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家传古剑
知远镇南街。
一处偏僻的巷子里，发生着一场打斗。
几名身着锦衣均有炼气三层修为的修士，围攻一名炼气二层的少年。
少年反抗了几下便被打翻在地，随后被人一顿好打，他卷曲着身体仅用一只手护住头部，另一只手却始终藏在怀里。
暴打了半晌，几个锦衣修士才停手，为首之人冷哼道：
“这次只是利息，你们家还有三天时间，拿不出一万灵石，等着灭门！”
几人走后，遍体鳞伤的少年艰难的张开手。
手心里，两棵青丝草完好无损。
……
穿过小巷，云缺略微打听了一下，找到一户人家。
小小的院落收拾得一尘不染，三间瓦房，院子里栽种的青菜刚刚冒头，小小的叶片绿油油，点缀出些许生机。
院门开着，云缺信步而入。
“有人吗。”
“谁呀？”
苍老虚弱的男人声音从一间屋子里传来。
窗子打开，探出一个未老先衰的脑袋，脸色苍白如大病初愈，醉醺醺的模样。
“你……找谁？”男人疑惑道。
“找司若雨，在下云缺。”
“云缺……哦！云家大郎！快屋里坐！”
男人一个劲谦让，可就是不动地方也不开门，只在窗户里客气。
“不麻烦了，她人呢。”
“小雨刚才还在家来着，可能去后院了，大郎千万别见怪，不是伯父不招待，实在是下不了地，我没腿呀。”男人无奈的道。
云缺点点头，绕向后院。
司家的后院不大，空荡荡只有一棵老树，收拾成一处练功场。
老树旁，立着一座墓碑。
一袭青裙的身影正孤零零站在碑前，如瀑的秀发在风中轻轻摆动，将纤细的背影衬托得愈发柔弱。
静怡的景致，如一幅树下美人图。
“娘，女儿没用，保不住手镯，保不住弟弟，保不住这个家……”
单薄的肩膀，微微抽动。
司若雨回想着这些天的遭遇，心如刀割。
先是弟弟惹出大祸，家门不保，她不得已选择嫁入云家，结果未来的夫君游手好闲不思上进，眼看着祸期将至，司若雨想尽了办法哪怕把娘亲的遗物变卖，也看不到任何希望。
想起仇家的强大，想起云家大郎的闲散，想起法器店铺掌柜的倨傲，想起自己的弱小，想起那些咬了手指的蛐蛐。
“连虫儿都能欺负我，我真是废物……”
司若雨再如何坚强，此时也心灰意冷，眼泪控制不住的无声落下。
“君子之所取者远，则必有所待，所就者大，则必有所忍。”
身后忽然传来的声音，令司若雨一怔，听出是谁后急忙抹了下眼角。
“你怎么来了。”
司若雨转回身，神色没落的道。
“换手镯，答应你的事，我又没忘。”
云缺微笑道：“不过你这女君子，当得可不怎么样，不守时。”
“我……”
司若雨想说手镯不要了，结果被云缺直接拉到售卖法器的店铺。
见司若雨又来，老掌柜暗暗嗤笑一声，摆出一副爱答不理的架势。
他这种老狐狸，拿捏个小姑娘实在简单，更料定司若雨还会来赎回镯子，打算今天狮子大开口，赚上一笔。
“店家，前两日收的手镯可还在。”云缺道。
“什么手镯？我这里的法器每天卖出不少，哪能全都记得。”老掌柜头都没抬。
“一枚玉镯，下品法器，她来过两次，你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忘了。”云缺将司若雨拉过来道。
“哦，她那个镯子啊，定出去了，有人出价两百灵石，明天来取。”老掌柜瞥了眼司若雨道。
“能否行个方便，我们出两百灵石买回来。”云缺道。
“晚啦，人家留下五十块灵石的定钱，除非你们把定钱双倍赔了，再拿出二百灵石的原价，要不然这买卖做不成。”老掌柜道。
司若雨实在听不下去，怒道：“八十灵石的手镯，你居然要卖三百灵石！”
老掌柜冷笑道：“嫌贵，你可以不买。”
司若雨气恨交加，又无可奈何。
镯子已经卖出去了，人家自然可以漫天要价。
“我要了。”
云缺将一袋灵石放在桌上，道：“这里是两百灵石，剩下的，卖点东西填补。”
说罢，将下品法器飞剑放到老掌柜面前。
“下品飞剑，你打算卖几块灵石。”老掌柜瞄了一眼，撇嘴道。
“两千。”
“啥？两千灵石卖一把破剑？”
老掌柜满脸不屑的道：“年轻人，看清楚我这是萧家老店！祖上开始营生，做了百十年买卖，想撞大运出门右走是赌坊，只要你运气好，别说两千，两万灵石都能赚得来！”
“实不相瞒，这把剑在我家已经传承上百年。”
云缺面带不舍的道：“虽然是普通的下品法器，但我娘临终前千叮万嘱，卖田卖地也不能卖剑，若真非卖不可，绝不能低于两千灵石。”
老掌柜听罢眯起眼，重新拿起飞剑。
当他看到剑柄上方的细小纹路时，目光立刻变了，急忙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去，嘴巴张得越来越大。
“这是古……”
老掌柜用尽全力压住声音，眼里充满震撼。
“的确有点年头，这种古物不多见喽。”
老掌柜恢复了常态，道：“我这人喜欢收集古玩，看到这种古老的物件就喜欢，这样吧，我出个高价，一百灵石，这把剑我收了。”
听到一百灵石，司若雨的眼睛立刻瞪大。
云缺那把剑她见过，最寻常的下品法器飞剑，价值在四十灵石左右，还得是全新的。
如果用过几年的下品飞剑，实际价格要大打折扣，卖到二十灵石就算不错，结果店家开出一百灵石的高价。
要知道她的玉镯可是下品防御法器，本就比同阶的飞剑法器贵，才卖到八十灵石而已。
让司若雨更加意外的是，云缺咬定了一口价，非两千灵石不卖。
老掌柜现出不耐之色，道：
“年轻人，我开的价可不低喽，你可以去其他店铺走走，有人能出到一百灵石以上，我家店铺的招牌立刻摘下来送你！”
“价格确实不低，但我娘的遗嘱不可不听，你不要就算了。”云缺道。
“再加一百灵石！剑留下吧，你们今天算捡个大便宜。”老掌柜说着就要收剑。
“两千，一块不少。”云缺按住剑柄，道。
老掌柜看了看云缺，又看了看剑，咬牙道：“诚心卖的话，用剑换镯子，相当于我出三百灵石！这是最后报价，不卖的话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司若雨觉得这价格绝对是店家的极限，她认为云缺肯定会出手，毕竟价格几乎是那把下品飞剑的十倍。
结果云缺拿起剑就走。
随着云缺越走越远，老掌柜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当云缺即将迈出店铺大门的时候，身后传来老掌柜急迫的声音。
“等等！”
一处偏僻的巷子里，发生着一场打斗。
几名身着锦衣均有炼气三层修为的修士，围攻一名炼气二层的少年。
少年反抗了几下便被打翻在地，随后被人一顿好打，他卷曲着身体仅用一只手护住头部，另一只手却始终藏在怀里。
暴打了半晌，几个锦衣修士才停手，为首之人冷哼道：
“这次只是利息，你们家还有三天时间，拿不出一万灵石，等着灭门！”
几人走后，遍体鳞伤的少年艰难的张开手。
手心里，两棵青丝草完好无损。
……
穿过小巷，云缺略微打听了一下，找到一户人家。
小小的院落收拾得一尘不染，三间瓦房，院子里栽种的青菜刚刚冒头，小小的叶片绿油油，点缀出些许生机。
院门开着，云缺信步而入。
“有人吗。”
“谁呀？”
苍老虚弱的男人声音从一间屋子里传来。
窗子打开，探出一个未老先衰的脑袋，脸色苍白如大病初愈，醉醺醺的模样。
“你……找谁？”男人疑惑道。
“找司若雨，在下云缺。”
“云缺……哦！云家大郎！快屋里坐！”
男人一个劲谦让，可就是不动地方也不开门，只在窗户里客气。
“不麻烦了，她人呢。”
“小雨刚才还在家来着，可能去后院了，大郎千万别见怪，不是伯父不招待，实在是下不了地，我没腿呀。”男人无奈的道。
云缺点点头，绕向后院。
司家的后院不大，空荡荡只有一棵老树，收拾成一处练功场。
老树旁，立着一座墓碑。
一袭青裙的身影正孤零零站在碑前，如瀑的秀发在风中轻轻摆动，将纤细的背影衬托得愈发柔弱。
静怡的景致，如一幅树下美人图。
“娘，女儿没用，保不住手镯，保不住弟弟，保不住这个家……”
单薄的肩膀，微微抽动。
司若雨回想着这些天的遭遇，心如刀割。
先是弟弟惹出大祸，家门不保，她不得已选择嫁入云家，结果未来的夫君游手好闲不思上进，眼看着祸期将至，司若雨想尽了办法哪怕把娘亲的遗物变卖，也看不到任何希望。
想起仇家的强大，想起云家大郎的闲散，想起法器店铺掌柜的倨傲，想起自己的弱小，想起那些咬了手指的蛐蛐。
“连虫儿都能欺负我，我真是废物……”
司若雨再如何坚强，此时也心灰意冷，眼泪控制不住的无声落下。
“君子之所取者远，则必有所待，所就者大，则必有所忍。”
身后忽然传来的声音，令司若雨一怔，听出是谁后急忙抹了下眼角。
“你怎么来了。”
司若雨转回身，神色没落的道。
“换手镯，答应你的事，我又没忘。”
云缺微笑道：“不过你这女君子，当得可不怎么样，不守时。”
“我……”
司若雨想说手镯不要了，结果被云缺直接拉到售卖法器的店铺。
见司若雨又来，老掌柜暗暗嗤笑一声，摆出一副爱答不理的架势。
他这种老狐狸，拿捏个小姑娘实在简单，更料定司若雨还会来赎回镯子，打算今天狮子大开口，赚上一笔。
“店家，前两日收的手镯可还在。”云缺道。
“什么手镯？我这里的法器每天卖出不少，哪能全都记得。”老掌柜头都没抬。
“一枚玉镯，下品法器，她来过两次，你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忘了。”云缺将司若雨拉过来道。
“哦，她那个镯子啊，定出去了，有人出价两百灵石，明天来取。”老掌柜瞥了眼司若雨道。
“能否行个方便，我们出两百灵石买回来。”云缺道。
“晚啦，人家留下五十块灵石的定钱，除非你们把定钱双倍赔了，再拿出二百灵石的原价，要不然这买卖做不成。”老掌柜道。
司若雨实在听不下去，怒道：“八十灵石的手镯，你居然要卖三百灵石！”
老掌柜冷笑道：“嫌贵，你可以不买。”
司若雨气恨交加，又无可奈何。
镯子已经卖出去了，人家自然可以漫天要价。
“我要了。”
云缺将一袋灵石放在桌上，道：“这里是两百灵石，剩下的，卖点东西填补。”
说罢，将下品法器飞剑放到老掌柜面前。
“下品飞剑，你打算卖几块灵石。”老掌柜瞄了一眼，撇嘴道。
“两千。”
“啥？两千灵石卖一把破剑？”
老掌柜满脸不屑的道：“年轻人，看清楚我这是萧家老店！祖上开始营生，做了百十年买卖，想撞大运出门右走是赌坊，只要你运气好，别说两千，两万灵石都能赚得来！”
“实不相瞒，这把剑在我家已经传承上百年。”
云缺面带不舍的道：“虽然是普通的下品法器，但我娘临终前千叮万嘱，卖田卖地也不能卖剑，若真非卖不可，绝不能低于两千灵石。”
老掌柜听罢眯起眼，重新拿起飞剑。
当他看到剑柄上方的细小纹路时，目光立刻变了，急忙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去，嘴巴张得越来越大。
“这是古……”
老掌柜用尽全力压住声音，眼里充满震撼。
“的确有点年头，这种古物不多见喽。”
老掌柜恢复了常态，道：“我这人喜欢收集古玩，看到这种古老的物件就喜欢，这样吧，我出个高价，一百灵石，这把剑我收了。”
听到一百灵石，司若雨的眼睛立刻瞪大。
云缺那把剑她见过，最寻常的下品法器飞剑，价值在四十灵石左右，还得是全新的。
如果用过几年的下品飞剑，实际价格要大打折扣，卖到二十灵石就算不错，结果店家开出一百灵石的高价。
要知道她的玉镯可是下品防御法器，本就比同阶的飞剑法器贵，才卖到八十灵石而已。
让司若雨更加意外的是，云缺咬定了一口价，非两千灵石不卖。
老掌柜现出不耐之色，道：
“年轻人，我开的价可不低喽，你可以去其他店铺走走，有人能出到一百灵石以上，我家店铺的招牌立刻摘下来送你！”
“价格确实不低，但我娘的遗嘱不可不听，你不要就算了。”云缺道。
“再加一百灵石！剑留下吧，你们今天算捡个大便宜。”老掌柜说着就要收剑。
“两千，一块不少。”云缺按住剑柄，道。
老掌柜看了看云缺，又看了看剑，咬牙道：“诚心卖的话，用剑换镯子，相当于我出三百灵石！这是最后报价，不卖的话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司若雨觉得这价格绝对是店家的极限，她认为云缺肯定会出手，毕竟价格几乎是那把下品飞剑的十倍。
结果云缺拿起剑就走。
随着云缺越走越远，老掌柜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当云缺即将迈出店铺大门的时候，身后传来老掌柜急迫的声音。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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