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警
曦兰市无妄镇，山泽区公安处刑警支队，上午八点。
阳光透过公安办公室的窗户，洒在了刘浩的办公桌上。
一名社区刑警从办公桌上醒来，拿起了桌上的杯子，朝着饮水机走去，不一会儿，一杯咖啡就泡好了。
这名刑警的名字就是刘浩，昨晚，由于同事们临时出警，只留下了他一人上夜班。
昨天一晚的夜班，令刘浩身心俱疲，刘浩淡定地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手中的热咖啡一饮而尽。
作为一名刚刚来到山泽区的刑警，刘浩倍感压力巨大，因为随他一起调来的同时，还有他的师傅，也就是这一刑警支队的队长，王学兵。
正当刘浩顶着着熬了一夜的黑眼圈和还未消散的困意整理桌上的卷宗时，警局的大门被人推开，王队长提着一个塑料袋走了进来。
“呦，今天这气色不错啊，这是……大早上的还化了个烟熏妆？”
王队长说完，将手里装有包子的塑料袋递给了刘浩。
“什么烟熏妆啊？我这是黑眼圈！师傅您就别开玩笑了。”
“哈哈哈，昨天晚上值班辛苦你了，早餐店就只剩下包子了是你最爱吃的玉米馅。”
刘浩借过包子，顿时两眼放光，打开塑料袋后，便狼吞虎咽起来。
“慢点慢点，又没人和你抢，刚来到这儿，还习惯吧？”
“习惯习惯，谢谢师傅还给我买早餐，那群没良心的，都不知道来看看我。”
不到三分钟，刘浩就已经吃光了三个包子，看来昨晚确实是饿到了。
“对了师傅，昨天你们出警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就是老李家儿子，聚众斗殴，死了三个人……”
王队长说完，叹了一口气，对那三个无辜死去的青年表示惋惜。
“啊？怪不得你们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是啊，一个个批评教育完之后，还都审讯了好久。”
“那什么时候我才能出警啊？”
刘浩将剩余的包子都吃完了对王队长问道。
王队长笑了笑，来到刘浩身旁，拍了拍刘浩的肩膀。
“你小子就这么着急出警啊？好啊，下次任务就带上你。”
“啊，怎么又……等等……师傅您说什么！您不会在和我开玩笑吧？”
“怎么能是开玩笑呢？你虽然刚当上刑警不久但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了，正好也被分到了新的区域是时候该出警了，还记得你第一天刚来的时候呀，那可真是……”
“好了好了！师傅你快别说了！”
刘浩急忙示意王队长住嘴，就好像还有其他人正在听他们俩说话似的。
正当两人闲聊之时，警局的大门再次被人推开。
“王队！出警了！玖文古玩店，七点五十二分报的案！”
这一次推门而入的人，正是刘浩警官的同事六子。
“走吧，浩子。”
王队说完，带上了装备走出门去，刘浩则是急急忙忙地将警棍、手铐、对讲机都别在要带上，最重要的是，拥有持枪证的他在临出门时将配枪也带上了。
清晨的街道上人来人往，一辆警车赫然出现在马路中央，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六子拉警笛，浩子你把警灯打开。”
听着响彻云霄的警笛声，刘浩内心不由感到一阵激动，毕竟这是他的第一次出警。
警车很快穿过了来来往往的人群，一路加速，终于来到了玖文古玩店的门口。
到达现场过后，三辆警车横在玖文古玩店的门口，大家都知道，看来这次的案子并不是什么盗窃类的小案，很有可能是命案。
将现场围堵好后，三人立刻从车上下来，更早来到现场的同事们已经将警戒线拉好，门口围上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让一让，让一让，警察办公。”
王队带着另外两人穿过人群，来到警戒线前。灵活的六子率先被了进去，而后，王队十分沉着地跨过了警戒线。
轮到刘浩了，正当刘浩穿过人群想要进到现场时，突然间迎面走来了一个人，撞在了刘浩的肩上。
刘浩被撞倒在地，他忍着肩上的疼痛站起身来，又急匆匆的向前跑去，跨过了那条警戒线。
刘浩站起来后发现，撞他那人是一名男性，身高大约一米七六左右，面相上给人一种奶油小生的感觉，但他顾不了那么多，出警才是当下的重中之重。
刘浩跨过了警戒线，推开了古玩店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杂乱无章的犯罪现场，刘浩穿过大厅，来到了赵老板的房间。
阴暗的房间内，复古的地板上，一具死相惨状的尸体正躺在上面。死者面色樱桃红，但又呈现出一种不祥的灰色，他的双眼凹陷，眼窝透露着明显的黑色，眼角满是皱纹，嘴唇干涩无比，从嘴中还吐出了鲜红色的血，通过那绝望的表情判断，临死前他一定经历了非常痛苦的事情。
死者的脑袋上有着一片焦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似的，整片额头的颜色成深黄，而其他地方则是惨白无比，脖子上还有被针扎过的痕迹，并且整个皮肤看起来皱巴巴的。
死者的胸口有着明显的刀伤，鲜血更是流了一地，散发出了使人恶心的恶臭味使，整个房间腥臭无比。定睛一看，躺在地上的死者正是玖文古玩店的老板，赵宏建。
刘浩没能忍住心中的恶心，跑到屋外吐了起来，六子在王队的命令下陪刘浩一起出去，刘浩一边吐着，六子一边拍着刘浩的后背。
“呕，咳咳……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我第一次出警遇见命案也这样，吐完了就赶紧回去保护下现场，我先回去了啊。”
刘浩反复呕吐了两次，终于习惯了屋里的味道。
几名刑警将现场进行了保护，刘浩就在一旁记着笔录，不一会儿，法医部的秦岚凤等人便将赵老板的尸体抬上了车。
“死者身份？”
“曦兰市，无妄镇，玖文古玩店，赵宏建。”
王队十分淡定地将死者的身份说出，毕竟这种事对于已经53岁的他来说，已经经历过不知有多少次了。
“居然能在同一具尸体上集结了刀伤、烧伤和针伤，看来凶手的作案手法不简单啊，这是有多大仇啊？”
刘浩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向王队问道。
“这你就年轻了吧，我见过比这离谱的都有，但是这种尸体还是比较少见……”
“您都见过怎样的呀？”
“想什么肢解呀、掏空内脏啊……应有尽有。”
光是听着师傅说，就已经让在一旁记笔录的刘浩对此产生生理不适了。
看着法医的车子顺利离开，心境们也开始他们的办公，刘浩被师傅留在了死者的房间中一起调查，其他刑警则是去往大厅和其他房间寻找本次凶杀案的证据。
相比王队小心翼翼的动作，刘浩就显得有些毛手毛脚起来，他在赵老板的桌上不断翻找着。
“你在找什么？”
“啊师傅，我就看看，桌上有没有死者的遗言什么的。”
王队看着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刑警这样的举动，又气又笑地朝他的头敲了下去。
“刚才你也看到了赵老板的尸体，是躺在地上的而且整个上衣打卷向上翻着很明显就是从床对面的那把椅子上滑下去的，就算他有时间留遗言，也不可能放在桌子上啊！”
刘浩听后感觉十分有道理，于是赶忙将手中的东西放回原处，开始看其他的地方了。
两人查着查着，刘浩突然感觉后脊发凉，说来也怪，虽然已经入秋了，但是身处屋内，不应该如此寒冷才对，此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阳光打在了刘浩身上。
刘浩冲着光源看去，突然发现窗户边上的几道裂纹，再仔细一看，原来整个窗户就只剩下了那几块裂纹的地方是有玻璃的，也就是说，玻璃是已经碎了的。
刘浩赶忙跑到窗边向外看去，窗外满是破碎的小块玻璃，再将头探回发现地上也满是玻璃碎片，他赶忙叫来王队。
“师傅，窗户是破的？”
王队听见刘浩的话，也来到他的身边，观察起窗户来。
刘浩赶忙在本上记下了这一重要信息。
“浩子？执法记录仪还有电吗？”
“师傅，有。”
“那好，来把这窗户里外拍一下。”
说完，王队又回到了死者生前坐过的那把椅子旁边，他发现，在赵老板椅子旁边的柜子上，正放着一个刚刚泡好茶的茶壶和几个茶杯，以及一代刚刚开封的茶叶。
椅子周围十分杂乱，死者生前应该挣扎了很久，再加上刚刚看到赵老板身上的伤，不禁让人感到寒颤，究竟是怎样的人，以怎样的方式杀死了他啊……
“哎师傅，你说有没有可能啊？当时是这样的：
这是一起仇杀，杀死赵老板的这个凶手啊，是他的死对头，由于赵老板家的生意太好了，起了嫉妒心，于是趁着月黑风高，偷偷的拿着凶器来到赵老板窗前，然后就破窗而入，将赵老板杀死了。”
王队听着刘浩生动的猜想，只是感到有些无语。
“好好搜证据，别没有理由猜来猜去的。”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嘛，万一我猜对了，这不也是帮咱们加快破案吗？”
“你见过哪一个年过半百的古玩店老板能破窗而入，还将同行又砍又扎又烧的？而且初步通过死者的尸体腐烂程度判断，这就是刚死不超过半个小时的尸体，还月黑风高？”
“呃……说的也是啊……”
和师傅开完玩笑后，刘浩斌再也没有说话，开始专心搜查证据，气氛变得严肃起来，师徒两人将房间内大大小小的事物都看了个遍，将找到的证据记录在本子上。
“王队，您来一下。”
负责调查厨房的刑警付卿来到赵老板的房间和王队长说道。
随后，几名刑警都来到了玖文古玩店的厨房，说来也奇怪，作为一家古玩店，居然在店内会有厨房，不过，通过付卿先前就认识死者的女儿赵霖雪，得知她和父亲两人就住在店里，整日的吃喝睡都在店内，所以店内有厨房也就合理了。
几人来到厨房的门口过后，付卿先是，示意几人换上新的鞋套和手套，刘浩等人照做后，进到了厨房内。
厨房里居然乌烟瘴气的，既然随着烟雾摸到了源头，竟发现那只烧水壶正在冒着烟。
“我刚刚在厨房里搜寻证据，发现整个厨房狼狈不堪，灭火器就扔在地上，更像是经历了火灾似的，一开始我还没怎么注意，但是刚才，烧水壶突然就着了，开始我害怕爆炸，先是跑了出去，直到回车上拿了灭火设备把火灭了才赶忙叫你们过来看看。”
“所以，你是想说，在赵老板被杀前后，厨房里发生了火灾？”
“是这样的，队长但是究竟是在何时发生的，就不得而知了，而且刚刚的火灾恐怕又损失了一部分证据……”
“算了，时间也不早了，该回去整理一下案件证据然后着手找凶手了，收队吧。”
王队长一声令下后，几名刑警纷纷将自己负责的区域拉好警戒线，整理好自己搜索到的证据，朝门外走去。
刘浩也将执法记录仪关上，别在腰间朝门外走去。
真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出警就遇上了这样一个大案子，看来想要探寻真相，需要花上些时间喽。
刘浩上车之前，突然他注意到古玩店旁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经过，但由于距离太远了，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脸。
只见那人弯着腰，正探头向玖文古玩店内看去，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
只要他敢再往前走上几步，刘浩一定能看清他的脸，但他却像是个雕塑似的，只是站在原地，向前探着头看，一点前行的意思都没有。
那人就那样看着，直到见到付卿他们的警车启动后，立马就跑开了。
刘浩有些摸不着头脑，感觉那人十分有嫌疑。
“上车了浩子。”
带那人已经跑远后，刘浩才反应过来师傅在叫他。
“哦，知道了师傅。”
随后，三辆警车再次来到了街道上，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朝着警局的方向开去。
阳光透过公安办公室的窗户，洒在了刘浩的办公桌上。
一名社区刑警从办公桌上醒来，拿起了桌上的杯子，朝着饮水机走去，不一会儿，一杯咖啡就泡好了。
这名刑警的名字就是刘浩，昨晚，由于同事们临时出警，只留下了他一人上夜班。
昨天一晚的夜班，令刘浩身心俱疲，刘浩淡定地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手中的热咖啡一饮而尽。
作为一名刚刚来到山泽区的刑警，刘浩倍感压力巨大，因为随他一起调来的同时，还有他的师傅，也就是这一刑警支队的队长，王学兵。
正当刘浩顶着着熬了一夜的黑眼圈和还未消散的困意整理桌上的卷宗时，警局的大门被人推开，王队长提着一个塑料袋走了进来。
“呦，今天这气色不错啊，这是……大早上的还化了个烟熏妆？”
王队长说完，将手里装有包子的塑料袋递给了刘浩。
“什么烟熏妆啊？我这是黑眼圈！师傅您就别开玩笑了。”
“哈哈哈，昨天晚上值班辛苦你了，早餐店就只剩下包子了是你最爱吃的玉米馅。”
刘浩借过包子，顿时两眼放光，打开塑料袋后，便狼吞虎咽起来。
“慢点慢点，又没人和你抢，刚来到这儿，还习惯吧？”
“习惯习惯，谢谢师傅还给我买早餐，那群没良心的，都不知道来看看我。”
不到三分钟，刘浩就已经吃光了三个包子，看来昨晚确实是饿到了。
“对了师傅，昨天你们出警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就是老李家儿子，聚众斗殴，死了三个人……”
王队长说完，叹了一口气，对那三个无辜死去的青年表示惋惜。
“啊？怪不得你们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是啊，一个个批评教育完之后，还都审讯了好久。”
“那什么时候我才能出警啊？”
刘浩将剩余的包子都吃完了对王队长问道。
王队长笑了笑，来到刘浩身旁，拍了拍刘浩的肩膀。
“你小子就这么着急出警啊？好啊，下次任务就带上你。”
“啊，怎么又……等等……师傅您说什么！您不会在和我开玩笑吧？”
“怎么能是开玩笑呢？你虽然刚当上刑警不久但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了，正好也被分到了新的区域是时候该出警了，还记得你第一天刚来的时候呀，那可真是……”
“好了好了！师傅你快别说了！”
刘浩急忙示意王队长住嘴，就好像还有其他人正在听他们俩说话似的。
正当两人闲聊之时，警局的大门再次被人推开。
“王队！出警了！玖文古玩店，七点五十二分报的案！”
这一次推门而入的人，正是刘浩警官的同事六子。
“走吧，浩子。”
王队说完，带上了装备走出门去，刘浩则是急急忙忙地将警棍、手铐、对讲机都别在要带上，最重要的是，拥有持枪证的他在临出门时将配枪也带上了。
清晨的街道上人来人往，一辆警车赫然出现在马路中央，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六子拉警笛，浩子你把警灯打开。”
听着响彻云霄的警笛声，刘浩内心不由感到一阵激动，毕竟这是他的第一次出警。
警车很快穿过了来来往往的人群，一路加速，终于来到了玖文古玩店的门口。
到达现场过后，三辆警车横在玖文古玩店的门口，大家都知道，看来这次的案子并不是什么盗窃类的小案，很有可能是命案。
将现场围堵好后，三人立刻从车上下来，更早来到现场的同事们已经将警戒线拉好，门口围上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让一让，让一让，警察办公。”
王队带着另外两人穿过人群，来到警戒线前。灵活的六子率先被了进去，而后，王队十分沉着地跨过了警戒线。
轮到刘浩了，正当刘浩穿过人群想要进到现场时，突然间迎面走来了一个人，撞在了刘浩的肩上。
刘浩被撞倒在地，他忍着肩上的疼痛站起身来，又急匆匆的向前跑去，跨过了那条警戒线。
刘浩站起来后发现，撞他那人是一名男性，身高大约一米七六左右，面相上给人一种奶油小生的感觉，但他顾不了那么多，出警才是当下的重中之重。
刘浩跨过了警戒线，推开了古玩店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杂乱无章的犯罪现场，刘浩穿过大厅，来到了赵老板的房间。
阴暗的房间内，复古的地板上，一具死相惨状的尸体正躺在上面。死者面色樱桃红，但又呈现出一种不祥的灰色，他的双眼凹陷，眼窝透露着明显的黑色，眼角满是皱纹，嘴唇干涩无比，从嘴中还吐出了鲜红色的血，通过那绝望的表情判断，临死前他一定经历了非常痛苦的事情。
死者的脑袋上有着一片焦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似的，整片额头的颜色成深黄，而其他地方则是惨白无比，脖子上还有被针扎过的痕迹，并且整个皮肤看起来皱巴巴的。
死者的胸口有着明显的刀伤，鲜血更是流了一地，散发出了使人恶心的恶臭味使，整个房间腥臭无比。定睛一看，躺在地上的死者正是玖文古玩店的老板，赵宏建。
刘浩没能忍住心中的恶心，跑到屋外吐了起来，六子在王队的命令下陪刘浩一起出去，刘浩一边吐着，六子一边拍着刘浩的后背。
“呕，咳咳……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我第一次出警遇见命案也这样，吐完了就赶紧回去保护下现场，我先回去了啊。”
刘浩反复呕吐了两次，终于习惯了屋里的味道。
几名刑警将现场进行了保护，刘浩就在一旁记着笔录，不一会儿，法医部的秦岚凤等人便将赵老板的尸体抬上了车。
“死者身份？”
“曦兰市，无妄镇，玖文古玩店，赵宏建。”
王队十分淡定地将死者的身份说出，毕竟这种事对于已经53岁的他来说，已经经历过不知有多少次了。
“居然能在同一具尸体上集结了刀伤、烧伤和针伤，看来凶手的作案手法不简单啊，这是有多大仇啊？”
刘浩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向王队问道。
“这你就年轻了吧，我见过比这离谱的都有，但是这种尸体还是比较少见……”
“您都见过怎样的呀？”
“想什么肢解呀、掏空内脏啊……应有尽有。”
光是听着师傅说，就已经让在一旁记笔录的刘浩对此产生生理不适了。
看着法医的车子顺利离开，心境们也开始他们的办公，刘浩被师傅留在了死者的房间中一起调查，其他刑警则是去往大厅和其他房间寻找本次凶杀案的证据。
相比王队小心翼翼的动作，刘浩就显得有些毛手毛脚起来，他在赵老板的桌上不断翻找着。
“你在找什么？”
“啊师傅，我就看看，桌上有没有死者的遗言什么的。”
王队看着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刑警这样的举动，又气又笑地朝他的头敲了下去。
“刚才你也看到了赵老板的尸体，是躺在地上的而且整个上衣打卷向上翻着很明显就是从床对面的那把椅子上滑下去的，就算他有时间留遗言，也不可能放在桌子上啊！”
刘浩听后感觉十分有道理，于是赶忙将手中的东西放回原处，开始看其他的地方了。
两人查着查着，刘浩突然感觉后脊发凉，说来也怪，虽然已经入秋了，但是身处屋内，不应该如此寒冷才对，此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阳光打在了刘浩身上。
刘浩冲着光源看去，突然发现窗户边上的几道裂纹，再仔细一看，原来整个窗户就只剩下了那几块裂纹的地方是有玻璃的，也就是说，玻璃是已经碎了的。
刘浩赶忙跑到窗边向外看去，窗外满是破碎的小块玻璃，再将头探回发现地上也满是玻璃碎片，他赶忙叫来王队。
“师傅，窗户是破的？”
王队听见刘浩的话，也来到他的身边，观察起窗户来。
刘浩赶忙在本上记下了这一重要信息。
“浩子？执法记录仪还有电吗？”
“师傅，有。”
“那好，来把这窗户里外拍一下。”
说完，王队又回到了死者生前坐过的那把椅子旁边，他发现，在赵老板椅子旁边的柜子上，正放着一个刚刚泡好茶的茶壶和几个茶杯，以及一代刚刚开封的茶叶。
椅子周围十分杂乱，死者生前应该挣扎了很久，再加上刚刚看到赵老板身上的伤，不禁让人感到寒颤，究竟是怎样的人，以怎样的方式杀死了他啊……
“哎师傅，你说有没有可能啊？当时是这样的：
这是一起仇杀，杀死赵老板的这个凶手啊，是他的死对头，由于赵老板家的生意太好了，起了嫉妒心，于是趁着月黑风高，偷偷的拿着凶器来到赵老板窗前，然后就破窗而入，将赵老板杀死了。”
王队听着刘浩生动的猜想，只是感到有些无语。
“好好搜证据，别没有理由猜来猜去的。”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嘛，万一我猜对了，这不也是帮咱们加快破案吗？”
“你见过哪一个年过半百的古玩店老板能破窗而入，还将同行又砍又扎又烧的？而且初步通过死者的尸体腐烂程度判断，这就是刚死不超过半个小时的尸体，还月黑风高？”
“呃……说的也是啊……”
和师傅开完玩笑后，刘浩斌再也没有说话，开始专心搜查证据，气氛变得严肃起来，师徒两人将房间内大大小小的事物都看了个遍，将找到的证据记录在本子上。
“王队，您来一下。”
负责调查厨房的刑警付卿来到赵老板的房间和王队长说道。
随后，几名刑警都来到了玖文古玩店的厨房，说来也奇怪，作为一家古玩店，居然在店内会有厨房，不过，通过付卿先前就认识死者的女儿赵霖雪，得知她和父亲两人就住在店里，整日的吃喝睡都在店内，所以店内有厨房也就合理了。
几人来到厨房的门口过后，付卿先是，示意几人换上新的鞋套和手套，刘浩等人照做后，进到了厨房内。
厨房里居然乌烟瘴气的，既然随着烟雾摸到了源头，竟发现那只烧水壶正在冒着烟。
“我刚刚在厨房里搜寻证据，发现整个厨房狼狈不堪，灭火器就扔在地上，更像是经历了火灾似的，一开始我还没怎么注意，但是刚才，烧水壶突然就着了，开始我害怕爆炸，先是跑了出去，直到回车上拿了灭火设备把火灭了才赶忙叫你们过来看看。”
“所以，你是想说，在赵老板被杀前后，厨房里发生了火灾？”
“是这样的，队长但是究竟是在何时发生的，就不得而知了，而且刚刚的火灾恐怕又损失了一部分证据……”
“算了，时间也不早了，该回去整理一下案件证据然后着手找凶手了，收队吧。”
王队长一声令下后，几名刑警纷纷将自己负责的区域拉好警戒线，整理好自己搜索到的证据，朝门外走去。
刘浩也将执法记录仪关上，别在腰间朝门外走去。
真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出警就遇上了这样一个大案子，看来想要探寻真相，需要花上些时间喽。
刘浩上车之前，突然他注意到古玩店旁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经过，但由于距离太远了，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脸。
只见那人弯着腰，正探头向玖文古玩店内看去，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
只要他敢再往前走上几步，刘浩一定能看清他的脸，但他却像是个雕塑似的，只是站在原地，向前探着头看，一点前行的意思都没有。
那人就那样看着，直到见到付卿他们的警车启动后，立马就跑开了。
刘浩有些摸不着头脑，感觉那人十分有嫌疑。
“上车了浩子。”
带那人已经跑远后，刘浩才反应过来师傅在叫他。
“哦，知道了师傅。”
随后，三辆警车再次来到了街道上，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朝着警局的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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