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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第四场比试

    天空放晴,星河聚在这段时间被这诡谲声音困扰良久,终还是不能沉淀下心……

    其余两人舒展筋骨,盘坐而起,反观星河聚越是想静心凝神,可越是浮躁,蹙着眉宇。

    两人都齐崭崭注视着星河聚,星河聚闭目凝神,可却达不到自己想要的标准,眼眶不停痉挛。

    墨怀生想要轻拍着星河聚,却被浩天扬阻拦。

    问道:“你干什么?”

    墨怀生,焦虑不安地说:“还能怎么办,将凌轩唤醒啊,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浩天扬言语轻淡:“你急躁个什么劲呢,说不定凌轩正在感悟,你这时打搅他,这前功尽弃那该怎么办?”

    墨怀生唏嘘一口气,整个身躯颤动一下,道:“欸,真的是……”

    就在此刻,盘坐在地面的星河聚站立而起,眉头那涔涔的汗水更显他的躁急。

    浩天扬看着星河聚,“凌轩你这是怎么了?”浩天扬关怀着问。

    星河聚轻叹一口气,老气横秋地摆着头:“没什么。”

    墨怀生右手贴在凌轩的后背,存眷地问候:“没事,就好,看着你这样,都要把我急死了。”

    “好了,我们该去看下一场比赛了。”浩天扬提点道。

    东笑千风趁着宗主去参加宗门比试,来到这云梯,蹑手蹑脚,瞻前顾后,生怕有人瞧见他那蹊跷的动作。

    随着两畔的云海不停翻滚,似大海潮浪,巍峨壮观。

    便来到落霞殿的门口,那两扇大门,似乎压着他喘不过气,惶恐不安地推开门,随着光线不停透露进大殿,那扑腾不止的心脏也丝毫得到宁静。

    偌大的大殿除了华丽的装饰,还有碧绿如玉的几根大柱,丝毫人影无可见。

    东笑千风迅速摸索着,通过自己的神力感知周边。

    随着时间的流逝,东笑千风愈加沉闷,咕哝道:“苍怜珠,苍怜珠,无从自知,无从下手,又怎叫我寻?”

    随后东笑千风静悄悄地走出大殿,走时莫忘消除自己的行径。

    东笑千风灵机一动,喃喃道:“莫非是鸾绵殿,可鸾绵殿均是罄竹玉帛,又怎有苍怜珠,罢了罢了,去碰碰巧。”

    东笑千风迈步至旁侧的大殿,牌匾上刻字“鸾绵殿”,当东笑千风进入大殿,果如其言,书韵竹简,当中还有似若古人学习的板凳。

    东笑千风匆匆扫了一眼,败兴而走,边走便自语:“真的是我自找,来此又欲何为呢?”

    随后东笑千风踏空而去城郊,去六峰取巧。

    随后三人便登上了御神台,而那两人也早就准备就绪。

    随着那名弟子一声令下:“有请两位就位!”

    傲怜世身穿一身青泽道袍,已然是一副仙风道骨的神仙,而芸汐梦更是人如其名,小巧玲珑,看上去似如芙蓉出水,怜爱灵动。

    再以一句响彻云霄声音叫喊道:“开始!”

    星河聚抬头看向神辉扬的方位,时刻都在关注着上官清心是否在高台。

    神辉扬看着星河聚瞅着他,也是和蔼地笑了一声,作为回应。

    星河聚也自然是注意到了,颔首了几下。

    其余几位长老丝毫没有注意到神辉扬面部表情的变化,都全神贯注地看着在台中两人的比试。

    诗婷轻拍着神辉扬的肩膀,“你该不会…收那傻小子为徒了吧!”

    神辉扬面色难看,哧哧地说:“你怎么知道?”

    诗婷冷瞥了一眼,轻哼一声,“我还不知道你?”

    神辉扬环顾四周,靠在诗婷耳畔,轻言细语地说“哎呀,小声一点,不要被别人发现了。”

    诗婷双手叉腰,右脸略微抽猝:“神辉扬,不是我说你,你那功法都是别人父亲送你,你又何德何能让臭小子做你徒弟啊?”

    神辉扬满脸苦涩,如坐针毡,冷汗直冒:“好了,别说这个了,我们好好看比试吧!”

    而台上的两人正交战……但是上官清心走到星河聚的身旁,亲昵地说:“怎么了,往那看呢?”

    星河聚转过头来,饱含深情地看着上官清心那秀丽的脸:“看你呢。”

    而这一幕幕却让周围所有人胆寒,投来羡慕的目光,似乎那目光中不只是羡慕更多还是嫉妒,又似乎那么合理,毕竟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两人。

    其余在远处的人喁喁私语。

    “真的是羡慕嫉妒恨,我的女神……”那人手猛地一下抢地,发出无奈地嗟怨。

    还有人嗟叹一句:“好了,谁叫那人样貌非凡,偏偏实力还那么强大,我们唉,别说了,人比人气死人!”

    周围人都在谆谆翕翕,丝毫没有在意台上的一举一动。

    “小莘子呢,我怎么没有看见?”星河聚追问道。

    “她,现在还在潜心修行,我让萱萱照料她。”

    星河聚点了头,转头看向场中的两人,上官清心握住星河聚的手,两人举止亲密无间。

    顿时引得周围哗然,起哄……

    还有些女子,托绣哭泣:“这是我心上人,为什么偏偏要和她在一起……”

    有人调侃道:“得了吧,就你的容貌能和圣女比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那名女子转悲为愤,立刻施展神力,对他袭去。

    那人丝毫没有注意到,扑通一声,便到下地,那女子说道:“要你管,也不嫌事大,找死啊!”

    而场中的两人全神贯注,眼看傲怜世幻化无数草根,宛如小雨般淅淅沥沥落下,可威能却丝毫不弱于一柄柄剑。

    很快便吸引众人围观,那一根根草就像长在这御神台上一般,那怕插入地面,也丝毫没有减弱其威势。

    芸汐梦幻化出一朵鲜艳的花朵,作为屏障,随着红花不停的旋转,终将那威势滔天的草剑尽数挡了下来。

    刹那间傲怜世,闪身至芸汐梦身后,淡漠而又轻视的笑容,随后那手中扐着的草根,似乎蕴藏着无穷道法,如一把旷绝古今的绝世宝剑,横向斩去。

    芸汐梦比划手势,便有一朵艳红的花朵凭空出现,阻挡了气势如虹的剑。

    芸汐梦双手合十,便看见傲怜世头顶与脚下生长出花朵,花蕊把傲怜世包裹住。

    但是芸汐梦却丝毫没有懈怠,眼球从未离开被花蕊包裹住的傲怜世,其实果不其然这也根本没有困住他。

    随着一点寒光闪动,那两朵红花被四分五裂,傲怜世仍没有想要停下的意思,随着傲怜世双手快速挥舞,草剑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斩断花朵,顷刻之间便碎成粉末。

    馨苑轻盈的身姿,在空中宛若红雀一般跳动,躲避着那剑气,还竖起中指立在嘴角,满是戏谑。

    道:“怜世小哥哥,怎么严肃干嘛呢?”

    傲怜世泠然着一张脸,眼光略微瞥视一眼。

    馨苑又接着调侃道:“要是,怜世小哥哥想要这冠冕,送个哥哥便好了嘛。”

    还眨着右眼,挑逗一下。

    傲怜世从始至终都是扳着一张脸,无论是以前,又或许是现在面对着馨苑的挑逗,他似乎就是这般不苟言笑,薄情寡义的人。

    傲怜世双手在胸前合拢,随着双手拉扯,以剑气凝结的结界,骤然扩张。

    馨苑急速想逃离,可却没有那扩展的结界快。

    被击落至地面,衣衫被剑气划破,右臂都能看见白皙细嫩的肌肤。

    周围人一众起哄,指着傲怜世谩骂道:“你是个男人吗,丝毫不怜香惜玉。”

    “就是,还要点脸吗?”

    “看看把这么玲珑的姑娘重伤至此!”

    傲怜世丝毫不在意碎人冗语,淡定自若,只是高抬着不可一世的头。

    馨苑却置起脾气来,说道:“我不打了,哼!”

    傲怜世缓慢落地,还是冷着一张脸,丝毫没有在意馨苑那稚气的脾气。

    任凭馨苑在台上泼闹,傲怜世还是往右撇着头。

    主持的弟子询问道:“当真认输?”

    馨苑止住泼闹,却还是双手交叉,一副娇蛮的小女子,“那还能有假吗,我认输!”

    而在高台之上的那名水月峰的长老挂不住脸,呵斥道:“馨苑,这是在比试,不是任你胡闹的地方,还不快起来!”

    馨苑仍是一副桀骜不驯,压根都没有在意那高声震耳的呵斥声。

    傲怜世也丝毫明白了,终还是左手拉一下馨苑,这下馨苑才心满意足。

    那水月峰的长老连忙对着神辉扬行礼,满脸焦容。佝偻着背。

    道:“宗主,见笑了,小女不服管教,失了分寸。”

    神辉扬和颜悦色一张脸,丝毫不在意馨苑不守规矩,轻笑一声。

    道:“无妨,滘滟,你的小女甚至活泼。”

    滘滟羞愧地说:“让宗主见笑了。”

    那名弟子对着神辉扬作揖,请求欲做何为。

    神辉扬厉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便草草了当了吧。”

    随后便甩绣,离开了……

    那名弟子说道:“那便结束,明日再启!”

    随后场中便只剩下两人。

    星河聚全场过程中,都在屏息敛声,静目修身。上官清心也只是坐在一侧,揣看星河聚那秀色的脸庞。

    墨怀生则坐立难耐,早就杳无身影,而浩天扬则又去勾三搭四,在这御神台观看的人,也自然也有姿容不错的人。

    而星河聚内心也是焦躁不安,即使闭着眼,也是有始无终摇晃着头,心神不宁。

    内心始终被这一股无形的声音扰乱,恍若一股魔音搅乱思绪。

    倘若不是重复这一句话,那还是好,可一直重复着“找到我,找到我。”迷人心智,尤为可知啊。

    星河聚缓慢睁开眼睛。

    上官清心握住星河聚的手,左手还不停摩挲着,道:“怎么了,星河聚,看你这等面色,莫非是不是被什么繁琐所扰。”

    星河聚抿嘴轻笑,用手轻划过上官清心的脸颊,说道:“没事的,清心。”

    随后星河聚和上官清心起身,离开了御神台,落下地面。

    上官清心满脸害臊,可却还是轻闭上眼,吻着星河聚的脸颊,星河聚一时怔住。

    随后上官清心微歪一下头,“那我就走了哦。”

    星河聚满脸潮红,本来就嫩白的脸就像染上一层浅红。

    还没回过神来,匆忙回应一句“嗯,那好,清心。”

    随后上官清心便通过空间,离开了此地。

    只剩下星河聚沉溺其中,用手轻轻触摸着刚刚上官清心吻过的脸颊,或许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这到底是什么味道。

    嘴角微微上扬,还不经意淡然一笑,丝毫不在意那内心古乱的回响。

    星河聚念想道:“我还是去探一探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吧。”

    随后星河聚安步来到云梯上,那声响果不其然,愈发强烈,回荡在星河聚的心中,就像一股洪流在星河聚身体激荡。

    星河聚按着太阳穴,试着调试一下自我。

    随后在云梯上跌跌撞撞,踉踉跄跄,似若酗酒一般,摇摆不定。

    最终还是站稳不住,身体向后仰去,眼看就要从云梯滚落而下,这时有人扶住了星河聚那颠簸的身子。

    而那人正是神辉扬,和蔼地问道:“怎么了,徒儿,为什么是这般情形?”

    星河聚急忙作揖,神辉扬仓促阻拦道:“徒儿,我们不必如此。”

    星河聚左右觉得不适,道:“可这不是师徒之间,应有的圭臬吗?”

    神辉扬乐呵呵一声,道:“我们就不必如此吧!”

    神辉扬样貌的确也不像一位师傅的样子,亦是一位朋友,或许就是良师益友。

    星河聚觉得再三推脱也不应该,干脆利索答应一声,“那好,师傅!”

    这时候神辉扬与平时可真的迥乎不同,在其他人是多么威严赫赫,而此时则是一位良友。

    神辉扬往落霞殿走去,道:“徒儿,来吧。”

    一师一徒走在这连绵的云梯上,落霞的红光映射在云梯上。

    两畔的面云也是绯红,还是止不住的闹腾。

    而两人登上了落霞殿,则去了鸾绵殿,随着鸾绵殿的大门推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中间的课桌,两侧的书籍玉帛,神辉扬再不停地翻找,星河聚伫立在原地,但是还是不停的看着这个宫殿,尤其是那些书籍勾引其星河聚内心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