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初闻矩阵
“卧…卧槽，我不是在做梦吧？”
李文昊把右手塞在嘴里，狠狠咬了一口，结果疼的龇牙咧嘴。
“阳哥你说的竟然都是真的！”
张冬阳听了，有点没好气的说道。
“合着你之前都以为我在忽悠你呢，是不是还觉得我精神出了问题？”
“嘿嘿，怎么能呢，阳哥说的话我都信！”
李文昊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但又有点不放心，再次揉了揉眼，结果发现张冬阳手掌的伤口已经恢复如初。
如果不是看到他正在用纸巾擦拭地面上的血迹，那刚才发生的事情还真的就像做梦一样。
“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要仔细听好了。”
张冬阳回到床边，正襟危坐，有点犹豫怎么组织语言。
“刚才我也跟你说了，有两种方法能够彻底治好你，一种就是让你和我一样，彻底绑定在一起，共享这个古怪离奇的系统，但是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
另一种则是我一次性消耗一定单位的以太粒子，直接帮你修复脊椎受损的部分，这样你的生活就能回到正轨了。”
其实张冬阳之前是有一些私心的，他原本希望表弟能和自己一起魂穿异界，毕竟人多力量大，多一个帮手也就多了一份安全。
但是表弟刚才那段家里必须有一个小辈不出事的言论，却让他有所犹豫，所以最终还是让表弟自己选择。
“阳哥，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什么意思了。”
李文昊大概知道了表哥的意思，但是他的心早就被那个世界的光怪陆离所吸引。
“你说的那个世界那么精彩，再加上有了系统，还能进化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变得变得像超人一样，我怎么可能还会接受第二个选项？”
张冬阳露出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不过出于谨慎还是说道。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不用着急，现在人多不好操作，得等到晚上，你也趁这段时间考虑考虑。”
出于责任心和安全的考虑，张冬阳还是稳了一手。
“就像你刚才说的，咱们家就咱们两个孩子，不能同时倒下。
那边太危险了，昨天要不是情况特殊，我可能就交代在那边了，今天晚上能不能熬过去还不一定呢。”
李文昊听了果然没再冲动，也开始若有所思。
这时，爷爷奶奶他们吃完饭回来，换张冬阳去吃饭。
他借机顺便找了个理由，说自己下午有点事儿，等晚上再回来换几位长辈休息。
草草吃过了午饭，张冬阳打车回到了家属院，然后又悄悄的来到家属院后边一个废弃的化工厂。
这是很早之前就废弃了的一个老厂子，当时为了响应首都功能外迁政策，厂子就迁出去了，不过后面这块地却没人管了，久而久之这片场地就这么荒了。
在前几年的时候，张冬阳还经常和大院里的小伙伴们一起来这里探险。
这里的化验楼里，直到现在还散落着很多之前没来得及带走的试管仪器，是他们这些小伙伴当时心爱的玩具。
此时，在化验楼地下一层的空旷水泥房间内，一个古怪的声音传来。
“摩呵亣嗤嘁尅満！”
一道清碧色的风刃凭空出现，在空中划出细微的弧度，最后精准的打在墙上用砖头画出的红色“X”上面，发出砰的一声。
烟尘散后，张冬阳走上前去细细检查着风刃带来的破坏。
那是一道深约10厘米，长约70厘米的巨大豁口，连里面裹着的螺纹钢都被这道风刃切断，可见其威力多么巨大。
张冬阳长呼了一口气，他在这里修炼风咒术已经两个多小时，现在的他已经能够非常熟练的吟唱出风咒术了，准确率近乎100%。
他发现，咒术吟唱成功与否，首先与发音的精准度有关，只要发音准确，风咒术就会发动，但是触发之后，风咒术的方向、力度、速度全都由精神力控制。
释放出去的风咒术会随着他的意念而行动，他的意念越强烈，想象中的方向、速度、力度越具象，那么风咒术按照他意志所作出的行动就会越符合预期。
【真是可怕的天赋呀，果然精神力越强，学习魔法力量的门槛就越低……】
哦，还有这种说法吗？
张冬阳以为咒术的练习本就如此。
目前来看，他虽然在筋肉方面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强化，可也就和素质较好的运动员差不多，并没有达到绝世高手的程度，所以这手半路学会的风咒术就成了他当下的杀手锏。
风咒术的释放也需要消耗能量，只不过这个消耗对他来说没有多少，大概释放个三四次才会消耗一个单元的能量，这完全在张冬阳的承受范围之内。
而且系统也说了，这还是因为他并没有掌握气脉运行的方法，不然他完全可以用自身的炁来催动风刃术。
既然已经初步掌握了风咒术，张冬阳也就不再浪费时间。
他一边打车向医院走，一边在手机上搜索自己想要的内容。
搜索的内容无外乎就是如何在丛林里提高生存率，野外遇到危险应该怎么应对等等。
看了大量视频之后，经验的增加让他信心爆棚，他现在感觉自己强的可怕，甚至有冲动立刻就穿越到异界去验证一下。
回到医院，爷爷奶奶还在，大家很久没见，在一起除了照顾表弟，也在捞一些家常。
此时姑父貌似异常气愤，心里憋着一股火气。
“明明有好几个人都看到了文昊挨打的情况，但就是抓不到人。
而且那个黑老板竟然张嘴说瞎话，硬说自己不认识那几个打手，这不是明摆着骗人吗？！”
姑父越说越激动，连声音都大了起来。
原来，下午姑父联系警察局问进展，得知办案警察虽然已经走访了事发地点的餐厅，询问了经过，但是因为施暴者不是戴着帽子就是戴着口罩，为锁定打人者造成了很大的阻碍。
而涉事人员虽然被警察传讯，但是他一口咬定自己不认识几个施暴者。
在没有实际证据的情况下，警察也拿他没办法。
姑姑当然也很气愤，扬言要通过关系找BJ认识的朋友，看有没有办法解决。
爷爷同样愁眉紧锁，奶奶也有些担忧，害怕对方后期又来找外孙的茬。
张冬阳听了倒是没觉得奇怪。
对方做坏事经验丰富，在这方面如果想脱罪，方法实在太多了。
“姑父，那家餐厅应该有摄像头的，警察没有调取录像么？”
“啊，对啊，还有摄像头！我这就给警察局打电话！”
姑父仿佛找到了思路，急急忙忙出去打电话。
可张冬阳却觉得不会有什么结果。
于是他安慰众人，当务之急还是先让表弟好起来，至于是否让对方付出代价，那是后面的事儿了，不用着急。
晚饭时间依然是大家分批吃饭。
直到八点钟左右，爷爷奶奶才回家休息，张冬阳在医院旁边儿订了个宾馆的标间，让姑姑姑父先住过去。
本来姑姑是强烈要求要留下来陪儿子的，但是张冬阳告诉她自己未来可能只能晚上过来陪表弟，他们俩如果晚上再陪着，那么自然休息不好白天就没精神。
年纪大了再把自己累生病了，到时候反而就照顾不了孩子了。
李文昊也在旁边附和，姑姑姑父这才勉强答应离开。
等送姑姑姑父去回来，时间已经九点多了。
张冬阳习惯性的抬头看了看月亮，发现今天的月亮虽然很大很亮，但是看起来却有些渗人。
回到病房，四下无人，只剩下他和表弟两个。
张冬阳缓缓坐下，平静的看着李文昊，然后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耗子，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想象过表弟说出的答案，不管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他都做了相应的预案，也都能接受。
可是谁知道，表弟李文昊在听到他这么问的时候，表情明显一愣，然后问出了一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话。
“啊，考虑什么啊？阳哥，你不是说有话要跟我说吗？”
张冬阳瞬间眼睛瞪大，和李文昊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儿。
“阳哥，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有点儿害怕…”
张冬阳盯着表弟的眼睛看了又看，发现对方的确没有在撒谎，是真的没有记住。
‘如意，这是怎么回事儿？’
【有可能是矩阵“看”到了威胁，消除了你表弟相关的记忆。】
矩阵？月球矩阵吗？
自己之前的确查到过一些相关内容，但都是一些捕风捉影、没有实际证据的猜测罢了。
【我也不知道矩阵为什么会存在，以及它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是由谁创造的。】
【我只知道矩阵一直在执行着任务，那就是消除现世中人们对于异界相关内容的记忆。】
“阳哥，你…你怎么了？为什么看着我不说话？”
张冬阳一直在内心和系统交流，并没有将声音说出来，所以李文昊被看的有点发毛。
“你先别说话，老实一点，我正在思考问题。”
“哦……”
李文昊果然不再说话，但是内心有点打鼓，他总觉得表哥最近不是很正常。
【具体内容我了解的也不是很多，但你需要知道的是，矩阵一直在运行，它会尽可能的去消除和异界相关的影响，但也可能因此而造成一些新的bug，比如说记忆断层或者混乱。】
记忆断层或混乱？
张冬阳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就有两次莫名其妙的记忆混乱。
要知道他对自己的记忆力是十分自信的，绝对不会记错任何东西。
张冬阳把自己发生过的事情，简单和系统说了一下，想看看它是否知道些什么。
【是的，那几次你的确是受到了矩阵的影响，它对你的记忆做了一些修改。】
【有可能是因为那几次你看到月亮，然后想起那个了我的前任宿主，也就是那个女人，这种行为让矩阵判定，你可能会对那女人产生兴趣，从而有可能会获得一些有关于异界的信息。】
竟然是这样吗？
‘如意，为什么你对这件事儿这么肯定，只听我的描述就能做出判断吗？’
【不，我是直接见证者，那个时候我的一部分就已经在你体内了，只不过那个时候基本粒子基数不足，“我”还没有被激活。】
张冬阳听了心中一惊，原来在那个时候，如意的一部分就已经潜藏在自己的体内，看来之前有些东西是自己判断错误了。
【不过现在你不用担心了，既然我被激活了，矩阵就再也不会对你产生影响了。】
张冬阳听后这才放下心来，他扭头看了看病房的窗外，一轮明月果然悬挂在那里，仿佛一只眼睛正在静静的盯着他和表弟。
回忆想来，自己之前每次记忆混乱的时候，的确都有一团明月照在那里。
不过矩阵的来历到底是什么？它的监控范围竟然如此之大又如此之细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揭开关于它的秘密。
知道再想下去也没有结论，张冬阳没有再浪费时间。
现在已经不早了，他向系统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现在我应该怎么办呢？我表弟已经失忆了，难道要再跟他讲一遍吗？’
【是的，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重新说一遍。】
【如果他的记忆力足够好，或者对你之前说的话印象特别深刻，那么在你说完之后，他应该会想起之前的事情。】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张冬阳不再耽误时间，对着表弟把中午说过的话再次说了一遍。
结果李文昊这个憨货，完全没有想起之前两人之间的对话，反而表现出了和之前同样的震惊。
张冬阳看着表弟的蠢样实在有些无语，他一边翻着白眼，一边也只能拿起旁边的水果刀再次进行了“自残”。
然后他不得不又消耗了一点能量，在李文昊张大的嘴巴面前，再次展示了自我修复的能力用以自证。
不出意外的，李文昊再次光速被说服。
当张冬阳又一次问出那个选择题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同样的结论，愿意在张冬阳的帮助下获得系统，并与之一起在异界并肩作战。
张冬阳此时五味杂陈，他在心中思考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最终在一声叹息中，下定了决心。
“好，既然危险劝不住你，那就按照你的意愿来吧。咱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双剑合璧共闯异界！”
说完了豪言壮语，张冬阳才突然发现自己并不知道怎么操作。
在李文昊充满期待的眼神中，他也只能光速结束装逼，改为虚心请教。
“如意，我应该怎么做？”
【很简单，你把左手放在你表弟的头顶即可，我会分离一批以太粒子过去。】
【注意提醒你表弟，不要有任何反抗的意志。】
张冬阳将要求转述给了李文昊，然后就看到他已经急不可耐的开始搓手了。
李文昊把右手塞在嘴里，狠狠咬了一口，结果疼的龇牙咧嘴。
“阳哥你说的竟然都是真的！”
张冬阳听了，有点没好气的说道。
“合着你之前都以为我在忽悠你呢，是不是还觉得我精神出了问题？”
“嘿嘿，怎么能呢，阳哥说的话我都信！”
李文昊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但又有点不放心，再次揉了揉眼，结果发现张冬阳手掌的伤口已经恢复如初。
如果不是看到他正在用纸巾擦拭地面上的血迹，那刚才发生的事情还真的就像做梦一样。
“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要仔细听好了。”
张冬阳回到床边，正襟危坐，有点犹豫怎么组织语言。
“刚才我也跟你说了，有两种方法能够彻底治好你，一种就是让你和我一样，彻底绑定在一起，共享这个古怪离奇的系统，但是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
另一种则是我一次性消耗一定单位的以太粒子，直接帮你修复脊椎受损的部分，这样你的生活就能回到正轨了。”
其实张冬阳之前是有一些私心的，他原本希望表弟能和自己一起魂穿异界，毕竟人多力量大，多一个帮手也就多了一份安全。
但是表弟刚才那段家里必须有一个小辈不出事的言论，却让他有所犹豫，所以最终还是让表弟自己选择。
“阳哥，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什么意思了。”
李文昊大概知道了表哥的意思，但是他的心早就被那个世界的光怪陆离所吸引。
“你说的那个世界那么精彩，再加上有了系统，还能进化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变得变得像超人一样，我怎么可能还会接受第二个选项？”
张冬阳露出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不过出于谨慎还是说道。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不用着急，现在人多不好操作，得等到晚上，你也趁这段时间考虑考虑。”
出于责任心和安全的考虑，张冬阳还是稳了一手。
“就像你刚才说的，咱们家就咱们两个孩子，不能同时倒下。
那边太危险了，昨天要不是情况特殊，我可能就交代在那边了，今天晚上能不能熬过去还不一定呢。”
李文昊听了果然没再冲动，也开始若有所思。
这时，爷爷奶奶他们吃完饭回来，换张冬阳去吃饭。
他借机顺便找了个理由，说自己下午有点事儿，等晚上再回来换几位长辈休息。
草草吃过了午饭，张冬阳打车回到了家属院，然后又悄悄的来到家属院后边一个废弃的化工厂。
这是很早之前就废弃了的一个老厂子，当时为了响应首都功能外迁政策，厂子就迁出去了，不过后面这块地却没人管了，久而久之这片场地就这么荒了。
在前几年的时候，张冬阳还经常和大院里的小伙伴们一起来这里探险。
这里的化验楼里，直到现在还散落着很多之前没来得及带走的试管仪器，是他们这些小伙伴当时心爱的玩具。
此时，在化验楼地下一层的空旷水泥房间内，一个古怪的声音传来。
“摩呵亣嗤嘁尅満！”
一道清碧色的风刃凭空出现，在空中划出细微的弧度，最后精准的打在墙上用砖头画出的红色“X”上面，发出砰的一声。
烟尘散后，张冬阳走上前去细细检查着风刃带来的破坏。
那是一道深约10厘米，长约70厘米的巨大豁口，连里面裹着的螺纹钢都被这道风刃切断，可见其威力多么巨大。
张冬阳长呼了一口气，他在这里修炼风咒术已经两个多小时，现在的他已经能够非常熟练的吟唱出风咒术了，准确率近乎100%。
他发现，咒术吟唱成功与否，首先与发音的精准度有关，只要发音准确，风咒术就会发动，但是触发之后，风咒术的方向、力度、速度全都由精神力控制。
释放出去的风咒术会随着他的意念而行动，他的意念越强烈，想象中的方向、速度、力度越具象，那么风咒术按照他意志所作出的行动就会越符合预期。
【真是可怕的天赋呀，果然精神力越强，学习魔法力量的门槛就越低……】
哦，还有这种说法吗？
张冬阳以为咒术的练习本就如此。
目前来看，他虽然在筋肉方面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强化，可也就和素质较好的运动员差不多，并没有达到绝世高手的程度，所以这手半路学会的风咒术就成了他当下的杀手锏。
风咒术的释放也需要消耗能量，只不过这个消耗对他来说没有多少，大概释放个三四次才会消耗一个单元的能量，这完全在张冬阳的承受范围之内。
而且系统也说了，这还是因为他并没有掌握气脉运行的方法，不然他完全可以用自身的炁来催动风刃术。
既然已经初步掌握了风咒术，张冬阳也就不再浪费时间。
他一边打车向医院走，一边在手机上搜索自己想要的内容。
搜索的内容无外乎就是如何在丛林里提高生存率，野外遇到危险应该怎么应对等等。
看了大量视频之后，经验的增加让他信心爆棚，他现在感觉自己强的可怕，甚至有冲动立刻就穿越到异界去验证一下。
回到医院，爷爷奶奶还在，大家很久没见，在一起除了照顾表弟，也在捞一些家常。
此时姑父貌似异常气愤，心里憋着一股火气。
“明明有好几个人都看到了文昊挨打的情况，但就是抓不到人。
而且那个黑老板竟然张嘴说瞎话，硬说自己不认识那几个打手，这不是明摆着骗人吗？！”
姑父越说越激动，连声音都大了起来。
原来，下午姑父联系警察局问进展，得知办案警察虽然已经走访了事发地点的餐厅，询问了经过，但是因为施暴者不是戴着帽子就是戴着口罩，为锁定打人者造成了很大的阻碍。
而涉事人员虽然被警察传讯，但是他一口咬定自己不认识几个施暴者。
在没有实际证据的情况下，警察也拿他没办法。
姑姑当然也很气愤，扬言要通过关系找BJ认识的朋友，看有没有办法解决。
爷爷同样愁眉紧锁，奶奶也有些担忧，害怕对方后期又来找外孙的茬。
张冬阳听了倒是没觉得奇怪。
对方做坏事经验丰富，在这方面如果想脱罪，方法实在太多了。
“姑父，那家餐厅应该有摄像头的，警察没有调取录像么？”
“啊，对啊，还有摄像头！我这就给警察局打电话！”
姑父仿佛找到了思路，急急忙忙出去打电话。
可张冬阳却觉得不会有什么结果。
于是他安慰众人，当务之急还是先让表弟好起来，至于是否让对方付出代价，那是后面的事儿了，不用着急。
晚饭时间依然是大家分批吃饭。
直到八点钟左右，爷爷奶奶才回家休息，张冬阳在医院旁边儿订了个宾馆的标间，让姑姑姑父先住过去。
本来姑姑是强烈要求要留下来陪儿子的，但是张冬阳告诉她自己未来可能只能晚上过来陪表弟，他们俩如果晚上再陪着，那么自然休息不好白天就没精神。
年纪大了再把自己累生病了，到时候反而就照顾不了孩子了。
李文昊也在旁边附和，姑姑姑父这才勉强答应离开。
等送姑姑姑父去回来，时间已经九点多了。
张冬阳习惯性的抬头看了看月亮，发现今天的月亮虽然很大很亮，但是看起来却有些渗人。
回到病房，四下无人，只剩下他和表弟两个。
张冬阳缓缓坐下，平静的看着李文昊，然后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耗子，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想象过表弟说出的答案，不管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他都做了相应的预案，也都能接受。
可是谁知道，表弟李文昊在听到他这么问的时候，表情明显一愣，然后问出了一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话。
“啊，考虑什么啊？阳哥，你不是说有话要跟我说吗？”
张冬阳瞬间眼睛瞪大，和李文昊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儿。
“阳哥，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有点儿害怕…”
张冬阳盯着表弟的眼睛看了又看，发现对方的确没有在撒谎，是真的没有记住。
‘如意，这是怎么回事儿？’
【有可能是矩阵“看”到了威胁，消除了你表弟相关的记忆。】
矩阵？月球矩阵吗？
自己之前的确查到过一些相关内容，但都是一些捕风捉影、没有实际证据的猜测罢了。
【我也不知道矩阵为什么会存在，以及它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是由谁创造的。】
【我只知道矩阵一直在执行着任务，那就是消除现世中人们对于异界相关内容的记忆。】
“阳哥，你…你怎么了？为什么看着我不说话？”
张冬阳一直在内心和系统交流，并没有将声音说出来，所以李文昊被看的有点发毛。
“你先别说话，老实一点，我正在思考问题。”
“哦……”
李文昊果然不再说话，但是内心有点打鼓，他总觉得表哥最近不是很正常。
【具体内容我了解的也不是很多，但你需要知道的是，矩阵一直在运行，它会尽可能的去消除和异界相关的影响，但也可能因此而造成一些新的bug，比如说记忆断层或者混乱。】
记忆断层或混乱？
张冬阳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就有两次莫名其妙的记忆混乱。
要知道他对自己的记忆力是十分自信的，绝对不会记错任何东西。
张冬阳把自己发生过的事情，简单和系统说了一下，想看看它是否知道些什么。
【是的，那几次你的确是受到了矩阵的影响，它对你的记忆做了一些修改。】
【有可能是因为那几次你看到月亮，然后想起那个了我的前任宿主，也就是那个女人，这种行为让矩阵判定，你可能会对那女人产生兴趣，从而有可能会获得一些有关于异界的信息。】
竟然是这样吗？
‘如意，为什么你对这件事儿这么肯定，只听我的描述就能做出判断吗？’
【不，我是直接见证者，那个时候我的一部分就已经在你体内了，只不过那个时候基本粒子基数不足，“我”还没有被激活。】
张冬阳听了心中一惊，原来在那个时候，如意的一部分就已经潜藏在自己的体内，看来之前有些东西是自己判断错误了。
【不过现在你不用担心了，既然我被激活了，矩阵就再也不会对你产生影响了。】
张冬阳听后这才放下心来，他扭头看了看病房的窗外，一轮明月果然悬挂在那里，仿佛一只眼睛正在静静的盯着他和表弟。
回忆想来，自己之前每次记忆混乱的时候，的确都有一团明月照在那里。
不过矩阵的来历到底是什么？它的监控范围竟然如此之大又如此之细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揭开关于它的秘密。
知道再想下去也没有结论，张冬阳没有再浪费时间。
现在已经不早了，他向系统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现在我应该怎么办呢？我表弟已经失忆了，难道要再跟他讲一遍吗？’
【是的，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重新说一遍。】
【如果他的记忆力足够好，或者对你之前说的话印象特别深刻，那么在你说完之后，他应该会想起之前的事情。】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张冬阳不再耽误时间，对着表弟把中午说过的话再次说了一遍。
结果李文昊这个憨货，完全没有想起之前两人之间的对话，反而表现出了和之前同样的震惊。
张冬阳看着表弟的蠢样实在有些无语，他一边翻着白眼，一边也只能拿起旁边的水果刀再次进行了“自残”。
然后他不得不又消耗了一点能量，在李文昊张大的嘴巴面前，再次展示了自我修复的能力用以自证。
不出意外的，李文昊再次光速被说服。
当张冬阳又一次问出那个选择题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同样的结论，愿意在张冬阳的帮助下获得系统，并与之一起在异界并肩作战。
张冬阳此时五味杂陈，他在心中思考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最终在一声叹息中，下定了决心。
“好，既然危险劝不住你，那就按照你的意愿来吧。咱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双剑合璧共闯异界！”
说完了豪言壮语，张冬阳才突然发现自己并不知道怎么操作。
在李文昊充满期待的眼神中，他也只能光速结束装逼，改为虚心请教。
“如意，我应该怎么做？”
【很简单，你把左手放在你表弟的头顶即可，我会分离一批以太粒子过去。】
【注意提醒你表弟，不要有任何反抗的意志。】
张冬阳将要求转述给了李文昊，然后就看到他已经急不可耐的开始搓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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