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青牛离去
次日，卯时。
天刚微微亮，大地还很冷清，东方的天际刚透出些红韵，周围还是一片灰蒙蒙的。
杨戬一夜未睡，盘坐在土地上，苦心钻研土遁术。
“不错，土灵之力不可摄入过多，也不可摄入过少，现在这个程度就可以。”青牛看向周身黄色能量环绕的杨戬，开口夸赞道。
不是它吹，杨戬确实聪慧过人，短短半夜时间，就已经熟悉并掌握了土灵之力，只等熟练度上来，就能随心所欲的施展土遁术了。
杨戬没有回声，只是看了眼青牛，又全身心的转化土灵之力，然后将之调度至全身各处，有汇合于丹田。
分分合合，合合分分。
他不断重复着这一过程，直至融会贯通，保证每一处细节都不出错。
“等土灵之力没有溢散时，土灵之力就掌控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试着钻地，这也不难，多尝试几次就能掌握...”
“一般来说，正常修士修行土遁术，时常因为法力不足而陷在地里出不来，不过你有土灵珠辅助，土灵力几乎无穷无尽，这方面没啥问题...”
“唯一需要记住的，就是你神识未开，万不可钻地太深，否则找不归路，回到地表会很麻烦。”青牛站在一旁，看向杨戬脖子处挂着的黄色宝珠项链，不时提点几句，看起来有些随性。
为了让杨戬尽快掌握土灵之力，同时也为了避免修行过程中可能产生的一些问题，它便从前世的宝藏中找出土珠子。
不得不说，虽然灵珠相比它的其他珍藏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但也价值不菲。
土灵珠是伪仙器不假，但完整版的五灵珠可是真仙器，要不是实在找不见其他四颗灵珠，这珠子留着也没啥用，它也不会如此大方。
就这还是看在杨戬如此信任它的份上，要是前世的师兄弟，别说伪仙器，就是一般的道器，照样不可能给！
杨戬微微点头，头上满是晶莹的汗水。
调动法力对于气血和心神的消耗并不低，一晚上的修行，即便有土灵珠辅助，他也有些扛不住。
好在收获同样巨大，土遁术已经修成十之七八。
似是看出了杨戬的松懈，青牛再度提点道：“贤弟，马上就要成功了，万不可大意，否则岂不功亏一篑？”
杨戬闻言，深吸一口气，目光再度变得坚定。
牛哥所言不错，修道一途无退路。
不成功，便成仁！
见杨戬忽然间斗志昂扬，青牛满意的点点头。
有此徒...有此师弟，真乃人生一大幸事！
别的不说，至少听劝，想前世师傅教导它时，它可没少捣乱，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果然，奎师远不如我矣！”青牛心里有些洋洋自得。
看看，何为真正之师表？
合该是我牛爷爷！
“不过，贤弟如此争气，俺老牛也不能不给力...”青牛眼眸转了转，牛鼻子‘哼’了一口气，瞬间在地上变出一个玉瓶，又从中摄出一粒糖豆大小的黑色丹药，道：“贤弟，张嘴！”
杨戬闻言，也不去辨别，张大嘴巴，一副百分百信任的姿态。
下一刻，那粒丹药便在无形力量的牵引下，落入杨戬口中。
丹药入胃，顿时化作道道热流，沿着四肢百骸，流向全身，疲乏的感觉一扫而空，精气神瞬间状态拉满，源源不断的灵力向着丹田奔涌而来，甚至连体内的法力都深厚了许多。
这是何物？
杨戬诧异，只是灵力如山崩海啸般袭来，让他不敢放松心神，急忙运转功法调息。
青牛也知杨戬疑惑，淡笑道：“贤弟，你可有福了，这丹药出自师祖伯道童之手，以人参、灵芝、仙露等珍贵药材炼制，可固本培元、横扫饥饿、精进修为，小小的一粒，就有大大的妙用。”
“这丹药虽不是极品，但在人间界也是难得的上品，百利而无一害，乃修仙必备之灵丹妙药，如此即便为兄不在你身边，也可安心了！”
杨戬闻言，感动之余，不由皱起眉头。
牛哥难道要离开了？
怎么这么突然？
杨戬心中有无数疑惑，灵丹固然重要，但是相比起牛哥根本不重要，但此刻他正值修行的紧要关头，也无法强行停下功法，开口去询问，只能先压下疑惑，继续炼化灵力。
话到此处，青牛顿了顿，看向气息有些不稳的杨戬，眸中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不舍，继续道：“也是道别的时候了，当初你离开青牛村时，我本不该开口的，只是相处这些年，到底是有些放不下...”
“半神之命理，大幸大不幸，我虽有利用之心，但也不希望你在厄运到来之时，却无一点反抗之力，这才带你入道，只是不知此举是好是坏...”
“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问，但很多事情并不一定有答案，相信为兄，当你实力足够时，一切自然而然就会清晰明了，你寻觅到的答案，远比我告诉你的更重要，这也正是红尘历练的有趣之处...”
“何为红尘？为人间俗世，意功名利禄，即缘起缘灭，你既踏上红尘之路，就应当遵循此道，砥砺向前，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去走了...”
“这些年的时光虽然短暂，但很愉快，为兄的去处就不告诉你了，免得你纠结，若日后有缘，你我自会相见...”
“杨戬，听为兄一句劝，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千万不要像往常那般软弱了，想想你是谁，直面自己的命运吧...”
“记住，你是神祇，天生的神祇，不论是神，亦或是仙，都不要向他们低头，不要忘记抗争，永远不要妥协，直至比他们强大数百倍，数万倍！”
“最后，地上的这瓶丹药，算是我留给你的离别礼，加上你服用的那颗，共有七颗丹药，你每隔七日服用一粒，直至七七四十九天，你的修为便可入紫府，至于能否突破阳神，全看你的造化...”
“过去之事不可思，未来如何，乾坤自有定夺，贤弟珍重...”
说话间，青牛走出牛棚，顿时股股妖风袭来，它的身形一阵变化，化作一道高约四米的人形牛怪，立于庭院之间。
这牛怪肤色偏黑，全身肌肉虬结，足下踏一双沉重铁靴，腿部带一对玄铁护膝，腰间束一条银灰鞶带，身着一副黑色重凯，小臂附带一对精钢铁腕，肩部挂一双白骨猛兽头。
一双眼光如灼日，两道青眉似弯钩，口如血盆，齿排铜板，威风凛凛，摄人心魄。
看着这牛怪，纵然杨戬知其为青牛所化，心头也不由微微一沉，如泰山将临，压力徒生。
青牛低头看了眼盘坐在地的杨戬，没有言语，转过头，双脚猛地一跺，躯体腾空而起，化作一道黑风，向着远方席卷而去，只留下颤动不止的大地...
“牛哥...”
看着天空之上不断远去的黑风，杨戬惘然失神，就连功法的运行速度也慢了几分。
“直面命运么？”
杨戬哑然：“我的命运又是什么呢？”
片刻后，等丹药的药力消化完毕。
他这才猛然起身，捡起地上的丹药，望着已经消失在天地间的青牛，这些年的经历逐渐浮现脑海。
杨戬没有多说什么，无数的话语卡在喉咙里，最终只吐出三个字：“放心吧！”
他深知，泪眼无用，人间常态是离别，无人不失落，只要行到山巅处，天涯亦相逢！
天色灰暗，长夜未尽。
风声骤起，呼啸声不绝，像是在哭泣，黑云压在天空上，让人心情不由得低落。
杨戬握紧拳头，仰望天空，一个人如蝼蚁一般，直面无尽上苍。
他的思绪如山海般涌动...
猛然间，他想起了这一世的父母，想起了那些身处苦难之中的百姓...
我之命，岂可由天定乎？
人族之命，亦可由天定乎？
杨戬眼神愈发坚定，身上的法力更加强劲，周身气势更加锐利。
他没有注意到，从万里高空俯视灌江口，东胜神洲大陆之上，沉寂无数纪元的人道之气，如熊熊烈火般沸腾燃烧，好似即将复苏一般。
天刚微微亮，大地还很冷清，东方的天际刚透出些红韵，周围还是一片灰蒙蒙的。
杨戬一夜未睡，盘坐在土地上，苦心钻研土遁术。
“不错，土灵之力不可摄入过多，也不可摄入过少，现在这个程度就可以。”青牛看向周身黄色能量环绕的杨戬，开口夸赞道。
不是它吹，杨戬确实聪慧过人，短短半夜时间，就已经熟悉并掌握了土灵之力，只等熟练度上来，就能随心所欲的施展土遁术了。
杨戬没有回声，只是看了眼青牛，又全身心的转化土灵之力，然后将之调度至全身各处，有汇合于丹田。
分分合合，合合分分。
他不断重复着这一过程，直至融会贯通，保证每一处细节都不出错。
“等土灵之力没有溢散时，土灵之力就掌控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试着钻地，这也不难，多尝试几次就能掌握...”
“一般来说，正常修士修行土遁术，时常因为法力不足而陷在地里出不来，不过你有土灵珠辅助，土灵力几乎无穷无尽，这方面没啥问题...”
“唯一需要记住的，就是你神识未开，万不可钻地太深，否则找不归路，回到地表会很麻烦。”青牛站在一旁，看向杨戬脖子处挂着的黄色宝珠项链，不时提点几句，看起来有些随性。
为了让杨戬尽快掌握土灵之力，同时也为了避免修行过程中可能产生的一些问题，它便从前世的宝藏中找出土珠子。
不得不说，虽然灵珠相比它的其他珍藏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但也价值不菲。
土灵珠是伪仙器不假，但完整版的五灵珠可是真仙器，要不是实在找不见其他四颗灵珠，这珠子留着也没啥用，它也不会如此大方。
就这还是看在杨戬如此信任它的份上，要是前世的师兄弟，别说伪仙器，就是一般的道器，照样不可能给！
杨戬微微点头，头上满是晶莹的汗水。
调动法力对于气血和心神的消耗并不低，一晚上的修行，即便有土灵珠辅助，他也有些扛不住。
好在收获同样巨大，土遁术已经修成十之七八。
似是看出了杨戬的松懈，青牛再度提点道：“贤弟，马上就要成功了，万不可大意，否则岂不功亏一篑？”
杨戬闻言，深吸一口气，目光再度变得坚定。
牛哥所言不错，修道一途无退路。
不成功，便成仁！
见杨戬忽然间斗志昂扬，青牛满意的点点头。
有此徒...有此师弟，真乃人生一大幸事！
别的不说，至少听劝，想前世师傅教导它时，它可没少捣乱，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果然，奎师远不如我矣！”青牛心里有些洋洋自得。
看看，何为真正之师表？
合该是我牛爷爷！
“不过，贤弟如此争气，俺老牛也不能不给力...”青牛眼眸转了转，牛鼻子‘哼’了一口气，瞬间在地上变出一个玉瓶，又从中摄出一粒糖豆大小的黑色丹药，道：“贤弟，张嘴！”
杨戬闻言，也不去辨别，张大嘴巴，一副百分百信任的姿态。
下一刻，那粒丹药便在无形力量的牵引下，落入杨戬口中。
丹药入胃，顿时化作道道热流，沿着四肢百骸，流向全身，疲乏的感觉一扫而空，精气神瞬间状态拉满，源源不断的灵力向着丹田奔涌而来，甚至连体内的法力都深厚了许多。
这是何物？
杨戬诧异，只是灵力如山崩海啸般袭来，让他不敢放松心神，急忙运转功法调息。
青牛也知杨戬疑惑，淡笑道：“贤弟，你可有福了，这丹药出自师祖伯道童之手，以人参、灵芝、仙露等珍贵药材炼制，可固本培元、横扫饥饿、精进修为，小小的一粒，就有大大的妙用。”
“这丹药虽不是极品，但在人间界也是难得的上品，百利而无一害，乃修仙必备之灵丹妙药，如此即便为兄不在你身边，也可安心了！”
杨戬闻言，感动之余，不由皱起眉头。
牛哥难道要离开了？
怎么这么突然？
杨戬心中有无数疑惑，灵丹固然重要，但是相比起牛哥根本不重要，但此刻他正值修行的紧要关头，也无法强行停下功法，开口去询问，只能先压下疑惑，继续炼化灵力。
话到此处，青牛顿了顿，看向气息有些不稳的杨戬，眸中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不舍，继续道：“也是道别的时候了，当初你离开青牛村时，我本不该开口的，只是相处这些年，到底是有些放不下...”
“半神之命理，大幸大不幸，我虽有利用之心，但也不希望你在厄运到来之时，却无一点反抗之力，这才带你入道，只是不知此举是好是坏...”
“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问，但很多事情并不一定有答案，相信为兄，当你实力足够时，一切自然而然就会清晰明了，你寻觅到的答案，远比我告诉你的更重要，这也正是红尘历练的有趣之处...”
“何为红尘？为人间俗世，意功名利禄，即缘起缘灭，你既踏上红尘之路，就应当遵循此道，砥砺向前，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去走了...”
“这些年的时光虽然短暂，但很愉快，为兄的去处就不告诉你了，免得你纠结，若日后有缘，你我自会相见...”
“杨戬，听为兄一句劝，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千万不要像往常那般软弱了，想想你是谁，直面自己的命运吧...”
“记住，你是神祇，天生的神祇，不论是神，亦或是仙，都不要向他们低头，不要忘记抗争，永远不要妥协，直至比他们强大数百倍，数万倍！”
“最后，地上的这瓶丹药，算是我留给你的离别礼，加上你服用的那颗，共有七颗丹药，你每隔七日服用一粒，直至七七四十九天，你的修为便可入紫府，至于能否突破阳神，全看你的造化...”
“过去之事不可思，未来如何，乾坤自有定夺，贤弟珍重...”
说话间，青牛走出牛棚，顿时股股妖风袭来，它的身形一阵变化，化作一道高约四米的人形牛怪，立于庭院之间。
这牛怪肤色偏黑，全身肌肉虬结，足下踏一双沉重铁靴，腿部带一对玄铁护膝，腰间束一条银灰鞶带，身着一副黑色重凯，小臂附带一对精钢铁腕，肩部挂一双白骨猛兽头。
一双眼光如灼日，两道青眉似弯钩，口如血盆，齿排铜板，威风凛凛，摄人心魄。
看着这牛怪，纵然杨戬知其为青牛所化，心头也不由微微一沉，如泰山将临，压力徒生。
青牛低头看了眼盘坐在地的杨戬，没有言语，转过头，双脚猛地一跺，躯体腾空而起，化作一道黑风，向着远方席卷而去，只留下颤动不止的大地...
“牛哥...”
看着天空之上不断远去的黑风，杨戬惘然失神，就连功法的运行速度也慢了几分。
“直面命运么？”
杨戬哑然：“我的命运又是什么呢？”
片刻后，等丹药的药力消化完毕。
他这才猛然起身，捡起地上的丹药，望着已经消失在天地间的青牛，这些年的经历逐渐浮现脑海。
杨戬没有多说什么，无数的话语卡在喉咙里，最终只吐出三个字：“放心吧！”
他深知，泪眼无用，人间常态是离别，无人不失落，只要行到山巅处，天涯亦相逢！
天色灰暗，长夜未尽。
风声骤起，呼啸声不绝，像是在哭泣，黑云压在天空上，让人心情不由得低落。
杨戬握紧拳头，仰望天空，一个人如蝼蚁一般，直面无尽上苍。
他的思绪如山海般涌动...
猛然间，他想起了这一世的父母，想起了那些身处苦难之中的百姓...
我之命，岂可由天定乎？
人族之命，亦可由天定乎？
杨戬眼神愈发坚定，身上的法力更加强劲，周身气势更加锐利。
他没有注意到，从万里高空俯视灌江口，东胜神洲大陆之上，沉寂无数纪元的人道之气，如熊熊烈火般沸腾燃烧，好似即将复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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