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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袭杀

    距离众人休息的山坳三里外,明月湖畔。

    “白虹武馆一直把我当外人,不可能传突破狮力武者的真武学。”

    “有了这鳞皮狮人甲,我就有等同狮力武者的防御之力,刀枪不入。”

    “外面有的是机会。我又何必再帮他们卖命?”

    他站在明月湖边,仰着头看着手中的一张鳞皮甲胄,双眼满是贪婪。

    突然。

    背后有一阵狂风席卷而来,捏指成爪,一手捏向后颈、一手掏心。

    “是谁?”

    张长安立即警觉,长刀出鞘,手腕一抖便是刀影重重,力求截断偷袭者的杀招。

    然而。

    偷袭者醉翁之意不在酒,轻飘飘避开刀影重重之后,闪身便落到十多米外的湖畔。

    张长安没去细看偷袭者样貌,脚步一蹬,一刀跨越十多米狂砍而至。

    偷袭者又是飞身一退,身法极其飘逸灵动,连三境豹力武者的张长安都近身不得。

    让他为之暗暗心惊,“你的身法为何如此之快?”

    偷袭者不答,很快就拉开距离,隐没到黑暗林地之中。

    张长安本打算放弃追击,愕然发现:抓住鳞皮狮人甲的手空了。

    “好贼子!”

    他后知后觉过来。

    偷袭者第一次逼近,看似要取他性命,实则是奔着鳞皮狮人甲而来。

    “老子活剐了你!”

    张长安的谋划都为人做了嫁衣,当即怒得发狂,化作一头人形凶兽,追杀偷袭者而去。

    未曾料到。

    偷袭者非但没有逃,反而藏身树上埋伏。

    张长安只感觉一股劲风袭来,抬头便看到了一轮明月当头而下,腥红月光是那般诡异和可怖。

    这还是武技?难道不是传闻中的仙家术法?

    不!

    这确实是武技。

    对方的掌法太快、太过玄妙,掌影重重叠叠恍如圆月。那猩红月光则是一根根活着的丝线。

    “别把老子看扁了!”

    张长安仰天怒吼之时,全身筋膜拉伸成弓、以双臂为弦,又以手中长刀为利箭。

    三境豹力武者——弓张,可于一瞬间爆发出超越自身力量的必杀一击,仅拳头就能洞穿金石。

    他这全力爆发的一刀,更是能将人连同铁甲劈成两半。

    偷袭者要嘛放弃进攻,从主动落入被动境地;要嘛就跟自己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甚至是身死当场。

    “死!”张长安自以为计谋得逞。

    “是吗?”

    对方轻蔑一笑,竟然悍不畏死地以腰腹应对这一刀。

    “愚蠢……不对!”

    张长安预想中,自己将偷袭者拦腰砍成两段的画面,并没有出现;甚至,没有利刃切割血肉的触感。

    他只感觉长刀砍在滑溜溜的鳞甲上,刀锋一偏,完全使不上力。

    这是……

    鳞皮狮人甲!

    偷袭者在逃入树林后,以最短的时间将鳞皮狮人甲套在身上,这才发动偷袭。

    以三境豹力武者的实力,所持武器又非极品,怎么可能破得开二境狮力武者的防御?

    偷袭者已经立于不败之地,继续纠缠下去,死的会是谁?

    “退!”

    张长安当机立断,就要逼退偷袭者,保全性命再做计较。

    双方都使出必杀招式的关键时刻,他想退却已经来不及了。

    “砰砰砰……”

    一连数十掌,覆盖了张长安的头、胸、腹和四肢。

    “咔擦咔擦”的骨裂声不断响起。

    “噗——”

    张长安口被打得倒飞而回,却是连一口血都吐不出来。

    因为他在中了对方绝招的过程中,浑身气血都被吸干,几乎成为了一具干尸。

    “呼……”

    偷袭者一招制敌后,长长舒了口气,从林木的阴影里走出。

    张长安却是再也没有气力,去看来人的面容,仅有微弱意识在飞速消失。

    “你到底是……”

    “我只是一名机缘搬运工。”

    陈知礼偷袭又杀死张长安后,伸手合上他死不瞑目的双眼。

    紧接着。

    他以张长安衣服为绳子,将这具干尸绑上绳索,就此沉入明月湖里。

    张长安药晕护送者、监守自盗这一事实,就此死无对证。

    ……

    以陈知礼的绝世身法,赶回休憩的山坳营地没花费多少时间。

    白虹武馆三位教头、两位铜牌捉刀人仍旧昏睡不醒。

    陈知礼回到原先所在,同样躺下装作昏迷,暗地里却防备周围的每一丝风吹草动。

    天蒙蒙亮时分。

    一位白虹武馆教头率先醒来,迷迷糊糊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六人被张长安下药这一事实。

    他立马喊醒,包括陈知礼在内的所有人,共同商议该怎么办?

    “你们白虹武馆的人监守自盗,还问我们怎么办?”

    刘耀拍打昏昏沉沉的脑袋,言语之中很是不满,“还好他下的是蒙汗药。如果下的是毒药,老子岂不是白死了?”

    “这事。你们白虹武馆必须给个说法。”许仁山大怒之下,面目愈发狰狞,手中大刀更显凶煞。

    陈知礼则是扮演萌新,表现出敢怒不敢言的态度。

    “这事……”

    “当务之急,我们是应该追到三师兄……”

    “你还叫他三师兄?张长安就是个叛徒!”

    白虹武馆三位教头讨论了好一会,最终决定放弃追踪张长安。

    在他们昏迷的这么长一段时间内,谁知道张长安跑到哪里去了?追也是白追。

    “遇到了这事,真是晦气。”许仁山怒骂一声,率先骑马返回青云县。

    陈知礼和刘耀对视一眼,紧随其后。

    一行人就这么垂头丧气地返回县城。

    刚进县城。

    陈知礼同二人分道扬镳,径直返回北城区的一进宅院,将鳞皮狮人甲藏了起来。

    随后。

    他才去摘星阁汇报,此次委托失败的主要原因。

    “你还真是倒霉,两次捉刀人考核都出了意外。”考核官很是同情。

    “人倒霉起来就是这样。”

    陈知礼唉声叹气地出了摘星阁,回家继续练武去了。

    在动手杀白羽飞之前,他要尽快晋升到二境乃至三境豹力武者。

    ……

    白虹武馆茶室内。

    “砰”的一声。

    白羽飞将手中酒杯摔到地上,目眦欲裂地瞪着回来汇报的三位教头之一,“你是说,张长安带着我的鳞皮狮人甲跑了?”

    “千真万确。我们都被他给药晕。醒来时,三师……张长安就不见了。”

    “张长安!”

    白羽飞牙缝里挤出的字句森寒无比,又突然冷笑:“看来,我只有用这种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