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招待总台
见麦克斯走近，坐在前台的漂亮女人立马站起身来，露出一个笑容。并不完全是那种招待人员的职业性笑容，其中夹杂了许多亚辛无法辨别的情绪。
“厄休拉·麦克斯先生，有段时间没有见到你了，我能为您提供什么？”
麦克斯倚在前台上。
“我不需要什么，给这孩子办理下手续，他现在是我的实习生了。”
说着便起身让开位置，还顺手拎走了前台上的烟灰缸，坐到了不远处树荫下的沙发上，随手拿了一张报纸开始翻阅。
“您好，17号很乐意为您服务，请问您今天需要点什么？”
亚辛有些迟疑，并没有开口。
“哎呀，看我这脑子，还是先给您办理账户。”
17号说着便坐回了电脑前，开始敲打键盘。
“姓名？”
“亚辛·霍格。”
“请问您的性别是...？”
“...男。”
“好的，请上前一步。”
17号麻利地从桌下翻出一个小盒子摆在台上。
“请根据指示完成录入，先将您的手指放入指纹录入处。”
小盒子左上角一个圆孔发出微光，亚辛立刻照做，滴的一声后便把手缩了回来。
“您全部的手指。”
“哦哦，好。”
亚辛有些慌乱地将手指依次放进去，紧接着还有采血，瞳孔检测，声纹。
一切完成之后，17号眉眼弯弯，颇有些亲切和蔼地询问。
“好了，您的个人信息已经录入完毕，请畅所欲言，HPL公司会尽可能满足您的一切需求。”她又站了起来。
“额...我可以申请台手机嘛？”
“每个调查员都会收到技术部的手机。”
17号看了看电脑屏幕，再次开口。
“大约一小时后就可以送到您手上了。”
“我手上？”
“是的，HPL公司为了员工安全，在所有公共区域设置了摄像头，隐私区域也在墙内设置了生命体征检测装置。您还需要些什么？”
亚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这公司待遇好到他都有些惶恐，不过想想昨天面对的不知名...东西，好像一切都合理起来。
17号见他不说话，露出一个善解人意的微笑。
“公司标准最低限度的电子设备配置很快会送到您的宿舍，包括电脑，音响，耳机等物品，方便说一下体重和穿衣喜好嘛？”
“额..166磅，没穿衣喜好。”（75kg）
“那么之后请查看您的衣柜。不买一辆车嘛？或是武器？折刀？仪式匕首？”
“额额，买车有什么选择嘛？”
有一说一，第一天到公司的实习生，绝对没有亚辛这样的人，即使是最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在被如此巨大的馅饼砸中的时候，也会先婉拒一下，以防馅饼里面加了杠铃片。
不过亚辛就是这样，不仅随遇而安，还有些缺心眼。
“任何您喜欢的。美式V8?又或者意系跑车？或者日产？”
“额，可以要道奇嘛？我喜欢地狱猫。”
没错，亚辛是一个新时代青年，喜好也非常的大众化。
“没有问题，您还有其他需求吗？”
“没，没了。”
说完，亚辛如同逃离一般迅速离开此处，回到麦克斯身边。
人在受到他人善意对待，或许会感到暖心，并感慨下世界美好，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之类的话。可若是莫名其妙被如此郑重对待，甚至于什么要求都能满足的情况下，大部分人还是会感到本能的惶恐。
“忙完了？不再买点什么？”
“不了吧。”
“那我们现在走？”
“明天吧。”
“好。”
-----------------
第二天晚上，两人便抵达了自己的目的地。
麦克斯所说的明天，居然是严格意义上的第二天，刚过零点的时候，还沉浸在拥有许多新设备的喜悦之中的亚辛便被从自己宿舍带走了，直接乘上了公司的私人飞机。
两人是在六点多抵达伦敦支部的。
作为一个拥有特殊科技，并与各国政府都有紧密合作的公司，HPL的航班完全不需要以NATS航路作为参考，而是单纯的将两点，连为一条线段。
之后两人又转乘了当地支部援助的特种车辆，不到八点便抵达了目的地。
坐落于东伦敦的布朗伦特。
亚辛终于从半梦半醒状态中摆脱出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定定坐在了一个小旅馆的大堂中，虽说是大堂，可实际上也不过是一个不到三十平的小房间，这让这两天一直生活在一切设计标准以宽阔为目的的HPL大厦的亚辛略感不适。
天花板上慢慢吊着各式各样的玻璃瓶，从最普通的啤酒瓶，到方形，再到不规律形状，里面装着各种小东西，大部分是各种小船，不过也有一些装着不明物质。
墙壁上甚至有些部分已经露出了砖块，或许是碍于其上贴满的各种相片，主人并没有翻修。
麦克斯叼着香烟，目光在大堂内穿梭，最终在一张相片上停下来。
亚辛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其他相片或大或小，最多也不过一掌大小，而那张照片比两个成年人脑袋加起来还要大。
照片右下角是一个咧着肆意笑容的少年，应该是一手举着相机，而另一只手出现在脸旁边，比出一个大拇指，而在他身后，是两个成年男子，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带着方框眼镜，另一个则是有阴鸷，狭长的眼睛即使在相片之中依旧气场十足。
两人进入店内，没多久便走出一个老人。
老头有些胖了，但动作依旧十分灵敏，看到麦克斯便眼前一亮的样子，挥舞着拐杖便冲了过来。
而此时麦克斯也站起身来，摘下了自己的帽子，放在胸前。
“达肯先生，我再次来打扰你了。”
老头毫不在意的挥挥手，脸颊上微微垂下的肌肤都好像有些晃动。
“厄尼，我还以为你死在哪了！”（注1）
他大喇喇地坐在两人对面的木质椅子上，毫不在意的将右手与手杖放在桌子上。
那手杖好像是直接由一根乌木制成的，相比于一般手杖，它属实有点过于粗了。还有些扭曲的弧度，其上布满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不规则圆形树疤，像是好多闭上的眼睛。
“啊....嘛，毕竟....”
还没等麦克斯进一步为自己辩解，老头就一拍桌子，打断了他。
亚辛注意到，老头左手食指上带着一枚戒指，只是上面镶嵌的是一块纯黑的半透明晶体，不太清楚什么材质，不过看起来突起的那个角非常尖锐。
“哼，不用和我废话。最近隔壁村子有些不安稳，好像又在搞邪教，你去看看。”
“没问题！”
麦克斯立马带着亚辛逃出了这个地方。
“厄休拉·麦克斯先生，有段时间没有见到你了，我能为您提供什么？”
麦克斯倚在前台上。
“我不需要什么，给这孩子办理下手续，他现在是我的实习生了。”
说着便起身让开位置，还顺手拎走了前台上的烟灰缸，坐到了不远处树荫下的沙发上，随手拿了一张报纸开始翻阅。
“您好，17号很乐意为您服务，请问您今天需要点什么？”
亚辛有些迟疑，并没有开口。
“哎呀，看我这脑子，还是先给您办理账户。”
17号说着便坐回了电脑前，开始敲打键盘。
“姓名？”
“亚辛·霍格。”
“请问您的性别是...？”
“...男。”
“好的，请上前一步。”
17号麻利地从桌下翻出一个小盒子摆在台上。
“请根据指示完成录入，先将您的手指放入指纹录入处。”
小盒子左上角一个圆孔发出微光，亚辛立刻照做，滴的一声后便把手缩了回来。
“您全部的手指。”
“哦哦，好。”
亚辛有些慌乱地将手指依次放进去，紧接着还有采血，瞳孔检测，声纹。
一切完成之后，17号眉眼弯弯，颇有些亲切和蔼地询问。
“好了，您的个人信息已经录入完毕，请畅所欲言，HPL公司会尽可能满足您的一切需求。”她又站了起来。
“额...我可以申请台手机嘛？”
“每个调查员都会收到技术部的手机。”
17号看了看电脑屏幕，再次开口。
“大约一小时后就可以送到您手上了。”
“我手上？”
“是的，HPL公司为了员工安全，在所有公共区域设置了摄像头，隐私区域也在墙内设置了生命体征检测装置。您还需要些什么？”
亚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这公司待遇好到他都有些惶恐，不过想想昨天面对的不知名...东西，好像一切都合理起来。
17号见他不说话，露出一个善解人意的微笑。
“公司标准最低限度的电子设备配置很快会送到您的宿舍，包括电脑，音响，耳机等物品，方便说一下体重和穿衣喜好嘛？”
“额..166磅，没穿衣喜好。”（75kg）
“那么之后请查看您的衣柜。不买一辆车嘛？或是武器？折刀？仪式匕首？”
“额额，买车有什么选择嘛？”
有一说一，第一天到公司的实习生，绝对没有亚辛这样的人，即使是最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在被如此巨大的馅饼砸中的时候，也会先婉拒一下，以防馅饼里面加了杠铃片。
不过亚辛就是这样，不仅随遇而安，还有些缺心眼。
“任何您喜欢的。美式V8?又或者意系跑车？或者日产？”
“额，可以要道奇嘛？我喜欢地狱猫。”
没错，亚辛是一个新时代青年，喜好也非常的大众化。
“没有问题，您还有其他需求吗？”
“没，没了。”
说完，亚辛如同逃离一般迅速离开此处，回到麦克斯身边。
人在受到他人善意对待，或许会感到暖心，并感慨下世界美好，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之类的话。可若是莫名其妙被如此郑重对待，甚至于什么要求都能满足的情况下，大部分人还是会感到本能的惶恐。
“忙完了？不再买点什么？”
“不了吧。”
“那我们现在走？”
“明天吧。”
“好。”
-----------------
第二天晚上，两人便抵达了自己的目的地。
麦克斯所说的明天，居然是严格意义上的第二天，刚过零点的时候，还沉浸在拥有许多新设备的喜悦之中的亚辛便被从自己宿舍带走了，直接乘上了公司的私人飞机。
两人是在六点多抵达伦敦支部的。
作为一个拥有特殊科技，并与各国政府都有紧密合作的公司，HPL的航班完全不需要以NATS航路作为参考，而是单纯的将两点，连为一条线段。
之后两人又转乘了当地支部援助的特种车辆，不到八点便抵达了目的地。
坐落于东伦敦的布朗伦特。
亚辛终于从半梦半醒状态中摆脱出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定定坐在了一个小旅馆的大堂中，虽说是大堂，可实际上也不过是一个不到三十平的小房间，这让这两天一直生活在一切设计标准以宽阔为目的的HPL大厦的亚辛略感不适。
天花板上慢慢吊着各式各样的玻璃瓶，从最普通的啤酒瓶，到方形，再到不规律形状，里面装着各种小东西，大部分是各种小船，不过也有一些装着不明物质。
墙壁上甚至有些部分已经露出了砖块，或许是碍于其上贴满的各种相片，主人并没有翻修。
麦克斯叼着香烟，目光在大堂内穿梭，最终在一张相片上停下来。
亚辛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其他相片或大或小，最多也不过一掌大小，而那张照片比两个成年人脑袋加起来还要大。
照片右下角是一个咧着肆意笑容的少年，应该是一手举着相机，而另一只手出现在脸旁边，比出一个大拇指，而在他身后，是两个成年男子，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带着方框眼镜，另一个则是有阴鸷，狭长的眼睛即使在相片之中依旧气场十足。
两人进入店内，没多久便走出一个老人。
老头有些胖了，但动作依旧十分灵敏，看到麦克斯便眼前一亮的样子，挥舞着拐杖便冲了过来。
而此时麦克斯也站起身来，摘下了自己的帽子，放在胸前。
“达肯先生，我再次来打扰你了。”
老头毫不在意的挥挥手，脸颊上微微垂下的肌肤都好像有些晃动。
“厄尼，我还以为你死在哪了！”（注1）
他大喇喇地坐在两人对面的木质椅子上，毫不在意的将右手与手杖放在桌子上。
那手杖好像是直接由一根乌木制成的，相比于一般手杖，它属实有点过于粗了。还有些扭曲的弧度，其上布满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不规则圆形树疤，像是好多闭上的眼睛。
“啊....嘛，毕竟....”
还没等麦克斯进一步为自己辩解，老头就一拍桌子，打断了他。
亚辛注意到，老头左手食指上带着一枚戒指，只是上面镶嵌的是一块纯黑的半透明晶体，不太清楚什么材质，不过看起来突起的那个角非常尖锐。
“哼，不用和我废话。最近隔壁村子有些不安稳，好像又在搞邪教，你去看看。”
“没问题！”
麦克斯立马带着亚辛逃出了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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