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千呼万唤
所有的事情都该有一个结局，达奇的反应部队再有一阵子就会赶到，现在只需要冲进那扇厚重的木门，对着里头的人扣下扳机，一切就都结束了。
小李这样计划着，在脑海里一边重复着接下来的每个动作一边往大门冲去。
推开门瞬间，刺眼的阳光让人不得不眯起眼睛退回门后。
小李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因为刚才如果有人想要袭击他，短短半秒已经足够让自己丧命。
好在射向自己的并不是子弹而是阳光，小李努力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当眼睛适应了这个光线后，小李持枪推进。
巨大的落地窗外依旧是红日云海的美景，一如自己醒来时的模样。
房间里的陈设甚至华丽过迈卡的宫殿，靠墙的一面有个巨大的吧台，各种酒精饮料琳琅满目的铺在墙上。
另一边的桌上摆满了水果零食，但这些都不是小李希望看到的，他在寻找一个年迈的恶人。
可转过吧台只能见到一个穿着短裤西装的小男孩，他端着盘蛋糕坐在沙发上，双脚悬空，一边吃着蛋糕一边看着窗外，天真的毫不在意有人闯了进来。
继续向吧台内寻找，里头确实有人，但他穿着一个红色的马甲打着领结，怎么看都只是一个酒保。
小李用枪指着吧台里的男人凶狠的问：“达奇在哪里？”
面对枪口他却说道：“请问您想要喝些什么？”
小李很诧异，这个酒保像是一台机器，说着些毫不沾边的话，于是小李提高了嗓音重新说道：
“我问你达奇在不在这？”
可回答他的依然是一副笑脸，小李本想动粗但这时旁边的小孩说话了：
“维特，给他泡杯绿茶吧。”吧台后的人听到这话马上开心的开始准备。
小李这才将注意力分给这个小孩一些，在检查确定房间里再没有其他人后，走过去坐在了男孩对面的沙发上，探着身子问道：
“你知道达奇在哪里吗？”
“我就是达奇，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小李听了这话硬挤出来的笑容凝固住了，这又是什么操作，小李想了所有可能，难不成是达奇太怕死，以至于教出个小孩来替自己挡枪？
男孩用稚嫩的声线说道：
“没错李，你要找的就是我，洛泰的管理者——达奇。你觉得我的新身体怎么样，只用两套转换床就换来了。”
小李听完这句话头发都竖了起来，猛地站起来用枪指向这个小孩，但却没有开枪。
因为不敢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虽然凭借现在的医学技术的确可以做到意识提取和转换，但在柴坎见到的毕竟只是一些肢体器官，而现在竟然连同整个身体都换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眼前这个人到底算不算那个自己要消灭的人都是说不清的问题。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达奇没有一点慌张，反倒是小李如同惊弓之鸟，连侍者将热茶放在桌上的响声都让他险些走火。
达奇见状说道：“坐下来喝杯茶吧，我知道你奔波了很久。”
小李反手就将桌上的茶打飞，杯子摔在地上连同茶渣散落的到处都是。
而那个叫维特的人还是面无表情的捡起地上的碎片，即使是滚烫的茶渣也不能阻止他保持这里的整洁。小李再也忍受不了这里诡异的气氛，揪着维特的衣领就将它推倒在门口，喊着：
“喝他妈什么茶，你给我滚出去！”
转头用枪指着达奇说道：
“我再问一遍，你是不是达奇。”其实这时小李已经有了答案，决心只要听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马上就开枪。
达奇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对侍者说道：“维特，你先出去吧，我和李有话要说。”
维特退出去时把门也关上了，房间里静得可以听见电流的声响，达奇才说：
“就这么想杀我吗，可你没有资格开这一枪。”
“枪在我手上，我需要什么资格！”
达奇摇头说道：
“因为你只是一个为了泄恨才加入空点的失败者，想用弱者的方式抢夺尊重，而我从来没有针对你改变评估标准和结果，是你自己把自己被淘汰的。”
小李愤怒的说：
“你这种人渣竟然同我讲起尊重？每年都有无数毫不知情的人被养殖在柴坎，只为了把那片贫瘠土地上的养分不断的输送到洛泰，我也是其中的一员，这个身份杀你还不够吗？”
“他们本就不该降生，人类并不需要他们。”
“不该？他们不是人类吗，又是谁给你的权利。”
“你又知道什么？如果没有我也许人类早就灭绝了！我代表着人类，所有有价值的人。”
达奇不知想起来什么往事小声嘟囔着。
但这些典故又与小李毫不相干。小李逐渐失去耐性：
“照你这么说，只有有价值的人才配当人吗？那我就代表正义让你死的心服口服。”
达奇反问道：“那空点又有多正义呢？你们没日没夜的制作尚娱世界，为的不也是从柴坎榨取价值吗？又和洛泰有什么区别。”
小李一时间哑口无言，他在柴坎这么久从来没有想过，让人堕落的东西有一半是自己提供的。
但现在不是怀疑自己的时候，小李想起菲比曾经说过的话说道：“那是打到你们这些政客不得已的妥协，我们是为了解救所有被你统治的人。”
小孩冷哼一声说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代表正义，要为柴坎的人们打倒我们，可洛泰千万的市民就有罪吗？”
“要是洛泰的人们知道他们的优渥生活是用这样的手段压榨而来，他们肯定会和我站在一起。”
达奇听了这话反倒更加轻蔑的说：
“有趣，他们真的不知道吗？每年的出生人口和每个社区的流入人口，所有服务器都可以轻松查到，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他们都不说，因为他们都是我。”
小李不知道如何回应，达奇却不打算停下来，他一边操作着手上的终端一边说：“这两个人你应该很熟悉吧。”
窗户旁边降下一块屏幕，屏幕里正是里昂和莫妮卡，他们正拿着横幅挂着标语，走在社区游行最前头，而游行的主题清晰的写在横幅上：保卫家园，抵御外敌。
小李的信念逐渐动摇，难道自己坚持的事情是错的吗？他不敢继续想下去。
他只能说服自己仍是空点的一员，为了拯救其他成员必须杀了眼前这个人，就算他只是个小孩，小李颤颤巍巍的举起枪。
达奇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小李的眼睛说道：
“看呐，他终于打算用最原始最懦弱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了。”
无数个时机汇聚决定着事件的发展，小李逐渐给扳机压力的时候，刚才降下的大幕又亮了起来，像是看到了喜爱的动画片，突然兴奋的小男孩打断了小李的进程。嘴里还说着：
“等等等等，快来看看我们的老朋友。”
镜头里是一片废墟，如果不是那台大白的原型机支离破碎的趴倒在弹坑里，小李怎么也看不出这是空点的基地。
河流改道、森林燃毁，山坳里的薄雾被惨淡的阳光驱散。地上散落着画师们的尸体，小李明白，基地终究是被毁了。
镜头的视角给到了一个被查派拖来的俘虏，尽管满脸焦土，还是能从身形上认出这是那个曾经空点的领袖亚瑟。战斗将他的气度都给磨灭干净，只剩下一副苍老的躯壳。
这头达奇却显得异常兴奋，向视频里的人打招呼：“亚瑟，好久不见，喜欢我的新身体吗？”
看到眼前的景象，而且小李也在场，亚瑟已经猜出到底发生了什么，并没有理会达奇而是对着小李说道：“李，你做的很好，我们都已经尽力了。”
小李刚想回应时，达奇对自己被无视感到不满，挑衅的说道：
“怎么连个老友的招呼都不理会呢，你最近还好吗？
哦对不起，我忘记你过得应该不顺利，你输了！”
亚瑟挣开查派的羁押，扶起一把没了靠背的椅子坐了下去，伴随周围不定时的哀嚎，亚瑟说道：
“没错我是输了，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主攻方向和时间的？”
达奇装作吃惊的样子夸张地说道：“小亚瑟啊小亚瑟，你说的那句话没错，是人就会犯错人老了就更会如此。
你真的老了，怎么能相信连身体都可以出卖的人呢？
你们和迈卡谈的条件，我给了他双倍。”
亚瑟怒不可遏，嘶吼道：“你这混蛋，我是输了，输在没想到你能沦落到这个地步，下贱！”
看到亚瑟逐渐激动的情绪，身旁的查派用一记铁拳让他安静了下来。
达奇挥挥手让查派都先退后，等大家的情绪都稳定后才又开始说道：
“不是我沦落至此，而是他比你们实在好控制太多了，你们像是一颗定时炸弹，几十年来一直在我的枕头下刺痛我的神经。而给迈卡的四个社区只要稍作运作就又会回到我的手里。”
眼前的景象实在有些魔幻，一个看似天真的小男孩对着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说教，高谈阔论中全是阴谋诡计。
但小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不对，你在撒谎。迈卡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基地的位置。”
达奇回过头来说：“哦，对了，我都忘记你还在这里。你知道吗，只要获取的信息足够多那么就能做到预知未来。
罗斯送你的先导世界在我的预料之中，装一个极其微小的定位器并不难。
所以空点的基地是你带我去的！”
这句话在小李的耳中的威力并不亚于一个炸雷，亚瑟听到这话也顿时脸色大变，冲着屏幕喊道：
“李，他的话漏洞百出。不要相信，肯定是他们捉住麦克用时针系统套取出的情报。杀了他，就现在......”
达奇这时关掉了视频说道：“我早发现了那段可以摧毁整个洛泰代码，但是为了让这场战争名正言顺并且将机甲从达奇的身边调出来，所以也算下了一步险棋。
我知道你们的目标肯定是核心，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改变计划来杀我。”
小李没想到空点如此详尽的计划，竟然步步都被算计到了，而正是自己的出现让空点一步一步的走进这个圈套。
小李持枪的手渐渐握不住枪身，这时安保部队已经冲进房间将小李团团围住，达奇吩咐：“抓住他。”
被逼到窗边的小李和众人对峙着不知所措，见小李已经站在了悬崖边，达奇推了他最后一把：“对，你所有同志的牺牲都是拜你所赐。”
看到门口倒下的杰斯，想起生死未卜的乔和吉米还有现在处境危险的菲比、大白、麦克、亚瑟和空点的其他队员，小李的精神终于崩溃了。
自己该怎么面对他们，那个接纳自己帮助自己成长的组织亲手被自己毁掉。
如果当初自己死在那个谷仓就没有后面的悲剧了，或者是后头的那场屠杀，也可以是最后的那场爆炸。但自己偏偏活了下来，在付出那么多代价后换来的却是更大的损失。
这一刻他觉得达奇说的没错，就让自己当个弱者吧。小李用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咔踏！”
击锤清脆的撞击声告诉小李自己还活着，他怎么也想不通吗，为什么身经百战的配枪会在这时候故障。安保人员见到这个情形迅速冲上来就夺了枪，小李没有丝毫抵抗就被制服。
达奇说道：“看来你们的失败是天意，还让我白费了些口舌，带他下去吧。”
小李像是一个布娃娃一样任人摆布，当然也没有什么可以反抗的了，自己手里的牌全部已经打完，现在只有上帝佛祖都支持自己事情才可能出现转机。安保在小李的头上戴上了黑色的布袋，带离了信号塔。
小李这样计划着，在脑海里一边重复着接下来的每个动作一边往大门冲去。
推开门瞬间，刺眼的阳光让人不得不眯起眼睛退回门后。
小李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因为刚才如果有人想要袭击他，短短半秒已经足够让自己丧命。
好在射向自己的并不是子弹而是阳光，小李努力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当眼睛适应了这个光线后，小李持枪推进。
巨大的落地窗外依旧是红日云海的美景，一如自己醒来时的模样。
房间里的陈设甚至华丽过迈卡的宫殿，靠墙的一面有个巨大的吧台，各种酒精饮料琳琅满目的铺在墙上。
另一边的桌上摆满了水果零食，但这些都不是小李希望看到的，他在寻找一个年迈的恶人。
可转过吧台只能见到一个穿着短裤西装的小男孩，他端着盘蛋糕坐在沙发上，双脚悬空，一边吃着蛋糕一边看着窗外，天真的毫不在意有人闯了进来。
继续向吧台内寻找，里头确实有人，但他穿着一个红色的马甲打着领结，怎么看都只是一个酒保。
小李用枪指着吧台里的男人凶狠的问：“达奇在哪里？”
面对枪口他却说道：“请问您想要喝些什么？”
小李很诧异，这个酒保像是一台机器，说着些毫不沾边的话，于是小李提高了嗓音重新说道：
“我问你达奇在不在这？”
可回答他的依然是一副笑脸，小李本想动粗但这时旁边的小孩说话了：
“维特，给他泡杯绿茶吧。”吧台后的人听到这话马上开心的开始准备。
小李这才将注意力分给这个小孩一些，在检查确定房间里再没有其他人后，走过去坐在了男孩对面的沙发上，探着身子问道：
“你知道达奇在哪里吗？”
“我就是达奇，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小李听了这话硬挤出来的笑容凝固住了，这又是什么操作，小李想了所有可能，难不成是达奇太怕死，以至于教出个小孩来替自己挡枪？
男孩用稚嫩的声线说道：
“没错李，你要找的就是我，洛泰的管理者——达奇。你觉得我的新身体怎么样，只用两套转换床就换来了。”
小李听完这句话头发都竖了起来，猛地站起来用枪指向这个小孩，但却没有开枪。
因为不敢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虽然凭借现在的医学技术的确可以做到意识提取和转换，但在柴坎见到的毕竟只是一些肢体器官，而现在竟然连同整个身体都换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眼前这个人到底算不算那个自己要消灭的人都是说不清的问题。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达奇没有一点慌张，反倒是小李如同惊弓之鸟，连侍者将热茶放在桌上的响声都让他险些走火。
达奇见状说道：“坐下来喝杯茶吧，我知道你奔波了很久。”
小李反手就将桌上的茶打飞，杯子摔在地上连同茶渣散落的到处都是。
而那个叫维特的人还是面无表情的捡起地上的碎片，即使是滚烫的茶渣也不能阻止他保持这里的整洁。小李再也忍受不了这里诡异的气氛，揪着维特的衣领就将它推倒在门口，喊着：
“喝他妈什么茶，你给我滚出去！”
转头用枪指着达奇说道：
“我再问一遍，你是不是达奇。”其实这时小李已经有了答案，决心只要听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马上就开枪。
达奇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对侍者说道：“维特，你先出去吧，我和李有话要说。”
维特退出去时把门也关上了，房间里静得可以听见电流的声响，达奇才说：
“就这么想杀我吗，可你没有资格开这一枪。”
“枪在我手上，我需要什么资格！”
达奇摇头说道：
“因为你只是一个为了泄恨才加入空点的失败者，想用弱者的方式抢夺尊重，而我从来没有针对你改变评估标准和结果，是你自己把自己被淘汰的。”
小李愤怒的说：
“你这种人渣竟然同我讲起尊重？每年都有无数毫不知情的人被养殖在柴坎，只为了把那片贫瘠土地上的养分不断的输送到洛泰，我也是其中的一员，这个身份杀你还不够吗？”
“他们本就不该降生，人类并不需要他们。”
“不该？他们不是人类吗，又是谁给你的权利。”
“你又知道什么？如果没有我也许人类早就灭绝了！我代表着人类，所有有价值的人。”
达奇不知想起来什么往事小声嘟囔着。
但这些典故又与小李毫不相干。小李逐渐失去耐性：
“照你这么说，只有有价值的人才配当人吗？那我就代表正义让你死的心服口服。”
达奇反问道：“那空点又有多正义呢？你们没日没夜的制作尚娱世界，为的不也是从柴坎榨取价值吗？又和洛泰有什么区别。”
小李一时间哑口无言，他在柴坎这么久从来没有想过，让人堕落的东西有一半是自己提供的。
但现在不是怀疑自己的时候，小李想起菲比曾经说过的话说道：“那是打到你们这些政客不得已的妥协，我们是为了解救所有被你统治的人。”
小孩冷哼一声说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代表正义，要为柴坎的人们打倒我们，可洛泰千万的市民就有罪吗？”
“要是洛泰的人们知道他们的优渥生活是用这样的手段压榨而来，他们肯定会和我站在一起。”
达奇听了这话反倒更加轻蔑的说：
“有趣，他们真的不知道吗？每年的出生人口和每个社区的流入人口，所有服务器都可以轻松查到，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他们都不说，因为他们都是我。”
小李不知道如何回应，达奇却不打算停下来，他一边操作着手上的终端一边说：“这两个人你应该很熟悉吧。”
窗户旁边降下一块屏幕，屏幕里正是里昂和莫妮卡，他们正拿着横幅挂着标语，走在社区游行最前头，而游行的主题清晰的写在横幅上：保卫家园，抵御外敌。
小李的信念逐渐动摇，难道自己坚持的事情是错的吗？他不敢继续想下去。
他只能说服自己仍是空点的一员，为了拯救其他成员必须杀了眼前这个人，就算他只是个小孩，小李颤颤巍巍的举起枪。
达奇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小李的眼睛说道：
“看呐，他终于打算用最原始最懦弱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了。”
无数个时机汇聚决定着事件的发展，小李逐渐给扳机压力的时候，刚才降下的大幕又亮了起来，像是看到了喜爱的动画片，突然兴奋的小男孩打断了小李的进程。嘴里还说着：
“等等等等，快来看看我们的老朋友。”
镜头里是一片废墟，如果不是那台大白的原型机支离破碎的趴倒在弹坑里，小李怎么也看不出这是空点的基地。
河流改道、森林燃毁，山坳里的薄雾被惨淡的阳光驱散。地上散落着画师们的尸体，小李明白，基地终究是被毁了。
镜头的视角给到了一个被查派拖来的俘虏，尽管满脸焦土，还是能从身形上认出这是那个曾经空点的领袖亚瑟。战斗将他的气度都给磨灭干净，只剩下一副苍老的躯壳。
这头达奇却显得异常兴奋，向视频里的人打招呼：“亚瑟，好久不见，喜欢我的新身体吗？”
看到眼前的景象，而且小李也在场，亚瑟已经猜出到底发生了什么，并没有理会达奇而是对着小李说道：“李，你做的很好，我们都已经尽力了。”
小李刚想回应时，达奇对自己被无视感到不满，挑衅的说道：
“怎么连个老友的招呼都不理会呢，你最近还好吗？
哦对不起，我忘记你过得应该不顺利，你输了！”
亚瑟挣开查派的羁押，扶起一把没了靠背的椅子坐了下去，伴随周围不定时的哀嚎，亚瑟说道：
“没错我是输了，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主攻方向和时间的？”
达奇装作吃惊的样子夸张地说道：“小亚瑟啊小亚瑟，你说的那句话没错，是人就会犯错人老了就更会如此。
你真的老了，怎么能相信连身体都可以出卖的人呢？
你们和迈卡谈的条件，我给了他双倍。”
亚瑟怒不可遏，嘶吼道：“你这混蛋，我是输了，输在没想到你能沦落到这个地步，下贱！”
看到亚瑟逐渐激动的情绪，身旁的查派用一记铁拳让他安静了下来。
达奇挥挥手让查派都先退后，等大家的情绪都稳定后才又开始说道：
“不是我沦落至此，而是他比你们实在好控制太多了，你们像是一颗定时炸弹，几十年来一直在我的枕头下刺痛我的神经。而给迈卡的四个社区只要稍作运作就又会回到我的手里。”
眼前的景象实在有些魔幻，一个看似天真的小男孩对着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说教，高谈阔论中全是阴谋诡计。
但小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不对，你在撒谎。迈卡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基地的位置。”
达奇回过头来说：“哦，对了，我都忘记你还在这里。你知道吗，只要获取的信息足够多那么就能做到预知未来。
罗斯送你的先导世界在我的预料之中，装一个极其微小的定位器并不难。
所以空点的基地是你带我去的！”
这句话在小李的耳中的威力并不亚于一个炸雷，亚瑟听到这话也顿时脸色大变，冲着屏幕喊道：
“李，他的话漏洞百出。不要相信，肯定是他们捉住麦克用时针系统套取出的情报。杀了他，就现在......”
达奇这时关掉了视频说道：“我早发现了那段可以摧毁整个洛泰代码，但是为了让这场战争名正言顺并且将机甲从达奇的身边调出来，所以也算下了一步险棋。
我知道你们的目标肯定是核心，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改变计划来杀我。”
小李没想到空点如此详尽的计划，竟然步步都被算计到了，而正是自己的出现让空点一步一步的走进这个圈套。
小李持枪的手渐渐握不住枪身，这时安保部队已经冲进房间将小李团团围住，达奇吩咐：“抓住他。”
被逼到窗边的小李和众人对峙着不知所措，见小李已经站在了悬崖边，达奇推了他最后一把：“对，你所有同志的牺牲都是拜你所赐。”
看到门口倒下的杰斯，想起生死未卜的乔和吉米还有现在处境危险的菲比、大白、麦克、亚瑟和空点的其他队员，小李的精神终于崩溃了。
自己该怎么面对他们，那个接纳自己帮助自己成长的组织亲手被自己毁掉。
如果当初自己死在那个谷仓就没有后面的悲剧了，或者是后头的那场屠杀，也可以是最后的那场爆炸。但自己偏偏活了下来，在付出那么多代价后换来的却是更大的损失。
这一刻他觉得达奇说的没错，就让自己当个弱者吧。小李用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咔踏！”
击锤清脆的撞击声告诉小李自己还活着，他怎么也想不通吗，为什么身经百战的配枪会在这时候故障。安保人员见到这个情形迅速冲上来就夺了枪，小李没有丝毫抵抗就被制服。
达奇说道：“看来你们的失败是天意，还让我白费了些口舌，带他下去吧。”
小李像是一个布娃娃一样任人摆布，当然也没有什么可以反抗的了，自己手里的牌全部已经打完，现在只有上帝佛祖都支持自己事情才可能出现转机。安保在小李的头上戴上了黑色的布袋，带离了信号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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