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清闲一日
“王八蛋！”诺文扬手重锤了一下仪表盘，表现的极其愤怒。
噗嗤一声，船尾的谭衔星使出全力再次刺穿一只青鱼后，不禁发问：“这些玩意就杀不干净吗？你们这出海就是这样奔着玩命去的？”
“杀不干净的，你看到那只大家伙了吧，那就是这些小崽子的妈，那家伙在暗鸦港的历史上成功猎杀的记录也寥寥无几。”诺文说道，“出海的人都很谨慎，除了小青鱼可以得手几只，像那种量级的对我们这些渔夫来说和死神没什么区别。”
诺文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继续说道：“据暗鸦港的岁月史书说，在很久之前，这里还有很多其他的海兽。可不知为何，青鱼这个种群发展迅速，将许多对人类友善的海兽挤兑或是杀光后，青鱼就占据了暗鸦港这片海域绝对的享有权。”
“你的意思是这些玩意还有智慧？它们会通过这种手段来占领领地？”谭衔星有点惊讶。
“我也不知道，这些都是我小时候听过的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些玩意生性就很残暴。”诺文说道。
谭衔星听后陷入沉默，初来乍到便见识到了这方世界的艰苦一面，不禁让他有点头大。
随着船只远离那只小青母，海浪带来的血腥味道逐渐缓和。谭衔星向着刚才亚格安他们战斗过的地方望去，那艘大船已经被密密麻麻的青鱼所占领，看得让人头皮发麻。
嗅着空气里的丝丝腥气，谭衔星想起了刚刚亚格安说了死掉了两个冒险者。偌大的海面上，或许只有远处的那群青鱼才能证明，几分钟前，有两名冒险者丧生在它们的嘴下。
“诺文，死掉的冒险者真的会重生吗？”谭衔星打了个冷战，开口问道。
“会的，只不过可能不会再在暗鸦港了，对于我们来说，有冒险者遇害是极大的损失。如果冒险者重生到其他地方，可能就会和其他的地方机构联系起来。如果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将不得不对曾经的友人出手，这一点无疑是我们不想遇见的。”诺文叹了口气，显然对这次牺牲的两名冒险者十分心痛。
“这个世界不是一体的？”谭衔星意识到了问题。
“当然不是，世界上有很多政权。暗鸦港隶属于波格多王国，一个还算不错的国家。人民安居乐业，也没有太高的征税。可其他几个大国总是在发起战争，现在有了冒险者这方势力的加入，各国为了自己的战争实力肯定会招揽极具成长前途的冒险者用于为他们的计划效力。或许要不了多久，无垠之地就会掀起一场冒险者的战争。”诺文慢条斯理的说，先前因为亚格安带来的怒气渐渐缓和。
“啥？！为什么你说的好像你们这个世界已经存在了很久一样？”谭衔星再次惊讶。
“为什么你说的好像我们这个世界才几天一样？”诺文反问。
谭衔星没有回话，一时间谭衔星有点恍惚，一切突然都变得太真实了，以至于谭衔星回想起方才被青鱼吞噬的两名冒险者，谭衔星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冒险者死后没有重生在熟悉的地方，为什么诺文这一类NPC却会知道玩家死后会复活？
谭衔星再次想起第一次遇见诺文溺水时那个淹死自己重生到其他地方的想法，背后居然传来阵阵寒意。
“诺文，你说实话，你是怎么知道玩家死后会复活的？”谭衔星现在必须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因为有暗鸦港的冒险者死后复活到暗鸦港了啊。”诺文有点奇怪谭衔星的问题。
……
“哎呀哈哈哈哈，那就好啊那就好。”谭衔星松了一口气。
随着船只逐渐靠岸，谭衔星察觉到诺文方才缓和的脸色又逐渐阴沉下来。谭衔星明白，诺文估计是要教训那个叫亚格安的壮汉了。看得出来诺文对亚格安的态度十分不满。
船只轰鸣着直接冲上了沙滩，发动机的机桨承受不住沙滩的阻力直接齐根断裂开来。而诺文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径直冲向了在港口训话的亚格安。
摆拳裹挟着劲风，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亚格安的脸颊上。
被一拳打倒在地的亚格安缓缓爬起，脸上的红肿说明诺文这一拳明显是动了火的。
诺文见状挽起衣袖，看样子是要再给亚格安来上一拳。
“你真以为在那件事后我还会带酒去海上吗？！”亚格安怒吼出声。
“谁不知道你是整个暗鸦港出了名的大酒鬼！老子这一拳没给你昨晚喝的酒打出来看来还是使得力小了哈？”面对亚格安的辩解，诺文显得不近人情。
“诺老大！别打头儿了，是我带了一瓶药酒，我本来想着兄弟们最近都说天寒了，分着喝了可以暖暖身子……”一个声音弱弱传来，越到后面声音越小，最后几乎都听不见了。
诺文循声望去，发现声音竟是一个看起来年轻的不行的小伙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捏着拳头就朝着小伙走去。
“诺文！他不懂规矩你他妈冲着我来！我是带船的，没讲清楚问题是我的错！”亚格安一把扯住诺文的膀子。
“规矩是干什么的？那就是能保住你们命的规则！你还知道是你的问题？这次死两个冒险者，下次要他妈死的是你呢？！那时候你再给我讲是谁的错？！”诺文吹胡子瞪眼，那副状态谭衔星看了都不敢相信这是救他命的那个壮汉。
“那个，诺文老哥啊，这不是就死了两冒险者嘛，他们会复活的啊，说不定还在波格多国只是不在暗鸦港了呢。”谭衔星劝解道。
“你觉得我只是因为死了两个冒险者就如此生气吗？”诺文回头直勾勾的盯着谭衔星发问。
“难道不是吗？”谭衔星没能理解到诺文的话外之意。
诺文闻言叹了口气，紧绷着的肌肉也松懈下来，用一种悲哀的眼神看着谭衔星说道：“你作为冒险者，你自然无法体会到我们这些NPC的苦难，你们可以肆无忌惮的行事，我们不行。我们最珍贵的就是生命，如果你认为我是在小题大做的话，那是因为这一切在你那个视角是那样的。你理解不了，我不怪你。”
谭衔星被诺文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确实，他作为一个冒险者有着极高的特权。而诺文这一众NPC显得就举步维艰。
而诺文瘫坐在沙滩上，望向那片墨绿的大海，陷入了沉默。
当谭衔星摘下头盔后，第一时间猛吸了一口空气。在无垠之地诺文陷入沉默后，谭衔星受不了当时极其压抑的气氛而选择了退出游戏。
“那个叫诺文的是个可怜的家伙不是吗？看起来他很有故事的样子。”墨皎说道。
“我不知道，我只感觉这一切都太过奇怪了。”谭衔星面对墨皎冷不丁出现的一句话，没什么精神的回了一句。
……
“话说为什么你连我在那个世界发生的事情都知道？”谭衔星突然意识到。
“相比较起来，我是一只鬼，和一只鬼知道你的一切行踪比起来，哪个更让人难以置信？”墨皎回道。
说的也是，反正这些事和墨皎还有那个叫石竹的都脱不了干系，想了想倒也无所谓了。
“话说你不是要去买桌子了吗？提醒一下你，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墨皎幽幽开口。
谭衔星闻言掏出手机一看，果不其然。想到和万傲约好的事情，谭衔星立马起身准备出门。
在家具城中，谭衔星和万傲提到了关于极行者的游戏世界观。不出谭衔星所料，万傲也表现出了一脸的不可思议。无垠之地的设定显然超出了二人前半生的世界观。
“那个世界和我们这个世界差不太多，只不过显得更加奇幻一些。”谭衔星淡淡说道。
“听起来是挺夸张的，那你准备好在那个世界开始发展了吗？”万傲说。
“我还不太清楚，无垠之地给我一种感觉就是太真实了。我……暂时还有点放不开手脚。”谭衔星挠了挠脑袋。
万傲闻言也没搭话。显然对于谭衔星这个新手来说，目睹到及其真实的玩家死亡现场，对内心的影响或多或少还是会有一些的。
“算了，谭老师，老纠结那些细枝末节脑子会很忙的，今天下午先放轻松把桌子挑了吧。”万傲只能这样劝解谭衔星了。
谭衔星摇了摇脑袋，确实想的太多了，管他后面是什么样子，先把手上的事给做好才是要紧的。
二人在家具城里挑挑拣拣，最终选好了一张墨黑色的现代桌。叫上安装工人后，顺着车回到了谭衔星家中。
待桌子装好后，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的六点左右。这座城市总是黑的太早，谭衔星看着窗外暗沉的天空，某一瞬间，谭衔星甚至以为自己置身于暗鸦港里。好在万傲打着哈欠的告别让谭衔星回过了神。
“谭老师，没啥子事我也就先走了，你晓得我啥子点就要起的，先告辞了。”
“啊……老万，你慢走啊。我就不送了。”谭衔星回过神来答应道。
万傲摆了摆手，他和谭衔星之间没什么太需要客气的地方。谭衔星认为万傲和他是一路人，万傲也认为谭衔星和他是一路人。男人之间的默契，一般都不会用嘴说出来。
谭衔星躺在沙发上。当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往往喜欢陷入一场无休止的思考。
而此刻的谭衔星，正在思考着暗鸦港。
“眼光不错，我本以为你的审美应该是一团糟才是。”墨皎照常出现说道。
“虽然我习惯了，但是你突然说话会打断我的思路的。”谭衔星皱了皱眉。
“想什么呢？难不成你还惦记着无垠之地的那些事？”墨皎问道。
“你也知道啊？”谭衔星撇着嘴说，“那个世界的感觉太奇怪了，会不会是我不适应这种高科技玩意啊？”
“你的前途一片光明，谭衔星。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不要妄自菲薄。”另一个声音从门口处传来。
谭衔星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坐起来。看向鞋柜处，发现居然是换了一身衣服的石竹。此刻正站在鞋柜面前思考着要不要换双鞋再进来。
“我说你家里都完全不考虑有客人上门的情况吗？怎么全是你自己的鞋？”石竹有点纳闷。
“能随意打开别人家的门就没必要再在意进屋子换不换鞋这种小事了吧。你又来干嘛？”谭衔星眼睛微眯，满脸的警惕。
石竹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满脸春风的笑着，“别那么紧张，第一次见面就是因为你太紧张才闹成那副样子。我这会不算是在工作，咱俩可以当朋友处处。”石竹径直走向谭衔星，在谭衔星的旁边坐了下来。
石竹双手结印，从虚空中掏出一瓶矿泉水甩给谭衔星。
“坐啊？这可是你家，你这么拘谨干什么？”眼见谭衔星还是支棱着，石竹有点奇怪的问道。
谭衔星接过了水，没办法，坐吧。谁让他没办法呢。
石竹待谭衔星坐下后，喝了口水问道：“桌子不错？刚买的？”
谭衔星一脸黑线，他不知道石竹今天是过来干什么的，难不成就是来考察考察他今天过的怎么样？
谭衔星无奈也只能回道：“凑合，那钱是你给我的吧？就当是你赔我的那张桌子了。”
石竹点了点头笑着说：“其实没想着弄坏你那张桌子的，太心急了，没收住力就给一下子整碎了。”
“话说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还是说你的小伙伴已经告诉你了？”石竹接着问。
“小伙伴？万傲？还是说墨皎？”谭衔星心里想着，突然发现刚才还跟他说话的墨皎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不见了。
看谭衔星没回答，石竹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反正都一样，我叫石竹，你叫谭衔星我知道。咱俩以后可能就是合作关系了，你负责在无垠之地嘎嘎乱杀，我负责在这个世界帮助你成长起来。其他的不要问，问了我也不会回答的。”
……
“你们这些人都喜欢故作神秘吗？”谭衔星没好气的问。
石竹闻言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的也是，但是没办法，我们规定就是这样的，这会没在工作我跟你嘻嘻哈哈的无所谓。工作起来了就不能这么随意了。”
说罢石竹一脸认真的凑近谭衔星用悄悄话的声音说道：“所以在我没工作的时候问我那些你想问的，我以朋友的身份告诉你。工作的时候就算了，行个方便对你我都好。”
“嗯……看起来这家伙好像还挺好说话的样子？那为什么非得揍我一顿？”谭衔星不由得想到。
噗嗤一声，船尾的谭衔星使出全力再次刺穿一只青鱼后，不禁发问：“这些玩意就杀不干净吗？你们这出海就是这样奔着玩命去的？”
“杀不干净的，你看到那只大家伙了吧，那就是这些小崽子的妈，那家伙在暗鸦港的历史上成功猎杀的记录也寥寥无几。”诺文说道，“出海的人都很谨慎，除了小青鱼可以得手几只，像那种量级的对我们这些渔夫来说和死神没什么区别。”
诺文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继续说道：“据暗鸦港的岁月史书说，在很久之前，这里还有很多其他的海兽。可不知为何，青鱼这个种群发展迅速，将许多对人类友善的海兽挤兑或是杀光后，青鱼就占据了暗鸦港这片海域绝对的享有权。”
“你的意思是这些玩意还有智慧？它们会通过这种手段来占领领地？”谭衔星有点惊讶。
“我也不知道，这些都是我小时候听过的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些玩意生性就很残暴。”诺文说道。
谭衔星听后陷入沉默，初来乍到便见识到了这方世界的艰苦一面，不禁让他有点头大。
随着船只远离那只小青母，海浪带来的血腥味道逐渐缓和。谭衔星向着刚才亚格安他们战斗过的地方望去，那艘大船已经被密密麻麻的青鱼所占领，看得让人头皮发麻。
嗅着空气里的丝丝腥气，谭衔星想起了刚刚亚格安说了死掉了两个冒险者。偌大的海面上，或许只有远处的那群青鱼才能证明，几分钟前，有两名冒险者丧生在它们的嘴下。
“诺文，死掉的冒险者真的会重生吗？”谭衔星打了个冷战，开口问道。
“会的，只不过可能不会再在暗鸦港了，对于我们来说，有冒险者遇害是极大的损失。如果冒险者重生到其他地方，可能就会和其他的地方机构联系起来。如果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将不得不对曾经的友人出手，这一点无疑是我们不想遇见的。”诺文叹了口气，显然对这次牺牲的两名冒险者十分心痛。
“这个世界不是一体的？”谭衔星意识到了问题。
“当然不是，世界上有很多政权。暗鸦港隶属于波格多王国，一个还算不错的国家。人民安居乐业，也没有太高的征税。可其他几个大国总是在发起战争，现在有了冒险者这方势力的加入，各国为了自己的战争实力肯定会招揽极具成长前途的冒险者用于为他们的计划效力。或许要不了多久，无垠之地就会掀起一场冒险者的战争。”诺文慢条斯理的说，先前因为亚格安带来的怒气渐渐缓和。
“啥？！为什么你说的好像你们这个世界已经存在了很久一样？”谭衔星再次惊讶。
“为什么你说的好像我们这个世界才几天一样？”诺文反问。
谭衔星没有回话，一时间谭衔星有点恍惚，一切突然都变得太真实了，以至于谭衔星回想起方才被青鱼吞噬的两名冒险者，谭衔星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冒险者死后没有重生在熟悉的地方，为什么诺文这一类NPC却会知道玩家死后会复活？
谭衔星再次想起第一次遇见诺文溺水时那个淹死自己重生到其他地方的想法，背后居然传来阵阵寒意。
“诺文，你说实话，你是怎么知道玩家死后会复活的？”谭衔星现在必须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因为有暗鸦港的冒险者死后复活到暗鸦港了啊。”诺文有点奇怪谭衔星的问题。
……
“哎呀哈哈哈哈，那就好啊那就好。”谭衔星松了一口气。
随着船只逐渐靠岸，谭衔星察觉到诺文方才缓和的脸色又逐渐阴沉下来。谭衔星明白，诺文估计是要教训那个叫亚格安的壮汉了。看得出来诺文对亚格安的态度十分不满。
船只轰鸣着直接冲上了沙滩，发动机的机桨承受不住沙滩的阻力直接齐根断裂开来。而诺文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径直冲向了在港口训话的亚格安。
摆拳裹挟着劲风，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亚格安的脸颊上。
被一拳打倒在地的亚格安缓缓爬起，脸上的红肿说明诺文这一拳明显是动了火的。
诺文见状挽起衣袖，看样子是要再给亚格安来上一拳。
“你真以为在那件事后我还会带酒去海上吗？！”亚格安怒吼出声。
“谁不知道你是整个暗鸦港出了名的大酒鬼！老子这一拳没给你昨晚喝的酒打出来看来还是使得力小了哈？”面对亚格安的辩解，诺文显得不近人情。
“诺老大！别打头儿了，是我带了一瓶药酒，我本来想着兄弟们最近都说天寒了，分着喝了可以暖暖身子……”一个声音弱弱传来，越到后面声音越小，最后几乎都听不见了。
诺文循声望去，发现声音竟是一个看起来年轻的不行的小伙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捏着拳头就朝着小伙走去。
“诺文！他不懂规矩你他妈冲着我来！我是带船的，没讲清楚问题是我的错！”亚格安一把扯住诺文的膀子。
“规矩是干什么的？那就是能保住你们命的规则！你还知道是你的问题？这次死两个冒险者，下次要他妈死的是你呢？！那时候你再给我讲是谁的错？！”诺文吹胡子瞪眼，那副状态谭衔星看了都不敢相信这是救他命的那个壮汉。
“那个，诺文老哥啊，这不是就死了两冒险者嘛，他们会复活的啊，说不定还在波格多国只是不在暗鸦港了呢。”谭衔星劝解道。
“你觉得我只是因为死了两个冒险者就如此生气吗？”诺文回头直勾勾的盯着谭衔星发问。
“难道不是吗？”谭衔星没能理解到诺文的话外之意。
诺文闻言叹了口气，紧绷着的肌肉也松懈下来，用一种悲哀的眼神看着谭衔星说道：“你作为冒险者，你自然无法体会到我们这些NPC的苦难，你们可以肆无忌惮的行事，我们不行。我们最珍贵的就是生命，如果你认为我是在小题大做的话，那是因为这一切在你那个视角是那样的。你理解不了，我不怪你。”
谭衔星被诺文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确实，他作为一个冒险者有着极高的特权。而诺文这一众NPC显得就举步维艰。
而诺文瘫坐在沙滩上，望向那片墨绿的大海，陷入了沉默。
当谭衔星摘下头盔后，第一时间猛吸了一口空气。在无垠之地诺文陷入沉默后，谭衔星受不了当时极其压抑的气氛而选择了退出游戏。
“那个叫诺文的是个可怜的家伙不是吗？看起来他很有故事的样子。”墨皎说道。
“我不知道，我只感觉这一切都太过奇怪了。”谭衔星面对墨皎冷不丁出现的一句话，没什么精神的回了一句。
……
“话说为什么你连我在那个世界发生的事情都知道？”谭衔星突然意识到。
“相比较起来，我是一只鬼，和一只鬼知道你的一切行踪比起来，哪个更让人难以置信？”墨皎回道。
说的也是，反正这些事和墨皎还有那个叫石竹的都脱不了干系，想了想倒也无所谓了。
“话说你不是要去买桌子了吗？提醒一下你，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墨皎幽幽开口。
谭衔星闻言掏出手机一看，果不其然。想到和万傲约好的事情，谭衔星立马起身准备出门。
在家具城中，谭衔星和万傲提到了关于极行者的游戏世界观。不出谭衔星所料，万傲也表现出了一脸的不可思议。无垠之地的设定显然超出了二人前半生的世界观。
“那个世界和我们这个世界差不太多，只不过显得更加奇幻一些。”谭衔星淡淡说道。
“听起来是挺夸张的，那你准备好在那个世界开始发展了吗？”万傲说。
“我还不太清楚，无垠之地给我一种感觉就是太真实了。我……暂时还有点放不开手脚。”谭衔星挠了挠脑袋。
万傲闻言也没搭话。显然对于谭衔星这个新手来说，目睹到及其真实的玩家死亡现场，对内心的影响或多或少还是会有一些的。
“算了，谭老师，老纠结那些细枝末节脑子会很忙的，今天下午先放轻松把桌子挑了吧。”万傲只能这样劝解谭衔星了。
谭衔星摇了摇脑袋，确实想的太多了，管他后面是什么样子，先把手上的事给做好才是要紧的。
二人在家具城里挑挑拣拣，最终选好了一张墨黑色的现代桌。叫上安装工人后，顺着车回到了谭衔星家中。
待桌子装好后，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的六点左右。这座城市总是黑的太早，谭衔星看着窗外暗沉的天空，某一瞬间，谭衔星甚至以为自己置身于暗鸦港里。好在万傲打着哈欠的告别让谭衔星回过了神。
“谭老师，没啥子事我也就先走了，你晓得我啥子点就要起的，先告辞了。”
“啊……老万，你慢走啊。我就不送了。”谭衔星回过神来答应道。
万傲摆了摆手，他和谭衔星之间没什么太需要客气的地方。谭衔星认为万傲和他是一路人，万傲也认为谭衔星和他是一路人。男人之间的默契，一般都不会用嘴说出来。
谭衔星躺在沙发上。当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往往喜欢陷入一场无休止的思考。
而此刻的谭衔星，正在思考着暗鸦港。
“眼光不错，我本以为你的审美应该是一团糟才是。”墨皎照常出现说道。
“虽然我习惯了，但是你突然说话会打断我的思路的。”谭衔星皱了皱眉。
“想什么呢？难不成你还惦记着无垠之地的那些事？”墨皎问道。
“你也知道啊？”谭衔星撇着嘴说，“那个世界的感觉太奇怪了，会不会是我不适应这种高科技玩意啊？”
“你的前途一片光明，谭衔星。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不要妄自菲薄。”另一个声音从门口处传来。
谭衔星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坐起来。看向鞋柜处，发现居然是换了一身衣服的石竹。此刻正站在鞋柜面前思考着要不要换双鞋再进来。
“我说你家里都完全不考虑有客人上门的情况吗？怎么全是你自己的鞋？”石竹有点纳闷。
“能随意打开别人家的门就没必要再在意进屋子换不换鞋这种小事了吧。你又来干嘛？”谭衔星眼睛微眯，满脸的警惕。
石竹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满脸春风的笑着，“别那么紧张，第一次见面就是因为你太紧张才闹成那副样子。我这会不算是在工作，咱俩可以当朋友处处。”石竹径直走向谭衔星，在谭衔星的旁边坐了下来。
石竹双手结印，从虚空中掏出一瓶矿泉水甩给谭衔星。
“坐啊？这可是你家，你这么拘谨干什么？”眼见谭衔星还是支棱着，石竹有点奇怪的问道。
谭衔星接过了水，没办法，坐吧。谁让他没办法呢。
石竹待谭衔星坐下后，喝了口水问道：“桌子不错？刚买的？”
谭衔星一脸黑线，他不知道石竹今天是过来干什么的，难不成就是来考察考察他今天过的怎么样？
谭衔星无奈也只能回道：“凑合，那钱是你给我的吧？就当是你赔我的那张桌子了。”
石竹点了点头笑着说：“其实没想着弄坏你那张桌子的，太心急了，没收住力就给一下子整碎了。”
“话说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还是说你的小伙伴已经告诉你了？”石竹接着问。
“小伙伴？万傲？还是说墨皎？”谭衔星心里想着，突然发现刚才还跟他说话的墨皎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不见了。
看谭衔星没回答，石竹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反正都一样，我叫石竹，你叫谭衔星我知道。咱俩以后可能就是合作关系了，你负责在无垠之地嘎嘎乱杀，我负责在这个世界帮助你成长起来。其他的不要问，问了我也不会回答的。”
……
“你们这些人都喜欢故作神秘吗？”谭衔星没好气的问。
石竹闻言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的也是，但是没办法，我们规定就是这样的，这会没在工作我跟你嘻嘻哈哈的无所谓。工作起来了就不能这么随意了。”
说罢石竹一脸认真的凑近谭衔星用悄悄话的声音说道：“所以在我没工作的时候问我那些你想问的，我以朋友的身份告诉你。工作的时候就算了，行个方便对你我都好。”
“嗯……看起来这家伙好像还挺好说话的样子？那为什么非得揍我一顿？”谭衔星不由得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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