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正式对话
“进化髓质？”
又是一个新的名词。
“如意，我应该怎么找到这个所谓的进化髓质？”
【只需要剖开巨蝎的尸体，找到与众不同的东西即可。当你看到它的时候，自然就会认出它。】
张冬阳将信将疑，忍着恶心与不适，徒手将巨蝎的尸体剖开。
说也奇怪，巨蝎死了之后，它的身体关节也变软了很多，不再那么难以破开。
一阵翻找之后，张冬阳终于在巨蝎的体内找到一块黄色的“小肉块”，摸起来像果冻一样柔软Q弹，还散发着淡淡的奇怪香味。
之所以确定是它，是因为张冬阳在这个小肉块上面看到了一些正在挥发的灰色亮点。
“如意，就是这个东西吧，它有什么用呢？我应该怎么使用它？”
【吞下它，你将会收获一些进化天赋单元，当然你可以选择是否朝这个方向进化。】
张冬阳的确非常好奇，不过这个所谓的进化髓质虽然有些异香，但是毕竟沾染着巨蝎的黄色粘稠体液，让他有点下不去口。
纠结了一会儿，张冬阳还是决定吞下去看看有什么变化，于是他用手将其表面的体液擦干净，又在自己的身上使劲抹了抹，这才吞进了嘴里。
“啧…”
进化髓质入口即化，随后一股液体流入张冬阳的腹中，异香中伴随着一丝腥臭味，让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忘了告诉宿主，其实不吞也可以，只要放置在手心，我就可以帮你分解并吸收它的能量。】
“你特喵的……”
张冬阳是个讲文明懂礼貌的三好青年。
老实讲，他已经很久没有张口骂过人了，可这个系统也太皮了吧？
【检测到危险消失，开始回收临时强化能量。】
【自我保护罩和右臂临时强化已解除。】
【回收能量单位37，当前能量剩余47/100。】
张冬阳身体一轻，回归了原本的状态。
【进化髓质分解完成，获取3点“体质型”进化点数，可以用于永久性进化皮肤、筋肉或骨骼，请宿主自行决断。】
有点意思，怎么跟玩游戏一样？
张冬阳心中思考，觉得皮肤和骨骼强化更多是用于抗揍，而筋肉强化却是提升力量，在这种情况下可能对自己更有帮助。
“我希望把3个进化点都用来进化筋肉强度。”
【收到宿主要求，现在开始进化。】
张冬阳只感觉一阵波动经过全身，浑身的肌肉都麻痒难耐，过了一会儿又变得暖洋洋。
【筋肉进化完成，恭喜宿主！】
【基因进化倾向：肉体强化】
【当前基因活化等级：Lv.20】
握了握双手，张冬阳感觉现在的力气和刚才临时强化时相差不多，但是身体上却没有明显的变化，并没有像刚才临时强化时那样肌肉隆起。
简单的活动了一会，他大概判断出自己当前的肌肉力量应该和表弟差不太多。
可是表弟那可是有先天的身体天赋的啊，而且还在初中到大学打磨了多年。
没想到一次简单的进化竟然让自己变强这么多！
还没有等他细细体悟，突然一阵眩晕感袭来，他感觉天旋地转，再次陷入混沌迷茫的梦境中。
“滴滴滴，滴滴滴~”
刺耳的闹钟声响起，张冬阳费力的把眼睛睁开了一道缝，默默伸手把闹钟关掉，然后继续睡去。
又过了几分钟，等他稍微回过神来之后，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大大打了一个哈欠，缓缓坐起身来。
此时他感觉神清气爽，身体充满了力量。
好一个逼真又奇特的梦啊。
梦里自己竟然和一个怪物激战了一场，胸口还曾经受了重伤。
张冬阳一边笑笑，一边伸手摸向自己的胸口。
那里有一道伤疤实实在在的横在那里，虽然没有梦境中那么狰狞可怕，但长达十几厘米的伤口，依然从左胸贯穿到右胸。
他大吃一惊，拉开睡衣低头一看，就见一道明显已经收口的伤疤就这样呈现在自己的眼前。
一时间他的内心惊恐不已，分不清到底昨晚经历的是梦境还是现实。
“耗子，耗子！快醒醒快醒醒！”
张冬阳翻身下床，身体意外的非常轻盈。
下铺的李文昊听了之后，快速翻身侧向了墙壁，反手用被子蒙上了脑袋，嘴里小声嘟囔起来。
“阳哥你就让我再睡会儿吧，这才几点呀？天还没亮呢。”
“别睡了，快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张冬阳不理会赖床表弟的哀求，用力将他摇晃醒。
“哎哟，阳哥，轻一点，怎么使这么大的力气。”
李文昊有些不满的从被窝里伸出头来，不解地看向张冬阳。
“你听我说，昨天晚上，我梦到……”
张冬阳一改往日的沉着形象，手舞足蹈的和表弟讲述着自己的梦中经历。
李文昊一开始听得云里雾里，可最后听说张冬阳在梦里的伤势竟然会带到现实中，又变得有些意外，说什么也要看看伤口。
张冬阳心想也对，直接让他看看伤口，那不就什么都证明了吗？
于是他脱掉上衣，指着自己的伤口给表弟看。
“阳哥，你到底想让我看什么呀？明明什么都没有啊。不过你最近是不是锻炼了，稍微有一点胸肌了好像。”
李文昊一边看一边打趣，张冬阳却是一脸疑惑，什么都没有？
他低头一看，结果发现胸口平平坦坦，哪里有之前那道吓人的伤口，现在只有一道隐约可见的浅浅红印。
等他想再仔细看看的时候，连红印都消失不见了。
“阳哥，看来你最近压力真的有点大呀，等我忙完这一段，估计能攒点钱，到时候带你去找个美女心理医生看看怎么样？”
李文昊一边起床穿衣服，一边继续调侃。
但张冬阳却没有那个心思，长呼了一口气，心想莫非自己真的中邪了？
“迟到了，要迟到了！之前那个富婆大姐的老公今天要过来，不知道有什么事儿，听说他很有钱，我争取让他再买两套！”
李文昊一边大喊着，一边用令人吃惊的速度完成了洗漱、换衣服、穿鞋等一系列流程，咣当一甩门出发了。
带着心事，张冬阳进入了洗手间洗漱。
结果拿漱口杯的时候，一不小心稍微用了点力，塑料水杯竟然被他捏碎了，所幸没有伤到他的手。
他迷惑的看着双手，心中的疑惑此时变得通透。
“系统，你在不在？”
回应他的是寂静，既没有声音，也没有那见过的视窗出现。
“难道你只能在梦里出现吗？或者说白天你并不能出现？”
张冬阳不愿意放弃，继续进行着尝试。
“还是说你需要什么触发条件才能激活或回应？”
“芝麻开门？”
“急急如律令？”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阿布拉卡达布拉？”
…………
张冬阳死马当活马医，不断尝试着自己知道的各种密令，看是否能够触发系统，结果一无所获。
就在他即将要自己怀疑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于是又再试了试。
“如意？”
【我在。】
眼前突然弹出一个视窗，就好像AR一样，紧跟着他的脑海中又听到了那个熟悉的电子音。
你他喵的……
果然如此，真是个傲娇的系统！
他不再纠结，强制稳定自己的心神，提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如意，你到底是什么存在？”
【我就是我，一个孤苦无依，漂泊了很久的系统。】
张冬阳听了心中又是一阵黑线，怎么感觉这个系统不是很靠谱呢？
“你是由谁创造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
【是的，而且严格来说，并不是‘我’，而是‘我们’。】
“你们？”
【是的，我们是由无数的基础以太粒子组成，而每一个“我”都是一个单独的个体。只不过当我们集合在一起的时候，比单体更强大的意志体才能激活，也就是系统。】
“你能做什么呢？”
【理论上只要有能量，我应该能做很多事情，但是使用方法必须由宿主们来开发，这是根植在我系统底层的设定。】
“由宿主来开发？也就是说，需要我来要告诉你想做什么，然后由你来实现对吗？”
【是的，理论上是这样。如果做不到，我会明确的告诉你不能。之前的宿主们大部分只用我来强化过身体能力，所以现在我对基因进化非常了解。】
张冬阳听了心中一喜，感觉自己捡到了宝。
毕竟这和他看过的那些小说上的死板系统不同，没想到还是一个“开发养成系”的系统。
这对他这种脑洞患者简直是一种福音！
“那你存在的目的是什么呢？是帮助宿主成长，然后打败你们的敌人吗？”
【我的设定中，并没有告诉我有某个确定的敌人。】
“那你是希望我去拯救世界？难道现在这个世界已经面临了巨大的危机，只是我还不知道？”
【并没有。】
“那就是外星人即将入侵，然后派你这个卧底来同化我？”
【并不是。】
“那……”
张冬阳仍不放弃，一口气说出了十七八个可能，但都被系统一一否决。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就要到上班的时间了。
“可惜了，就要上班了，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的呀！只能等下班找个没人的地方再问了。”
【不需要，宿主可以在心中默念我的名字来呼唤我，我和你心神相连，可以直接在脑海中作出回答。】
“……你怎么不早说？”
不再墨迹，张冬阳闭上嘴巴，尝试着在心中默念。
‘呼叫如意，呼叫如意，收到请回答。’
【……我在。】
‘哈哈，果然可以，那以后就可以没事找你聊天了。’
【………】
系统表示不想理他。
也难怪系统不想理他，因为张冬阳在外人面前，一直是个非常内向且很宅的形象。
但鲁迅好像曾经说过：外表越平静，内心越澎湃。
张冬阳只是有些社恐，不太愿意和别人交流，但实际上他内心的倾诉欲和交流欲非常强。
他内心的寂寞没人懂啊……
这也是为什么当生成式AI出现的时候，他立刻就翻墙注册了一个账号，没事儿就偷偷和自己生成的AI角色聊天的原因。
一路上张冬阳又提出了很多问题，才算是简单知道了系统的由来。
原来接触过他的那个疯女人，就是系统的上一任宿主。
只不过她没能将系统激活，所以系统后来选择了张冬阳。
‘没能激活系统是什么意思？系统需要什么条件才能激活？’
【我的设定告诉我，必须要寻找基因活化等级超过Lv.10的人去寄宿才行。
那个女人的基因活化等级虽然超过了Lv.10，但她的精神力不足，无法感受到我的存在，只能偶尔听到我的声音，所以我才又选择了基因活化程度更高的你。】
‘基因活化程度？那又是什么？’
【简单来说，你可以理解为是基因变异程度，或者是进化程度。】
‘原来如此，我记得你说过，我的基因活化等级初始是Lv.17，后来提升到了Lv.20，这大概是个什么水平呢？’
【一般来说，正常人的基因活化程度是0，但是有些人相对特殊，基因成型时极小概率基因突变，且突变倾向为良性，才有了提升基因等级的可能。】
停顿了一下，系统继续解释道。
【其中比较突出的一些人，如身体素质异常好或者头脑异常发达，基因活化等级才能够达到Lv.10左右。
也只有到达了这个门槛，才有了被我们寄宿的价值。】
‘寄宿的价值？’
【这是我底层设定的一部分，让我去寻找“底线”更高的生物，然后帮助Ta达成更高的可能性。】
张冬阳听后思索了一下，他发现系统的回答有的时候会比较模糊，等他想问的更仔细的时候，却发现系统自己也不是特别清楚。
系统解释是因为它存在的时间较短，还没来得及学习更多东西，可他总觉得怪怪的。
不过这些并不重要，以后有的是时间去发掘系统的秘密。
‘比较优秀的人才Lv.10左右，而我却有Lv.17，那说明我还挺优秀的呗？’
【的确如此，我在前宿主身上寄宿了八年，你是她遇到过的基因活化等级最高的人。】
哈哈哈，果然如此，小爷我绝对是天命之子！
自己的特殊，张冬阳从来没有和别人提起过。
从小到大，可能只有他的妈妈才知道他的特殊。
自从妈妈失踪之后，他就小心的把自己的特殊隐藏了起来，再也没有和别人说过。
后来大概也只有表弟隐约知道他和别人不太一样。
在上学的十几年时间里，他一直表现得非常低调，但是内心却非常骄傲。
大家都认为他也是个普通人，也只不过是因为他一直保持低调罢了。
今天突然得到了系统的肯定，让他小小的骄傲了一把。
又是一个新的名词。
“如意，我应该怎么找到这个所谓的进化髓质？”
【只需要剖开巨蝎的尸体，找到与众不同的东西即可。当你看到它的时候，自然就会认出它。】
张冬阳将信将疑，忍着恶心与不适，徒手将巨蝎的尸体剖开。
说也奇怪，巨蝎死了之后，它的身体关节也变软了很多，不再那么难以破开。
一阵翻找之后，张冬阳终于在巨蝎的体内找到一块黄色的“小肉块”，摸起来像果冻一样柔软Q弹，还散发着淡淡的奇怪香味。
之所以确定是它，是因为张冬阳在这个小肉块上面看到了一些正在挥发的灰色亮点。
“如意，就是这个东西吧，它有什么用呢？我应该怎么使用它？”
【吞下它，你将会收获一些进化天赋单元，当然你可以选择是否朝这个方向进化。】
张冬阳的确非常好奇，不过这个所谓的进化髓质虽然有些异香，但是毕竟沾染着巨蝎的黄色粘稠体液，让他有点下不去口。
纠结了一会儿，张冬阳还是决定吞下去看看有什么变化，于是他用手将其表面的体液擦干净，又在自己的身上使劲抹了抹，这才吞进了嘴里。
“啧…”
进化髓质入口即化，随后一股液体流入张冬阳的腹中，异香中伴随着一丝腥臭味，让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忘了告诉宿主，其实不吞也可以，只要放置在手心，我就可以帮你分解并吸收它的能量。】
“你特喵的……”
张冬阳是个讲文明懂礼貌的三好青年。
老实讲，他已经很久没有张口骂过人了，可这个系统也太皮了吧？
【检测到危险消失，开始回收临时强化能量。】
【自我保护罩和右臂临时强化已解除。】
【回收能量单位37，当前能量剩余47/100。】
张冬阳身体一轻，回归了原本的状态。
【进化髓质分解完成，获取3点“体质型”进化点数，可以用于永久性进化皮肤、筋肉或骨骼，请宿主自行决断。】
有点意思，怎么跟玩游戏一样？
张冬阳心中思考，觉得皮肤和骨骼强化更多是用于抗揍，而筋肉强化却是提升力量，在这种情况下可能对自己更有帮助。
“我希望把3个进化点都用来进化筋肉强度。”
【收到宿主要求，现在开始进化。】
张冬阳只感觉一阵波动经过全身，浑身的肌肉都麻痒难耐，过了一会儿又变得暖洋洋。
【筋肉进化完成，恭喜宿主！】
【基因进化倾向：肉体强化】
【当前基因活化等级：Lv.20】
握了握双手，张冬阳感觉现在的力气和刚才临时强化时相差不多，但是身体上却没有明显的变化，并没有像刚才临时强化时那样肌肉隆起。
简单的活动了一会，他大概判断出自己当前的肌肉力量应该和表弟差不太多。
可是表弟那可是有先天的身体天赋的啊，而且还在初中到大学打磨了多年。
没想到一次简单的进化竟然让自己变强这么多！
还没有等他细细体悟，突然一阵眩晕感袭来，他感觉天旋地转，再次陷入混沌迷茫的梦境中。
“滴滴滴，滴滴滴~”
刺耳的闹钟声响起，张冬阳费力的把眼睛睁开了一道缝，默默伸手把闹钟关掉，然后继续睡去。
又过了几分钟，等他稍微回过神来之后，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大大打了一个哈欠，缓缓坐起身来。
此时他感觉神清气爽，身体充满了力量。
好一个逼真又奇特的梦啊。
梦里自己竟然和一个怪物激战了一场，胸口还曾经受了重伤。
张冬阳一边笑笑，一边伸手摸向自己的胸口。
那里有一道伤疤实实在在的横在那里，虽然没有梦境中那么狰狞可怕，但长达十几厘米的伤口，依然从左胸贯穿到右胸。
他大吃一惊，拉开睡衣低头一看，就见一道明显已经收口的伤疤就这样呈现在自己的眼前。
一时间他的内心惊恐不已，分不清到底昨晚经历的是梦境还是现实。
“耗子，耗子！快醒醒快醒醒！”
张冬阳翻身下床，身体意外的非常轻盈。
下铺的李文昊听了之后，快速翻身侧向了墙壁，反手用被子蒙上了脑袋，嘴里小声嘟囔起来。
“阳哥你就让我再睡会儿吧，这才几点呀？天还没亮呢。”
“别睡了，快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张冬阳不理会赖床表弟的哀求，用力将他摇晃醒。
“哎哟，阳哥，轻一点，怎么使这么大的力气。”
李文昊有些不满的从被窝里伸出头来，不解地看向张冬阳。
“你听我说，昨天晚上，我梦到……”
张冬阳一改往日的沉着形象，手舞足蹈的和表弟讲述着自己的梦中经历。
李文昊一开始听得云里雾里，可最后听说张冬阳在梦里的伤势竟然会带到现实中，又变得有些意外，说什么也要看看伤口。
张冬阳心想也对，直接让他看看伤口，那不就什么都证明了吗？
于是他脱掉上衣，指着自己的伤口给表弟看。
“阳哥，你到底想让我看什么呀？明明什么都没有啊。不过你最近是不是锻炼了，稍微有一点胸肌了好像。”
李文昊一边看一边打趣，张冬阳却是一脸疑惑，什么都没有？
他低头一看，结果发现胸口平平坦坦，哪里有之前那道吓人的伤口，现在只有一道隐约可见的浅浅红印。
等他想再仔细看看的时候，连红印都消失不见了。
“阳哥，看来你最近压力真的有点大呀，等我忙完这一段，估计能攒点钱，到时候带你去找个美女心理医生看看怎么样？”
李文昊一边起床穿衣服，一边继续调侃。
但张冬阳却没有那个心思，长呼了一口气，心想莫非自己真的中邪了？
“迟到了，要迟到了！之前那个富婆大姐的老公今天要过来，不知道有什么事儿，听说他很有钱，我争取让他再买两套！”
李文昊一边大喊着，一边用令人吃惊的速度完成了洗漱、换衣服、穿鞋等一系列流程，咣当一甩门出发了。
带着心事，张冬阳进入了洗手间洗漱。
结果拿漱口杯的时候，一不小心稍微用了点力，塑料水杯竟然被他捏碎了，所幸没有伤到他的手。
他迷惑的看着双手，心中的疑惑此时变得通透。
“系统，你在不在？”
回应他的是寂静，既没有声音，也没有那见过的视窗出现。
“难道你只能在梦里出现吗？或者说白天你并不能出现？”
张冬阳不愿意放弃，继续进行着尝试。
“还是说你需要什么触发条件才能激活或回应？”
“芝麻开门？”
“急急如律令？”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阿布拉卡达布拉？”
…………
张冬阳死马当活马医，不断尝试着自己知道的各种密令，看是否能够触发系统，结果一无所获。
就在他即将要自己怀疑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于是又再试了试。
“如意？”
【我在。】
眼前突然弹出一个视窗，就好像AR一样，紧跟着他的脑海中又听到了那个熟悉的电子音。
你他喵的……
果然如此，真是个傲娇的系统！
他不再纠结，强制稳定自己的心神，提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如意，你到底是什么存在？”
【我就是我，一个孤苦无依，漂泊了很久的系统。】
张冬阳听了心中又是一阵黑线，怎么感觉这个系统不是很靠谱呢？
“你是由谁创造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
【是的，而且严格来说，并不是‘我’，而是‘我们’。】
“你们？”
【是的，我们是由无数的基础以太粒子组成，而每一个“我”都是一个单独的个体。只不过当我们集合在一起的时候，比单体更强大的意志体才能激活，也就是系统。】
“你能做什么呢？”
【理论上只要有能量，我应该能做很多事情，但是使用方法必须由宿主们来开发，这是根植在我系统底层的设定。】
“由宿主来开发？也就是说，需要我来要告诉你想做什么，然后由你来实现对吗？”
【是的，理论上是这样。如果做不到，我会明确的告诉你不能。之前的宿主们大部分只用我来强化过身体能力，所以现在我对基因进化非常了解。】
张冬阳听了心中一喜，感觉自己捡到了宝。
毕竟这和他看过的那些小说上的死板系统不同，没想到还是一个“开发养成系”的系统。
这对他这种脑洞患者简直是一种福音！
“那你存在的目的是什么呢？是帮助宿主成长，然后打败你们的敌人吗？”
【我的设定中，并没有告诉我有某个确定的敌人。】
“那你是希望我去拯救世界？难道现在这个世界已经面临了巨大的危机，只是我还不知道？”
【并没有。】
“那就是外星人即将入侵，然后派你这个卧底来同化我？”
【并不是。】
“那……”
张冬阳仍不放弃，一口气说出了十七八个可能，但都被系统一一否决。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就要到上班的时间了。
“可惜了，就要上班了，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的呀！只能等下班找个没人的地方再问了。”
【不需要，宿主可以在心中默念我的名字来呼唤我，我和你心神相连，可以直接在脑海中作出回答。】
“……你怎么不早说？”
不再墨迹，张冬阳闭上嘴巴，尝试着在心中默念。
‘呼叫如意，呼叫如意，收到请回答。’
【……我在。】
‘哈哈，果然可以，那以后就可以没事找你聊天了。’
【………】
系统表示不想理他。
也难怪系统不想理他，因为张冬阳在外人面前，一直是个非常内向且很宅的形象。
但鲁迅好像曾经说过：外表越平静，内心越澎湃。
张冬阳只是有些社恐，不太愿意和别人交流，但实际上他内心的倾诉欲和交流欲非常强。
他内心的寂寞没人懂啊……
这也是为什么当生成式AI出现的时候，他立刻就翻墙注册了一个账号，没事儿就偷偷和自己生成的AI角色聊天的原因。
一路上张冬阳又提出了很多问题，才算是简单知道了系统的由来。
原来接触过他的那个疯女人，就是系统的上一任宿主。
只不过她没能将系统激活，所以系统后来选择了张冬阳。
‘没能激活系统是什么意思？系统需要什么条件才能激活？’
【我的设定告诉我，必须要寻找基因活化等级超过Lv.10的人去寄宿才行。
那个女人的基因活化等级虽然超过了Lv.10，但她的精神力不足，无法感受到我的存在，只能偶尔听到我的声音，所以我才又选择了基因活化程度更高的你。】
‘基因活化程度？那又是什么？’
【简单来说，你可以理解为是基因变异程度，或者是进化程度。】
‘原来如此，我记得你说过，我的基因活化等级初始是Lv.17，后来提升到了Lv.20，这大概是个什么水平呢？’
【一般来说，正常人的基因活化程度是0，但是有些人相对特殊，基因成型时极小概率基因突变，且突变倾向为良性，才有了提升基因等级的可能。】
停顿了一下，系统继续解释道。
【其中比较突出的一些人，如身体素质异常好或者头脑异常发达，基因活化等级才能够达到Lv.10左右。
也只有到达了这个门槛，才有了被我们寄宿的价值。】
‘寄宿的价值？’
【这是我底层设定的一部分，让我去寻找“底线”更高的生物，然后帮助Ta达成更高的可能性。】
张冬阳听后思索了一下，他发现系统的回答有的时候会比较模糊，等他想问的更仔细的时候，却发现系统自己也不是特别清楚。
系统解释是因为它存在的时间较短，还没来得及学习更多东西，可他总觉得怪怪的。
不过这些并不重要，以后有的是时间去发掘系统的秘密。
‘比较优秀的人才Lv.10左右，而我却有Lv.17，那说明我还挺优秀的呗？’
【的确如此，我在前宿主身上寄宿了八年，你是她遇到过的基因活化等级最高的人。】
哈哈哈，果然如此，小爷我绝对是天命之子！
自己的特殊，张冬阳从来没有和别人提起过。
从小到大，可能只有他的妈妈才知道他的特殊。
自从妈妈失踪之后，他就小心的把自己的特殊隐藏了起来，再也没有和别人说过。
后来大概也只有表弟隐约知道他和别人不太一样。
在上学的十几年时间里，他一直表现得非常低调，但是内心却非常骄傲。
大家都认为他也是个普通人，也只不过是因为他一直保持低调罢了。
今天突然得到了系统的肯定，让他小小的骄傲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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