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天台夜思
李文昊看表哥表情严肃，也就老老实实的答应了下来。
他这个人有一个优点，就是特别会察言观色，而且还特别听劝。
“阳哥，他们还教了我基础练气口诀，分为心法、呼吸、聚气、练气、运用、合一六篇，可惜我只记住了心法篇和呼吸篇，你看看对你有没有用？”
张冬阳对修炼斗气也很感兴趣，赶紧催促表弟告诉他口诀。
“好，那我先背心法篇，内容是：心无所驻，意无所执，虚空无极，道法自然……”
张冬阳一边听一边试图理解，感觉有点难懂。
“接下来是呼吸篇：呼吸无形，息自内生，气随神走，神随意行。吸天地之精华，吐凡尘之废气，一来一往，循环不息……”
虽然只听了一遍，但张冬阳已经将内容完完全全的背了下来，再一次让李文昊感叹了一下他惊人的记忆力，要知道他可是背了几十遍才勉强记住的。
然后李文昊又把自己如何根据道的记忆引导快速引气入体，从而顺利运行周天的经验详细的说了出来。
张冬阳听得很是仔细，也终于对引气入体有了较直观的概念。
简单来说，引气入体就是吸收空气中的以太粒子，然后用身体吸收其内蕴含的能量，从而间接壮大自己。
因为以太粒子可以不断从外界充能，所以炼气的人只要在特定时间内运转周天，就可以不断强化自身。
不同的是，对于没有系统的人来说，虽然也能吸收空气中游离的以太粒子，但在没有激活系统的前提下，只能靠自身意念牵引以太粒子在经脉中游走，相对比较消耗精力，转化效率也不高。
而对于已经激活系统的人来说，用意念牵引以太粒子这一步就等于省去了，系统完全可以代劳，而且从外界吸收以太粒子的效率也更高，他们只需要学会控制这股能量就可以了。
这也是李文昊为什么那么容易就修炼出斗气的原因，因为经脉是道引导以太粒子打通的，炁的吸收和运转都是系统主导的，他只需要学会如何把修炼出来的气凝练为斗气并使用即可。
明白了原理，张冬阳就不再磨蹭，而是让系统直接根据自己获得的道来运行能量。
然后，他就感觉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动沿着自己去体内的固定线路自行流转，让他感觉无比舒服。
只不过，那道能量波动的运转主要集中在胸背部，而在运行到后背的时候他感觉有些滞涩。
【由于妖精族的经脉路线和人族差异较大，暂时不为宿主打通经脉，】
张冬阳听了表示理解，他知道，运行不顺畅还有一个原因是自己把翅膀收起来的缘故。
于是他收回心神，给系统下达了新的命令。
“如意，将耗子的腰伤恢复到昨天的状态，但是要略加调整，解决核心问题，让它变为一种可治疗可恢复的状态即可。”
【收到，立刻执行。】
李文昊瞬间感觉腰部一片酥麻，刚刚忘掉的疼痛感再次袭来，只是没有了那种失控的麻木感，下半身还是有反应的。
他惊恐的看着张冬阳，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阳哥，这是要干嘛？我不是都好了吗？”
张冬阳没好气的看着他，这小子怎么有时候机灵，有时候又那么蠢呢。
“废话，昨天还是半瘫在病床上的残疾人，结果刚刚过去一天就全好了，说出去谁信呀？”
李文昊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终于明白了过来，他可不想被抓去做小白鼠。
张冬阳让他继续休息，在床上装好病人，自己则要出去透一口气。
-----------------
离开医院，张冬阳来到附近的一家通宵酒吧。
点了一杯精酿啤酒，他独自走上天台。
凌晨四点，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即使有通宵泡吧的客人，渐冷的天气也让大家自发的选择窝在房间内。
夜色如墨，万籁俱寂。
张冬阳站在天台上，寒风凛冽，吹拂着他孤独的身影。
天台上的灯光昏暗，投下斑驳的阴影。他的眼神迷茫而深邃，仿佛能穿透这无尽的黑暗。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冰冷的栏杆，指节发白。
他的思绪飘到了那个遥远的异界，那里的危险和陌生，在短短三天之内，就让他经历了太多。
他为了自保而用陷阱失手杀死了一个无头族人，如果这还能用失误或者失手糊弄过去，那后面为了自保而主动杀死的那个妖精呢？
那一幕血腥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回放，任凭寒风吹拂，他却一直能感受到脸上被溅到鲜血的滚烫。
这让他的内心始终无法安宁。
只不过之前节奏太快，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
他当然可以跟自己说，那都是异界的幻象，是一场梦，可理智却让他的内心无法自我欺骗。
他知道那些事情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他感到自己的生活轨迹即将被彻底改变，原本熟悉的日常变得陌生而遥远。
自己还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正常去上班，正常的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吗？
不管在内心反复预演了多少遍，他都绝望的发现，这一切几乎不可能了。
如果不做大的生活调整，从概率的角度来预测，几乎可以得到肯定的答案——或长或短，他必将给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带来巨大的风险。
他的内心挣扎着，不断地问自己：为什么是我？
然而，随着一声叹息，他意识到再也回不去了。
张冬阳深吸一口气，将内心的痛苦和不安压下，开始思考未来可能的变化以及自己该做什么应对。
仰望天空，今晚没有月亮，只有零零散散几颗星星。
在他内心纠结思绪万千的时候，呼吸变得不再受自己控制，却暗合呼吸篇的要义。
可能是精神过于集中，他竟没有发现体内狂暴游走的以太能量，以及围绕在身周散发着淡青色光芒的能量波动。
十二月底的帝都，气温已经逐渐降到个位数。
此时，张冬阳的身周不知何时刮起了旋风。
冰冷的寒意，让他的头脑越来越清醒。
时间慢慢流逝，天空逐渐泛白。
那杯精酿啤酒张冬阳一口没喝，却被他用手指蘸着在一张桌子的桌面上写写画画。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表情也变得从容。
一切仿佛又恢复正常。
当远处的天空飘来第一缕晨光的时候，张冬阳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天台，踏上了新的征程。
天台上，靠近围墙的桌面上，留下了用啤酒写就的、他最崇拜的人曾经说过的八个大字——
『丢掉幻想，准备战斗』
-----------------
吃过早饭，张冬阳给自己的主管打了个电话，请了个一周的小长假，理由当然是陪他受了伤的表弟。
好在项目小版本刚刚交付，主管也没有为难他。
回到医院，姑姑姑父已经过来，李文昊那小子正在床上哼哼唧唧装可怜。
只看了两眼，张冬阳就发现这小子演技不太行，略显浮夸。
又过了一会儿，奶奶也过来了，爷爷因为今天有课，所以没能一起。
上午例行检查，主治医生发现李文昊的脚趾已经能动后，简直大吃一惊。
他直呼这小子是个变态，恢复力太惊人了。
“正常情况下，受了这么重的腰伤，下半身失去知觉想要恢复，哪怕一两个月都算快的……”
主治医生一面震惊，一面叫来了众多同僚，像对待珍稀动物一样对李文昊指指点点研究了起来。
面对医生的大惊小怪，李文昊只能继续用拙劣的演技掩饰，连称可能因为自己是体育生，身体比较健壮，所以恢复力比较好。
被像猴子一样观察了半个小时以后，几位大夫才放过了他，陆续接受了事实，但仍不免啧啧称叹，感慨这是医学的奇迹。
他也意识到自己之前是多么不小心，终于明白表哥所作所为的良苦用心了。
可是不管如何，姑姑姑父听到这个消息都异常开心，他们本来都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了。
奶奶更是开心的合不拢嘴，直言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这时，姑父接了一个电话出门去，没过多久又黑着脸回来了。
李文昊察言观色，赶紧关心问道。
“爸，怎么了？”
“是警察局打来的，那家伙竟然说打你的那几个人他根本不认识，所以更没有指使他们动手。”
李文昊一脸吃惊，大大咧咧的说。
“这就有点扯了吧？明明是他带来的人，后来也是他亲口下的命令，那里应该有监控，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姑父一脸铁青，面色沉的要滴出水来。
李元昊一看父亲脸色不对，有点心虚的嘀咕。
“应该是…有监控的吧？”
“警察说那家店的监控早就出了问题，最近几个月都没有正常工作，老板也嫌麻烦所以没有修理。”
嗯？
别人不知道，张冬阳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这就根本是扯淡。
毕竟他笔记本的硬盘里可是安安静静的躺着那一段视频记录呢。
这事儿看来有隐情。
“警察说因为证据不足，虽然可以立案，但并不能证明跟那对夫妇有关，只能另行侦破，争取找到动手的人。
以当前的线索，想要找到动手者并给他们定罪是非常困难的。”
李文昊听了脸憋得通红，既憋屈又愤怒。
“小昊你放心，有爸爸在，一定不会让你平白无故蒙受这么大的委屈！我这就找关系去。”
说罢，姑父拉着同样气愤的姑姑，开始给自己认识的京中朋友打电话，试图寻找到能够影响这件事的人脉。
张冬阳也感到有些憋屈，虽然他手里拿着关键视频，但这些视频来路不明，根本没法解释，所以并不能作为证据出现。
本来欢乐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沉重。
张冬阳给了李文昊一个眼神，李文昊瞬间秒懂，每次表哥给他这种眼神，意思都是：交给我，包赢的。
快到中午的时候，爷爷也来了，姑父赶紧跟他说明了情况，爷爷的人脉比较广，说不定能找到办法。
张冬阳借着吃饭的时间，一个人躲起来，又开始捣鼓他的笔记本电脑。
这次他黑进了本地的区域公安局，然后轻车熟路的搜索着自己想要的资料，不一会儿就心里有数了。
收起笔记本，他快速吃了个饭，然后回来替换各位长辈。
李文昊闷闷不乐的吃着病号餐，平时他可是无肉不欢的，结果生病之后每天都吃的清清淡淡，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爸爸~接电话吧~”
突然，他的手机响起，铃声非常欠揍。
李文昊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个陌生号码。
“喂，您好。”
“是我，请问你是哪位？”
“你说你是谁？”
没说三句，李文昊突然面带怒色，声音都提高了几度。
一旁的张冬阳赶紧在内心呼唤系统。
‘如意，帮我强化听力。’
【收到，消耗2个单元能量，听力强化已完成。】
一瞬间，手机里的声音变得清晰无比，就听到那边的人说道。
“我说，我是那天打你的几个人之一。”
“……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有事找你商量，我老大知道你们正在找警察想立案抓他，不过你应该知道这屁用没有。”
对面的语气十分嚣张，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老大看你可怜，愿意出20万做你的医药费，你们就别瞎折腾了。”
“滚你妈的，老子差你那点儿钱吗？”
本性还算温和的李文昊被气的直爆粗口，可见对面有多么不招人待见。
“少年郎，说话不要这么冲嘛。你不差钱，但你总要为自己的健康多着想呀，你总不想以后刚刚出院就又进医院吧？”
李文昊已经被气得不轻，语气开始冲动起来。
“你威胁我？有什么招你尽管使出来，怕你老子就不姓李！”
“年轻人，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后生可畏呀，你是不怕，可你总得为你的父母多着想着想吧？”
“……你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你爸李天成，你妈张玉芝，都在上海HP区工作，多余的细节就不用我一一说明了吧？”
他这个人有一个优点，就是特别会察言观色，而且还特别听劝。
“阳哥，他们还教了我基础练气口诀，分为心法、呼吸、聚气、练气、运用、合一六篇，可惜我只记住了心法篇和呼吸篇，你看看对你有没有用？”
张冬阳对修炼斗气也很感兴趣，赶紧催促表弟告诉他口诀。
“好，那我先背心法篇，内容是：心无所驻，意无所执，虚空无极，道法自然……”
张冬阳一边听一边试图理解，感觉有点难懂。
“接下来是呼吸篇：呼吸无形，息自内生，气随神走，神随意行。吸天地之精华，吐凡尘之废气，一来一往，循环不息……”
虽然只听了一遍，但张冬阳已经将内容完完全全的背了下来，再一次让李文昊感叹了一下他惊人的记忆力，要知道他可是背了几十遍才勉强记住的。
然后李文昊又把自己如何根据道的记忆引导快速引气入体，从而顺利运行周天的经验详细的说了出来。
张冬阳听得很是仔细，也终于对引气入体有了较直观的概念。
简单来说，引气入体就是吸收空气中的以太粒子，然后用身体吸收其内蕴含的能量，从而间接壮大自己。
因为以太粒子可以不断从外界充能，所以炼气的人只要在特定时间内运转周天，就可以不断强化自身。
不同的是，对于没有系统的人来说，虽然也能吸收空气中游离的以太粒子，但在没有激活系统的前提下，只能靠自身意念牵引以太粒子在经脉中游走，相对比较消耗精力，转化效率也不高。
而对于已经激活系统的人来说，用意念牵引以太粒子这一步就等于省去了，系统完全可以代劳，而且从外界吸收以太粒子的效率也更高，他们只需要学会控制这股能量就可以了。
这也是李文昊为什么那么容易就修炼出斗气的原因，因为经脉是道引导以太粒子打通的，炁的吸收和运转都是系统主导的，他只需要学会如何把修炼出来的气凝练为斗气并使用即可。
明白了原理，张冬阳就不再磨蹭，而是让系统直接根据自己获得的道来运行能量。
然后，他就感觉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动沿着自己去体内的固定线路自行流转，让他感觉无比舒服。
只不过，那道能量波动的运转主要集中在胸背部，而在运行到后背的时候他感觉有些滞涩。
【由于妖精族的经脉路线和人族差异较大，暂时不为宿主打通经脉，】
张冬阳听了表示理解，他知道，运行不顺畅还有一个原因是自己把翅膀收起来的缘故。
于是他收回心神，给系统下达了新的命令。
“如意，将耗子的腰伤恢复到昨天的状态，但是要略加调整，解决核心问题，让它变为一种可治疗可恢复的状态即可。”
【收到，立刻执行。】
李文昊瞬间感觉腰部一片酥麻，刚刚忘掉的疼痛感再次袭来，只是没有了那种失控的麻木感，下半身还是有反应的。
他惊恐的看着张冬阳，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阳哥，这是要干嘛？我不是都好了吗？”
张冬阳没好气的看着他，这小子怎么有时候机灵，有时候又那么蠢呢。
“废话，昨天还是半瘫在病床上的残疾人，结果刚刚过去一天就全好了，说出去谁信呀？”
李文昊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终于明白了过来，他可不想被抓去做小白鼠。
张冬阳让他继续休息，在床上装好病人，自己则要出去透一口气。
-----------------
离开医院，张冬阳来到附近的一家通宵酒吧。
点了一杯精酿啤酒，他独自走上天台。
凌晨四点，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即使有通宵泡吧的客人，渐冷的天气也让大家自发的选择窝在房间内。
夜色如墨，万籁俱寂。
张冬阳站在天台上，寒风凛冽，吹拂着他孤独的身影。
天台上的灯光昏暗，投下斑驳的阴影。他的眼神迷茫而深邃，仿佛能穿透这无尽的黑暗。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冰冷的栏杆，指节发白。
他的思绪飘到了那个遥远的异界，那里的危险和陌生，在短短三天之内，就让他经历了太多。
他为了自保而用陷阱失手杀死了一个无头族人，如果这还能用失误或者失手糊弄过去，那后面为了自保而主动杀死的那个妖精呢？
那一幕血腥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回放，任凭寒风吹拂，他却一直能感受到脸上被溅到鲜血的滚烫。
这让他的内心始终无法安宁。
只不过之前节奏太快，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
他当然可以跟自己说，那都是异界的幻象，是一场梦，可理智却让他的内心无法自我欺骗。
他知道那些事情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他感到自己的生活轨迹即将被彻底改变，原本熟悉的日常变得陌生而遥远。
自己还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正常去上班，正常的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吗？
不管在内心反复预演了多少遍，他都绝望的发现，这一切几乎不可能了。
如果不做大的生活调整，从概率的角度来预测，几乎可以得到肯定的答案——或长或短，他必将给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带来巨大的风险。
他的内心挣扎着，不断地问自己：为什么是我？
然而，随着一声叹息，他意识到再也回不去了。
张冬阳深吸一口气，将内心的痛苦和不安压下，开始思考未来可能的变化以及自己该做什么应对。
仰望天空，今晚没有月亮，只有零零散散几颗星星。
在他内心纠结思绪万千的时候，呼吸变得不再受自己控制，却暗合呼吸篇的要义。
可能是精神过于集中，他竟没有发现体内狂暴游走的以太能量，以及围绕在身周散发着淡青色光芒的能量波动。
十二月底的帝都，气温已经逐渐降到个位数。
此时，张冬阳的身周不知何时刮起了旋风。
冰冷的寒意，让他的头脑越来越清醒。
时间慢慢流逝，天空逐渐泛白。
那杯精酿啤酒张冬阳一口没喝，却被他用手指蘸着在一张桌子的桌面上写写画画。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表情也变得从容。
一切仿佛又恢复正常。
当远处的天空飘来第一缕晨光的时候，张冬阳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天台，踏上了新的征程。
天台上，靠近围墙的桌面上，留下了用啤酒写就的、他最崇拜的人曾经说过的八个大字——
『丢掉幻想，准备战斗』
-----------------
吃过早饭，张冬阳给自己的主管打了个电话，请了个一周的小长假，理由当然是陪他受了伤的表弟。
好在项目小版本刚刚交付，主管也没有为难他。
回到医院，姑姑姑父已经过来，李文昊那小子正在床上哼哼唧唧装可怜。
只看了两眼，张冬阳就发现这小子演技不太行，略显浮夸。
又过了一会儿，奶奶也过来了，爷爷因为今天有课，所以没能一起。
上午例行检查，主治医生发现李文昊的脚趾已经能动后，简直大吃一惊。
他直呼这小子是个变态，恢复力太惊人了。
“正常情况下，受了这么重的腰伤，下半身失去知觉想要恢复，哪怕一两个月都算快的……”
主治医生一面震惊，一面叫来了众多同僚，像对待珍稀动物一样对李文昊指指点点研究了起来。
面对医生的大惊小怪，李文昊只能继续用拙劣的演技掩饰，连称可能因为自己是体育生，身体比较健壮，所以恢复力比较好。
被像猴子一样观察了半个小时以后，几位大夫才放过了他，陆续接受了事实，但仍不免啧啧称叹，感慨这是医学的奇迹。
他也意识到自己之前是多么不小心，终于明白表哥所作所为的良苦用心了。
可是不管如何，姑姑姑父听到这个消息都异常开心，他们本来都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了。
奶奶更是开心的合不拢嘴，直言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这时，姑父接了一个电话出门去，没过多久又黑着脸回来了。
李文昊察言观色，赶紧关心问道。
“爸，怎么了？”
“是警察局打来的，那家伙竟然说打你的那几个人他根本不认识，所以更没有指使他们动手。”
李文昊一脸吃惊，大大咧咧的说。
“这就有点扯了吧？明明是他带来的人，后来也是他亲口下的命令，那里应该有监控，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姑父一脸铁青，面色沉的要滴出水来。
李元昊一看父亲脸色不对，有点心虚的嘀咕。
“应该是…有监控的吧？”
“警察说那家店的监控早就出了问题，最近几个月都没有正常工作，老板也嫌麻烦所以没有修理。”
嗯？
别人不知道，张冬阳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这就根本是扯淡。
毕竟他笔记本的硬盘里可是安安静静的躺着那一段视频记录呢。
这事儿看来有隐情。
“警察说因为证据不足，虽然可以立案，但并不能证明跟那对夫妇有关，只能另行侦破，争取找到动手的人。
以当前的线索，想要找到动手者并给他们定罪是非常困难的。”
李文昊听了脸憋得通红，既憋屈又愤怒。
“小昊你放心，有爸爸在，一定不会让你平白无故蒙受这么大的委屈！我这就找关系去。”
说罢，姑父拉着同样气愤的姑姑，开始给自己认识的京中朋友打电话，试图寻找到能够影响这件事的人脉。
张冬阳也感到有些憋屈，虽然他手里拿着关键视频，但这些视频来路不明，根本没法解释，所以并不能作为证据出现。
本来欢乐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沉重。
张冬阳给了李文昊一个眼神，李文昊瞬间秒懂，每次表哥给他这种眼神，意思都是：交给我，包赢的。
快到中午的时候，爷爷也来了，姑父赶紧跟他说明了情况，爷爷的人脉比较广，说不定能找到办法。
张冬阳借着吃饭的时间，一个人躲起来，又开始捣鼓他的笔记本电脑。
这次他黑进了本地的区域公安局，然后轻车熟路的搜索着自己想要的资料，不一会儿就心里有数了。
收起笔记本，他快速吃了个饭，然后回来替换各位长辈。
李文昊闷闷不乐的吃着病号餐，平时他可是无肉不欢的，结果生病之后每天都吃的清清淡淡，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爸爸~接电话吧~”
突然，他的手机响起，铃声非常欠揍。
李文昊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个陌生号码。
“喂，您好。”
“是我，请问你是哪位？”
“你说你是谁？”
没说三句，李文昊突然面带怒色，声音都提高了几度。
一旁的张冬阳赶紧在内心呼唤系统。
‘如意，帮我强化听力。’
【收到，消耗2个单元能量，听力强化已完成。】
一瞬间，手机里的声音变得清晰无比，就听到那边的人说道。
“我说，我是那天打你的几个人之一。”
“……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有事找你商量，我老大知道你们正在找警察想立案抓他，不过你应该知道这屁用没有。”
对面的语气十分嚣张，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老大看你可怜，愿意出20万做你的医药费，你们就别瞎折腾了。”
“滚你妈的，老子差你那点儿钱吗？”
本性还算温和的李文昊被气的直爆粗口，可见对面有多么不招人待见。
“少年郎，说话不要这么冲嘛。你不差钱，但你总要为自己的健康多着想呀，你总不想以后刚刚出院就又进医院吧？”
李文昊已经被气得不轻，语气开始冲动起来。
“你威胁我？有什么招你尽管使出来，怕你老子就不姓李！”
“年轻人，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后生可畏呀，你是不怕，可你总得为你的父母多着想着想吧？”
“……你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你爸李天成，你妈张玉芝，都在上海HP区工作，多余的细节就不用我一一说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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