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揎拳裸臂
几天的行程已经让人有些发狂，除了沙尘还有霜降和暴雨，各种极端天气轮番上阵，最要命的是只能吃些方便食品，虽然配比得到营养是足够的但怎么说都比不上新鲜的食材。
唯一的好消息是伴随着电台里的乡村音乐和车轮卷起烟尘，四个人已经行驶在一条名副其实的道路上，这不光会快很多，还代表目的地的临近。
地平线将人的视角无限拉长，透过车窗好像是在欣赏一幅几何艺术品，远处的轨道和天际线将整个画面分割成不同的色带，虽然是简单的构图，但是在天地之间就显得气势恢宏，今天的太阳比昨天要落的更早一些，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穿上了更厚实的衣物。
小李以为像前几天一样，按照日程该停车扎营看星星了，所以放缓车速等待麦克和乔。但等后视镜中出现卡车的车灯时，菲比这时却接到指令：继续行进，暂不扎营。
于是两辆车一前一后继续行驶在黑暗中，不同的是今天并没有见到繁星。大家的肚子都在经受考验，小李打算问问什么时候休息时，地平线下射出的几条光柱告诉他，目的地就在前头了。
翻过一个高坡后小李终于看到了这片大陆的全貌，整片大陆被一层一层的亮度不一的光斑被覆盖，它们从四周向中间堆砌起来，由弱到强，直到中间最高处的城堡。城堡像是一头发光的巨兽，用眼睛般的探照灯，俯瞰脚下的一切。无数光斑聚集在形成更大的光源，而它的规模简直如同落在大地的行星一般。
虽然小李早就见识过城市的宏伟，但这里的景象不同于洛泰的整齐和精致，它的壮观是由不可思议的数量堆积而来。
笔直道路到这里变得复杂，小李听着菲比传来的指示沿着最宽的路向中心进发，越发靠近目的地就越是能看到人类的痕迹，周围环绕着万顷田地，还有林立的烟囱。
除了熙熙攘攘也朝城中心走去的人群，田地或者工厂之间的缝隙里，有密集的荧光发出，小李打开夜视功能，才看请那些荧光都来自一些胶囊仓。
和以前出差时小李住过胶囊旅馆一样，这些胶囊仓正是那种只够一个人躺下的小盒子。透过玻璃能看到有人躺在里面。但有些不止一个人，两三个人头脚颠倒挤在里面，只为片瓦遮头。有些胶囊稍大，但十来个人肩膀挨着肩膀躺成一排，有人只能侧躺避免互相叠在一块，不用提什么隐私，连空气几乎被挤出这个空间。
除了人还是人，柴坎的密集程度远超出的想象，看着这些盒子小李不得不打开窗户来缓解自己的窒息感。
越是深入这个世界小李发现这些小盒子就越是多，刚开始只是零散的摆在空地上，后来便成片成片的铺在地上，在规模较大的工厂旁甚至是杂乱地堆叠在一起。
想起早些时候在远处看到灯光的规模，这里怕是有上亿人口。原来越多的人走在路基上，更多的人还是在胶囊里挤着。一个巨大的疑问油然而生，如此庞大的群体为什么所有人都闭口不谈？
带着这个疑问小李继续前进，此时一处卡口拦住了去路，也打断了疑惑的思绪。
两辆车停了下来，小李看到几个膀大腰圆佩戴蓝色袖章的人翘着二郎腿围坐在卡口的另一头，除了拦车用的横杆还有供行人通过的闸机。路上的行人像是朝圣一般的往这个卡口的里头走，通过时都用一张卡片扫描桌上的设备，等旁边闸机上的灯一变绿，他们就穿过栅栏进到里头去。
正当小李准备询问该如何通过之时，路口的闸机突然亮起红灯响起警报，看来有人想蒙混过关，只见之前还谈笑风生的几个守卫纷纷站了起来，抽出腰间的短棍对着正在通过的人就是一顿乱打。
为首的守卫打累了便放慢了击打的频率，但每次攻击都用尽全力，以至于连头顶的帽子都被甩飞出去。伴随每次挥棍他那张满口黄牙的嘴里都会蹦出一个词：“为什么，不配合，我的，工作！”这几下让地上蜷缩着的男人彻底失去了保护自己的能力。
小李被刚才的场景惊呆了，想不到2130年竟然还有这样野蛮的事情发生，而围观的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劝阻，是在忌惮那几根短棍吗？小李并不清楚。
直到看见后面的卡车，才停止这疯狂的发泄。为首的守卫刚接过其他路人毕恭毕敬递来的帽子，一边整理凌乱的头发一边奸笑着的迎了上来。
小李回过神问麦克：“麦克，我看需要通过这个卡口需要扫描什么卡片，咱们有吗？”
“没有，但是我们有更厉害的东西。”麦克刚说完这句话小李立马就从座位下抽出手枪，旁边的菲比看到这一幕赶忙抓住他的手腕说：
“别冲动。”
小李不解道：“这不是更厉害的东西吗？”
为首的蓝袖章，看到车里的枪转头就往卡口里头跑，剩下的几个喽啰也躲进掩体后，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好在麦克已经从卡车下来，来到前车的驾驶室旁，张开手示意自己并没有携带武器，紧接着扔过去一个V盘同时说道：“别紧张。”。
为首的人接住V盘看了看，立马喜笑颜开。只见他给后面的守卫使了个眼色，紧张的气氛瞬间化解，横杆很快被抬起。
麦克站在车窗旁边拿着一个尚娱世界对小李说：“在这里，这个才是更厉害的东西。”
小李看了眼地上的人还是对刚才的暴行耿耿于怀，麦克则说道：“回头我再和你解释这里的事情眼下我们先进主城。”
经过卡口时“蓝袖章”从窗口递进来四张卡片还说：“每张卡有2000分，这次的费用已经刷过了，祝你们一切顺利。”
小李微微侧过头，看了眼卡片，心里充满了愤慨，但是任务在身便一把夺过通行卡扔在仪表台上，驶离这里。为首的守卫躲开起步时车辆的摆动，用手驱散轮胎摩擦产生的白烟。
在驶过失去意识那个受害者时，谁也分辨不出他是不是死了，所有人排着队等待检测进入卡口，但都选择无视地上的鲜血。
等驶过卡口终于可以问现在的情况了：“我们来的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麦克从仪表台拿下三张通行卡，分给后座的菲比后说道：“欢迎来到极乐之城柴坎，刚才那里是内外城之间的卡口。”
“我可没看出什么‘极乐’来。”小李还是很气愤的说道：“刚才的蓝袖章凭什么可以把另一个人打成那样。”
麦克解释说：“那个红袖章在这里被叫做‘铁匠’，他们是统治者的爪牙，有非常大的权利。”
“大到可以随意不经过审判就杀人吗？”
麦克继续回答道：“在这里的人生来就没有被赋予什么权利，他们更多遵从力量而不是秩序。所以你觉得是侵犯也许在她们眼中是习惯。”
“野蛮世界吗？我看他们的经济倒是搞的很先进。”小李不屑的嘲讽着，对这个城市的印象已经跌入谷底，甚至包括从未谋面的统治者。
“没错，在这里的所有行动都需要这积分，你可以把卡里的积分理解为钱，进入内城需要支付积分，我想那个被打的人是因为没有足够的积分想蒙混进去吧。”
“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说过这个词了。”
“不过这里确实还存在，每张卡的积分基本会够我们这一段时间的所有吃穿用度，一会我们把所有东西都锁在仓库里就能去吃东西了。”
“一个V盘可以换这么多积分吗？”
“对，尚娱世界在这里就是黄金，是最硬的硬通货。”
麦克一边解释一边给小李指路，内城相比外边有很大的不同。街上异常热闹，各种奇形怪状的车辆也出现在路上，有超大轮毂的拖拉机，也有大脚怪兽车。一群一群的行人簇拥在一起，几乎看不到单个的行人。
但小李并不能仔细观察他们，因为路边的七彩霓虹灯会将人的注意力完全打散，每个广告牌都卖力的吸引着一秒钟视觉停留，各种奇特的颜色好像让人进入了另一个维度一般，这让没有装饰的柏油路反而成为了人愿意多看两眼的东西。
不知是因为没有吃饭还是灯光污染，自己开车的小李感到头晕目眩，直到两辆车开到一处仓库才有所缓和。仓库与柴坎格格不入，因为这里像是一处黑洞，吸收了所有光，除了几扇厚重的铁门墙上没有任何装饰。
麦克下车后，一个佝偻的老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披着头巾，光线加重了他脸上的褶皱，他伸出枯槁般的手与麦克握手。
“柯特，你还好吗？”
“老样子麦克，这次怎么就来了一辆车？”
“因为上次的物资还有剩余，这次就给我们两把钥匙就够了。”
看来这里是一直使用的存放点，麦克拿出通行卡，老人也在卡片的屏幕上设置好金额，两张卡片轻轻一碰这交易就完成了。柯特从口袋中摸出两把钥匙指了指最深处的两扇铁门，然后在麦克的指挥下将车停进仓库，锁好门能看出一路严肃的麦克和乔算是松了口气。
“我们该吃点东西了吧。”小李略带抱怨着说到。
麦克则笑着说：“嗯，这一路大家都很辛苦，带好通行卡，是时候放松一下了。”
乔这时说道：“你们去吧，我留在这里警戒，这次物资太多了，车厢里还有些吃的。”
听到不能一起时菲比和小李都有点失落，幸好麦克这时说，留人警戒反而会让人生疑，这才让乔同意一起去，走到场地门口小李看见那个老人在门口中等着他们，看见四个人都出来后便冲着另一边的小房子招手，可直到几个人已经走到柯特身边也没有人出来。
麦克在询问后他说道：“这段时间柴坎的变化非常大，如果你们愿意可以让我的孙女叶娜给你们做向导，当然收费很公道的。”
小李才明白原来是捆绑经营，麦克欣然同意，但屋里的人还是不见出来，于是老人便颤巍巍的走过去叫，麦克一行人站在原地。当老人打开门房间里紫色的灯光就投射出来，一个少女蹲坐在桌前，雪白的大腿晃得两个男孩僵硬的看向别处。
应付完老头的唠叨，女孩不耐烦的套上一件卫衣，将耳麦挂在脖子上走了过来。她的个子很高，加上宽松的卫衣让她看起来更瘦。耳朵上挂着很多亮闪闪的链子，虽然鼻子上有一个银色的鼻环但也掩盖不住她清秀的五官。
“嗨，你们想先干什么去？”叶娜轻车熟路的问到。
“我们想先吃点东西，六号街的那家烤肉还在吗？”
“不，杰弗瑞的店被关了，幸亏你问了我。”
“那就听你的吧，不过你知道要求，要去干净的地方。”
叶娜点头，转身戴上耳麦就开始领路，麦克示意大家跟上。
唯一的好消息是伴随着电台里的乡村音乐和车轮卷起烟尘，四个人已经行驶在一条名副其实的道路上，这不光会快很多，还代表目的地的临近。
地平线将人的视角无限拉长，透过车窗好像是在欣赏一幅几何艺术品，远处的轨道和天际线将整个画面分割成不同的色带，虽然是简单的构图，但是在天地之间就显得气势恢宏，今天的太阳比昨天要落的更早一些，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穿上了更厚实的衣物。
小李以为像前几天一样，按照日程该停车扎营看星星了，所以放缓车速等待麦克和乔。但等后视镜中出现卡车的车灯时，菲比这时却接到指令：继续行进，暂不扎营。
于是两辆车一前一后继续行驶在黑暗中，不同的是今天并没有见到繁星。大家的肚子都在经受考验，小李打算问问什么时候休息时，地平线下射出的几条光柱告诉他，目的地就在前头了。
翻过一个高坡后小李终于看到了这片大陆的全貌，整片大陆被一层一层的亮度不一的光斑被覆盖，它们从四周向中间堆砌起来，由弱到强，直到中间最高处的城堡。城堡像是一头发光的巨兽，用眼睛般的探照灯，俯瞰脚下的一切。无数光斑聚集在形成更大的光源，而它的规模简直如同落在大地的行星一般。
虽然小李早就见识过城市的宏伟，但这里的景象不同于洛泰的整齐和精致，它的壮观是由不可思议的数量堆积而来。
笔直道路到这里变得复杂，小李听着菲比传来的指示沿着最宽的路向中心进发，越发靠近目的地就越是能看到人类的痕迹，周围环绕着万顷田地，还有林立的烟囱。
除了熙熙攘攘也朝城中心走去的人群，田地或者工厂之间的缝隙里，有密集的荧光发出，小李打开夜视功能，才看请那些荧光都来自一些胶囊仓。
和以前出差时小李住过胶囊旅馆一样，这些胶囊仓正是那种只够一个人躺下的小盒子。透过玻璃能看到有人躺在里面。但有些不止一个人，两三个人头脚颠倒挤在里面，只为片瓦遮头。有些胶囊稍大，但十来个人肩膀挨着肩膀躺成一排，有人只能侧躺避免互相叠在一块，不用提什么隐私，连空气几乎被挤出这个空间。
除了人还是人，柴坎的密集程度远超出的想象，看着这些盒子小李不得不打开窗户来缓解自己的窒息感。
越是深入这个世界小李发现这些小盒子就越是多，刚开始只是零散的摆在空地上，后来便成片成片的铺在地上，在规模较大的工厂旁甚至是杂乱地堆叠在一起。
想起早些时候在远处看到灯光的规模，这里怕是有上亿人口。原来越多的人走在路基上，更多的人还是在胶囊里挤着。一个巨大的疑问油然而生，如此庞大的群体为什么所有人都闭口不谈？
带着这个疑问小李继续前进，此时一处卡口拦住了去路，也打断了疑惑的思绪。
两辆车停了下来，小李看到几个膀大腰圆佩戴蓝色袖章的人翘着二郎腿围坐在卡口的另一头，除了拦车用的横杆还有供行人通过的闸机。路上的行人像是朝圣一般的往这个卡口的里头走，通过时都用一张卡片扫描桌上的设备，等旁边闸机上的灯一变绿，他们就穿过栅栏进到里头去。
正当小李准备询问该如何通过之时，路口的闸机突然亮起红灯响起警报，看来有人想蒙混过关，只见之前还谈笑风生的几个守卫纷纷站了起来，抽出腰间的短棍对着正在通过的人就是一顿乱打。
为首的守卫打累了便放慢了击打的频率，但每次攻击都用尽全力，以至于连头顶的帽子都被甩飞出去。伴随每次挥棍他那张满口黄牙的嘴里都会蹦出一个词：“为什么，不配合，我的，工作！”这几下让地上蜷缩着的男人彻底失去了保护自己的能力。
小李被刚才的场景惊呆了，想不到2130年竟然还有这样野蛮的事情发生，而围观的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劝阻，是在忌惮那几根短棍吗？小李并不清楚。
直到看见后面的卡车，才停止这疯狂的发泄。为首的守卫刚接过其他路人毕恭毕敬递来的帽子，一边整理凌乱的头发一边奸笑着的迎了上来。
小李回过神问麦克：“麦克，我看需要通过这个卡口需要扫描什么卡片，咱们有吗？”
“没有，但是我们有更厉害的东西。”麦克刚说完这句话小李立马就从座位下抽出手枪，旁边的菲比看到这一幕赶忙抓住他的手腕说：
“别冲动。”
小李不解道：“这不是更厉害的东西吗？”
为首的蓝袖章，看到车里的枪转头就往卡口里头跑，剩下的几个喽啰也躲进掩体后，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好在麦克已经从卡车下来，来到前车的驾驶室旁，张开手示意自己并没有携带武器，紧接着扔过去一个V盘同时说道：“别紧张。”。
为首的人接住V盘看了看，立马喜笑颜开。只见他给后面的守卫使了个眼色，紧张的气氛瞬间化解，横杆很快被抬起。
麦克站在车窗旁边拿着一个尚娱世界对小李说：“在这里，这个才是更厉害的东西。”
小李看了眼地上的人还是对刚才的暴行耿耿于怀，麦克则说道：“回头我再和你解释这里的事情眼下我们先进主城。”
经过卡口时“蓝袖章”从窗口递进来四张卡片还说：“每张卡有2000分，这次的费用已经刷过了，祝你们一切顺利。”
小李微微侧过头，看了眼卡片，心里充满了愤慨，但是任务在身便一把夺过通行卡扔在仪表台上，驶离这里。为首的守卫躲开起步时车辆的摆动，用手驱散轮胎摩擦产生的白烟。
在驶过失去意识那个受害者时，谁也分辨不出他是不是死了，所有人排着队等待检测进入卡口，但都选择无视地上的鲜血。
等驶过卡口终于可以问现在的情况了：“我们来的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麦克从仪表台拿下三张通行卡，分给后座的菲比后说道：“欢迎来到极乐之城柴坎，刚才那里是内外城之间的卡口。”
“我可没看出什么‘极乐’来。”小李还是很气愤的说道：“刚才的蓝袖章凭什么可以把另一个人打成那样。”
麦克解释说：“那个红袖章在这里被叫做‘铁匠’，他们是统治者的爪牙，有非常大的权利。”
“大到可以随意不经过审判就杀人吗？”
麦克继续回答道：“在这里的人生来就没有被赋予什么权利，他们更多遵从力量而不是秩序。所以你觉得是侵犯也许在她们眼中是习惯。”
“野蛮世界吗？我看他们的经济倒是搞的很先进。”小李不屑的嘲讽着，对这个城市的印象已经跌入谷底，甚至包括从未谋面的统治者。
“没错，在这里的所有行动都需要这积分，你可以把卡里的积分理解为钱，进入内城需要支付积分，我想那个被打的人是因为没有足够的积分想蒙混进去吧。”
“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说过这个词了。”
“不过这里确实还存在，每张卡的积分基本会够我们这一段时间的所有吃穿用度，一会我们把所有东西都锁在仓库里就能去吃东西了。”
“一个V盘可以换这么多积分吗？”
“对，尚娱世界在这里就是黄金，是最硬的硬通货。”
麦克一边解释一边给小李指路，内城相比外边有很大的不同。街上异常热闹，各种奇形怪状的车辆也出现在路上，有超大轮毂的拖拉机，也有大脚怪兽车。一群一群的行人簇拥在一起，几乎看不到单个的行人。
但小李并不能仔细观察他们，因为路边的七彩霓虹灯会将人的注意力完全打散，每个广告牌都卖力的吸引着一秒钟视觉停留，各种奇特的颜色好像让人进入了另一个维度一般，这让没有装饰的柏油路反而成为了人愿意多看两眼的东西。
不知是因为没有吃饭还是灯光污染，自己开车的小李感到头晕目眩，直到两辆车开到一处仓库才有所缓和。仓库与柴坎格格不入，因为这里像是一处黑洞，吸收了所有光，除了几扇厚重的铁门墙上没有任何装饰。
麦克下车后，一个佝偻的老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披着头巾，光线加重了他脸上的褶皱，他伸出枯槁般的手与麦克握手。
“柯特，你还好吗？”
“老样子麦克，这次怎么就来了一辆车？”
“因为上次的物资还有剩余，这次就给我们两把钥匙就够了。”
看来这里是一直使用的存放点，麦克拿出通行卡，老人也在卡片的屏幕上设置好金额，两张卡片轻轻一碰这交易就完成了。柯特从口袋中摸出两把钥匙指了指最深处的两扇铁门，然后在麦克的指挥下将车停进仓库，锁好门能看出一路严肃的麦克和乔算是松了口气。
“我们该吃点东西了吧。”小李略带抱怨着说到。
麦克则笑着说：“嗯，这一路大家都很辛苦，带好通行卡，是时候放松一下了。”
乔这时说道：“你们去吧，我留在这里警戒，这次物资太多了，车厢里还有些吃的。”
听到不能一起时菲比和小李都有点失落，幸好麦克这时说，留人警戒反而会让人生疑，这才让乔同意一起去，走到场地门口小李看见那个老人在门口中等着他们，看见四个人都出来后便冲着另一边的小房子招手，可直到几个人已经走到柯特身边也没有人出来。
麦克在询问后他说道：“这段时间柴坎的变化非常大，如果你们愿意可以让我的孙女叶娜给你们做向导，当然收费很公道的。”
小李才明白原来是捆绑经营，麦克欣然同意，但屋里的人还是不见出来，于是老人便颤巍巍的走过去叫，麦克一行人站在原地。当老人打开门房间里紫色的灯光就投射出来，一个少女蹲坐在桌前，雪白的大腿晃得两个男孩僵硬的看向别处。
应付完老头的唠叨，女孩不耐烦的套上一件卫衣，将耳麦挂在脖子上走了过来。她的个子很高，加上宽松的卫衣让她看起来更瘦。耳朵上挂着很多亮闪闪的链子，虽然鼻子上有一个银色的鼻环但也掩盖不住她清秀的五官。
“嗨，你们想先干什么去？”叶娜轻车熟路的问到。
“我们想先吃点东西，六号街的那家烤肉还在吗？”
“不，杰弗瑞的店被关了，幸亏你问了我。”
“那就听你的吧，不过你知道要求，要去干净的地方。”
叶娜点头，转身戴上耳麦就开始领路，麦克示意大家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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