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砖瓦厂的二、三事（3）
江乐辰的故事让乔四甚是欣慰，他也曾是一个苦命的孩子，还好，遇到了一个好下家，不过，听江乐辰说爹娘对他是挺好，可别人倒不这么认为，他出去逛街的时候时而也听到一些风声——
“我就奇了怪了，江家人说好吧也挺好，救济穷人，捐财捐物，可他们为什么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和穷人说话总是避开，那眼神里从来没有穷人的位置，这都是些什么人这是。”
“就是，听说他们的儿子在十年前被鬼子打死了，后来在街头捡到一个无爹娘的孤儿，对孩子视为己出，这孩子可享福了！又是上高等学校！又是出国留学的！这要花销不少钱呢，他们挺舍得的。”
“当然啦，他们只能对那个孩子好，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了孩子，以后还指望那干儿子给他们养老送终呢。”
“养老？他们有的是钱，只是想要那孩子给他们江家延续香火，给他们送终而已，那么大的家业要是无人继承，那岂不太屈了吗。”
“总之，那孩子有福了！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真是让人羡慕。”
……
江乐辰听到这些杂七杂八的说词，他不知道自己遇到这样的家庭是福呢还是不幸呢，爹娘是有点势利，不过他们已对同胞们尽到仁至义尽，也许他们只顾着家业兴旺没时间搭理平民百姓而已，不管同胞们怎么议论，爹娘对他好也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就算是好人吧！人没有十全十美的，自己认为好就行，谁爱说啥就说啥去吧，别人的嘴无法管就别在乎别人说啥，管好自己份内的事，对得起天地良心就行。
江乐辰说他已经已经好长时间都没回家了，也想回去看看，要乔四给云儿就坦白了吧，这事拖着也不是个事，早说早解决，但愿俩人终成眷属，他告别乔四骑马飞驰而去。
乔四回到自己的卧室辗转难眠，他真不知道揭开自己的真面纱，云儿会不会接受？他这张面皮云儿和阳阳已经习惯了，要是换一张他的真模样，他们娘俩会不会吓一跳，然后躲得远远的？他这样反复的想着此事，又想起江乐辰的一番忠告——要想赢得佳人的芳心，就必须实言相告，这样隐藏着终究不是个事，夜已经很深了，他想的也疲倦到了极点，明天再说吧，这事迟早都得面对，先休息吧，等睡够了有了精神就直接坦白吧，他打了两个哈欠，很快就进入到他的温柔乡里了。
乔四在梦里和云儿、阳阳在田野里追逐、嬉戏，玩的非常开心，当他跑到一棵开满鲜花的大树下时，满树的鲜花开始飘舞起来，他张开双手迎接它的浪漫飘洒，其中有一朵很艳丽并且还带着短短的一节枝干轻轻的落在他的手掌心，他走向云儿顺手戴在她的发间，阳阳跑到他们面前夸赞了一句：“娘亲真漂亮！”
云儿看着阳阳笑了，突然阳阳又喊了一句：“伯伯，你……的脸……怎么褪皮了呀？”阳阳说着拉了一把云儿：“娘亲，伯伯的脸好害怕。”
“你的……脸怎么啦？”云儿用惊恐的眼神望着他问。
乔四用手摸着自己的脸跑向不远处的一条小河流，就连他也惊了一跳——面部那张面皮周围脱缝，确实太难看了。他干脆揭掉面皮，露出他原来那张英俊的面孔！比起那张面皮好看多了，他欣喜万分——云儿和阳阳看了一定喜欢！他扔掉面皮接着又跑到云儿和阳阳面前：“你们觉得这样好看吗？”
“你……是谁？”阳阳惊呼道。
“你是人还是妖？你……到底是谁？”云儿一边向后退一边问。
“我……是乔四，刚才……是……面皮……掉了……”乔四一边解释一边走向云儿和阳阳。
“什么……面皮？别……过来……”云儿喊着拉着阳阳不停的的向后退，一下子退到了悬崖边上。
“云儿，快……过来，那边危险……”乔四说着慢慢向娘俩靠近，他想拉住他们，没想到他这样不但没救到他们，反而娘俩为了躲避他，一不小心掉进了万丈深渊。
“云儿，我……是想告诉你，我现在这张脸才是我自己的，你……为什么就那么怕我这张脸，不……不……云儿、阳阳你们不能死，我来救你们了。”乔四说完一跃而下，也跳了下去：“云儿、阳阳我来了……”
乔四难过到了极点，眼看着云儿和阳阳消失在万丈深渊的尽头，他在空中飘着、喊着，怎么喊也无济于事，根本没有人回应，他一直飘着，就是落不到深渊的底部，他喊着喊着就醒了，吓得他一身冷汗，乔四想想要是真的像梦中那样，恢复到原来的面孔，云儿和阳阳是不会接受的，那他还揭掉那张面皮有什么用，还不如就保持这样的状态挺好，云儿和阳阳不是已经接受他了吗，他做的袖珍馒头娘俩也没嫌弃，并且阳阳要他跟他娘亲好好学做饭，再加上这段时间他确实表现的不错，为同胞们匹配药材治病，并给他们讲解一些书里的远古知识，让他们懂得了世界进步的奥妙，以及人类祖先的传奇故事让他们要不断的学习为以后的江山做贡献，现在同胞们越来越喜欢他这个不明身份的不速之客了，他在这里倍受欢迎！他时刻记着冯老爷的恩情，他的今天都源自于冯老爷的付出，还有他的拼命努力得来的，他要好好的珍惜当下，为同胞们做出更巨大的贡献！也对得起离世的冯老爷，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乔四拉开窗帘，望了望庭院，一片漆黑，看来大家都已进入了梦乡，现在也不知道几更天了？他拉上窗帘，自言自语道：“睡吧，这一夜没合眼，明天哪来的精神干明天的事，主要是还要学做馒头，自己迷迷瞪瞪的会不会又再做一锅袖珍馒头，那真的就完了，阳阳和云儿肯定是不会接受我的，这么笨的先生，那个女人愿意嫁给他，还有阳阳更不会愿意认我为干爹，我娘要是有个伤凉冒风的，你拿什么照顾我娘，吃你那袖珍馒头和像搅团一样稠的稀饭吗，你赶紧给我滚开，要多远有多远。还是别揭开真相的好。”乔四说完倒头就睡。
第二天，乔四开始跟云儿、霜儿、紫嫣学做馒头了，他不懂那盆里的面团怎么像马蜂窝一般，他好奇的问：“你们这是怎么做的面团？咋就像棉花一样柔软有弹性，而我昨天的面团死板不筋道这是怎么回事？”
云儿笑道：“这做馒头一定要发面，然后再放上碱面，这碱面也要适中，放的多了有一种苦糙味，放的少了是酸味，放多放少都不好吃，所以这蒸馒头还要有一定的技术才能做出好吃的馒头来……”
“啊……这……我怎能学得会呢。”乔四一副灰心丧气的样子，他在心里想——完了，想做阳阳的爹下辈子吧。
乔四看着云儿她们很熟练的将面团放在案板上，撒上碱面，来回揉搓，一会儿，一个个漂亮的生坯馒头就做好了，然后又放进锅里，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霜儿打开锅盖——哇塞！太漂亮了！乔四在心里赞叹了一番，他先拿起一个馒头用手上下的按了一下——暄软有弹性不回缩！咬上一口，确实太好吃了！他吃了几十年的馒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细心观察过，这馒头太神奇了，还有这么多的学问，这是谁发明创作馒头的做法？自然是古人发明的，他也曾看过一些古书，一些穷人讨饭时，总有那么几个好心人施舍一块馒头救济他们的生命，看来自古到今人们一直都是靠吃馒头、菜肴填饱肚子的，他望了望几位女人：“我怕我是学不会了，我还是好好的学医吧，把医学知识学到融会贯通，救济世人才是我的的老本行。”他说完灰溜溜的走出门去。
乔四身后几位女人还在厨房里打趣他——
“乔先生今天这是怎么啦？突然想起学做馒头了，他这是想的那一出？”
“可能是整天学医学知识，觉得这样太单调，他想改变一下他的生活方式，让生活更加的丰富多彩！没别的。”
“我觉得不像，他会不会是想开饭馆，看到别人开饭馆，赚发了，所以才有这样的想法……”
“不会，他不是说他这些年跑江湖开过医馆，价钱便宜，看病的人自然也就多了，并且药到病除，所以来他医馆的病人不断，也赚了不少碎银，学做饭赚钱不像是他的风格。”
“这里面一定有原因，我去问问他，看他怎么说。”
……
除了云儿一声不吭，霜儿、紫嫣、大太太、还有小莲都议论着乔四今个的怪异举动。
乔四走出门就听见厨房里的几位女人在议论着他，所以他并没有走开站在厨房门外旮旯处偷听他们在说些什么，看来他的异动已引起几个女人的怀疑了，至于他笨手笨脚的学不会做饭，阳阳、云儿对他是否接受？他还不能确定，要是不愿意，他也没得说，今天她们再怎么议论，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要是娘俩接受了他，也是好事一桩，她们会说乔先生是个性情中人，说明他为了心仪之人一直在努力做事，对他自然是一大堆好评！自己现在还是先离开吧，看看云儿娘俩的反应再说。
阳阳在院子里玩木猴，看到乔四正朝大门外走去，他随即追了过去：“伯伯，你去哪儿？”
“我出去散散心，在这庭院里实在闷得慌。”
“伯伯，我们一块出去吧，我也闷得慌。”
“你个小鬼，自娱自乐，有啥好闷的？你们这样的年纪简单、没有烦恼、没有压力，要是时光能够倒流，我好想回到像你这样的年纪。”乔四打趣的说道。
“谁说我没有压力，没有烦恼，我整天为娘的事担忧，她太苦了，为了我东奔西走，受了不少的罪，她养我不容易，她上次发烧、咳嗽都晕过去了，没有人发现，是我叫来霜儿小姨和紫嫣小姨才把她救了过来，你说她身边要是有个人照顾她，也不会出现这样危险的事情。”
乔四蹲下身子讷讷道：“那你想给你娘亲找个怎样的一个人去照顾她？”
“我想找一个对我和娘亲好的人就行了，我们的要求也不高。”
“长得丑一点行不行？”乔四看着阳阳直接问道。
“这个嘛，当然帅一点的更好，反正对我和娘一定要好，丑一点也不打紧。”
乔四顿了一下：“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还行。”阳阳故意结巴了一下道。
“什么……叫还行？我哪里还做的不够好？”乔四听着阳阳的话，觉得有希望，只是孩子所说的含含糊糊不清楚。
“你对我和娘是挺好，可就是不会做饭，我娘要是生病了，你连一顿可口的饭菜都做不好，那她的身体不是很难恢复吗？”阳阳句句不离做饭二字。
乔四起身道：“阳阳，我一直在努力做饭，可就是做不好，看来我只有靠边站了。”
“伯伯，你还有机会，慢慢学嘛，你那么聪明，一定能摸索出做饭的门道。”
“可我根本就不是做饭的那块料。”乔四有些丧气，觉得自己在餐饮方面就是白纸一张，根本学不会，另一方面，自己的面皮一旦揭开，真不知道云儿和阳阳是否接受，长相还算可以，可就是他曾落了个狗汉奸的名声，云儿认识他原来的模样，他那天带着鬼子进入怡红院时，云儿和身边的姐妹们恨透了他，虽然短短的一面之交，云儿会永远记住他那可恶的样貌，并不是他长得模样令人生厌，而是跟随鬼子做丧尽天良害同胞的事让人恨不得杀了他，其实他模样长的还挺英俊，人们都讨厌恨的是那些做坏事的人，他现在想想还是不敢揭面皮去面对云儿，只能是自讨没趣，算了，还是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做自己喜欢的事，忘了吧，今生无缘来生再聚，下辈子从他懂事起一定做一个大好人，然后去找云儿过开开心心的过一生。
“我就奇了怪了，江家人说好吧也挺好，救济穷人，捐财捐物，可他们为什么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和穷人说话总是避开，那眼神里从来没有穷人的位置，这都是些什么人这是。”
“就是，听说他们的儿子在十年前被鬼子打死了，后来在街头捡到一个无爹娘的孤儿，对孩子视为己出，这孩子可享福了！又是上高等学校！又是出国留学的！这要花销不少钱呢，他们挺舍得的。”
“当然啦，他们只能对那个孩子好，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了孩子，以后还指望那干儿子给他们养老送终呢。”
“养老？他们有的是钱，只是想要那孩子给他们江家延续香火，给他们送终而已，那么大的家业要是无人继承，那岂不太屈了吗。”
“总之，那孩子有福了！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真是让人羡慕。”
……
江乐辰听到这些杂七杂八的说词，他不知道自己遇到这样的家庭是福呢还是不幸呢，爹娘是有点势利，不过他们已对同胞们尽到仁至义尽，也许他们只顾着家业兴旺没时间搭理平民百姓而已，不管同胞们怎么议论，爹娘对他好也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就算是好人吧！人没有十全十美的，自己认为好就行，谁爱说啥就说啥去吧，别人的嘴无法管就别在乎别人说啥，管好自己份内的事，对得起天地良心就行。
江乐辰说他已经已经好长时间都没回家了，也想回去看看，要乔四给云儿就坦白了吧，这事拖着也不是个事，早说早解决，但愿俩人终成眷属，他告别乔四骑马飞驰而去。
乔四回到自己的卧室辗转难眠，他真不知道揭开自己的真面纱，云儿会不会接受？他这张面皮云儿和阳阳已经习惯了，要是换一张他的真模样，他们娘俩会不会吓一跳，然后躲得远远的？他这样反复的想着此事，又想起江乐辰的一番忠告——要想赢得佳人的芳心，就必须实言相告，这样隐藏着终究不是个事，夜已经很深了，他想的也疲倦到了极点，明天再说吧，这事迟早都得面对，先休息吧，等睡够了有了精神就直接坦白吧，他打了两个哈欠，很快就进入到他的温柔乡里了。
乔四在梦里和云儿、阳阳在田野里追逐、嬉戏，玩的非常开心，当他跑到一棵开满鲜花的大树下时，满树的鲜花开始飘舞起来，他张开双手迎接它的浪漫飘洒，其中有一朵很艳丽并且还带着短短的一节枝干轻轻的落在他的手掌心，他走向云儿顺手戴在她的发间，阳阳跑到他们面前夸赞了一句：“娘亲真漂亮！”
云儿看着阳阳笑了，突然阳阳又喊了一句：“伯伯，你……的脸……怎么褪皮了呀？”阳阳说着拉了一把云儿：“娘亲，伯伯的脸好害怕。”
“你的……脸怎么啦？”云儿用惊恐的眼神望着他问。
乔四用手摸着自己的脸跑向不远处的一条小河流，就连他也惊了一跳——面部那张面皮周围脱缝，确实太难看了。他干脆揭掉面皮，露出他原来那张英俊的面孔！比起那张面皮好看多了，他欣喜万分——云儿和阳阳看了一定喜欢！他扔掉面皮接着又跑到云儿和阳阳面前：“你们觉得这样好看吗？”
“你……是谁？”阳阳惊呼道。
“你是人还是妖？你……到底是谁？”云儿一边向后退一边问。
“我……是乔四，刚才……是……面皮……掉了……”乔四一边解释一边走向云儿和阳阳。
“什么……面皮？别……过来……”云儿喊着拉着阳阳不停的的向后退，一下子退到了悬崖边上。
“云儿，快……过来，那边危险……”乔四说着慢慢向娘俩靠近，他想拉住他们，没想到他这样不但没救到他们，反而娘俩为了躲避他，一不小心掉进了万丈深渊。
“云儿，我……是想告诉你，我现在这张脸才是我自己的，你……为什么就那么怕我这张脸，不……不……云儿、阳阳你们不能死，我来救你们了。”乔四说完一跃而下，也跳了下去：“云儿、阳阳我来了……”
乔四难过到了极点，眼看着云儿和阳阳消失在万丈深渊的尽头，他在空中飘着、喊着，怎么喊也无济于事，根本没有人回应，他一直飘着，就是落不到深渊的底部，他喊着喊着就醒了，吓得他一身冷汗，乔四想想要是真的像梦中那样，恢复到原来的面孔，云儿和阳阳是不会接受的，那他还揭掉那张面皮有什么用，还不如就保持这样的状态挺好，云儿和阳阳不是已经接受他了吗，他做的袖珍馒头娘俩也没嫌弃，并且阳阳要他跟他娘亲好好学做饭，再加上这段时间他确实表现的不错，为同胞们匹配药材治病，并给他们讲解一些书里的远古知识，让他们懂得了世界进步的奥妙，以及人类祖先的传奇故事让他们要不断的学习为以后的江山做贡献，现在同胞们越来越喜欢他这个不明身份的不速之客了，他在这里倍受欢迎！他时刻记着冯老爷的恩情，他的今天都源自于冯老爷的付出，还有他的拼命努力得来的，他要好好的珍惜当下，为同胞们做出更巨大的贡献！也对得起离世的冯老爷，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乔四拉开窗帘，望了望庭院，一片漆黑，看来大家都已进入了梦乡，现在也不知道几更天了？他拉上窗帘，自言自语道：“睡吧，这一夜没合眼，明天哪来的精神干明天的事，主要是还要学做馒头，自己迷迷瞪瞪的会不会又再做一锅袖珍馒头，那真的就完了，阳阳和云儿肯定是不会接受我的，这么笨的先生，那个女人愿意嫁给他，还有阳阳更不会愿意认我为干爹，我娘要是有个伤凉冒风的，你拿什么照顾我娘，吃你那袖珍馒头和像搅团一样稠的稀饭吗，你赶紧给我滚开，要多远有多远。还是别揭开真相的好。”乔四说完倒头就睡。
第二天，乔四开始跟云儿、霜儿、紫嫣学做馒头了，他不懂那盆里的面团怎么像马蜂窝一般，他好奇的问：“你们这是怎么做的面团？咋就像棉花一样柔软有弹性，而我昨天的面团死板不筋道这是怎么回事？”
云儿笑道：“这做馒头一定要发面，然后再放上碱面，这碱面也要适中，放的多了有一种苦糙味，放的少了是酸味，放多放少都不好吃，所以这蒸馒头还要有一定的技术才能做出好吃的馒头来……”
“啊……这……我怎能学得会呢。”乔四一副灰心丧气的样子，他在心里想——完了，想做阳阳的爹下辈子吧。
乔四看着云儿她们很熟练的将面团放在案板上，撒上碱面，来回揉搓，一会儿，一个个漂亮的生坯馒头就做好了，然后又放进锅里，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霜儿打开锅盖——哇塞！太漂亮了！乔四在心里赞叹了一番，他先拿起一个馒头用手上下的按了一下——暄软有弹性不回缩！咬上一口，确实太好吃了！他吃了几十年的馒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细心观察过，这馒头太神奇了，还有这么多的学问，这是谁发明创作馒头的做法？自然是古人发明的，他也曾看过一些古书，一些穷人讨饭时，总有那么几个好心人施舍一块馒头救济他们的生命，看来自古到今人们一直都是靠吃馒头、菜肴填饱肚子的，他望了望几位女人：“我怕我是学不会了，我还是好好的学医吧，把医学知识学到融会贯通，救济世人才是我的的老本行。”他说完灰溜溜的走出门去。
乔四身后几位女人还在厨房里打趣他——
“乔先生今天这是怎么啦？突然想起学做馒头了，他这是想的那一出？”
“可能是整天学医学知识，觉得这样太单调，他想改变一下他的生活方式，让生活更加的丰富多彩！没别的。”
“我觉得不像，他会不会是想开饭馆，看到别人开饭馆，赚发了，所以才有这样的想法……”
“不会，他不是说他这些年跑江湖开过医馆，价钱便宜，看病的人自然也就多了，并且药到病除，所以来他医馆的病人不断，也赚了不少碎银，学做饭赚钱不像是他的风格。”
“这里面一定有原因，我去问问他，看他怎么说。”
……
除了云儿一声不吭，霜儿、紫嫣、大太太、还有小莲都议论着乔四今个的怪异举动。
乔四走出门就听见厨房里的几位女人在议论着他，所以他并没有走开站在厨房门外旮旯处偷听他们在说些什么，看来他的异动已引起几个女人的怀疑了，至于他笨手笨脚的学不会做饭，阳阳、云儿对他是否接受？他还不能确定，要是不愿意，他也没得说，今天她们再怎么议论，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要是娘俩接受了他，也是好事一桩，她们会说乔先生是个性情中人，说明他为了心仪之人一直在努力做事，对他自然是一大堆好评！自己现在还是先离开吧，看看云儿娘俩的反应再说。
阳阳在院子里玩木猴，看到乔四正朝大门外走去，他随即追了过去：“伯伯，你去哪儿？”
“我出去散散心，在这庭院里实在闷得慌。”
“伯伯，我们一块出去吧，我也闷得慌。”
“你个小鬼，自娱自乐，有啥好闷的？你们这样的年纪简单、没有烦恼、没有压力，要是时光能够倒流，我好想回到像你这样的年纪。”乔四打趣的说道。
“谁说我没有压力，没有烦恼，我整天为娘的事担忧，她太苦了，为了我东奔西走，受了不少的罪，她养我不容易，她上次发烧、咳嗽都晕过去了，没有人发现，是我叫来霜儿小姨和紫嫣小姨才把她救了过来，你说她身边要是有个人照顾她，也不会出现这样危险的事情。”
乔四蹲下身子讷讷道：“那你想给你娘亲找个怎样的一个人去照顾她？”
“我想找一个对我和娘亲好的人就行了，我们的要求也不高。”
“长得丑一点行不行？”乔四看着阳阳直接问道。
“这个嘛，当然帅一点的更好，反正对我和娘一定要好，丑一点也不打紧。”
乔四顿了一下：“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还行。”阳阳故意结巴了一下道。
“什么……叫还行？我哪里还做的不够好？”乔四听着阳阳的话，觉得有希望，只是孩子所说的含含糊糊不清楚。
“你对我和娘是挺好，可就是不会做饭，我娘要是生病了，你连一顿可口的饭菜都做不好，那她的身体不是很难恢复吗？”阳阳句句不离做饭二字。
乔四起身道：“阳阳，我一直在努力做饭，可就是做不好，看来我只有靠边站了。”
“伯伯，你还有机会，慢慢学嘛，你那么聪明，一定能摸索出做饭的门道。”
“可我根本就不是做饭的那块料。”乔四有些丧气，觉得自己在餐饮方面就是白纸一张，根本学不会，另一方面，自己的面皮一旦揭开，真不知道云儿和阳阳是否接受，长相还算可以，可就是他曾落了个狗汉奸的名声，云儿认识他原来的模样，他那天带着鬼子进入怡红院时，云儿和身边的姐妹们恨透了他，虽然短短的一面之交，云儿会永远记住他那可恶的样貌，并不是他长得模样令人生厌，而是跟随鬼子做丧尽天良害同胞的事让人恨不得杀了他，其实他模样长的还挺英俊，人们都讨厌恨的是那些做坏事的人，他现在想想还是不敢揭面皮去面对云儿，只能是自讨没趣，算了，还是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做自己喜欢的事，忘了吧，今生无缘来生再聚，下辈子从他懂事起一定做一个大好人，然后去找云儿过开开心心的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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