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在光芒万丈中感受百爪挠心
“你认真点嘛！”
日贤回过神，不好意思的笑笑，随即继续专心听着女孩给自己讲解题目。
过了几分钟，日贤已经会做了，不过他并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听着女孩甜美的嗓音。
“会了吗？”女孩合上作业本，对着日贤问道。
日贤点点头，对着女孩微笑了一下。
“走吧，我们回家，时间不早了，其他人都走光了”女孩提起日贤的书包，飞奔向教室门口。
“喂，等等我啊！”日贤急忙站起身，拼命想要追上女孩。
二人的背影倒映在地面上，余晖之下的两个孩童正在追逐打闹，前者的身旁似乎还有几只蝴蝶如影随形。
“好啦，还给你吧”女孩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想把书包扔给日贤。
“哇！”日贤来不及刹车，一下子便撞倒了女孩。
“好疼...”日贤疼得闭上眼，保护意识下，他的双手支撑着身体，待他的痛觉渐渐消散后，日贤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说，你还不起来？”女孩躺在地面上，语气不悦，但脸上却莫名出现了几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日贤呆呆的看着身下的女孩，眼前的画面是他一直所期待的。
女孩的长发被自己的左手压住，懵懂又略显可爱的面庞被放大到足以看清楚每一处细节，感受着女孩的体温，沉浸在女孩的气味中，日贤的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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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业终于写完了啊...”日贤按摩了一下手腕，侧过头看向一旁的手机。
“还没回复吗...”日贤眼神暗淡，看着女孩还没有回复自己的消息，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洗漱完毕后，日贤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今年15岁了，一直暗恋着女孩却不敢表明心意，现在正是面临中考的关键时期，女孩的成绩很优异，而自己也不差，不过他还是担心会影响对方。
日贤早已计划好和女孩上同一所高中了，等到那时自己才会向对方表白。
“叮”
日贤听见手机的提示音后立马坐了起来，伸手拿过手机查看起来，却发现只是手机欠费的信息而已。
第二日
日贤手上拿着两份早餐，一份是自己的，另外一份则是给女孩的。
“怎么还不出来？”日贤看了看手表，有些感到奇怪，以往女孩都会比现在早十分钟出来的。
过了一会后，日贤听见门锁打开的声音，转头看去却令他更加不解了。
女孩今天穿的衣服格外的厚，厚到除了一张脸以外的所有地方都被遮住了，连脖子上都被围上了围巾。
像是在可以隐藏着什么。
“今天的气温也不低啊，你穿这么厚是因为？”
“没...没什么...”女孩的声音很轻，日贤隐隐约约感觉她后面又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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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贤睁开眼睛，看向身旁正在午休的女孩，日贤不知为何，胸口感觉很闷。
“你不睡觉吗？”女孩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双动人的桃花眼对上了日贤的视线。
“睡不着而已”日贤转移视线，若无其事地回答起女孩的问题，但是他很清楚，他睡不着的原因是因为女孩的反常。
“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
“你是不是喜欢着我？”
日贤一下子愣住了，呼吸停了下来，就连心脏也慢了几拍。
“是的”良久之后，日贤诚实地点点头，他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
但是此时的日贤没有想到，这个决定将会压倒未来的女孩与自己。
“这样啊...”女孩似是确定了某事，闭上眼睛继续睡起觉来。
这么平淡吗？
日贤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他不敢也不想出声打扰女孩睡觉。
------
“今天不一起走吗？”日贤回头，看向正在座位上发呆的女孩。
“不了，今天先不了吧...”女孩抬起头，对着日贤笑笑。
日贤恍惚了一下，随即“嗯”了一声，抬起脚走出了教室。
“那个笑容...为什么让我感到了她有一些...痛苦与麻木？”
------
“呦，还忘不掉她呢？”
日贤被吓了一跳，手机也脱离了双手，好在日贤反应及时，眼疾手快地将手机重新拿在手心。
距离上一次二人一起走路回家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从那天以后女孩一直在有意疏远日贤，这让日贤觉得女孩一定是拒绝了自己。
“爸，别老是突然出现好不好？”日贤白了江浩一眼，低头盯着手机屏幕沉默起来。
马上就要参加中考了，日贤觉得女孩最近的身体很虚弱，不光双腿像瘸了一样，连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
“好了爸，我去上学了”日贤站起身，拿上书包上的沙发，打开了大门。
------
“日贤...你能跟我来一下吗？”
日贤正在和同学畅聊游戏，突如其来的话语让他感觉到有些不耐烦，转过头刚想发火就发现来人竟是一直深爱着的女孩。
天台上
“怎么了？”日贤看着面前低着头，双手紧紧抓着衣角的女孩出声问道。
“这封信，还请你能收下...”女孩慢慢靠近日贤，在距离他两米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然后从衣服里拿出一封精心打扮过的信封，身体呈90º将信奉上。
日贤点点头，伸出手接过信封，却突然察觉到上面好像湿湿的。
“是泪水...但是为什么呢...”日贤虽然没有抬头去看女孩，但是他却清晰地听到了女孩抽泣的声音。
等他想问女孩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何时女孩已经离开了，空旷的天台只留下了孤独的日贤。
------
“呼～考上了啊”日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紧张的精神也得以放松。
虽然知道自己很大概率能考上重点高中，但是查分的时候他还是会不由得紧张，后背也被汗水所打湿了。
“恭喜啊，不愧是我的儿子”江浩笑了笑，伸出手温柔的摸了摸他庞松的头发。
“那么...也该告诉你了吧...”过了一会后，江浩的语气突然变得低沉，其中还带着几分犹豫不决。
“你交给我保管的信我看了，内容...你想知道吗？”
“信吗...”日贤回忆起那封信，心情变得沉重起来，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女孩为什么会哭。
日贤当初怕信封里的内容会影响自己的中考，所以就交给了江浩保管。
过了一会后，日贤突然明白过来。
“当然想知道，不过爸你说这个做什么？”日贤的精神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此刻的他心脏剧烈跳动，甚至比刚刚查分还要快上几倍。
女孩在上次给自己这封信后便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日贤怎么找都找不到，他以为是自己做错什么了，女孩生气了，所以仅过去两三天就没再管了。
“还记得那个女孩吗？”
“哪个？”
“你心里想的那个”
日贤沉默许久，颤抖着说出了最害怕的事情
“她...是不是出事了？”
江浩点点头，眼神也在刚刚日贤愣神之际转变为了黯然神伤。
“你了解她吗？”
“当然了解！我可是爱了她整整一年呢！”日贤倔强的说道。
“那...她失踪了...你知道吗？”
日贤的瞳孔猛地一缩，身体也剧烈颤抖起来
“你说...什么？”
“虽然很不想告诉你这些，但是接下来我说的...都是真的...”
“还记得那一次你不慎扑倒了她吗？”
日贤还没缓过来，他用右手用力地抓着自己的衣领，企图借此转移一部分痛苦，可惜并没有什么用。
大滴大滴的汗珠从他的脸上滑落，在地上变成了一个个漆黑的圆形黑孔。
“那天你们分开后，她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光膀子的醉汉，当时天色已经黑下来了，那条路上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而她在路灯下被...”
“你说的都是假的对不对？一定是的吧？！你们是不是联合起来骗我的？！这个玩笑可一点不好笑！”日贤的眼中布满血丝，他的嘴咧到了一个夸张的幅度，只不过这不是笑，而是极致的癫狂。
“抱歉......”江浩低下头，沉声道。
看见儿子这副痛苦的模样，身为父亲的他也很痛苦，但恰好因为他是父亲，所以他必须告诉儿子事情的真伪。
“她这么乐观，怎么肯能因此就放弃生命呢？对不对？”日贤将身旁的水杯砸江浩的脚边，然后猛地冲上前抓住了江浩的衣领。
“她被欺负到凌晨，身体早已不堪入眼了...不过你是对的，这些不足以让她放弃活下去...”
“那为什么...”
“但是...”
“但是什么？”日贤手上的力气逐渐变大，他现在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
“在那之后...她的继父回来了...她的继父整日喝酒度日，对待她非打即骂，而且...”
“而且什么？！把话一次说完啊！”日贤的眼睛几乎是出血般的红，现在的他犹如一头发狂的狮子办，样子十分恐怖。
失控状态下的日贤一拳将江浩打飞出去，随即他又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无力的跪倒在地不知所措。
“而且她的父亲将钱花光后，就让她去酒吧当陪酒，而她也在一次又一次的欺凌中变得麻木不仁...”江浩捂着小腹，从地上费力地爬起来后吐了一口鲜血。
“那封信是诀别书...是她给你写的...准确来说...是给曾经那个善良的自己写的...”
“至于她为什么拖到中考前一个月才消失...你应该猜到了吧...”
“你的意思是...”日贤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惊恐起来，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让他绝望的念头。
“是的...她早已放弃了活着的信念...但是因为你的喜欢加上中考在即...她不敢就这么离去...”
------
“已经一个多月了啊...”
“多么可怜的孩子...”
嘈杂的声音没有提起日贤的兴趣，他知道大家是在讨论自己，不过他早已见怪不怪了。
曾经怀揣着梦想的少年如今却活成了一具行尸走肉，眼神中也不再带有能融化世间万物的温柔，有的只是自责与绝望。
他本以为女孩的出现是给自己带来了光明，却没想到这成为了让自己如今变成这副样子的一个重要因素。
“如果我不去喜欢她...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如果我能去救她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让她这么绝望了...”
“如果...我没有存活于这世间的话...母亲和她...是否就不会离开我了呢...”
日贤将头埋进双腿深处，放声大哭起来，泪水则是无情的打湿了病房的床单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江浩站在病房门口，心里很心疼。
他深知真相带来的绝望，但父亲的身份成为了他诉说真相的一道永远解不开的枷锁。
“老婆...如今江家也开始衰败了...我们爱的结晶也没能快乐...我...是不是一位不称职的顶梁柱啊...”江浩闭上眼，他哭了，不过相比与日贤，他的哭泣显得很平静，但痛苦程度却远超日贤。
成年人的世界...连哭泣都是浪费时间的...
“你估计一辈子不会原谅我了吧...”江浩看着崩溃大哭的日贤，强忍着眼睛的酸意自言自语道。
日贤回过神，不好意思的笑笑，随即继续专心听着女孩给自己讲解题目。
过了几分钟，日贤已经会做了，不过他并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听着女孩甜美的嗓音。
“会了吗？”女孩合上作业本，对着日贤问道。
日贤点点头，对着女孩微笑了一下。
“走吧，我们回家，时间不早了，其他人都走光了”女孩提起日贤的书包，飞奔向教室门口。
“喂，等等我啊！”日贤急忙站起身，拼命想要追上女孩。
二人的背影倒映在地面上，余晖之下的两个孩童正在追逐打闹，前者的身旁似乎还有几只蝴蝶如影随形。
“好啦，还给你吧”女孩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想把书包扔给日贤。
“哇！”日贤来不及刹车，一下子便撞倒了女孩。
“好疼...”日贤疼得闭上眼，保护意识下，他的双手支撑着身体，待他的痛觉渐渐消散后，日贤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说，你还不起来？”女孩躺在地面上，语气不悦，但脸上却莫名出现了几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日贤呆呆的看着身下的女孩，眼前的画面是他一直所期待的。
女孩的长发被自己的左手压住，懵懂又略显可爱的面庞被放大到足以看清楚每一处细节，感受着女孩的体温，沉浸在女孩的气味中，日贤的大脑一片空白。
------
“作业终于写完了啊...”日贤按摩了一下手腕，侧过头看向一旁的手机。
“还没回复吗...”日贤眼神暗淡，看着女孩还没有回复自己的消息，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洗漱完毕后，日贤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今年15岁了，一直暗恋着女孩却不敢表明心意，现在正是面临中考的关键时期，女孩的成绩很优异，而自己也不差，不过他还是担心会影响对方。
日贤早已计划好和女孩上同一所高中了，等到那时自己才会向对方表白。
“叮”
日贤听见手机的提示音后立马坐了起来，伸手拿过手机查看起来，却发现只是手机欠费的信息而已。
第二日
日贤手上拿着两份早餐，一份是自己的，另外一份则是给女孩的。
“怎么还不出来？”日贤看了看手表，有些感到奇怪，以往女孩都会比现在早十分钟出来的。
过了一会后，日贤听见门锁打开的声音，转头看去却令他更加不解了。
女孩今天穿的衣服格外的厚，厚到除了一张脸以外的所有地方都被遮住了，连脖子上都被围上了围巾。
像是在可以隐藏着什么。
“今天的气温也不低啊，你穿这么厚是因为？”
“没...没什么...”女孩的声音很轻，日贤隐隐约约感觉她后面又说了些什么。
------
日贤睁开眼睛，看向身旁正在午休的女孩，日贤不知为何，胸口感觉很闷。
“你不睡觉吗？”女孩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双动人的桃花眼对上了日贤的视线。
“睡不着而已”日贤转移视线，若无其事地回答起女孩的问题，但是他很清楚，他睡不着的原因是因为女孩的反常。
“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
“你是不是喜欢着我？”
日贤一下子愣住了，呼吸停了下来，就连心脏也慢了几拍。
“是的”良久之后，日贤诚实地点点头，他不想错过这个好机会。
但是此时的日贤没有想到，这个决定将会压倒未来的女孩与自己。
“这样啊...”女孩似是确定了某事，闭上眼睛继续睡起觉来。
这么平淡吗？
日贤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他不敢也不想出声打扰女孩睡觉。
------
“今天不一起走吗？”日贤回头，看向正在座位上发呆的女孩。
“不了，今天先不了吧...”女孩抬起头，对着日贤笑笑。
日贤恍惚了一下，随即“嗯”了一声，抬起脚走出了教室。
“那个笑容...为什么让我感到了她有一些...痛苦与麻木？”
------
“呦，还忘不掉她呢？”
日贤被吓了一跳，手机也脱离了双手，好在日贤反应及时，眼疾手快地将手机重新拿在手心。
距离上一次二人一起走路回家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从那天以后女孩一直在有意疏远日贤，这让日贤觉得女孩一定是拒绝了自己。
“爸，别老是突然出现好不好？”日贤白了江浩一眼，低头盯着手机屏幕沉默起来。
马上就要参加中考了，日贤觉得女孩最近的身体很虚弱，不光双腿像瘸了一样，连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
“好了爸，我去上学了”日贤站起身，拿上书包上的沙发，打开了大门。
------
“日贤...你能跟我来一下吗？”
日贤正在和同学畅聊游戏，突如其来的话语让他感觉到有些不耐烦，转过头刚想发火就发现来人竟是一直深爱着的女孩。
天台上
“怎么了？”日贤看着面前低着头，双手紧紧抓着衣角的女孩出声问道。
“这封信，还请你能收下...”女孩慢慢靠近日贤，在距离他两米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然后从衣服里拿出一封精心打扮过的信封，身体呈90º将信奉上。
日贤点点头，伸出手接过信封，却突然察觉到上面好像湿湿的。
“是泪水...但是为什么呢...”日贤虽然没有抬头去看女孩，但是他却清晰地听到了女孩抽泣的声音。
等他想问女孩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何时女孩已经离开了，空旷的天台只留下了孤独的日贤。
------
“呼～考上了啊”日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紧张的精神也得以放松。
虽然知道自己很大概率能考上重点高中，但是查分的时候他还是会不由得紧张，后背也被汗水所打湿了。
“恭喜啊，不愧是我的儿子”江浩笑了笑，伸出手温柔的摸了摸他庞松的头发。
“那么...也该告诉你了吧...”过了一会后，江浩的语气突然变得低沉，其中还带着几分犹豫不决。
“你交给我保管的信我看了，内容...你想知道吗？”
“信吗...”日贤回忆起那封信，心情变得沉重起来，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女孩为什么会哭。
日贤当初怕信封里的内容会影响自己的中考，所以就交给了江浩保管。
过了一会后，日贤突然明白过来。
“当然想知道，不过爸你说这个做什么？”日贤的精神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此刻的他心脏剧烈跳动，甚至比刚刚查分还要快上几倍。
女孩在上次给自己这封信后便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日贤怎么找都找不到，他以为是自己做错什么了，女孩生气了，所以仅过去两三天就没再管了。
“还记得那个女孩吗？”
“哪个？”
“你心里想的那个”
日贤沉默许久，颤抖着说出了最害怕的事情
“她...是不是出事了？”
江浩点点头，眼神也在刚刚日贤愣神之际转变为了黯然神伤。
“你了解她吗？”
“当然了解！我可是爱了她整整一年呢！”日贤倔强的说道。
“那...她失踪了...你知道吗？”
日贤的瞳孔猛地一缩，身体也剧烈颤抖起来
“你说...什么？”
“虽然很不想告诉你这些，但是接下来我说的...都是真的...”
“还记得那一次你不慎扑倒了她吗？”
日贤还没缓过来，他用右手用力地抓着自己的衣领，企图借此转移一部分痛苦，可惜并没有什么用。
大滴大滴的汗珠从他的脸上滑落，在地上变成了一个个漆黑的圆形黑孔。
“那天你们分开后，她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光膀子的醉汉，当时天色已经黑下来了，那条路上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而她在路灯下被...”
“你说的都是假的对不对？一定是的吧？！你们是不是联合起来骗我的？！这个玩笑可一点不好笑！”日贤的眼中布满血丝，他的嘴咧到了一个夸张的幅度，只不过这不是笑，而是极致的癫狂。
“抱歉......”江浩低下头，沉声道。
看见儿子这副痛苦的模样，身为父亲的他也很痛苦，但恰好因为他是父亲，所以他必须告诉儿子事情的真伪。
“她这么乐观，怎么肯能因此就放弃生命呢？对不对？”日贤将身旁的水杯砸江浩的脚边，然后猛地冲上前抓住了江浩的衣领。
“她被欺负到凌晨，身体早已不堪入眼了...不过你是对的，这些不足以让她放弃活下去...”
“那为什么...”
“但是...”
“但是什么？”日贤手上的力气逐渐变大，他现在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
“在那之后...她的继父回来了...她的继父整日喝酒度日，对待她非打即骂，而且...”
“而且什么？！把话一次说完啊！”日贤的眼睛几乎是出血般的红，现在的他犹如一头发狂的狮子办，样子十分恐怖。
失控状态下的日贤一拳将江浩打飞出去，随即他又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无力的跪倒在地不知所措。
“而且她的父亲将钱花光后，就让她去酒吧当陪酒，而她也在一次又一次的欺凌中变得麻木不仁...”江浩捂着小腹，从地上费力地爬起来后吐了一口鲜血。
“那封信是诀别书...是她给你写的...准确来说...是给曾经那个善良的自己写的...”
“至于她为什么拖到中考前一个月才消失...你应该猜到了吧...”
“你的意思是...”日贤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惊恐起来，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让他绝望的念头。
“是的...她早已放弃了活着的信念...但是因为你的喜欢加上中考在即...她不敢就这么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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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一个多月了啊...”
“多么可怜的孩子...”
嘈杂的声音没有提起日贤的兴趣，他知道大家是在讨论自己，不过他早已见怪不怪了。
曾经怀揣着梦想的少年如今却活成了一具行尸走肉，眼神中也不再带有能融化世间万物的温柔，有的只是自责与绝望。
他本以为女孩的出现是给自己带来了光明，却没想到这成为了让自己如今变成这副样子的一个重要因素。
“如果我不去喜欢她...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如果我能去救她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让她这么绝望了...”
“如果...我没有存活于这世间的话...母亲和她...是否就不会离开我了呢...”
日贤将头埋进双腿深处，放声大哭起来，泪水则是无情的打湿了病房的床单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江浩站在病房门口，心里很心疼。
他深知真相带来的绝望，但父亲的身份成为了他诉说真相的一道永远解不开的枷锁。
“老婆...如今江家也开始衰败了...我们爱的结晶也没能快乐...我...是不是一位不称职的顶梁柱啊...”江浩闭上眼，他哭了，不过相比与日贤，他的哭泣显得很平静，但痛苦程度却远超日贤。
成年人的世界...连哭泣都是浪费时间的...
“你估计一辈子不会原谅我了吧...”江浩看着崩溃大哭的日贤，强忍着眼睛的酸意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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