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自由的聒噪鸟
等江河找到椰蛋树，却被告知聒噪鸟还没有清醒过来。
他只能无奈地先压下心中的想法。
天蝎王一直默默地陪在江河的身边，也没有询问的意思。
“我们可能过两天得出去一趟了。”
江河保守的说道。
“咯啦？”去哪？
“去找一个人类聚集的地方，具体在哪我也还不清楚。”
“咯啦~”好吧。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回到山洞。
山洞中一群体型小巧的宝可梦早早在这里等待。
尾立、天然雀、走路草等等，都是山谷中年龄最小的那一群宝可梦，也是玩心最大的那一类。
按照惯例，它们来山洞听江河讲睡前故事。
可江河今天实在没有心情讲，只能委婉地拒绝了它们。
江河与天蝎王再将它们耐心的哄走，终于是能安安稳稳地睡觉了。
第二天清晨，天刚刚亮起，一阵富有节拍的叫声就在山谷中回荡。
叫声或许很有韵味，可对被吵醒的一众宝可梦和刚刚准备休息的夜间宝可梦们而言，这无异于是一击刺耳音。
好在声音戛然而止，没有一直持续下去。
大概是聒噪鸟醒了。
江河活动四肢，伸展了一下身体。
睡了几天的硬地板，就算有树叶枯草在底下垫着也有点不好受。
他用精灵球收回还想接着睡觉的天蝎王，赶往声音的来源地。
江河凭借记忆中声音的方位走往山谷中央的空地。
远远便看到一团五颜六色的肉球站在他收集来的木柴顶端。
聒噪鸟的翅膀受了伤不好飞行，它便蹦蹦跳跳的在山谷中穿梭。
就算刚刚想要一展歌喉却被身边的椰蛋树阻止，它也并不生气。
它感受到了自由，属于它的自由。
可等聒噪鸟注意到自己周围的环境，它凝视着一旁摆放着的石锅，神情慢慢变得有些悲凉。
聒噪鸟沉浸在莫名的悲凉之中，就连江河的靠近都没有注意到。
江河看向一旁的椰蛋树。
“什么情况？”
椰蛋树则是疑惑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眼前这只小鸟怎么了。
聒噪鸟涣散的瞳孔无意间扫到江河，几乎是本能的做出反应。
“你好！你好！”
江河这次听清楚了，这是在跟他问号，只是这口音多少带点地方特色，有点不像现行的联盟通用语。
在聒噪鸟说出口的瞬间，它就从失神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看到近在咫尺的江河，它下意识便要展翅高飞。
椰蛋树正震惊于聒噪鸟能够发出与江河一样的声音，更是对聒噪鸟伸展翅膀要飞走的动作反应慢了半拍。
一声痛苦的啼鸣响起。
江河正要靠近查看聒噪鸟的情况，没想到它的反应越发的激烈。
他见状无奈停下了脚步。
“再怎么说我都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椰蛋树的念力领域悄然的张开，聒噪鸟听懂了江河的话，它的剧烈振翅的动作戛然而止。
“吾、不属于...鸟笼。”
聒噪鸟磕磕绊绊的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用人类的语言。
这是它第一次说出自己的话，它就像是被打开了另一道枷锁。
从出生开始，它都只是被要求模仿，模仿，不停地模仿人类的话。
他们说了什么，它就得跟着说一样的话。
说的好了，引得人们发笑了，它就有肉吃，否则它就得饿着肚子。
所以它从来不敢说错，就像它从来不敢踏出鸟笼一样。
有着椰蛋树牌收音机，江河听清了聒噪鸟说什么，他接话道。
“这里没有鸟笼，你看，这里只有树，哪来的鸟笼。”
聒噪鸟终于恢复了点理智，它看着江河，眼前的身影慢慢和昨天最后温暖的怀抱重合。
“对、不起。”
它用自己仅知的词汇对江河说道。
见其不再做出过激的行为，江河对椰蛋树点了点头。
“你先养伤吧，我过会再来看你。”说罢，往山谷出口处走去。
等江河和天蝎王洗漱完回到山谷，又饱餐了一顿。
带着多做的两份早餐，他们又一次赶往了椰蛋树的住处。
聒噪鸟受伤的部位重新被敷了一层不知名的药草。
“麻烦你了椰蛋树，这份饭你收着。”
江河将手中的一个木盒安放在木桩上。
木盒内的早餐被江河贴心的分成了四份，方便椰蛋树的每个脑袋都能尝到。
他又转头看向聒噪鸟，递过手里的另一个木盒，并郑重的向它解释。
“实不相瞒，我想请你帮个忙，告诉我你从哪里来，以及你来的地方什么样。”
江河的话对聒噪鸟来说有些长，它在脑中思考一会才回复江河。
“没、问题，在下、会如实、相告。”
凭借一名写作者的本能，江河敏锐地察觉到聒噪鸟的一些用语与江河现行用语的差异。
他突然对接下来的人类之旅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聒噪鸟接着说道。
“在下跑得匆、忙，没能记住、准确的方、位，应该是那个方向。”
它说着便用翅膀指向了东边的方向。
这个方向正是顺着溪流通往下游的方向。
聒噪鸟越说越是流畅，渐渐已经能够不依靠椰蛋树的念力感应而与江河继续交流。
根据聒噪鸟的自述，它来自一个到处都是人的城市。
从它有意识开始，它就待在笼子里。
身边有着各种大小的笼子，都关着不同的宝可梦。
关它的那个地方每天都有人进进出出。
聒噪鸟因为鲜艳的外貌，格外收到笼子主人的管教。
它也曾想要自由，向往笼子外面的世界。
于是它尝试撞开笼子，可那时年幼的它无论如何也打不破坚固的铁笼。
反而被笼子主人发现。
于是他残忍的饿了聒噪鸟几天，不给它吃不给它喝。
江河的内心翻涌，在他看来，聒噪鸟来的地方一定是没有并入精灵联盟的落后地区。
竟然还明晃晃的存在着这种非法的宝可梦贩卖。
就在聒噪鸟觉得自己要完蛋的时候，它的主人终于给它喂了点吃的。
它在被驯化，这早已是不被允许的宝可梦训练方式，江河对接下来的城市之行期望一降再降。
接下来的聒噪鸟就这样一步步走向了奴隶主预设好的路线：模仿客人的话，讨好客人。
每当奴隶主觉得聒噪鸟干的好，都会有食物奖励。
而对于经历过挨饿的聒噪鸟，不愿再体验那种感觉，它只想把肚子填满。
有多少吃多少，即使肚子已经撑了也还会继续吃。
很快，体型圆润、能说会唱的聒噪鸟就被一位身穿华衣的人类相中并买下。
奴隶主和购买者满怀笑意，在它一声声麻木的“恭喜”、“发财”中，两人对这次交易都很满意。
“后来你就趁机从那户人家里逃出来了？”
“是的，笼子比在下想的要脆弱。”
是在你心底的那道牢笼太过坚硬，江河暗暗叹息，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谢谢你们...”聒噪鸟又将目光转向椰蛋树。
“也谢谢你。”
“我叫江河，它是天蝎王，对了。”
江河又指了指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椰蛋树。
“还有它，它是椰蛋树。”
“谢谢你们，江河、天蝎王、椰蛋树，感谢你们救了我。”聒噪鸟泪眼婆娑地说着。
椰蛋树瞥了江河一眼，向聒噪鸟点头回应。
“呐西呐西。”吾虽然不知何时起叫椰蛋树了，但你的谢意吾就收下了。
你这遣词造句学的挺快啊，江河在心里吐槽。
他刚刚心里咯噔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椰蛋树是人类给宝可梦取的名字，并不能指代它自己。
江河没有多问聒噪鸟在买主家的生活。
因为这想来是段不太美好的经历，不然也不会让它再次起了逃跑的念头。
他又问了一些关于城市的细节。
可聒噪鸟只是被关在笼子的鸟，所知甚少。
江河见状也就不多打扰，带着天蝎王离开了。
聒噪鸟看着渐渐远去的江河，脑海中却是浮现出在买主家里的生活。
到了买主家后，它被换到了一个更大更漂亮的鸟笼。
可鸟笼终究是鸟笼，华丽的外饰不会改变它是个囚笼的本质。
不过那时的聒噪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甚至因为食物和环境的变化，感叹日子在一天天的变好。
可是直到有一天夜里，它听到了有人在窃窃私语。
那个人自顾自的说着“自由”与“追随”的话。
聒噪鸟起先并不在意，它只是奇怪来人大半夜跑出房间要干嘛。
它凭借自己对声音的敏感程度，也是辨认出来者是院子中一名专干苦力的奴隶，更是与周围的人语言不通。
那晚的月亮很圆很亮，就算鸟笼的上方遮盖了一块黑布，聒噪鸟现在依旧能回想起那晚明亮的月光。
穿透了黑布，照进它的鸟笼。
来人见四下无人，仿佛将自己心中的苦水都向月亮述说。
却不知身边的黑布下一只聒噪鸟听到了全部。
“随意的风从雪山吹过，
在英雄的注视下，
纯白的冻土开出花朵，
黑耀原野不再有荆棘
.......”
他低声清唱了一首歌曲，那来自他的家乡。
曲调婉转优美。
聒噪鸟虽然听不懂歌词，却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风”。
在这之后没过几天，院子里突然产生了一起骚乱。
聒噪鸟留意许久的那个人，他在制造混乱后翻越院墙逃离了那里。
聒噪鸟好似从一场长久的梦中醒来。
麻木的神情褪去，它不由自主的模仿那个人。
于是，聒噪鸟用它这一生中最后一次模仿，模仿那个人对自由的渴望，也趁乱逃离了那里。
它不再属于任何一个鸟笼，而是去往属于自己的天空。
他只能无奈地先压下心中的想法。
天蝎王一直默默地陪在江河的身边，也没有询问的意思。
“我们可能过两天得出去一趟了。”
江河保守的说道。
“咯啦？”去哪？
“去找一个人类聚集的地方，具体在哪我也还不清楚。”
“咯啦~”好吧。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回到山洞。
山洞中一群体型小巧的宝可梦早早在这里等待。
尾立、天然雀、走路草等等，都是山谷中年龄最小的那一群宝可梦，也是玩心最大的那一类。
按照惯例，它们来山洞听江河讲睡前故事。
可江河今天实在没有心情讲，只能委婉地拒绝了它们。
江河与天蝎王再将它们耐心的哄走，终于是能安安稳稳地睡觉了。
第二天清晨，天刚刚亮起，一阵富有节拍的叫声就在山谷中回荡。
叫声或许很有韵味，可对被吵醒的一众宝可梦和刚刚准备休息的夜间宝可梦们而言，这无异于是一击刺耳音。
好在声音戛然而止，没有一直持续下去。
大概是聒噪鸟醒了。
江河活动四肢，伸展了一下身体。
睡了几天的硬地板，就算有树叶枯草在底下垫着也有点不好受。
他用精灵球收回还想接着睡觉的天蝎王，赶往声音的来源地。
江河凭借记忆中声音的方位走往山谷中央的空地。
远远便看到一团五颜六色的肉球站在他收集来的木柴顶端。
聒噪鸟的翅膀受了伤不好飞行，它便蹦蹦跳跳的在山谷中穿梭。
就算刚刚想要一展歌喉却被身边的椰蛋树阻止，它也并不生气。
它感受到了自由，属于它的自由。
可等聒噪鸟注意到自己周围的环境，它凝视着一旁摆放着的石锅，神情慢慢变得有些悲凉。
聒噪鸟沉浸在莫名的悲凉之中，就连江河的靠近都没有注意到。
江河看向一旁的椰蛋树。
“什么情况？”
椰蛋树则是疑惑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眼前这只小鸟怎么了。
聒噪鸟涣散的瞳孔无意间扫到江河，几乎是本能的做出反应。
“你好！你好！”
江河这次听清楚了，这是在跟他问号，只是这口音多少带点地方特色，有点不像现行的联盟通用语。
在聒噪鸟说出口的瞬间，它就从失神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看到近在咫尺的江河，它下意识便要展翅高飞。
椰蛋树正震惊于聒噪鸟能够发出与江河一样的声音，更是对聒噪鸟伸展翅膀要飞走的动作反应慢了半拍。
一声痛苦的啼鸣响起。
江河正要靠近查看聒噪鸟的情况，没想到它的反应越发的激烈。
他见状无奈停下了脚步。
“再怎么说我都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椰蛋树的念力领域悄然的张开，聒噪鸟听懂了江河的话，它的剧烈振翅的动作戛然而止。
“吾、不属于...鸟笼。”
聒噪鸟磕磕绊绊的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用人类的语言。
这是它第一次说出自己的话，它就像是被打开了另一道枷锁。
从出生开始，它都只是被要求模仿，模仿，不停地模仿人类的话。
他们说了什么，它就得跟着说一样的话。
说的好了，引得人们发笑了，它就有肉吃，否则它就得饿着肚子。
所以它从来不敢说错，就像它从来不敢踏出鸟笼一样。
有着椰蛋树牌收音机，江河听清了聒噪鸟说什么，他接话道。
“这里没有鸟笼，你看，这里只有树，哪来的鸟笼。”
聒噪鸟终于恢复了点理智，它看着江河，眼前的身影慢慢和昨天最后温暖的怀抱重合。
“对、不起。”
它用自己仅知的词汇对江河说道。
见其不再做出过激的行为，江河对椰蛋树点了点头。
“你先养伤吧，我过会再来看你。”说罢，往山谷出口处走去。
等江河和天蝎王洗漱完回到山谷，又饱餐了一顿。
带着多做的两份早餐，他们又一次赶往了椰蛋树的住处。
聒噪鸟受伤的部位重新被敷了一层不知名的药草。
“麻烦你了椰蛋树，这份饭你收着。”
江河将手中的一个木盒安放在木桩上。
木盒内的早餐被江河贴心的分成了四份，方便椰蛋树的每个脑袋都能尝到。
他又转头看向聒噪鸟，递过手里的另一个木盒，并郑重的向它解释。
“实不相瞒，我想请你帮个忙，告诉我你从哪里来，以及你来的地方什么样。”
江河的话对聒噪鸟来说有些长，它在脑中思考一会才回复江河。
“没、问题，在下、会如实、相告。”
凭借一名写作者的本能，江河敏锐地察觉到聒噪鸟的一些用语与江河现行用语的差异。
他突然对接下来的人类之旅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聒噪鸟接着说道。
“在下跑得匆、忙，没能记住、准确的方、位，应该是那个方向。”
它说着便用翅膀指向了东边的方向。
这个方向正是顺着溪流通往下游的方向。
聒噪鸟越说越是流畅，渐渐已经能够不依靠椰蛋树的念力感应而与江河继续交流。
根据聒噪鸟的自述，它来自一个到处都是人的城市。
从它有意识开始，它就待在笼子里。
身边有着各种大小的笼子，都关着不同的宝可梦。
关它的那个地方每天都有人进进出出。
聒噪鸟因为鲜艳的外貌，格外收到笼子主人的管教。
它也曾想要自由，向往笼子外面的世界。
于是它尝试撞开笼子，可那时年幼的它无论如何也打不破坚固的铁笼。
反而被笼子主人发现。
于是他残忍的饿了聒噪鸟几天，不给它吃不给它喝。
江河的内心翻涌，在他看来，聒噪鸟来的地方一定是没有并入精灵联盟的落后地区。
竟然还明晃晃的存在着这种非法的宝可梦贩卖。
就在聒噪鸟觉得自己要完蛋的时候，它的主人终于给它喂了点吃的。
它在被驯化，这早已是不被允许的宝可梦训练方式，江河对接下来的城市之行期望一降再降。
接下来的聒噪鸟就这样一步步走向了奴隶主预设好的路线：模仿客人的话，讨好客人。
每当奴隶主觉得聒噪鸟干的好，都会有食物奖励。
而对于经历过挨饿的聒噪鸟，不愿再体验那种感觉，它只想把肚子填满。
有多少吃多少，即使肚子已经撑了也还会继续吃。
很快，体型圆润、能说会唱的聒噪鸟就被一位身穿华衣的人类相中并买下。
奴隶主和购买者满怀笑意，在它一声声麻木的“恭喜”、“发财”中，两人对这次交易都很满意。
“后来你就趁机从那户人家里逃出来了？”
“是的，笼子比在下想的要脆弱。”
是在你心底的那道牢笼太过坚硬，江河暗暗叹息，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谢谢你们...”聒噪鸟又将目光转向椰蛋树。
“也谢谢你。”
“我叫江河，它是天蝎王，对了。”
江河又指了指身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椰蛋树。
“还有它，它是椰蛋树。”
“谢谢你们，江河、天蝎王、椰蛋树，感谢你们救了我。”聒噪鸟泪眼婆娑地说着。
椰蛋树瞥了江河一眼，向聒噪鸟点头回应。
“呐西呐西。”吾虽然不知何时起叫椰蛋树了，但你的谢意吾就收下了。
你这遣词造句学的挺快啊，江河在心里吐槽。
他刚刚心里咯噔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椰蛋树是人类给宝可梦取的名字，并不能指代它自己。
江河没有多问聒噪鸟在买主家的生活。
因为这想来是段不太美好的经历，不然也不会让它再次起了逃跑的念头。
他又问了一些关于城市的细节。
可聒噪鸟只是被关在笼子的鸟，所知甚少。
江河见状也就不多打扰，带着天蝎王离开了。
聒噪鸟看着渐渐远去的江河，脑海中却是浮现出在买主家里的生活。
到了买主家后，它被换到了一个更大更漂亮的鸟笼。
可鸟笼终究是鸟笼，华丽的外饰不会改变它是个囚笼的本质。
不过那时的聒噪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甚至因为食物和环境的变化，感叹日子在一天天的变好。
可是直到有一天夜里，它听到了有人在窃窃私语。
那个人自顾自的说着“自由”与“追随”的话。
聒噪鸟起先并不在意，它只是奇怪来人大半夜跑出房间要干嘛。
它凭借自己对声音的敏感程度，也是辨认出来者是院子中一名专干苦力的奴隶，更是与周围的人语言不通。
那晚的月亮很圆很亮，就算鸟笼的上方遮盖了一块黑布，聒噪鸟现在依旧能回想起那晚明亮的月光。
穿透了黑布，照进它的鸟笼。
来人见四下无人，仿佛将自己心中的苦水都向月亮述说。
却不知身边的黑布下一只聒噪鸟听到了全部。
“随意的风从雪山吹过，
在英雄的注视下，
纯白的冻土开出花朵，
黑耀原野不再有荆棘
.......”
他低声清唱了一首歌曲，那来自他的家乡。
曲调婉转优美。
聒噪鸟虽然听不懂歌词，却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风”。
在这之后没过几天，院子里突然产生了一起骚乱。
聒噪鸟留意许久的那个人，他在制造混乱后翻越院墙逃离了那里。
聒噪鸟好似从一场长久的梦中醒来。
麻木的神情褪去，它不由自主的模仿那个人。
于是，聒噪鸟用它这一生中最后一次模仿，模仿那个人对自由的渴望，也趁乱逃离了那里。
它不再属于任何一个鸟笼，而是去往属于自己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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