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雅俗共赏
“喂，你的双斑蟋卖给我怎么样？我给你五百两黄金。”一个骄横的女声从梁牧辰身后响起。
梁牧辰刚把“火云邪神”收进竹筒里，正想着回去该如何奖励这勇猛的战将呢，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心中顿时不悦。
转过身来，发现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一身金丝雀黄色的华裙，精雅高贵。向上看去，是张圆润的鹅蛋脸，还带着婴儿肥，秀鼻微翘，张着樱桃小嘴。头上是交织的麻花辫，装饰着珍珠发扣。最动人的是那双眼睛，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
青春的活力和典雅的贵气集于一身，方才的骄横便让人觉得有些可爱了。
“不好意思，我不卖！”梁牧辰看对方是个小姑娘，觉得不便与她生气。
“我说的可是五百两黄金哎，不卖吗？那七百两黄金卖不卖？”
女孩儿以为对方没听清，特意将黄金两字加重了语气。
要知道，一两黄金可以兑换十两白银，五百两黄金，便等同是五千两白银，即使是在都城里，五千两白银也够寻常大户人家十来年的开销了。
“没听到我兄弟说不卖吗？小妹妹，钱有时候并不是万能的。”
楚天行见对方似乎有些坚决，便想出言断了她重金购虫的心思。
“关你什么事！我又不是跟你买东西。”女孩鼓起腮帮，像是有些生气。
“我兄弟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说不卖，便不卖！”楚天行毫不相让。
“哼！敢不敢跟我斗虫，你们若是赢了，给你们黄金七百两，若是输了，把这斗虫……这虫我也不要，你们给我黄金七百两！”
女孩本想赌气要斗虫，转念一想，若是他们输了，斗虫非伤即残，便无用了。
“好！跟你赌，不过不是现在，我们的斗虫今日已连胜三场，需要休息。三日后未时，还在这虫战堂里，我们进行斗虫。”楚天行淡淡说道。
“哼！三日就三日，记得带够黄金，到时候别输不起！”女孩放完狠话，愤愤不平的走了。
“行哥儿，还是你厉害，几句话就把她给打发了。”梁牧辰赧然一笑。
“牧辰，回去好好训练‘火云邪神’，三天后要赢那女孩儿的黄金！”楚天行拍了拍梁牧辰的肩膀，鼓励道。
“行哥儿放心，包在我身上了！”说到斗虫，梁牧辰满是自信。
“时候不早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去醉仙楼好了，那里热闹。”楚天行提议道。
“好呀，我最喜欢吃他们家的醉仙鸭了。”梁牧辰应声附和。
醉仙楼是华阳城里名气最大的一家酒楼，因当朝宰相的一句题诗而闻名，诗曰：茫茫世事若飞烟，千顷清愁化醉仙！
于是引得不少才子雅客，学士官员到醉仙楼里宴饮赋诗，大有效仿贤人风采之举。
楚天行与梁牧辰没有那雅兴，只是喜欢醉仙楼的菜品味道。
到了醉仙楼，却被掌柜的告知，今天是宰相题诗六周年纪念日，每位到醉仙楼用餐的客人，都要留下一句诗，自有专人誊写成册，作为《醉仙集》收于店内。
不管是旧作还是现写，只要写了诗，当日的酒水一律八折。写不出，便只好改日再来，今日做不成您的生意。
“行哥儿，作诗不是我的强项啊，要不我们换一家吃吧。”梁牧辰面露难色。
“无妨，有道是一客不烦二主，不用去找别家。牧辰，你附耳过来。”
楚天行神色淡然，悄悄在梁牧辰的耳边说了几句，梁牧辰听完眼前一亮。
“掌柜的且听好了，我有诗作了。”梁牧辰脸上泛着喜色，故作文人模样，颔首吟诵道：
“一杯风月少年愁，半杯饮尽意不休。
痴人未解东风事，花间醉卧恨难收。”
吟罢，梁牧辰颇为自得的望向掌柜。
“公子好雅才，特别是首句的‘一杯风月少年愁，半杯饮尽意不休。’很有味道，您今天的酒水打八折，烦请您留下姓名。”掌柜的脸上挂着笑意，热切的招呼着。
楚天行迈步正要跟着一起进去，没曾想却被掌柜的拦了下来，“公子，今天每位到醉仙楼的客人都要留诗，烦请您也作一首吧。”
“我也要做啊，我同方才作诗的公子一起过来的，不能免了吗？”楚天行说着偷偷塞了锭银子给掌柜的，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这位公子，实在抱歉，还请您也作一首诗。”不曾想掌柜的并不通融，银子并未收取。
“行哥儿，你再作一首吧，我相信你可以！”梁牧辰挥着拳头，给楚天行助威。
让我作诗，也不是不行，只是我背的那些大作，怎么能够在这里轻易显露。我一向以纨绔子弟的做派示人，要是在这里展露诗才，那皇帝老儿不知该怎么想我了，着实不妙啊。
楚天行心中暗思。
“有了，掌柜的听好了，本公子有大作出炉了。”楚天行胸膛一挺，朗声诵道：
“他人笑我逛青楼，我笑他人不自由。
自命清高伪君子，哪懂佳人娇体柔！”
安静，死一般的寂静，掌柜的听罢和周围的客人一样，目瞪口呆。
作诗，还能这样？这样的诗能算诗吗？
说是诗吧，却毫无文采，行文七分狂放，三分下流。
说不是诗吧，细细品来，竟然越发的朗朗上口，隐隐间有返璞归真的感觉。
“好！行哥儿文采非凡，诗作可以雅俗共赏！”
不用想也知道，此时能为楚天行喝彩的自然只有梁牧辰。
“这诗确实不同凡响，公子好文采。还请公子留下姓名。”
掌柜脸色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觉得眼前这位公子的诗作，实在是一言难尽。
“楚天行！”
“楚……敢问可是世子殿下？”
“是！”
楚天行迈步走了进去，只留下掌柜一人在风中凌乱。
世子殿下在我醉仙楼题诗了，天赐良机啊，这么好的营销热点，可以好好运作一番，想到这里，掌柜的渐渐喜笑颜开。
……
用食过后，楚天行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便与梁牧辰告别，各自回家。
楚天行特意让护卫随着，去怡香楼门口走了一圈，发现怡香楼还被封禁着，便悻悻然回府了。
傍晚，凌锋归来，向楚天行汇报道：“世子殿下今日出行，暗处有两波人盯梢，一波人是宫里那位安排的；另一波，应该是刺客的眼线。刺客眼线的落脚处我已告知了刑部官员，相信只要顺藤摸瓜，便能将贼人一网打尽。”
“凌叔辛苦了！还有一事想请教凌叔，江湖武者，能否以内力催发，练成飞剑术？”楚天行认真询问。
“回殿下，可以！但是行刺您的，恐怕不是！”凌锋语气坚定。
“其中有何门道，还请凌叔细说！”楚天行连忙追问。
梁牧辰刚把“火云邪神”收进竹筒里，正想着回去该如何奖励这勇猛的战将呢，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心中顿时不悦。
转过身来，发现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一身金丝雀黄色的华裙，精雅高贵。向上看去，是张圆润的鹅蛋脸，还带着婴儿肥，秀鼻微翘，张着樱桃小嘴。头上是交织的麻花辫，装饰着珍珠发扣。最动人的是那双眼睛，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
青春的活力和典雅的贵气集于一身，方才的骄横便让人觉得有些可爱了。
“不好意思，我不卖！”梁牧辰看对方是个小姑娘，觉得不便与她生气。
“我说的可是五百两黄金哎，不卖吗？那七百两黄金卖不卖？”
女孩儿以为对方没听清，特意将黄金两字加重了语气。
要知道，一两黄金可以兑换十两白银，五百两黄金，便等同是五千两白银，即使是在都城里，五千两白银也够寻常大户人家十来年的开销了。
“没听到我兄弟说不卖吗？小妹妹，钱有时候并不是万能的。”
楚天行见对方似乎有些坚决，便想出言断了她重金购虫的心思。
“关你什么事！我又不是跟你买东西。”女孩鼓起腮帮，像是有些生气。
“我兄弟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说不卖，便不卖！”楚天行毫不相让。
“哼！敢不敢跟我斗虫，你们若是赢了，给你们黄金七百两，若是输了，把这斗虫……这虫我也不要，你们给我黄金七百两！”
女孩本想赌气要斗虫，转念一想，若是他们输了，斗虫非伤即残，便无用了。
“好！跟你赌，不过不是现在，我们的斗虫今日已连胜三场，需要休息。三日后未时，还在这虫战堂里，我们进行斗虫。”楚天行淡淡说道。
“哼！三日就三日，记得带够黄金，到时候别输不起！”女孩放完狠话，愤愤不平的走了。
“行哥儿，还是你厉害，几句话就把她给打发了。”梁牧辰赧然一笑。
“牧辰，回去好好训练‘火云邪神’，三天后要赢那女孩儿的黄金！”楚天行拍了拍梁牧辰的肩膀，鼓励道。
“行哥儿放心，包在我身上了！”说到斗虫，梁牧辰满是自信。
“时候不早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去醉仙楼好了，那里热闹。”楚天行提议道。
“好呀，我最喜欢吃他们家的醉仙鸭了。”梁牧辰应声附和。
醉仙楼是华阳城里名气最大的一家酒楼，因当朝宰相的一句题诗而闻名，诗曰：茫茫世事若飞烟，千顷清愁化醉仙！
于是引得不少才子雅客，学士官员到醉仙楼里宴饮赋诗，大有效仿贤人风采之举。
楚天行与梁牧辰没有那雅兴，只是喜欢醉仙楼的菜品味道。
到了醉仙楼，却被掌柜的告知，今天是宰相题诗六周年纪念日，每位到醉仙楼用餐的客人，都要留下一句诗，自有专人誊写成册，作为《醉仙集》收于店内。
不管是旧作还是现写，只要写了诗，当日的酒水一律八折。写不出，便只好改日再来，今日做不成您的生意。
“行哥儿，作诗不是我的强项啊，要不我们换一家吃吧。”梁牧辰面露难色。
“无妨，有道是一客不烦二主，不用去找别家。牧辰，你附耳过来。”
楚天行神色淡然，悄悄在梁牧辰的耳边说了几句，梁牧辰听完眼前一亮。
“掌柜的且听好了，我有诗作了。”梁牧辰脸上泛着喜色，故作文人模样，颔首吟诵道：
“一杯风月少年愁，半杯饮尽意不休。
痴人未解东风事，花间醉卧恨难收。”
吟罢，梁牧辰颇为自得的望向掌柜。
“公子好雅才，特别是首句的‘一杯风月少年愁，半杯饮尽意不休。’很有味道，您今天的酒水打八折，烦请您留下姓名。”掌柜的脸上挂着笑意，热切的招呼着。
楚天行迈步正要跟着一起进去，没曾想却被掌柜的拦了下来，“公子，今天每位到醉仙楼的客人都要留诗，烦请您也作一首吧。”
“我也要做啊，我同方才作诗的公子一起过来的，不能免了吗？”楚天行说着偷偷塞了锭银子给掌柜的，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这位公子，实在抱歉，还请您也作一首诗。”不曾想掌柜的并不通融，银子并未收取。
“行哥儿，你再作一首吧，我相信你可以！”梁牧辰挥着拳头，给楚天行助威。
让我作诗，也不是不行，只是我背的那些大作，怎么能够在这里轻易显露。我一向以纨绔子弟的做派示人，要是在这里展露诗才，那皇帝老儿不知该怎么想我了，着实不妙啊。
楚天行心中暗思。
“有了，掌柜的听好了，本公子有大作出炉了。”楚天行胸膛一挺，朗声诵道：
“他人笑我逛青楼，我笑他人不自由。
自命清高伪君子，哪懂佳人娇体柔！”
安静，死一般的寂静，掌柜的听罢和周围的客人一样，目瞪口呆。
作诗，还能这样？这样的诗能算诗吗？
说是诗吧，却毫无文采，行文七分狂放，三分下流。
说不是诗吧，细细品来，竟然越发的朗朗上口，隐隐间有返璞归真的感觉。
“好！行哥儿文采非凡，诗作可以雅俗共赏！”
不用想也知道，此时能为楚天行喝彩的自然只有梁牧辰。
“这诗确实不同凡响，公子好文采。还请公子留下姓名。”
掌柜脸色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觉得眼前这位公子的诗作，实在是一言难尽。
“楚天行！”
“楚……敢问可是世子殿下？”
“是！”
楚天行迈步走了进去，只留下掌柜一人在风中凌乱。
世子殿下在我醉仙楼题诗了，天赐良机啊，这么好的营销热点，可以好好运作一番，想到这里，掌柜的渐渐喜笑颜开。
……
用食过后，楚天行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便与梁牧辰告别，各自回家。
楚天行特意让护卫随着，去怡香楼门口走了一圈，发现怡香楼还被封禁着，便悻悻然回府了。
傍晚，凌锋归来，向楚天行汇报道：“世子殿下今日出行，暗处有两波人盯梢，一波人是宫里那位安排的；另一波，应该是刺客的眼线。刺客眼线的落脚处我已告知了刑部官员，相信只要顺藤摸瓜，便能将贼人一网打尽。”
“凌叔辛苦了！还有一事想请教凌叔，江湖武者，能否以内力催发，练成飞剑术？”楚天行认真询问。
“回殿下，可以！但是行刺您的，恐怕不是！”凌锋语气坚定。
“其中有何门道，还请凌叔细说！”楚天行连忙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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