

    高月娥打断她,道:“我要报仇啊!我要给爹报仇啊!”

    她兴趣略有些激动,奶娘神色暗淡,不说话了。

    她回头,盯着高宁道:“你怎么说?”

    高宁想了想,看向风叔道:“风叔,我爹……到底怎么死的?”

    风叔吧嗒吧嗒的抽烟,房间一片安静,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被烟雾笼罩的老脸上。

    过了好一会儿,风叔才摇了摇头,叹气道:“都是好孩子啊!罢了,你们既然打定主意,我也便不再隐瞒,将事情始末说与你们听!”

    众人忙竖起耳朵。

    高月娥甚至起身坐到了风叔旁,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三个月前,谭家商号上门托镖,送两万两银子去苏州。

    谭家商号是老主顾,一年要送好几趟,不是去苏州,便是去镇江,路程走了几十回,从未出过岔子。

    但毕竟镖银数额巨大,总镖头每次都要亲自出马,当然,这次也不例外。”

    风叔吐了一口烟,娓娓道来。

    “按照以往的程序,镖局分五路走明暗镖,三明两暗,各自准备。

    总镖头照例乔装打扮,藏在真银护卫之中,暗中护持。”

    “这本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龙虎镖局从江南起家,连两广山陕地区的路都已经趟开了,更不用说余杭周边地带。

    本万无一失的路程,却偏偏出了意外!”

    高月娥忙道:“什么意外?”

    风叔摇摇头并不解释,而是继续说道:“路上走了七八日,押镖的队伍便进了苏州地界,眼看目的地在望,一路上也风平浪静,连点波澜都没有。

    大家不免放松了警惕,路过一处小村庄的时候,莫名的改变了计划,竟一反常态的住了下来。

    投宿的是一户寡妇,带着三个孩子过活。

    总镖头见他们生活困顿,还一时心软给了几两银子。

    感动得寡妇涕泪横流,不住的道谢。

    双方相处的不错,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起来,管队的镖头招呼总镖头启程的时候,却突然发现……”

    风叔顿了一下,看向高宁高月娥两人,一字一顿道:“总镖头的心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