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亡者归来
自从卢旺的医馆接二连三爆发了枪战，新上任的县长刘通刘老爷就亲自指派县里的便衣，二十四小时轮班守在医馆的附近，逢人来问诊问卦都要盘问个半天。
这天医馆外来了个城里打扮的女人，还带着个三五岁的孩子。便衣头子看这女子有些姿色，但又怕是个富家太太，不敢招惹，于是先让来人候着，自己进去禀报卢旺。
不一会儿卢旺就神色匆匆的跑出来，见了女子一脸惊讶，又看到身旁的小孩，更是惊得合不拢嘴。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等我消息的吗？”卢旺半带苛责的说道。
“老爷当年的安排我都记在心中，但是事有变故，太太她...”那女子话未说完，就被卢旺打住，赶忙拉着一大一小往正屋里奔。
进到屋来，那女子立马委屈的哭出声，边抽泣边说：“太太她...半月前就...去了...”
听到这卢旺一个踉跄跌坐在椅子上，好大一会儿回不过来神来。倒是旁边的小孩靠了过来，奶声奶气的说道：“爹爹您别哭，妈妈说让我好好孝顺您，为您养老。”
“爹？”卢旺疑惑的问道。
“是呀老爷，这是您和太太的儿子。太太临终前嘱咐我，一定要把少爷平安带到您面前。”那女子止住抽泣一脸严肃的说道。
“看来这都是命啊，我以为离开了就能保她平安，谁能想到...”卢旺话未说完，两行热泪已经流下。
随即卢旺起身，拭干眼泪走到医馆门口，对着便衣头子耳语了几句，那头子便立即动身。半个时辰后，便衣头子带着几个厨子，端着大小盘子七八只进了医馆。
“回禀卢老爷，差事办妥了，还剩了些个大洋，您...”便衣头子低声下气的说道。
卢旺双目微睁，挥了挥手，头子便心领神会，满脸堆笑的退下了。
“吃了这顿饭，你们就在馆内住下吧。以后你就是王妈妈，继续伺候我和少爷。”卢旺缓慢的说道。
那女子听到此话，立刻跪在地上，连着磕了四五个响头，起身就开始摆放起来盘子，麻利的忙完赶快给小孩打水洗手，三人就在这深夜用了第一次饭。
与此同时，馆外的头子早已来到刘县长的官邸，也不顾深夜叨扰，一阵敲门惊醒了刘通。
“你他娘的活腻味了吧，三更半夜你也敢惊了老爷我的梦...”刘通气愤的大喊道。
“小的该死！但是卢旺家有动静！”
刘通立刻收住了怒气，没好气儿的说道：“有屁就放！”
“今儿晚上卢旺家来了一个姑子还带个孩子，那姑子还说了什么太太...”
“太太？什么太太？”
“那姑子还没说完就让卢旺拉到屋里去了，还让小的叫了些好菜，来头不小啊。”
“卢旺啊卢旺，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啊。”刘通自顾自的说道。
“你赶紧回去，给我盯住了，有动静立刻回报。”
“好嘞，小的这就...”头子说着刚要走，却被刘通一把拽住。
“等等，你先去找卢正兴，把这事儿告诉他，让他明天去打探打探！”
头子应下后出了官邸，刘通站在原地片刻，眼睛一转回了屋。
第二天一大早，医馆的大门就被扣响，王妈妈忙去开门，四目相对，双方都愣在原地。
“王...王寡妇，你不是...”卢正兴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这位官人，您瞧错人了。我是卢老爷府上新来的王妈妈。你找老爷是吧，我这就去禀报。”说着王妈妈就奔向了正屋。
片刻后，卢旺快步走来。“稀客啊稀客，哪阵风把你卢大人吹来了！”卢旺挤出一丝笑容，将卢正兴迎进屋内。
双方坐定之后，王妈妈端上沏好的热茶，也不抬头，端着茶盘就退下了。
卢正兴率先发难说道：“好啊，都说你卢旺医术高明啊，这死人都能成你府上的老妈子了！”。
“难道卢大人没听过那句话吗？死人有时候比活人有用！”卢旺丝毫不怯，反而一脸微笑。
听到卢旺如此自信，卢正兴拉下老脸，说道：“该死的不死，可是要坏事的！”
“那就要看坏的是谁的事了。”卢旺仍是一脸微笑的说道。
“好！既然卢大夫这么自信，那咱们就走着瞧了！”卢正兴撂下句话转身就告辞了。
屋内剩下卢旺一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重。不一会儿听见院内有嬉笑声，卢旺走出一看，原来卢正兴还未离开，正抚摸着自己儿子的头，看到卢旺出来，卢正兴冲着他就是一脸坏笑，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卢旺急忙冲下台阶，一把抓住孩子，大声呵斥道：“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出来嘛！竖子坏事啊！”一顿呵斥吓得孩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王妈妈赶忙过来安慰。
“你们不能留在这里了，现在去收拾好东西，今晚出发，去热河吴氏公馆，找一个叫吴醒的人，去暂避时日，等我消息再回来！”说罢卢旺走进屋内，片刻后拿着一封书信和一袋大洋，递给了王妈妈。王妈妈接过东西定了定神，又是一个响头磕在地上。
时间来到深夜，屋内三人用了深夜的最后一顿饭后，卢旺嘱咐王妈妈带着孩子躲在屋内，等他咳嗽为号，轻声出门，千万不要走官道，抄小路奔县城火车站，不可轻信任何人！王妈妈点头谨记便带着孩子躲进厢房，吹灭了蜡烛。
卢旺安排妥当，走出门去，对着便衣头子说：“这几日各位兄弟辛苦了，今晚我设宴犒劳各位兄弟，大家就收了家伙，随我进屋吧！”头子一听迟疑住了，可他的兄弟们早就耐不住劳顿，纷纷响应卢旺，头子见状也不好推辞，一行人进入屋内。
“这是我珍藏多年的好酒，今天与众位兄弟共饮，咱们一醉方休！”卢旺说着从地砖下取出一坛酒，掀开酒盖，瞬间屋内飘香四溢，几个便衣魂都被勾走了，唯有便衣头子坐立不安，不为所动。卢旺见状先为头子斟上一碗，头子赶忙客气接过，随即就把酒碗放下，一脸郑重的对卢旺说道：“卢老爷，我们哥几个受县太爷命令，要时时刻刻护您周全，这吃酒可要误事的...”头子还向推脱，怎奈其他便衣开始起哄，说头子不给卢老爷面子！此番情景，便衣头子骑虎难下，只得饮尽一碗，随即就要起身出去“恪尽职守”，却被卢旺一把抓住。
“看来这佳酿也迷不到你的心啊，那我就给兄弟们瞧点好的！”卢旺说罢推开屋门，冲着院内一拍手，几个描眉画鬓的风月女子，摇着婀娜的身姿走进屋来，给便衣头子眼都看直了。为首的女子一把扶在卢旺身上，卢旺咳嗽一声关上屋门，指着那群便衣说道：“今晚把我这些个兄弟都服侍好了，大爷重重有赏！”说着搂住那女子的腰肢走向了便衣头子，那女子顺势就倒在头子的怀里。又是美人美酒，一场风花雪月。
而王妈妈此时已带着小少爷出了医馆，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这天医馆外来了个城里打扮的女人，还带着个三五岁的孩子。便衣头子看这女子有些姿色，但又怕是个富家太太，不敢招惹，于是先让来人候着，自己进去禀报卢旺。
不一会儿卢旺就神色匆匆的跑出来，见了女子一脸惊讶，又看到身旁的小孩，更是惊得合不拢嘴。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等我消息的吗？”卢旺半带苛责的说道。
“老爷当年的安排我都记在心中，但是事有变故，太太她...”那女子话未说完，就被卢旺打住，赶忙拉着一大一小往正屋里奔。
进到屋来，那女子立马委屈的哭出声，边抽泣边说：“太太她...半月前就...去了...”
听到这卢旺一个踉跄跌坐在椅子上，好大一会儿回不过来神来。倒是旁边的小孩靠了过来，奶声奶气的说道：“爹爹您别哭，妈妈说让我好好孝顺您，为您养老。”
“爹？”卢旺疑惑的问道。
“是呀老爷，这是您和太太的儿子。太太临终前嘱咐我，一定要把少爷平安带到您面前。”那女子止住抽泣一脸严肃的说道。
“看来这都是命啊，我以为离开了就能保她平安，谁能想到...”卢旺话未说完，两行热泪已经流下。
随即卢旺起身，拭干眼泪走到医馆门口，对着便衣头子耳语了几句，那头子便立即动身。半个时辰后，便衣头子带着几个厨子，端着大小盘子七八只进了医馆。
“回禀卢老爷，差事办妥了，还剩了些个大洋，您...”便衣头子低声下气的说道。
卢旺双目微睁，挥了挥手，头子便心领神会，满脸堆笑的退下了。
“吃了这顿饭，你们就在馆内住下吧。以后你就是王妈妈，继续伺候我和少爷。”卢旺缓慢的说道。
那女子听到此话，立刻跪在地上，连着磕了四五个响头，起身就开始摆放起来盘子，麻利的忙完赶快给小孩打水洗手，三人就在这深夜用了第一次饭。
与此同时，馆外的头子早已来到刘县长的官邸，也不顾深夜叨扰，一阵敲门惊醒了刘通。
“你他娘的活腻味了吧，三更半夜你也敢惊了老爷我的梦...”刘通气愤的大喊道。
“小的该死！但是卢旺家有动静！”
刘通立刻收住了怒气，没好气儿的说道：“有屁就放！”
“今儿晚上卢旺家来了一个姑子还带个孩子，那姑子还说了什么太太...”
“太太？什么太太？”
“那姑子还没说完就让卢旺拉到屋里去了，还让小的叫了些好菜，来头不小啊。”
“卢旺啊卢旺，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啊。”刘通自顾自的说道。
“你赶紧回去，给我盯住了，有动静立刻回报。”
“好嘞，小的这就...”头子说着刚要走，却被刘通一把拽住。
“等等，你先去找卢正兴，把这事儿告诉他，让他明天去打探打探！”
头子应下后出了官邸，刘通站在原地片刻，眼睛一转回了屋。
第二天一大早，医馆的大门就被扣响，王妈妈忙去开门，四目相对，双方都愣在原地。
“王...王寡妇，你不是...”卢正兴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这位官人，您瞧错人了。我是卢老爷府上新来的王妈妈。你找老爷是吧，我这就去禀报。”说着王妈妈就奔向了正屋。
片刻后，卢旺快步走来。“稀客啊稀客，哪阵风把你卢大人吹来了！”卢旺挤出一丝笑容，将卢正兴迎进屋内。
双方坐定之后，王妈妈端上沏好的热茶，也不抬头，端着茶盘就退下了。
卢正兴率先发难说道：“好啊，都说你卢旺医术高明啊，这死人都能成你府上的老妈子了！”。
“难道卢大人没听过那句话吗？死人有时候比活人有用！”卢旺丝毫不怯，反而一脸微笑。
听到卢旺如此自信，卢正兴拉下老脸，说道：“该死的不死，可是要坏事的！”
“那就要看坏的是谁的事了。”卢旺仍是一脸微笑的说道。
“好！既然卢大夫这么自信，那咱们就走着瞧了！”卢正兴撂下句话转身就告辞了。
屋内剩下卢旺一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重。不一会儿听见院内有嬉笑声，卢旺走出一看，原来卢正兴还未离开，正抚摸着自己儿子的头，看到卢旺出来，卢正兴冲着他就是一脸坏笑，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卢旺急忙冲下台阶，一把抓住孩子，大声呵斥道：“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出来嘛！竖子坏事啊！”一顿呵斥吓得孩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王妈妈赶忙过来安慰。
“你们不能留在这里了，现在去收拾好东西，今晚出发，去热河吴氏公馆，找一个叫吴醒的人，去暂避时日，等我消息再回来！”说罢卢旺走进屋内，片刻后拿着一封书信和一袋大洋，递给了王妈妈。王妈妈接过东西定了定神，又是一个响头磕在地上。
时间来到深夜，屋内三人用了深夜的最后一顿饭后，卢旺嘱咐王妈妈带着孩子躲在屋内，等他咳嗽为号，轻声出门，千万不要走官道，抄小路奔县城火车站，不可轻信任何人！王妈妈点头谨记便带着孩子躲进厢房，吹灭了蜡烛。
卢旺安排妥当，走出门去，对着便衣头子说：“这几日各位兄弟辛苦了，今晚我设宴犒劳各位兄弟，大家就收了家伙，随我进屋吧！”头子一听迟疑住了，可他的兄弟们早就耐不住劳顿，纷纷响应卢旺，头子见状也不好推辞，一行人进入屋内。
“这是我珍藏多年的好酒，今天与众位兄弟共饮，咱们一醉方休！”卢旺说着从地砖下取出一坛酒，掀开酒盖，瞬间屋内飘香四溢，几个便衣魂都被勾走了，唯有便衣头子坐立不安，不为所动。卢旺见状先为头子斟上一碗，头子赶忙客气接过，随即就把酒碗放下，一脸郑重的对卢旺说道：“卢老爷，我们哥几个受县太爷命令，要时时刻刻护您周全，这吃酒可要误事的...”头子还向推脱，怎奈其他便衣开始起哄，说头子不给卢老爷面子！此番情景，便衣头子骑虎难下，只得饮尽一碗，随即就要起身出去“恪尽职守”，却被卢旺一把抓住。
“看来这佳酿也迷不到你的心啊，那我就给兄弟们瞧点好的！”卢旺说罢推开屋门，冲着院内一拍手，几个描眉画鬓的风月女子，摇着婀娜的身姿走进屋来，给便衣头子眼都看直了。为首的女子一把扶在卢旺身上，卢旺咳嗽一声关上屋门，指着那群便衣说道：“今晚把我这些个兄弟都服侍好了，大爷重重有赏！”说着搂住那女子的腰肢走向了便衣头子，那女子顺势就倒在头子的怀里。又是美人美酒，一场风花雪月。
而王妈妈此时已带着小少爷出了医馆，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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