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剿匪先锋杜老八
灵石县县衙。
杜老二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最近出现了一伙流寇，四处劫掠，专抢富人。
县令觉得衙里的乡勇还不够，就派人去征。
没想到昨天派出去的一队人没回来。
而那支队伍去的是西北方向，也就是大杜村的所在。
杜老二惴惴不安，希望那队人是被自家老爹请去喝酒误了事。
但他知道，以那群痞子的习性。
趁机捞油水他们会做，不按时归来铁定不会。
今天老八跟着去寻人，正是担心那伙流寇窜到了大杜村一带。
正所谓担心什么来什么。
一人急匆匆地跑来，嘴里不停嚷嚷“不好了，不好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早上前往大杜村方向调查失联队伍的小吏。
“不好了杜主簿，您家那边的王家村和陈家岭跟那伙流寇合流，一起反了！”
“小的们势单力薄，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冲杀出来。”
与流寇合流，35人也势单力薄？
这得多大一股势力，光想像杜老二心跳都慢了一拍。
“那俺家！”
小吏赔笑道：“杜主簿不必担忧，那伙人只敢躲在陈家岭，没有追来，杜员外没有事。”
听到这，杜老二吊起来的心才放下来，长吐一口气，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缓了缓情绪，他问：“八郎呢？他留在大杜村了？”
小吏支支吾吾的说：“八郎他……”
杜老二心里咯噔一声，急切道：“说！俺弟弟怎么了！”
“八郎他想拿下贼寇首领，带着一队人冲上了陈家岭，没有跟着俺们回来。”
砰！
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案几上。
“胡扯！俺弟弟怎么可能会这么蠢！是你们贪生怕死，趁他与匪寇缠斗之时逃了出来！”
小吏颤栗，狡辩道：“杜主簿冤枉小人了！是八郎勇武，见流寇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才起了这样的心思。俺们都劝了，他不听，还骂俺们。小的们是真屈啊。”
杜老二一听，确实像是自家那弟弟的作风，但他不可能仅凭这泼皮的一面之词就全信了。
“俺去向县令申请人手，你带路！”
……
大杜村，杜老八等人两两一根铜棍扛着，排成一队进了村。
一行人十分惹眼，许多在屋里猫冬的人都纷纷走出来看热闹。
12人进了杜家，在前厅扔下铜棍后，全都不想动弹了。
杜老八吩咐下人招呼这队乡勇，自己去了后宅，寻到老父亲。
“爹，俺遇到神仙了！！！”
李沐那三个委托，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出陈家岭那边需要大量人口。
杜老八想要做出成绩在他面前表现一番，那就不能靠自己一个人蛮干，借助家族的力量才是最好的选择。
杜员外听儿子讲述了陈家岭的经历后，表示不信：“八郎，你多半是中了江湖术士的迷魂烟。之后看到的种种，都是你脑中的臆想。”
“你爹当年有个朋友就是这般。被人往脸上吐了一口烟，人就浑浑噩噩的，对方说什么便是什么，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身家被骗个精光，还和俺们说看到了神仙。苦了大半年，最后接受不了事实，疯掉了。”
见老父亲不信，杜老八拉着他来到前厅：“爹，是真的神仙，不是那些江湖骗子。”
指着地上的铜棍说：“你看吧，这东西一根四五百斤，木神一次就给了12根。俺们只带得走一半，剩下的还留在陈家岭。”
6根铜棍不直，有些扭曲。
断面不平，像是被巨大的剪子剪出来的。
两端皆是如此，说明原本是非常长的。
杜员外很难想象，什么地方能把这么粗的铜棍做得那么长。
可以肯定的是，这些都是纯度极高的铜料。
杜员外非但没信儿子说的那些，反而更愁了。
他把儿子拉回后宅：“八郎，你晓得你们带回来的铜料价值多少吗？”
“很多钱。”杜老八回答得很干脆。
“爹给你算一算。”杜员外拿出算盘噼里啪啦的敲，“一贯小钱重6斤4两，那些铜料每根按400斤算，可铸64贯，6根就是384贯。”
“换做前几年，你们带回来的这些铜料能在灵石县换到将近400头肥猪，就是现在也能换500石麦子。”
杜老八见识过神仙之后，已经不把世俗钱财放在眼里了，点点头表示知晓：“哦，原来有这么多。”
杜员外一脸正色的问：“八郎，你知道咱们一年可以攒下多少钱吗？”
问的自然是刨除掉所有成本和开销的钱，也就是可以随时拿出来用的钱。
负责管理家业的杜大朗每年都会在族会上报一遍流水盈余，杜老八虽不感兴趣却也不会不听。
“不到200贯。”
杜员外露出愁容：“你遇到的人，所图不小啊。”
“俺想跟您商量的正是这事。木神想要人，想要非常多的人，他还想咱们全村搬过去。”
杜员外心惊：“他们想造反？！”
杜老八觉得老爹好笑：“木神是真神仙，祂老人家住天上的，造咱们凡间的反做什么。”
那一脸笃定的模样，在杜员外眼里就是执迷不悟，和当年那个朋友如出一辙。
看出老爹依旧不信，提议道：“正好还有6根铜棍要搬回来，要不您跟俺们走一趟。”
吃了一顿小餐，杜员外不光叫上了家中护院，还在村子里集结了百余青壮。
好巧不巧，从灵石县带着二百多名乡勇回来的杜老二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他骑着马，一眼就看到了乘坐滑竿的老爹，还有跟在一旁有说有笑的弟弟。
心急如焚一下子变成了欣喜，当即脱离队伍策马过去。
跳下马抓住弟弟的胳膊扭转身子左看右看：“俺就知道，八郎你好勇斗狠归好勇斗狠，人却是机灵的。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杜老八一头的问号：“二哥，你怎么来了？”
“板棍七说你带着一队人就往陈家岭冲，怎么劝也劝不住。哥哥担心你出了什么好歹，从县里调来两百个好手打上去。”
“劝不住俺？”
“俺就知道！”杜老二面露怒容，朝骑马而来的人吼：“板棍七你他娘的给俺滚过来！”
被呼唤来的小吏支支吾吾重复了一遍自己扯的谎，惹得杜老八在心中发笑。
心想自家老爹死活不信自己遇到了神仙，板棍七这泼皮两句话就能哄骗到二哥。
索性不解释，抢了板棍七的马，扯开嗓子吼道：“所有人跟俺来！一同去剿了那祸害乡里的匪寇！！”
杜老二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最近出现了一伙流寇，四处劫掠，专抢富人。
县令觉得衙里的乡勇还不够，就派人去征。
没想到昨天派出去的一队人没回来。
而那支队伍去的是西北方向，也就是大杜村的所在。
杜老二惴惴不安，希望那队人是被自家老爹请去喝酒误了事。
但他知道，以那群痞子的习性。
趁机捞油水他们会做，不按时归来铁定不会。
今天老八跟着去寻人，正是担心那伙流寇窜到了大杜村一带。
正所谓担心什么来什么。
一人急匆匆地跑来，嘴里不停嚷嚷“不好了，不好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早上前往大杜村方向调查失联队伍的小吏。
“不好了杜主簿，您家那边的王家村和陈家岭跟那伙流寇合流，一起反了！”
“小的们势单力薄，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冲杀出来。”
与流寇合流，35人也势单力薄？
这得多大一股势力，光想像杜老二心跳都慢了一拍。
“那俺家！”
小吏赔笑道：“杜主簿不必担忧，那伙人只敢躲在陈家岭，没有追来，杜员外没有事。”
听到这，杜老二吊起来的心才放下来，长吐一口气，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缓了缓情绪，他问：“八郎呢？他留在大杜村了？”
小吏支支吾吾的说：“八郎他……”
杜老二心里咯噔一声，急切道：“说！俺弟弟怎么了！”
“八郎他想拿下贼寇首领，带着一队人冲上了陈家岭，没有跟着俺们回来。”
砰！
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案几上。
“胡扯！俺弟弟怎么可能会这么蠢！是你们贪生怕死，趁他与匪寇缠斗之时逃了出来！”
小吏颤栗，狡辩道：“杜主簿冤枉小人了！是八郎勇武，见流寇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才起了这样的心思。俺们都劝了，他不听，还骂俺们。小的们是真屈啊。”
杜老二一听，确实像是自家那弟弟的作风，但他不可能仅凭这泼皮的一面之词就全信了。
“俺去向县令申请人手，你带路！”
……
大杜村，杜老八等人两两一根铜棍扛着，排成一队进了村。
一行人十分惹眼，许多在屋里猫冬的人都纷纷走出来看热闹。
12人进了杜家，在前厅扔下铜棍后，全都不想动弹了。
杜老八吩咐下人招呼这队乡勇，自己去了后宅，寻到老父亲。
“爹，俺遇到神仙了！！！”
李沐那三个委托，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出陈家岭那边需要大量人口。
杜老八想要做出成绩在他面前表现一番，那就不能靠自己一个人蛮干，借助家族的力量才是最好的选择。
杜员外听儿子讲述了陈家岭的经历后，表示不信：“八郎，你多半是中了江湖术士的迷魂烟。之后看到的种种，都是你脑中的臆想。”
“你爹当年有个朋友就是这般。被人往脸上吐了一口烟，人就浑浑噩噩的，对方说什么便是什么，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身家被骗个精光，还和俺们说看到了神仙。苦了大半年，最后接受不了事实，疯掉了。”
见老父亲不信，杜老八拉着他来到前厅：“爹，是真的神仙，不是那些江湖骗子。”
指着地上的铜棍说：“你看吧，这东西一根四五百斤，木神一次就给了12根。俺们只带得走一半，剩下的还留在陈家岭。”
6根铜棍不直，有些扭曲。
断面不平，像是被巨大的剪子剪出来的。
两端皆是如此，说明原本是非常长的。
杜员外很难想象，什么地方能把这么粗的铜棍做得那么长。
可以肯定的是，这些都是纯度极高的铜料。
杜员外非但没信儿子说的那些，反而更愁了。
他把儿子拉回后宅：“八郎，你晓得你们带回来的铜料价值多少吗？”
“很多钱。”杜老八回答得很干脆。
“爹给你算一算。”杜员外拿出算盘噼里啪啦的敲，“一贯小钱重6斤4两，那些铜料每根按400斤算，可铸64贯，6根就是384贯。”
“换做前几年，你们带回来的这些铜料能在灵石县换到将近400头肥猪，就是现在也能换500石麦子。”
杜老八见识过神仙之后，已经不把世俗钱财放在眼里了，点点头表示知晓：“哦，原来有这么多。”
杜员外一脸正色的问：“八郎，你知道咱们一年可以攒下多少钱吗？”
问的自然是刨除掉所有成本和开销的钱，也就是可以随时拿出来用的钱。
负责管理家业的杜大朗每年都会在族会上报一遍流水盈余，杜老八虽不感兴趣却也不会不听。
“不到200贯。”
杜员外露出愁容：“你遇到的人，所图不小啊。”
“俺想跟您商量的正是这事。木神想要人，想要非常多的人，他还想咱们全村搬过去。”
杜员外心惊：“他们想造反？！”
杜老八觉得老爹好笑：“木神是真神仙，祂老人家住天上的，造咱们凡间的反做什么。”
那一脸笃定的模样，在杜员外眼里就是执迷不悟，和当年那个朋友如出一辙。
看出老爹依旧不信，提议道：“正好还有6根铜棍要搬回来，要不您跟俺们走一趟。”
吃了一顿小餐，杜员外不光叫上了家中护院，还在村子里集结了百余青壮。
好巧不巧，从灵石县带着二百多名乡勇回来的杜老二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他骑着马，一眼就看到了乘坐滑竿的老爹，还有跟在一旁有说有笑的弟弟。
心急如焚一下子变成了欣喜，当即脱离队伍策马过去。
跳下马抓住弟弟的胳膊扭转身子左看右看：“俺就知道，八郎你好勇斗狠归好勇斗狠，人却是机灵的。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杜老八一头的问号：“二哥，你怎么来了？”
“板棍七说你带着一队人就往陈家岭冲，怎么劝也劝不住。哥哥担心你出了什么好歹，从县里调来两百个好手打上去。”
“劝不住俺？”
“俺就知道！”杜老二面露怒容，朝骑马而来的人吼：“板棍七你他娘的给俺滚过来！”
被呼唤来的小吏支支吾吾重复了一遍自己扯的谎，惹得杜老八在心中发笑。
心想自家老爹死活不信自己遇到了神仙，板棍七这泼皮两句话就能哄骗到二哥。
索性不解释，抢了板棍七的马，扯开嗓子吼道：“所有人跟俺来！一同去剿了那祸害乡里的匪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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