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初会
秦宪只是轻轻点头：“说说看，都出了啥事儿？”
赵荣金说：“王明被抓了，杀人，尸体都在他自己租的仓库找到了。他指认是王黎指使的。王黎昨天被带走调查，今天正式被拘捕。”
“死的人是怎么回事儿，知道吗？”
“还不清楚，那边说目前只能确认叫韩昆，其他的目前暂时都还不知道。”
“你在酒店安排的人有消息吗？”
“我问过了，她不知道，只是知道这个叫韩昆的来找过王黎两次，最近一次是在前天晚上。她提到那个叫韩昆的前天见王黎的时候时候拎了个鼓鼓囊囊的大包来，走的时候没看到带走。应该是和王黎之间有什么勾连。”
“我交给王黎的那些机关关系他们去动用？”
“怎么没动，昨天还有好几个处长给那边打招呼，弄得廖文明审讯都只能先应付一下，原计划的搜查酒店和王黎的住处也取消了。不过今天死人被找到后，一个人都不敢打招呼了，生怕给自己惹上什么麻烦。这不廖文明这会儿应该已经带人到了酒店了。”
“酒店不会被封吧？”
“不会全部被封，但是王黎的房间可能会，毕竟可能涉案。”
说完金哥有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忍住：“小宪，王黎这狗东西的烂事儿会不会牵扯到你身上？”
秦宪说：“我要是说不会那肯定是在骗你。”
金哥紧张道：“那你准备后路没有？”
秦宪轻拍金哥的肩膀：“别担心金哥，你什么时候看我干过没准备的事儿。人家做起的套子，强行都会让我去钻的，躲是躲不过去的。我都已经准备好了，既分胜负，也决生死。”
秦宪没管金哥是否领会了，又问道：“你刚刚说酒店出事儿了，应该不是指的被搜查吧？”
“不是，是昨晚入住的几十个人，今天上午在在酒店大闹，说是酒店的房间都有蟑螂，有个人还过了敏，现在正在酒店闹事呢，说是要赔钱，要不然就砸酒店。”
“现在是谁在管事儿？”
金哥有点尴尬的笑笑：“实际上没有人管事，王黎被抓了，王贵也还没出来，好像没人能把场子撑起来。”
秦宪无所谓地摇摇头：“看起来，这个王黎把权力抓的太死，手下人也都是没卵的孬种。让赵恺带人去会会对方。别让人家觉得咱们T县无人，觉得我秦宪是被人随便搓圆捏扁的货。”
金哥应了声好，就回去安排赵恺带人去了酒店。
秦宪没跟着去，如果这种事情都需要自己出面，手下人确实养着都没什么意思了。正好也可以看看赵恺是不是块好材料。
秦宪刚回办公室不久，就接到了魏文章的电话。
“哟，老魏，你老人家什么时候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你小子在哪儿呢？我昨天给你打电话没人接，下午有兄弟看见你去了领导家里。咋的回来了就知道找领导，不知道跟哥哥聚聚啊？”
“哪儿能啊，最近这两天身边这些牛鬼蛇神都出来了，我在厂子里镇着呢。”
“咋了兄弟，需不需要哥哥帮忙？”
“老魏你这就是真人不露相了，我不信王黎被抓起来你不知道啊。我这儿正头疼呢，你给我上眼药。”
“你看你这话说的，哥哥这不是知道了第一时间就给你打电话了嘛。怎么样，王黎的事儿你参与多少，需要哥哥帮你扫个尾不？”
秦宪心里嗤笑了一声：“你踏娘不拿我去表功就不错了。”嘴上却说着：“老哥诶，我在你眼里就是违法乱纪的货啊？我好好的前途不要，去参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啊？”
老魏说：“哈哈哈，老哥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吗？对了王黎的事儿你怎么看？”
“什么我怎么看，老哥你搁这儿给我挖坑呐？他犯了啥事儿，你们该咋办咋办，说的老弟我的面子比法大啊？”
“行行行，我知道了老弟，我知道怎么办了，绝不耽误你的光明前途。你啥时候有空，我们找地方喝喝小酒？”
“最近就算了吧，时机还不合适，你也不希望给自己惹一身骚吧？”说完就给老魏说：“回见了老魏，有点事儿，过了这阵我请你喝酒。”
秦宪挂了电话，琢磨着魏文章打这通电话的意图，很可能是想从自己这里套出点什么东西。但是他为什么要来套自己？
一个是发现自己可能牵扯案中，想提前听听自己的口风，以便确定是不是立马切断和自己的所有关系，甚至动用些手段，让自己提前闭嘴，免得把他也牵扯其中。
二是可能王黎已经攀咬到了自己，而且事情很可能不会让他自己陷入麻烦，下一步他们会采取行动，所以先来稳住自己。
不管是哪种情形，自己都已经安排好了。不管来多少烂人烂事，这次一次性都埋了。
想完也就不再关心了，继续做自己的事。
最近还有好些老客户需要一一打的电话拜访，而且还要安排好人经常去走动走动。手下的人确实还是单薄了些，脑子多少还是有些不太开窍。维护客户的手段都是干巴巴的，一点都不灵活，送个礼都不知道该怎么送。
到中午，秦宪没再继续打电话了，这会儿人家也是需要吃饭的。
秦宪刚去食堂打了饭，找到桌子准备吃饭，金哥就到了，也端着餐盘和秦宪一同入了座。
秦宪看赵恺还没回来，就问金哥：“赵恺处理得怎么样了？”
“小恺去的时候，那伙人已经把大堂和能打开的房间都砸烂了很多东西。小恺让他们自己安排人把过敏的人送去了医院，我们这边也有几个人跟着。廖文明他们刚刚搜查的时候看到到处乱七八糟的样子，也没管，只是找到了王黎藏起来的一包钱，其他的倒没什么特殊的。小恺找他报警，他说这是民事纠纷，不是他该管的事，就带人走了。”
秦宪噗嗤笑了一声：“这是个人才。”
金哥也笑笑接着说：“这下子，小恺倒是明目张胆的把所有闹事的人都控制起来了，让他们赔偿。那些人想继续闹，被小恺带人打了一顿。现在都在酒店大堂蹲着呢，对方也没有主事的人出来说话。”
“别着急，对方很快就有人要来了，你提醒赵恺注意安全。把那伙人都看好了，把身上都搜干净，食水一律禁止，免得对方出一些烂招。另外那个过敏的看紧，别是人家的死间。”
“那要是真死了怎么办？”
“死了就死了，能怎么办？谁能证明他是因为酒店死的？别是什么花粉过敏之类的，怪罪到酒店上面不就是很冤了？谁要是多嘴，直接告他诽谤，赔偿损失就是了。”
金哥点点头，意会了。
吃完饭秦宪去河边散步休息了一会儿，路过大门的时候金哥示意，又有一辆车在盯着厂子。秦宪理都没理，还是沿着河散步。
散了半个小时步，秦宪回办公室继续打电话。
下午三点左右，金哥敲开了秦宪的门。等秦宪挂了电话才说：“小宪，对方来人了，想和你谈判。”
“知道对方是谁吗？”
“好像叫什么袁定军。”
“告诉他，他还不够资格跟我谈判。想谈让他直接找赵恺。另外提醒赵恺，对方可能会出招了。如果有人来闹事，打回去。”
秦宪说完又继续打电话。实际上他非常不喜欢打电话，某种程度上还算得上是有点社交恐惧症。不过要干的事情，还是需要尽可能尽快干完干好。
产交所最迟明天就要进场，提前把事情梳理好，没什么坏处。
快到下午六点，工人多数都已经下班了，只留了些轮班值守的。
这时候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出乎了他的意料。
老刘打来了电话，语重心长：“小宪，事情你都知道了吧？珊珊被一个杀人犯给救了，这个杀人犯还和你有着七弯八拐的联系，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秦宪真有点拿捏不到对方的点：“刘叔？您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老刘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而是反问：“王黎的事儿你准备怎么办？”
“王黎咋了刘叔？我就知道他昨天被廖所带走了，其他的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
老刘有点不耐烦：“你别给我绕弯子，直接告诉我，你到底有你没有做些违法乱纪的事儿？”
秦宪难得的跟他开了个玩笑：“违法肯定没有，乱纪这事儿可就不好说了，尺度不好把握。”
“别嬉皮笑脸的，王黎可是交代了很多问题，你自己清醒清醒，看着办。”说完就挂了电话。
秦宪好笑地摇了摇头，看来对珊珊的考验来得可能会超乎想象的快。
咚咚咚，又是一阵敲门声，金哥推门进来。
“小宪，果然让你预见到了，刚刚有另外一伙人准备冲击宾馆，想进去抢人，被小恺他们打退了。这会儿对方又来谈判了，说是他们老板到了。”金哥看起来有点兴奋了。
秦宪按灭烟头，站起身来往外走：“是该见见了，金哥你守好厂子。”
赵荣金说：“王明被抓了，杀人，尸体都在他自己租的仓库找到了。他指认是王黎指使的。王黎昨天被带走调查，今天正式被拘捕。”
“死的人是怎么回事儿，知道吗？”
“还不清楚，那边说目前只能确认叫韩昆，其他的目前暂时都还不知道。”
“你在酒店安排的人有消息吗？”
“我问过了，她不知道，只是知道这个叫韩昆的来找过王黎两次，最近一次是在前天晚上。她提到那个叫韩昆的前天见王黎的时候时候拎了个鼓鼓囊囊的大包来，走的时候没看到带走。应该是和王黎之间有什么勾连。”
“我交给王黎的那些机关关系他们去动用？”
“怎么没动，昨天还有好几个处长给那边打招呼，弄得廖文明审讯都只能先应付一下，原计划的搜查酒店和王黎的住处也取消了。不过今天死人被找到后，一个人都不敢打招呼了，生怕给自己惹上什么麻烦。这不廖文明这会儿应该已经带人到了酒店了。”
“酒店不会被封吧？”
“不会全部被封，但是王黎的房间可能会，毕竟可能涉案。”
说完金哥有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忍住：“小宪，王黎这狗东西的烂事儿会不会牵扯到你身上？”
秦宪说：“我要是说不会那肯定是在骗你。”
金哥紧张道：“那你准备后路没有？”
秦宪轻拍金哥的肩膀：“别担心金哥，你什么时候看我干过没准备的事儿。人家做起的套子，强行都会让我去钻的，躲是躲不过去的。我都已经准备好了，既分胜负，也决生死。”
秦宪没管金哥是否领会了，又问道：“你刚刚说酒店出事儿了，应该不是指的被搜查吧？”
“不是，是昨晚入住的几十个人，今天上午在在酒店大闹，说是酒店的房间都有蟑螂，有个人还过了敏，现在正在酒店闹事呢，说是要赔钱，要不然就砸酒店。”
“现在是谁在管事儿？”
金哥有点尴尬的笑笑：“实际上没有人管事，王黎被抓了，王贵也还没出来，好像没人能把场子撑起来。”
秦宪无所谓地摇摇头：“看起来，这个王黎把权力抓的太死，手下人也都是没卵的孬种。让赵恺带人去会会对方。别让人家觉得咱们T县无人，觉得我秦宪是被人随便搓圆捏扁的货。”
金哥应了声好，就回去安排赵恺带人去了酒店。
秦宪没跟着去，如果这种事情都需要自己出面，手下人确实养着都没什么意思了。正好也可以看看赵恺是不是块好材料。
秦宪刚回办公室不久，就接到了魏文章的电话。
“哟，老魏，你老人家什么时候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你小子在哪儿呢？我昨天给你打电话没人接，下午有兄弟看见你去了领导家里。咋的回来了就知道找领导，不知道跟哥哥聚聚啊？”
“哪儿能啊，最近这两天身边这些牛鬼蛇神都出来了，我在厂子里镇着呢。”
“咋了兄弟，需不需要哥哥帮忙？”
“老魏你这就是真人不露相了，我不信王黎被抓起来你不知道啊。我这儿正头疼呢，你给我上眼药。”
“你看你这话说的，哥哥这不是知道了第一时间就给你打电话了嘛。怎么样，王黎的事儿你参与多少，需要哥哥帮你扫个尾不？”
秦宪心里嗤笑了一声：“你踏娘不拿我去表功就不错了。”嘴上却说着：“老哥诶，我在你眼里就是违法乱纪的货啊？我好好的前途不要，去参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啊？”
老魏说：“哈哈哈，老哥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吗？对了王黎的事儿你怎么看？”
“什么我怎么看，老哥你搁这儿给我挖坑呐？他犯了啥事儿，你们该咋办咋办，说的老弟我的面子比法大啊？”
“行行行，我知道了老弟，我知道怎么办了，绝不耽误你的光明前途。你啥时候有空，我们找地方喝喝小酒？”
“最近就算了吧，时机还不合适，你也不希望给自己惹一身骚吧？”说完就给老魏说：“回见了老魏，有点事儿，过了这阵我请你喝酒。”
秦宪挂了电话，琢磨着魏文章打这通电话的意图，很可能是想从自己这里套出点什么东西。但是他为什么要来套自己？
一个是发现自己可能牵扯案中，想提前听听自己的口风，以便确定是不是立马切断和自己的所有关系，甚至动用些手段，让自己提前闭嘴，免得把他也牵扯其中。
二是可能王黎已经攀咬到了自己，而且事情很可能不会让他自己陷入麻烦，下一步他们会采取行动，所以先来稳住自己。
不管是哪种情形，自己都已经安排好了。不管来多少烂人烂事，这次一次性都埋了。
想完也就不再关心了，继续做自己的事。
最近还有好些老客户需要一一打的电话拜访，而且还要安排好人经常去走动走动。手下的人确实还是单薄了些，脑子多少还是有些不太开窍。维护客户的手段都是干巴巴的，一点都不灵活，送个礼都不知道该怎么送。
到中午，秦宪没再继续打电话了，这会儿人家也是需要吃饭的。
秦宪刚去食堂打了饭，找到桌子准备吃饭，金哥就到了，也端着餐盘和秦宪一同入了座。
秦宪看赵恺还没回来，就问金哥：“赵恺处理得怎么样了？”
“小恺去的时候，那伙人已经把大堂和能打开的房间都砸烂了很多东西。小恺让他们自己安排人把过敏的人送去了医院，我们这边也有几个人跟着。廖文明他们刚刚搜查的时候看到到处乱七八糟的样子，也没管，只是找到了王黎藏起来的一包钱，其他的倒没什么特殊的。小恺找他报警，他说这是民事纠纷，不是他该管的事，就带人走了。”
秦宪噗嗤笑了一声：“这是个人才。”
金哥也笑笑接着说：“这下子，小恺倒是明目张胆的把所有闹事的人都控制起来了，让他们赔偿。那些人想继续闹，被小恺带人打了一顿。现在都在酒店大堂蹲着呢，对方也没有主事的人出来说话。”
“别着急，对方很快就有人要来了，你提醒赵恺注意安全。把那伙人都看好了，把身上都搜干净，食水一律禁止，免得对方出一些烂招。另外那个过敏的看紧，别是人家的死间。”
“那要是真死了怎么办？”
“死了就死了，能怎么办？谁能证明他是因为酒店死的？别是什么花粉过敏之类的，怪罪到酒店上面不就是很冤了？谁要是多嘴，直接告他诽谤，赔偿损失就是了。”
金哥点点头，意会了。
吃完饭秦宪去河边散步休息了一会儿，路过大门的时候金哥示意，又有一辆车在盯着厂子。秦宪理都没理，还是沿着河散步。
散了半个小时步，秦宪回办公室继续打电话。
下午三点左右，金哥敲开了秦宪的门。等秦宪挂了电话才说：“小宪，对方来人了，想和你谈判。”
“知道对方是谁吗？”
“好像叫什么袁定军。”
“告诉他，他还不够资格跟我谈判。想谈让他直接找赵恺。另外提醒赵恺，对方可能会出招了。如果有人来闹事，打回去。”
秦宪说完又继续打电话。实际上他非常不喜欢打电话，某种程度上还算得上是有点社交恐惧症。不过要干的事情，还是需要尽可能尽快干完干好。
产交所最迟明天就要进场，提前把事情梳理好，没什么坏处。
快到下午六点，工人多数都已经下班了，只留了些轮班值守的。
这时候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出乎了他的意料。
老刘打来了电话，语重心长：“小宪，事情你都知道了吧？珊珊被一个杀人犯给救了，这个杀人犯还和你有着七弯八拐的联系，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秦宪真有点拿捏不到对方的点：“刘叔？您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老刘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而是反问：“王黎的事儿你准备怎么办？”
“王黎咋了刘叔？我就知道他昨天被廖所带走了，其他的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
老刘有点不耐烦：“你别给我绕弯子，直接告诉我，你到底有你没有做些违法乱纪的事儿？”
秦宪难得的跟他开了个玩笑：“违法肯定没有，乱纪这事儿可就不好说了，尺度不好把握。”
“别嬉皮笑脸的，王黎可是交代了很多问题，你自己清醒清醒，看着办。”说完就挂了电话。
秦宪好笑地摇了摇头，看来对珊珊的考验来得可能会超乎想象的快。
咚咚咚，又是一阵敲门声，金哥推门进来。
“小宪，果然让你预见到了，刚刚有另外一伙人准备冲击宾馆，想进去抢人，被小恺他们打退了。这会儿对方又来谈判了，说是他们老板到了。”金哥看起来有点兴奋了。
秦宪按灭烟头，站起身来往外走：“是该见见了，金哥你守好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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