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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王家姐弟

    穆敬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这世间竟然真的有身手矫健轻功了得之人。

    不过下一瞬她又有些懵,如果这人会功夫,那自己为何还能锁他的喉,难道凌霄仙子的法力恢复了?

    “喂,凌霄仙子?凌霄仙子?你是不是恢复法力了?喂......”她抬起右手,对着依旧空空如也的手腕处接连叫了好一阵儿。

    “别叫啦,哪有那么好的事,我只是吸了狼血,妖魂凝聚了一点儿而已!”凌霄仙子的声音再不是虚弱空灵的样子,反而有些沙哑。

    “诶,你的声音怎么变了?”穆敬荑不禁问道。

    “恩人,我已经说过需要补水,需要补水了,可惜您就是不给我补水,我能怎么办?”凌霄的语气中带着掩藏不住的埋怨,声调也慵懒了许多,仿佛变了个妖似的。

    “你又不说怎么补水,只说水能帮你恢复法力,我哪知道该怎么做啊?我又没做过妖仙!”

    “呃......”凌霄一愣,略有些尴尬的咳了咳。

    “唉!快说吧,我该怎么帮你?”穆敬荑也没多计较,直接问道。

    “呃……需要恩人泡在温热的泉水里,里面最好放些名贵香料,这样可以让效果加倍!”

    “啊?名贵香料?先别说这个时空里有没有那些东西,就算有,我也没那么多银钱买啊!你把我丢到这么个穷的叮当响的家,我上哪弄银子买香料去啊?

    再说温泉又不是大白菜,那玩意儿可遇不可求,根本就不是常见的物事,我上哪里寻去?”

    穆敬荑听它说的如此轻松,立即就埋怨上了。

    “恩人,我本来为你安排的是当今的一位郡主,那女孩儿自小得宠,生活得无忧无虑,谁承想我本体突遇台风,法力不济了啊!

    情急之下只得选了这位落水的姑娘,勉强留住一丝妖魂不散。”

    “哦,原来你是冲着水来的!”穆敬荑恍然大悟。

    “算是吧,危急之下的迫不得已罢了。河水虽不是温泉,但多少能为我提供些许养分,聊胜于无嘛!”

    “行吧,我都了解了!你接着修炼吧,我还得干活儿,否则日子就过不下去了!”穆敬荑认命的抄起木锨,继续卖力铲土。

    因为她明白五色土的重要性,所以装车时,故意分着颜色装,车斗不算太大,很快就满了。

    她只得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那珍贵的五色土,摇摇晃晃推着车往来路而去。

    快走进镇里时,路旁突然冲过来一个人影,她扭头一看,竟是那个名叫俪菲的姑娘。

    “穆敬荑,你老实说,昨日是不是同祥子一起去集市了?”

    穆敬荑扭头看了她一眼,见对方鼓着腮帮子一副气恼模样,不禁有些莫名其妙,纳闷自己是怎么得罪她了。

    “什么意思?昨日我和桂花他们一起去的,咋了?”

    “哼,我就知你这人没安好心,欺负祥子是个老实人!”

    “欺负?我没欺负他们呀!你何故劈头盖脸的训斥人?”穆敬荑面露不解的看向她,语气渐冷。

    徐俪菲鼓着腮帮子,一脸审视的盯着穆敬荑的表情细看,甚至还特意凑到了跟前,与她并行。

    “诶,你走道不看路的吗?小心磕掉大门牙!”穆敬荑没好气的嘟囔一句,刻意加快了速度。

    俪菲眼见着自己要被落下,立即紧走两步追了上去,运了运气,开口问道:“你们去集市上都干嘛了?”

    “干嘛了为什么要告诉你?”穆敬荑斜了她一眼,撇了撇嘴。

    “哼,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祥子他是个老实人,可不是你这种一心攀附权贵,轻贱性子的人可以沾染靠近的,若是他被你带累了名声,小心我不饶你!”

    徐俪菲气的挥了挥包子似的小拳头,眼露威胁。

    穆敬荑索性停下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给她:“你是他什么人?管得如此严苛,是他的亲娘还是他的正房夫人?切,一个姑娘家手伸的那么长去管别家小子的私事,你羞不羞?

    再说了你不要脸皮我还要呢,再这么诋毁我,我可真急了啊!之前看在桂花的面子上我不愿与你计较,但若是蹬鼻子上脸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落,她也不管对方的脸到底是青还是红,推起车子就走。

    徐俪菲站在原处,呆愣愣望着她远去,不禁喃喃自语:“这丫头是真变了,还是故意说与我听的......”

    回到家,穆敬荑刚刚将车子放下,就见到自家老爹拄着拐从堂屋走了出来。

    “丫头,这一路还顺遂吧……嗯?你咋还把这土分了颜色?”

    穆云山疑惑地走到车前,皱着眉头看了那几种颜色不一的土,忍不住提醒道:“丫头,这些土都不能用,只有红色的才行!”

    “爹,我想试试!”穆敬荑抿了抿唇,并没有过多解释,因为她也不敢保证自己多长时间才能将这土的配比摸索出来。

    “唉!你还是年纪轻,这烧一次窑要耗费多少柴火你上次也见过了,真要为了试试就这么烧下去,那得糟蹋多少木头啊?”

    穆云山无奈叹气:“爹要是腿脚灵便,没伤到,多砍几次柴也无所谓,可如今......唉!”

    穆敬荑见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忍不住笑道:“爹,要想搞创新,困难肯定会有,不过办法都是人想的!实在不行我就雇人砍柴去,咱们不是刚刚卖了些银钱吗,先花用着呗。”

    穆云山立即黑了脸,斥道:“丫头,这钱刚到手,你可不能这么快就糟蹋出去,再说你娘也不会同意啊!”

    “放心,我娘又不是貔貅,我自有办法要来银钱的!”穆敬荑神秘一笑,不再赘言,开始找家伙事儿将车上的土块碾碎压成粉末。

    前世她对于制陶知之甚少,唯一的几次还是和朋友游玩时听人家讲解得知的,具体的操作细节还得自己摸索。

    那时候的她可是万万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真将这些知识用上,如今看来这多知多懂实在是件好事。

    时至午后,穆敬荑终于将拉回的土都处理好了,分别装到了不同的小陶缸里。她顾不得歇息,干劲儿十足的推着独轮车又出发了。

    将要走出镇子时,正看到一辆马车飞奔而来,她慌忙躲闪。谁知这马车经过她身边后竟然停下了。她疑惑地停住脚步,回转头观瞧。

    车门打开,先是跳下一位长脸青年,细长的眉眼向上挑着,鼻子很窄,鼻头很圆,两颊散着大大小小许多麻坑儿,薄而宽的嘴巴,中间部位有些突出。

    一身铜绿色的大袖长衫,腰间系着灰褐色鞶带,配着金镶玉得方銙,头顶扎着同色纶巾。

    青年跳下车迅速扭头向穆敬荑这边看来,微皱了下眉头,下一瞬便换上一副戏谑表情:“呦,这不是咱们镇的‘一枝花儿’敬荑妹妹吗?

    哎呦呦,怎的搞成如此狼狈模样,啧啧啧,真是令人心疼啊!”

    他双手抱怀,歪着脖颈,迈着外八字儿,一脸怜惜的走了过来。

    穆敬荑微微蹙眉,眼前这主儿不管有何目的,肯定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她心里绷着根弦儿,表情不觉便冷了下来,只默默地看着他。

    “小劼,你跑那么快干嘛?也不知等等我!”马车上又有一人探出头来,被丫鬟搀扶着下了车,一样的细眉细眼,只不过下巴更尖些。

    这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子,上着一件绯色领口绣蕊蝶纹直袖对襟上襦,下身着绯色间杏红十二破曳地长裙,头上梳着倾髻,发间点缀着几朵颜色艳丽的杜鹃花。

    走起路来,金质的钗环轻声作响,衬得她举手投足间的姿态立时婀娜了不少。

    青年回头看了一眼,勾起一侧嘴角,含笑道:“嗐,我这不是看到个模样俏丽的落魄女子吗,心一软就走的快了些,竟把三姐还在车上的事给忘了!”

    女子斜瞥了穆敬荑一眼,脸上绽出一抹笑:“呦,我还当谁呢?这不是我穆妹妹嘛!”

    她紧走两步凑到穆敬荑跟前,刚要扬手拍拍她的肩,却在中途停住手,表情抽了抽。

    “穆妹妹,你怎的干起粗活儿来了?沾染上一身的污渍汗臭……”话说到一半儿,她仿佛已经闻到了恶臭一般,连忙用帕子掩了口鼻。

    隔着帕子,她闷声嘟囔:“你若是这副模样嫁进举人家里,岂不是要被人当做粗使丫头了!”

    话落,她那双狭长的眼睛微微勾了勾,低低的笑声传了出来。

    穆敬荑挑眉看了看两人,无奈叹了口气:“请问二位寻我有何事,若是无要紧事我就先走了。”

    女子立即伸手拦住她:“哎哎,别呀!姐姐我有一事不明,想与你求证一二......”

    穆敬荑做了个请的姿势,有些不耐的看向她。

    “哎呦,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这也是咱俩姐妹之间关系好,我才多嘴问一句......”

    女子像是陪着小心,露出一脸关切模样,低声问道:“穆妹妹,昨日我与夫君进城,逛成衣铺子时,突然听人说那位与你定亲的举子改娶了县令家的小姐......敢问妹妹,这事属实吗?”

    穆敬荑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还有何事?”

    女子说完状似紧张地看着她,见穆敬荑并没有她预料中的激烈反应,又继续道:“之前我还想着,你若是嫁给了闫举人,咱俩住在同一镇,以后常来常往的还能做姐妹。

    可若是你被退了亲......咱们姐妹可就再难相处了,毕竟身份不同,我也得顾着夫家的颜面不是?”

    青年咧嘴一笑,上前两步大声道:“这有何难,他姓闫的没眼光,退了正好。不是还有我这个情哥哥一直等着妹子呢吗,是不是啊……敬荑妹妹?”

    说着,他就要上手去捏穆敬荑的下巴,却被她迅速躲开了。

    “哎呀,小劼,你不是已经娶妻了吗?何故还要招惹穆妹妹,小心我弟妹吃醋!”

    “三姐,你有所不知,那母老虎哪有我敬荑妹妹貌美贴心,小弟我可是一直属意妹妹的!

    早前因她年岁小,想等一等,谁知妹妹却定了亲,如今这境况也算是上天特意成全有情人,我自是不能辜负!”

    女子嗔怪的瞪了青年一眼,转而笑着看向穆敬荑:“妹妹,你也知我弟他就是心肠软,看不得你受苦。

    若是你真的无处可去,想要嫁进我们王家也不是不可,只不过要受些委屈,做个妾室了!”

    听他们姐弟俩自顾自的说完,穆敬荑一脸厌烦的扭转身,推起独轮车就要往前走,懒得再与他们浪费工夫。

    可惜事与愿违,青年突然伸手攥住了车把。一扯之下,独轮车险些翻斗,气的穆敬荑立即撂下车子,瞪视他:“你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