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食尸鬼
艾萨克还试图与它们进行交流。
不过这次不管他再发出什么动静，那些长相怪异，令人作呕的生物都没有再回应什么。
气氛凝重，但看上去两方对峙了起来，短时间内不会有任何行动。
“那些是什么东西？”
亚辛问道。
“食尸鬼，我们与一位有条约。”
艾萨克没有进一步解释，尝试着先前晃了晃灯笼。
银月灯的光芒在边缘的效果显然不会影响这些东西，晃动也没有什么用，甚至向前走上两步，那些东西也只是会向后两步，并没有过多动作。
艾萨克掏出手机。
没有信号。
“怎么会没信号？”
兹叹了口气。
“食尸鬼比你想的要聪明的多，肯定是用了某种东西阻挡了电信号。它们有着不下人类的智慧，能够与人类进行交流，它们还组成了一些宗教团体，食尸鬼之王莫尔迪基安(Mordiggian)是它们的领袖和重要的信仰对象。”
“所以公司和这个食尸鬼之王达成了某种交易？那怎么不让我们过去？”
“很显然，它们看上了你。”
食尸鬼组成的宽松包围圈正在逐渐缩减，黑暗之中不断有着更多双眼睛浮现出来。
艾萨克冷笑一声。
他将提灯交给亚辛。
然后，从规整的西装背后掏出两柄长刀，是正正好好能将整体放在背后的长度。
就在亚辛震惊的目光之中，艾萨克一个踏步冲向正前方，一刀扎入先前交流那食尸鬼，提起格挡的手掌之中。
一切发生的无比迅速，艾萨克很快，食尸鬼则更快。刀尖该进入的原本是喉咙，一瞬间那东西便向后撤了一步，并提起了手掌。
艾萨克长刀迅速上挑后滑，将那东西黏糊糊的体液甩出一个弧度。
为首的食尸鬼并没有退怯，四周包围的食尸鬼也是更进一步。
并没有发动攻击，而是用行动表达了另一种态度。
“它们到底想干什么？”
“要你啊。”
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幸灾乐祸。
没等亚辛质问，悉悉索索的声音再度传来，逐渐变成密集又凌乱的脚步声，这一次是来自他们来时的路。
而食尸鬼们则是散开包围圈，自然地退回两人面前。
很快两人就得到了答案。
数量庞大的小矮人们从后方涌来。
他们每个只有半人高，带着两条纯白，垂过下巴的胡子，突出的鹰钩鼻，和一顶红帽子，同样猩红的双眼中看不到任何光芒，只有暗红色的，纯粹的憎恨。
而人群之中，一个臃肿的肥胖身影靠近。
是鬼婆琳达。
“嘻嘻嘻~这么快又见面了~”
说完她还向前张望张望。
“怎么了这是？婆婆的森林里怎么多了这么多恶心的东西？”
“我们为男孩而来。”
手上带伤的食尸鬼这样说道，用它那像是人类悲切低语的口气。
“是那位的意思？”
食尸鬼点点头。
鬼婆双手一摊，对着艾萨克说道：“你也知道，婆婆是花了多少代价才让这里有了食尸鬼，我建议还是让他去一趟为好。”
“容我拒绝，如果连一个孩子都保护不了，公司就不用开了。”
“并不会....没有恶意....”
艾萨克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同时被鬼婆和亚辛打断。
“人都说...”
“我愿意去。”
现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而半晌后...
“人都说...”
“你确定？直面神明可不是件好事。”
鬼婆又一次被打断了。
这次她没再等别人说话。
“人都说了愿意去！你个老登知道什么。况且人都说了没有恶意，还能出尔反尔不成。”
艾萨克没有搭理已经有些急眼的鬼婆，而是仔细看着亚辛，似乎是确认他的状态。
他有自己的考量，既然作为调查员而言，必将会直面各种各样怪诞又离奇的场面，面见神明或许对精神不好，但却是重要的珍贵经历。
更何况。
食尸鬼之王是一位温和的旧日支配者，还如此兴师动众地派出如此数量的食尸鬼在此等候，显然不仅仅是为了祭品。
鬼婆和食尸鬼都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等着。
许久的沉默之后，艾萨克终于开口。
“...既然你想的话，那就去做吧。”
亚辛点点头。
直面着那些身上被真菌与苔藓覆盖部分身躯，面目可憎的生物。
走入了它们之中。
...
“你真的放心？”
鬼婆话语中依旧是充满戏谑，她最喜欢看别人痛苦，不论是哪种，也不论程度。
“我不放心，但这是他的选择。”
艾萨克说着，蹲下将自己的剑在地上擦了擦，抬眼斜睨着，一边将血迹擦干，一边说。
“我说...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嚣张了？”
“啊~哈哈哈~突然想起家里火没关....小的们，回去了！”
鬼婆振臂一呼，如同来时，在许许多多小红帽的簇拥之下，浩浩荡荡地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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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辛随着为首，手上有伤的食尸鬼走着。
离开的时候，对方手上被利刃划开的伤口，已经不再滴血了。
艾萨克并没有将提灯给他，于是他便坦然地混入成群的食尸鬼之中，如同水滴汇入河流一般。
失去灯光的照耀，周边一步步黑暗下来，视觉被剥夺的感觉并不妙。
好在身边的食尸鬼将他包围，挤的很近，并没有走错路，又或者摔倒的风险。
食尸鬼身上的味道往往有些一言难尽，是多种臭味组合的。
其中一些带着潮湿的，腐殖质特有的那种，湿臭。有点像是在雨天之后将森林土壤掘开的味道。这些食尸鬼身上往往粘连着土壤，苔藓以及菌类。
或许是照顾亚辛感受，这一类尤其臭的都在外围。
贴近亚辛的则是一些....比起同类更加干净的食尸鬼。
它们身上只有肉体腐烂的味道，不过这味道比起臭来说，更像是一种生物指令，经由鼻腔接受之后，直接转化为另一种信号直通大脑。
是尸臭。
胶皮一样的皮肤，即使隔着衣物，亚辛也能感受到那令人不适的触感，更不用提在行进之中，裸露的皮肤在无意之间触碰。
走了不知多长时间，或许没多久，亚辛并没有注意计时，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处理那些令人不适的感官体验上。
不远处出现了散发着淡淡荧光的光源。
又靠近一些之后，亚辛才发现，那是一个洞口。
食尸鬼群自然地分开，列在洞口两侧，那个受伤的食尸鬼，站在亚辛面前，对他做出一个“有请”的手势。
洞口不大，刚刚好一人半高，是勉强能让这些身材高大食尸鬼进入的高度，也不够宽，不足以并排前行。
洞口之中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偏蓝色荧光。
亚辛看着那个食尸鬼。
走了进去。
不过这次不管他再发出什么动静，那些长相怪异，令人作呕的生物都没有再回应什么。
气氛凝重，但看上去两方对峙了起来，短时间内不会有任何行动。
“那些是什么东西？”
亚辛问道。
“食尸鬼，我们与一位有条约。”
艾萨克没有进一步解释，尝试着先前晃了晃灯笼。
银月灯的光芒在边缘的效果显然不会影响这些东西，晃动也没有什么用，甚至向前走上两步，那些东西也只是会向后两步，并没有过多动作。
艾萨克掏出手机。
没有信号。
“怎么会没信号？”
兹叹了口气。
“食尸鬼比你想的要聪明的多，肯定是用了某种东西阻挡了电信号。它们有着不下人类的智慧，能够与人类进行交流，它们还组成了一些宗教团体，食尸鬼之王莫尔迪基安(Mordiggian)是它们的领袖和重要的信仰对象。”
“所以公司和这个食尸鬼之王达成了某种交易？那怎么不让我们过去？”
“很显然，它们看上了你。”
食尸鬼组成的宽松包围圈正在逐渐缩减，黑暗之中不断有着更多双眼睛浮现出来。
艾萨克冷笑一声。
他将提灯交给亚辛。
然后，从规整的西装背后掏出两柄长刀，是正正好好能将整体放在背后的长度。
就在亚辛震惊的目光之中，艾萨克一个踏步冲向正前方，一刀扎入先前交流那食尸鬼，提起格挡的手掌之中。
一切发生的无比迅速，艾萨克很快，食尸鬼则更快。刀尖该进入的原本是喉咙，一瞬间那东西便向后撤了一步，并提起了手掌。
艾萨克长刀迅速上挑后滑，将那东西黏糊糊的体液甩出一个弧度。
为首的食尸鬼并没有退怯，四周包围的食尸鬼也是更进一步。
并没有发动攻击，而是用行动表达了另一种态度。
“它们到底想干什么？”
“要你啊。”
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幸灾乐祸。
没等亚辛质问，悉悉索索的声音再度传来，逐渐变成密集又凌乱的脚步声，这一次是来自他们来时的路。
而食尸鬼们则是散开包围圈，自然地退回两人面前。
很快两人就得到了答案。
数量庞大的小矮人们从后方涌来。
他们每个只有半人高，带着两条纯白，垂过下巴的胡子，突出的鹰钩鼻，和一顶红帽子，同样猩红的双眼中看不到任何光芒，只有暗红色的，纯粹的憎恨。
而人群之中，一个臃肿的肥胖身影靠近。
是鬼婆琳达。
“嘻嘻嘻~这么快又见面了~”
说完她还向前张望张望。
“怎么了这是？婆婆的森林里怎么多了这么多恶心的东西？”
“我们为男孩而来。”
手上带伤的食尸鬼这样说道，用它那像是人类悲切低语的口气。
“是那位的意思？”
食尸鬼点点头。
鬼婆双手一摊，对着艾萨克说道：“你也知道，婆婆是花了多少代价才让这里有了食尸鬼，我建议还是让他去一趟为好。”
“容我拒绝，如果连一个孩子都保护不了，公司就不用开了。”
“并不会....没有恶意....”
艾萨克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同时被鬼婆和亚辛打断。
“人都说...”
“我愿意去。”
现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而半晌后...
“人都说...”
“你确定？直面神明可不是件好事。”
鬼婆又一次被打断了。
这次她没再等别人说话。
“人都说了愿意去！你个老登知道什么。况且人都说了没有恶意，还能出尔反尔不成。”
艾萨克没有搭理已经有些急眼的鬼婆，而是仔细看着亚辛，似乎是确认他的状态。
他有自己的考量，既然作为调查员而言，必将会直面各种各样怪诞又离奇的场面，面见神明或许对精神不好，但却是重要的珍贵经历。
更何况。
食尸鬼之王是一位温和的旧日支配者，还如此兴师动众地派出如此数量的食尸鬼在此等候，显然不仅仅是为了祭品。
鬼婆和食尸鬼都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等着。
许久的沉默之后，艾萨克终于开口。
“...既然你想的话，那就去做吧。”
亚辛点点头。
直面着那些身上被真菌与苔藓覆盖部分身躯，面目可憎的生物。
走入了它们之中。
...
“你真的放心？”
鬼婆话语中依旧是充满戏谑，她最喜欢看别人痛苦，不论是哪种，也不论程度。
“我不放心，但这是他的选择。”
艾萨克说着，蹲下将自己的剑在地上擦了擦，抬眼斜睨着，一边将血迹擦干，一边说。
“我说...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嚣张了？”
“啊~哈哈哈~突然想起家里火没关....小的们，回去了！”
鬼婆振臂一呼，如同来时，在许许多多小红帽的簇拥之下，浩浩荡荡地走掉了。
-----------------
亚辛随着为首，手上有伤的食尸鬼走着。
离开的时候，对方手上被利刃划开的伤口，已经不再滴血了。
艾萨克并没有将提灯给他，于是他便坦然地混入成群的食尸鬼之中，如同水滴汇入河流一般。
失去灯光的照耀，周边一步步黑暗下来，视觉被剥夺的感觉并不妙。
好在身边的食尸鬼将他包围，挤的很近，并没有走错路，又或者摔倒的风险。
食尸鬼身上的味道往往有些一言难尽，是多种臭味组合的。
其中一些带着潮湿的，腐殖质特有的那种，湿臭。有点像是在雨天之后将森林土壤掘开的味道。这些食尸鬼身上往往粘连着土壤，苔藓以及菌类。
或许是照顾亚辛感受，这一类尤其臭的都在外围。
贴近亚辛的则是一些....比起同类更加干净的食尸鬼。
它们身上只有肉体腐烂的味道，不过这味道比起臭来说，更像是一种生物指令，经由鼻腔接受之后，直接转化为另一种信号直通大脑。
是尸臭。
胶皮一样的皮肤，即使隔着衣物，亚辛也能感受到那令人不适的触感，更不用提在行进之中，裸露的皮肤在无意之间触碰。
走了不知多长时间，或许没多久，亚辛并没有注意计时，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处理那些令人不适的感官体验上。
不远处出现了散发着淡淡荧光的光源。
又靠近一些之后，亚辛才发现，那是一个洞口。
食尸鬼群自然地分开，列在洞口两侧，那个受伤的食尸鬼，站在亚辛面前，对他做出一个“有请”的手势。
洞口不大，刚刚好一人半高，是勉强能让这些身材高大食尸鬼进入的高度，也不够宽，不足以并排前行。
洞口之中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偏蓝色荧光。
亚辛看着那个食尸鬼。
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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