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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须弥谷仓

    纣王帝辛与二狗交谈后,对他的现状有了初步了解:他发现二狗精疲力竭、濒临饿死的边缘。因此,优先解决二狗现实问题。借助着自己的记忆,纣王告诉二狗,他们所在之处是摘星台,此处往南大约有一千米的距离是琳琅阁。琳琅阁得名于其内陈列的无数珍宝,作为皇家宝藏之地,琳琅满目之意。这两个地方之间的距离之所以如此邻近,是为了方便纣王和妲己随时从摘星台进入琳琅阁欣赏这些宝物。通过这次谈话,纣王在向二狗提供实际援助的同时,也向他传递着重要的背景信息,这将对他们的未来行动产生重大影响。

    琳琅阁一直以来被人们认为只有一个,分为地上五层和地下四层,象征着九五至尊。然而,实际上琳琅阁分为了阴阳两个部分。阳阁是专门用来收藏皇家珍宝的地方,而阴阁则是保存着各种战利品。阴阁只有一间小房间,而且只有纣王自己知道进入的方式。这个地方存放着那些能够引起纣王兴趣的对手的战利品。这也说明,那个时代能够引起纣王注意的对手寥寥无几。这个分割的设计显示了纣王的权势和压倒性的统治地位。

    二狗聆听纣王帝辛的详细描绘,确保自己将所有信息牢记于心,才鞠躬对纣王道“小的记下了,这便出发寻找。”他的话音刚落,就感到一时间仿佛万籁俱静,视野一片空白。当他重新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沙土堆上,恢复了意识。太阳已经升至半空,春末的阳光温暖地洒在大地上,也照射在二狗的身上。一阵懒散的感觉袭来,让他不自觉产生出一种想蜷缩在这里,香甜地沉睡一番的冲动。然而,二狗迅速摇摇头,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他要按照纣王的指引,寻找琳琅阴阁,解决自己饥饿的问题,否则恐怕将饿得魂飞魄散。想到此处,他重新振奋精神,收敛情绪,心中给自己暗自打气。

    他艰难地爬起身,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昨天不知怎么就爬上了这座大土山包的半山腰。山上山下都是黄土,草地和树木的踪影都不见一丝。这也难怪,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可食之物早被人们抢尽。草木早已被消耗一空,更别提能活动的生物了。木材作为官方财产被严格限制使用,全都流向了建设官府和帝宫的方向。二狗抬头仰望天空,按照纣王提供的方法,通过太阳来确认出南方的方向。缓缓地迈出沉重的步伐,他朝着南方勇往直前,这是一个充满挑战的旅程,但二狗内心燃起了对美好未来的渴望,他决心勇敢前行。

    一步、两步,每一步对于二狗来说都是一场巨大的考验。他感觉双腿仿佛被灌入了铅水,身上背负着重如山峦的空气,连眼皮也变得沉重。然而,他明白自己不能倒下,纣王告诉他一旦站起来就不能再坐下或倒下,否则就再也没有心气站起来了,那么结局就注定一死。二狗不想死去,他还没活够,他渴望过上自由自在的日子。因此,他举起双手,使出全身力量,狠狠地掴击在自己的脸颊上,紧接着用力揉搓几下,让自己稍微清醒了些许。他咬紧牙关,继续向前奋力前行,不知道这样反复了多久。终于,在耳边传来微弱的声音:“停!”这个声音来自“九莲玉璧”,二狗终于听到了那微弱的指引。他停下脚步,心中充满了希望,因为他知道他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只要再坚持一下,自由的未来就在不远处,他又可以接着活下去了。

    这声“停”,将二狗意识从麻木的混沌中唤醒,使他回到了现实。他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深坑之中,坑宽而广,如果被水填满的话,足以称之为“湖”。他能感受到纣王帝辛的愤怒声音怨恨地传来,“这可真是够狠的,完全把我大商的宝库掏空了!掘地三尺的事情你都干得出来,姬发,你真是厉害!”这声音中透露着纣王对于姬发的愤慨。

    二狗十分不解地问道“帝祖,为什么会这么说?”

    帝祖,是纣王帝辛让二狗这么称呼的,他是二狗的祖先,而且二狗也有同样的帝族之眼,必然也得到了纣王的认可。

    纣王道“小子,你可知你现在所在的位置,就是我大商琳琅阁大门所在。琳琅阁,阳阁地上五层,地下四层,每层阁高三丈三,你仔细看看这四周,你所在的位置比地面低了多少?”

    经过纣王一说,二狗才看向四周,这才发现,他所站立之处,比周边地面差不多低出了二三十人身。二三十人身,是二狗自己的计量方式,就是二三十人站立起来叠罗汉的高度。

    纣王接着道“这是把地下四层挖开之后,又接着向下挖了两三层深度,才有的结果,估计姬发小儿往下接着挖两三层后没有新的发现,才不了了之了。不过他又怎能知道,琳琅阁还有阴阁所在,也该你小子命不该绝,当年我无意中留下的战利品,不曾想千年之后竟然救了自己的子孙。”

    二狗无法想象,姬发竟有如此胆识和能力,竟能掘地三尺,将大商的宝库一一搬空。他也无法想象当年的大商有多少宝物,又都是什么样的宝物,需要如此大的一个阁楼来存放。

    二狗按照纣王的指引,将食指咬破,用鲜血在虚空划出横竖两道符号。奇迹般的一幕出现了,他的食指仿佛触碰到了一面无形的实质墙壁,鲜血并未落地,而是在半空中悬浮。接着,周围的空气仿佛被点燃一样,从十字血痕处开始,一片片空气脱落,形成了一个小门洞,高度与一个成人相当。这个小门洞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它像是连接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二狗从来没见过如此情景,这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于是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一动不动,嘴巴张得大大的。

    纣王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愣着干嘛,赶紧进去,过了时辰,门洞就会自动合实,到时候按照你小子现在状态,只能活活困死在里面!”

    二狗一个激灵,赶紧冲了进去,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来到纣王说的位置,找到了一个像巴掌大的小塔,快速抱在怀里,朝着外面冲去。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时间看向这神秘空间的其他方位,也没想到可以看下这什么空间里都有什么样的宝物,就在二狗冲出门洞之后一息时间,门洞再次消失了,二狗伸手在门洞位置抓了两下,发现出了空气,什么都没了。这不免让二狗响起了先前纣王帝辛的话,但凡他在里面略一出神或者犹豫,就可能被困死在里面,再也无法出来!

    他也不再关心那个门洞,连忙从怀中掏出那个小塔,端在手中观详起来。这是一个像是木头雕刻的小塔,雕梁画栋一应俱全,塔顶四角还有四个铃铛,塔身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但是二狗什么都看不懂。他好奇地把塔放进嘴里,用牙咬了半天,牙齿被硌得生疼,但是塔一点儿痕迹都没留下,看来是不能直接吃的,二狗心里想着。接着又倒过来抖了抖,横过来抖了抖,竖过来也抖了抖,什么都没出来。

    就在二狗不解的时候,纣王帝辛的声音再次传来“用手指依次弹塔正门上方铃铛、后方铃铛、左侧铃铛和右侧铃铛!然后扭动正门把手,打开之后再往外倒下试试。”

    二狗依言操作,就在他打开塔门的时候,哗啦啦地谷物从这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门中流了出来,二狗连忙用另一只手去接,结果手忙脚乱中,塔掉在了地上,二狗重新捡起来,想接着倒,但再无谷物出来,又重新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纣王道“笨蛋,慌什么慌,中断之后,需要重新按照原来的步骤操作,才可以继续倒出东西,重来!”

    二狗小心翼翼地将左手中的谷物塞进嘴里,时刻保持警惕地环顾四周,生怕有人突然前来抢夺这个珍贵的宝藏。确认周围安全后,他重新开始操作。这一次,他有了充分的准备,先将自己破旧的衣物铺在地上,然后才开始倒了起来。令人惊奇的是,尽管只是一个巴掌大小的小塔,倒出的谷物却是源源不断,此刻都已经倒出了相当于两个小塔的规模,依然在不断继续涌出。这个奇特的景象让二狗感到十分惊讶,他无法理解这种现象,但内心却是充满了喜悦。这堆谷物的价值对于二狗来说是巨大的,它意味着他能够度过饥饿的日子,继续追逐自由的梦想。于是,他的嘴巴不知不觉间在不断裂大,到最后都能看到后槽牙了,整个人开始嘿嘿傻笑起来。

    就在这时,纣王声音再次传来“蠢货,一次倒出足够你吃就行了,倒那么多,浪费东西!”

    二狗委屈道“帝祖,我这不是怕断了之后,就没了嘛,好不容易有吃的了,肯定吃在肚里,拿在手里才是最放心的不是。”

    纣王帝辛冷哼一声,道“那你就没想过,这谷物已经有千年之久,不怕吃了会死人?”

    二狗听罢,急忙将嘴里刚塞进去的谷物一口气吐了出来。这还不放心,他用手指伸进口腔深处,拼命地挖掘,试图把刚刚吞下的东西吐出来。纣王帝辛看着二狗这样狼狈的样子,不禁气得几乎要发作,说道:“看你这样子,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没有一丁点儿我帝祖的威仪。这须弥谷仓乃是阐教的瑰宝之一,其中的物品并不受时间和空间的影响。无论过去一千年还是未来一万年,里面的东西依然会完好无损,仿佛刚被放进去一样。所以你不用担心自己因此被毒死。”纣王帝辛的话语充满了威严和教诲。二狗恍然大悟,感觉自己被帝祖给涮了,但又不好说什么。

    于是赶紧想把地上吐出来的谷物捡回来,又被纣王帝辛给呵斥住了“蠢物,你不会再重新倒出一些?里面的谷物,足够三军吃一个月有余,难道还不够你一个小娃娃吃的?”

    二狗心里嘀咕着“刚才你不是训斥我浪费东西吗,现在又不觉得浪费了?”当然,这话他可不敢回怼自己这个老祖,只能悻悻地重新倒出一些,自顾自吃着,虽然是干咽,但胃部逐渐传来的满足感,使得二狗此刻也不再有其他想法,感觉自己可以找个无人的犄角旮旯,安安生生度过余生了。想到这里,二狗心里美得不行了,差点儿又一次呵呵乐出声来。

    等吃饱了,二狗才拍着圆鼓鼓的肚子问道“帝祖,听刚才你说,这须弥谷仓是阐教最为得意的作品,敢问此物具体来历是?”

    纣王帝辛回忆道:“想当年,为了镇压姬发领导的叛军,本王命令闻太师带领军队将其围困了一个月之久,几乎将姬发和姜尚等一众叛贼活活饿死。被逼无奈之下,姜尚派遣杨戬利用幻化之术突破包围圈,秘密寻求其师父玉鼎真人的帮助。玉鼎真人又找到了元始天尊,汇集了天下最珍贵的空间宝物和阐教的十二金仙,才打造出了十二座须弥谷仓。每个谷仓都能容纳一座大山,然而它们却如巴掌大小,巧妙地隐藏了粮草物资。杨戬便是利用这些谷仓,成功地在我大军的重重包围中运送粮草,解决了叛军的粮草困境,也使闻太师的计谋落空。”

    纣王帝辛讲述着这段历史,充满了感慨和惊叹。他对于须弥谷仓的威力感到钦佩,也对杨戬的智谋和勇气表示赞赏。

    纣王帝辛提及到闻太师的时候,内心不禁涌上一股无限唏嘘之情。然而,他收敛情绪,转移话题,继续说道:“说起杨戬,确实是一个人才,本王与他也算是不打不相识。那年,他还是个愣头青,竟然想着运粮途中潜行进入王宫,刺杀本王。可惜被申公豹发现了。当时年轻气盛的他,竟然在本王和申公豹的合力攻击下,连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最后,因为经验不足,被本王趁机一剑,斩落一个须弥谷仓。这才让本王发现他运粮的计谋,于是立马传信给闻太师,但为时已晚,实在遗憾之至!”纣王帝辛的声音中透露着对杨戬的赞叹和计划失败的遗憾。他对于杨戬的战斗力和潜力感到钦佩,也对他敢于闯宫刺杀的勇气感到佩服。二狗静静地倾听着,他对杨戬的英勇和机智感到由衷的敬佩。

    二狗道“所以,这个须弥谷仓算是你收藏的其中一个战利品?”

    纣王帝辛道“这世间,能被本王看得上眼的对手没几个,能够败于本王剑下,是他们的荣耀,能够被本王收藏战利品的更是寥寥无几,这杨戬值得本王记住!”

    二狗讨好道“那杨戬如此了得?不知这世间是否还有其后人,有机会我也效仿帝祖,将其战败!”

    纣王帝辛道“就凭你小子?站都站不直,还想效仿本王?你如果真有这志气,本王倒是可以好好指导你一二,让你在这乱世之中,做得人上人,但是想要找到他的后代,估计不太容易,你在这世间,可曾见到过额头有一只竖眼之人?”

    二狗挠了挠头,表示没见过。

    纣王帝辛道“也罢,既然是我帝族后代,就不能窝窝囊囊的活在这人世间,更不能背个二狗的名号,将来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被世人耻笑?你是我殷商的后人,将来还要代替本王在这世间轰轰烈烈的干他一场,所以就叫你殷承一,秉承我大商帝族唯一目的之意”

    二狗心中大喜,他有名字了!在这个动荡的年代,所有人都是给自己取个贱名,二狗,剩蛋等,有名字是一种地位和身份的象征,更何况这个名字是延续的王姓!于是他顺势跪倒在地,对着玉佩噔噔噔三个响头“殷承一谢帝祖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