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牛眼泪
果然，果然呐，学习术法得有方法，我师父绝对称得上是当代术法教育家，每次听了这些故事，我的术法就都有提升，所以知其然，也要知其所以然，知道咒、诀，也要知道这术法的来历和出处才更容易学习。
就这样，我的第一个斩妖除魔的术法，也算是初窥了门径。
“行了，天遁剑法，也算掌握，日后只要勤加苦练，必定指哪打哪，随心所欲，但之前说的见鬼之法，你也该学了吧，天遁剑法别白学啊，缠着你那些妖魔鬼怪，以后自己解决啊。”师父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师父这个人平时真的好，就是有的时候没个正形，看着很不着调，但是凡事都有商有量，从来不强求别人，我要学什么就学什么。既然师父对我够意思，我也不能不识抬举不是。
“学，今天就学。”我大义凛然的对师父说。
“咻”，师父扔给我一个透明的玻璃小瓶。“去吧，接点牛眼泪过来，要那种，临死之前，痛哭流涕的，什么烟熏，眼疾，迎风流泪的，青光眼，白内障的别弄啊，那个没用。”
什么就接点牛眼泪啊，我五岁了，五岁啊，我见过牛吗我？
虽然在山上住，但附近没有耕地，每年下山也是照个相就回来，师父有时候能带我去赶个集，因为师父受师伯影响，有了我之后虽然吃肉但只吃三净肉。
什么是三净肉？所谓三净，即眼不见杀：耳不闻杀；不为己杀。
也就是没有用眼看到动物被杀的情景、没有用耳听到动物被杀时的惨叫声、不能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而杀生，这样的肉就是三净肉。
所以师父不会自己杀生，也自然在山上不会自己养些鸡鸭鹅。下山会买些山上没有的鸡鸭鹅，牛羊鱼肉，米面油什么的，但我真没见过活牛啊，上哪还弄牛眼泪，还是快要死了的那种。
但是师父都这么说了，天遁剑法也教了，硬着头皮叫上黑龙就准备要走。
师父把那跟我一边高的桃木剑扔给我：“带着，遇到个什么妖魔鬼怪的，自己解决。”
我心想：“什么鬼怪的，我上哪看得见？”，于是就扛着桃木剑，身边跟着黑龙开始在山里面瞎转。
说实在的，我真的很少自己在山上转，师父也很少陪我在山上溜达，只有师伯，总是带着我在山上走走，转一转，师伯还会用树皮做成小笛子，用树叶吹小曲儿，可好听了。
但是每次跟师伯去山里玩儿，师伯走路的时候从不抬头看风景，每次都是低着头走路，只有停下脚步后，才看看远方或是别处。
我不知道师伯为什么这样，于是就天真的问师伯。
师伯慈祥的向我笑笑摸摸我的头，然后蹲下指着脚下的土地说：“你看看这是什么？”
我随着师伯手指方向看去，是一群蚂蚁。
师伯说：“人的头，不能总抬着，总是抬着，就忘了脚下的路，而这脚下是什么？是人们根本就不在乎的蝼蚁，昆虫，他们的生命，也同样是有价值的，它们有它们自己的因果，我们抬着头，只顾远方的风景，却忽略了脚下的路，而不小心却改变了它们的因果。而这芸芸众生，因果循环，每一样都不是我们应该去破坏的，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我们低下头，珍惜脚下的路，照顾着这万物生灵。”
教育啊，什么叫教育，我师伯真的是有大智慧的人，要不然，我怎么那么愿意跟师伯在一起呢。
所以啊，我从小就养成了习惯，低着头走路，冬天除外，因为冬天，地上没有虫子了。
我小心翼翼的看着脚下，扛着桃木剑走着山路，旁边跟着黑龙。
走了不知道多久，但哪有牛啊，反正就应付一下师父就行了，就在山上转转呗，多转一会儿，就回去交差，我也不能凭空变出牛不是，所以啊，找不到牛眼泪，根本不怪我。
就在我心里盘算着怎么蒙混过关的时候，一声牛叫，传入耳中，什么呀这是？这荒山野岭的还真有牛？
我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找，走了一会儿，就看到不远处，一个茅草房，比师伯那个茅草房大一些，但是更显破旧，不像常有人住的样子，房前尖嘴猴腮，瘦弱矮小的一男子，坐在一块小木头上，在一块磨刀石上磨着刀，口中碎碎念：“别怪我啊，你也没什么用了，你现在还有点价值，就是让爷吃口肉，留着你也是个麻烦。”
在男子不远的地方，果真有一头健壮的黑牛用麻绳栓在木桩上，牛身前是一个大食槽，令我感到惊奇的是这牛真的在哭。
师父说过牛比较通人性，尤其是那种年老的耕牛，勤勤恳恳耕地一辈子，到老了，主人不会白白养着，所以要杀了卖钱，这时的牛就会流出眼泪，而这耕牛临死前流下的慨叹牛生的眼泪，就叫“牛苦水”，人抹在眼睛上就能开眼，看见鬼。
当然了，不是抹在眼珠里，那样如果眼泪不干净或牛有眼疾，不光看不见鬼，眼睛还容易发炎，所以抹在眼皮上就可以了。
看着这牛，哭的凄惨，想到蝼蚁尚且偷生，心里顿时感觉非常难受，这牛真是挺可怜的，就这样被杀了，再想想师父，师伯平时对我的教导，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所以就动了想救这头牛的想法。
我放下桃木剑跟身边的黑龙说：“黑龙，你在这趴着别动。”
黑龙就那么趴着一动不动，很是通人性，我也放心，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牛旁边，硕大的食槽挡住了瘦弱男子的视线，我先拿出小瓶子，接着牛眼泪，接了一会儿，也没接到多少，看这男子磨刀也有一会儿了，就收起瓶子赶紧解着栓在木桩上的绳子，准备把牛带走，带到院子里养着，也省得这牛遭此一难。
突然这时候有一个声音传来：“小孩儿，快走，这人不是好人，你快点离开，别牵连到你。”
谁说话？我看看不远处的男子，根本没看向我这边，而且也不是刚才他自言自语的声音，就在我东张西望四处寻找声音来源的时候。
“是我，我是牛。”
我看着面前这牛，也没张嘴啊，就一脸疑问的小声对牛说：“啊？牛？能说话？你怎么能说话啊？”
牛一边流眼泪一边对我说：“我不是普通的牛，我乃神牛怒特，这妖人使存召之法，将我神力取去，然后用符咒之术将我神力封存于自己体内，现在想杀了我，永远的夺走我的神力，如果我不死的话，只要摘下他身前的符咒，神力自然回到我身上，所以他必须要杀我，孩子，你快走，他是邪教之徒，没有良知的。”
《道法会元‧太上天坛玉格》有明确记载：“一切上真天仙神将，不附生人之体，若辄附人语者，决是邪魔外道。”
所谓存召，即存想神真召役神将，神仙从不会主动附着人身，但人若想借用神仙神力，只能运用术法请之，而术法请用神力，为己所用，法门众多，存召之法只是其中之一。
而《灵宝玉鉴》记载：“诸品道法行持之时，皆以存神召将为首。盖法官所有诸法之将吏，悉皆召之，以佐助行持。惟当存自己灵宝祖，以为之主。次则中理五然，以混合百神。存召后遣，无所不可”。
即存召之术使用之后，请来神将，便可运用神将能力，这些也都是后期学习术法师父教我的。
我一边听牛说话，一边解着绳子，绳子很紧，费了半天力才解开，就当我牵着牛，刚走几步，身后传来尖细的男人声音。
“小孩儿，干什么？要偷我的牛？”
我转身看见那瘦弱男子一脸邪笑，拿着磨好的刀，向我这边走来，胸前却是有一道黄色的符咒。
我有点怕了，我哪见过这阵势啊，四处无人，一个大人，拿着刀过来找你。
我看着拿刀向我走来的男子，颤颤巍巍的说：“这。。。。这。。。。这哪是你的牛，牛说了，它不是你的牛，你不能杀这牛。”
看我手都抖了，这男子狂笑着：“哈哈哈哈哈哈，臭小子，我说是我的牛，它就是我的牛，赶紧滚蛋，回家吃奶去，坏爷好事，也连你一起解决掉。”
男人嘴上嘻嘻哈哈，但却一脸狰狞的向我走来。
这时候黑龙大叫着“旺，旺，旺”，就奔着男子飞奔而去，速度极快，一口咬在男子拿刀的那只手上。
男子也被这突然之间出现的大黑狗吓了一跳，一拳打在黑龙身上，黑龙怕我受伤，无论男子怎么打他，都没有撒口。
而这男子虽然身材瘦小，但感觉拳头打在黑龙身上的力道却是极大，眼看着黑龙嘴角流血，身体也是失去力气一样的摆动着，黑龙硬是嘴里哼哼着，怎么都不松口。
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桃木剑，哆哆嗦嗦的念着天遁剑法的口诀，桃木剑飞起到我身前，又直直的向男子飞去，飞剑是打到了男子身上，但速度非常慢，完全没有力道，对男子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男子看到地上的桃木剑，顿时两眼放光，嘿嘿一笑：“臭小子，也学术法啊，剑挺好，爷收了，爷收了你的剑，不能白收，今天，你也得死在这，哈哈哈哈哈哈。”
话刚说完，男子一把甩开黑龙，将黑龙重重的摔在地上，“嗷”的一声惨叫，黑龙踉踉跄跄还要准备起身，但却没了力气。
而这瘦弱的男子狠狠的看了黑龙一眼，又看了我一眼，捂着被黑龙咬坏的伤口，转身去找刚才被黑龙咬了以后掉在地上的刀。
就在这时，牛扭动大头通过绳子拽着我，对我说：“孩子，你们快走，你们斗不过他的。”
我看着地上挣扎的黑龙还有去取刀的男子，当时也确实害怕了，不是我不救啊，是我根本没有能力去救啊。我想走，但不是我不走，而是这腿被吓得不听使唤了。
就在我犹豫之间，这牛晃晃大头对我说：“你我萍水相逢，你一人一狗豁出性命救我，为你我保命，孩子，趴下吧。”
就这样，我的第一个斩妖除魔的术法，也算是初窥了门径。
“行了，天遁剑法，也算掌握，日后只要勤加苦练，必定指哪打哪，随心所欲，但之前说的见鬼之法，你也该学了吧，天遁剑法别白学啊，缠着你那些妖魔鬼怪，以后自己解决啊。”师父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师父这个人平时真的好，就是有的时候没个正形，看着很不着调，但是凡事都有商有量，从来不强求别人，我要学什么就学什么。既然师父对我够意思，我也不能不识抬举不是。
“学，今天就学。”我大义凛然的对师父说。
“咻”，师父扔给我一个透明的玻璃小瓶。“去吧，接点牛眼泪过来，要那种，临死之前，痛哭流涕的，什么烟熏，眼疾，迎风流泪的，青光眼，白内障的别弄啊，那个没用。”
什么就接点牛眼泪啊，我五岁了，五岁啊，我见过牛吗我？
虽然在山上住，但附近没有耕地，每年下山也是照个相就回来，师父有时候能带我去赶个集，因为师父受师伯影响，有了我之后虽然吃肉但只吃三净肉。
什么是三净肉？所谓三净，即眼不见杀：耳不闻杀；不为己杀。
也就是没有用眼看到动物被杀的情景、没有用耳听到动物被杀时的惨叫声、不能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而杀生，这样的肉就是三净肉。
所以师父不会自己杀生，也自然在山上不会自己养些鸡鸭鹅。下山会买些山上没有的鸡鸭鹅，牛羊鱼肉，米面油什么的，但我真没见过活牛啊，上哪还弄牛眼泪，还是快要死了的那种。
但是师父都这么说了，天遁剑法也教了，硬着头皮叫上黑龙就准备要走。
师父把那跟我一边高的桃木剑扔给我：“带着，遇到个什么妖魔鬼怪的，自己解决。”
我心想：“什么鬼怪的，我上哪看得见？”，于是就扛着桃木剑，身边跟着黑龙开始在山里面瞎转。
说实在的，我真的很少自己在山上转，师父也很少陪我在山上溜达，只有师伯，总是带着我在山上走走，转一转，师伯还会用树皮做成小笛子，用树叶吹小曲儿，可好听了。
但是每次跟师伯去山里玩儿，师伯走路的时候从不抬头看风景，每次都是低着头走路，只有停下脚步后，才看看远方或是别处。
我不知道师伯为什么这样，于是就天真的问师伯。
师伯慈祥的向我笑笑摸摸我的头，然后蹲下指着脚下的土地说：“你看看这是什么？”
我随着师伯手指方向看去，是一群蚂蚁。
师伯说：“人的头，不能总抬着，总是抬着，就忘了脚下的路，而这脚下是什么？是人们根本就不在乎的蝼蚁，昆虫，他们的生命，也同样是有价值的，它们有它们自己的因果，我们抬着头，只顾远方的风景，却忽略了脚下的路，而不小心却改变了它们的因果。而这芸芸众生，因果循环，每一样都不是我们应该去破坏的，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我们低下头，珍惜脚下的路，照顾着这万物生灵。”
教育啊，什么叫教育，我师伯真的是有大智慧的人，要不然，我怎么那么愿意跟师伯在一起呢。
所以啊，我从小就养成了习惯，低着头走路，冬天除外，因为冬天，地上没有虫子了。
我小心翼翼的看着脚下，扛着桃木剑走着山路，旁边跟着黑龙。
走了不知道多久，但哪有牛啊，反正就应付一下师父就行了，就在山上转转呗，多转一会儿，就回去交差，我也不能凭空变出牛不是，所以啊，找不到牛眼泪，根本不怪我。
就在我心里盘算着怎么蒙混过关的时候，一声牛叫，传入耳中，什么呀这是？这荒山野岭的还真有牛？
我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找，走了一会儿，就看到不远处，一个茅草房，比师伯那个茅草房大一些，但是更显破旧，不像常有人住的样子，房前尖嘴猴腮，瘦弱矮小的一男子，坐在一块小木头上，在一块磨刀石上磨着刀，口中碎碎念：“别怪我啊，你也没什么用了，你现在还有点价值，就是让爷吃口肉，留着你也是个麻烦。”
在男子不远的地方，果真有一头健壮的黑牛用麻绳栓在木桩上，牛身前是一个大食槽，令我感到惊奇的是这牛真的在哭。
师父说过牛比较通人性，尤其是那种年老的耕牛，勤勤恳恳耕地一辈子，到老了，主人不会白白养着，所以要杀了卖钱，这时的牛就会流出眼泪，而这耕牛临死前流下的慨叹牛生的眼泪，就叫“牛苦水”，人抹在眼睛上就能开眼，看见鬼。
当然了，不是抹在眼珠里，那样如果眼泪不干净或牛有眼疾，不光看不见鬼，眼睛还容易发炎，所以抹在眼皮上就可以了。
看着这牛，哭的凄惨，想到蝼蚁尚且偷生，心里顿时感觉非常难受，这牛真是挺可怜的，就这样被杀了，再想想师父，师伯平时对我的教导，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所以就动了想救这头牛的想法。
我放下桃木剑跟身边的黑龙说：“黑龙，你在这趴着别动。”
黑龙就那么趴着一动不动，很是通人性，我也放心，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牛旁边，硕大的食槽挡住了瘦弱男子的视线，我先拿出小瓶子，接着牛眼泪，接了一会儿，也没接到多少，看这男子磨刀也有一会儿了，就收起瓶子赶紧解着栓在木桩上的绳子，准备把牛带走，带到院子里养着，也省得这牛遭此一难。
突然这时候有一个声音传来：“小孩儿，快走，这人不是好人，你快点离开，别牵连到你。”
谁说话？我看看不远处的男子，根本没看向我这边，而且也不是刚才他自言自语的声音，就在我东张西望四处寻找声音来源的时候。
“是我，我是牛。”
我看着面前这牛，也没张嘴啊，就一脸疑问的小声对牛说：“啊？牛？能说话？你怎么能说话啊？”
牛一边流眼泪一边对我说：“我不是普通的牛，我乃神牛怒特，这妖人使存召之法，将我神力取去，然后用符咒之术将我神力封存于自己体内，现在想杀了我，永远的夺走我的神力，如果我不死的话，只要摘下他身前的符咒，神力自然回到我身上，所以他必须要杀我，孩子，你快走，他是邪教之徒，没有良知的。”
《道法会元‧太上天坛玉格》有明确记载：“一切上真天仙神将，不附生人之体，若辄附人语者，决是邪魔外道。”
所谓存召，即存想神真召役神将，神仙从不会主动附着人身，但人若想借用神仙神力，只能运用术法请之，而术法请用神力，为己所用，法门众多，存召之法只是其中之一。
而《灵宝玉鉴》记载：“诸品道法行持之时，皆以存神召将为首。盖法官所有诸法之将吏，悉皆召之，以佐助行持。惟当存自己灵宝祖，以为之主。次则中理五然，以混合百神。存召后遣，无所不可”。
即存召之术使用之后，请来神将，便可运用神将能力，这些也都是后期学习术法师父教我的。
我一边听牛说话，一边解着绳子，绳子很紧，费了半天力才解开，就当我牵着牛，刚走几步，身后传来尖细的男人声音。
“小孩儿，干什么？要偷我的牛？”
我转身看见那瘦弱男子一脸邪笑，拿着磨好的刀，向我这边走来，胸前却是有一道黄色的符咒。
我有点怕了，我哪见过这阵势啊，四处无人，一个大人，拿着刀过来找你。
我看着拿刀向我走来的男子，颤颤巍巍的说：“这。。。。这。。。。这哪是你的牛，牛说了，它不是你的牛，你不能杀这牛。”
看我手都抖了，这男子狂笑着：“哈哈哈哈哈哈，臭小子，我说是我的牛，它就是我的牛，赶紧滚蛋，回家吃奶去，坏爷好事，也连你一起解决掉。”
男人嘴上嘻嘻哈哈，但却一脸狰狞的向我走来。
这时候黑龙大叫着“旺，旺，旺”，就奔着男子飞奔而去，速度极快，一口咬在男子拿刀的那只手上。
男子也被这突然之间出现的大黑狗吓了一跳，一拳打在黑龙身上，黑龙怕我受伤，无论男子怎么打他，都没有撒口。
而这男子虽然身材瘦小，但感觉拳头打在黑龙身上的力道却是极大，眼看着黑龙嘴角流血，身体也是失去力气一样的摆动着，黑龙硬是嘴里哼哼着，怎么都不松口。
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桃木剑，哆哆嗦嗦的念着天遁剑法的口诀，桃木剑飞起到我身前，又直直的向男子飞去，飞剑是打到了男子身上，但速度非常慢，完全没有力道，对男子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男子看到地上的桃木剑，顿时两眼放光，嘿嘿一笑：“臭小子，也学术法啊，剑挺好，爷收了，爷收了你的剑，不能白收，今天，你也得死在这，哈哈哈哈哈哈。”
话刚说完，男子一把甩开黑龙，将黑龙重重的摔在地上，“嗷”的一声惨叫，黑龙踉踉跄跄还要准备起身，但却没了力气。
而这瘦弱的男子狠狠的看了黑龙一眼，又看了我一眼，捂着被黑龙咬坏的伤口，转身去找刚才被黑龙咬了以后掉在地上的刀。
就在这时，牛扭动大头通过绳子拽着我，对我说：“孩子，你们快走，你们斗不过他的。”
我看着地上挣扎的黑龙还有去取刀的男子，当时也确实害怕了，不是我不救啊，是我根本没有能力去救啊。我想走，但不是我不走，而是这腿被吓得不听使唤了。
就在我犹豫之间，这牛晃晃大头对我说：“你我萍水相逢，你一人一狗豁出性命救我，为你我保命，孩子，趴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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