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爱的代价
几人正在目瞪口呆，易兰兰又走了进来。
“病人的指标正在好转，但是我发现他一直在做一个奇怪的表情。”她有些迟疑地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但是我反复看了多遍，好像确实不太正常。”
“走吧。”林闲一推椅子站起来：“我有个猜测，去证实一下。”
两名医生和两名小弟不明就里地跟着他往病房走去，林闲来到牛梓宵身旁，问守在一边的温文道：“现在拔了呼吸机，他能活多久？”
温文看了看血氧和心率，估算了一下：“三分钟肯定没问题，不过……”
还不等她说完，林闲一挥手：“足够，拔了。”
等秦商咬着牙给牛梓宵卸下呼吸面罩，几人都知道这时候要干什么，一起凑过来盯着牛梓宵的脸看。
果然，易兰兰所说的奇怪表情出现了，卸下呼吸面罩后看得很清楚，牛梓宵的嘴唇开始努力地试图开合，好像要说些什么，又好像在费力咀嚼什么东西。
他的眼睛依然紧闭，但看得出眼球在拼命转动，眉毛也随之一颤一颤。
“他现在有意识吗？他到底想要干什么？”秦商忍不住问道。
林闲先让他将呼吸机装回去，然后神秘地说道：“这还看不出来，他是在笑啊！”
“笑？”众人均目瞪口呆。
“笑性癫痫，或者也可能是舞蹈性癫痫的症状，只不过他现在手脚动不起来，我们无法判断。”林闲拎起牛梓宵的一只手，放开任它自由落下，病人现在还是昏迷状态，所以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所以……还是细菌性脑膜炎？”秦商不确定地问道，细菌性脑膜炎会导致癫痫、昏迷、呼吸衰竭等一系列症状，完美符合病人所有的表现。
只不过听林闲的口气，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果然，林闲摇头道：“我们只差一点点就猜对了，确实是脑膜炎没错，但他是病毒性脑膜炎。”
“为什么？”秦商不理解为何林闲可以做出确定的判断，在他看来目前的证据并不足够。
“如果是细菌性脑膜炎的话，用了抗生素之后他的病情应该好转，不会出现如此频繁的癫痫症状，所以心肺功能复苏只是抗生素缓解了他肺部症状，脑部的病毒依然在损害他的身体。”
“好吧，不过……是什么病毒呢？”
“暂时不能确定，不过我估计大概率是腮腺炎、水痘或者麻疹病毒。”
“呵呵。”秦商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几种病毒这么多年一直被严防，正常人从小就会打疫苗，感染的概率微乎其微，更别提感染这些病毒然后引发脑膜炎了，简直是百万分之一的概率。”
“对正常人来说是百万分之一。”林闲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又望向昏迷中的牛梓宵：“我们的病人可不是正常人。”
“目前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小时候并没有接种过疫苗，成年后因为职业的因素，也没有去补接种这些疫苗。”林闲表现出了对某些职业的歧视，接着道：“二是他虽然接种过疫苗，但因为长期‘工作辛劳’，导致免疫力低下，而又长期与这些病毒的高危群体混在一起，所以感染了病毒。”
温文一直在病房，此时有点不明就里道：“这些病毒的高危群体……是幼儿？”
“没错，每周一次混在闹哄哄的孤儿堆里，漫天的唾沫中携带了巨量的病毒，我们患者温情脉脉的人性寻回之旅，反倒成了险些置他于死地的凶境……”
“这个推测很合理，但是你没有证据啊，而且这几种病毒治疗的方式都不一样，我们到底怎么给他用药呢？”秦商拼命挠头，本就不算浓密的头发在跟随了林闲后有日益稀松的趋势。
“很简单。”林闲掏出手机：“我已经让人去调查那家孤儿院最近的病毒流行情况，幼儿嘛，虽然接种了疫苗，但如果环境中病毒载量过高，也还是会有不少人感染，这种情况现在的孤儿院都会做好记录。”
“现在可是凌晨……你还能查到这些信息？”秦商不由感叹有钱人真快乐，如果他不够快乐，只能说明他不够有钱。
“好在病人应该是亚急性感染，所以我只需要查询最近一个月的流行情况就好，应该不会太难。”
林闲话音刚落，手机滴滴响起，他看了一眼道：“确认了，是麻疹，给病人上利巴韦林吧。”
“利巴韦林对肝肾的负担可不轻，要不要做个脑部活检确认下？”易兰兰提醒道，病人的转氨酶水平提示长期饮酒已经造成了肝脏损伤，再大剂量使用利巴韦林可能会进一步损害肝脏。
“没办法，他这种情况做活检简直就是玩命。麻疹脑炎是一种凶险的并发症，唯一得到研究证实可能有效的药物就是利巴韦林，也是目前唯一可能避免他将来出现严重运动障碍的药物。”林闲无奈地摊手道：“我想，我们的牛老大可不希望后半辈子都要坐轮椅吧。”
见秦商还要说什么，林闲摆手阻止道：“我们是医生，先从最优考虑出发，如果能够争取最好的结果，那么做事就不要畏手畏脚，赶紧用药吧。”
对这一次的诊断很有信心，决定不再等待用药治疗结果，径直返回了家中。
看了看姚瑶的短信轰炸，林闲想了想，回了一句：“天亮后随时可以参与行动。”
然后他就收敛心神，迅速进入沉睡。
系统空间内，林闲看到当前105点救治点，便知道牛梓宵这条命算是保住了，于是彻底放下心来。
只不过小牛子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下半辈子还得饱受后遗症的折磨，却只贡献了区区50点救治点，林闲颇有些替他感到不值。
四个任务世界的圆球在缓缓旋转着，林闲的视线从它们身上一一掠过，传来的熟悉感让他一阵恍惚。
那些世界中，伙伴们经历的生离死别，在现实世界中，也不过是恍如梦境的短短一瞬间罢了。
再看向第五个、也是最后一个小球亮起的柔和绿芒，林闲的心中充满了期待。
“是否消耗100点救治点，激活此任务世界？”
林闲轻车熟路地点了下去。
“病人的指标正在好转，但是我发现他一直在做一个奇怪的表情。”她有些迟疑地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但是我反复看了多遍，好像确实不太正常。”
“走吧。”林闲一推椅子站起来：“我有个猜测，去证实一下。”
两名医生和两名小弟不明就里地跟着他往病房走去，林闲来到牛梓宵身旁，问守在一边的温文道：“现在拔了呼吸机，他能活多久？”
温文看了看血氧和心率，估算了一下：“三分钟肯定没问题，不过……”
还不等她说完，林闲一挥手：“足够，拔了。”
等秦商咬着牙给牛梓宵卸下呼吸面罩，几人都知道这时候要干什么，一起凑过来盯着牛梓宵的脸看。
果然，易兰兰所说的奇怪表情出现了，卸下呼吸面罩后看得很清楚，牛梓宵的嘴唇开始努力地试图开合，好像要说些什么，又好像在费力咀嚼什么东西。
他的眼睛依然紧闭，但看得出眼球在拼命转动，眉毛也随之一颤一颤。
“他现在有意识吗？他到底想要干什么？”秦商忍不住问道。
林闲先让他将呼吸机装回去，然后神秘地说道：“这还看不出来，他是在笑啊！”
“笑？”众人均目瞪口呆。
“笑性癫痫，或者也可能是舞蹈性癫痫的症状，只不过他现在手脚动不起来，我们无法判断。”林闲拎起牛梓宵的一只手，放开任它自由落下，病人现在还是昏迷状态，所以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所以……还是细菌性脑膜炎？”秦商不确定地问道，细菌性脑膜炎会导致癫痫、昏迷、呼吸衰竭等一系列症状，完美符合病人所有的表现。
只不过听林闲的口气，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果然，林闲摇头道：“我们只差一点点就猜对了，确实是脑膜炎没错，但他是病毒性脑膜炎。”
“为什么？”秦商不理解为何林闲可以做出确定的判断，在他看来目前的证据并不足够。
“如果是细菌性脑膜炎的话，用了抗生素之后他的病情应该好转，不会出现如此频繁的癫痫症状，所以心肺功能复苏只是抗生素缓解了他肺部症状，脑部的病毒依然在损害他的身体。”
“好吧，不过……是什么病毒呢？”
“暂时不能确定，不过我估计大概率是腮腺炎、水痘或者麻疹病毒。”
“呵呵。”秦商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几种病毒这么多年一直被严防，正常人从小就会打疫苗，感染的概率微乎其微，更别提感染这些病毒然后引发脑膜炎了，简直是百万分之一的概率。”
“对正常人来说是百万分之一。”林闲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又望向昏迷中的牛梓宵：“我们的病人可不是正常人。”
“目前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小时候并没有接种过疫苗，成年后因为职业的因素，也没有去补接种这些疫苗。”林闲表现出了对某些职业的歧视，接着道：“二是他虽然接种过疫苗，但因为长期‘工作辛劳’，导致免疫力低下，而又长期与这些病毒的高危群体混在一起，所以感染了病毒。”
温文一直在病房，此时有点不明就里道：“这些病毒的高危群体……是幼儿？”
“没错，每周一次混在闹哄哄的孤儿堆里，漫天的唾沫中携带了巨量的病毒，我们患者温情脉脉的人性寻回之旅，反倒成了险些置他于死地的凶境……”
“这个推测很合理，但是你没有证据啊，而且这几种病毒治疗的方式都不一样，我们到底怎么给他用药呢？”秦商拼命挠头，本就不算浓密的头发在跟随了林闲后有日益稀松的趋势。
“很简单。”林闲掏出手机：“我已经让人去调查那家孤儿院最近的病毒流行情况，幼儿嘛，虽然接种了疫苗，但如果环境中病毒载量过高，也还是会有不少人感染，这种情况现在的孤儿院都会做好记录。”
“现在可是凌晨……你还能查到这些信息？”秦商不由感叹有钱人真快乐，如果他不够快乐，只能说明他不够有钱。
“好在病人应该是亚急性感染，所以我只需要查询最近一个月的流行情况就好，应该不会太难。”
林闲话音刚落，手机滴滴响起，他看了一眼道：“确认了，是麻疹，给病人上利巴韦林吧。”
“利巴韦林对肝肾的负担可不轻，要不要做个脑部活检确认下？”易兰兰提醒道，病人的转氨酶水平提示长期饮酒已经造成了肝脏损伤，再大剂量使用利巴韦林可能会进一步损害肝脏。
“没办法，他这种情况做活检简直就是玩命。麻疹脑炎是一种凶险的并发症，唯一得到研究证实可能有效的药物就是利巴韦林，也是目前唯一可能避免他将来出现严重运动障碍的药物。”林闲无奈地摊手道：“我想，我们的牛老大可不希望后半辈子都要坐轮椅吧。”
见秦商还要说什么，林闲摆手阻止道：“我们是医生，先从最优考虑出发，如果能够争取最好的结果，那么做事就不要畏手畏脚，赶紧用药吧。”
对这一次的诊断很有信心，决定不再等待用药治疗结果，径直返回了家中。
看了看姚瑶的短信轰炸，林闲想了想，回了一句：“天亮后随时可以参与行动。”
然后他就收敛心神，迅速进入沉睡。
系统空间内，林闲看到当前105点救治点，便知道牛梓宵这条命算是保住了，于是彻底放下心来。
只不过小牛子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下半辈子还得饱受后遗症的折磨，却只贡献了区区50点救治点，林闲颇有些替他感到不值。
四个任务世界的圆球在缓缓旋转着，林闲的视线从它们身上一一掠过，传来的熟悉感让他一阵恍惚。
那些世界中，伙伴们经历的生离死别，在现实世界中，也不过是恍如梦境的短短一瞬间罢了。
再看向第五个、也是最后一个小球亮起的柔和绿芒，林闲的心中充满了期待。
“是否消耗100点救治点，激活此任务世界？”
林闲轻车熟路地点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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