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端倪
“了解，回来路上小心，要是遇到什么危险请及时通知我。”
确认消息无误，猪野指尖一滑，发出了通知。很快手机咚的一声，不是已读的消息，而是弹出一条蒙眼的白猫猫头像。
猪野从电竞椅上站起身来，定了定神，拨通了接听，顺带将手机移开一些距离。
果不其然，通话接通的那一刻，就传来了五条悟的大喇叭。
“嗨嗨，摩西摩西，猪野同学在吗，我是可爱又迷人的五条老师。”
“请说正事，不然我就挂电话了。”说完，猪野作势要挂。
“喂喂，先别挂啊，真的有正事！”电话另一头传来无比慌乱的声音，好像五条悟真的慌了，慌了，真的慌了。
“真是的，年纪轻轻怎么整的跟七海似的，这样会老的比较快哦。”
“您要是在不说正事我就要挂了。”
猪野一脸无奈，只要是认识五条悟的人都能知道，这玩意儿就是轻浮的代言人。什么当众穿裙子，跳芭蕾行为艺术之类的事情他真的是做的出来。真应了那句老话，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要是高专里能多几个七海一样负责又认真的人就好咯。
“请直说。”
“嗨嗨，那我就说咯......”
另一边，快餐店里回荡着小美酱荡气回肠的狂笑声。
“诶？你在说什么啊？”
“所以你觉得他可能很孤独，然后就邀请他一起来喝下午茶是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不活了，家人们。”
上川美也狂笑不止，俨然古娜拉黑暗之神降世。面对仰天长啸的小美酱，羞得渡井恨不得伸手去堵她的嘴，可惜她们隔着一张可悲的长条桌。
“你确定不是看上他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渡井诗音摇头否认。
她缩紧了身体，恨不得找条缝儿钻进去，太丢人了。
还是在这么多人来的餐厅。
回想起来，渡井诗音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蠢，本来讲悄悄话的地方就应该选择一个安静偏僻的地方。可自己偏偏听信了小美的谗言，来到这家快餐店喝奶茶，这里人多眼杂还讲悄悄话，这和当中密谋有什么区别吗？完了，要是被别人听到了，一定会被吐槽的吧！
她们暗地里会怎么说......
渡井诗音胡思乱想着，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来。
“打扰了，渡井同学，我现在做客还来的急么？”
“咳咳咳——”
全然没反应过来的上川美也被忽地出现的上杉月吓了一跳，狂笑声戛然而止，突如其来的话语犹如一口痰堵在喉咙，让她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看着站在眼前的上杉彦，渡井诗音也是一脸懵，那样认真的表情光是看着就能感到迫切感。
就好像去喝下午茶是什么重要的事儿的......
同一时刻，东京的警察近乎要炸开了锅。
有传言，日本都市传说是真的，尤其是位于立川市的某贫民街巷，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什么食尸鬼、八尺夫人、蜘蛛女之类。甚至有传言，一个巡警夜间在那里巡逻，进了某条ドヤ街（窝棚）之后，再也没有出来了。
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过了几天警厅作出了澄清，对警员的牺牲向家属发表歉意，感到遗憾，并宣布会采取措施。然而人们对警部的发言表示质疑，贫民区的治安一向很差，要早采取措施还会有贫民窟吗。
当然，也有人持反对态度，贫民区的形成是有其特定的历史原因的，解决这个问题还得靠政府的措施才行，警察只是统治工具，更何况霓虹贫民区里面的治安也不是米利坚可比的。
也就民风比较粗犷，在路边喝喝酒，可能随地小便，但光明正大地把路人怎么样是没有的，不主动说话惹事一般没问题。
不管怎么说，警厅终归是采取了行动的，倒不是因为失去了警员什么的，主要是迫于舆论上的压力，同时还从执法记录仪上传的视频当中发现了某些端倪。
在上传的最后一段视频当中，画面不停的晃动，各种混乱的声音也不断的传入记录仪，冲击耳朵的声音就像是野兽的嘶吼，还有痛苦的哀嚎，悚听的啃食声，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被啃食的痛苦。
最后一幕是疑似蜘蛛的身影，闲庭信步的爬离，犹如饭后的小碎步。
观看完后在座的所有警员都心情沉重，他们完全无法想象这是什么情形，某转基因的亚马逊食鸟蛛？
比人还大的蜘蛛，那是什么玩意儿，还他妈直立行走？
画面一直在重复，就是没有人能窥探出什么端倪，一直到午时十二点才散去。
下午三点的时候，警视厅的停车场传来了引擎的轰鸣声，一辆老式的本田女装摩托驶进了警局的停车场。
“课长，死者的家属好像到了。”一名警员敲开办公室门低头行礼道。
“我知道了，去准备吧。”
“是。”
西村雅彦站起来，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放下了手头的资料，一边确定自己的领带有没有松开，一边走出了办公室。他刚出门，就发现叶山南抱着纸箱在那里等他。
会见的地点在偏厅，不一会儿一名警员就领着一名差不多五十岁的女性，面色凝重，相较之前电视上的神态，现在她的眼角的皱纹更深了，头发也白了，整个人都苍老了。
“我是西村雅彦。”男人自我介绍。
“请节哀顺便。”西村雅彦深深鞠了一躬，看了眼叶山南怀里头抱着的纸箱说，“很抱歉，这是......”
母亲颤抖的接过纸箱，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双手合掌后，缓缓打开了盖子。里面只有被撕碎的警服，还有残留的一截手指。
见此，母亲几乎要昏厥了过去。
“非常抱歉，我们到场时，现场只有这些了......”西村雅彦再度低头鞠躬。
在辞别警员家属之后，雅彦回到了办公室，坐在了电脑面前。他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给对方答复，警方到现场后当场进行了采集，然而回来后的化验根本显示不出任何有关的信息。而造成这诡异灵异事件的凶手又逍遥法外，指不定什么时候又是一场命案，简直防不胜防。
正当雅彦头痛不已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古旧的座机在桌子上震动。
“喂，你好，是西村雅彦警部吧。”一个冷静的声音传了出来，他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是我没错。”雅彦答道，同时提高了警惕。
“我是警视厅的富山。”
“富山警视长......”雅彦恍然大悟。
“正是，那么不说废话了。”对方冷冷的打断了雅彦的话语，“现在说正事。”
“是。”
对于这种蛮狠的压制，让雅彦的心中，一片黑云极速展开。不仅是想起来令人痛苦的事情，同时也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警视厅着令你立即停止有关办案，该案本部会处理。”
“纳尼！”雅彦的声音变的扭曲：“可是......”
“执行命令。”
雅彦还来不及答话，电话另一头传来了嘟嘟嘟声。
他握紧了拳头，心里却无可奈何。
对于这种蛮横的压制，让雅彦的心中不爽。心头一片黑云极速展开，他有预感，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会是某种不好的消息。
“警监着令你立即停止有关办案，该案警视厅会处理。”
“纳尼！”雅彦的声音变的扭曲：“可是......”
“这是命令。”
雅彦还来不及答话，电话另一头传来了嘟嘟嘟声。他握紧了拳头，心里却无可奈何，本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奈何结果还是出乎意料，这帮人都不管人民群众的死活了吗。
他很愤怒，却又无可奈何，自己也吃着公家的饭，没法儿砸公家的碗，只能借酒消愁。
“真是一帮尸位素餐的混蛋啊，可恶。”
夜晚，居酒屋内，雅彦愤愤不平的拍着桌子，“再这样下去都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但是，彦，你又能做什么呢？”友人信介不紧不慢的剥着虾壳，缓缓说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子，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弱肉强食，世界就像一座金字塔，即便是我们也不得不像寄居蟹那般赖以生存。”
“可是啊，人类社会之所以和动物世界，不就是我们摒弃了动物的野性，团结一致才走到今天吗，弱肉强食那和动物世界又有什么区别呢？”
“嘛……这个问题我也没法回答你，世界如何运行的，也不是我一个小职员能操心的。”
“更何况，做你们这一行的，有时候不要接触太多的机密，才能多活的久一点。我可不想那么早就吃你的席呢！”友人哈哈一笑。
从友人的语气里，雅彦听得出他的关心。仔细想想也是，做他们这一行的，除了要有部分的正义感和责任感，还得有一个柔软的身段，不然怎么能做到这个位置。
“也是，这就是所谓的现实。”西村雅彦感叹了一句。
“再来一杯？”有人问道。
“再来一杯。”
确认消息无误，猪野指尖一滑，发出了通知。很快手机咚的一声，不是已读的消息，而是弹出一条蒙眼的白猫猫头像。
猪野从电竞椅上站起身来，定了定神，拨通了接听，顺带将手机移开一些距离。
果不其然，通话接通的那一刻，就传来了五条悟的大喇叭。
“嗨嗨，摩西摩西，猪野同学在吗，我是可爱又迷人的五条老师。”
“请说正事，不然我就挂电话了。”说完，猪野作势要挂。
“喂喂，先别挂啊，真的有正事！”电话另一头传来无比慌乱的声音，好像五条悟真的慌了，慌了，真的慌了。
“真是的，年纪轻轻怎么整的跟七海似的，这样会老的比较快哦。”
“您要是在不说正事我就要挂了。”
猪野一脸无奈，只要是认识五条悟的人都能知道，这玩意儿就是轻浮的代言人。什么当众穿裙子，跳芭蕾行为艺术之类的事情他真的是做的出来。真应了那句老话，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要是高专里能多几个七海一样负责又认真的人就好咯。
“请直说。”
“嗨嗨，那我就说咯......”
另一边，快餐店里回荡着小美酱荡气回肠的狂笑声。
“诶？你在说什么啊？”
“所以你觉得他可能很孤独，然后就邀请他一起来喝下午茶是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不活了，家人们。”
上川美也狂笑不止，俨然古娜拉黑暗之神降世。面对仰天长啸的小美酱，羞得渡井恨不得伸手去堵她的嘴，可惜她们隔着一张可悲的长条桌。
“你确定不是看上他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渡井诗音摇头否认。
她缩紧了身体，恨不得找条缝儿钻进去，太丢人了。
还是在这么多人来的餐厅。
回想起来，渡井诗音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蠢，本来讲悄悄话的地方就应该选择一个安静偏僻的地方。可自己偏偏听信了小美的谗言，来到这家快餐店喝奶茶，这里人多眼杂还讲悄悄话，这和当中密谋有什么区别吗？完了，要是被别人听到了，一定会被吐槽的吧！
她们暗地里会怎么说......
渡井诗音胡思乱想着，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来。
“打扰了，渡井同学，我现在做客还来的急么？”
“咳咳咳——”
全然没反应过来的上川美也被忽地出现的上杉月吓了一跳，狂笑声戛然而止，突如其来的话语犹如一口痰堵在喉咙，让她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看着站在眼前的上杉彦，渡井诗音也是一脸懵，那样认真的表情光是看着就能感到迫切感。
就好像去喝下午茶是什么重要的事儿的......
同一时刻，东京的警察近乎要炸开了锅。
有传言，日本都市传说是真的，尤其是位于立川市的某贫民街巷，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什么食尸鬼、八尺夫人、蜘蛛女之类。甚至有传言，一个巡警夜间在那里巡逻，进了某条ドヤ街（窝棚）之后，再也没有出来了。
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过了几天警厅作出了澄清，对警员的牺牲向家属发表歉意，感到遗憾，并宣布会采取措施。然而人们对警部的发言表示质疑，贫民区的治安一向很差，要早采取措施还会有贫民窟吗。
当然，也有人持反对态度，贫民区的形成是有其特定的历史原因的，解决这个问题还得靠政府的措施才行，警察只是统治工具，更何况霓虹贫民区里面的治安也不是米利坚可比的。
也就民风比较粗犷，在路边喝喝酒，可能随地小便，但光明正大地把路人怎么样是没有的，不主动说话惹事一般没问题。
不管怎么说，警厅终归是采取了行动的，倒不是因为失去了警员什么的，主要是迫于舆论上的压力，同时还从执法记录仪上传的视频当中发现了某些端倪。
在上传的最后一段视频当中，画面不停的晃动，各种混乱的声音也不断的传入记录仪，冲击耳朵的声音就像是野兽的嘶吼，还有痛苦的哀嚎，悚听的啃食声，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被啃食的痛苦。
最后一幕是疑似蜘蛛的身影，闲庭信步的爬离，犹如饭后的小碎步。
观看完后在座的所有警员都心情沉重，他们完全无法想象这是什么情形，某转基因的亚马逊食鸟蛛？
比人还大的蜘蛛，那是什么玩意儿，还他妈直立行走？
画面一直在重复，就是没有人能窥探出什么端倪，一直到午时十二点才散去。
下午三点的时候，警视厅的停车场传来了引擎的轰鸣声，一辆老式的本田女装摩托驶进了警局的停车场。
“课长，死者的家属好像到了。”一名警员敲开办公室门低头行礼道。
“我知道了，去准备吧。”
“是。”
西村雅彦站起来，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放下了手头的资料，一边确定自己的领带有没有松开，一边走出了办公室。他刚出门，就发现叶山南抱着纸箱在那里等他。
会见的地点在偏厅，不一会儿一名警员就领着一名差不多五十岁的女性，面色凝重，相较之前电视上的神态，现在她的眼角的皱纹更深了，头发也白了，整个人都苍老了。
“我是西村雅彦。”男人自我介绍。
“请节哀顺便。”西村雅彦深深鞠了一躬，看了眼叶山南怀里头抱着的纸箱说，“很抱歉，这是......”
母亲颤抖的接过纸箱，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双手合掌后，缓缓打开了盖子。里面只有被撕碎的警服，还有残留的一截手指。
见此，母亲几乎要昏厥了过去。
“非常抱歉，我们到场时，现场只有这些了......”西村雅彦再度低头鞠躬。
在辞别警员家属之后，雅彦回到了办公室，坐在了电脑面前。他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给对方答复，警方到现场后当场进行了采集，然而回来后的化验根本显示不出任何有关的信息。而造成这诡异灵异事件的凶手又逍遥法外，指不定什么时候又是一场命案，简直防不胜防。
正当雅彦头痛不已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古旧的座机在桌子上震动。
“喂，你好，是西村雅彦警部吧。”一个冷静的声音传了出来，他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是我没错。”雅彦答道，同时提高了警惕。
“我是警视厅的富山。”
“富山警视长......”雅彦恍然大悟。
“正是，那么不说废话了。”对方冷冷的打断了雅彦的话语，“现在说正事。”
“是。”
对于这种蛮狠的压制，让雅彦的心中，一片黑云极速展开。不仅是想起来令人痛苦的事情，同时也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警视厅着令你立即停止有关办案，该案本部会处理。”
“纳尼！”雅彦的声音变的扭曲：“可是......”
“执行命令。”
雅彦还来不及答话，电话另一头传来了嘟嘟嘟声。
他握紧了拳头，心里却无可奈何。
对于这种蛮横的压制，让雅彦的心中不爽。心头一片黑云极速展开，他有预感，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会是某种不好的消息。
“警监着令你立即停止有关办案，该案警视厅会处理。”
“纳尼！”雅彦的声音变的扭曲：“可是......”
“这是命令。”
雅彦还来不及答话，电话另一头传来了嘟嘟嘟声。他握紧了拳头，心里却无可奈何，本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奈何结果还是出乎意料，这帮人都不管人民群众的死活了吗。
他很愤怒，却又无可奈何，自己也吃着公家的饭，没法儿砸公家的碗，只能借酒消愁。
“真是一帮尸位素餐的混蛋啊，可恶。”
夜晚，居酒屋内，雅彦愤愤不平的拍着桌子，“再这样下去都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但是，彦，你又能做什么呢？”友人信介不紧不慢的剥着虾壳，缓缓说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子，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弱肉强食，世界就像一座金字塔，即便是我们也不得不像寄居蟹那般赖以生存。”
“可是啊，人类社会之所以和动物世界，不就是我们摒弃了动物的野性，团结一致才走到今天吗，弱肉强食那和动物世界又有什么区别呢？”
“嘛……这个问题我也没法回答你，世界如何运行的，也不是我一个小职员能操心的。”
“更何况，做你们这一行的，有时候不要接触太多的机密，才能多活的久一点。我可不想那么早就吃你的席呢！”友人哈哈一笑。
从友人的语气里，雅彦听得出他的关心。仔细想想也是，做他们这一行的，除了要有部分的正义感和责任感，还得有一个柔软的身段，不然怎么能做到这个位置。
“也是，这就是所谓的现实。”西村雅彦感叹了一句。
“再来一杯？”有人问道。
“再来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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