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冰镇西瓜汁
瓜贩子老孙那叫一个开心，他乐呵呵的，手臂一抬，准备招呼伙计给李子然送西瓜。
“一块半一斤。”
“黑美人西瓜，一块半一斤。”
“便宜来卖咯，便宜来卖咯。”
李子然双掌合拢，托在嘴旁，大声呐喊着。
嘈杂纷闹的批发市场里，挑选砍价的话语密密麻麻，却出现了一道洪亮的声流。
“黑美人西瓜！”
“一块半一斤，便宜！”
来这挑选西瓜的水果店老板跟超市采购人员都是老油条了，专门负责水果的批发，对今年的行情很是了解。
当下听到这声音，皆露出讥讽的脸色。
哪来的傻子，糊弄谁呢？
黑美人批发还要一块半一斤，怎么不去抢？
一时间，在这些顾客心里，这声音来源的瓜摊已经被默默拉黑。
老孙脸色铁青，怨恨的剐了李子然一眼。
他大步跨前，便要伸手去堵住李子然的嘴。
“哪里的坏坯子，净整这些幺玩意。”
李子然闪身躲过，对他商量道。
“八毛一斤，我要的也不多，一百斤就行。”
老孙气得牙痒痒，心想学校里怎么会教出这种坏学生？
到底是哪个学校的？我以后可不能让儿子读这一所。
李子然见他还没有什么反应，张开嘴又要嚷嚷。
老孙看了旁边的大汉一眼，无奈的说道。
“九毛，最多九毛！”
“成交！”
最后，李子然花费一百块钱，买了一百斤黑美人西瓜，其中还有五十块钱运费，另外五十块钱，他在老孙这买了几个麒麟瓜。
“一百斤也叫批发，真的是。”
老孙越想越气，不用正眼瞧他。
一百斤听着很多，但实际上也就二十来个西瓜左右，这还是黑美人西瓜较小的原因。
批发市场的西瓜，一般都是三五百斤打底。
但就算是二十几个西瓜，李子然还是要逐一挑选，选些品相好的。
西瓜的瓜藤要卷的，弯曲的，要像猪尾巴一样。
瓜纹呢，要分布均匀，瓜脐则是越小越好。
还有，黄皮的不要。
老孙眼神诧异，他没想到李子然居然还会挑选西瓜，还有模有样的，基本没有挑错。
李子然脸色镇定，内心却洋洋得意。
“嘿嘿。”
“要是不挑些好的，你给我拿些烂瓜破枣咋办？”
“这可是我昨晚跟老爷子请教的。”
那彪悍的大汉多看了李子然一眼，觉得他有些意思。
“一万斤，别忘了啊。”
说完他就走了，行走在人群中，如同一头猛兽。
“好的好的，马上叫伙计给你送去。”
老孙弯腰低眉，一点脾气没有，非常的恭维。
“快，那一万斤快点准备好！”
“以前都是他小弟来买的，怎个今天亲自来了呢。”
老孙呼唤着伙计，督促他快点行动，免得怠慢了人家。
“狗东西，狗眼看人低。”
李子然挑选完毕，凑了一百块钱递给老孙。
瓜摊有好几个伙计，他跟其中一个小伙搬了西瓜，两人坐着三轮车往李子然家里去。
天空万里无云，一片湛蓝。
灼热的夏风吹来，涌动出滚滚热浪。
回了家，李子然将西瓜搬下来，放到房间里。
随后，他又出去了一趟，买回来塑料杯子跟饮料吸管，还有冰块模具跟泡沫箱子。
…………
“好了，该买的都买好了。”
“冰镇西瓜汁，启动！”
王秀芳跟李国庆都去上班了，李子然在家里可使劲的造。
他将干净的饮用水倒入冰块的模具中，随后小心翼翼，保持平衡的放入冰箱的冷冻室。
随手，将冰箱功能调到最大。
要是王秀芳看见了，非骂他不成。
这浪费电的行为在她看来，无异于败家。
黑美人西瓜，洗干净切开。
榨汁机通电，马力全开。
一块块鲜红的西瓜块被扔了进去。
“砰砰，哗哗哗啦啦啦。”
锋利的刀片飞速旋转着，将那块状的西瓜打成粘稠的糊汁状。
李子然拿着勺子，舀了一口尝了尝。
“嗯，还不错。”
“口感沙沙的，带着甘甜。”
“要是冰镇的就爽翻天了。”
他一番复制粘贴，将那些西瓜块都打成了汁水。
一顿操作下来，李子然共花费了三分之一的黑美人西瓜。
看着满满一锅的西瓜糊汁，他觉得够了，先拿去试试水。
他找来一张宽大的滤网，在下边再铺个大盆子。
李子然一发力，将那一锅黏稠的西瓜汁通通倒了下去。
滴答，滴答。
鲜红色的汁液在重力的牵导下，不断滴落下去，形成一滴滴纯粹的西瓜汁。
滤网上挂着一层淡红色的果肉纤维，李子然见效率显著变慢，将洗干净的双手推上去，使劲挤压着。
不一会，便过滤出大半盆的西瓜汁。
红彤彤的，甚是好看。
“嗯，看起来干净多了。”
“但是有些过于粘稠了，口感会有所影响。”
“而且，为了多卖几杯，嘿嘿。”
李子然说完便打来干净的饮用水，咣咣倒进去。
再从厨房中掏出老妈的秘密武器，擀面杖。
转一转，搅合搅合。
大半盆的西瓜汁变成满满一大盆，色泽淡红晶亮，虽不像方才那么鲜艳，但多了一抹顺滑。
李子然再次试了试，看看味道怎么样。
“嗯，差不多了。”
“也不能掺太多水，不然就太水了。”
“最后变成一杯西瓜味道的凉白开。”
最后，起杯装汁，再倒入几块冰块。
一切搞定，李子然将东西装入泡沫箱子，拿出一张小桌子，然后带好头盔，开着小电驴直奔某地。
…………
热气腾腾直上，密不通风的钢片围档里边很是闷热，工地上的工人汗如雨下，遭受着太阳的炙烤。
李子然在路边的阴影处摆摊，亮出一杯杯鲜红的冰镇西瓜汁。
正午时刻，太阳高悬，那些工人等下便要出来找吃的。
李子然瞧准这一点，已经守在了门口这一必经之地。
很快，那光着膀子的大叔便接连走出。
李子然眼神一亮，润了润喉咙。
“冰镇西瓜汁，冰镇西瓜汁。”
“可口又清凉，解暑又冰爽！”
“一杯只要五块钱！”
那率先出来的大叔诧异的看了一眼，然后鸟都不鸟，往附近的餐馆而去。
“靠！”
李子然嘴瘪了一下，但依旧卖力宣传着。
“冰镇西瓜汁，冰镇西瓜汁。”
“可口又清凉，解暑又冰爽！”
“一杯只要五块钱！”
“一块半一斤。”
“黑美人西瓜，一块半一斤。”
“便宜来卖咯，便宜来卖咯。”
李子然双掌合拢，托在嘴旁，大声呐喊着。
嘈杂纷闹的批发市场里，挑选砍价的话语密密麻麻，却出现了一道洪亮的声流。
“黑美人西瓜！”
“一块半一斤，便宜！”
来这挑选西瓜的水果店老板跟超市采购人员都是老油条了，专门负责水果的批发，对今年的行情很是了解。
当下听到这声音，皆露出讥讽的脸色。
哪来的傻子，糊弄谁呢？
黑美人批发还要一块半一斤，怎么不去抢？
一时间，在这些顾客心里，这声音来源的瓜摊已经被默默拉黑。
老孙脸色铁青，怨恨的剐了李子然一眼。
他大步跨前，便要伸手去堵住李子然的嘴。
“哪里的坏坯子，净整这些幺玩意。”
李子然闪身躲过，对他商量道。
“八毛一斤，我要的也不多，一百斤就行。”
老孙气得牙痒痒，心想学校里怎么会教出这种坏学生？
到底是哪个学校的？我以后可不能让儿子读这一所。
李子然见他还没有什么反应，张开嘴又要嚷嚷。
老孙看了旁边的大汉一眼，无奈的说道。
“九毛，最多九毛！”
“成交！”
最后，李子然花费一百块钱，买了一百斤黑美人西瓜，其中还有五十块钱运费，另外五十块钱，他在老孙这买了几个麒麟瓜。
“一百斤也叫批发，真的是。”
老孙越想越气，不用正眼瞧他。
一百斤听着很多，但实际上也就二十来个西瓜左右，这还是黑美人西瓜较小的原因。
批发市场的西瓜，一般都是三五百斤打底。
但就算是二十几个西瓜，李子然还是要逐一挑选，选些品相好的。
西瓜的瓜藤要卷的，弯曲的，要像猪尾巴一样。
瓜纹呢，要分布均匀，瓜脐则是越小越好。
还有，黄皮的不要。
老孙眼神诧异，他没想到李子然居然还会挑选西瓜，还有模有样的，基本没有挑错。
李子然脸色镇定，内心却洋洋得意。
“嘿嘿。”
“要是不挑些好的，你给我拿些烂瓜破枣咋办？”
“这可是我昨晚跟老爷子请教的。”
那彪悍的大汉多看了李子然一眼，觉得他有些意思。
“一万斤，别忘了啊。”
说完他就走了，行走在人群中，如同一头猛兽。
“好的好的，马上叫伙计给你送去。”
老孙弯腰低眉，一点脾气没有，非常的恭维。
“快，那一万斤快点准备好！”
“以前都是他小弟来买的，怎个今天亲自来了呢。”
老孙呼唤着伙计，督促他快点行动，免得怠慢了人家。
“狗东西，狗眼看人低。”
李子然挑选完毕，凑了一百块钱递给老孙。
瓜摊有好几个伙计，他跟其中一个小伙搬了西瓜，两人坐着三轮车往李子然家里去。
天空万里无云，一片湛蓝。
灼热的夏风吹来，涌动出滚滚热浪。
回了家，李子然将西瓜搬下来，放到房间里。
随后，他又出去了一趟，买回来塑料杯子跟饮料吸管，还有冰块模具跟泡沫箱子。
…………
“好了，该买的都买好了。”
“冰镇西瓜汁，启动！”
王秀芳跟李国庆都去上班了，李子然在家里可使劲的造。
他将干净的饮用水倒入冰块的模具中，随后小心翼翼，保持平衡的放入冰箱的冷冻室。
随手，将冰箱功能调到最大。
要是王秀芳看见了，非骂他不成。
这浪费电的行为在她看来，无异于败家。
黑美人西瓜，洗干净切开。
榨汁机通电，马力全开。
一块块鲜红的西瓜块被扔了进去。
“砰砰，哗哗哗啦啦啦。”
锋利的刀片飞速旋转着，将那块状的西瓜打成粘稠的糊汁状。
李子然拿着勺子，舀了一口尝了尝。
“嗯，还不错。”
“口感沙沙的，带着甘甜。”
“要是冰镇的就爽翻天了。”
他一番复制粘贴，将那些西瓜块都打成了汁水。
一顿操作下来，李子然共花费了三分之一的黑美人西瓜。
看着满满一锅的西瓜糊汁，他觉得够了，先拿去试试水。
他找来一张宽大的滤网，在下边再铺个大盆子。
李子然一发力，将那一锅黏稠的西瓜汁通通倒了下去。
滴答，滴答。
鲜红色的汁液在重力的牵导下，不断滴落下去，形成一滴滴纯粹的西瓜汁。
滤网上挂着一层淡红色的果肉纤维，李子然见效率显著变慢，将洗干净的双手推上去，使劲挤压着。
不一会，便过滤出大半盆的西瓜汁。
红彤彤的，甚是好看。
“嗯，看起来干净多了。”
“但是有些过于粘稠了，口感会有所影响。”
“而且，为了多卖几杯，嘿嘿。”
李子然说完便打来干净的饮用水，咣咣倒进去。
再从厨房中掏出老妈的秘密武器，擀面杖。
转一转，搅合搅合。
大半盆的西瓜汁变成满满一大盆，色泽淡红晶亮，虽不像方才那么鲜艳，但多了一抹顺滑。
李子然再次试了试，看看味道怎么样。
“嗯，差不多了。”
“也不能掺太多水，不然就太水了。”
“最后变成一杯西瓜味道的凉白开。”
最后，起杯装汁，再倒入几块冰块。
一切搞定，李子然将东西装入泡沫箱子，拿出一张小桌子，然后带好头盔，开着小电驴直奔某地。
…………
热气腾腾直上，密不通风的钢片围档里边很是闷热，工地上的工人汗如雨下，遭受着太阳的炙烤。
李子然在路边的阴影处摆摊，亮出一杯杯鲜红的冰镇西瓜汁。
正午时刻，太阳高悬，那些工人等下便要出来找吃的。
李子然瞧准这一点，已经守在了门口这一必经之地。
很快，那光着膀子的大叔便接连走出。
李子然眼神一亮，润了润喉咙。
“冰镇西瓜汁，冰镇西瓜汁。”
“可口又清凉，解暑又冰爽！”
“一杯只要五块钱！”
那率先出来的大叔诧异的看了一眼，然后鸟都不鸟，往附近的餐馆而去。
“靠！”
李子然嘴瘪了一下，但依旧卖力宣传着。
“冰镇西瓜汁，冰镇西瓜汁。”
“可口又清凉，解暑又冰爽！”
“一杯只要五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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