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血光（一）
次日一大早，吕支强忍着疼痛，又来到了寨西南瀑布前时，石镜已早早在此，也学吕支昨日那样，仅小腿上绑了两块铁片跑着，跑了盏茶功夫，累得不行，双手扶膝，气喘吁吁不停，摆手道：“不行，太累了，俺学不来这轻功，太累了。”
吕支咬着牙将四块铁片一一绑上腿后，笑道：“不吃苦，不熬心，哪能练成上等功夫。”说着，迈开步子，慢悠悠跑了起来。一刻钟后，越跑越觉双腿酸痛之感消逝，喜道：“这便是所谓的以毒攻毒了，过叔曾说过的，果然不错。”咬牙又跑了一刻钟，方才喊石镜折来一截刺藤，向自己小腿扫来。这回仅十多下后，实在忍不住酸爽，连忙喊石镜停了下来，后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如此只练了四回，便再练不下去。
石镜笑道：“支哥，劳逸结合，一味硬撑也是不行，你说是不是？”
“这话在理，走，今日上午便到此，下午再来。”吕支点头道。
如此每日上下午两练，过了七八日后，吕支练后已再无酸痛之感。苦练终有收获，吕支大觉欣慰。吕石二人交情，也在这七八日间，逐渐深厚起来。
匆匆半月飞过，吕支双腿上的铁片也由当初的每片十八斤加到了每片二十五斤。吃了练，练了吃，喜得是吕支身躯反没消瘦，竟渐渐饱满起来，向着昔日之态恢复起来。
此后一日，石镜一个愣神，手下刺藤没控制好，扫中了吕支左小腿。吕支当即痛苦倒地，面色逐渐青了起来，额头冷汗直冒，腹中咕咕乱叫。幸得吕支早有准备，日日备着解毒药丸，服下后，面色复原，未有大碍，只是腹中如搅拌了开来，大小便失禁，不住大解小解，一日难歇，想继续练功那就更甭提了。
吕支屋中，石镜见吕支大小便失禁，心有不安，再三致歉。吕支笑道：“休得再胡话，本就是我求你帮我，怎能有脸怪你。大半个月只一回失误，我谢你还来不···”话未说完，便又仓皇推开屋门，一溜烟跑向远处茅坑。石镜见吕支箭步如飞，惊喜道：“俺的娘嘞，还真是快了不少！照这样下去三年四年的，不顶得上只人马了。这轻功真不赖呀，不行！俺也得练！以后打不过，还跑不过嘛！”
又是两日，吕支腹泻还未完全好。李家和这回闭关七天，出关后听闻此事，便赶忙探望吕支。私底下，二人以兄弟相称，李家和替吕支把了把脉，随后道：“再过两日，贤弟便可无碍。”又笑道：“人家秘籍上说负重多练，你倒好，让石镜陪你玩命地练，那黑刺藤之毒若是解得不及时，你小命就没了。”
吕支方要答话，忽寨内钟声骤起九下，二人同声道：“有大敌！”开口的同时，尽皆起身向寨门处赶去。到后，申从、克令已与数十个兄弟围在前。李家和清咳一声，有人便喊道：“三当家来了。”于是众人让出一条道来。
吕支随李家和方走到了申从身后站定，对面当先一人笑道：“你果然在此。”吕支看去，只见那人不过五尺高，面貌丑陋，一双袖口皆绣着红梅。
李家和不待申从开口，哈哈大笑道：“我正要去寻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来敌正是折梅丑大与一帮恶人，有三四十人之多。
申从握紧铁枪，沉声道：“三弟，我刚与此人交了几招，此人武艺高强，竟能赤手空拳抗我铁枪，可能是而立境的，你什么时候得罪的他？”
丑大狂笑道：“李生，快将你那使扇的玄功交出来，今日留你们什么清平猪狗寨一条全尸。”
李家和淡淡道：“折梅丑大，想要功法，就要看你手上的本事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清平寨之人顿时乌泱泱惊叫出口，有人惊道：“他就是折梅丑大，八通城的地头蛇，专干黑吃黑勾当。”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霎时间吕支双目通红。丑大瞥见李家和身后的吕支，笑道：“哈哈，小子，被废的滋味如何？待会丑爷便送你去解脱，不要急。”
丑大这话一出，吕支多日来的恨意再也压制不住，当即提剑冲上，怒喊道：“我跟你拼了！”
“小心！”“胡闹！”“放肆！”
清平寨三位当家同时开口，随即，尽皆挥起手中兵器冲上。
大战一触即发，吕支手中长剑方到丑大眼前，便被丑大左手双指夹住。随即，丑大右手变掌推出，拍向吕支。吕支欲退已来不及，千钧一发之际，李家和不知何时已到吕支身旁，右掌抵住了丑大右掌。丑大感受到李家和掌中星元之力，惊道：“这么快！而立境！”
此话一出，众人尽皆惊看向李家和。李家和双目怀恨道：“废我兄弟，今日是你不得好死！”又喊道：“大哥二哥，你们带领兄弟对付其他人，这人交给我了。”
申、克二人闻言，一时心内五味陈杂，苦涩不已，却未多言，各率兄弟围杀来敌。李家和喊吕支撤开后，双掌之上无色透明星元迸发流转，与丑大激战到一块。二人拳脚尽皆蕴着星元对碰，四周“嘭！嘭！”之声大作，骇得双方人马皆不敢近前。
吕支知自己此生再无缘入身此种星元之争斗，遂寻中一个使斧黑汉，仗剑杀去。丑大一行帮手多是武艺高超之人，非凶即恶。清平寨一应人多不能单敌，多是五六个围一个打。大战近二刻钟，克令挥舞双刀在四周兄弟的协助下，也方才削下第二个敌手首级。申从武艺无双，手中铁枪亦是长兵，挥舞开来，少有人能近，也是身负两创，斩杀四人后，又与三人混战到一块。
又是一刻钟后，李家和与丑大依旧斗得难解难分之时，申从见不远处兄弟一个个接连倒下，心中大急之下，见吕支身法迅速，长剑如风，遂喊道：“老二指挥好兄弟围杀敌人，吕支兄弟速来助我！”吕支闻声，忙弃了使斧黑汉，快步向着申从战圈而去。
“吕兄弟顾我背后！不要给于敌人可乘之机！”申从边战边道。
吕支称是，当即脚步荡漾开来，并不强攻，只一味见机出剑，袭扰围着申从的三个敌人。一旦有人攻向吕支，申从便强杀向那人。一时之间，二人配合极佳，申从压力大减，手中铁枪大开大合更凶起来，七八枪后，便又刺死一人。
丑大方有多人见申从得了吕支相助后，更加凶恶起来，遂有三人对视过后，当即合兵向吕支杀来。申从此时身边对手不少反增，被五人围住垓中，见有人杀向吕支，忙喊道：“老二带人挡住，支援吕兄弟！”
克令听了，本欲依令而从，忽想起丑大先前说废了吕支，显然是此番来犯必因李家和与吕支二人，又因素来与李家和不对付，因此并不想救吕支，遂佯装吃力喊道：“大哥，敌手高强，众兄弟脱不开身啊！”
申从独战五人，哪敢再分神，越战越远，故没听见克令所言。吕支顿时被三人围住，脱不开脚步。申从压力瞬间倍增。克令的话申从没听见，吕支却是听了个正着，暗骂道：“他娘的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小肚鸡肠，别让老子活着，否则必有你克令好果子吃！”
来敌凶狠，十多招后，吕支已然身披数创，浑身鲜血，危在旦夕。关键时刻，胖子石镜与黑汉边山钟领着四个兄弟杀到吕支身边道：“支哥，兄弟来助你！”六人加入战圈后，吕支压力倍减，喊道：“胖子挡住左，黑子挡住右，其余兄弟跟我先围死一人。”
七八剑后，一人倒于血泊之中，吕支复提剑向石镜那边杀去。杀死石镜对手后，忽身旁一人悲喊道：“钟哥！”吕支转身看去，只见黑汉边山钟胸口一柄利剑透出，缓缓倒下。石镜大怒，跨过尸体，甩开步子冲了过去。吕支与四个兄弟一齐围上，将那人砍为数截。
半个时辰后，战局逐渐明朗起来。而立境的丑大被李家和所阻，腾不出手来；申从英勇难当，在吕支的协助下，独力斩杀八人；清平寨人数数倍于丑大方，丑大方已死了二十多人，其余之人见打不过，遂渐渐撒开步子，且战且逃。
吕支浴血赶到李家和处时，二人已斗至白热化。只见，丑大招式已然凌乱，李家和拳掌分明，脚脚到肉。又是二三十招过后，李家和一记飞掌拍在了丑大脖颈。丑大连喷数口鲜血后，见周围再无援手，遂不愿再打，猛得跪地求饶道：“李大哥饶我一命，愿永生为牛为马”。
李家和嘴角殷红，狞笑道：“兄弟，此时不报，更待何时！”话音方落，吕支手中长剑已然由丑大脖颈贯穿而出。丑大被杀，尚有逃不掉被围起来的五人，吓得魂飞魄散，忙出言求降。李家和没有杀请降的五人，说放他们走。克令听此，问罪道：“老三！你这是干啥，他们杀我们这么多兄弟，你怎敢放他们离去！”
李家和眼神冰冷看着克令，良久方道：“你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不需你来教我做事！”克令听这话，顿时心虚起来，又惧于李家和如今境界，低头不言。
申从看了看李家和，吩咐道：“听老三的，老三做事一向稳妥，他既说放了，那就放。”投降的五人方跪谢再三，仓皇而逃。
吕支咬着牙将四块铁片一一绑上腿后，笑道：“不吃苦，不熬心，哪能练成上等功夫。”说着，迈开步子，慢悠悠跑了起来。一刻钟后，越跑越觉双腿酸痛之感消逝，喜道：“这便是所谓的以毒攻毒了，过叔曾说过的，果然不错。”咬牙又跑了一刻钟，方才喊石镜折来一截刺藤，向自己小腿扫来。这回仅十多下后，实在忍不住酸爽，连忙喊石镜停了下来，后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如此只练了四回，便再练不下去。
石镜笑道：“支哥，劳逸结合，一味硬撑也是不行，你说是不是？”
“这话在理，走，今日上午便到此，下午再来。”吕支点头道。
如此每日上下午两练，过了七八日后，吕支练后已再无酸痛之感。苦练终有收获，吕支大觉欣慰。吕石二人交情，也在这七八日间，逐渐深厚起来。
匆匆半月飞过，吕支双腿上的铁片也由当初的每片十八斤加到了每片二十五斤。吃了练，练了吃，喜得是吕支身躯反没消瘦，竟渐渐饱满起来，向着昔日之态恢复起来。
此后一日，石镜一个愣神，手下刺藤没控制好，扫中了吕支左小腿。吕支当即痛苦倒地，面色逐渐青了起来，额头冷汗直冒，腹中咕咕乱叫。幸得吕支早有准备，日日备着解毒药丸，服下后，面色复原，未有大碍，只是腹中如搅拌了开来，大小便失禁，不住大解小解，一日难歇，想继续练功那就更甭提了。
吕支屋中，石镜见吕支大小便失禁，心有不安，再三致歉。吕支笑道：“休得再胡话，本就是我求你帮我，怎能有脸怪你。大半个月只一回失误，我谢你还来不···”话未说完，便又仓皇推开屋门，一溜烟跑向远处茅坑。石镜见吕支箭步如飞，惊喜道：“俺的娘嘞，还真是快了不少！照这样下去三年四年的，不顶得上只人马了。这轻功真不赖呀，不行！俺也得练！以后打不过，还跑不过嘛！”
又是两日，吕支腹泻还未完全好。李家和这回闭关七天，出关后听闻此事，便赶忙探望吕支。私底下，二人以兄弟相称，李家和替吕支把了把脉，随后道：“再过两日，贤弟便可无碍。”又笑道：“人家秘籍上说负重多练，你倒好，让石镜陪你玩命地练，那黑刺藤之毒若是解得不及时，你小命就没了。”
吕支方要答话，忽寨内钟声骤起九下，二人同声道：“有大敌！”开口的同时，尽皆起身向寨门处赶去。到后，申从、克令已与数十个兄弟围在前。李家和清咳一声，有人便喊道：“三当家来了。”于是众人让出一条道来。
吕支随李家和方走到了申从身后站定，对面当先一人笑道：“你果然在此。”吕支看去，只见那人不过五尺高，面貌丑陋，一双袖口皆绣着红梅。
李家和不待申从开口，哈哈大笑道：“我正要去寻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来敌正是折梅丑大与一帮恶人，有三四十人之多。
申从握紧铁枪，沉声道：“三弟，我刚与此人交了几招，此人武艺高强，竟能赤手空拳抗我铁枪，可能是而立境的，你什么时候得罪的他？”
丑大狂笑道：“李生，快将你那使扇的玄功交出来，今日留你们什么清平猪狗寨一条全尸。”
李家和淡淡道：“折梅丑大，想要功法，就要看你手上的本事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清平寨之人顿时乌泱泱惊叫出口，有人惊道：“他就是折梅丑大，八通城的地头蛇，专干黑吃黑勾当。”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霎时间吕支双目通红。丑大瞥见李家和身后的吕支，笑道：“哈哈，小子，被废的滋味如何？待会丑爷便送你去解脱，不要急。”
丑大这话一出，吕支多日来的恨意再也压制不住，当即提剑冲上，怒喊道：“我跟你拼了！”
“小心！”“胡闹！”“放肆！”
清平寨三位当家同时开口，随即，尽皆挥起手中兵器冲上。
大战一触即发，吕支手中长剑方到丑大眼前，便被丑大左手双指夹住。随即，丑大右手变掌推出，拍向吕支。吕支欲退已来不及，千钧一发之际，李家和不知何时已到吕支身旁，右掌抵住了丑大右掌。丑大感受到李家和掌中星元之力，惊道：“这么快！而立境！”
此话一出，众人尽皆惊看向李家和。李家和双目怀恨道：“废我兄弟，今日是你不得好死！”又喊道：“大哥二哥，你们带领兄弟对付其他人，这人交给我了。”
申、克二人闻言，一时心内五味陈杂，苦涩不已，却未多言，各率兄弟围杀来敌。李家和喊吕支撤开后，双掌之上无色透明星元迸发流转，与丑大激战到一块。二人拳脚尽皆蕴着星元对碰，四周“嘭！嘭！”之声大作，骇得双方人马皆不敢近前。
吕支知自己此生再无缘入身此种星元之争斗，遂寻中一个使斧黑汉，仗剑杀去。丑大一行帮手多是武艺高超之人，非凶即恶。清平寨一应人多不能单敌，多是五六个围一个打。大战近二刻钟，克令挥舞双刀在四周兄弟的协助下，也方才削下第二个敌手首级。申从武艺无双，手中铁枪亦是长兵，挥舞开来，少有人能近，也是身负两创，斩杀四人后，又与三人混战到一块。
又是一刻钟后，李家和与丑大依旧斗得难解难分之时，申从见不远处兄弟一个个接连倒下，心中大急之下，见吕支身法迅速，长剑如风，遂喊道：“老二指挥好兄弟围杀敌人，吕支兄弟速来助我！”吕支闻声，忙弃了使斧黑汉，快步向着申从战圈而去。
“吕兄弟顾我背后！不要给于敌人可乘之机！”申从边战边道。
吕支称是，当即脚步荡漾开来，并不强攻，只一味见机出剑，袭扰围着申从的三个敌人。一旦有人攻向吕支，申从便强杀向那人。一时之间，二人配合极佳，申从压力大减，手中铁枪大开大合更凶起来，七八枪后，便又刺死一人。
丑大方有多人见申从得了吕支相助后，更加凶恶起来，遂有三人对视过后，当即合兵向吕支杀来。申从此时身边对手不少反增，被五人围住垓中，见有人杀向吕支，忙喊道：“老二带人挡住，支援吕兄弟！”
克令听了，本欲依令而从，忽想起丑大先前说废了吕支，显然是此番来犯必因李家和与吕支二人，又因素来与李家和不对付，因此并不想救吕支，遂佯装吃力喊道：“大哥，敌手高强，众兄弟脱不开身啊！”
申从独战五人，哪敢再分神，越战越远，故没听见克令所言。吕支顿时被三人围住，脱不开脚步。申从压力瞬间倍增。克令的话申从没听见，吕支却是听了个正着，暗骂道：“他娘的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小肚鸡肠，别让老子活着，否则必有你克令好果子吃！”
来敌凶狠，十多招后，吕支已然身披数创，浑身鲜血，危在旦夕。关键时刻，胖子石镜与黑汉边山钟领着四个兄弟杀到吕支身边道：“支哥，兄弟来助你！”六人加入战圈后，吕支压力倍减，喊道：“胖子挡住左，黑子挡住右，其余兄弟跟我先围死一人。”
七八剑后，一人倒于血泊之中，吕支复提剑向石镜那边杀去。杀死石镜对手后，忽身旁一人悲喊道：“钟哥！”吕支转身看去，只见黑汉边山钟胸口一柄利剑透出，缓缓倒下。石镜大怒，跨过尸体，甩开步子冲了过去。吕支与四个兄弟一齐围上，将那人砍为数截。
半个时辰后，战局逐渐明朗起来。而立境的丑大被李家和所阻，腾不出手来；申从英勇难当，在吕支的协助下，独力斩杀八人；清平寨人数数倍于丑大方，丑大方已死了二十多人，其余之人见打不过，遂渐渐撒开步子，且战且逃。
吕支浴血赶到李家和处时，二人已斗至白热化。只见，丑大招式已然凌乱，李家和拳掌分明，脚脚到肉。又是二三十招过后，李家和一记飞掌拍在了丑大脖颈。丑大连喷数口鲜血后，见周围再无援手，遂不愿再打，猛得跪地求饶道：“李大哥饶我一命，愿永生为牛为马”。
李家和嘴角殷红，狞笑道：“兄弟，此时不报，更待何时！”话音方落，吕支手中长剑已然由丑大脖颈贯穿而出。丑大被杀，尚有逃不掉被围起来的五人，吓得魂飞魄散，忙出言求降。李家和没有杀请降的五人，说放他们走。克令听此，问罪道：“老三！你这是干啥，他们杀我们这么多兄弟，你怎敢放他们离去！”
李家和眼神冰冷看着克令，良久方道：“你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不需你来教我做事！”克令听这话，顿时心虚起来，又惧于李家和如今境界，低头不言。
申从看了看李家和，吩咐道：“听老三的，老三做事一向稳妥，他既说放了，那就放。”投降的五人方跪谢再三，仓皇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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