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仙师
“老虎肉？！”梁崧惊呼，盯着那块肉，露出惊悚之色。
“啊，对，老虎肉……不，不喜欢吃啊？那——”谭老头把其它几块大树叶包着的肉也拿了出来，“这还有黑熊肉、狐狸肉，梁老爷，你自己挑吧。”
“不不不，并非不喜欢！”
梁崧两眼冒光，双手抱拳，敬佩非常，高呼道：“老丈，啊不，壮士恩公！壮士恩公如此神勇，世所罕见，还未请教恩公高姓大名？失敬，失敬！”
“不是不是，没有没有……啊？我姓谭……”
实诚的谭老头摆手否认，梁崧根本听不进耳中，抱住谭老头干瘦苍老的手，双眼泪汪汪地开始诉苦：“谭壮士有所不知，我父子二人正是因这些山里的畜生才变成这幅惨样的……”
说来实在倒霉。
今早，他带儿子出门去寻访仙师下落，不料，仙师的影子没瞧见，却接连遇见了猛兽下山。
先是遇见了一只吊睛白额大老虎，两个护院自愿断后，让他们先跑路。
刚跑出虎爪，又碰上丈高的大狗熊，又得留下两个护院与大狗熊周旋，拖延时间。
慌里慌张地跑了一段，以为风评浪静了，好么，冷不丁又遇见了大野猪……最后两个护院又耽搁进去了。
此时，只剩下一个驾车的车夫，这个车夫，更倒霉！
因为他们遇见了一小股野狼，拉车的马受惊，奔跑中车夫被甩下马，如今是也不知是何情况……
最后，失控的车辕断裂，马跑了，车翻了，儿子自小福源深厚没事，他却被甩坑里，腿给摔断了。
“……咱们这地界，什么时候听说过如此频繁的猛兽下山拦路？竟全被我碰见了？唉，谭恩公您说，我是不是倒霉？我怎么能这么倒霉呢？要不是碰上了您，我父子二人只怕凶多吉少。”
谭老头听了，目露同情，也能体会梁崧的心情。
毕竟，梁东家遇见的猛兽，应该跟他遇见的是同一批，他们也算是有缘了。
谭老头便好心宽慰他：“那些猛兽都死了，梁东家不必再担忧。都过去了。”
“是，是，有谭恩公在，我肯定放心。可惜当时我不在场，未能亲眼目睹谭恩公拳打猛虎、脚踢狗熊、降服百兽的英姿。”梁崧深表遗憾。
“额，呵呵……”谭老头干巴巴地笑了笑，心道：便是叫你赶上了当场，也是看不到的……
那都是小黑干的。
但，不可说。
谭老头虽然不识字，人生经验还是有的，深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就好比他挖到的百年药材，他甚至都没敢让它们显露人前，只因为捕风捉影，就有同村人因之潜入他家中来谋财害命。
谭老头不善聊天，不耽误梁崧滔滔不绝地说他好话，两家人相处融洽，一起享用了烤肉。
吃饱后，谭老头还帮梁崧看了看腿伤。深山采药是个危险的活，一不留神就容易摔伤，因此，谭老头虽未学习过医术，对跌打损伤却也略懂。
梁崧的腿确实断了，谭老头不敢随便给他正骨，只先从车厢拆了板子给他做了固定。
一夜很快过去。
众人都休息得不错。
谭老头是因为知道小黑肯定会保护他们，梁家父子则因为心大，睡得瓷实。
此地离县城还有一段路，两个大人起初还在为怎么把断了腿的梁崧弄回城的问题烦恼，万幸，这时候梁家人找了过来。
因此，谭老头平生有幸第一次坐着宽敞的马车进城，新鲜地看到城门小吏对自己点头哈腰——他很清楚是因为梁崧的缘故。
梁崧是个知恩图报的，硬是把救命恩人请回自家，还高价收购了谭老头带来的药材、兽皮、熊掌等物，省了谭老头许多事。
“……这张虎皮，收拾收拾，铺榻上，我要枕着它睡觉……还有这对熊掌，拿去厨房给炖喽！”
梁崧心情愉悦，接着吩咐管家：“谭恩公是我和少爷的救命恩人，今后就住在府内，万万不可怠慢!”
梁管家忙应是。
谭老头忙推辞：“不好搅扰梁东家，我和孙女自会去寻地方住。”
“恩公无需客气，我乃诚心相邀，您和您的孙女只管把这里当自己家。”
“梁东家很不必如此。当时的情况，谁见了都会搭把手，我不过举手之劳，实在担不得救命恩人的名头。我孙女年纪还太小，恐怕会吵到旁人，我们还是自己住方便些。”
谭老头一再托辞拒绝，梁崧虽然失望，却也不恼。
他能理解，住别人家总不如自己家自在舒服。
便不再强留人住下，转而送了一处闲置的房舍给这祖孙二人。
这次却是不容拒绝了。
谭老头只得收下房契地契。
梁崧还欲送上两箱银子，谭老头坚决推辞。
他们进城后还没找住处，屋子是急需的，收下已自觉厚颜，再拿两箱银子，这小老头儿自觉亏心。
银子没送出去，梁崧大感遗憾，吩咐厨房整治一桌上好的酒菜招待恩公后，就听到家中下人来报：“老爷，老爷，仙师又出现了！仙师又出现了！”
“当真？”梁崧豁然起身，又哎哟一声跌坐回去。
此时他却顾不上腿痛，焦急地追问：“仙师现在何处？”
“城西白云观。”
梁崧忙招手：“快快，去后院把少爷叫来，咱们速速前往白云观！”
“老爷您都这样了，还要亲自过去吗？”梁管家表示担忧。
“区区断腿小伤，不碍事！少爷呢？怎么还没来？赶紧去叫，别误了大事！”
梁崧冲下人吼了两声，转头，对谭老头致歉：“我与涵儿有件急事要去办，只能改日再招待谭恩公了，实在抱歉。稍后我让下人给恩公带路，恩公入住后，若有问题，也请及时与我说。我还有许多闲置的屋子，恩公随便换。”
随后，梁崧带着梁涵风风火火地离开了梁府。
谭老头则在梁府下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他和小孙女的新住处。
只是，因为梁崧送出时口称一处房舍，只住过陋室两间的谭老头便没能想到，这处房舍原来是座三进的大宅院，带花园池子那种。
三进大宅院，给他住？
谭老头觉得这太不真实了，一再与领路的梁府下人确认后，才敢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从赤贫到暴富，完全没有过渡。
说实话，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谭老头是惶恐的。
但这种惶恐的心情，在他看向怀中的小孙女后，很快消除。
他坚信，这是老天送来给他的小孙女的，他跟着沾边享福呢。
梁府原本还想留下两个下人伺候，谭老头心有顾忌，没敢留下。
“梁东家送给咱们的宅子，看看，喜不喜欢？梁东家可真是个好人啊。”
谭老头轻拍襁褓，轻声哄着小孙女。
“这大宅子，还有咱家的银子，都是你的，乖孙女儿，你要快些长大啊。”
这边厢谭家祖孙入住新屋，生活渐渐安定下来，那边厢，身在白云观外的梁家父子（主要是梁崧）心却提了起来。
“仙师到底何时才会见客？”梁崧问白云观的知客。
他用钱开路，成功抢到前排位置，又给这知客塞了许多回银票，请他帮忙，这厮银票照收，却没句准话。
“这就要看各位的诚意了。”
知客昂着下巴，一脸的高傲与不耐烦。
梁崧暗地里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赏这知客一顿打。
要知道，在仙师出现之前，小小知客哪回见了他不是说尽好话，只盼望他能多捐点银子？
前倨后恭，小人得志，贪得无厌！
不就是银子吗？他多得是！
梁崧又塞过去一把银票，并说道：“诚意我们肯定是足足的，这点于道长大可放心。只是我们在这也等了几个时辰，天色也不早了——”
“仙师若是那么容易就给你们见到，那还是仙师吗？哼，爱等不等，不耐烦等，等不得的，大可自行离去。只是，莫怪我没提醒大家，若是因此错失仙缘，可没有后悔药吃！”
“没有不耐烦！”
“能等！多久都能等！”
“我们绝无此意，于道长息怒。”
“对对，道长千万别误会，我们都没意见，有意见的只有梁崧！”
“！”梁崧瞪向那人，好你个张富贵，竟敢背刺我？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当即怒甩一沓银票过去给于知客，昂然道：“梁某诚心诚意，银票可鉴！”
众人：“……”这丑恶的嘴脸！
于知客笑笑，毫无压力地接过银票，并顺势给予肯定：“那是自然。”
于知客在道观大门趾高气昂地享受满城权贵巴结时，白云观的观主真远道长却在观内对着仙师俯首帖耳，躬身待命。
“仙师，您要收徒的消息，弟子已命人广为传播。家中有适龄孩童的，无不期望能获得仙师的青睐，拜入您门下，侍奉于您。”
眼前这位仙师，看起来四十上下，乌发长须，面容清瘦，气质脱俗，端的是一派仙风道骨相。
他神通广大，曾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生火，呼风唤雨，飞天遁地，来无影去无踪。
还有延年益寿的仙丹，观主因帮仙师办事，就获赐了一瓶，因此对仙师感恩戴德，办事越发尽心尽力。
“嗯，你做得很好。”一直在闭目打坐的仙师淮箴子缓缓说道。
“不敢当仙师夸奖。仙师，如今全城都知道您要收徒的事了，聚集在观外等候的人也越来越多，您打算何日举办收徒大会？”
“五日后。这五日内本仙师会闭关修炼。”
“遵命。”
大门关上后，淮箴子忽然睁开眼，目光幽深，很快，又闭上……
“啊，对，老虎肉……不，不喜欢吃啊？那——”谭老头把其它几块大树叶包着的肉也拿了出来，“这还有黑熊肉、狐狸肉，梁老爷，你自己挑吧。”
“不不不，并非不喜欢！”
梁崧两眼冒光，双手抱拳，敬佩非常，高呼道：“老丈，啊不，壮士恩公！壮士恩公如此神勇，世所罕见，还未请教恩公高姓大名？失敬，失敬！”
“不是不是，没有没有……啊？我姓谭……”
实诚的谭老头摆手否认，梁崧根本听不进耳中，抱住谭老头干瘦苍老的手，双眼泪汪汪地开始诉苦：“谭壮士有所不知，我父子二人正是因这些山里的畜生才变成这幅惨样的……”
说来实在倒霉。
今早，他带儿子出门去寻访仙师下落，不料，仙师的影子没瞧见，却接连遇见了猛兽下山。
先是遇见了一只吊睛白额大老虎，两个护院自愿断后，让他们先跑路。
刚跑出虎爪，又碰上丈高的大狗熊，又得留下两个护院与大狗熊周旋，拖延时间。
慌里慌张地跑了一段，以为风评浪静了，好么，冷不丁又遇见了大野猪……最后两个护院又耽搁进去了。
此时，只剩下一个驾车的车夫，这个车夫，更倒霉！
因为他们遇见了一小股野狼，拉车的马受惊，奔跑中车夫被甩下马，如今是也不知是何情况……
最后，失控的车辕断裂，马跑了，车翻了，儿子自小福源深厚没事，他却被甩坑里，腿给摔断了。
“……咱们这地界，什么时候听说过如此频繁的猛兽下山拦路？竟全被我碰见了？唉，谭恩公您说，我是不是倒霉？我怎么能这么倒霉呢？要不是碰上了您，我父子二人只怕凶多吉少。”
谭老头听了，目露同情，也能体会梁崧的心情。
毕竟，梁东家遇见的猛兽，应该跟他遇见的是同一批，他们也算是有缘了。
谭老头便好心宽慰他：“那些猛兽都死了，梁东家不必再担忧。都过去了。”
“是，是，有谭恩公在，我肯定放心。可惜当时我不在场，未能亲眼目睹谭恩公拳打猛虎、脚踢狗熊、降服百兽的英姿。”梁崧深表遗憾。
“额，呵呵……”谭老头干巴巴地笑了笑，心道：便是叫你赶上了当场，也是看不到的……
那都是小黑干的。
但，不可说。
谭老头虽然不识字，人生经验还是有的，深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就好比他挖到的百年药材，他甚至都没敢让它们显露人前，只因为捕风捉影，就有同村人因之潜入他家中来谋财害命。
谭老头不善聊天，不耽误梁崧滔滔不绝地说他好话，两家人相处融洽，一起享用了烤肉。
吃饱后，谭老头还帮梁崧看了看腿伤。深山采药是个危险的活，一不留神就容易摔伤，因此，谭老头虽未学习过医术，对跌打损伤却也略懂。
梁崧的腿确实断了，谭老头不敢随便给他正骨，只先从车厢拆了板子给他做了固定。
一夜很快过去。
众人都休息得不错。
谭老头是因为知道小黑肯定会保护他们，梁家父子则因为心大，睡得瓷实。
此地离县城还有一段路，两个大人起初还在为怎么把断了腿的梁崧弄回城的问题烦恼，万幸，这时候梁家人找了过来。
因此，谭老头平生有幸第一次坐着宽敞的马车进城，新鲜地看到城门小吏对自己点头哈腰——他很清楚是因为梁崧的缘故。
梁崧是个知恩图报的，硬是把救命恩人请回自家，还高价收购了谭老头带来的药材、兽皮、熊掌等物，省了谭老头许多事。
“……这张虎皮，收拾收拾，铺榻上，我要枕着它睡觉……还有这对熊掌，拿去厨房给炖喽！”
梁崧心情愉悦，接着吩咐管家：“谭恩公是我和少爷的救命恩人，今后就住在府内，万万不可怠慢!”
梁管家忙应是。
谭老头忙推辞：“不好搅扰梁东家，我和孙女自会去寻地方住。”
“恩公无需客气，我乃诚心相邀，您和您的孙女只管把这里当自己家。”
“梁东家很不必如此。当时的情况，谁见了都会搭把手，我不过举手之劳，实在担不得救命恩人的名头。我孙女年纪还太小，恐怕会吵到旁人，我们还是自己住方便些。”
谭老头一再托辞拒绝，梁崧虽然失望，却也不恼。
他能理解，住别人家总不如自己家自在舒服。
便不再强留人住下，转而送了一处闲置的房舍给这祖孙二人。
这次却是不容拒绝了。
谭老头只得收下房契地契。
梁崧还欲送上两箱银子，谭老头坚决推辞。
他们进城后还没找住处，屋子是急需的，收下已自觉厚颜，再拿两箱银子，这小老头儿自觉亏心。
银子没送出去，梁崧大感遗憾，吩咐厨房整治一桌上好的酒菜招待恩公后，就听到家中下人来报：“老爷，老爷，仙师又出现了！仙师又出现了！”
“当真？”梁崧豁然起身，又哎哟一声跌坐回去。
此时他却顾不上腿痛，焦急地追问：“仙师现在何处？”
“城西白云观。”
梁崧忙招手：“快快，去后院把少爷叫来，咱们速速前往白云观！”
“老爷您都这样了，还要亲自过去吗？”梁管家表示担忧。
“区区断腿小伤，不碍事！少爷呢？怎么还没来？赶紧去叫，别误了大事！”
梁崧冲下人吼了两声，转头，对谭老头致歉：“我与涵儿有件急事要去办，只能改日再招待谭恩公了，实在抱歉。稍后我让下人给恩公带路，恩公入住后，若有问题，也请及时与我说。我还有许多闲置的屋子，恩公随便换。”
随后，梁崧带着梁涵风风火火地离开了梁府。
谭老头则在梁府下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他和小孙女的新住处。
只是，因为梁崧送出时口称一处房舍，只住过陋室两间的谭老头便没能想到，这处房舍原来是座三进的大宅院，带花园池子那种。
三进大宅院，给他住？
谭老头觉得这太不真实了，一再与领路的梁府下人确认后，才敢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从赤贫到暴富，完全没有过渡。
说实话，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谭老头是惶恐的。
但这种惶恐的心情，在他看向怀中的小孙女后，很快消除。
他坚信，这是老天送来给他的小孙女的，他跟着沾边享福呢。
梁府原本还想留下两个下人伺候，谭老头心有顾忌，没敢留下。
“梁东家送给咱们的宅子，看看，喜不喜欢？梁东家可真是个好人啊。”
谭老头轻拍襁褓，轻声哄着小孙女。
“这大宅子，还有咱家的银子，都是你的，乖孙女儿，你要快些长大啊。”
这边厢谭家祖孙入住新屋，生活渐渐安定下来，那边厢，身在白云观外的梁家父子（主要是梁崧）心却提了起来。
“仙师到底何时才会见客？”梁崧问白云观的知客。
他用钱开路，成功抢到前排位置，又给这知客塞了许多回银票，请他帮忙，这厮银票照收，却没句准话。
“这就要看各位的诚意了。”
知客昂着下巴，一脸的高傲与不耐烦。
梁崧暗地里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赏这知客一顿打。
要知道，在仙师出现之前，小小知客哪回见了他不是说尽好话，只盼望他能多捐点银子？
前倨后恭，小人得志，贪得无厌！
不就是银子吗？他多得是！
梁崧又塞过去一把银票，并说道：“诚意我们肯定是足足的，这点于道长大可放心。只是我们在这也等了几个时辰，天色也不早了——”
“仙师若是那么容易就给你们见到，那还是仙师吗？哼，爱等不等，不耐烦等，等不得的，大可自行离去。只是，莫怪我没提醒大家，若是因此错失仙缘，可没有后悔药吃！”
“没有不耐烦！”
“能等！多久都能等！”
“我们绝无此意，于道长息怒。”
“对对，道长千万别误会，我们都没意见，有意见的只有梁崧！”
“！”梁崧瞪向那人，好你个张富贵，竟敢背刺我？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当即怒甩一沓银票过去给于知客，昂然道：“梁某诚心诚意，银票可鉴！”
众人：“……”这丑恶的嘴脸！
于知客笑笑，毫无压力地接过银票，并顺势给予肯定：“那是自然。”
于知客在道观大门趾高气昂地享受满城权贵巴结时，白云观的观主真远道长却在观内对着仙师俯首帖耳，躬身待命。
“仙师，您要收徒的消息，弟子已命人广为传播。家中有适龄孩童的，无不期望能获得仙师的青睐，拜入您门下，侍奉于您。”
眼前这位仙师，看起来四十上下，乌发长须，面容清瘦，气质脱俗，端的是一派仙风道骨相。
他神通广大，曾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生火，呼风唤雨，飞天遁地，来无影去无踪。
还有延年益寿的仙丹，观主因帮仙师办事，就获赐了一瓶，因此对仙师感恩戴德，办事越发尽心尽力。
“嗯，你做得很好。”一直在闭目打坐的仙师淮箴子缓缓说道。
“不敢当仙师夸奖。仙师，如今全城都知道您要收徒的事了，聚集在观外等候的人也越来越多，您打算何日举办收徒大会？”
“五日后。这五日内本仙师会闭关修炼。”
“遵命。”
大门关上后，淮箴子忽然睁开眼，目光幽深，很快，又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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