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野猪肉
青牛一去就不见回来，杨戬等的无奈，只得重新躺回牛棚里补觉。
等他再次醒来后，天已经大亮了，屋里没有大伯的身影，似乎是下地干活去了。
没过一会，大娘走出了屋里，看着刚刚走出牛棚的杨戬，翻了个白眼。
杨戬只当是未看见她的小动作，打量了一下太阳的位置，又扭头看了眼表情戏谑的大娘，开始思量着要不要出去找点吃的。
这个时刻，已经过了吃饭的点，显然大娘没给他备饭。
王巧芳也不掩饰，阴阳怪气的道：“我们家可不养闲人，要想有饭吃，还不快牵着牛下地干活去？”
“不去。”杨戬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小兔崽子，你...”王巧芳刚想骂上几句，忽的想起什么，扭头看了眼牛棚，双目圆睁，厉声呵责道：“牛呢？！”
“丢了。”杨戬无所谓的继续回答。
“丢了那就快给我去找，你怎么不把你给丢了？没良心的败家玩意，看你大伯回来不打死你，牛要是找不到，你就给我滚！”
王巧芳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拿起手边的竹篮、扁担等物件，毫不留情的一件又一件的朝着杨戬丢了过来。
“那是我爹养的牛！”杨戬躲闪了几下，索性大步走出门外，懒得与这山野村妇继续争辩，虽然日子过得苦，但毕竟算是养过他，万事能忍则忍。
“滚滚滚！”
出了门后，杨戬没有走远，在不远处的林子里捡了些野果充饥，又找了些木材布置了个捕猎的陷阱，然后就坐在路口处等候牛哥归来。
......
日暮时分。
杨戬无奈的吧唧了一下嘴巴，将烧野味的火堆和残渣处理完毕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回来后，双眼在空荡荡的牛棚里扫视一圈，神色黯淡了下来。
以往他每天的任务，除了照顾牛哥的用膳和收拾牛棚外，就是带着牛哥下地干活。
现在牛哥不在，一下子还有些不习惯了。
“要尽快做决断了，牛哥要是明天还不回来，我可等不下去了，不干活可没饭吃，今天能打到野味，不代表明天还会有这好运气...”
躺在干草堆上，杨戬闭目养神，心里如此想道。
正当他有些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听见“砰”的一声，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睁开眼睛，起身看向声音传出的位置，立刻便瞧见了一只怪脸，和那一对儿又白又长的恐怖獠牙，杨戬不禁吓了一跳。
等他清醒过来，才发觉眼前之物乃是一头野猪，看样子刚死不久，身体还透着热乎气。
此刻，青牛已经卧在槽前，灵性的眸子盯着他。
“牛哥，这头野猪是你捉来的？”
“贤弟，放心吃吧，这是为兄为你备的晚饭...”
“牛哥，我...”
“贤弟，莫要推辞...”
“牛哥！”
“贤弟！”
......
夜幕降临。
屋里。
王巧芳正在跟杨天保抱怨：“天保，二郎太不像话了，竟然连那么大的一头牛都弄丢了，现在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我们不能再养着他了，赶紧让他走吧，再过下去，非得祸害我们不可。”
杨天保四十多岁，人长得身高体大，但为人却是出了名的老实：“那头牛以前是天佑养的，戬儿弄丢了就丢了吧，不过戬儿如今也大了，你要是真不喜欢他，早点分家也是好事...”
作为长辈，他并不像把事情做绝，尤其杨戬还是他弟弟唯一的儿子。
“不行，不能分家，咱家的地也不多，再分就没了，再说勇儿一眨眼也就大了，以后还要娶老婆，你怎么忍心呐！”
“可戬儿毕竟是天佑的孩子，家里的地是祖上传下来的，天佑作为我唯一的弟弟，他的那份应该给戬儿！”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勇儿可是你的孩子，你分了地，勇儿将来怎么办？娶不到好媳妇，养不起孙子，你难道到那时候再后悔吗？不是我说你，你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啊？”
“我...”
说到孩子，杨天保沉默了，没有再坚持。
沉默中，王巧芳忽然抽着鼻子咻了咻：“天保，你闻见什么味没有？”
“闻见了，好像是肉味！”
“出去看看，味道挺浓的，应该就在附近。”
二人寻着香味，起身推来门，来到了屋外的牛棚外。
只见牛棚里，已经撑起了一口大锅，下面燃着柴火，锅子浓汤滚沸，一股清香味四散。
锅底柴火下的火光摇曳着，将杨戬的影子印在一旁的土墙上。
王巧芳吞了吞口水：“戬儿，你这肉从哪里得来的？”
美味在前，直接勾起了她的馋意，望着这锅肉汤，连对杨戬的不满也忘记了，语气甚至有些亲切。
杨天保眼尖，一眼看见了杨戬屁股下木凳旁的东西，错愕道：“竟然是野猪肉...”
野猪他在山里自然不少见，那一身皮肉糙的非精铁锻造的利剑不能伤到，要想捕猎更是极其危险，即便是寻常猎人见了都要退避三舍，更别说是杨戬这么一个没到十六岁的小娃娃了。
“这肉是我今天找牛的时候，布置陷阱抓的，我本来只想抓只野鸡啥的，结果这野猪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我抓住了。”杨戬一边添柴火，一边说出了编好的理由。
他会制作陷阱的事情是真的，青牛的存在也是绝对要保密的。
王巧芳将信将疑，但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你这小滑头倒是运气不错，今晚就让你大伯把剩下的肉都处理一下，明天拉到镇子上卖掉，卖的钱大娘替你存着，今年入冬，大娘再给你添身厚衣裳。”
杨戬冷冷的白了她一眼，没有应她，不说还好，一说就来气，这几年的冬天，他一直在柴房里将就着睡，可是把他冻得够呛！
以前他没在意，听不出个二五八万来，现在他算是明白过来了，也越来越讨厌王巧芳的这套说辞了，左一个替他存钱，右一个替他买衣服，简直是太仁义了..
平白无故的，就让他无形间欠了两个人情，空着手就把恩情施了，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事！
这以后清算恩情时，他不得感恩戴德、感激涕零、掏心掏肺、五脏俱焚？！
王巧芳没有察觉，依旧贪婪的盯着野猪，她又瞟见了一旁的牛棚，发觉牛还在，当下心里喜意更甚，感慨今天是个好日子。
杨戬见王巧芳一直盯着锅里，等着想尝尝鲜，当即摆了摆手：“大娘，这是我的肉，你可别乱动。”
王巧芳面色不愉，朝着杨天保哀嚎道：“你看你侄子，我说他趁你不在家欺负我你还不信，现在你可看见了，这小畜生根本养不熟！”
杨戬冷冷的瞥了一眼，坐在木凳上，继续添柴烧火。
杨天保脸色顿时沉下来：“戬儿，巧芳她毕竟是你大娘，你就是这么对待长辈的？”
杨戬低着头道：“大伯，今天我还没吃饭呐，这肉是我的晚饭，大娘想吃，以后还有机会...”
见杨戬依旧稳稳的坐在木凳上，杨天保心下一愣，顿时大怒。
他是个传统且封建的人，信奉大家长模式，且因为自幼就在地里刨食，心里很少能存住火气，见杨戬如此桀骜不驯，当即捏着拳头上前，就要揍杨戬一顿。
杨戬见来势不对，急忙抽起柴刀喝道：“大伯，你冷静点！”
见到半个胳膊长的锈刀，杨天保停住了脚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杨戬，脸色铁青，显然是气得不轻。
他记得这把刀，这是杨戬当年从镇里集上买来的一把短刀，如今虽然锈迹斑斑，但砍人依旧跟切菜似的。
杨天佑止住了脚步，让杨戬心里松了口气，他明白自己这位大伯怯了，怯的不是自己，而是这把刀。
手有利器，杀心自起，或许...
杨戬深深呼了一口气，压下了不该有的心思，从体量上来说，他终究是敌不过一个成年汉子，应当慎之又慎。
而且他上辈子也不是什么狠人，架都没怎么打过，根本就不敢动手。
他这人慈悲，见不得什么血腥，如果有火枪可以八百里开外杀人的话另算...
虽然不动手，但杨戬手里的柴刀却捏的更紧了，甚至故意向上扬了扬，肆无忌惮的展示着自己强大的力量与疯狂。
他深知，面对困难不能怕，你进它才会退...
就在两人对峙之时，青牛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有股坐看云卷云舒、看淡生死轮回的傲然姿态。
杨戬一露出獠牙，王巧芳就再也不敢乱嚎了，下意识的躲在杨天保的身后，然后强行拉着杨天保离开了牛棚，退回了屋里。
等两人走后，杨戬怔怔的望着手里生锈的柴刀，苦涩的叹了口气。
或许走的时候，该带着这把刀...
青牛则依旧卧在槽前，轻松的吃起了草料。
杨戬自然注意到了这一幕，他虽看不出牛哥的表情，但牛哥此刻的心情似乎有些愉悦。
“或许是我想多了...”许久之后，杨戬回过神，放下柴刀，木然的继续朝里面加了根柴火，然后望了眼锅里的肉，喃喃道：“肉不能煮的太过，太过容易烂...”
等他再次醒来后，天已经大亮了，屋里没有大伯的身影，似乎是下地干活去了。
没过一会，大娘走出了屋里，看着刚刚走出牛棚的杨戬，翻了个白眼。
杨戬只当是未看见她的小动作，打量了一下太阳的位置，又扭头看了眼表情戏谑的大娘，开始思量着要不要出去找点吃的。
这个时刻，已经过了吃饭的点，显然大娘没给他备饭。
王巧芳也不掩饰，阴阳怪气的道：“我们家可不养闲人，要想有饭吃，还不快牵着牛下地干活去？”
“不去。”杨戬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小兔崽子，你...”王巧芳刚想骂上几句，忽的想起什么，扭头看了眼牛棚，双目圆睁，厉声呵责道：“牛呢？！”
“丢了。”杨戬无所谓的继续回答。
“丢了那就快给我去找，你怎么不把你给丢了？没良心的败家玩意，看你大伯回来不打死你，牛要是找不到，你就给我滚！”
王巧芳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拿起手边的竹篮、扁担等物件，毫不留情的一件又一件的朝着杨戬丢了过来。
“那是我爹养的牛！”杨戬躲闪了几下，索性大步走出门外，懒得与这山野村妇继续争辩，虽然日子过得苦，但毕竟算是养过他，万事能忍则忍。
“滚滚滚！”
出了门后，杨戬没有走远，在不远处的林子里捡了些野果充饥，又找了些木材布置了个捕猎的陷阱，然后就坐在路口处等候牛哥归来。
......
日暮时分。
杨戬无奈的吧唧了一下嘴巴，将烧野味的火堆和残渣处理完毕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回来后，双眼在空荡荡的牛棚里扫视一圈，神色黯淡了下来。
以往他每天的任务，除了照顾牛哥的用膳和收拾牛棚外，就是带着牛哥下地干活。
现在牛哥不在，一下子还有些不习惯了。
“要尽快做决断了，牛哥要是明天还不回来，我可等不下去了，不干活可没饭吃，今天能打到野味，不代表明天还会有这好运气...”
躺在干草堆上，杨戬闭目养神，心里如此想道。
正当他有些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听见“砰”的一声，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睁开眼睛，起身看向声音传出的位置，立刻便瞧见了一只怪脸，和那一对儿又白又长的恐怖獠牙，杨戬不禁吓了一跳。
等他清醒过来，才发觉眼前之物乃是一头野猪，看样子刚死不久，身体还透着热乎气。
此刻，青牛已经卧在槽前，灵性的眸子盯着他。
“牛哥，这头野猪是你捉来的？”
“贤弟，放心吃吧，这是为兄为你备的晚饭...”
“牛哥，我...”
“贤弟，莫要推辞...”
“牛哥！”
“贤弟！”
......
夜幕降临。
屋里。
王巧芳正在跟杨天保抱怨：“天保，二郎太不像话了，竟然连那么大的一头牛都弄丢了，现在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我们不能再养着他了，赶紧让他走吧，再过下去，非得祸害我们不可。”
杨天保四十多岁，人长得身高体大，但为人却是出了名的老实：“那头牛以前是天佑养的，戬儿弄丢了就丢了吧，不过戬儿如今也大了，你要是真不喜欢他，早点分家也是好事...”
作为长辈，他并不像把事情做绝，尤其杨戬还是他弟弟唯一的儿子。
“不行，不能分家，咱家的地也不多，再分就没了，再说勇儿一眨眼也就大了，以后还要娶老婆，你怎么忍心呐！”
“可戬儿毕竟是天佑的孩子，家里的地是祖上传下来的，天佑作为我唯一的弟弟，他的那份应该给戬儿！”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勇儿可是你的孩子，你分了地，勇儿将来怎么办？娶不到好媳妇，养不起孙子，你难道到那时候再后悔吗？不是我说你，你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啊？”
“我...”
说到孩子，杨天保沉默了，没有再坚持。
沉默中，王巧芳忽然抽着鼻子咻了咻：“天保，你闻见什么味没有？”
“闻见了，好像是肉味！”
“出去看看，味道挺浓的，应该就在附近。”
二人寻着香味，起身推来门，来到了屋外的牛棚外。
只见牛棚里，已经撑起了一口大锅，下面燃着柴火，锅子浓汤滚沸，一股清香味四散。
锅底柴火下的火光摇曳着，将杨戬的影子印在一旁的土墙上。
王巧芳吞了吞口水：“戬儿，你这肉从哪里得来的？”
美味在前，直接勾起了她的馋意，望着这锅肉汤，连对杨戬的不满也忘记了，语气甚至有些亲切。
杨天保眼尖，一眼看见了杨戬屁股下木凳旁的东西，错愕道：“竟然是野猪肉...”
野猪他在山里自然不少见，那一身皮肉糙的非精铁锻造的利剑不能伤到，要想捕猎更是极其危险，即便是寻常猎人见了都要退避三舍，更别说是杨戬这么一个没到十六岁的小娃娃了。
“这肉是我今天找牛的时候，布置陷阱抓的，我本来只想抓只野鸡啥的，结果这野猪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我抓住了。”杨戬一边添柴火，一边说出了编好的理由。
他会制作陷阱的事情是真的，青牛的存在也是绝对要保密的。
王巧芳将信将疑，但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你这小滑头倒是运气不错，今晚就让你大伯把剩下的肉都处理一下，明天拉到镇子上卖掉，卖的钱大娘替你存着，今年入冬，大娘再给你添身厚衣裳。”
杨戬冷冷的白了她一眼，没有应她，不说还好，一说就来气，这几年的冬天，他一直在柴房里将就着睡，可是把他冻得够呛！
以前他没在意，听不出个二五八万来，现在他算是明白过来了，也越来越讨厌王巧芳的这套说辞了，左一个替他存钱，右一个替他买衣服，简直是太仁义了..
平白无故的，就让他无形间欠了两个人情，空着手就把恩情施了，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事！
这以后清算恩情时，他不得感恩戴德、感激涕零、掏心掏肺、五脏俱焚？！
王巧芳没有察觉，依旧贪婪的盯着野猪，她又瞟见了一旁的牛棚，发觉牛还在，当下心里喜意更甚，感慨今天是个好日子。
杨戬见王巧芳一直盯着锅里，等着想尝尝鲜，当即摆了摆手：“大娘，这是我的肉，你可别乱动。”
王巧芳面色不愉，朝着杨天保哀嚎道：“你看你侄子，我说他趁你不在家欺负我你还不信，现在你可看见了，这小畜生根本养不熟！”
杨戬冷冷的瞥了一眼，坐在木凳上，继续添柴烧火。
杨天保脸色顿时沉下来：“戬儿，巧芳她毕竟是你大娘，你就是这么对待长辈的？”
杨戬低着头道：“大伯，今天我还没吃饭呐，这肉是我的晚饭，大娘想吃，以后还有机会...”
见杨戬依旧稳稳的坐在木凳上，杨天保心下一愣，顿时大怒。
他是个传统且封建的人，信奉大家长模式，且因为自幼就在地里刨食，心里很少能存住火气，见杨戬如此桀骜不驯，当即捏着拳头上前，就要揍杨戬一顿。
杨戬见来势不对，急忙抽起柴刀喝道：“大伯，你冷静点！”
见到半个胳膊长的锈刀，杨天保停住了脚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杨戬，脸色铁青，显然是气得不轻。
他记得这把刀，这是杨戬当年从镇里集上买来的一把短刀，如今虽然锈迹斑斑，但砍人依旧跟切菜似的。
杨天佑止住了脚步，让杨戬心里松了口气，他明白自己这位大伯怯了，怯的不是自己，而是这把刀。
手有利器，杀心自起，或许...
杨戬深深呼了一口气，压下了不该有的心思，从体量上来说，他终究是敌不过一个成年汉子，应当慎之又慎。
而且他上辈子也不是什么狠人，架都没怎么打过，根本就不敢动手。
他这人慈悲，见不得什么血腥，如果有火枪可以八百里开外杀人的话另算...
虽然不动手，但杨戬手里的柴刀却捏的更紧了，甚至故意向上扬了扬，肆无忌惮的展示着自己强大的力量与疯狂。
他深知，面对困难不能怕，你进它才会退...
就在两人对峙之时，青牛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有股坐看云卷云舒、看淡生死轮回的傲然姿态。
杨戬一露出獠牙，王巧芳就再也不敢乱嚎了，下意识的躲在杨天保的身后，然后强行拉着杨天保离开了牛棚，退回了屋里。
等两人走后，杨戬怔怔的望着手里生锈的柴刀，苦涩的叹了口气。
或许走的时候，该带着这把刀...
青牛则依旧卧在槽前，轻松的吃起了草料。
杨戬自然注意到了这一幕，他虽看不出牛哥的表情，但牛哥此刻的心情似乎有些愉悦。
“或许是我想多了...”许久之后，杨戬回过神，放下柴刀，木然的继续朝里面加了根柴火，然后望了眼锅里的肉，喃喃道：“肉不能煮的太过，太过容易烂...”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