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患者
一天下来，林闲闷头扎进了快乐的门诊海洋。
共计接诊了上呼吸道感染十名，胃肠慢性病五名，头痛头晕失眠五名，跌打损伤三名，甚至还有被狗咬的一名和被老婆打的一名。
到了下班点一合计，轻轻松松就解决了二十五个门诊患者。
这要是换算成救治点，那可以将五个世界全部通刷一遍还绰绰有余。
而这种工作强度对于身体强化后的他来说连热身都算不上，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感觉恨不得再去绕着医院跑二十圈。
虽然一开始不太适应普罗大众的就医习惯，但在王主任的耐心指点下，林闲学得飞快，很快就能游刃有余地处理这些常见病了。
王主任也乐得摸鱼，愉快地约林闲下周接着跟他打下手。
林闲此时满脑子都是救治点奖励，早早地下班回家，还特地多买了一些食物。
不过朱婶也贴心地准备好了额外的晚餐，都是大鱼大肉满满一桌子硬菜，让他不至于再像早上一样到处觅食。
“还是没吃饱。”林闲摸摸肚子发出感叹。不过还好，获得能力后他的食量上限大大提升了，但是如果不运用能力大量运动消耗，按照正常进食也不会太过饥饿。
带着满满的期待，林闲闭眼进入了梦乡。
然而第二天……
“三点？”林闲一醒来就勃然大怒，系统搞什么鬼？三点是什么意思？看了二十五个病人，三点也没法整除啊！一点数学的美感都没有。
所以之前一个病例就能提供一百点救治点的天使病人，难道只是新手任务的特殊奖励？以后获取救治点就会衰减吗？
还是说……只有那种扑朔迷离，别人治不好的疑难杂症才会给出奖励点？
喂喂喂，治病救人啊，要不要这么功利。
一想到这里，热火朝天人潮汹涌的门诊顿时就不香了，都是无聊的苦活累活，还没啥奖励，看来得尽快研究出快速获得奖励点数的办法。
不过目前看来，不管是奖励降低也好，寻求疑难杂症也罢，努力去门诊接客是唯一途径。
好在今天是唐主任坐诊，林闲草草地扫空分量也翻了三倍的早餐，也不管什么健身房了，直奔医院而去。
“疑难杂症吗？”唐主任比王主任要好交流的多，林闲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
唐平一边接诊一边思索了片刻，郑重说道：“作为前辈，我应该劝你不要好高骛远，毕竟那种一眼就能确诊病因的神医现实中并不存在，我们的医生还是得走专精深的路线。”
“是，谢谢您提醒。”林闲诚挚道谢。
“算了，你还没定型，没必要将你按在框子里，我这边主要是做专科的，专程来找我的病人往往是早已确诊，需要我给制定治疗方案。不过毕竟这么多年积累，以后留心着帮你找几个特殊病例问题不大。但是……”
果然是有条件的，林闲就听唐主任话锋一转道：“你就在这坐一天门诊，总得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解决疑难杂症的能力吧？”
于是林闲再一次埋头扎进了门诊的汪洋大海。
唐主任跟王主任的风格迥异，王主任在林闲看病时不发表意见，乐得埋头刷手机，但是在开药时会刷刷添上几笔，让患者满意度和消费总额同时蹭地窜上一个大台阶。
唐主任倒不干涉林闲开处方，甚至一些看起来很不符合常理的处方他也默认了。但是他喜欢在林闲做出诊断的时候额外提出一些问题，考量林闲思考问题的全面性。
考教什么的，这方面林闲毫无压力，同时游刃有余地将上午的病例刷完，依然只是一堆常见病和一堆过度忧虑的患者。
正当二人准备下班休息时，已经清理一空的诊室外传来嘈杂的声音，听起来是一对夫妇正带着孩子过来。
孩子哭哭啼啼，父亲嘀嘀咕咕，母亲骂骂咧咧，构成一曲温馨悦耳的交响乐。
安排母亲带着患儿坐下，林闲仔细听完了对方夹杂了过多感情的描述。
病情倒也简单，母亲早上带着女儿去幼儿园，还没走到一半，孩子便哭闹着喊肚子疼，但是问她哪里疼又说不清楚，母亲猜测是早餐吃坏了肚子，于是带孩子回家上厕所。
不曾想再一次带孩子去上学，走了几步孩子又喊疼了，母亲无奈只得再次返回家中，孩子又当场没事了。
这下当妈的暴怒，觉得女孩应该是为了不上学编造的谎话，但是不管怎么教育，孩子就是不肯再出门。无奈之下她只得叫回孩子她爹，一起送孩子到了医院。
林闲仔细打量了小女孩一番，见孩子已经不再哭闹，努力平复着情绪，很乖巧地坐在妈妈腿上一声不吭。
“小朋友，现在肚子还疼吗？”林闲轻声细语地问道。
“不疼了。”
“走路的时候疼？”
小女孩眨巴着眼睛想了想，用力点头应是。
“你可别听她的，家离学校不到一公里，今天又没风，太阳好着呢，谁家孩子走几分钟就肚子疼的？”母亲情绪又开始不稳定了。
林闲见女孩身上没什么异常，肚子疼有太多可能的病因，但是女孩目前状态良好，应该不是非常危急的情况，于是偏头问唐主任；“做个血常规？最好再做个CT。”
“出结果也得等到下午了。”
不待二人说完，孩子父亲皱眉道：“肚子疼就要做CT？孩子还小，有必要去吃辐射吗？要不你们再给仔细看看？”
“腹腔器官多，情况比较复杂……”
不等林闲解释完，孩子妈妈也质问道：“那你们不能给开个药吗？我看视频说孩子应该是寒积气滞了，要不给做个小儿推拿也行啊。怎么上来就想着检查呢？”
“寒……”林闲才是一阵气滞，正准备给他们掰扯清楚，唐主任挥挥手道：“我们这里是普通门诊，你最好带孩子再去儿科看下，我给你写个条，你找挂号窗口把这个号退了。快点去啊，孩子小，别掉以轻心。”
唐主任不愧是经验丰富见多识广的老专家，一边迅速推卸责任，一边还不忘记尽医生的本分，让林闲心中暗赞。
夫妻俩带着孩子嘀嘀咕咕地走了，看神情就是非常不满的样子。
林闲不由得叹口气，唐主任是过来人，拍拍他肩膀安慰道：“门诊是这样的，什么样的人都有，所以我之前跟你说医生还得专深精，你要是到我这个位置，来找你的都是老病号了，知道自己什么情况，也知道你什么情况，才会慕名专程赶来，那样沟通起来轻松得很。”
得，又来转弯抹角劝自己给他当徒弟。林闲苦笑着谢过唐主任一片好心，二人分别换好衣服往外走去。
还没出医院大门，在门诊楼外的路上就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小儿啼哭声，其中还伴随着女子的喝骂，林闲循声望去，不正是那一家三口么？
小女孩此时正抱着肚子蹲成一团，母亲叉着腰，脸涨得通红，父亲则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怎么了？”林闲几步赶到女孩身旁，蹲下来将她扶住。
“你别管她，越管哭的越凶。”孩子妈妈跺脚骂道。
“疼……疼……”小女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林闲见她哭得厉害，问道：“平时有哭过这么凶吗？”
孩子父亲手足无措道：“我也不知道啊……”
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腿，孩子妈妈怒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个屁。平时哪有这么哭过，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神经……”
林闲试图安抚小女孩，但对方哭声不止，还有些逐渐喘不过气来的趋势。
唐主任一旁摇头道：“带回医院，以防有什么问题，能及时处理。”
林闲不等家长同意，就去帮着将孩子扶起，夫妻俩对视一眼，也只得无奈地往回走。
“这是什么？”林闲忽然看见孩子上臂跟短袖T恤交界处有一团红疹，因为袖子被架着卷起，才暴露在视线中。
仔细回忆了一下门诊室里给孩子检查的过程，与唐主任对望一眼，林闲皱眉道：“我在门诊检查过这里，当时这里没有异常。”
“怎么，有问题吗？”孩子家长顿时紧张起来。
“算了，先回医院再说吧。”
共计接诊了上呼吸道感染十名，胃肠慢性病五名，头痛头晕失眠五名，跌打损伤三名，甚至还有被狗咬的一名和被老婆打的一名。
到了下班点一合计，轻轻松松就解决了二十五个门诊患者。
这要是换算成救治点，那可以将五个世界全部通刷一遍还绰绰有余。
而这种工作强度对于身体强化后的他来说连热身都算不上，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感觉恨不得再去绕着医院跑二十圈。
虽然一开始不太适应普罗大众的就医习惯，但在王主任的耐心指点下，林闲学得飞快，很快就能游刃有余地处理这些常见病了。
王主任也乐得摸鱼，愉快地约林闲下周接着跟他打下手。
林闲此时满脑子都是救治点奖励，早早地下班回家，还特地多买了一些食物。
不过朱婶也贴心地准备好了额外的晚餐，都是大鱼大肉满满一桌子硬菜，让他不至于再像早上一样到处觅食。
“还是没吃饱。”林闲摸摸肚子发出感叹。不过还好，获得能力后他的食量上限大大提升了，但是如果不运用能力大量运动消耗，按照正常进食也不会太过饥饿。
带着满满的期待，林闲闭眼进入了梦乡。
然而第二天……
“三点？”林闲一醒来就勃然大怒，系统搞什么鬼？三点是什么意思？看了二十五个病人，三点也没法整除啊！一点数学的美感都没有。
所以之前一个病例就能提供一百点救治点的天使病人，难道只是新手任务的特殊奖励？以后获取救治点就会衰减吗？
还是说……只有那种扑朔迷离，别人治不好的疑难杂症才会给出奖励点？
喂喂喂，治病救人啊，要不要这么功利。
一想到这里，热火朝天人潮汹涌的门诊顿时就不香了，都是无聊的苦活累活，还没啥奖励，看来得尽快研究出快速获得奖励点数的办法。
不过目前看来，不管是奖励降低也好，寻求疑难杂症也罢，努力去门诊接客是唯一途径。
好在今天是唐主任坐诊，林闲草草地扫空分量也翻了三倍的早餐，也不管什么健身房了，直奔医院而去。
“疑难杂症吗？”唐主任比王主任要好交流的多，林闲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
唐平一边接诊一边思索了片刻，郑重说道：“作为前辈，我应该劝你不要好高骛远，毕竟那种一眼就能确诊病因的神医现实中并不存在，我们的医生还是得走专精深的路线。”
“是，谢谢您提醒。”林闲诚挚道谢。
“算了，你还没定型，没必要将你按在框子里，我这边主要是做专科的，专程来找我的病人往往是早已确诊，需要我给制定治疗方案。不过毕竟这么多年积累，以后留心着帮你找几个特殊病例问题不大。但是……”
果然是有条件的，林闲就听唐主任话锋一转道：“你就在这坐一天门诊，总得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解决疑难杂症的能力吧？”
于是林闲再一次埋头扎进了门诊的汪洋大海。
唐主任跟王主任的风格迥异，王主任在林闲看病时不发表意见，乐得埋头刷手机，但是在开药时会刷刷添上几笔，让患者满意度和消费总额同时蹭地窜上一个大台阶。
唐主任倒不干涉林闲开处方，甚至一些看起来很不符合常理的处方他也默认了。但是他喜欢在林闲做出诊断的时候额外提出一些问题，考量林闲思考问题的全面性。
考教什么的，这方面林闲毫无压力，同时游刃有余地将上午的病例刷完，依然只是一堆常见病和一堆过度忧虑的患者。
正当二人准备下班休息时，已经清理一空的诊室外传来嘈杂的声音，听起来是一对夫妇正带着孩子过来。
孩子哭哭啼啼，父亲嘀嘀咕咕，母亲骂骂咧咧，构成一曲温馨悦耳的交响乐。
安排母亲带着患儿坐下，林闲仔细听完了对方夹杂了过多感情的描述。
病情倒也简单，母亲早上带着女儿去幼儿园，还没走到一半，孩子便哭闹着喊肚子疼，但是问她哪里疼又说不清楚，母亲猜测是早餐吃坏了肚子，于是带孩子回家上厕所。
不曾想再一次带孩子去上学，走了几步孩子又喊疼了，母亲无奈只得再次返回家中，孩子又当场没事了。
这下当妈的暴怒，觉得女孩应该是为了不上学编造的谎话，但是不管怎么教育，孩子就是不肯再出门。无奈之下她只得叫回孩子她爹，一起送孩子到了医院。
林闲仔细打量了小女孩一番，见孩子已经不再哭闹，努力平复着情绪，很乖巧地坐在妈妈腿上一声不吭。
“小朋友，现在肚子还疼吗？”林闲轻声细语地问道。
“不疼了。”
“走路的时候疼？”
小女孩眨巴着眼睛想了想，用力点头应是。
“你可别听她的，家离学校不到一公里，今天又没风，太阳好着呢，谁家孩子走几分钟就肚子疼的？”母亲情绪又开始不稳定了。
林闲见女孩身上没什么异常，肚子疼有太多可能的病因，但是女孩目前状态良好，应该不是非常危急的情况，于是偏头问唐主任；“做个血常规？最好再做个CT。”
“出结果也得等到下午了。”
不待二人说完，孩子父亲皱眉道：“肚子疼就要做CT？孩子还小，有必要去吃辐射吗？要不你们再给仔细看看？”
“腹腔器官多，情况比较复杂……”
不等林闲解释完，孩子妈妈也质问道：“那你们不能给开个药吗？我看视频说孩子应该是寒积气滞了，要不给做个小儿推拿也行啊。怎么上来就想着检查呢？”
“寒……”林闲才是一阵气滞，正准备给他们掰扯清楚，唐主任挥挥手道：“我们这里是普通门诊，你最好带孩子再去儿科看下，我给你写个条，你找挂号窗口把这个号退了。快点去啊，孩子小，别掉以轻心。”
唐主任不愧是经验丰富见多识广的老专家，一边迅速推卸责任，一边还不忘记尽医生的本分，让林闲心中暗赞。
夫妻俩带着孩子嘀嘀咕咕地走了，看神情就是非常不满的样子。
林闲不由得叹口气，唐主任是过来人，拍拍他肩膀安慰道：“门诊是这样的，什么样的人都有，所以我之前跟你说医生还得专深精，你要是到我这个位置，来找你的都是老病号了，知道自己什么情况，也知道你什么情况，才会慕名专程赶来，那样沟通起来轻松得很。”
得，又来转弯抹角劝自己给他当徒弟。林闲苦笑着谢过唐主任一片好心，二人分别换好衣服往外走去。
还没出医院大门，在门诊楼外的路上就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小儿啼哭声，其中还伴随着女子的喝骂，林闲循声望去，不正是那一家三口么？
小女孩此时正抱着肚子蹲成一团，母亲叉着腰，脸涨得通红，父亲则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怎么了？”林闲几步赶到女孩身旁，蹲下来将她扶住。
“你别管她，越管哭的越凶。”孩子妈妈跺脚骂道。
“疼……疼……”小女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林闲见她哭得厉害，问道：“平时有哭过这么凶吗？”
孩子父亲手足无措道：“我也不知道啊……”
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腿，孩子妈妈怒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个屁。平时哪有这么哭过，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神经……”
林闲试图安抚小女孩，但对方哭声不止，还有些逐渐喘不过气来的趋势。
唐主任一旁摇头道：“带回医院，以防有什么问题，能及时处理。”
林闲不等家长同意，就去帮着将孩子扶起，夫妻俩对视一眼，也只得无奈地往回走。
“这是什么？”林闲忽然看见孩子上臂跟短袖T恤交界处有一团红疹，因为袖子被架着卷起，才暴露在视线中。
仔细回忆了一下门诊室里给孩子检查的过程，与唐主任对望一眼，林闲皱眉道：“我在门诊检查过这里，当时这里没有异常。”
“怎么，有问题吗？”孩子家长顿时紧张起来。
“算了，先回医院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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