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离新春华侨.客家专场晚会演出时间愈来愈近，市文艺厅、文化局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彩排的统筹相关活动。
予柯学院的几个剧目被安排在周二上午九点彩排。按指定时间，一群气质不凡的舞蹈学生来到嘉州市艺术中心等待彩排。这群学生实在出挑，无论长相身材气质，都称得上一流，刚从大巴车下来，便引起众人围堵围观，旁人个个赞不绝口。
景琛知道生活上予柯有点大头虾，担心一早上予柯又是空腹上台，便抽时间买了早点送进后台。
“又没吃早餐吧？”景琛将予柯拉到一边，离彩排还有半个小时。
“嗯。知道你会给我买。”
“你呀。”景琛笑笑，他喜欢照顾予柯、而正好予柯又依赖自己的状态，“赶紧吃，你的胃不能饿。”
“嗯。”予柯接过早点，正吃着，突然一股热流从体内流下来，“唉呀!”予柯突然停住了咀嚼早点。
“怎么了？”
“我好像来那个了…”予柯脸红的对景琛小声低语。
“哪个？”景琛没听懂。
“大姨妈？”
“在哪？”
“不是啦！是那个！”
景琛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予柯说的什么，“有同学和你同时段吗？”景琛看向予柯的白色鲜族裙。
“我也不知道。”
“你等等，我去去就来。”
“干嘛去？”
“给你买女生用品啊！”
“你以前给别人买过？”
“哪有，生平第一次。”
“你真去啊？”予柯犹豫。
“不然呢，你都这样了，马上要彩排了。”
“那好吧。”予柯朝景琛嘟嘟嘴。
景琛喜欢予柯的可爱劲，每次见到她嘟嘴歪头瞪眼这些小动作，就如同老父亲看宝贝女，心都融化了。
来到商店，景琛很纠结不知怎么跟女店员开口。女店员看着俊朗优雅、玉树临风的景琛，声音都柔和了很多，一脸笑着问到：“先生需要点什么？”
景琛话还未出口，脸倒先热了。尴尬的小声道：“请问有女生用品吗？”
“啥？大声点。”
“女生用品。”景琛刚重复完，商店其他几位女性齐齐朝他看了过来，弄得他更不好意思了。
“哦，有有有，要什么牌子？”
“哦，随便什么都可以。”景琛不知道买个卫生棉还这么复杂，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哪知女店员还不打算放过景琛，笑着说：“这个不能随便，有些牌子女生用了过敏。”
“那就拿最好的吧。”景琛听到旁边几个女性的嘻嘻笑声，这时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有多窘。
买完卫生棉，景琛赶紧往回走，到了后台，予柯正焦急的等着他。景琛将东西递给予柯，嘱咐了几句便坐在台下等候学生彩排。
五彩缤纷的灯光从舞台的周围散落下来，第一个彩排的舞蹈剧目是朝鲜舞《扇魂》。一群气质优雅的女孩穿着得体精致的朝鲜传统服装缓缓出现在舞台，人手一把大折扇，随着音乐时而聚拢、时而散开，随着气息优雅的踩着舞步，美轮美奂，曼妙绝伦…
“华侨情.客家专场”定在1月28日晚7点半在嘉州大剧院演出。在这之前，晚会陆续彩排了好几次。从走位、灯光、舞美、服饰等等，一直在全方位调试，大家忙的不亦乐乎，后台永远都有呼唤景琛的声音传来。
“陈老师，麻烦看看是这样吗？”舞美师本来是非常自信的，但自从景琛指导几次后，突然就好像接触了全新的舞美世界，倒什么都要问他了。
“陈老师，可以再帮忙看看灯光设计吗？我又调试了一下，但感觉不够到位。”灯光师又在喊。
“陈老师…陈老师…”
连日的忙碌让景琛一刻都未停歇，原先说好的只单纯负责剧目编排，但渐渐的，整场晚会的轴心中心几乎都是他在操作运转。大脑因疲乏过度又引发一阵阵头痛，脑袋里像有锤子在敲击着景琛的每一条神经，疼痛感由远及近，由模糊到清晰，景琛感觉脑袋似乎要炸开一样。赶紧撑到车上，服了一颗止痛药，躺了20分钟才缓过神来。
彩排结束，已经是晚上9点，景琛想早点回去休息，但又担心予柯晚餐没怎么吃东西，打了个电话给她，让她单独跟自己的车走。
两人来到嘉南江街，找了一家装修巧致的中西合璧小吃店，点了些店里的招牌小吃。景琛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两口宫廷杏仁露，全程看着予柯津津有味的吃。
“怎么不吃？”予柯见景琛光顾着看自己。
“看着你吃就行了。”景琛笑笑。
“对了，靖娴让我问你，借给李明的《万年历》什么时候方便拿给她？”
“什么？”
“你借给他的书啊。”
“什么时候的事？”景琛完全没有印象。
“前天下课以后，靖娴不是向你借这本书的？”
“哦…一会你到我房间拿给她。”景琛回忆前天的事，在记忆中搜索了很久才找到一点靖娴找他借书的模糊碎片。
两人吃过夜宵，回到景琛公寓。
“给你买的。”景琛拿出一盒崭新的影碟给予柯。
“什么？”
“不是说想重温87版《红楼梦》吗？”
“哇！你在哪买到的？我之前逛了几家音像店都说没货。”
“托杨笛在BJ寄过来的。”
“唔…谢谢老师。”予柯望着景琛清新飘逸、俊朗如星的脸庞，调皮的在他的脸上轻啄了一下。
“不够。”景琛一把搂过予柯，肆无忌惮的寻到她的唇，吻了下去。
予柯只觉唇上一片冰凉，很快，那抹冰凉开始一点点融化，随即转变成两撮小小的火焰，似要将两人点着…
一个长而甜蜜的吻结束在时钟敲响的22点。
“小猪，该回宿舍了。十点了。”景琛温柔唤醒怀里的人儿。
“舍得放我走啊。”
“一千个一万个不舍得。”景琛嘴上说放人，但两只手却一点都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为什么不留下我？”予柯莞尔道。
景琛痴痴的望着眼前的人儿，自己怎么可能不想留下她。他没有一刻不想将她留在身边，没有一分钟不想将她融化在自己的爱抚下，于她，他多少次情到深处近乎失控边缘。但越是对她动情，便越是多了一份怜惜和责任。
喜欢是放肆，而爱却是隐忍和克制。待她再长大一点吧，待她20岁，待她对事物有更清晰的认识和判断后，那时她如果仍然这样深爱着自己，那他会毫无顾忌的要她，从内到外，毫无保留的拥有她。这是他对深爱的她保有的最后一丝理性和原则。
“我的小猪还没长大，现在还不是留的时候。”景琛边爱抚予柯边在她耳边低吟。
“我都18岁了，成年了。”
“不行，在我这里，十位数必须是2才算长大。”景琛笑道。
“老古板。”予柯假装生气瞪着景琛。
“等你20岁，老古板变成大色狼，到时看你怎么办？”景琛捏捏予柯鼻子。
“那我就大喊‘救命啊！狼来啦！狼要来抓小孩啦！’。”
“哈哈，那你别想有人来救你。”景琛被予柯声情并茂的表演逗得哈哈大笑。
“为什么没人救？我这么可爱又这么美丽。”
“因为那时我的小女孩长大了，而且，别人过来一看，咦，哪里有大色狼，明明就是一个大帅哥，转身就走。你还是我的。”
“臭美。”予柯又嘟嘴道。
“跟你学的。”景琛笑道。
两人一阵嬉闹，时钟已经指到十点半了，再过半个小时予柯的宿舍就关门了。景琛心里暗示自己得送她回宿舍了，但双手却将她越拥越紧。
两人难分难舍，直磨蹭到十点五十分，才从景琛公寓出发，到予柯宿舍，刚好11点。
“阿姨！阿姨！等一等！”看着马上关闭的宿舍门，予柯大喊着宿管阿姨。
“快点哦！这时候回来…呵呵，肯定是约会去了吧。”阿姨笑嘻嘻的打趣着予柯，这样的场景宿管阿姨实在见的太多了。
予柯不好意思的笑笑，回头朝景琛看了一眼，发现景琛正坐在车里目送她上宿舍楼，心里阵阵甜蜜，像只小兔子似的蹦蹦跳跳上楼了。
浮云朝霞，窗间过马。转眼，终于迎来了新春“华侨情.客家专场”晚会。在一群曼妙可人的舞者最后一次彩排的同时，一架由新加坡樟宜飞往嘉州的CZ316航班准时降落在嘉州机场。江楠刚从机场出来，就接到爷爷电话。
“楠楠，到了没有？”
“嗯，刚出机场。爷爷，拜托，我都快三十岁了，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乳名了。”江楠哭笑不得。
“五十岁也是爷爷的楠楠。”
“Ok，Ok，Aslongasyouarehappy（您开心就好）.”江楠拿家里这位老顽童实在没有办法。
江楠作为新加坡华裔，祖上几代经商，凭着客家人的勤劳与智慧，很快江家家族就在新加坡争得一席之地，而多年以来的积累，使江氏集团驰名中外、颇负盛名。江氏集团为嘉州的发展作出过重要贡献和搭建重要经济桥梁，所以，每届华侨情联谊晚会都会隆重邀请江家参加，只因太忙，好几次都委婉拒绝。今年又被隆重邀请，江氏实在是不好意思推脱了，盛情难却，全家便派江家三公子江楠独自前往。
江楠很少回嘉州，对嘉州的印象并不太深，不过他喜欢这个城市，奶奶没事就会给他和大姐二哥讲嘉州的老故事，讲多了，心里对它自然有份特别的情愫了。
记得6岁时爷爷带他回过一次嘉州。那是他第一次知道自己是客家人。爷爷告诉他不能忘祖，无论身在何处，都要记得自己的根在哪里、自己是什么人。12岁，父亲江铖又带他和大姐江婷二哥江毓回来过一次，印象中，客家人很和善很友好，而嘉州的客家文化气息也深深吸引他。比起大马的商业现代化，嘉州的宁静淳朴也别有一番情致。所以此次忙里抽空回嘉，他的心情是无限轻松惬意的。
刚出机场，母亲提早安排好的司机已等候在出口。两人随即来到江家位于翠景半山湖的独栋别墅，刚下车，就有一位保姆迎了上来，热情的为江楠忙前忙后。江家虽然很少回嘉，但爷爷一直念叨着他们的祖先在这，所以这套房子也就一直保留下来。尽管很少有人住，但隔三差五就有清洁公司派人过来打扫，所以一度都是干净整洁的。
“江少爷，那你今晚早点休息，我明天按指定时间过来接您去市艺术剧院。”司机说。
“好的，谢谢。”
“不客气。”
江楠简单收拾了一下，正准备去冲个热水澡，电话响了。
“hello!”
“你好，是江总吗？”
“你是？”
“我是华侨商会的副会长陈然。”
“哦，你好！”
“这边查到您的航班已经顺利抵达了，今晚我们会长设宴款待你们远道而来的客人。晚上六点，德毓大酒店，诚挚欢迎你的到来。
“哦，今晚的饭局我就不参加了。正好趁这时间好好休息一下。谢谢邀请。”
“这…”
“没事，晚一点我给你们会长去个电话解释一下。明天的晚会我会准时参加。”
“那好吧，那您早点休息，不打扰了。”
予柯学院的几个剧目被安排在周二上午九点彩排。按指定时间，一群气质不凡的舞蹈学生来到嘉州市艺术中心等待彩排。这群学生实在出挑，无论长相身材气质，都称得上一流，刚从大巴车下来，便引起众人围堵围观，旁人个个赞不绝口。
景琛知道生活上予柯有点大头虾，担心一早上予柯又是空腹上台，便抽时间买了早点送进后台。
“又没吃早餐吧？”景琛将予柯拉到一边，离彩排还有半个小时。
“嗯。知道你会给我买。”
“你呀。”景琛笑笑，他喜欢照顾予柯、而正好予柯又依赖自己的状态，“赶紧吃，你的胃不能饿。”
“嗯。”予柯接过早点，正吃着，突然一股热流从体内流下来，“唉呀!”予柯突然停住了咀嚼早点。
“怎么了？”
“我好像来那个了…”予柯脸红的对景琛小声低语。
“哪个？”景琛没听懂。
“大姨妈？”
“在哪？”
“不是啦！是那个！”
景琛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予柯说的什么，“有同学和你同时段吗？”景琛看向予柯的白色鲜族裙。
“我也不知道。”
“你等等，我去去就来。”
“干嘛去？”
“给你买女生用品啊！”
“你以前给别人买过？”
“哪有，生平第一次。”
“你真去啊？”予柯犹豫。
“不然呢，你都这样了，马上要彩排了。”
“那好吧。”予柯朝景琛嘟嘟嘴。
景琛喜欢予柯的可爱劲，每次见到她嘟嘴歪头瞪眼这些小动作，就如同老父亲看宝贝女，心都融化了。
来到商店，景琛很纠结不知怎么跟女店员开口。女店员看着俊朗优雅、玉树临风的景琛，声音都柔和了很多，一脸笑着问到：“先生需要点什么？”
景琛话还未出口，脸倒先热了。尴尬的小声道：“请问有女生用品吗？”
“啥？大声点。”
“女生用品。”景琛刚重复完，商店其他几位女性齐齐朝他看了过来，弄得他更不好意思了。
“哦，有有有，要什么牌子？”
“哦，随便什么都可以。”景琛不知道买个卫生棉还这么复杂，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哪知女店员还不打算放过景琛，笑着说：“这个不能随便，有些牌子女生用了过敏。”
“那就拿最好的吧。”景琛听到旁边几个女性的嘻嘻笑声，这时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有多窘。
买完卫生棉，景琛赶紧往回走，到了后台，予柯正焦急的等着他。景琛将东西递给予柯，嘱咐了几句便坐在台下等候学生彩排。
五彩缤纷的灯光从舞台的周围散落下来，第一个彩排的舞蹈剧目是朝鲜舞《扇魂》。一群气质优雅的女孩穿着得体精致的朝鲜传统服装缓缓出现在舞台，人手一把大折扇，随着音乐时而聚拢、时而散开，随着气息优雅的踩着舞步，美轮美奂，曼妙绝伦…
“华侨情.客家专场”定在1月28日晚7点半在嘉州大剧院演出。在这之前，晚会陆续彩排了好几次。从走位、灯光、舞美、服饰等等，一直在全方位调试，大家忙的不亦乐乎，后台永远都有呼唤景琛的声音传来。
“陈老师，麻烦看看是这样吗？”舞美师本来是非常自信的，但自从景琛指导几次后，突然就好像接触了全新的舞美世界，倒什么都要问他了。
“陈老师，可以再帮忙看看灯光设计吗？我又调试了一下，但感觉不够到位。”灯光师又在喊。
“陈老师…陈老师…”
连日的忙碌让景琛一刻都未停歇，原先说好的只单纯负责剧目编排，但渐渐的，整场晚会的轴心中心几乎都是他在操作运转。大脑因疲乏过度又引发一阵阵头痛，脑袋里像有锤子在敲击着景琛的每一条神经，疼痛感由远及近，由模糊到清晰，景琛感觉脑袋似乎要炸开一样。赶紧撑到车上，服了一颗止痛药，躺了20分钟才缓过神来。
彩排结束，已经是晚上9点，景琛想早点回去休息，但又担心予柯晚餐没怎么吃东西，打了个电话给她，让她单独跟自己的车走。
两人来到嘉南江街，找了一家装修巧致的中西合璧小吃店，点了些店里的招牌小吃。景琛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两口宫廷杏仁露，全程看着予柯津津有味的吃。
“怎么不吃？”予柯见景琛光顾着看自己。
“看着你吃就行了。”景琛笑笑。
“对了，靖娴让我问你，借给李明的《万年历》什么时候方便拿给她？”
“什么？”
“你借给他的书啊。”
“什么时候的事？”景琛完全没有印象。
“前天下课以后，靖娴不是向你借这本书的？”
“哦…一会你到我房间拿给她。”景琛回忆前天的事，在记忆中搜索了很久才找到一点靖娴找他借书的模糊碎片。
两人吃过夜宵，回到景琛公寓。
“给你买的。”景琛拿出一盒崭新的影碟给予柯。
“什么？”
“不是说想重温87版《红楼梦》吗？”
“哇！你在哪买到的？我之前逛了几家音像店都说没货。”
“托杨笛在BJ寄过来的。”
“唔…谢谢老师。”予柯望着景琛清新飘逸、俊朗如星的脸庞，调皮的在他的脸上轻啄了一下。
“不够。”景琛一把搂过予柯，肆无忌惮的寻到她的唇，吻了下去。
予柯只觉唇上一片冰凉，很快，那抹冰凉开始一点点融化，随即转变成两撮小小的火焰，似要将两人点着…
一个长而甜蜜的吻结束在时钟敲响的22点。
“小猪，该回宿舍了。十点了。”景琛温柔唤醒怀里的人儿。
“舍得放我走啊。”
“一千个一万个不舍得。”景琛嘴上说放人，但两只手却一点都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为什么不留下我？”予柯莞尔道。
景琛痴痴的望着眼前的人儿，自己怎么可能不想留下她。他没有一刻不想将她留在身边，没有一分钟不想将她融化在自己的爱抚下，于她，他多少次情到深处近乎失控边缘。但越是对她动情，便越是多了一份怜惜和责任。
喜欢是放肆，而爱却是隐忍和克制。待她再长大一点吧，待她20岁，待她对事物有更清晰的认识和判断后，那时她如果仍然这样深爱着自己，那他会毫无顾忌的要她，从内到外，毫无保留的拥有她。这是他对深爱的她保有的最后一丝理性和原则。
“我的小猪还没长大，现在还不是留的时候。”景琛边爱抚予柯边在她耳边低吟。
“我都18岁了，成年了。”
“不行，在我这里，十位数必须是2才算长大。”景琛笑道。
“老古板。”予柯假装生气瞪着景琛。
“等你20岁，老古板变成大色狼，到时看你怎么办？”景琛捏捏予柯鼻子。
“那我就大喊‘救命啊！狼来啦！狼要来抓小孩啦！’。”
“哈哈，那你别想有人来救你。”景琛被予柯声情并茂的表演逗得哈哈大笑。
“为什么没人救？我这么可爱又这么美丽。”
“因为那时我的小女孩长大了，而且，别人过来一看，咦，哪里有大色狼，明明就是一个大帅哥，转身就走。你还是我的。”
“臭美。”予柯又嘟嘴道。
“跟你学的。”景琛笑道。
两人一阵嬉闹，时钟已经指到十点半了，再过半个小时予柯的宿舍就关门了。景琛心里暗示自己得送她回宿舍了，但双手却将她越拥越紧。
两人难分难舍，直磨蹭到十点五十分，才从景琛公寓出发，到予柯宿舍，刚好11点。
“阿姨！阿姨！等一等！”看着马上关闭的宿舍门，予柯大喊着宿管阿姨。
“快点哦！这时候回来…呵呵，肯定是约会去了吧。”阿姨笑嘻嘻的打趣着予柯，这样的场景宿管阿姨实在见的太多了。
予柯不好意思的笑笑，回头朝景琛看了一眼，发现景琛正坐在车里目送她上宿舍楼，心里阵阵甜蜜，像只小兔子似的蹦蹦跳跳上楼了。
浮云朝霞，窗间过马。转眼，终于迎来了新春“华侨情.客家专场”晚会。在一群曼妙可人的舞者最后一次彩排的同时，一架由新加坡樟宜飞往嘉州的CZ316航班准时降落在嘉州机场。江楠刚从机场出来，就接到爷爷电话。
“楠楠，到了没有？”
“嗯，刚出机场。爷爷，拜托，我都快三十岁了，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乳名了。”江楠哭笑不得。
“五十岁也是爷爷的楠楠。”
“Ok，Ok，Aslongasyouarehappy（您开心就好）.”江楠拿家里这位老顽童实在没有办法。
江楠作为新加坡华裔，祖上几代经商，凭着客家人的勤劳与智慧，很快江家家族就在新加坡争得一席之地，而多年以来的积累，使江氏集团驰名中外、颇负盛名。江氏集团为嘉州的发展作出过重要贡献和搭建重要经济桥梁，所以，每届华侨情联谊晚会都会隆重邀请江家参加，只因太忙，好几次都委婉拒绝。今年又被隆重邀请，江氏实在是不好意思推脱了，盛情难却，全家便派江家三公子江楠独自前往。
江楠很少回嘉州，对嘉州的印象并不太深，不过他喜欢这个城市，奶奶没事就会给他和大姐二哥讲嘉州的老故事，讲多了，心里对它自然有份特别的情愫了。
记得6岁时爷爷带他回过一次嘉州。那是他第一次知道自己是客家人。爷爷告诉他不能忘祖，无论身在何处，都要记得自己的根在哪里、自己是什么人。12岁，父亲江铖又带他和大姐江婷二哥江毓回来过一次，印象中，客家人很和善很友好，而嘉州的客家文化气息也深深吸引他。比起大马的商业现代化，嘉州的宁静淳朴也别有一番情致。所以此次忙里抽空回嘉，他的心情是无限轻松惬意的。
刚出机场，母亲提早安排好的司机已等候在出口。两人随即来到江家位于翠景半山湖的独栋别墅，刚下车，就有一位保姆迎了上来，热情的为江楠忙前忙后。江家虽然很少回嘉，但爷爷一直念叨着他们的祖先在这，所以这套房子也就一直保留下来。尽管很少有人住，但隔三差五就有清洁公司派人过来打扫，所以一度都是干净整洁的。
“江少爷，那你今晚早点休息，我明天按指定时间过来接您去市艺术剧院。”司机说。
“好的，谢谢。”
“不客气。”
江楠简单收拾了一下，正准备去冲个热水澡，电话响了。
“hello!”
“你好，是江总吗？”
“你是？”
“我是华侨商会的副会长陈然。”
“哦，你好！”
“这边查到您的航班已经顺利抵达了，今晚我们会长设宴款待你们远道而来的客人。晚上六点，德毓大酒店，诚挚欢迎你的到来。
“哦，今晚的饭局我就不参加了。正好趁这时间好好休息一下。谢谢邀请。”
“这…”
“没事，晚一点我给你们会长去个电话解释一下。明天的晚会我会准时参加。”
“那好吧，那您早点休息，不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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