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记忆混乱
张冬阳，24岁，理科成绩优异，大学学习的是软件工程专业，毕业后成功混入大厂，成为一名光荣的程序猿。
回顾过往，可以发现他是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
上学的时候，他时刻谨记绝不做出头鸟的准则，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
平时除非老师点名，否则从来不主动举手回答问题。
考试的时候，他也没有考过特别好的名次，一直以来都保持在班级中游左右的位置。
出人意料的是，在中考、高考的时候，他两次都超常发挥，跟吃了大力丸似的，结果名列前茅。
先是考上了区重点高中，后来又考上了爷爷所在的985重点大学。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能有好的结果，爷爷奶奶的开心是实实在在的。
只有张冬阳自己知道，他能考出好成绩其实并不是偶然，因为他有着一项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赋，就是他的记忆力“很好”。
正因为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记忆力，他清醒的知道这份天赋的不可思议，所以当事情发生时，他第一时间有了察觉。
最近，他发现自己在“记忆”这件事上，似乎有点不对劲了。
【第一次事件】
那是炎热的九月中旬的一个星期五，分公司刚刚交付了一个大项目，决定去农家乐举行一次聚餐团建。
从清晨到下午再到傍晚，游戏、讨论、美食，一切都进行得井井有条，长期加班写代码的同事们，终于得到了难得的放松。
吃过晚饭，又玩了一会，大家开始散伙陆续回家。
张冬阳搭上了行政经理的车。
出发前他特意检查了自己的背包和手机，确认一切随身物品都在，然后才放心出发。
然而，车子才开出不远，农家乐的老板就打来电话，询问有没有人忘了带包。
张冬阳在心里暗笑，不知是哪个笨蛋会忘记自己的包。
然而下一秒，他低头一看，自己的包竟然不见了。
他一时间满头大汗，可车上的空间就那么大，明显没有可以藏下他背包的地方。
最终，他不得不拜托同事掉头回去拿包。
还好他们没有开出去多远，行政经理也没说什么，一打方向盘就往回开。
在回去的路上，张冬阳闭上眼睛，开始回忆之前的经历。
在记忆的“回放”中，他清晰的看到自己背起了包，然后上了行政经理的车，坐上了副驾，又顺手把背包丢在了后座上。
可当他睁开眼睛，扭头向后看去的时候，那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没过多久，车子回到了农家乐，老板早早就等在了门口，手里拿着的正是他的灰色帆布背包。
张冬阳不好意思的接过背包，连声向农家乐老板道谢。
再次上车之前，他不经意看见了挂在树梢上的月亮。
今天的月亮已经接近满月，在云层中若隐若现，有一种朦胧的美，但张冬阳却突然觉得很陌生和恐惧，赶紧上车不再看月亮。
只是一会功夫，他的背后就被冷汗湿透，内心也感到困惑和不安。
好在接下来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时间如白驹过隙，张冬阳又循环在日复一日写代码的日子里。
【第二次事件】
十一长假倒数第二天，张冬阳突然接到领导电话，因项目问题，需要有人回来加班。
大部分部门老人都陪着家属出去玩了，问了一圈也只有张冬阳这个宅男单身狗没有往外跑，所以这个光荣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张冬阳独自坐在空空的办公室里，面对着两个显示器，准备与那些顽固的Bug进行一番激战。
“加班修Bug，这就是程序员的节日消遣吗？”张冬阳边调侃边启动了电脑。
代码Bug这个事情有时候很玄学。
写代码的人，但凡第一次写完之后，测试能过，一般就不太会重复检查，毕竟任务量那么大。
电脑屏幕上跳出了一行行代码，张冬阳的表情也从轻松变得认真，就像一个将军在审视战场，准备指挥一场盛大的攻坚战。
很快，他就进入了心流状态。
开始的几个小时，张冬阳一会儿敲敲键盘，一会儿又陷入沉思。
在别人眼里就像是硬糖一样啃不动的Bug，在他手里被一个个攻克。
时间一点点过去，张冬阳的面前已经堆满了各种零食包装袋，这是他的加班小习惯——用零食来鼓励自己。
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键盘上，他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只有他和他的代码。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终于解决了最后一个Bug，提交上线之后，他大大的呼出一口气，然后伸了个懒腰。
他看了看窗外，太阳早已落下，天空已经发暗，月亮都出来了，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收拾了一下桌子，关掉了电脑，他准备离开。
走出空无一人的办公室，他仔细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然后小心的将家门钥匙放进了裤兜里。
爷爷奶奶趁着放假出门访友去了，预计要明天才回来。
表弟也因为前一段找到了一个售楼处销售的工作，每逢节假日就忙得要死，十一大长假正是金九银十的高峰期，所以这几天他们项目正忙着开盘呢，每天都要凌晨前后才会回家。
奶奶不在，家里没人做饭，张冬阳只好一个人在楼下的小面馆将就了一顿。
等到他吃完饭回到家门口，伸手进兜里摸钥匙的时候，突然发现钥匙不见了。
张冬阳闭上眼睛，回忆之前的过程：离开公司之前，他特意留意了钥匙，之前是放在他的电脑桌上的，他将其拿起放进了自己的裤兜里。然后他坐地铁回来，去楼下吃饭，期间的确有坐下的动作，但是他的裤兜很深，一般不会让钥匙掉落出来。
因为表弟可能要忙到半夜，等他回来不现实，张冬阳只能按照自己的轨迹往回寻找。
结果面馆那里没有找到，地铁更是没有寻找的可能。
最后，他只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回到公司，刷脸进入了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谁知道，那串钥匙竟然真的就那么安静的摆在他的电脑桌上！
张冬阳一时间感觉有点发毛，他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是自负，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绝对没有记错。
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有些失神的张冬阳扭头走向办公室的大门，结果一回头，就看到落地窗外，一轮大大的月亮正对着他，那月光异常惨白。
回去的路上，张冬阳一直愁眉紧锁，内心有些慌乱。
他不断回忆着这两次事情的始末，始终不敢相信自己会记忆力出错。
可结果明明白白摆在那里，又由不得他不信。
想尽了所有可能，最后他不得不联想到之前那晚碰到疯女人的一幕。
坐在卧室的电脑桌前，张冬阳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开始在抖手短视频平台上搜索月亮相关的事情。
对于月亮的不同寻常，他其实早有了解，不管是距离还是大小，月亮的存在都有点不同寻常。
简单来说，在人类已知的天体中，像月亮这样的卫星，它不存在要比它存在合理的多。
然后就是一些假说，比如人造天体、月球矩阵之类的，听起来都是言之凿凿，但是大部分都是一些视频号营销号互相抄袭，故弄玄虚。
要说有什么特别靠谱的假说，或者至少逻辑上能够自洽的，张冬阳几乎没有看到，反而是玄学和艺术成分居多。
“嗑嚓~”
一阵开门声传来，表弟李文昊回来了。
“阳哥！我跟你说，我可能要发达啦！”
还没看到表弟的人，就已经听到他兴奋的声音了。
张冬阳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凌晨一点了。
他合上笔记本，向后靠在椅背上，然后猛的搓了几把脸，眼睛这才感到酸涩，瞬间一股疲惫感袭来。
张冬阳一边站起身来，一边扭了下早已僵硬的“老腰”。
此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快速冲进屋来，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前给他来了个大大的熊抱，吓得他一个激灵。
“臭小子，你轻点！我这小身板哪禁得起你这么折腾。”
张冬阳赶紧推开表弟，他身高一七八，其实已经不算低了，但是每次贴近将近两米的表弟，还是显得“矮人一头”。
李文昊大啦啦坐在下铺床上，翘起二郎腿，开始口若悬河的吹起牛来。
“阳哥，我跟你说，今天我遇到一个富婆！……我当时随机应变，跟她说……最后大姐被我哄开心了，一高兴就刷卡买了一层四套写字楼……”
看着表弟眉飞色舞在那里一边喷一边比划，张冬阳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多，不自觉的跟着笑了起来。
作为资深I人的他，平时其实很不喜欢和人交流，但是每次面对这个有着赤子之心的表弟，他都会彻底放松下来，完全没有防备。
“如果签约也顺利的话，下个月我最少能拿四五万奖金，想要什么跟我说阳哥，全都满足！”
张冬阳听了内心高兴，但还是摆出了做大哥的样子，劝表弟不要乱花钱。
“算你小子有良心，不过刚开始工作，还是攒点钱吧，就别乱花了。”
“没乱花啊，就你那个笔记本我给你换一个吧，之前不是老说太旧了速度慢么？”
“行啊你小子，大出血啊！那我等着了，到时候可别反悔。”
张冬阳一边笑一边给了表弟一拳。
李文昊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一下子就来了气势。
“阳哥，看不起谁啊？你弟我挣的可不是死工资，就靠咱这个能力，下个月只是一个起点，但绝不是终点。就等着看你弟我一飞冲天吧！”
兄弟两个人有说有笑又打又闹，不一会就困了。
最近张冬阳的公司又有大项目了。
这也导致他们整个部门都只能不断加班赶进度，每天回到家里，爷爷奶奶都已经睡下了。
有时候周末也要加班，到后来，张冬阳甚至都有点搞不清楚哪天是哪天了。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一转眼又是两个月过去。
李文昊果然如他所说，业绩一飞冲天，之前的富婆又给他介绍了几单生意。
不但如此，好像只要是女性客户，就对他的推销没什么抵抗力，先后成交了不少。
这让他不但被主管供了起来，也被一帮同事戏称为“少奶杀手”。
这一天，张冬阳小组的小版本代码刚刚提交，主管难得给他们放了一天假，表弟赶紧请他出来吃饭。
因为天气已经有些冷了，所以两个人打算去吃个烧烤暖暖胃。
刚一见面，李文昊就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长方形提包，笑嘻嘻的递到张冬阳面前。
“喏，你表弟这回发达了，之前那个富婆又给我介绍了个河北的有钱大姐，我帮她解决了她孩子上学的学区房问题，是个大单，一下就拿了几万块的提成，这不拿到奖金的第一刻就想到阳哥你了。”
看着表弟一脸得意的样子，张冬阳也有些惊喜，忙打开那个提包。
里面是一台笔记本电脑，而且是张冬阳之前看了很久的一款SurfaceLaptopStudio2，打开电脑设置一看，基本是顶配，保守估计也要两个多w。
张冬阳爱不释手，看着双手抱胸，脸都抬到天上去的表弟李文昊，揶揄道。
“行啊耗子，这么下血本儿，赚点钱还不存起来娶媳妇儿？”
“这话说的，我以后只会越赚越多，说了这只是开始。”
李文昊一脸不屑，仿佛不满被小瞧，但随之马上又转成笑嘻嘻的面孔。
“再说了，阳哥你从小到大那么照顾我，有什么事儿都挡我前面，做兄弟的现在赚了点钱，还不得好好孝敬孝敬你？”
“算你小子有良心，不过爷爷奶奶那边也得照顾好呀。”
“放心吧，早就准备好了。”
张冬阳和李文昊两兄弟从小感情就很好，再见面住一起后也是无话不谈，所以没有那么生分的假装客气。
很快，两人就有说有笑起来。
席间，张冬阳和表弟说起自己最近经历过的那些怪事，也就是自己记忆错乱的情况，然后和他探讨起月球矩阵的可能性。
回顾过往，可以发现他是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
上学的时候，他时刻谨记绝不做出头鸟的准则，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
平时除非老师点名，否则从来不主动举手回答问题。
考试的时候，他也没有考过特别好的名次，一直以来都保持在班级中游左右的位置。
出人意料的是，在中考、高考的时候，他两次都超常发挥，跟吃了大力丸似的，结果名列前茅。
先是考上了区重点高中，后来又考上了爷爷所在的985重点大学。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能有好的结果，爷爷奶奶的开心是实实在在的。
只有张冬阳自己知道，他能考出好成绩其实并不是偶然，因为他有着一项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赋，就是他的记忆力“很好”。
正因为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记忆力，他清醒的知道这份天赋的不可思议，所以当事情发生时，他第一时间有了察觉。
最近，他发现自己在“记忆”这件事上，似乎有点不对劲了。
【第一次事件】
那是炎热的九月中旬的一个星期五，分公司刚刚交付了一个大项目，决定去农家乐举行一次聚餐团建。
从清晨到下午再到傍晚，游戏、讨论、美食，一切都进行得井井有条，长期加班写代码的同事们，终于得到了难得的放松。
吃过晚饭，又玩了一会，大家开始散伙陆续回家。
张冬阳搭上了行政经理的车。
出发前他特意检查了自己的背包和手机，确认一切随身物品都在，然后才放心出发。
然而，车子才开出不远，农家乐的老板就打来电话，询问有没有人忘了带包。
张冬阳在心里暗笑，不知是哪个笨蛋会忘记自己的包。
然而下一秒，他低头一看，自己的包竟然不见了。
他一时间满头大汗，可车上的空间就那么大，明显没有可以藏下他背包的地方。
最终，他不得不拜托同事掉头回去拿包。
还好他们没有开出去多远，行政经理也没说什么，一打方向盘就往回开。
在回去的路上，张冬阳闭上眼睛，开始回忆之前的经历。
在记忆的“回放”中，他清晰的看到自己背起了包，然后上了行政经理的车，坐上了副驾，又顺手把背包丢在了后座上。
可当他睁开眼睛，扭头向后看去的时候，那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没过多久，车子回到了农家乐，老板早早就等在了门口，手里拿着的正是他的灰色帆布背包。
张冬阳不好意思的接过背包，连声向农家乐老板道谢。
再次上车之前，他不经意看见了挂在树梢上的月亮。
今天的月亮已经接近满月，在云层中若隐若现，有一种朦胧的美，但张冬阳却突然觉得很陌生和恐惧，赶紧上车不再看月亮。
只是一会功夫，他的背后就被冷汗湿透，内心也感到困惑和不安。
好在接下来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时间如白驹过隙，张冬阳又循环在日复一日写代码的日子里。
【第二次事件】
十一长假倒数第二天，张冬阳突然接到领导电话，因项目问题，需要有人回来加班。
大部分部门老人都陪着家属出去玩了，问了一圈也只有张冬阳这个宅男单身狗没有往外跑，所以这个光荣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张冬阳独自坐在空空的办公室里，面对着两个显示器，准备与那些顽固的Bug进行一番激战。
“加班修Bug，这就是程序员的节日消遣吗？”张冬阳边调侃边启动了电脑。
代码Bug这个事情有时候很玄学。
写代码的人，但凡第一次写完之后，测试能过，一般就不太会重复检查，毕竟任务量那么大。
电脑屏幕上跳出了一行行代码，张冬阳的表情也从轻松变得认真，就像一个将军在审视战场，准备指挥一场盛大的攻坚战。
很快，他就进入了心流状态。
开始的几个小时，张冬阳一会儿敲敲键盘，一会儿又陷入沉思。
在别人眼里就像是硬糖一样啃不动的Bug，在他手里被一个个攻克。
时间一点点过去，张冬阳的面前已经堆满了各种零食包装袋，这是他的加班小习惯——用零食来鼓励自己。
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键盘上，他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只有他和他的代码。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终于解决了最后一个Bug，提交上线之后，他大大的呼出一口气，然后伸了个懒腰。
他看了看窗外，太阳早已落下，天空已经发暗，月亮都出来了，一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收拾了一下桌子，关掉了电脑，他准备离开。
走出空无一人的办公室，他仔细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然后小心的将家门钥匙放进了裤兜里。
爷爷奶奶趁着放假出门访友去了，预计要明天才回来。
表弟也因为前一段找到了一个售楼处销售的工作，每逢节假日就忙得要死，十一大长假正是金九银十的高峰期，所以这几天他们项目正忙着开盘呢，每天都要凌晨前后才会回家。
奶奶不在，家里没人做饭，张冬阳只好一个人在楼下的小面馆将就了一顿。
等到他吃完饭回到家门口，伸手进兜里摸钥匙的时候，突然发现钥匙不见了。
张冬阳闭上眼睛，回忆之前的过程：离开公司之前，他特意留意了钥匙，之前是放在他的电脑桌上的，他将其拿起放进了自己的裤兜里。然后他坐地铁回来，去楼下吃饭，期间的确有坐下的动作，但是他的裤兜很深，一般不会让钥匙掉落出来。
因为表弟可能要忙到半夜，等他回来不现实，张冬阳只能按照自己的轨迹往回寻找。
结果面馆那里没有找到，地铁更是没有寻找的可能。
最后，他只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回到公司，刷脸进入了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谁知道，那串钥匙竟然真的就那么安静的摆在他的电脑桌上！
张冬阳一时间感觉有点发毛，他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是自负，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绝对没有记错。
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有些失神的张冬阳扭头走向办公室的大门，结果一回头，就看到落地窗外，一轮大大的月亮正对着他，那月光异常惨白。
回去的路上，张冬阳一直愁眉紧锁，内心有些慌乱。
他不断回忆着这两次事情的始末，始终不敢相信自己会记忆力出错。
可结果明明白白摆在那里，又由不得他不信。
想尽了所有可能，最后他不得不联想到之前那晚碰到疯女人的一幕。
坐在卧室的电脑桌前，张冬阳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开始在抖手短视频平台上搜索月亮相关的事情。
对于月亮的不同寻常，他其实早有了解，不管是距离还是大小，月亮的存在都有点不同寻常。
简单来说，在人类已知的天体中，像月亮这样的卫星，它不存在要比它存在合理的多。
然后就是一些假说，比如人造天体、月球矩阵之类的，听起来都是言之凿凿，但是大部分都是一些视频号营销号互相抄袭，故弄玄虚。
要说有什么特别靠谱的假说，或者至少逻辑上能够自洽的，张冬阳几乎没有看到，反而是玄学和艺术成分居多。
“嗑嚓~”
一阵开门声传来，表弟李文昊回来了。
“阳哥！我跟你说，我可能要发达啦！”
还没看到表弟的人，就已经听到他兴奋的声音了。
张冬阳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凌晨一点了。
他合上笔记本，向后靠在椅背上，然后猛的搓了几把脸，眼睛这才感到酸涩，瞬间一股疲惫感袭来。
张冬阳一边站起身来，一边扭了下早已僵硬的“老腰”。
此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快速冲进屋来，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前给他来了个大大的熊抱，吓得他一个激灵。
“臭小子，你轻点！我这小身板哪禁得起你这么折腾。”
张冬阳赶紧推开表弟，他身高一七八，其实已经不算低了，但是每次贴近将近两米的表弟，还是显得“矮人一头”。
李文昊大啦啦坐在下铺床上，翘起二郎腿，开始口若悬河的吹起牛来。
“阳哥，我跟你说，今天我遇到一个富婆！……我当时随机应变，跟她说……最后大姐被我哄开心了，一高兴就刷卡买了一层四套写字楼……”
看着表弟眉飞色舞在那里一边喷一边比划，张冬阳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多，不自觉的跟着笑了起来。
作为资深I人的他，平时其实很不喜欢和人交流，但是每次面对这个有着赤子之心的表弟，他都会彻底放松下来，完全没有防备。
“如果签约也顺利的话，下个月我最少能拿四五万奖金，想要什么跟我说阳哥，全都满足！”
张冬阳听了内心高兴，但还是摆出了做大哥的样子，劝表弟不要乱花钱。
“算你小子有良心，不过刚开始工作，还是攒点钱吧，就别乱花了。”
“没乱花啊，就你那个笔记本我给你换一个吧，之前不是老说太旧了速度慢么？”
“行啊你小子，大出血啊！那我等着了，到时候可别反悔。”
张冬阳一边笑一边给了表弟一拳。
李文昊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一下子就来了气势。
“阳哥，看不起谁啊？你弟我挣的可不是死工资，就靠咱这个能力，下个月只是一个起点，但绝不是终点。就等着看你弟我一飞冲天吧！”
兄弟两个人有说有笑又打又闹，不一会就困了。
最近张冬阳的公司又有大项目了。
这也导致他们整个部门都只能不断加班赶进度，每天回到家里，爷爷奶奶都已经睡下了。
有时候周末也要加班，到后来，张冬阳甚至都有点搞不清楚哪天是哪天了。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一转眼又是两个月过去。
李文昊果然如他所说，业绩一飞冲天，之前的富婆又给他介绍了几单生意。
不但如此，好像只要是女性客户，就对他的推销没什么抵抗力，先后成交了不少。
这让他不但被主管供了起来，也被一帮同事戏称为“少奶杀手”。
这一天，张冬阳小组的小版本代码刚刚提交，主管难得给他们放了一天假，表弟赶紧请他出来吃饭。
因为天气已经有些冷了，所以两个人打算去吃个烧烤暖暖胃。
刚一见面，李文昊就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长方形提包，笑嘻嘻的递到张冬阳面前。
“喏，你表弟这回发达了，之前那个富婆又给我介绍了个河北的有钱大姐，我帮她解决了她孩子上学的学区房问题，是个大单，一下就拿了几万块的提成，这不拿到奖金的第一刻就想到阳哥你了。”
看着表弟一脸得意的样子，张冬阳也有些惊喜，忙打开那个提包。
里面是一台笔记本电脑，而且是张冬阳之前看了很久的一款SurfaceLaptopStudio2，打开电脑设置一看，基本是顶配，保守估计也要两个多w。
张冬阳爱不释手，看着双手抱胸，脸都抬到天上去的表弟李文昊，揶揄道。
“行啊耗子，这么下血本儿，赚点钱还不存起来娶媳妇儿？”
“这话说的，我以后只会越赚越多，说了这只是开始。”
李文昊一脸不屑，仿佛不满被小瞧，但随之马上又转成笑嘻嘻的面孔。
“再说了，阳哥你从小到大那么照顾我，有什么事儿都挡我前面，做兄弟的现在赚了点钱，还不得好好孝敬孝敬你？”
“算你小子有良心，不过爷爷奶奶那边也得照顾好呀。”
“放心吧，早就准备好了。”
张冬阳和李文昊两兄弟从小感情就很好，再见面住一起后也是无话不谈，所以没有那么生分的假装客气。
很快，两人就有说有笑起来。
席间，张冬阳和表弟说起自己最近经历过的那些怪事，也就是自己记忆错乱的情况，然后和他探讨起月球矩阵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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